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韩]究竟,我在哪里见过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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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然直翻白眼。

　　　　此时手机响起，“咦……Ney哥怎么给你发消息？”佐藤凉太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晋然的手机。

　　　　晋然反应过来，应该是Ney在通知他登船的计划。要是被佐藤凉太看到就糟了。

　　　　好在Chat的消息通知只会显示发消息的人，不会显示具体的消息内容。就在佐藤凉太准备点进去看时，晋然一把夺过手机，“好！我答应你！”

香樟山　第184章

　　　　佐藤凉太一下子就忘了Ney发消息的事，一脸不可思议，虚着眼睛道：“真的？”

　　　　“真的。我不答应你又能怎么办呢？”

　　　　见晋然这样干脆地答应了，佐藤凉太倒不知如何是好。

　　　　晋然将手机藏在背后，希望佐藤凉太赶紧离开，“要不……你就先回去吧，反正我已经答应你了。”

　　　　佐藤凉太望了望天花板，皱着眉头，“喔。那，我先回去了。”走到门口之时，他转过身来问晋然：“你……谈过恋爱吗？”

　　　　晋然摇头。

　　　　佐藤凉太很失望，“这样啊……那么你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看来我得去请教请教别人。”他碎碎念着，离开了0314。

　　　　出门后，他打算一直向左走，去E区缆车处，然后乘缆车去往B区语言部。路过0413之时，佐藤凉太看见他家的一扇窗户破了，他天生好奇心强，便走过去一探究竟。透过窗户，他看到了满屋子的尸体。

　　　　他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明白，但是场面也太过血腥，他折过身来，深呼吸了两下，然后想到一个问题。“奇怪！”今年办这事儿的人是直一。他为什么要打碎窗户进去，直接用手机开门不是更方便吗？佐藤凉太想不通，但是这事儿没什么值得他费脑细胞的，还是思考向谁请教恋爱问题吧。

　　　　待佐藤凉太走后，晋然打开chat，看到Ney的消息，果然是关于逃跑的：

　　　　“今晚六点，哈维教授会在1号楼餐厅举行饯行宴。在那期间，我会安排你上船。船会在饯行宴结束之后就出发，一路向西北方向行驶，最后会在菲律宾的棉兰老岛停靠。靠岸之后哈维教授会坐飞机去美国。我会提供一些美元给你，还有一张办好相关签证的假护照。你可以就近去往达沃国际机场，那里有飞往新加坡的航线，到了新加坡机场之后，你再飞回中国。”

　　　　他没想到逃跑的机会来得这样快，昨晚才和Ney商定好，今晚就要走。更令他没想到的是，Ney把一切安排得如此详细。对于菲律宾这个国家，晋然除了知道“菲律宾”这三个字以外，一无所知。什么棉兰老岛、达沃机场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而且Ney还提供钱和护照给自己。

　　　　他反复编辑文字，不知该如何回复Ney才好。他应该是恨这个人的，现在突然对他生出了一点感激！心里怪怪的……

　　　　最后他回了一个字：“好！”

　　　　此时，谢磊怯懦地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晋然哥，那人走了吧？”

　　　　“嗯。”晋然向他招手，“你下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那人不是来抓我的吗？”

　　　　“不是，他完全不知道那件事情。你不要太担心。”

　　　　“可是我躲得过昨晚，躲得过今天，我躲得过明天吗？这个世界是他们的世界，北岛这么小，既然他们容不下我，我就无处可藏。”

　　　　晋然握住谢磊的肩膀，眼神坚定，“这里是藏不了，但是我们可以逃走！”

　　　　“逃走？”谢磊完全持怀疑态度，“去哪儿？”

　　　　“回中国。”

　　　　“真的吗？”

　　　　“真的！今晚就走！”

　　　　谢磊瞪大了眼睛，还是不信。

　　　　“来不及和你解释太多了，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你好好藏起来，谁敲门都不要理。”晋然说着站起来，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儿？”看到晋然离开，谢磊瞬间就失去了安全感。

　　　　“放心，我一定在六点之前回来接你。”

　　　　只一句话，谢磊心中便踏实许多，他郑重地点头，“嗯。”

　　　　晋然打算先去找杨小姐，把今晚的计划告知她。乘上了去南岛的船后，晋然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要怎样才能单独找杨木木把逃跑的计划告诉她呢？Ney一直在他身边，他又是安排今晚逃跑的人。如果太过特意叫住杨木木，Ney一定会有所怀疑。本来昨天他心想着时间还多，可以慢慢想个万全之策，可机会来得如此之快，令他措手不及。杨小姐也没有手机……

　　　　“哎~~~~~~~~~”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引得船夫转头看他，晋然朝他笑笑。看着船夫，晋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从南岛到北岛，必须要乘这船，如何不让船夫起疑呢？北岛的人可以随意去南岛，南岛的人可不能随意去北岛啊！船夫一看是女人，就会起疑心吧？

　　　　该怎么办？

　　　　他想起当初在科技部看到张护士的样子，她一身男人装扮，还带着鸭舌帽。如果让杨小姐也这般打扮呢？行不通的吧？女扮男装这种事情，只有电影电视剧里才能骗人。杨小姐那身子骨，就算把他的脸全部遮起来，看起来也是女孩儿啊！张护士之所以可以去北岛，是因为Ney带着她吧，自己……怎么可能办到！何况，他根本没带多余的衣服来。

　　　　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什么都没计划好，就兴冲冲地登上船要去告诉杨小姐今晚逃跑。傻爆了！自己就是这样的傻瓜，如果香樟山的行动，自己能提前做些功课，多些计划，或许香樟山的所有人都可以不用来到此处！

　　　　心里堆起越来越高的自责的垃圾，恶心感不断袭来，难受得紧。

　　　　手机响起：“你在哪儿？”是佐藤凉太发来的消息。

　　　　晋然看了一脸嫌弃，眉头皱在一起，“在家。”

　　　　不一会儿，佐藤凉太又发来消息：“大骗子！大**子！”

　　　　晋然看了，完全不想理他。

　　　　“你明明去南岛了。”佐藤凉太继续发来消息，“你现在就在船上。”

　　　　晋然站起来，把四周都瞧了一圈儿，没看见任何其他的船只了啊。“你怎么知道？”

　　　　“我马上来找你！”

　　　　“不要！”晋然几乎秒回，“不要来找我！”

　　　　“为什么？”

　　　　晋然拿着手机不知道回什么，那边又发消息来：

　　　　“你别忘了现在我们的关系！我找你约会，不许拒绝。”

　　　　“啊啊啊啊啊……艹！”晋然看着消息，想把佐藤凉太打死。他想了想，违心地回道：“你不是要上课吗？我来找你吧。”找个屁，到时候直接放他鸽子。

香樟山　第185章

　　　　“不用，我把课程和别人调了。因为六点有一场践行宴要参加。”

　　　　一定是哈维教授的践行宴。看来佐藤凉太一干人等都会参加哈维教授的饯行宴，Ney也会参加吧。那么，一刻不离开杨小姐身边的他，也会带着杨小姐参加饯行宴吗？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一个女人去北岛吗？

　　　　Ney给的消息说，他会在饯行宴期间安排自己上船。是他亲自带自己上船吗？还是他安排手下帮自己呢？

　　　　现在有两种情况：一，Ney不带杨小姐参加饯行宴，那么杨小姐离开南岛就得自己想办法。二，Ney带杨小姐一起参加饯行宴，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带杨小姐逃离饯行宴。

　　　　两种情况都很棘手！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得提前想好计划。

　　　　“到了。”开船的男孩儿说。

　　　　晋然想着心事，都没注意到船靠岸了。他看到一旁停靠着一艘货船，货船的甲板上面有菜叶子和泥土，想必是每日送瓜果蔬菜去北岛的船。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便问开船的人：“南岛每日都会送蔬菜水果去北岛吗？”

　　　　“是啊，要保证我们北岛的人吃得新鲜嘛。”

　　　　“每天是什么时候送过去呢？”

　　　　“大概天黑之后吧……看她们什么时候结束采摘任务，但是一般都必须在天黑后不久把货送到船上来。如果超时了，送货的人是要受罚的。”

　　　　天黑之后……现在已经到了深冬，五点之后差不多天就黑了。也就是在宴会开始前不久……那样的话，可以在送货的时候，让杨小姐藏在菜筐子里，随着货船一起被送到北岛。只要她人到北岛，加上天黑，那么之后的行动就方便了。但是，宴会会进行多久呢？自己又是几时被Ney安排上船？如果等到天黑之后杨小姐才从南岛出发，会不会来不及？

　　　　“如果早一点送来呢？”晋然问开船的小哥。

　　　　“早一点当然更好，这货船一天也就一趟，早送来，他们送货的也就早收工。但是南岛的人每天工作繁重，她们要忙完一天的其他农活后，才会开始采摘蔬果，摘够了量，司机才会把货送到这儿来。那两个女孩儿几乎不会早到。”

　　　　晋然点了点头，上了岸。

　　　　“对了，送货的那两个女孩儿叫什么？”

　　　　“一个叫李智妍一个叫闵泰绒。”

　　　　“谢谢！你的中文真好。”

　　　　“凉太哥教的。”

　　　　晋然撇嘴，小声嘀咕：“又是他？”

　　　　晋然直接向农场的方向走去。现在的目标是，得到Ney离开南岛的时间，在那之后，他才方便将想到的计划告诉杨木木。现在每一个环节都漏洞百出，晋然觉得一点儿也不踏实，而且，讨厌的佐藤凉太还要来找他，真是烦死了！

　　　　金政宇觉得很奇怪，平日里的宋直一，天一亮就要往外跑，今天已经过午时一刻了，他还呆在他的房间里。他也不是一个喜欢睡懒觉的孩子，他的精力出奇地旺盛。他甚至觉得直一这孩子根本不需要休息。

　　　　泰亨也没有去音乐部，早餐之后，他就一直在书房。期间他和自己说过一句话：“政宇哥今天不去安全部？”

　　　　“不去了。也没什么事。待到下午直接去餐厅。”

　　　　泰亨微微点了点头，就回书房了。但是从里面传来的钢琴声或是吉他声，都比平时显得混乱，就算是给曲子打的草稿，也太杂乱无章了。金政宇虽说不懂音乐，但他懂泰亨，此时泰亨的心情肯定不太好。

　　　　他沏了一杯茶，敲响书房门。

　　　　“进来吧。”

　　　　他把茶递给他，“怎么了？创作不顺利？”

　　　　泰亨笑着看他，摇摇头，“创作总是不顺利的。”

　　　　“你不是因为创作心烦？”

　　　　“直一今晚要去完成那个任务了。”

　　　　“今晚去啊……难怪他还在休息。”金政宇舔舔嘴唇，“一共多少人？”

　　　　“听那孩子说，一共十一个。”

　　　　“你在担心他，要不要我去帮忙？”

　　　　“不用。他自己揽过来的事，自己做。”

　　　　金政宇走到泰亨背后，给他捏肩，“那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嗯。”泰亨握住金政宇的手，靠着他闭上了眼睛。金政宇低头微笑抚摸泰亨的头发。

　　　　晋然很容易就找到了Ney，和上次一样，他待在远处看杨木木劳作，身边的松果蹦蹦跳跳，不是采花就是捉虫，高兴极了。

　　　　看见晋然来，Ney先说话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晋然看了看远处的松果，突发奇想，试探性地说：“我可以把松果一块儿带走吗？”

　　　　“不行。”

　　　　“为什么？”

　　　　“他在这里会生活得更好。”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生活得更好。”

　　　　“你瞎吗？看不见他的状态！”他的语气平淡，好像说了一句很客气的话，但话的内容却很是让人不舒服。

　　　　晋然不知说什么还他。

　　　　“你也别打杨木木的主意，她走不掉的。”

　　　　晋然收回看他的眼神，可能是被说中了，条件反射的心虚。

　　　　“我知道，你肯定这么想过，我不管你想出了什么幼稚的计划。都停止吧！否则连你自己也走不掉。”

　　　　晋然直视着Ney，“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是这儿的人，所以应该走。就像黄寅不应该待在你们的世界一样，如果勉强在不适合的世界里生活下去，你就会精神不正常，甚至死亡。”

　　　　“你可不是一个会关心其他人死活的人，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其他人。你只在乎你关心的，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吧？”

　　　　“你很了解我。”

　　　　“调查过，算是了解你许多的过去。”

　　　　“那么，你还问我帮你的原因做什么呢？”Ney仿佛看穿了他，“你不过是想确定那个答案。”

　　　　“确定什么答案？”

　　　　Ney扬起半边嘴角，“上次我告诉过你要帮你的原因，你不信，现在又问，只是想要再次确认那个答案吧。”

　　　　晋然再次避开Ney的视线。是的，他从心底想要确认，是否真的是杨小姐要帮自己。

香樟山　第186章

　　　　Ney看着晋然，语气肯定：“就是她求我帮你的。否则我干嘛管这闲事！今晚天黑之后，你到A区和H区的2号餐厅门口等着，我会派人安排你上船。在那之前，记得把手机扔了，随便放在哪里，千万不要带在身上。”

　　　　晋然想到佐藤凉太莫名其妙知道自己在哪儿，或许就和手机有关，便问Ney：“手机有定位？”

　　　　“嗯。”一切都吩咐完之后，Ney准备走开。

　　　　“等等！”不知为何，晋然觉得对方应该会答应，“我想加一个人。”

　　　　“不行。”

　　　　“他也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是从E区0413逃出来的。”

　　　　Ney瞬间就明白了晋然的意思，“只有一个？”

　　　　“只剩他一个活着了。”

　　　　“叫什么名字？”

　　　　“谢磊。”

　　　　Ney思考了三秒，“好。但是我没有准备他的护照，到了菲律宾之后，你自己想办法找黑市解决吧。”说完转身走了。

　　　　“谢谢。”晋然在他的背后道。

　　　　Ney向着杨木木走去，他与她说了一阵什么，然后离开了农场。

　　　　“奇怪，他居然就这样离开杨木木，不再监视她了。自己要不要趁着这机会带杨小姐离开南岛？”晋然在心里道。接着，他看见杨小姐停下手中的农活，朝自己走来。

　　　　她娇小的身子，套着一身宽大的工作服，头发胡乱束着。她笑着朝他走来，有一缕发丝遮挡了她的右眼，她轻轻挽于耳后。

　　　　“今晚就要走了？”待走得近了，她轻声对他说。

　　　　“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带你一起走。”晋然一脸真挚地说，虽然Ney警告过他，可是如果杨小姐愿意，他想冒险试一试。

　　　　杨木木几乎用看小孩儿的眼神看着他，虽然她本人就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笑说：“你别傻了，我走不掉的。”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蹭着他现在不在，我给你说说我的计划，南岛每天都会在天黑之后，送蔬菜瓜果去北岛……”

　　　　杨木木微笑着倾听着。

　　　　“……等到送货的时候，你悄悄藏进装菜的框子里，然后就可以随着货物一起，搭船到北岛。下了货船之后，我再想方法让你所在的菜筐子分配去2号餐厅，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上船。”

　　　　激动地一口气说完，晋然满含期待地看着杨木木。

　　　　杨木木笑了，“难为你想出这个计划，”她偏头摇了摇，“但是，晋然，你还是不要为我冒险了吧。万一连累你也走不掉可怎么办。”

　　　　“我逃走的机会都是你给的，何来连累一说。”

　　　　“对啊，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这个机会，你就不要因为我浪费掉了。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人不是吗？”

　　　　“他和你说了？”看来Ney是什么都会给杨小姐说啊，包括自己刚刚才向他说的加一个人的计划，他也立马转述给她。

　　　　“嗯。你胆子真大，我没想到你会直接和他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他生出信任感。”

　　　　杨木木点点头，苦笑道：“他就是会让人产生那种错觉。”

　　　　“你信任他吗？”

　　　　杨木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又把方才的话题捡回来：“不要冒险了，如果你们走不掉，我会很内疚的。”她抬起头望着晋然，“陪我散散步吧，他准了我半天的假，和你这个老乡道别。”

　　　　“可是……”

　　　　“我终于可以休息啦！”杨木木伸了个懒腰，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的这双手，从来没有这么糙过。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的下半生，会以做农活为主。哈哈哈……”杨木木一边说些没边际的话，一边沿着农田小径向前走。晋然默默地跟着她。

　　　　“我们其实没有认识多久对吗？”

　　　　“仔细想来，一年不到。”

　　　　“嗯。才一年不到，也从来没有怎么好好交流过。但是好奇怪，我们在这里走着，就像认识了一辈子一样，就像两个老头老太太在回忆过去一样。”

　　　　“对啊。”晋然点头，“我们也都不了解对方。”

　　　　“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哈？”

　　　　“今晚之后，我们应该一辈子也不会再见了，分别之前，好好认识一下对方，”娃娃脸的杨木木伸出右手，像个初见面的小朋友一般，“你好，我叫杨木木。”

　　　　晋然也笑了，握住她的右手，“你好，我叫晋然。”

　　　　“哈哈哈哈……”

　　　　“因为刘护士的案子你才认识的我，对我第一印象应该不好吧？”

　　　　“第一印象确实不好，但是不是因为刘护士的案子才认识的你。在香樟山之前，我们就见过了。”

　　　　“是吗？”

　　　　“准确地说，应该是我见过你，你没见过我。”晋然犹豫了一下……不过现在，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在姜堰市市局里，我当时在那儿实习。”

　　　　杨木木明白了，“我杀人的那个案子。”

　　　　“对。我刚刚毕业，就见识到了权力和金钱的力量，我亲眼看到你安然无恙地被家里人接走，受害者家属也不追究了，整个事件神奇般地以你精神不正常结案了。”

　　　　“你一定很讨厌我。”

　　　　“呵呵，是的。至少在当时是的。”晋然不住地点头，“看到你上了关律师的大奔，大奔畅通无阻地离开了警察局。我在心理拽紧拳头，心想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杨木木低头笑，“惩罚很快就来了。”她抬头看天，看周围的麦田，看远方的大海，“比坐牢更恐怖的惩罚。”她大呼一口气，“现在想想，这些好像都是我应该受的。”

　　　　“但是现在我的想法和你相反。”

　　　　“为什么？”

　　　　“我觉得你是善良的。”

　　　　“可是我杀了人，这是事实！我回国第一天，就杀了人。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三十年，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反而害人的事情倒没少做。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国留学吗？”

　　　　晋然摇头，难道不是因为家里有钱，很自然地就选择出国留学吗？

　　　　“因为我做了一件很不是人的事情，因此被高中的所有同学讨厌，然后我又把那件错事产生的怨气加在我妈妈身上，又害死了妈妈。我在那里待不下去了，所以只能逃到国外去。”

香樟山　第187章

　　　　晋然看她诉说的表情，有些心疼。很奇怪的是，根据她说的那些来看，那她真的是一个很讨厌的人才对，可是现在晋然对她只有心疼。

　　　　“好不容易有勇气面对过去了，没想到回国的第一天，又杀了人！哈！”杨木木无奈地笑。

　　　　“我看过那个案子的卷宗，也听前辈们讨论过，没有人得出结论，我们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杀那个人，你都不认识他，为什么……”晋然觉得案发当晚，或许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呢？他转念想想又觉得自己很可笑，现在他作为一个警察却完全站在了犯罪者的一方了。

　　　　“你相信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杨木木苦笑着侧头回望他。

　　　　晋然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杨木木低下头，继续向前走，“所以我才说我是一个坏人呐！那完全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你们应该看到了Ktv走廊的监控吧？”

　　　　“没有，据说监控坏了。”事实上，监控早被关律师动了手脚。他当时作为一个实习生，当然没办法看到监控。

　　　　“那么巧……我记得，我是喝多了，然后走出Ktv包厢，看到一群人在拉扯一个女人。我迷迷糊糊地走过去，就着手上的啤酒瓶，砸了那个人的脑袋。第二天我在家里醒来，我爸和关律师告诉我，那个人死了。事情的过程就是这样！”

　　　　晋然不知说什么好，他既不能说些歪理为她开脱，也不能站在道德的高点对她进行指责。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了好远，目力所及之处不再有其他劳作的女孩儿们。此刻的南岛，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人。

　　　　而此刻的南岛，也不再像是南岛。他们像是走在一处普通的乡间小路上，路边的草，地上的泥，都和中国的没有什么不同。

　　　　一直低头盯着野草走着的杨木木，看见一颗白色缓缓飘下落在草叶上。

　　　　“下雪了……”她仰起脸来，果然，漫天的白，慢悠悠落下来，杨木木弯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