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着良心活下去-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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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放过我的！”
　　说起来也是一物降一物了，聂衡最怕的第一位就是聂茵茵……
　　嗯……
　　不是曾经那个愿意宠着他、爱着他的聂茵茵，而是是经逢大变之后的聂茵茵，特别是到了京城之后，这种惧怕更是上升到了极点。
　　“我姐已经不爱我了，你知道上次我一身伤回到家，她做了什么吗？”
　　聂衡杀猪般哭诉起来。
　　“哦！我不知道。”老太皇冷漠道。
　　他能说，其实他是知道的，还偷偷地看了全场吗！
　　自己的关门弟子，再怎么苛刻地呵护也不为过，咳咳……这个不是说日常的严厉教导，而是安全保护。
　　在将小滑头收为弟子之后，一切标配的暗中护卫就到位了。
　　虽然聂家也有给这小滑头配备着，但是保护不嫌多的，他再加一层就是。
　　“你收我为徒弟的那天，你还记得吗？”
　　“没什么记忆了。”
　　比起伤心欲绝的聂衡，老太皇依然维持着他高冷的人设。
　　事实是，他也还记忆犹新着。
　　收这滑头为徒弟那天，就是他察觉到自己驻守的皇家学院有异动，第一时间前去查看的那天。
　　嗯，也是第一次印证了，苍天不负大地生灵，降下救世晶石的一天。
　　水之国第一颗凝结而成的纯水属性净灵晶石，出现在了皇家学院之中。
　　因为距离和实力的天然优势，他比谁都早到一步，所以也就将小滑头弟子那鬼祟的、迅速的捡起晶石藏起来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或许是合了眼缘的缘故吧，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让这滑头的小子将晶石交出来，而是看着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狼狈的被人追杀。
　　老太皇绝对不承认，他其实好几次都想出手相救了的。
　　不过却碍于聂衡的表现，而迟迟不出手。
　　这小滑头虽然伤得不轻，却是总是能在紧要关头，凭借着小聪明还有莫名其妙的滑头做法化险为夷。
　　天赋很重要，能将天赋发挥到极致更重要。
　　明显的，这小滑头很天赋，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天赋。
　　从哭笑不得到逐渐欣赏，老太皇升起了收徒之心。
　　为了更好的观察这小家伙，他还偷偷的给小滑头支援了。
　　将好几波赶来占便宜的人吓住，让他们不要打扰他观察（看戏），好几次的生死瞬间，也是他偷偷的出手帮忙的。
　　虽然他知道，即使他不出手，一直飞在他头上，秘密保护着他的，实力绝对不差的鹦母也会出手的。
　　但是他都想收徒弟了，总得表示表示不是。
　　还好的是，这孩子皮虽然皮了一些，但是脑子很不错，知道关键时候该找什么人。
　　也是他们师徒的缘分吧。
　　这孩子从一开始，目的就是他这个镇守皇家学院的第一高手老太皇。
　　看着他经历千辛万苦地跑到他闭关的地方，狼狈不已的哭着喊着救命的时候，他是差点没有笑场的。
　　后面的经过就不说了。
　　这小滑头拿着一块水属性净灵晶石，明码标价地送上门来，（油嘴滑舌）请他这个第一高手收为徒弟的过程就不一一叙述了。
　　“我姐她真的太过分了，我都说过，我是独苗苗，充实自身实力，成为超级高手，重振聂家的事情根本不应该是我做的事情了，她还一意孤行！那天我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赶着回家告诉她，我拜了老太爷你做师父，只要不违法犯法犯忌讳，水之国谁都不敢找我麻烦了，只要我好好长大成人，娶够十个八个媳妇，生下足够的聂家血脉就行了！振兴聂家，应该是我儿子、孙子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就这么一个用处了，老姐却不这么认为的。”
　　不爽的老太皇看不过眼这滑头的不思进取，已经将自己的高手威压最大限度的放出威吓了，却依然没有能止住聂衡那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痛叙，对着老太皇这种级别的高手，还能在他瞪眼之下，越说越伤心，也是一种才能了。
　　“那天我受了多重的伤你也是知道的，你知道老姐她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吗？她竟然不顾我一身的重伤，直接将我扔到的洗髓汤里面！那可是洗髓汤！”
　　虽然说洗髓汤是这片大陆上，只流通在顶级权贵人家之中，非常珍稀珍贵的，能让孩童洗筋伐髓，优化筋骨的存在。但是，都说是洗筋伐髓，跟脱胎换骨也差不多了，那滋味，谁泡谁知道！
　　“三天三夜！三天三夜！”聂衡无视老太皇那能震慑万军的威势，哭出了猪一般的叫声：“我姐捆着我，泡了三天三夜！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家居然有那么多洗髓汤的原材料的！说什么珍贵药汤，一副药汤就是凑药材材料都要凑上百年，有市无价……那根本就是骗人的！那三天我都忘记我被换了几轮水了！我都以为我要见不到师父你了！”
　　事实上，这也是老太皇最欣赏小滑头徒弟的地方，本心纯粹，不惧强者威压。
　　因为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罢了，这滑头却是知道的，他亲眼看到过这么一个小娃娃在超强者的追杀下，多次濒临死亡的。
　　就是……
　　憋笑憋的辛苦！
　　“最过分的是……”终于说到最惨绝人寰的地方了，聂衡真的没有忍住，涌出了两行热泪：“最过分的是，我那个六亲不认的姐姐，竟然约了我最爱的仙女黛玉姐姐一起围观我泡洗髓汤！在我表示，长大之后，想要娶黛玉姐姐做媳妇的时候！我什么脸都没有了！”
　　老太皇：……
　　呵呵……
　　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你是觉得，你的两个姐姐当着你的面，换着花样的吃了三天的美食，而你却除了洗髓汤配套的汤药之外，什么都没有吃到，饿了三天三夜才哭的吧！
　　作为当时被两位好看的女娃子发现后，顺便作为（暗地里）分享美食的一员，老太皇对于林岚和林黛玉的做法非常赞同。
　　这小滑头的胆子太大了，也太没有担当了。
　　为了摆脱聂家的担子，竟然不顾生死的抢夺突然出现的纯系水属性净灵晶石，就是为了抱上他这条金大腿，以换来大半辈子安宁的做法实在太欠教训了。
　　相信有她们那一手的痛彻骨肉心肺的教育，这胆大包天的滑头小子，下次再想铤而走险的时候，会慎重地考虑一下的。
　　“说完了？”为了维持人设，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老太皇颇具威严的吐字问道。
　　“厄……”哭累打嗝的聂衡瞪大水润的眼睛，姣好的相貌哭诉之后，显得又萌又乖巧：“说完了。”
　　正常情况下，面对这么一个哭完的软萌乖巧小包子，是人都会心软的，但是聂衡很不巧，碰到的是致力于维持高手师父威严风范人设的老太皇，所以——
　　噗通……
　　卖萌失败的他就被“心狠手辣”的老太皇直接扔到升级了的灵泉中去了，并冷冷命令道：“废话太多！十二个时辰！不然……呵呵……”
　　说完，很有气势的转身离开了。
　　切，这一套，老头子我在你被追杀收徒那一天，就看了好多次了，还想对我用？！
　　你以为我是那些没用的废物？
　　脸上表情没有变化的老太皇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离开的步伐又快了几分。
　　为了不被憋坏。
　　老太皇：不行了，得找个小滑头看不到的地方笑一场，太好笑了！
　　一点都没有理会泡在水中，试图讲价的聂衡：“不……师父，十二个时辰我会泡烂掉的！我们商量商量！”
　　同样的，被聂衡逗笑的，还有一直观看着的林岚和林黛玉，两人早就在他想要借着卖萌偷懒的时候，就被他夸张的表演逗得笑倒了。
　　也算是聂衡的幸运吧。
　　其实林岚在和林黛玉幸运会师的时候，就想着离开了，不过是看着聂衡这娃很合缘，才会留下的，想着按规矩完成任务再走，如今这孩子不就成了她们两个快乐的源泉了。


第624章　
　　相比起聂家和林家向皇室势力靠拢，日子过得欢快不已，金家和贾家的状况就不怎么样了，说是水深火热不为过。
　　水之国宣布进入紧急战时状态，并全国实行国敕征兵令。
　　起因就是灵泉区聂家庄园引起的能量大暴动。
　　有些东西是隐瞒不了人的，之前京城中的各大高手频频走动过招引起的大动作，本来就已经闹得人心惶惶了，京城命脉的灵泉以聂家庄园为中心发生了掩藏不住的质一般的变化，直接让京城的灵气都浓郁了好几分，让天将救世出属性净灵晶石的消息再也压制不住了。
　　想压制消息获得最大利益的是想要趁机占便宜的世家们，皇室倒没有瞒住的意思，恨不得立马公告天下呢。
　　皇室虽然凭借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以辗压般的实力将出现的晶石一网打尽，看似是最大受益者，但是在晶石没有出现之前，以皇帝为首的这群皇室高手憋气着呢。
　　疫鬼出现以来，作为最高统治阶层的皇室，可是被这群不给肉不干活的世家狗给憋很了。
　　为了拉拢、安抚世家们，皇室可是承诺了世家不少好处的，只是疫鬼的规模一扩再扩，愿意跟着皇室走，为国为民的世家都死得差不多了，皇室的实力也不断削弱中。
　　现在剩下的世家，不是能缩就缩的，待价而沽的，就是准备谋定而后动，想要以下克上的，嗯，俗称就是想搞事的。
　　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又压东风的，这些年来，双方斗得不亦乐乎。
　　还好皇室的底蕴厚，外部环境也越来越严峻，一损皆损的前提下，世家也不敢闹得太僵，双方都只是摩擦摩擦，没有走火爆炸。
　　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的难民潮，早就让他们统治下的百姓们神经绷紧到极致了，要是他们这群上层的先炸了，唯一的下场就是内部崩解同归于尽了。
　　这也是双方都很克制的缘故。
　　不过这一切在纯属性净灵晶石出现之后，这种僵持就打破了。
　　双方为了晶石几乎每次都开打见血了，只是能够统治全国的皇室始终是更胜一筹，发起狠来将世家们压下去了。
　　为了挽回民心，重振士气，皇室统治集团根本没有给想趁机搞事的世家们任何机会，一点都没有保留的将到手的晶石直接投入战场，还终于舍得将培养多年的，皇家为了对抗疫鬼重金打造的保命军团，净世军也派到前线去了。
　　舍得下本的前提下，没有意外的在前线取得了振奋人心的战果。
　　疫鬼因为这些纯属性净灵晶石的投放，以及皇家净世军加入，水之国第一次将不断向内逼入的疫区反推回去，净化夺回了八座城池。
　　捷报一出，举国振奋也不为过。
　　即使这八座城池因为疫鬼大军的缘故，都已经沦为寸草不生的死城，也足够让陷入绝望氛围中的民众欢呼雀跃了。
　　被疫鬼逼得不断龟缩的国人那压抑许久的惶恐不安触底反弹，化成的可怕战意都爆发出来。
　　稍微一引导，就引爆了全民参与的反击疫鬼的抗战热情。
　　这不惜一切，视死如归的战意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仿佛回到了百年前五国大战时，疫鬼没有出现之前，那场决定国家生死存亡卫国决战时刻，不对，这可怕而统一的民意和战意比那时可怕多了。
　　不难理解，同是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这一次倾尽全力反击疫鬼之战，可是比百年前的那一战的形势要险恶得多。
　　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存亡了。
　　百年前的五国大战，战胜固然可喜，战败也还能忍辱重来。
　　国亡家丧，固然可悲，但是分合本来就是大势，不管是谁，只要有心，苟且还是能偷生的，活着就有希望。
　　疫鬼却是不同的，疫鬼之所以会被命名为疫鬼，就是因为它诞生之地就是在战区救治中心中，从绝望濒死中的武者军人中诞生的，彷如会传染的疫病的存在。
　　疫鬼生成时不过是像是人感染了疫病一般，爆发于没有及时处理净化的战场中，并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到重伤垂死的士兵身上，开始军医们都以为，那满身都是怨气、丧气的军人，不过是濒死之人的正常反应，太过繁忙之下，只是粗略的隔离，让这些人等死就算，没想到随着疫鬼吸收到的血气生机越来越多，彻底成了气候。
　　疫鬼是在血腥的战场上各种恶念，吸收血气生机而成的魔物，除了本能地追逐着生灵身上的生机血肉灵气，继而不断吞噬化作自身的能量，然后同化更多的同类以及改造适合自身生存的环境之外，再无任何欲望。
　　没有意识、没有意志，只会本能只懂得寻找生灵吞噬，不惧武技，无视术法，除了捕获后让灵者用高于数倍的灵力将其彻底净化之外，没有其他的消灭方式。
　　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死灵之地，很容易引起人类的负面情绪，活人没法生活生存，单是一个成了气候的疫鬼，在碰到同样带着怨气、仇恨、死气的人后，很快就会将人同化成同类，然后融合在一起。
　　起初，大家都只当这是普通的撞邪事件，派出带有灵力的僧人、道人前去净化了，谁想到疫鬼这东西一旦出现，就必须彻底的净化呢。
　　净化不彻底，就会卷土重来。
　　充满杀戮的战场就是最适合他们繁衍的温床，当时正值大战时期，一时不察，疫鬼大军就形成了。
　　疫鬼所过之处，绝无生机。
　　已经彻底灭亡的两个超级大国就是最好的证明。
　　与疫鬼的战争，只能胜没有败，非我种族，无法共存，一旦人类战败，就是种族灭绝之日。
　　不想被同化为战场上那无意识无知觉的怪物，唯有一战而已。
　　这片大陆上，不战而败是懦夫、无用的代名词。
　　百年来，人类之间的战争再没有发生过，但是与疫鬼的抗争却是没有断过。
　　这种无孔不入，根本没法彻底净化的东西根本防无可防，战场上节节败退早就成了必然。
　　即使国家有心压着这些丧气的战败消息，但是那不断涌入京城避难的权贵富人，以及源源不断地涌来的难民，都告诉着大家，前线溃败得有多快。
　　加上时不时的，就是远离战场的地方，例如京城这样灵气充裕的地方，也会时不时地爆发出一两例感染疫鬼的病症，给百姓带来的就是更多的绝望和恐慌。
　　这也是疫鬼防不胜防的缘故，它的本源就是人类的恐惧、绝望、杀戮和怨恨这些非常负面的情绪，在他们这个群体已经占据了大半的大陆的时候，无论在哪里，只要有生灵一旦达到能与他们共情同调的门阀值，即使身处灵气充裕的地方，也能够立马感染转化。
　　当然，在灵气充裕的地方，只要疫鬼一出现，就能立马发现，想要净化疫鬼也非常简单就是。
　　这种可怕的情况，都让很多人吓得快要不抱希望了，突然传出天降救世晶石，加上晶石投放后的大捷，有多振奋人心可想而知了。
　　借着这次大战的胜利和民意，进行国敕征兵令，不过是顺势而行罢了。
　　征兵令就三种，普通征兵令，战时征兵令和国敕征兵令。
　　在这片崇尚战争获利的大地上，上万年的战争下来，征兵的律法规则已经完善打极致了，不管哪个阶层等级，上至皇室下至平民都必须遵守。
　　普通征兵令用于平常的正常正常兵员补充；
　　战时征兵令，就是战争中加急征收兵员，召集退役、服役中的士兵的命令。
　　这两种征兵令都是这片大陆上常见的征兵令，对于权贵富豪人家可有可无，伤不了筋骨，即使不走后门，每个权贵世家总是枝繁叶茂的，不缺人，其中可操作性很大。
　　唯有国敕征兵令不常见，万年来，国家兴亡无数，一旦发出国敕征兵令，就代表国家正在生死存亡的紧急阶段了。
　　因为国敕征兵令代表着，国家将要组织所有可以征战的战力投入战争，也就是所谓的全民征兵了。
　　上一次的国敕征兵令，是百多年前，疫鬼出现前，国家被其他几个国家压打的快要灭亡的时候，只是疫鬼大军的突然出现，让这个征兵令只悬挂了一天就撤了。
　　而这次确实没有撤掉的可能，所以金家和聂家都正在为这个征兵令头痛着呢。
　　国敕征兵令一出，不管男女，只要符合年龄，除非身体重病或者家里面临严峻的传承问题，嗯，严峻程度特指剩下独苗，例如林家只剩下黛玉这种，聂家在聂衡未成年之前，也勉强算得上符合情况，可以申请家庭式免除兵役，不征入军队。
　　其他的，只要身体机能符合征兵标准的人，都必须应征入伍，听候国家统一安排。
　　这一国敕征兵令的严苛程度，特别体现在身上带着爵位的贵勋世家身上，这种国家危难时期，一直享受着国家、国民供养的贵勋世家当然是得第一时间带着自身的人力物力跟在皇家身后干的。
　　要是敢在这种时候隐瞒逃逸征兵，可以立马按照叛国罪处理的。
　　征兵令一出，每家每户除了留下最基本留守成员，能出手的都得应召参军。
　　举个例子，像是金国公府。
　　一番谋算争斗后，能留下来的，就是死了妻子的金国公，二房太太、每房的指定的留丁，以及满府的老幼了，其他的人，只要有战力的，能用的，都得上战场。
　　留丁是这个武者世界的特有名词，意思是在紧急战时，为了家族继承以及种族延续，给予每个家庭的面对朝廷征兵参军时的豁免名额。
　　名额范围很苛刻，指定以婚姻为单位，每家只能留下一男一女两个，为了传承家族，繁衍后代的存在。
　　嗯，如果家庭没有男子，可以申请多一个女子的名额，男的就不行了。
　　战场之上，男性武者的实力更占优势一些，国家不允许这种逃兵的存在。
　　而且国敕征兵不是像普通征兵、战时征兵那样，是按照国家登记的门户户籍算的，而是按照户籍里的家庭式算计的，也就是是否成婚。
　　特别是紧急征兵时期，每家每户除了留丁、老幼残障之外，其余的成年人都必须应征上战场。
　　算是人性化的就是，家里留丁皆未成婚的，可以留下父母其中一方在限定时间内操持完毕再上战场，这么一个勉强算是通融的条例了。
　　这种算是拖时间的，因为权贵阶层的婚礼程序是有例可循的，官阶越高，流程越繁琐，一趟婚礼流程走下来，即使是赶着走流程，也要好一段时间，怎么也能拖个三五个月。
　　只要在这段时间内，战争结束，又或者，征兵令撤去，那这个操持婚礼的人，就安全了。
　　金二夫人，就是这么一个幸运的人，她膝下三子一女，长子病逝，只有一垂髫之龄的遗腹孙子，二女可以申请留丁，尚未婚配，三子和四子均未达到征兵年龄。
　　按照规定，上有金老夫人在，下有已长成的二女儿，二女儿作为金国公府的留丁成婚后，金二夫人也需要应征参军去的。
　　最幸运的，恐怕是那些在征兵令出来之前，刚刚成婚，还没有后人的年轻人，以及家里留丁未长成，全是幼童的家庭了。
　　鉴于征兵是以家为单位的，只要未有后人的夫妻，国家是会给予征兵令开始后，为期一年的缓期（留后）时间的。
　　金国公就是这么一个幸运的存在，他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嫡女，继娶的夫人新丧，膝下未有嫡子传承，严格来说可以说是没有后的，不过他的情况特殊而已，家有老又有幼的情况下，他作为一家之主，运作一下就能理所当然地留下来，没有任何阻力。
　　嗯……
　　虽然说这个理所当然水分很大，其中曲折也很是精彩。
　　全程看戏的林岚和林黛玉表示，她们看得很满意。
　　起因是国敕征兵令一出，老而精明的老国公就看上了贾家贾宝玉手上的财物和人了。
　　这也算是贾宝玉倒霉，自作自受。
　　同是带着全部家产投靠金国公府的外孙之一，聂家投靠了皇家，林家早就散尽家财，唯有每天张扬着老子我最厉害还不忘大手大脚花费去把妹的他看起来最好打劫。
　　征兵令一出，某种程度上来说，就相当于一次大范围的自上而下的人口普查，还是那种当场登记在册后立马能拉上战场的那种。
　　当所有符合上战场的人都应征而去之后，国内无论哪里，都是十室九空，除了隶属于国家政权的治安防卫队伍，国内的家家户户剩下的几乎都是老弱病残的时候了。
　　特别是贵勋世家，作为一直享受民众百姓供养的阶层，国难当前，如果没有能第一时间就调兵遣将，带好人马粮食，响应国家号召前往前线，绝对会成为万民唾弃的对象。
　　他们并不在意这些他们一贯视为愚民蝼蚁的民众百姓的意见和想法，但是一旦皇室和同阶层的对手以此挑事，就有大麻烦了，所以这种时候，不管愿不愿意，都会摆出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以最大的热情和最好的态度，参与进去。
　　战场固然是生死存亡的地方，同样也是建功立业，增加自己实力的地方。
　　重点是，国敕征兵令不同于另外两个征兵令，世家可以名正言顺地提携手下、招收人手、扩充兵力。
　　算是折中互利的做法吧，为了让贵勋世家更好的出力，国敕征兵令下，皇室统治者是默认他们能够带着自己的人手人马就近安排的。
　　什么顺应民意、为国为民……
　　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