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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太子妃画风不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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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地方势力介入,与朝廷一起保一方安宁。与西域各国共建商道,彼此和平共处几年,我朝得以休养生息,田地自然有人种,粮仓自然会丰盈,国强自然兵强,到那时不费一兵一卒,万国臣服是早晚的事情。”
  太子殿下年纪轻轻,由此胸襟,本来是大唐之福。
  胸襟虽广,可难免目中无尘。
  朝中勋贵,哪个都不是好得罪的。
  苏妧明白父亲的意思,她的目光落在前方的青年身上。身量颀长,穿着天青色常服站在马车前的李承乾,担得起一句芝兰玉树。
  难怪他私下跟李震一起的时候,老是自诩大唐一枝花。
  苏妧的拉回,跟父亲说道:“阿耶放心,我知道。”
  苏亶一听苏妧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就觉得要坏菜,他家瑶奴到底知道什么?
  可苏妧已经不跟父亲多说了,她只是笑着跟父亲说道:“我给阿娘留下了一些香料,太子殿下从东宫的库房中拿了一药材和日用品给阿耶和阿娘。过不了多久,我的小弟弟小妹妹便要出生了,到时候必定又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宫到府里看望阿娘和弟弟妹妹。”
  苏亶看着苏妧四两拨千斤的模样,也不再说什么。
  或许,只是他杞人忧天吧?
  苏亶站在大门口目送女儿和李承乾的马车走远,表情像霜打茄子似的。
  刚才顾着叮嘱女儿这个叮嘱女儿那个,都忘了当初苏妧入宫时,他的初心。
  他不求女儿能成什么大事光耀门楣,只求她在深宫内苑照顾好自己。
  苏亶心里有些失落,他回过头去才进门,就看到大着肚子的孙氏站在门口。
  “娘子,你怎么出来了?”
  孙氏:“我想来想去,想看着瑶奴离开。”
  苏亶扶着她往里走,“你看到了,她如今过得挺好的。太子殿下比你我想象中要更重视瑶奴,这是好事。”
  说起这个,孙氏就忍不住笑。她想了想,又说道:“你方才跟瑶奴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朝堂之事,我不懂,可我有时候觉得人若是想干什么,身边至亲的人都不能支持他,一定很寒心很难过。”
  孙氏低着头,走上前方的台阶,她侧头看向身边的夫郎,笑着说道:“当日你要入朝为官,若我跟你说,苏郎别去,当日你的阿翁被圣人拒之门外,你去了不过自取其辱,你会如何?”
  苏亶愣住,随即笑着握住了孙氏的手,笑着说道:“可娘子并不是那样的人,旁人不能理解我的苦处,但总有娘子理解。”
  语毕,苏亶便叹息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夫妻本为一体,若是太子殿下有什么想法,瑶奴理解他支持他,也是正常。只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仅要担心女儿在东宫如履薄冰,还要担心女婿在朝堂上得罪权贵,有时候难免觉得爱莫能助。”
  孙氏闻言,“呿”了他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年轻人有想法总是好的,总比那些托荫于前辈之人强。圣人和皇后殿下对太子都不曾说些什么,你就别庸人自扰了。”
  被妻子称为庸人的苏亶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可他也必须承认,孙氏说的有道理。
  苏妧和李承乾到了原匪的别院。
  古人的房子就跟后世一样,房价有贵也有便宜的。一般来说,越靠近天子脚下,房价就越贵。除了皇室贵族,寻常人家要是想在长安有个拿得出手的宅子,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原家却不一样,原侍郎是户部侍郎之前,就是沿海一带的富商,富得漏油。以至于到了长安之后,去拜访那些大臣的府中时,心中都是掩不住的失落。原侍郎为了让自己更好地跟大臣们一起共事,也委屈了一下自己,在长安城里的宅子是普通的五品以上官员的样式,既不寒酸也不招摇。
  可到了原匪,原匪可不管。
  商贾出身又如何?架不住他家有钱。他直接在长安郊外买下了一大片地,然后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建成了一个环境十分雅致的别院,还起了个特别洋气的名字,叫酒泉。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原匪郎君是个好酒之人。
  酒泉是个好地方,楼台亭阁,错落有致,林荫小道还有鸟儿叽叽喳喳在欢叫着。
  与皇家在骊山的别宫,其实差不到哪儿去。
  然而就这样,原匪在太子殿下和苏妧面前还十分谦虚地说:“寒舍粗陋,两位郎君见谅。”
  李承乾闻言,笑着说:“敢情竹猗当我是不曾出门的傻子,真以为长安的地砖都是金子铺的,才会觉得你这粗陋。”
  竹猗是原匪的字。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苏妧想,原侍郎取的好名字,对原匪寄予厚望。只是可惜这个嫡长子有些过分叛逆,未曾按照老父亲的期望长大。别说入仕,好像叫他待在关中,都委屈了他似的。
  原匪哈哈笑了起来。
  苏妧很惊奇地发现李承乾和原匪并无什么君臣之间的俗礼,两人说起话来十分随意。李承乾这样苏妧并不觉得奇怪,可原匪在李承乾面前不卑不亢,谈吐都很是有风度。
  原匪在前面带路,他一眼便看穿苏妧是女扮男装,却并不说穿。双目也是十分规矩,并不多看她一眼。
  他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跟他们说西域的趣事,“胡姬长得好看,能歌善舞,只是可惜体味有些重。我听说长安如今十分流行一种叫玫瑰香的香露,价格不菲。若是这种香露能带到西域去,定然能被抢购一空。”
  被苏妧牵着手的李治听说了,便说道:“那玫瑰香是我阿嫂做的调香,要收集每日清晨花瓣上的露水,还要剪下无数的玫瑰研磨成粉,经过很多的工序,才能做成的。若是带到了西域去,再多的银子也不卖。随随便便就卖了,岂不是糟蹋阿嫂的辛苦?”
  原匪一听,便笑着说道:“某这些年来走南闯北,琢磨的最多的,便是何事有利可图。不像小郎君,有着一颗既温柔又体恤亲人的心。”
  猝不及防地被人夸奖了的李治顿时就脸红了,宫里也有人夸奖他,但旁人的夸奖都十分讲究,既含蓄又雅达,哪像原匪这么直白?
  而且还当着阿嫂的面,害羞。
  苏妧看着李治的模样,不由得失笑。
  一直尾随在后的李震不发一言,十分安静地当着他会移动的背景板。
  原匪引领着李承乾等人进入了一个四面都是荷花的水阁,水阁之中,淡色的窗帘被高高支起,夏风徐来,荷香阵阵。
  李治已经在东张西望,因为在荷塘上,有几叶小舟。
  原匪见状,建议说道:“小郎君若是喜欢,不放到湖中一游?今日天气颇好,赏荷采莲都是不错的选择。”
  李治闻言,两眼放光,看向李承乾,“阿兄,可以吗?”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李承乾望向李震,“派人跟九郎一起,小心伺候好了。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逐个问罪。”
  李震点头,带着李治离开。
  李治和李震离开了之后,原匪让人将先前李承乾给他的那张图纸拿来。他手中握着图纸,目光中带着几分请示般的意味看向李承乾,是否应该当着苏妧的面将图纸打开。
  李承乾站在苏妧身旁,笑着说:“这是我的娘子,打开吧。”
  原匪见状,目中闪过几分讶然。
  他看穿了郎君模样的苏妧是女子,可却不曾想到她竟然是当今太子妃。都说太子殿下风度翩翩,还没立妃的早些时候,还会微服出宫个,与陈王之子以及李震等人在长安城中的乐坊、酒坊出没。
  这些勋贵之子弟,原匪见多了。他原以为苏妧大概是李承乾的哪个红颜知己,太子殿下难得出宫一趟,便带上一起出来解闷的。
  谁知苏妧竟是当今的太子妃。
  原匪连忙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朝苏妧微微躬身,“某,见过娘子。”
  苏妧眨了眨眼,然后看向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被苏妧那么一看,讪笑了下,随即摆出一副原匪有眼不识泰山的模样,笑骂:“不是说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不胜数,有一双火眼金睛么?竟然连太子妃都认不出来!”
  原匪闻言,内心简直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因为太子殿下喜欢耍帅,每次他在乐坊也好,酒坊也好,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他都跟只开屏的孔雀一般。若谁说太子殿下在宫外养着红颜知己,那并不奇怪啊?
  而且他又怎能想到,太子殿下自己带着晋王微服出宫就算了,竟然能将东宫的太子妃也带出宫来。
  这事情跟说出去,谁会信啊?!
  躺着也中枪的原匪,默默地在桌上铺开了羊皮地图。
  苏妧低头,只见大唐的万里江山都浓缩在这张地图之上,地图上有两个圈,一个圈是他们如今脚踩着的长安,一个是玉门关。
  边境上的事情,苏妧听了也一头雾水,因为她不参政。
  原匪洋洋洒洒跟李承乾说了许多,李承乾只是在旁听着,并不打断。
  他既不生气也不苦恼,但也没看出多高兴。开始的时候原匪还说的抑扬顿挫,然而他越说到后面,就越说不下去了。
  因为李承乾的模样虽然在笑,但笑容却带着几分寒意。
  好不容易,原匪说完了。
  李承乾才回头看他一眼,问道:“竹猗说完了?”
  原匪点头。
  李承乾:“我当竹猗是可造之才,与我年龄相仿之时便雄心壮志要横渡东洋,虽然被浪打了回来颇为狼狈,可第二年便与得道高僧结伴远走西域,一走便是好几年,到底是个见多识广之人,不似这长安城中的世家子弟,虽有学识,但不曾到大唐的四方走一走。我怀着诚心而来,去没想到你却是在敷衍我。”
  苏妧却并不意外为何李承乾会觉得被敷衍了,眼前铺开的地图上用红色的朱砂笔做了一些标记,苏妧看得出来那是李承乾的笔迹。李承乾在大唐境内沿着大运河选了几个地方,想要建起水陆两条商道。水道怎么走,陆路要怎么建,沿途在哪些地方需要设立驿站或者关卡,都有设想。但他只是想而已,该要如何实施,怎样让沿途的商业工业发展起来,带动百姓生产这些都是要细细推敲的。
  朝廷看中了原侍郎管钱花钱的本领,可李承乾是看中了原匪手中生金以及他至今在大唐商贾中的影响力。
  他把地图给原匪,并不是要原匪用朱砂笔在地图上划两道,将商道贯穿大唐境内外,然后与他夸夸其谈若是商道建成的好处。
  商道建成,并非一朝一夕。
  太子殿下纵然在大朝会上跟群臣夸夸其谈,说着日后会如何繁荣昌盛万国来朝,那只不过是因为朝臣当中,虽有务实之人,但大多数人都是怀着为民请命、为万世开太平的大理想而来,他侃侃而谈无所谓,毕竟,他只是就边境不宁的事情自由发挥,父亲等人不过听听,暂时当不得真。
  可李承乾并不希望原匪面对他时,也是这般的侃侃而谈。
  原匪见李承乾冷下去的模样,却不见惊慌。
  他笑着说道:“殿下为何说某是在敷衍?殿下贵不可言,胸襟宽广,若是只看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惦记着那三瓜两枣的好处,也未免过于妄自菲薄。”
  李承乾神色淡淡,“三瓜两枣的好处,能让人尝到甜头,那便是有可取之处,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也看不好,日后如何将天下视为己任?”
  语毕,太子殿下冷冷地瞥了原匪一眼,牵着苏妧的手便要离开。
  原匪:“殿下请留步!”
  李承乾头也不回,说话毫不留情:“留步等你画一个百年之后都不能实现的大饼吗?”
  原匪这次是真的急了,“殿下,殿下!慢着,慢着,我还有另外一个图还没拿出来呢!”
  李承乾不为所动,苏妧回头看了原匪一眼,原匪脸上尽是苦笑,求救的目光看向她。
  苏妧想李承乾之前能对原匪另眼相看,想必是看中了原匪的什么东西的。而且,苏妧想起那套如今还珍藏在东宫,记在她名下的那套夜光杯……那也是原匪送的。
  好吧,就当还他一个人情。
  于是,苏妧拽了拽李承乾的衣袖。


第57章 057 章
  原匪此人,说起来是个奇葩。
  在苏妧看来; 凡是可以用奇葩形容的人; 脑回路都很不一般。
  李承乾想看看原匪眼界多少; 原匪却也想看看李承乾这个皇太子到底是否需可以让他鞠躬尽瘁。
  因此原匪准备了两个图。
  其中一个是李承乾已经看到的那个图,用朱砂笔在大唐境内画了两条道; 然后再从长安作为起点,经过凉州、张掖等地直通玉门关画了浓重的一笔,然后经由玉门关为中心; 朝西域各国都描绘了一条红线; 看着很是美观。
  那样的图; 谁不会画。
  纸上谈兵,苏妧也是会的; 李承乾更是会。
  可李承乾要的; 并不是纸上谈兵。
  苏妧拽住了李承乾; 原匪很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可苏妧身旁的太子殿下见状; 不悦地冷哼了两声。
  原匪又连忙将自己的另一个图拿了出来,那个图相比起先前苏妧和李承乾所看到的图; 地域要小很多。以洛阳为中心; 北至涿郡; 南至余杭,那是大运河的水路。
  李承乾剑眉一挑,“怎么?又来给我画饼么?”
  原匪赔笑:“怎么会呢?方才是某拿错了; 拿错了!殿下,您过来瞧一瞧。”说着; 原匪的手落在地图上的一个圈,那个圈,是洛阳。
  李承乾给原匪那张地图的时候,标注的地方并不多,但是洛阳是重点标注的。
  原因并无其他,关中经过战乱又时常闹饥|荒,前朝的皇帝都曾带着大臣从长安到了洛阳去就食。就食是因为关中饥|荒,长安不够粮食吃了,而洛阳水路交通方便,四通八达,从各地运来的粮食也能及时到达。
  李承乾的想法,原匪还是能领会的。
  他跟李承乾说一开始的图,是几十年后大唐境内及境外有望可以通的商道,而如今他们要做的,应该是先利用目前拥有的资源,现在大唐境内将商道发展起来。
  洛阳是个好地方,除了长安之外,洛阳也是全大唐最为发达繁荣的地方。
  原匪建议李承乾不妨先在洛阳成立商会,让各行会的领头人都成为商会成员。
  “万事开头难,开始的时候,他们不见得会相信朝廷。我愿为殿下做马前卒,先找几个与我有交情的人出面,先把商会成立起来再说。”
  李承乾听到原匪这话,总算是脸色稍霁。
  他看向原匪,似笑非笑:“行啊,原匪,谁给你的胆子一开始在我面前鬼话连篇的?”
  原匪:“……”
  原匪:“我不过是将日后太子殿下将要实现的宏图说出来,如何能算是鬼话连篇?”
  李承乾懒得搭理他,看向一旁的苏妧。
  苏妧一点都没有嫌弃说闷,一直面带微笑地听着他们说话,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
  她看着原匪面对李承乾时的态度,忍不住好奇。
  原匪到底是凭什么觉得他一开始忽悠了李承乾之后,李承乾还会信他的?
  凭颜值?
  可原匪模样虽然还算端正,但离靠颜值吃饭尚有很长的一截距离。
  而看见原匪就嫌碍眼的太子殿下朝苏妧露出了一个笑容:“会觉得闷吗?”
  苏妧笑着摇头,“怎么会?听着很有意思。”
  是真的挺有意思的,两世为人,苏妧的前一世是生活在一个商业高度发达的时代。她知道交通对一个城市发展的重要性,李承乾他们先选洛阳为试点,以此为中心往四周发展是对的。
  李承乾正想说什么,可去湖中泛舟赏荷采莲的李治已经回来,他手中拿着好几个莲蓬,白嫩的小脸红扑扑的。
  平时在宫中还会端出一副斯文矜持的李治,这时候已经完全放飞。
  他跑进去一把抱住李承乾的腿,手中的莲蓬却朝苏妧递过去,献宝似的,“阿嫂,你看我刚才在荷花池里采的莲蓬!”
  高兴得连喊苏妧阿兄来掩饰苏妧的身份都忘了。
  苏妧看到那莲蓬,弯着杏眼,“看着真好。雉奴真能干。”
  李治听了,脸上却有些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不是我摘的,是李震帮着我,我才摘到这些莲蓬的。”
  苏妧:“就算是李侍卫帮着你,你也是自己摘的啊。”
  李治开心地笑起来,然后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了平铺在两张桌面上的图纸,“咦”了一声。
  苏妧和李承乾对视了一眼,李承乾问道:“雉奴知道那是什么吗?”
  李治走过去,歪着头左看看又看看,“当然知道,这是大唐的地图,我在阿兄的崇文馆看过的。”
  李承乾哈哈笑着,伸手拍了拍李治的肩膀,“雉奴不错啊。”
  李治面不改色:“我还听到阿兄跟房少师说话,说着说着,房少师就说阿兄如果拿这些地图上的东西跟魏特进说,魏特进一定会每天三封谏言送到东宫给阿兄。”
  李承乾轻咳了一声,教育李治:“这个你可以不用说的。”
  李治微微仰头,十分无辜地看着李承乾。
  或许是因为李治是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嫡出的几个嫡子中最年幼的,因此长孙皇后和李世民对他少了几分严厉,多了几分宠爱。因此李治的性格较两位兄长要更细腻一些,苏妧觉得李治有种艺术家的感觉。
  他喜欢音乐舞蹈,时常在宫中看乐工们弹奏乐器和跳舞,他小小年纪,一手书法也有模有样。
  可李治的性情却真的像个孩子似的。
  苏妧这样想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些出身显赫的孩子们,大概是从小生活的环境就是权力中心,争权夺利在他们身边频繁发生,他们对这些事情早已习惯,并且又敏感。这些小孩往往会很早熟,早就失去了孩子的纯真与无邪。
  但李治不是。
  从在骊山的时候苏妧就发现了,李治的喜怒哀乐是掩也掩不住的。
  真是难以想象如今这个纯良的小男孩,会成为一国之君。
  苏妧想,命运可真奇妙。或许,她成为了太子妃,李治以后就不会再成为皇帝。
  苏妧笑着揉了揉李治的头顶想,笑着说:“走,我们不理阿兄。我带你去剥莲蓬,好不好?”
  李治闻言,顿时又眉开眼笑。
  李承乾带着苏妧和李治微服出宫,赶在宫门关闭前回到了东宫。
  李治玩了一整天,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累到睡着了。李震将马车上的晋王抱下,问李承乾将他送回立政殿还是让他在东宫?
  还不等李承乾说话,苏妧就笑道:“如今圣人和皇后殿下都在九成宫,他回去立政殿也会觉得孤单,让他留在东宫吧。”
  李承乾有些意外地看向苏妧。
  苏妧跟太子殿下说跟魏王相比,她觉得晋王小李治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孩子,什么情绪都藏不住,一旦被他视为是亲近的人,他就毫无防备之心。
  苏妧喜欢这样的小孩子,所以她也挺喜欢李治的。
  李承乾闻言,失笑。
  他发现苏妧其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但像是魏王青雀那样的,苏妧是肯定不喜欢的。
  而雉奴这样一旦在亲人面前,便像是一只小狗般既纯良又无辜,时常捧着一颗真心到他们面前,一点都不担心受伤。
  苏妧在面对雉奴的时候,既温柔又心软,好像看不得雉奴伤心委屈似的。
  两人回到丽正殿,天已经完全入黑。徐九要来跟李承乾说今天有哪些大臣到了东宫,苏妧看他在忙,就自己进去了里间,让藿香绿萝帮她把衣服换了去洗澡。
  洗完澡的太子妃头发微湿,本来绿萝和藿香还要拿毛巾帮她擦,可苏妧嫌费事。而且如今是夏天,也无所谓。
  她穿着一身轻薄的淡蓝色常服,一出来就看见李承乾也换了一身常服,束了一整天的头发也散了下来。他背对着苏妧,双手背负在后,正看着眼前的屏风。
  屏风上的图案如今被一张大地图所覆盖,那是如今大唐的地图。
  苏妧也没过去打扰他,就站在原地看着李承乾的背影。
  太子殿下给她的惊喜已经太多,她光是看着他的背影,甚至没有任何的交流,心里就觉得很满足。
  李承乾察觉到苏妧的到来,回头看向她,便笑着朝她伸手。
  苏妧走了过去,李承乾将她拉到身前,丝毫不在意她微湿的发会弄湿他的衣服。他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鼻端尽是她沐浴过后身上的芳香。
  他低声笑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一下。
  苏妧整个后背都贴着他的胸膛,她的头靠在李承乾的背上,双目落在了那地图上。
  锦绣河山,都在这一张小小的图纸上。
  有多少人为之呕心沥血,又有多少人为之付出性命?
  苏妧笑着问:“你刚才就是在看这地图吗?”
  “嗯,你看辽阔大唐,都在你的眼前。”李承乾拉起苏妧的手,指向西面的玉门关,“那个地方,早晚会成为从大唐到西域各国的要塞。不过那不急,我们都还年轻,有许多的时间可以等待。如今嘛——“
  他引领着苏妧的手,然后缓缓移动,定在了洛阳的那个位置,“先从洛阳开始就好,原匪说要成立商会,我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苏妧:“能让太子殿下相中的人才,能耐定然是有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原侍郎是朝廷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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