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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做你的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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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和红叶在渊城相遇,相处了一段时间便彼此分开。没成想被朝中和她敌对的人得到了消息,称她和妖怪交往过密,还向皇帝进尽谗言。
  虽然皇帝不愿信红叶勾结妖类,但证据凿凿,他不得不做出处罚。
  于是他将红叶发配到边关,常年驻守在柳州城。
  柳州紧邻渊城,和北漠国仅仅十里之隔,几乎每年都和渊城有大大小小的摩擦,但总体来说相安无事。
  酒吞得知了消息,便随她一同过去。二人在柳州城呆了三年,冬日煮雪品茶,夏日垂钓听蝉。
  慢慢的,他们二人竟互生了情谊。
  大婚前不久,酒吞准备带上红叶回一趟宣青山,一是将他前些年用心头血滴灌而成的一根朱钗交给红叶,而是将大婚消息告知滑瓢和御川大人。
  然而中间出了一些意外,最后酒吞独自离开了。他临走前对身边的茨木千叮万嘱,要他定要保护好红叶的安全。
  茨木童子面上答应,背后却对好友这番沉溺女色不思进取万般痛恨。
  酒吞离开没多久,北漠国突然翻脸。不仅杀了所有俘虏,还用重兵将柳州城团团包围。
  那是所有柳州城的子民都无法忘记的一天,火箭漫天,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北漠国的士兵冲破城门,骑着战马飞驰而来,逢人便杀。
  茨木坐在柳州城最高的城楼上,漠然看着这一切。
  他并未阻止,也没救下红叶。
  待酒吞满心欢喜从宣青山归来时,柳州城已是一片狼藉。
  红叶身死,马革裹尸,尸首早已腐烂。
  所有人的尸首都被北漠的士兵扔到了城外五里的一处万人坑中,酒吞刨了整整三天三夜,愣是没用一点法术,翻到最后整双手都是血,终于找到了红叶。
  他都抱着她的尸身痛哭,也是从这天起,他和茨木决裂,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三百年后的今日,他从浮生镜中看到,当年红叶死后,因为见他一面的想法太过急切,体内的一魂一魄竟然逃脱了身体,一直在外游荡。
  不过虚弱的灵魂力量薄弱,她没走十里就已虚弱不堪,于是将魂魄寄生在一处院落的大树上,而且一住就是两百年。
  在这期间,她无数次想要去找酒吞,但是她的魂魄却无故被困在了树中,根本出不去。
  直到十四年前,她所住的那处院落的主人惹来杀身之祸,全家被灭门,躺在大树下的一个六岁小丫鬟被砍一刀,幸而没中要害,流出的血液反而润养了大树。
  红叶阴差阳错间得以逃脱,转进了小姑娘的身体中。
  但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这次进入的又是人类的身体,她竟然忘却了所有记忆,沉睡在了那个六岁小姑娘的身体中。
  不知算不算是缘分,那小姑娘名字也唤做红叶,而且随着红叶那两百年魂魄的滋养,她长得和真正的红叶越来越像。
  她既是红叶,又不是红叶,因此她割伤酒吞时,酒吞才会血流不止。
  在看浮生镜前,酒吞想象过无数种情况,但任他想破了脑袋也绝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如今红叶的转世不知在世上哪个地方,此刻正因为残缺一魂一魄而变得痴傻亦或是行动不便,他怎么可以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
  是以他必定要找到真正的红叶转世,然后将这一魂一魄归还。
  但是浮生记的老板告诉他,当年红叶进入“红叶”身体时,“红叶”还小,如今随着年纪增长,那一魂一魄早已和“红叶”完全融合,想要取出不是易事……若强行取出,可能会发生意外。
  他心中有一丝动摇,但转念一想,眼前这个并不是真正的红叶,她是死是活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为了红叶,他必须狠心。
  

  第64章 在一起

  阎曦将梅林周边逛完已近晌午; 她本想先回一趟竹屋,但转向往回走时; 身边突然窜出一道黑影,黑影从她身后穿过; 然后直直地站在了她面前。
  青年脊骨如长剑,眸光似沉渊,细看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但是双眸却沧桑的如同耄耋老人。
  “阴阳师?”
  阎曦来幻境这么久,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她心下微惊,忍不住后退两步; 谨慎出口回道:“你是何人?”
  没想到那青年竟然回都不回她的问题,目光一闪,径直朝阎曦冲来; 动作快到根本看不清下一瞬的动作。
  阎曦堪堪避开几招,躲避的越来越狼狈。
  青年以速度取胜; 偏偏梅林周围一片空旷适合他动作的开展; 所以阎曦才会处处受制。
  想到这; 她且躲且退,然后看准时机往梅林逃去。
  令阎曦诧异的是,那青年竟然没跟上。
  她心中将幻境有名的高手和妖怪一一数了个遍; 也对应不上此人的来路。
  对不上就罢了,当下最要紧的是避开此人。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没走两步; 那青年便负手挡住了她的去路。那双墨一般的黑眸让人过目不忘,仿若利刃出鞘般狠狠地盯着阎曦,如同一匹野兽。
  他轻轻开口,语调中满是讥诮:“听闻高知县来了一位阴阳师,我便来瞧瞧,没成想竟然这么弱。”
  ………………
  他们在外找了许久,直到月上柳梢头,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梅林。
  御川腿还没跨到屋里,就开口问他们:“有消息吗?”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小鹿,小鹿!”就在他们全都沉默着不知所措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一只小狐狸蹦蹦跳跳从外面冲进来:“有小妖怪见过那位姑娘。”
  御川立刻迎上去,焦急道:“在哪?”
  “就在西北角的林子边,小兰花看到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把那位姑娘带走了。”
  小鹿男紧接着问道:“看清是谁带走了阎曦吗?”
  白狐摇摇头,“小兰花不认识那人,但是记得他们往东边去了。”
  “东边,穿黑衣……御川大人,我好像知道是谁了。”小鹿男眉头皱的死紧,似乎预见到他们将会惹上一个多么大的麻烦:“阎曦身手算同辈中的佼佼者,能把她带走,又喜穿黑衣,恐怕除了那位在鬼岐山久居不出、大名鼎鼎的犬神,也没别人了。”
  ………………
  犬神是犬死后留在世间徘徊不去的魂魄。
  如今九州动荡不安,朝廷腐败,上位者不知民间疾苦,再加之天灾不断,故而民不聊生。
  受天灾人祸影响,各类负面的情绪充斥了整个九州,与之具来的便是怨灵的出现。 
  人心惶惶,鬼神之乱甚嚣尘上,不仅上位者言之凿凿,连百姓间也流行起来。为求心中安稳,不少百姓开始信封神明。
  其实鬼怪妖神都是很浑浊的,人惧怕的便是妖怪,人敬畏的便被成为神明,只要被信仰就会一直存在。虽然神妖之分并不像这么容易,但对凡人来说,这就是他们区分妖和神最简洁的办法。
  在九州,某些世阀家族世世代代拥有继承犬神的操纵权,用以镇定家族,除去外患。因此犬神也被用来附在被害者身上,作为蛊毒来诅咒对手。
  因为犬神天然被人类赋予的这份除敌之力,导致阎曦处处受他限制,完全使不上力气,被他一掌砍晕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记忆。
  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次失踪竟然带来了一场大风波。
  ………………
  初听犬神之名,御川尤为震惊。
  严格说来,他和犬神有过几面之缘,几千年前他为了平定妖族之乱曾在四国岛逗留过一些时日,自然也听说了鬼岐山有位独来独往的妖,因为远离世俗且本体是正义忠诚的犬类,因此被人祭拜信奉。
  御川本想将其收为己用,让他镇守四国。可这个犬妖孤僻高傲的很,根本不愿屈居人下,御川虽然无奈,但是见他并未作乱,一直安分守己,也就不再管他。
  没想到当年一时心软,却造成了现在的恶果。
  酒吞在一旁听完犬神的来历,脸上顿时写满了不屑,他嗤笑道:“一个小小的犬妖,不过是得了人类供奉,自称为犬神也就罢了,竟然敢招惹阴阳师,莫不是嫌活得太久了?”
  “这件事情古怪得很,”小鹿男却没有他这么气定神闲:“犬神在鬼岐山独来独往,一直不曾与人犯什么忌讳,怎么会突然对阴阳师下手?”
  御川抬手示意二人别再争论,“不管是什么原因,当下最紧要的是先救出曦曦。”
  夜,黑的浓稠。
  鬼歧山山脚下,一个身着墨色长衫的身影匆忙掠过,他在山脚下停留了半柱香的时间,围绕着鬼歧山山周来回打量了许久,最后寻了一个偏僻又陡峭的小路飞奔而上。
  风声从御川耳边呼呼刮过,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快一些,再快一些。
  只要一想阎曦如今深陷险境,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烤一般,生生泛疼。在她不见的这几个时辰,御川不止一次地痛恨自己为何不陪她一同出去,为何要让她自己面临危险。
  他后悔了一万遍。
  夜深人静,鬼歧山是死一般的寂静,安静的仿佛连一根针掉到草丛里都能听得见。
  御川来时将鬼歧山的地形地势打探了个遍,因为犬神常年居住于此,所以山中低等的小妖全都被赶了出去,全山只有一处院落,坐落于鬼歧山南侧的半山腰处,阎曦被关的地方最有可能就是那里。
  他从西南山麓悄悄摸上,边走边停,迂回了小半个时辰才得以悄无声息的探到院子外围。
  犬妖为犬,生来敏锐非常,哪怕一丁点动静都能被他察觉。
  御川摸不准阎曦如今的状况,不敢贸然和犬神正面相对,于是偷偷用术法操控了地上一根小草,在院外等小草一个个把院内的屋子看了个遍。
  就在小草走到拐角处一座小屋时,御川眼前突然一黑,那根草已然没了任何动静。
  他本以为被犬神发现了,但过了好久,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
  反正没剩几个屋子,他想到这,心一横起身跳到了院内,打算亲自去查看。
  他穿过回廊外的灌木,丛走到刚才出意外的那座屋外,发现那根被施法的草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屋子门口。
  一切如常,只有他的术法失了用。
  御川眉头微拧,抬头看向眼前这座不起眼的小屋。
  然后,小心翼翼地抬步向前。
  他走到门口,想通过术法感知屋内的结构,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御川眉头皱得更紧,能将所有术法屏蔽的屋子,他倒是头一次听说。
  这里简直处处都透着诡异。
  就在御川准备转身离开时,就像是突然福至心灵一般,他抬手猛地一推。
  门由外打开,银白色的月辉从门缝争相倾洒而进。
  阎曦虚弱的躺在地上,听见动静她堪堪抬眼,来人身形挺拔,由于逆着光看不清相貌,但是阎曦心中没由来的确定,不远处站着的人就是御川。
  每一次救她于水火之中的,都是御川。
  她心中隐隐泛酸,生气于他每一次明知危险却不顾惜安危,又感动于他每一次为自己在所不惜。
  酸气涌上了喉咙,连带着她的声音都微微哽咽:“御川?御川,是你吗?”
  借着月色,御川看到地下躺着的姑娘面庞苍白,平时活蹦乱跳的人此刻看起来脆弱又无助。他想上去拥住她,拍拍她的后背跟她说——别害怕,吾在。
  但他又害怕自己的鲁莽会冒犯她。
  是以虽然他心中情意翻涌,心疼泛滥,最后也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是吾。”
  御川上前将她横抱在怀中,满脸温柔。他将阎曦救出后没了顾虑,一副大摇大摆的模样,顺着凡人为犬神修筑的石阶缓步下山。
  山路崎岖,石阶蜿蜒。
  他一个眼神瞥过去,石阶两侧竟突然亮起一盏又一盏的冥火,从山腰处开始,一直蔓延到山脚,仿佛在为他指路。夜色漆黑中,这幅场景看起来诡秘又美丽。
  阎曦惊叹于他术法的神奇,张大嘴巴盯着这一幕看了许久。这一幕让她恍惚想起那个星空下,银河飘摇,忘川泛皱,他双眸真挚满满,眉眼含情脉脉,“一座山,一里路,只差你一个点头。”
  她对感情一直不开窍,所以才会白白浪费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光。
  一直保护自己的是他,千里奔赴来救自己的是他,油嘴滑舌的是他,装乖讨巧的还是他,这个几个月的记忆满满都是他。
  他陪着自己从初春到夏末,从樱花开放到树叶凋落。每一次他都在,每一次他都不曾离开。
  凡人有句话,叫做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对阎曦来说,便是既见御川,满心欢喜。
  阎曦稍稍抬头,御川白皙坚毅的下颌角便映入她的视线,她突然笑了一声,眼中溢满了温柔:“我点头了,你待如何?”
  

  第65章 心魔

  御川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突然来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待细细斟酌后,他的脚步霎时顿住; 就那样愣愣地站在台阶上,失了言语。
  绵延十里的冥火瞬间熄灭; 他呆滞到连法术都忘记继续维持。
  四下无声,月色独显。
  阎曦用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他,柔软的让他的心都溢满了明晃晃的光晕。
  他的气息逐渐加重,睫毛在微微颤动,他嘴唇微张,一字一顿道:“不许反悔。”
  他这反映让怀中的姑娘笑得花枝乱颤:“自然,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吾说的是永远; 你活在世上的每一刻,永远不许反悔。”
  阎曦心中微恸,她伸出手; 食指从他的眉骨上轻轻滑过,而后坚定的点头:“好; 永远。”
  十里冥火兀地亮起; 御川双手微微用力把阎曦往起抱了抱。
  他一步一步迈下台阶; 怀中仿佛抱着他一生中的全部温柔。
  他的眉眼,是万年来都从未有过的温暖。他的一颗心,是万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柔软。
  他活了万年; 从未觉得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哪怕现下叫他去死仿佛都没有任何遗憾。
  二人温情脉脉,前方阴暗的角落里却突然传出了一声冷笑:“我这鬼岐山; 可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来人一身黑衣,神情凛冽如长刀,正是犬神。
  似乎早就察觉到有人躲在不远处一般,御川斜斜地瞟他一眼,神色一点未变。他把阎曦放到旁边的石阶上,叮嘱道:“等一下,吾去去就来。”
  说完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件藏青色长袍,给阎曦披在了身后。
  御川往前走两步,背对着她负手而立,挺拔的背影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仿佛所有的大风大雨,他都可以毫不费力一人抗下。
  这厢阎曦还在感动着呢,突然听见他说了一句:“吾想在哪里谈情说爱,便在哪里谈情说爱,与你何干?”
  她顿时无言,额角都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现在的重点是谈情说爱么?
  犬神懒得言语,从背后抽出一把弯刀,然后原地跃起,挥着弯刀朝御川砍来。
  他身子一歪,躲开时两只手依旧背在身后,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人看起来尤为不爽。犬神黑着脸问他:“为何不出武器?你看不起我?”
  “倒不是看不起,只是不值当。”
  “你……欺妖太甚!”犬神的进攻越来越迅猛,阎曦在一旁看得清楚,知道他使出了十分力气,一招一式都带着誓不罢休的气势。
  她担心御川吃亏,暗暗使劲想让自己站起来去帮他,几番努力却都失败了。不知那犬神对她做了什么,她现在一丝力气都没有。
  运转丹田时还隐隐透着一股魔气,这种感觉她之前从未有过,简直诡异的很。
  御川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眼前的犬神每一个招数都透着狠厉,术法中缠绕的丝丝黑气更是让他心中微惊。照理来说,一个被人类信奉为神明的妖怪所使的法术应该比普通妖怪的法术更为纯净,怎么会透着魔气?
  这股魔气给他的感觉,和几个月前朱雀神社的结界一模一样。
  难道真的像曦曦所说,第三个结界果真就在这附近?它破裂所产生的魔气竟然侵染了以正义著称的犬神,这个裂缝又得有多大?
  想到这,御川心下顿时生出了一种不祥之感。
  一直在观察他的犬神抓住他出神的间,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朝御川冲去,右手弯刀在月色下仿佛淬着最阴森的诅咒,直直砍向他的胸膛。
  阎曦在他身后惊呼:“御川,小心!”
  她话音未落之际,便看到御川空手挡住了犬神的弯刀,他左手手掌隐隐有气流涌动,这些气流把弯刀托在空中,让它难以动弹。
  阎曦长吁一声,提在嗓子眼的心霎时落回了原地。
  御川知犬神想致自己于死地,于是手下也不再留情,以气流化为利刃刺进他的胸膛。
  利刃穿过犬神身体的那一刻,突然“轰”地一下,他化作一团黑气四散于山间。
  坐在石阶上的阎曦惊呼出声:“心魔?”
  御川闷哼一声,右手捂住左边小腹,一柄明晃晃的小刀从外刺进来,明明那柄刀看起来那么窄,但是鲜血却好像不受控制一般,随着他一呼一吸汩汩流出。
  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向手背,捂都捂不住。
  刚才犬神右手的弯刀根本就是障眼法,真正要伤御川的分明就是他藏在左袖里的小刀。
  好阴险的招数!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口,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流这么多血看起来挺吓人。若是叫曦曦看到了,她会心疼……的吧?
  

  第66章 一起来听墙角

  凡是妖类; 皆有万物修炼而来。
  或是花草树木,或是山中猛兽; 大都经历了百年千年的孤独,其中不乏有修炼失败者; 由于心智不坚,心思不纯,极容易受心魔蛊惑,堕入魔道。
  但那些都是修炼了半截子的,大多数修炼成功的妖都不会再生心魔。
  上完年来,由修炼成功的妖堕为魔的,阎曦只识得一个; 便是此刻被镇压在四方结界下的八岐大蛇。
  她见御川站在原地未动,以为他被犬神凭空消失惊到了,便对他解释道:“它不是犬神; 是犬神心魔施的障眼法。”
  “犬神的心魔?”御川依旧未转身,从阎曦这个角度只看得到他低着头; 两只手臂在前面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阎曦暗中运术; 发现自己已经不被束缚。
  果真如此。
  心魔一离开她便可以自由运功。
  作为以正道著称的阴阳师; 竟然被魔道克的死死的,这幻境内的规则真是可笑。
  “第一次我见到他就隐隐察觉到一股魔气,就在刚才; 你同他对战时,他的魔气更加明显了,因此我便猜测他是犬神生出来的心魔; 虽然长着和犬神一样的脸,但却不是犬神。”
  她说完御川便转过了身,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以外,身上其它地方看起来一切如常。
  阎曦狐疑的上下将他打量一番:“你受伤了?”
  他立刻摇头否认:“没有。”
  “真的?”
  “假的呜呜呜,好痛哦。”他方才还大义凛然的表情瞬间垮掉,可怜兮兮地举着右手朝阎曦走去,双眸含着粼粼水光:“他玩阴的,竟然还藏着一把匕首,你看都流血了……”
  阎曦低头,眼前白皙的食指上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她眉头忽然一皱,就在御川以为她要嫌弃自己太金贵时,她突然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右腹,正中刚刚的伤口。
  御川闷哼一声。
  阎曦瞪他一眼,将他扶着坐到了石阶上:“我在阴间呆了几千年,最熟悉的便是鲜血的味道。方才那么浓郁的味道能是你划这么个小小的口子可以掩盖的吗?还敢唬我。”
  御川自知理亏,耷拉着眉毛不敢吭声。
  他才不想在自己媳妇面前丢脸,大名鼎鼎的魑魅魍魉之主竟然被小小的心魔伤到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阎曦又何尝猜不到他对自己隐瞒的原因,当时只觉得又气又好笑,明明都活了上万年,还是这么幼稚,她语气有些硬:“别朝我装可怜。”
  这一句话成功止住了御川马上要掉下来的眼泪,他吸吸鼻子,带着鼻音嘟囔道:“吾才没有装可怜,是真的痛嘛。”
  “咔嚓”一声,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在小树林中呆了许久的妖知道自己藏不住了,尴尬的笑着从林中走出来。
  他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尤为引人注目。
  在这世上,如果有什么比听墙角被抓包还尴尬的事情,那一定非听自家主上的墙角被抓包莫属。
  还是如此劲爆的墙角。
  酒吞想大笑却不能,憋的一张俊脸都扭曲了。他实在是想不到,有一天他能看到这样的御川。
  软软糯糯,还冲女人撒着娇。
  看一看眼前这张脸,再一想平时他对自己那一副面瘫冷酷的脸……酒吞突然抱着肚子狂笑出声,妈的笑死本大爷了哈哈哈哈哈,哪怕以后被惩罚他也认了哈哈哈哈哈。
  御川额角的青筋随着他的笑声狠狠跳了几跳,他满脸阴沉,使劲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你再笑一声试试?”
  “……唔”还是见好就收吧,酒吞识相的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默默退下。
  空气又恢复到刚才的宁静。
  阎曦瞅瞅像火烧尾巴一样溜走的红发妖怪,又瞅瞅眼前脸色黑的如炭一般的御川,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好啦,没什么的,不就是丢丢脸吗。”
  她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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