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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桃李满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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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澜别过视线,“我去过万花谷几次。”他有些紧张,这种心情是从来没有过,也不知如何解抒。他听到了楚若的脚步声,还有宠溺的话语。
“酖儿,我们和这位道长一起去好不好?”
白酖儿换了一套浅粉的衣裳,扎着两条辫子,是楚若给她梳的,她笑的很甜美,也很天真,“好。”
李君悦看着互动的师徒俩,再看被丢弃在一边的谢清澜,“我终于明白师门恩怨是怎么来的。”
“什么?”叶满白没明白李君悦的意思。
“前路漫漫啊。”李君悦叹了口气,“本人都意识不到,我们瞎操什么心。”
叶满白更是一头雾水。
“说你二还真二。”李君悦笑了。
“想打架直接说。”叶满白捏了捏拳头,嘎吱作响。
几人笑闹着分别了,这只是一次短暂的分离,很快他们就能再相见,相聚在一起。叶满白绝尘而去,自有一份洒脱。李君悦最后看了里飞沙一眼,也踏上大道,不再留恋。
“我们走吧。”楚若翻身上马,抓过缰绳,顺着来时的痕迹,缓缓离去,他身后是一言不发的谢清澜,还有那万载朝阳,落在他们的肩上,一同归去。
**
在楚若的记忆里,长安城永远是繁华不变,那个战乱长安模糊不清,无须再见。
踏过暗血的土地,楚若目不斜视,充耳不闻,他走过哀鸣的天都镇,捂住白酖儿的眼睛,抖落数不尽的仇恨,渴求,还有麻木。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楚若心中有所触动,这一路过来,几人都是沉默不语。
“往前三里,去那休息。”谢清澜越过楚若,带他去各大门派弟子的聚集处。
说是聚集处,其实就是个棚子,匆忙中搭建起来,简陋不堪,堪堪遮掩,能遮阳却不能挡雨,棚下多是受伤的门派弟子,走动着几个七秀坊的弟子。谢清澜下了马,去找同门弟子。
“失策。”见到形形色|色的弟子,楚若叹了口气,抱着白酖儿下马,找了块人少的地方休息。
他为什么不去?白酖儿有几分疑惑,那个道士都去了,楚若为什么不去见同门。
“谢师弟。”长着一张娃娃脸青年人走到谢清澜面前,笑着拍了拍谢清澜的肩膀,“许久不见了。”
“林师兄。”谢清澜化开眼中的冷漠,多了几分柔情。
“不是说去采购物资?这么快就回来了。”林归看了看谢清澜身后,疑惑道,“李君悦他们呢?”
“他们在去扬州的路上。”谢清澜略过一些事,只问林归,“陆姑娘还在吗?”
“你找晴水。”林归指了个方向,“晴水去天都镇了,过一会儿才回来。”
“我刚从那里过来,没看见她。”谢清澜有些奇怪。
“嗨。”林归摆了摆手,对这事不怎么在意,“你能看见她才怪,这丫头尽往小巷里钻,我们去找都要花大力气。”
“林归你在说什么?”林归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姑娘,看着不过豆蔻年华,气势汹汹,娇蛮可爱。
“晴水你回来了。”林归不好意思笑了笑,忙把话题跳过,说起谢清澜来,“谢师弟说找你。”
“找我做什么?”陆晴水打量了谢清澜,“手脚俱好,面色红润,眼角含春,要春|药?”
“咳咳咳。”林归猛的咳了几声,又不敢像对待师弟那样训导陆晴水,只委婉道,“晴水,人家是有正事。”
“正事?”陆晴水抱着胸,不耐烦道,“有话快说,别支支吾吾的,你们纯阳宫跟呆头鹅一个模样,说三遍才应一声,我这会忙着呢,没工夫跟你猜谜。”
“晴水是个急性子。”林归缓和气氛,“没有恶意。”
“……我想请你看个病人。”谢清澜自知自己有求于人,默默受了陆晴水的话,“她中了尸毒。”
草棚还是喧喧嚷嚷,呻|吟声此起彼伏,各大门派的弟子穿梭其中,来来往往。陆晴水看了谢清澜一会,拨弄着腰间的玉佩,脸色严肃。“此毒无人能解。”
“我知道。”谢清澜是再清楚不过,他本该对此不闻不问,任其发展,在白酖儿彻底丧失意识之前一剑解决她。可他不知为什么,不想看到楚若悲伤的神情。或许,是因为师兄。
师兄……
“你知道就好。”陆晴水松了口气,轻快道,“早就想研究尸毒,师兄们拦着不让,这次得了机会,决不能放过。”她围着谢清澜转了一圈,“人在哪里,给我看看。”
谢清澜往来时的路上看去,楚若就站在不远处,他没有进来,抱着白酖儿说话,他低着头,垂下的络带挡住了眼眸,于是谢清澜下意识地顺着络带看去,浅绿的尽头,是楚若开开合合的薄唇。
“人呢?”陆晴水冷不丁喊道,见谢清澜回过神来了,逮住机会就开涮,“说什么修道修仙,装得跟只绵羊似的,拿镇山河骗心,尝了滋味就扔……”
林归被说的面红耳赤,他求爷爷告奶奶求陆晴水不要再说了,大伙都往这边看了。
“贫道修炼太虚剑法。”谢清澜一句话堵了回去。
“你……”陆晴水指着谢清澜,气得双颊粉红,她剁了剁脚,咬唇道,“那个长歌门的?”她提起裙来,浅紫的裙摆消失在谢清澜眼前,向着楚若而去。
“你别怪她。”林归道,“她最要好的朋友替白师兄挡了一箭,没熬过来,当晚就去了。”
谢清澜垂下眼帘不语,白师兄也已经去了。这乱世,人命有多不值钱,亲友与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不过你在哪认识的?”林归搭着谢清澜肩膀,笑的有几分猥琐,“瞧瞧,貌若好女,如玉之人。”
“他打得过我。”谢清澜忽略心中的不适,提醒这位有色心没色胆的师兄,“你打不过我。”
林归放下手来,抱着胳膊,“我就比较一下,清澜你想到哪去了?前些天来了几个长歌门的弟子,为首的大师姐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待在这种地方待久,难免闷了,天天见死人,大伙心里都不高兴。我就想着,她弹一曲让大家开心一下,结果话还没说完,我的脑袋就要被砸开花了。”
谢清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林归师兄在山上就静不下来,成天和师父们斗嘴,现在下山了,还能这么乐观。思及此处,谢清澜道,“师兄,我与你切磋一番如何?”
“免了。”林归捂住脸,要不是自己认识谢清澜,八成还以为他看自己不爽。他转身就想走,迎面撞上一人。
“上官师姐,我不是故意的。”林归见了那人,连忙躲到谢清澜身后,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把脑袋露出半截,对站起来的上官悦道,“抱歉抱歉。”
“你在这里做什么?”上官悦生的美艳,说话中自带三分威严,叫人不敢侵犯。
“谢师弟带了人过来,找晴水看病。”林归指着远处的楚若狗腿道,“还是上官师姐的同门。”
上官悦顺着林归手看去,陆晴水正弯着腰和一个小姑娘说笑,旁边站着一个人,神色柔和,面带笑容,玉树独立,灼灼生辉。虽没穿门派服饰,但头上戴的,身上背的,无一不昭示着他的身份。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位师弟?”上官悦疑惑了。
道袍下那只手,不知在何时握紧了。
第35章 四善恶之间(7)
长安离万花谷还有一段路,陆晴水本想与楚若他们一同回谷,但事务缠身,无法抽身离去。只得草草了结。
“她虽然离发作还有一段时间,不过还是早点带她去见大师兄为好。”陆晴水收好金针,摸了摸白酖儿的脑袋,眼里有着疼惜。
“她会活下去。”楚若抱起白酖儿,带着她上了马,向陆晴水做出许诺,“我向你保证。”
“你这人真有趣。”陆晴水绽开笑颜,她像一朵从泥泞中开出的荷花,出污泥而不染,不受这世间的玷污。“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我只对女孩子好。”楚若从袖里掏出一块玉件,递给陆晴水,“这是诊费。”
莹白的手心里躺着一只玉钗,工艺简单却不失大方,不经意处见细心。
“彩云逐月。”陆晴水认得这个款式,她也不扭捏,从楚若手里取过玉钗,细细把玩,发现了上面刻的字。“听风吹雪。”陆晴水扬起笑容,将玉钗收好,动作中有着女孩子家的细腻,“我很喜欢。”
楚若勾起嘴角,认真道,“它很适合你。”
陆晴水一下子红了脸,不敢再去看楚若。
白酖儿看着低下头的陆晴水,面上飞过一丝嘲讽。
谢清澜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对这一幕视而不见,只管上了马,往万花谷的方向去。
“后会有期。”楚若同陆晴水告别。
“我们还会再见的。”陆晴水弯起眉眼,许下约定,“下次来,我带你去万花谷玩。”
或许是谢清澜走的急,又或许是其他原因。楚若没有回头,与谢清澜一同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没入阳光之中。
里飞沙虽然驮着两个人,依然比素月快了许多,时不时地越过去,与素月并肩而行。
谢清澜顺着大道走去,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扫向边上的楚若,心中深思万千,非长歌门人,却以长歌门自居,出现在昆仑高地,救走沈意,明明可以脱身离去,却被自己带回浩气大营。往后的一幕幕浮现在谢清澜眼前,让人不得不生疑。
明明与自己毫无关系,偏照顾自己一夜。还有,洛道发生的一切……谢清澜收回缰绳,问前面停下马的楚若。
“何事?”
“到了。”楚若下马来,一手牵着白酖儿,一手牵着里飞沙,往一条死路上走去,尽头是丛生的藤蔓,密密麻麻,掩去真正的道路。
像个许久未回家的游子,与这一切格格不入,却是轻车熟路,顺利的进入了万花谷。
他认得万花谷的路。谢清澜的瞳孔缩了一下,为何?
“何人在此?”有人出声拦住楚若一行人。
“在下楚若,来此求医。”楚若带着白酖儿向万花谷的弟子行礼,“求见裴大夫。”
“大师兄也是你们这些人能见的。”守谷弟子不太高兴,正想打发楚若回去,余光见到穿着纯阳服饰的谢清澜,这才稍稍缓和了脸色,“纯阳宫又来人做什么?”
楚若转头看了身后的谢清澜一眼,泰然自若道,“当然是故人来访。”
听到这话,守谷弟子有几分犹豫,若真是大师兄的朋友,他可担不起这罪名,“你等下。”他与旁边的同门说了一句,往天工梯去。
“阿楚。”白酖儿来了此地有些害怕,依偎在楚若身边不知所措,似乎拒绝着这里的一切。
“不怕,酖儿的病很快就能好。”楚若蹲下身来,替白酖儿理去头上的碎草,眼中是不变的温柔。
“我信阿楚。”白酖儿笑了起来,话里是满满的信任,她伸出手冲楚若喊道,“要抱抱。”
“好。”楚若宠溺道,抱起娇小的白酖儿,拍着她的后背,给她无限安慰。
世上,无人能解尸毒。白酖儿闭上眼睛,感受着蛊虫在楚若体内游走,与她呼应。拉一个人陪葬,倒也值了,只可惜她没有找到那个道士。
就算是裴元也解不了尸毒。谢清澜握着佩剑,无法明白,楚若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到底是何目的。
“大师兄在落星湖等你们。”守谷弟子回来了,知道前面二人是贵客,他也不失态度,只将二人送到天工梯,和颜悦色,“既然是故人,在下就不带路了。”
“自然认得。”楚若率先踏上天工梯,对守谷弟子表示感谢,“劳烦。”
去往落星湖的路极美,古树丛生,不知名的花草顺着远方而去,开满了整条路,就连石头上也点缀着生命,张扬着活力。
裴元就在这条路的尽头,他与其他万花弟子没什么区别,穿着墨衣,腰间挂着判官笔。他放下手中的草药,对来人表示欢迎。
“许久不见了,谢道长。”
楚若让了位置,给他二人空间。
谢清澜只看了楚若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到裴元身上,他与裴元没有太大交情,不过点头之交,这时见了面,也无话可聊,“裴先生。”
“哦,看来你不是病人。”裴元把目光放到白酖儿身上,很快明白对方是中了尸毒。“是位小病人。”
“可否单独谈谈。”楚若出声,他的眼睛里有种势在必得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有,在见到裴元时更加明显了。
裴元盯了楚若一会,唤来一位弟子,“无重,你带这位道长四处走走,他许久不来万花谷,应该忘的差不多了。”
“是。”楼无重抱拳道,他走到谢清澜面前,做了个‘请’的动作,“道长,这边请。”
“等一下。”楚若带着白酖儿走过来,对楼无重道,“还有她。”
“阿楚。”白酖儿睁大了眼睛,看向楚若。
“去看看花海,那里很美。”楚若轻声道,“你会喜欢的。”
白酖儿垂下头来,不说什么,楼无重牵着她的手,和谢清澜一起离开了落星湖。
“我听说。”楚若说的漫不经心,“你会种生死蛊。”
裴元的神情没有变化,他只告诉楚若,“生死蛊乃是苗疆圣物,世间难寻。”
他取出一只锦盒,递到裴元面前,却不说明是什么。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裴元不去接楚若手中的东西,他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花海。他记得那个人,初次相见的温和,再见时的慌张,最后一次,他是笑着离开的。
“你和他很像。”裴元收回神来,接过那只锦盒,打开一看便笑了。这东西他并不陌生,三年前,也有人将它送到他手上。
“你知道吗?”裴元请楚若坐下,“在苗疆有个传说,生死蛊又称同生共死蛊,即是为了避免心爱的人受伤,也是防止对方变心。”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爱过。”楚若接道,为了救沈意,谢清澜的师兄骗了一个女子的心。
裴元没有回答,只将生死蛊收好,要楚若伸手,他要了解楚若身体状况,确定是否能种下生死蛊。
“你中了毒。”像是在预料之中,裴元并不吃惊,能有生死蛊,定是去过苗疆,被人下毒不为奇。食指按在脉搏上,从心脏处传来的不止一种声音。“是蛊毒。”
“是吗?”眼眸躲藏在纤长睫毛之下,谁也不知道其中的感情,“生死蛊可否种下?”
“自然可以。”裴元收回手来,走到案边,提笔写下药方,“生死蛊的蛊虫完全能压制迷心蛊虫。”
“迷心蛊。”回想那个晚上,白酖儿的笑颜,全然依赖的眼神,楚若忍不住笑起来,“我当是七秀坊的孩子。”
陌生人的呵护,无缘无故的厚待,是个人都会怀疑。不过,楚若接过裴元递给他的药方,眼中流动着是不变的温柔。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何必去理解陌生人的内心。
我的好徒儿。
“去花海找个万花弟子,让他帮你。”裴元道,“今夜再带人过来。”这种事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一命换一命,万花谷不喜欢这种方法。
他送楚若出去,扫过对方身后的玉壶冰,“来了万花谷,就该四处走走,免得说我们招待不周。”指了个方向,“仙迹岩往那边走。”
那里是苏雨鸾常待的地方,苏雨鸾是有名的琴圣,每一个学琴的人,都想得到她的指点。
“最后一个问题。”楚若问这位救了无数生命的医者。“为什么要帮我?”
裴元没回答,等楚若走了,他才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人活在世上,总是要去做一件无悔的事。
**
楚若路过花海时,瞧见谢清澜几人,谢清澜似有感应,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但是楚若并没有看见,他转了弯,向着山门走去,前往仙迹岩。
“不走?”白酖儿也看见了楚若,她问一直跟着自己的谢清澜,“你不是在怀疑他吗?”
谢清澜犹豫了一会,跟上楚若的脚步。
他们抵达仙迹岩时,楚若已经在那里坐下了。他卸了琴,跪坐在苏雨鸾面前弹奏,不远处有几个万花弟子,恭恭敬敬地站在边上,不敢多言。楚若在弹琴,所有人都在听他弹,仙迹岩只剩瀑布之声和楚若的琴声。一高一低,一松一驰,应和着自然之声,奏响天籁之乐。
林白轩停下笔来,静静地听了会,最终选择弃笔不画。这个人的琴声,什么都没有。
第36章 四善恶之间(8)
她再醒来时,是在楚若怀里,楚若给她盖了面纱,勉强起到抵挡风沙的作用。龙门的沙是无孔不入的,仅仅一张面纱起不了多大作用。
“阿楚。”白酖儿声音闷闷的,提不起精神,她很累,也很困。在万花谷的那一夜,她伴着花香而眠,昏昏沉沉,什么时候被带出万花谷,何时达到此地,一概不知。
“再休息会,到了客栈我叫你。”楚若的声音忽远忽近,模糊不清,白酖儿只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抚弄,像是在整理面纱。
“嗯……”她抬了抬手指,睁开的双眼再次闭合,陷入昏睡。迷心蛊的蛊虫,死了,楚若他……做了什么?
这里是龙门,大漠风沙,炎热干旱,放眼望去只有满目的黄沙,徒生苍凉之感。
谢清澜拖着滴血的长剑,往楚若走去,他身后是几个受伤的马匪,抱着胳膊呻|吟,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目光里透着怨恨。这次他们看错了人,以为是待宰的羔羊,怎知遇上狠角色。他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一只袖箭飞出,袭向谢清澜,向着原定方向而去,中途被一道剑气打落,跌落在地。楚若收起玉壶冰,神色不变,只道,“走吧。”
谢清澜往后看了一眼,暗箭伤人者已经把面掩去,一时找不到主谋。谢清澜停驻了一会,继续往回走,他没必要在这种地方多费功夫。
“龙门多是亡命天涯之徒,你饶过他们一命,他们不会感谢你。”等两人走远了,楚若才提醒谢清澜,“斩草要除根。”
“你呢?”谢清澜问他,在那些人的眼里,他和他是同伴,是朋友。
“他们没有机会。”楚若轻喝了一声,加快脚程,天已经黑了,他们必须尽快赶到龙门客栈。
什么叫没有机会?谢清澜望着楚若的背影,心中疑惑重重,从万花谷出来,他依旧这般温柔,可就是这种温柔,让他越发不安,就像,就像当年师兄那样。谢清澜将目光移到白酖儿身上,又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
生死蛊自古难寻,他又不是苗疆人,怎么可能会有?
“叶满白来信,他和李君悦准备启程回到昆仑,这次琐事多了些,赶不上和我们一起回去,只能在昆仑再见。”楚若说着无关要紧的事,最后才道,“我们在长乐坊分开。”
谢清澜沉默了会,夜色中传来他的声音,稍稍停留了一会,很快就被风沙带走,“好。”
白酖儿不能交给谢清澜他们,楚若抱着怀里的孩子想到,在为数不多的人中,楚若选中了沈意,沈意是个大夫,还欠自己一个人情。在离开之前了结这个人情,也算两不相欠。至于谢清澜,楚若不明白对方的心思。
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他们终于抵达了龙门客栈,此地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富贵商客,末路之徒皆有之。他们看着推门而入的二人,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两位客官,真抱歉。”老板娘走过来将门关上,挥着香帕道,“只剩一间客房了。”她脸上扑着香粉,混着客栈里的酒气,闻着有股作呕的味道,谢清澜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一间就一间。”楚若道,“给他住。”
“公子您呢?”老板娘捂着帕子娇笑,拿胸去蹭楚若的手臂,“这龙门的晚上冻死了,奴家都冷怕了。”
大堂里哄笑声起,一位大汉道,“小白脸可应付不了你的胃口。”
“呸,乱说什么呢?”老板娘啐了一口,柳眉倒竖,“信不信老娘扒了你的皮。”
众人一听,又是大笑,只有靠墙的一桌没有加入到其中。
唐无引握着筷子,目光停在楚若身上,准确来说,是停在楚若怀里的孩子上。
“无引。”萨拉趴在桌上,也不管桌上的油污,就睁着一双碧绿的眸子,哀怨道,“他哪里好看了?”
“赏金。”唐无引收回目光,往嘴里送了口饭,“不确定。”
“手头这笔单子先解决了。”萨拉的手在桌上打转,孩子气十足,“虽然比不上之前的那单,但也是肉。”
唐无引没有接话,他亲眼看见白酖儿逃进李渡城,自寻死路,插翅难逃。可卖主指明了要割下她的头颅拿去祭奠未婚妻。这笔单子最后不了了之,他着实郁闷了好一阵子,可现在看来,他未必得不到那笔赏金。
“静观其变。”唐无引踢开桌子底下不老实的脚,专心享用自己的饭菜。
“饭菜送到房里。”谢清澜似乎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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