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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_剑三]故人西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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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那年,我武功小成出师,回家之后爹才告诉我他瞒了我很久的事情,就是那个掳走哥哥的人曾经跟爹打过照面交过手,我爹说那人武功极高在他之上,且身法诡谲神出鬼没,在错身的一刻爹只能看见他的武器是胧在袖中的一件奇特的金算盘,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线索。我爹把这些告诉我,他希望我能找到我哥哥的下落。因为那个人在抓走哥哥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此子将来必成大器,留在此处只能让明珠蒙尘,不如由我带走。正是因为这句话,让我爹相信哥哥依旧还活着。
“为了能够尽快找到哥哥,我把父亲的话告诉了师父。但师父听过之后却变得有点儿奇怪,他没说什么,只说尽量帮我。直到那天在庞府看到庞云手中的金算盘,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当时师父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带走我哥哥的人是朱子宁,而朱子宁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培养下一任朱天君的继承人,至少当时他的目的就是那样。”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事情的全部。”白玉堂放下茶盏,他看着顾西辞,认真地说道:“所以我并非是为了欺骗你才故意说什么朱子宁也是我的仇人之类的话,他真的是我的仇人,至少他知道我哥哥的下落,因为他我们骨肉分离了十几年……我父母一直都很想念我哥哥,我也是。”
顾西辞看着白玉堂,她第一次开始觉得为难了,要怎么跟白玉堂说呢?她当然明白白玉堂说了这么多话的意思,无非是为了告诉自己他从来没有恶意的欺骗过自己,最多不过是对真相沉默不言罢了。顾西辞自从继承了刀行云的皓天君之位后,她在离开前帮助秋临晚处理过几回事物,逐渐明白了当时为什么白玉堂对于某些事情一直缄默不言了。
他无法直接告诉她自己身处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做着什么样的事情。就像刀行云即使被所有人误会被自己人追杀,她心中怨恨愤怒,却从来没有想过将九天的秘密公之于众来报复九天。因为那些秘密真的是太重要了,重要到他们几个人知道就够了,谋算天下暗中掌权四处平衡力量这种事情难道可以见人就说吗?如果有一天百姓们知道了在世界上有这么几个人,他们为了各种各样看似扯淡的理由操纵着天下发生的事情,一切大事的产生和发展的背后都有他们在推波助澜,甚至就连自己的生活环境也是他们间接造成的,那还不得搞得天下大乱啊?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天下之局,大多数人的眼光只拘泥于一小片天空,这片天空里有他们的家人朋友,有他们的工作他们活下去的目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小片天空就是一切。
“西辞,”白玉堂顿了顿,他伸手握住了顾西辞的手,轻声问道:“你究竟是在埋怨我没有对你说全部的真话,还是埋怨我没有保护好你,第一时间找到你呢?”
顾西辞没有抽回来手,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被赵绮白关进监狱肆意□□的时候,顾西辞觉得自己恨赵绮白践踏她的尊严;赵绮白用不屑的语气说着她可求而不得的母爱的时候,顾西辞恨赵绮白糟蹋了她宝贵的感情;赵绮白告诉顾西辞白玉堂唐非鱼他们从头到尾都在骗她根本只是利用她的时候,顾西辞觉得有点儿伤心也有点儿难过。
那个时候她真的希望有什么人能把她从这个地方救出去,不管是谁都好,她不想听赵绮白一遍一遍地讽刺着她喜欢的人再骗她利用了她。尽管顾西辞知道那很可能是赵绮白为了刺激她而编出的假话,但是谎言说了千遍会成真,哪怕只是在心中种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日日浇灌最后也终能破土成树。
于是那棵树在顾西辞心里满满地疯长,没有人能够抑制它,因为可以这么做的人都不在她身边。
后来顾西辞出来,她一心想着要找赵绮白算账,等算完了账再杀了朱子宁她就立马离开再也不相见到那些人了。但顾西辞低估了大家在她心中的地位,她根本没有办法怨恨什么都没有做错的他们,他们甚至一直还在努力地寻找自己,只不过没有找到罢了。
那本来也不是什么恨,只不过是混杂在一起的混乱不堪的感情而已了。难过,悲伤,痛苦……当时间慢慢的流逝,混在一起的感情开始自己剥离成清晰的一种又一种,顾西辞发现自己现在无法面对白玉堂和唐非鱼,只是因为她不想回忆那个曾经有点儿矫情又懦弱无助的自己。
但是当白玉堂明明白白问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顾西辞想,自己终于能放下那些纠结的事情,认真面对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都不是,其实我根本没什么好埋怨的,毕竟不是你们的错,之前不过是我被赵绮白关得头晕脑胀迷糊了而已。”
“想明白就没什么了,但是说出来也不容易……”顾西辞咳嗽一声,抽出手来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毕竟只是我自己在矫情。”
白玉堂愣了愣,然后他慢慢地笑了:“你可以再矫情矫情。”
“什么啊,都说了我只是——”
顾西辞皱了皱眉头,猛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她忽然不想跟白玉堂待在一个房间里面了,把谢少言赶走跟白玉堂独处就是一个错误!那小子虽然闹腾了点儿但他在的时候至少顾西辞不会觉得尴尬。
但是在顾西辞路过白玉堂身边的时候,白玉堂快速地、坚定地出手握住了顾西辞的手,阻止了她逃窜的步伐:“所以我说,你可以再矫情一下,没关系的,我喜欢。只要你知道,我没有骗你也没有逗你,而是很认真地在对待你,这就行了。”
他轻声说道。
顾西辞反应了一下白玉堂的话,然后她站在原地整张脸涨成了一颗熟透的苹果。
所以说!我们是在讨论你哥哥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把话题歪到这里来的啊!
直到三天后大家登上前往海市的特别轮船,顾西辞都没缓过劲儿来,看见白玉堂了依旧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然后转身就躲。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解决了吧?
解决什么啊?顾西辞看着白玉堂忽然觉得更加别扭了。白玉堂说从来没有欺骗过自己,以后也不会,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事情了。他那边倒是把之前的一笔烂账彻底购销解决了,可是……可是……
顾西辞有事情瞒着白玉堂啊!
而且这件事情就像当初白玉堂不能告诉顾西辞的理由差不多,顾西辞也没法直接开口告诉白玉堂……
这叫什么事儿啊?是装作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呢?还是赶紧对白玉堂坦白?但是哥哥那边明显要更重要一点儿吧?如果提前说了会对哥哥造成很大的影响。那还是不说?
顾西辞握着双龙戏珠佩仰望天边那轮毛月亮,心中十分惆怅。
☆、第60章 【六十章 】诡异之市
顾西辞靠着船舷吹着海风,就那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等到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在客房里面好好的待着了。一抹清冷暗香萦绕在鼻翼之间,枕头旁放着那块双龙戏珠玉佩,床前的帘子好好的放下遮挡住了寒风,身上仔仔细细地盖着厚被子……顾西辞呼出一口气,她抬起双手捂住了脸颊。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绝对是白玉堂抱她回来的,除了白玉堂之外再没有人会做这种事情了呀!
现在白玉堂对顾西辞越是温柔她就越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因为心怀隐瞒的愧疚还是依旧对于他的情感和别扭。
顾西辞想不明白,加上刚起床她的反应很迟钝,于是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有人来敲门。
“西辞姑娘!醒醒!海市到了要下船了!”
谢少言在顾西辞的房间外面死命地拍着门板,砰砰声把天外神游的顾西辞终于呼唤了回来。她抬手挑起床边厚厚的帘子朝外望去,发现大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靠岸了,船上的人们正拎着行李鱼贯下船。
“就来。”顾西辞提高声音说道,谢少言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回答,便停止了催命一般的拍门。
快速翻下床梳洗一番,顾西辞把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收拾好背在背上,小心翼翼地拿起双龙戏珠佩放入怀中,然后她拉开了客房的门。谢少言和白玉堂正在门口等她,谢少言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望着天,白玉堂则站在船舱出口处不知道看什么。顾西辞拍了拍谢少言的肩膀:“久等了,走吧。”
“还好还好。”谢少言回过神来,看着顾西辞笑:“西辞姑娘你要是再慢点儿咱们就原路返回了。”
顾西辞没有搭理谢少言,她跟白玉堂擦身而过,偏头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但白玉堂却好像有心事一般,对顾西辞的笑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这人怎么了?昨天还是好好的,还有心情消遣自己呢,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了?顾西辞皱了皱眉头,她觉得白玉堂好像在担心什么。
可能是因为自己心中瞒着白玉堂一些事情,看什么都不安心,于是顾西辞想了想,还是跑上前多嘴问了他一句:“你怎么了?”
白玉堂听见顾西辞的声音,停下来脚步,他回头看她。清晨的阳光从船舱口斜斜地照射进来,洒在白玉堂身上,给他度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逆着光,顾西辞看不清楚白玉堂的脸。
“没事儿,只是有点儿担心。”白玉堂忽然轻叹了一声,他抬手揉乱了顾西辞的头发:“上了海市你别乱跑,跟在我后面,这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呵……”顾西辞下意识地想躲开白玉堂的手,但她往后撤了半步后强迫自己站在了原地。感受着白玉堂温暖的手掌贴合自己头顶的感觉,她轻轻笑了笑:“这话你应该对谢少言说,我自然是不会乱跑的。”
就算乱跑也没什么。
“走吧。”白玉堂没再说什么,跟顾西辞并肩一起走出了船舱。
谢少言靠在栏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见他们出来之后,他咳嗽一声直起身子,双手背在脑后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俩有什么话就不能下了船再说吗?船要开走了真的要开走了!”
早知道就不跟你们一起来了好嘛,不是天天闹别扭一句话不说就是忽然和好然后腻在一起……好歹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啊摔!
此时船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部分人都已经顺着船员的指引下了船,剩下的大都是些举着扫帚来回打扫的小工。顾西辞避开了一个差点儿撞在自己裙摆上的喝醉的工人,慢悠悠跟在谢少言身后:“不会的你想多了,这船要在这里停留一天一夜,我们还要坐着它回去呢。”
“哼!”谢少言冷哼一声,一个纵身运起轻功,直接飞下了船。
岸边等着一个身穿锦绣华服的小姑娘,看见谢少言下船了,她蹦蹦跳跳拦在了谢少言面前,对着他俏皮地屈膝一拜:“公子且慢,请跟小离往这边走。”
“咦你这小丫头拦在我面前作甚!”谢少言对于这个突然冲出来的丫头没有一点儿好感,尤其是那丫头满脸狡黠的笑像极了准备使坏的顾西辞。于是他咳嗽一声做出了凶巴巴的表情:“闪开闪开,我自己会走!”
“可是没有人领着公子是到不了海市的呀。”小丫头也不生气,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笑道:“每位客人都有领路人的,小离便是公子的领路人。”
“有这规矩吗?”谢少言狐疑地看着小丫头,片刻之后他回头去叫顾西辞:“喂西辞姑娘!你们快点——”
谢少言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身后,那里变成了空无一片的水岸,原本修建豪华的码头和停在码头边的高大的楼船此时都不见了踪影。太诡异了,怎么可能一瞬间就让那么多的东西都消失掉?谢少言感觉自己的背后窜起了一丝凉气,他慢慢地回过头,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小丫头,偷偷攥紧了袖中的玉箫。
那小丫头原本还算可爱的脸此时在谢少言眼中也变成了阴森一片的红粉骷髅。
“你是谁?”谢少言往后退了一步,“这是哪里?”
“这是海市外围呀。”小丫头对于谢少言忽然而起的敌意丝毫未觉,她依旧是那张纯真的笑脸:“我叫小离,我是来指引公子前往海市的,还请公子跟我走。”
小离一边说,一边对着谢少言再次拜下,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动作。
谢少言一时之间莫不清楚对方的路数,他已经跟顾西辞和白玉堂失散了,现在发难并非是明智之举,即使知道前方可能是龙潭虎穴,此时也不得不闯了。
于是谢少言对着小离摆了摆手,冷言道:“前方带路。”
“公子请跟好。”小离转过身,一蹦一跳地带着谢少言往前方走去,活泼跳脱地好像一只白兔。
两人走后不久,谢少言身后空荡荡的岸边忽然凭空起了一阵波澜,透明的水纹在空气中弥漫过后,华丽的码头和高大的楼船重新出现在了视线之中。码头上安安静静的,所有留守的工人们都如同傀儡一般举着打扫的工具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擦洗着巨大的船。
顾西辞跟白玉堂下船慢了几步,谢少言就跑的没影了。顾西辞脸色铁青地站在岸边瞅着一马平川的路,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能是先走了。”白玉堂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紧锁的眉头暴露了那句话只不过是在安慰顾西辞,而且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顾西辞冷言道:“等一下会怎么样……都说了这地方不能乱跑——啧,当真邪门得很。”
顾西辞说着说着忽然抽了一口冷气,她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示意他回头去看,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空荡荡的岸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码头和船都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在做梦?”顾西辞挑了挑眉,她往前走了几步想去岸边一探究竟,然而白玉堂却扯住了她的衣袖:“别再走了。”
“可能是某种幻术。”白玉堂眉头紧皱,他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岸边:“或者是毒一类的……”
白玉堂一边说,一边摸出一颗墨玉飞蝗石对着原本码头停船的方向甩了过去。
“铛”的一声轻响,俩人眼睁睁地看着墨玉飞蝗石在半空中忽然撞上了什么透明的介质,随即玉石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滋滋声,一边往下落一边在半空中逐渐被腐蚀,等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化为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是什么!”顾西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玉石碰上都会被腐蚀的一干二净,若是人无意识地撞上了呢?要不是刚才白玉堂拉住了自己,没有让自己盲目地冲了过去,此时只怕已经尸骨全无了吧?
为何会有这般阴毒的机关?这里不是……
顾西辞的眉头越锁越紧。
“往前走走看吧。”白玉堂环顾四周,不确定那透明的机关究竟蔓延到了何处。
“这里真的是海市吗?”顾西辞问道:“如果海市是如此邪门的地方,为什么从来没有听民间传过?”
“或许遭遇到这种机关的人都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白玉堂的目光也冷了下来,“我们应该是被对方发现了,走一步算一步。”
两人顺着路慢慢地往前走,为了以防万一,每隔一段距离白玉堂就会抛出墨玉飞蝗石探路,以防两个人走进那看不见的杀阵之中。但不知道是两人运气好,还是那段杀阵只存在与海岸边防止有人随意离开,他们至今没有再碰上什么邪门的东西。
“我完全不觉得这里跟传说中的海市有哪些相似的地方,说不定我们真的来错了。”顾西辞一边走一边无聊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砂砾。
“从我们的调查结果来看,海市应该是坐那艘船来没错,毕竟有很多人都去过那地方。但为何会到了这里……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变故?”白玉堂始终走在顾西辞身前半步远的地方,隐隐护着她。
顾西辞没有说话,她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这里真的是所谓的海市那也就算了,她有绝对的把我不会受到伤害。可如果不是呢?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就穿过了岸边那片不大的丛林。眼前豁然开朗,一道悬崖如刀劈斧砍般在不远处的海岸边拔地而起,滔滔巨浪拍打着陡峭的悬崖,发出震雷一般的声响。峭壁上以“之”字形从下到上修建着一片连绵的通天阁楼,每座阁楼之间都由一道狭窄的索道自始至终贯穿链接,从最下面靠近海边的地方一直到高耸入云的峰顶。最顶层的建筑是最漂亮的,碧瓦飞甍,比之开封皇城没有丝毫逊色。
顾西辞看着眼前的情景有点儿发愣,她本来已经做好什么都看不见的准备了,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如何才能在无船无人的绝境中返回出海的地方。但顾西辞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有什么,而不是一片荒芜的废墟之地。
“那里是海市?”顾西辞眯着眼睛远眺。
“上面有人。”白玉堂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得上去,除此之外周围没什么东西了。”
“那就上去看看是什么地方。”顾西辞欣然同意,“反正来了一趟,不顺点儿东西回去我不开心。”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买。”白玉堂愣了愣,顺着顾西辞的话婉转地说了下去,“顺……总归是不好的。”
顾西辞:“……”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第61章 【六十一】悬崖之变
【六十一】
等俩人靠近山崖之后才发现,那山崖并非是矗立在岸边的,而是距离海岸还有大约五十丈左右。不远处有个小码头,栏杆上有栓过绳子的痕迹,但现在岸边空无一物,显然是船已经被开到了山崖下面。想要过这五十丈,要么长翅膀飞过去,要么渡水游过去。
考验本事的时候到了。白玉堂和顾西辞的轻功都还不错,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直接用轻功飘过去,飘不动了再入水游。于是二人轻提真气,借着乍起的海风,踏入了海水之上。
为了安全考虑,白玉堂始终在顾西辞前一步远的地方,他的轻功是江湖传说中的“一苇渡江”,仅凭一根芦苇便能在水上潇洒行走。虽然手头没有芦苇,但每隔一段时间白玉堂便会打出一块墨玉飞蝗石,借着石头入水那一瞬间的踏力,足以让白玉堂再度飘出很远。
而顾西辞顾西辞那边就轻松多了,她的轻功是七秀坊秘传的水榭花盈,在海面上行走简直如履平地,而且不需要丝毫借力,她一路足尖连点轻盈如雨燕回翔,不沾水面地飘荡而去,远看就像谪仙一般。
飘了一段时间之后,二人总算是来到了悬崖之下,一座木头搭建的栈道横在面前。白玉堂翻身上了栈道,伸手把顾西辞一同拽上来。顾西辞借了一把白玉堂的力,靠在栈道边轻轻喘气。水榭花盈不需要借力,耗费的真气便格外的多,是以顾西辞上岸之后比白玉堂还要再累一点。
“歇会再走?”白玉堂握住顾西辞的手腕,真气顺着经脉缓缓灌注进去。顾西辞微微一惊,她反手一挣想拽回自己的手,可白玉堂却握得死紧:“怎么?”
“你——不必如此,我歇会儿就好。”顾西辞心中微动。内力这种东西谁练都不容易,更不可能轻易就送给了别人。仅仅是因为她气没喘匀白玉堂就这般……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嗯。”看着顾西辞气息渐平,白玉堂便松了手。为她输送内力白玉堂有着两方面的考量,一方面是因为海市深浅未知,他很可能顾不上护着顾西辞,所以在进去之前最好保持最佳状态,另一方面……就是他的私心了。
其实说到底,这两方面都是白玉堂担心顾西辞罢了。
“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顾西辞整理了一下自己乱跳的心,对白玉堂说道。她摸着栏杆的手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掌下异常的湿度,这种程度的湿濡不仅仅是因为此处靠近海岸、会被拍来的海水打湿才能造成的,除非常年被浸泡在水中,否则木头绝不会有这种湿润的毛糙感觉。
再往下看看那似乎长高了不少的海平面……顾西辞觉得他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一会儿海水上涨后说不定会把这里淹掉。
“好。”白玉堂点点头,他人高腿长,往前快速迈了几步就把顾西辞拦在身后去了。栈道很窄,只容许一个人尚算宽敞地通过,两个人并肩而行绝不可能,白玉堂既然走在了前面,顾西辞也就只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看着白玉堂挺拔的背影,顾西辞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人是害怕有什么突发的危险,这才拦在自己前面。然而这种诡异之地,一切情况未明,机关暗器毒蛊秘术随时会有,防不胜防,又岂是走在前面就能拦的住的?
况且白玉堂也不想一想,若是他不小心受了伤……他们接下来这一路可怎生是好。
两人不言不语地走了很久。他们在海滩上远远看着时,便已经发现了这条栈道是以“之”字形修建的,从山崖底部一直延伸到山崖顶层,一路蜿蜒地缠绕上去,如同一条矫健灵活的巨蛇。栈道上分布着若干建筑,亭台楼阁一样不落。当时白玉堂还说他隐隐看见了栈道上有人通过,只不过距离太远并没有看清楚那些人的装扮。可现在两个人走上栈道之后才发现,前方与后方都是空无一人,只能听到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和接连不断海浪拍岸的巨啸声,而人声则一丝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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