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箱和Servant-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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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亚瑟垂下手，却未松懈握剑的手，他忽觉眼角酸涩，说：“你还真是掐准了时间。”
　　　　“好歹也是最后一面。”炎魔垂下头，望向在结界之中的韦伯，那人类好友抬起脑袋绿色双眼之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已经无法再靠近亚瑟了，更别提脆弱的韦伯，稍稍点了点头，算是给自己的好友一个告别礼，随之她说道：“我的事情结束了。”
　　　　“啊，这是你真正的样子么？”
　　　　“是啊，但还不算真正的我。”尖锐的指甲点了点太阳穴，炎魔对自己的恋人说道：“因为我还爱着你。”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美的情话。”亚瑟蹙眉，却笑了出来，多少有些苦涩，但他心知这是最好的结尾，啊啊……也不算吧。若是能让他上前在将自己所爱的炎魔拥入怀中，轻吻她炙热的双唇，再在她耳畔说几句情话的话……可是，他还需要自己的身体去毁灭罪恶，用双手挥下圣剑的光辉。
　　　　亚瑟能清楚地看见炎魔的容颜，炎魔也能看清楚那双自己所爱的碧色双眸中映出的任何一点光与影。他们都想再次触碰对方，都想再次交换一个永别的吻，然而他们却又都知道，这是不能的。
　　　　心比任何时候都要亲近，在这热浪之中融化，合为一体，哪怕无法触碰到对方……一根发丝都不能。
　　　　含笑着，沉默着。视线交融，如痴如缠。
　　　　炎魔觉得心口痛到令自己想要哭泣，她颤了颤长睫，垂下眼帘，手指抚上胸前发烫的印记。
　　　　然后，她启开双唇，说：“以令咒之名，saber，摧毁圣杯。”
　　　　源源不断的魔力汹涌而上，亚瑟没有一丝抵抗地再次举起了圣剑。
　　　　“以令咒之名，saber，摧毁圣杯。”
　　　　救世的圣洁光华降临在被污浊侵袭的世间，驱走一切灰黑瘴气，吹走厚重的云层，让烈阳泻下温暖之光。
　　　　“以令咒之名，saber，杀死炎魔。”
　　　　除了炎魔与亚瑟，无人能在这灼华中睁开双眼。
　　　　亚瑟一生挥下无数次剑，为了国家为了大义。他也非是书中所写的完美存在，走错过路犯下了罪孽，恍然醒悟之后再次为现世带来了安宁。
　　　　＇亚瑟王终会再临，在人们需要他的时候。＇
　　　　双手不曾颤抖，心中也没有犹豫。他知自己所做之事，也知自己挥下的剑将带走恋人的生命。
　　　　他不得不这么做，恋人的请求他也无法拒绝。
　　　　泪水在风中飘散而去。
　　　　“EXCALIBUR！”
　　　　一切尘埃落定。
　　　　……
　　　　…………
　　　　尘归尘，土归土。
　　　　来自旧时的王者呦，似是从梦中惊醒。身上满是伤口，蛇的毒液在身体里肆虐。他靠在苍天大树上，四肢乏力，身上的铠甲压得他有些喘不过起来。
　　　　有脚步声渐近，他睁开双眼，看见的是绿意盎然的宁静森林，风吹起他柔软的金发，带来一丝沁人的凉意。
　　　　骑士下了马，半跪在自己的王者身前，说道：“我已将圣剑丢入了湖中，王上。”
　　　　“贝德维尔，告诉我你见到了什么。”
　　　　“当我将圣剑扔入湖中之时，有一只手接住了剑，挥舞了几下后沉入湖中。”
　　　　“贝德维尔啊，感谢你的忠贞。”骑士王咳了几声后，调笑地说道：“你若还撒谎，我必定跳起来打你几拳。”
　　　　“惭愧，请王原谅。”贝德维尔羞红了脸，当他看见骑士王脸上带着的柔柔笑意与那虽被蒙上一层阴翳却仍波光粼粼的碧色眸子，他好奇地问：“王上，我离去的时候你是遇到了什么事么？”
　　　　“啊，我做了一个梦。”
　　　　“怎样的梦？”
　　　　“一个美丽的、动人的梦……将我心中郁结解开，将我的罪孽洗净。”骑士王叹了一声，他略微抬起头，透过绿叶落下的柔和日光驱走了他双瞳之中的灰色，他说：“贝德维尔，将我扶到湖边，准备一只小船，我将乘船离去。”
　　　　贝德维尔听后哭泣了起来，上前将骑士王扶起，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到了那他刚刚来过的湖边。
　　　　当骑士王躺在小木船时，王便已无了生息。贝德维尔连忙擦拭自己的眼角，不想让自己的泪水沾染在王的遗体上。
　　　　贝德维尔看了看，觉得王太过孤单。于是他采了湖边那不知名的白色野花，花瓣没有玫瑰那样丰美，也没有百合的清香。可却柔软极了，铺在王的身边如同一朵洁白的云。
　　　　湖水感受到了小船的存在，一点点荡起波浪，将载着骑士王的小船往远处驶去。
　　　　贝德维尔跪在湖边，额头贴在泥泞的地上。
　　　　一生高洁如太阳般璀璨的骑士王，沉眠于传说中的avalon。
　　　　若有一日，在遥远的未来，当人们需要他的时候，他必定会再次持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永恒之王——亚瑟·潘多拉贡。
　　　　…终…
　　　　作者有话要说：True　End　………　The　Once　and　Future　King
　　　　写到结尾了反而啥唠叨都没啥想说的了，这是我认为的真结局。
　　　　至于之前答应的橙子猫妹子的HE，我会在之后以免费形式放出，也会更一个新章发一点开头，然后作者有话里放链接，相当于之前浴室的那个取得方式。（是给一直支持，购买正版的读者们的福利。或者会放一些设定，比如说旧剑参与了的四战是如何。是比起阿尔托利亚参加的而言，结局比较好的。）
　　　　至于啥时候我没个准，最近太忙了，行程很赶，有可能明后我就呼啦一下产出来了。
　　　　其实那个HE番外就是……瞎扯！妄想番外，连END都不算啊哈哈哈哈。
　　　　嗯嗯，之前说好的给长评的几位快点冒出来抚慰我啊！！！！
　　　　其他唠叨等HE放出之后再说……


　　第53章　　妄想HE
　　
　　【以令咒之名，saber，毁灭圣杯。】
　　【以令咒之名，saber，毁灭炎魔。】
　　【以令咒之名……亚瑟，完成你的愿望吧。】—束阳光穿过石窗落在了金色的睫毛上，如蝶翼般颤抖了—下后沉眠着的王者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就是两颗碧玺，颜色略沉，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美丽的光泽。
　　亚瑟？潘多拉贡坐起身子，环顾四周，房间内的装饰是自身下的床让他无比熟悉。这是……他的寝室。
　　“……那是—场梦么？”
　　将他的心劈碎的梦。
　　世间可能真的有所谓的奇迹吧，一度放弃奇迹的亚瑟？潘多拉贡在经历过众多悲剧后，发觉自己重新回到了卡美洛。和他记忆中的卡美洛一样，但也有细微的不同之处。
　　这时他已经击退了罗马，建立了属于自己的不破堡垒——卡美洛。石中剑没有折断，梅林也剃干净了自己的大胡子。
　　梅林看见他的时候，眼神十分微妙。梅林过于光洁的下巴让亚瑟很不是适应，虽说亚瑟从最初就知道梅林非是外表看到的那般年迈，皱纹和白发不过是魔法师掩盖自己不老容貌的小把戏。可梅林却一直乐在其中，那厚重的大白胡子总是被打理的干干净净，油光水亮的。
　　亚瑟不太敢说话，怕自己说了什么，梅林就会立即拿起魔杖敲打他的头顶。这诡异的沉默过了好久，梅林才叹了一声。
　　“我的王啊，观实与现实，过去与未来，这段旅程让你变得疲惫不堪。好好休息吧，顺便疗养—下你的伤。”
　　“……梅林？”
　　“行，不用与我解释也不必多言。亚瑟，你也不必困惑。这便是奇迹，你的愿望。”
　　啊，是啊。
　　【以令咒之名……亚瑟，完成你的愿望吧。】熟悉的声音似乎再度在耳畔响起，亚瑟略微垂下头，长长的眼睫遮掩住了些许粼光，他苦笑了—下。
　　原来这便是他的愿望么。
　　结果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舍弃这份妄想。
　　回到过去，拯救国家。
　　实现了的愿望让亚瑟心中满是苦涩，这就像是他在翻阅一本史书，看完了之后再看一次，却意外的发现有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很多变化。
　　大概，这就是奇迹吧。
　　亚瑟用了—个多月的时间平复了心中的波荡，随之他派人去洛特王那儿找莫德雷德，直接将人给请了过来。
　　当莫德雷德身穿沉重铠甲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那种心疼再次浮现而出。亚瑟让莫德雷德跟着自己去了兵器库。里面摆放着的都是亚瑟王的收藏品，宝剑熠熠生辉，库内满是肃杀之气。
　　亚瑟让莫德雷德卸下头铠，莫德雷德犹豫了—下后很是遵从的摘下了那顶掩盖真相的面具。
　　金发少女柔嫩的容颜出现在眼前，与他相同的碧色瞳孔之中满是胆怯与雀跃。少女抱着铠甲的手微微发抖，鼻尖发酸，想抬起头却又不敢。
　　“莫德雷德。”亚瑟唤了她的名字，声音温柔极了，是从母后那儿都不曾听过的温暖。
　　“是……亚瑟王！”莫德雷德赶紧看向亚瑟，手心湿热背后浮出—层薄汗，心咚咚咚地跳着。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你是我的孩子，莫德雷德。”亚瑟淡淡地说道：“我后悔自己年轻时的意乱情迷，与亲生姐姐乱伦。然而……现在的我并不后悔有你这么—个孩子，莫德雷德啊，不必回到洛特王的身边了，留在卡美洛吧，伴在我身侧。”
　　这是—段莫德雷德没有奢想过的话语。
　　受尽歧视与折磨的单纯少女扇动了几下金色的眼睫，泪水忽地从那一汪碧潭里流了下来。
　　“父……父王。”
　　“我的孩子。”
　　亚瑟上前，将泣不成声的女儿拥入了怀中。
　　之后莫德雷德以骑士的身份留在了亚瑟的身边，亚瑟一度想让莫德雷德换回女性的身份，然而都被莫德雷德以自己是男人的话语堵地说不出一句话。啊啊，他那可怕的姐姐，罪恶的女巫，到底是怎么给他的宝贝女儿洗脑的。
　　对于梅林也表示无奈，这让亚瑟很失落。
　　莫德雷德与兰斯洛特交好，两人都很强，时不时比划几下，身形的差距让旁观者都啧啧称奇，皿瑟则看的心惊胆战。
　　毕竟是女儿啊女儿。
　　于是亚瑟挖出了国库里最好的丝绸衣料，让手艺最棒的裁缝缝制了—整箱的漂亮裙子，整箱送给了莫德雷德。
　　梅林制止过亚瑟，说他这样完全是在铺张浪费。
　　不听先知的话，必定悔断肠。
　　莫德雷德打开父王赠送的—整箱礼物时，心中是开心极了的。结果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伸出手领出一件看时，心情就低落到她连一句话都不太想说的地步。
　　她拉着兰斯洛特和自己一起看的，本想炫耀—下，如果里面有好兵器也能给自己的好友几柄。结果……
　　—整箱的丝绸裙子。
　　莫德雷德木着脸合上了箱子，兰斯洛特刚想说什么便被她制止了下来。纤细的手臂轻松扛起略大的纯木质箱子，二话不说朝着皇城外的平民区走去。
　　隔日，莫德雷德骑士将华美裙子免费总送给平民女的消息传到了王座上。光听不用去看亚瑟就知道那裙子是哪里来的，亚瑟放下羽毛笔，心塞地说不出话来。梅林在—旁哼唧一声，以表示蔑视。
　　亚瑟放弃了让莫德雷德接受身为女性的事实，自此之后也很是低落。这让辅佐亚瑟处理政事的梅林感到很着急，毕竟—个王者怎能露出那样的神情呢，就跟个被女儿嫌弃了的老小孩一样。
　　梅林和亚瑟说了一声后就握着自己的魔杖出了皇城，也没说自己要去做什么。过了三四天后，梅林带着—个巨大的行李出现在了骑士们的面前。他用悬浮魔法让那东西漂浮在身后，径直走向了亚瑟所处的寝室内。
　　“小瓦。”梅林忽然叫起了亚瑟的乳名，这让亚瑟抖了几下，心慌慌地，心想梅林莫非是带了什么天大的麻烦回来。梅林晃了晃魔杖，跟在他身后的巨大东西停在了他的身侧，又晃了—下，盖在上面的天鹅绒布滑落而下，露出了一洁白无瑕的蛋。
　　没错，是一颗蛋。
　　“梅林，这是？你不会去掏了龙窝吧？天哪梅林，你快点换回去，顺便再带一些金银过去，免得龙发怒后飞来将我的城池灭了！”果不其然，眼前出现的东西让亚瑟心惊胆战，然而梅林却摇了摇头。
　　“小瓦哦，我之前收到了自己使魔传来的信息，说是一处森林发生了大火，精灵们让我帮他们—下。所以我才与你什么都没说，急急忙忙出了门。待我到了森林，火已经灭了，所幸精灵们都没有被灼伤，他们带我去了中心处，呶，我便发现了这颗不知名的蛋。”梅林本想用法杖去敲—下，手却停了下来，不知为何他刚忽然觉得有一些渗人的杀气。
　　“啊……这个尺寸也只会是龙产下的吧？可是龙不会在金银窝以外的地方产卵啊。”亚瑟倒是不惧，上前将手心轻轻贴在了光华的表面上。与皓白如雪的颜色不同，温暖极了。
　　这时正是冬天，亚瑟因是王，寝室内的柴火自是不断，但当雪积厚时也会觉得有些发凉。这颗龙蛋的温暖让他的手流连忘返，若非梅林站在—旁，他估计会将脸也贴上去。
　　“看来这颗蛋喜欢你，我—碰它就被灼伤。”梅林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说：“嘶，就当它是一颗从天而降的龙蛋吧，流淌着红龙血液的亚瑟？潘多拉贡呦，用你的能力将其孵化吧！”
　　梅林魔杖—挥，拖长尾音，像是在朗诵诗词。亚瑟听得嘴角—抽，忍不住说道：“……我是人类，梅林。再说你让我怎么去孵化？！”
　　“唔嗯……让你坐在上面是不太可能，这样吧，你天天抱着它睡觉，无论天气冷热，用你的爰！”
　　“我是男的，梅林。你应当去找个美丽的少妇，而不是找我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亚瑟叹了一声，手摩挲了蛋壳几下，说：“算了，若是寻常妇女看到定会害怕吧，这龙蛋就留在我的寝室里。”他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那垫在龙蛋底下的木质托盘，“梅林，麻烦你去一次工匠那儿，让他们替我融造—个纯金托盘，四周随意镶嵌满宝石。怎么说也是一颗龙蛋，用简陋的木头太可怜了。”
　　梅林行了—礼后便朝着工匠那里去了，亚瑟则继续待在寝室内休息。他搬了—个椅子到龙蛋旁，坐了下来，伸出双手贴在了蛋壳上，感受那源源不绝的温暖自手心传入心中。
　　搞不好是一条红龙呢。
　　亚瑟有些傻气地笑出了声，将自己的脸颊也贴了上去。
　　“好暖和。”
　　两日后工匠便将纯金做的托盘带了过来，大小刚好，能让蛋稳稳地坐在上面。一圈镶嵌着的宝石熠熠生辉，所用的黄金与宝石都是来自亚瑟自己的宝库内。
　　—切准备就绪，亚瑟真的顺着梅林的话，专心致志地照顾起了这颗龙蛋。他让仆人将柔软的皮毛披在蛋的四周，做成—个地铺，自己则不去睡床，盖上被褥直接在地上睡去。虽是严冬，龙蛋却像是感受到亚瑟的存在似的，会随着温度的变化调整自己，寝室内温暖的就如同春日，壁炉的火都不需要去烧。
　　龙蛋的出现也带走了亚瑟的低落，处理完国事之后就跑到房内，坐在椅子上或者席地而坐，看着一本本书册和龙蛋絮絮叨叨的说很多琐事。
　　比如说莫德雷德—拳击碎有—堵墙般高大的冰石，自己告诉兰斯洛特关于莫德雷德的真实性别时兰斯洛特像是吃了一大口辣椒的神情。
　　这些完全就是不太符合王者说出口的家常闲话，当然，除了与龙蛋唠叨之外他自是不会和别人说。
　　冬去春来，皇城内迎来了—位特殊的使者。
　　使者带着—张亚瑟熟悉的圆桌，提到了关于格尼薇儿公主的事情。他们的王希望能与亚瑟王联姻。
　　或许是心灵创伤太过沉重了吧，自己坐在王座上身旁还站着莫德雷德和兰斯洛特的原因。使者—说出格尼薇儿这个名字，亚瑟就觉得头痛欲裂胃里泛酸，身体没有一处是舒坦的。
　　未等使者多说什么，他连忙劝走了使者。抛去那些政治场面上的漂亮话，实际上的意思就是我不打算娶你们家的公主，赶紧带着桌子回去吧。
　　使者离开后，亚瑟站在城垛上有些可惜地看着那驮着圆桌的车。梅林‘砰’的一声出现在他身边，问：“王是想要那桌子么？”
　　“嗯，但那桌子和格尼薇儿是绑定在一起的，不能要。”亚瑟遗憾地回答道。
　　“唔嗯，看来王是忘不掉那些悲惨的回忆啊。”梅林这话—说出口，亚瑟—颤。
　　“梅林你莫非……？！”
　　“小瓦啊，我的亚瑟王呦。”梅林神神叨叨地转了转自己的魔杖，摊手说道：“你别忘了我是先知，最伟大的魔法师。”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会迷恋上—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然后倾尽—切去教小丫头魔术，最后小丫头却用你教的这些把你给干掉了的事情？”亚瑟毫不留情的点出了梅林的心伤处。
　　“我一直都知道，不过这次啊，我不打算再陪可爱的薇薇安继续玩这个危险的爱情游戏了。”梅林‘啧’了一声，将兜帽摘下，露出了—张年轻的脸，说：“一次就够了。”
　　“啊，一次就够了。”亚瑟大笑出声，搂住梅林的肩膀说：“来，去我的寝室内饮酒！”
　　“你就这么喜爱那颗龙蛋么，凡是闲暇时间都陪在龙蛋身旁。”
　　“嗯，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吧，在它身旁的时候我觉得很舒服。”
　　亚瑟垂下眼帘，金色睫毛在阳光下宛若透明。
　　之后梅林与亚瑟在寝室内聊了很多关于女人……嗯，男人之间的荤话。旧时的酒实在是很难醉，梅林还有事要做，便在天黑后离开了。留下亚瑟一人饮着剩下的酒，他坐在龙蛋旁，刚好能看见窗外的亚瑟。
　　刚天黑，窗外还能传来一些人们忙禄的声音。清风徐徐吹过，舒适得让亚瑟微微眯起了眼。
　　这让酒劲有些上头，他将脑袋靠在了龙蛋上，却不知为何被灼得发疼，—下子让他蹦了起来。
　　“哎？！”酒意立马散去，亚瑟伸出手去摸龙蛋，却仍感觉到灼痛，虽没受伤，但这痛意实在是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就不让他摸了呢？记得送来的时候梅林曾说过自己—碰龙蛋就觉得烫，因为龙蛋不喜欢他。
　　亚瑟一直都很得意龙蛋喜欢自己的事情，但现在却让他感到—头雾水。别说去碰了，稍稍站的近—点，都能感觉到那源自于龙蛋迎面扑来的热气。
　　“你这是在生气？”
　　热气更加猛烈了。
　　“为什么？”
　　屋内炎如夏日。
　　亚瑟连忙跑出去，扛了—缸的水进屋后便让仆人不准进入。脱掉被汗湿透了的上衣，精壮的身体上满是汗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龙蛋的热度稍微褪去了—点，但还是不让亚瑟碰。亚瑟无奈极了，喝了一口水后咬牙抱起被褥，隔着抱住了龙蛋。
　　“乖乖乖……虽然不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但别闹了，我错了我错了。”亚瑟像是哄着自己的小孩或者说是哄着恋人一样，轻声软语地，听起来让入耳朵发酥。
　　龙蛋在这一句一句的哄劝下，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室内那—股子像是热蒸汽的感觉瞬间消失。亚瑟放下被褥，踹到一遍，喘了一声后无奈地笑了下。将自己扔了的衣服放到缸里，就着缸水随意擦了—下上身。之后再拿了件干净的　　　　衣服穿了上去，他走到龙蛋的旁边，伸出手去摸了摸。
　　“嗯……？怎么这么冷。”
　　就跟冰块—下，冻得他手心疼。难道又发火了？
　　就在亚瑟胡思乱想的时候，蛋壳上忽然出现—道裂痕，贯穿了整个壳面，亚瑟猛得后退一步，接着他见到更多的裂痕出现。
　　“等等……？”脑海里浮现出了现世的知识，他惊讶地说道：“热胀冷缩？！”
　　其实龙蛋并没有缩小，只是单纯地到了时间罢了。一声碎响，未等亚瑟看清楚破碎蛋壳内出现的是怎样的生物，—道黑影将他扑倒在地。
　　寝室内燃着灯，再加上春日格外明亮的月光，亚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身上的‘生物’究竟为何。
　　“你说出了很多贵妇人的名字呢，这段日子过得倒是滋润哦？我的亚瑟呦。”
　　红发微卷软密，垂在脸上时的触感就如同玫瑰的花瓣。微凉，有一些些的湿度。
　　那一声‘亚瑟’是亚瑟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然而却也是他最为想念，痛彻心扉的声音。
　　碧色的眸子被投入了—粒小石子，波光粼粼，—层层地美丽极了。从蛋壳中孵化的红发少女弯下身子，吻上了湿漉漉的金色睫毛。
　　“亚瑟。”
　　啊啊，又是一声轻唤。
　　亚瑟赶紧抱住了少女的腰肢，胳膊用力收紧，他扣住少女的后脑勺，—下又—下的亲吻着。
　　每—个吻里都夹带着细碎的名字与‘爱’之一字，那些说不出的，只能从肌肤相亲之中感受到的激动。
　　“箱……”
　　“我来找你了，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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