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恶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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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银把手机随意扔到了垃圾里，抬腿走进了流星街。
　　那片不详的黑雾，并不是雾，而是他的念能力。与流星街本来就存在的气体融合产生的新的东西，拥有剥夺的能力，尽管并不多，但是人一旦深陷其中，就再无逃脱的可能。当然，他的力量是不可能伤害他自己的。白银走进去时，黑雾向两边分开，就像自动迎接主人归来。
　　漫长的距离在他快的出现残影的速度下，也只需要寥寥十几分钟。
　　白银在山丘下站住，颇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一手建造的温馨三层木屋外，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黑发少年。亮的吓人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白银异常愉悦的笑了起来，他无数年都没这么打从心底这么兴奋过了。
　　你终于来了。
　　库洛洛。鲁西鲁。

　　Hunter　X　Hunter　库洛洛的领域

　　这个少年不过十五岁，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深不见底，当他看着你时，就仿佛深渊在凝视着你。
　　“五年前你对我说，如果我能穿过这片黑雾，世界上能是我的对手的就不超过十个人，我想知道，这十个人里面，包括你吗？”库洛洛站起来，尽管他很虚弱，但是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
　　两人相对凝望了一阵，白银微微一笑，推开门，面向库洛洛，四目相对的刹那，库洛洛觉得他忽然不想夺取他的能力了。不过他马上就就把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抛到了一边。
　　静默片刻，库洛洛回给她一个同样没有笑意的笑脸，抬腿走了进去。他已经走到了这里，已经没有退路，一个是盗贼的窃取，一个是强盗似的剥夺，他们二人的能力仿佛孪生兄弟，然而，他的能力只作用于念能力者，而白银则是对万事万物的剥夺。
　　哪怕是十年后的库洛洛也有遇到第二个他如此渴求的能力。
　　白银这里没有伤药，他左右一想，五指弯曲，冲着库洛洛念道：“剥夺＿＿”
　　在白银开口的一瞬间，库洛洛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如果白银想要杀了他的话，他全身而退的几率很低。然而，白银从他身上剥夺的只是他的伤痛，十年的流星街生涯早让他看起来坚不可摧的身体埋下隐患。
　　身体陡然恢复到了力量最强的时候，这种力量……库洛洛眼中黑潮翻滚，若是能得到手……他把方才的念头抛到一边，“为什么治疗我？是笃定我就算恢复力量也无法对你做什么吗？”
　　“没错，凭现在的你还不能对我怎样。”
　　能如此对库洛洛蔑视般说话的人，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都只有白银一个人。库洛洛是没有怒气存在的，他的愤怒和他的理智比起来根本是水滴与大海，他望着白银优雅的、在流星街没有见过的美丽身影，嘴角淡淡的微笑道，就像从未听到刚才的话一样。任何人都没有库洛洛的修养，哪怕的白银，他的杀意，他的恶意，比起他，库洛洛才是最接近于温蒂的存在。他没有束缚，他是自由的。他的心是自由的，他随心所欲，从这一点上来说，同样是算无遗策的两人，库洛洛可比蓝染要难对付的多了。想必他今天出现，就有了把握＿＿
　　白银很好奇，好奇的要死掉了，库洛洛究竟会用什么方法从他这盗取“剥夺”的念能力？
　　虽然尚在成长中，但是于库洛洛这样的人来说，年龄是不起太大作用的，因为天赋的才能，几乎没有库洛洛三秒内看不透的人存在，不管哪种人，只要走过他的面前，这个人的绝大多数信息就呈现在他眼中，随着他年纪越大，了解的越多，世人在他眼中都格外无趣，无趣的就好像他和他们身处两个世界。即是是旅团的同伴们，也无法跟得上他。
　　所以他察觉到了派克对他的憧憬，他也知道憧憬是人与人之间最遥远的距离。就在未来，他把这个可怜的女人利用了彻底。对于库洛洛来说，活着的人只分有价值的和没有价值的，和有价值的死去的人和没有价值死去的人。
　　白银无疑是个有价值的人，而且价值远远超过他所见过的人加起来的总和。他就像一桌盛宴摆在他眼前，怎么能让他把目光移开。
　　吃着白银端过来的饭菜，两人谁都没问‘你就这么吃了，不怕饭菜里有毒？'或者‘没下毒吧？'这种话，因为没有必要。
　　沉默的午餐过去后，白银又端上来甜点和水果，只要他端上来的食物，库洛洛都吃了下去，没有流星街人会浪费食物。
　　在库洛洛进餐时，白银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一本书，金线的边框，散发着油墨的香气。和库洛洛不一样，白银不会把看过的书丢掉，他很爱惜这些大块头们，他看过的所有书都摆放在这座房子的书架上，无数年下来已经摆了数十万册，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要再加高一层楼了。
　　“阿鲁格斯王朝简史？你喜欢历史吗？”不知什么时候库洛洛已经吃完了所有东西，常人几倍的量，不知他是怎么全部吃下去的，那纤细结实的腰部竟然没有一点凸起。
　　白银把书放在茶几上，交换了一下双腿的位置，双手交叉置于腿上＿＿交谈时贯有这样姿势的人内心非常自信，他们精通交谈的艺术，并且通常是安静的侵略者。短短一瞬间，库洛洛就做出了以上的分析，但是下一秒他就一怔，随即无奈的笑道：习惯真是可怕啊。明明对他还是白银而已，即是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不会被任何东西动摇，也没有那么多无足轻重的东西不可抛弃。
　　很安静。
　　库洛洛享受着此刻静谧的时光，空气中有鲜花和青草的香气，是流星街中绝对不会有的干净，流星街只有流星街的味道。
　　和白银在一起是愉悦的，他见识渊博，库洛洛的任何话题他都能接上，并且有自己独特的看法，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他们在用思想交战。他们有些地方很相似，比方说他们都是特质系的念能力者，比方对于世界的看法；也有些地方截然不同，像是白银从来不与任何人为伴，而库洛洛有他自己的同伴。
　　“人类本身是群居性动物，因为独自一人会感到孤独。”白银有些困惑的揉了揉眉心，“这正是我为之苦恼的地方。”
　　库洛洛仔细的倾听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他可不认为白银是在分享他的烦恼，“那是因为还没有习惯吧……毕竟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总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的，如果始终无法习惯的话，那是因为还不够强大。在残酷的自然法则之下，强大的生物占有领地，以领地上的生物为食，即是离开一个领地，躲开掠食者，也不过是从一个掠食者到另一个掠食者的而已，从结果来看，并没有改变。”
　　“明明如此软弱，但是因为和建造了所谓‘国家'的掠食者是同类，而恰巧人类这种生物有‘同类不能相食'这种约定俗成的规定，就能毫无怜悯之心的杀戮。许多人没有意识到，身为人类，是神的何等恩赐……”
　　“然而，我并没有因为是人类而享有特权，因为在人类这个唯一一个为了食物以外的东西而杀戮的庞大族群中，我还没有处于绝对的、像是人类于世界上绝对的掠食者的地位。”
　　讲完了这些话，库洛洛伸出手，把手心放到白银面前，就像接过什么东西一样，他说，“为了我，借给我你的力量。”
　　念能力对念能力者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他们得以在残酷世界中生存下去的道路。谁会斩断自己的道路呢？
　　真该说不愧是库洛洛吗？白银没有一丝惊讶，仿佛他预料到库洛洛会提出这种要求，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想象的要求，库洛洛却能如此理所当然的提出来。
　　白银托着下巴，头微微向左侧歪了歪，语气既嘲弄又危险，“我可真佩服你的勇气和胆色，我很想听听看你的理由，你猜你已经准备好要说服我了？”
　　库洛洛有把握吗？当然有，但是很高吗？当然不？
　　一个人如何控制另一个人，那是建立在双方在某一种属性上存在着极大的差异，或者权势，或者力量，或者智谋，前两者控制人的安危，后者操纵人的心灵，然而这三者，库洛洛和白银的差距并不存在。
　　王者伐道，智者伐交，武者伐谋，白银与库洛洛都是最后者，他们都无意于天下，也不屑于‘友谊'这种没有保障的关系，看来我们都只是单纯的力量一派呢。呐，库洛洛，你将如何用你的智慧盗取我最重要的东西呢？
　　对于这个人，欺骗、利诱、威胁……所有的手段都没有用，那么，他要如何对待这么一个人呢？
　　来吧，库洛洛！让我见识一下你绝对的智慧！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几乎同时，两人在心里说道。
　　尽管只有十五岁，但是气势丝毫不弱于白银，“我的能力是盗窃，这是我的能力。”随着库洛洛使用念能力者幻化出一本书，“盗贼极意，能力是夺取他人的念能力。念能力被偷走的那一方便无法再使用那种念能力。一但书消失念能力也会消失。何时想用偷来的念能力随时都能够拿出来使用，不过盗取和使用时必须满足以下条件：
　　⒈要亲眼看见对方的念能力。
　　⒉要询问跟对方的念能力有关的问题，并得到对方的回答。
　　⒊要让对方的手放在书封面的手印上。
　　⒋　1…3项条件要在一小时内全部完成。
　　以上是盗取的条件。
　　使用的条件是要将书具现化在右手上，并且要翻到要使用的念能力那一页。偷来的念能力在被偷的对方死亡的时候会自动从书中抹消掉，并且无法再使用它。”
　　白银奇异的看着他，赞叹道：“你竟然毫无保留，流星街人无论何时都不给自己留下余地，你果然是真正的流星街人呢。那么，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对你将要提出的条件也更感兴趣了。”
　　“从我九岁觉醒念能力，六年来我一共收集了一百七十二种念能力，其中有一种很特别的能力，叫做转移。”库洛洛看见白银的嘴角拉直了，然而成竹在胸的他并没有认为自己赢定了，“看来，你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还有，你身体里的另一位……应该是位小姐？不出来见一面吗？”

　　Hunter　X　Hunter　库洛洛（终止符）

　　不等白银回答，库洛洛继续说道：“不同的两个人可以像，但是不能一样，我确实认识一个男人有着很长的头发，但是那不过是他母亲的特殊爱好造成的。而你是一个简洁的人，你的头发不可能长出肩膀；而且，你刚才给我的食物有甜的也有咸的，而我刚好味觉很敏感……通常一个喜欢甜食的人不会同时喜欢咸味；你们在这里住了很久，很多生活习惯都无法掩饰。”
　　白银真心的鼓起掌来，不愧是库洛洛，他眯起双眼，“继续。”
　　“你把能力借给我，鉴于我是特质系无法使用限定和制约，所以，由你来使用。”
　　“我也是特质系，你怎么确定我能使用两种能力？”
　　“你出身流星街，身上不是也没有流星街的味道吗？”
　　“我们来谈谈条件吧，如果我死了，那么我的念能力自然会消失，条件有两个，第一，当你的念能力被封印时，‘剥夺'将不再属于你；第二，你不许告诉任何能力来自我。怎么样？”
　　库洛洛皱着眉头，他不太明白白银提出的条件有什么陷阱，首先他不认为有一天他会被人封念，第二，他也没向人透露他能力的习惯。怎么看都对他百利无一害，库洛洛抬起头，“那么，交易成立。”
　　‘分裂'是他从一个倒霉鬼那骗来的能力，能任意做出一个和本体相似的□□，然而需要一半灵魂才能行动，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念能力，不得不说是个鸡肋。不过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用一个可有可无的能力换到了让所有念能力者疯狂的强大能力，而且这个能力几乎没有限制条件……
　　库洛洛翻开盗贼极意，指向某个能力，“就是它了。”
　　白银伸出手，五指并拢覆在上面，“剥夺——”
　　库洛洛浑身细胞都紧张起来，如果白银在此时反悔的话，他可以剥夺走他的念能力，可是他要这么做的话，从刚刚那一刻就可以……
　　“那么，我要穿过你的心脏了。”白银右手小指延伸出一条黑色雾气凝结而成的锁链，锁链碰到库洛洛皮肤时，他全身猛地一颤，那份寒冷，简直如同地狱……这是什么东西？仿佛连灵魂都能冻结。
　　并不是念能力，怪不得他会把‘剥夺'和他交换，如果他还有其它更强大的能力的话……库洛洛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并不排除这个可能，“这是什么？”
　　“是附着在我灵魂上的恶念……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也成长到我不得不重视的地步了呢，你过来时穿过的黑雾，姑且算它的子孙吧……”
　　那片以他的脚程也需要几日才能走出来的黑雾，竟然全都来自他的体内……！！
　　不过幸好是稀释过的，如果全按照现在的浓度，他一进来恐怕几息间就会被冻住。他本来猜测出的白银的身份现在全被推翻，他的来历，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好了。”白银把锁链收回体内，他这么做不外乎是在威胁库洛洛，不然，库洛洛以为他没了念能力恐怕要耍什么花招，对付他真是一时半点都忽略不得。“我送你出去。”
　　那些噬人的黑雾在白银走过来时像有生命一样朝两边分开，来时让库洛洛去了一层皮的黑雾在他两边蠢蠢欲动，但是顾忌白银竟然没有扑上来，库洛洛心里一沉，恐怕，这些黑雾是有意识的。也许是众多小意识的集合，或许是一整个大意识的分散。
　　第二天黎明，终于到了出口，库洛洛站在外面，看着黑雾慢慢闭合，他有种预感，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白银。
　　果然，如此。
　　十九岁的库洛洛带着幻影旅团离开流星街，几年之内，他们就成了世界著名通缉犯，悬赏金额居高不下，然而不论是什么杀手接下单子都没有活着交差过。除了揍敌客家的杀手。
　　伊尔迷见到库洛洛时迅速评估了下敌我实力，最后他郁闷的发现根本杀不了库洛洛，损失了大笔钱的伊尔迷非常不开心。
　　库洛洛最强大的念能力‘剥夺‘，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念能力者身上偷来的，这么强大的、闻所未闻的实力究竟是什么人拥有的，又是怎么被库洛洛偷取的，一直是个谜团。
　　而不管西索怎么追问，库洛洛都笑而不语。
　　至于库洛洛为什么强制旅团所有人纹上蜘蛛纹身，大概是因为他胸口上的约定，牢牢嵌合在他心脏中的誓约。
　　因为太过聪明所以不管看什么都显得无趣，上次让他心跳加速是什么时候来着？啊……是和白银交锋之时。然而，当他二十岁再进去那片黑雾时，黑雾已经无法伤害他。但是黑雾的尽头，流星街最美的风景已经消失。
　　后来，旅团的所有人都来过这里，他们不明白库洛洛为什么要在这里建造一栋房子，而且里面的陈设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西索说，库洛洛可能在怀念什么人。
　　不管怎么说，西索的直觉都是准确的恐怕的。
　　如果能杀了他，他就不会如此焦虑了。
　　二十六岁时，库洛洛失去了念，‘剥夺‘离开了他的身体，库洛洛拒绝相信白银预料到有一日他会失去念能力，他更想见他了。想问他为什么。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找到除念师后，库洛洛本想杀了他，然而除念师颤颤巍巍拿出一张很旧了的信纸，“有一个人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一个额头有逆十字的男人来找到我，如果不幸他那天心情不太好，就把这封信拿给他。”
　　库洛洛接过来，打开，上面只有寥寥一句话：
　　若想见我，就来人类世界之外吧。
　　库洛洛点燃信纸，对旅团成员说：“跟随我去往新世界吧。”

　　第一章　我的男朋友很少①

　　绿荫葱郁的并盛，
　　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总是一成不变，
　　健康而坚强，
　　啊啊——　一同讴歌吧，并盛中学．
　　晨露闪耀的并盛，
　　平平凡凡中庸最好，
　　总是谦逊平和，
　　健康而坚强，
　　哈哈——　一同欢笑吧，并盛中学．
　　你我大家的并盛，
　　理所当然中庸最好，
　　总是形影不离，
　　健康而坚强，
　　啊啊——　一同前进吧，并盛中学．
　　并盛中学开学的那天，繁花似锦，天空湛蓝，湖水清澈，连风都是棉花糖的香味。
　　沢田纲吉在校门口摔了一跤，开学第一天校服就脏了，就像小学那样，没有多久，他就得到了“废柴阿纲”的绰号。
　　在播音室霸占播音员位置的V刘海少年一遍一遍的播放着并盛的校歌，周围的人都畏畏缩缩的躲在墙角和门后，偶尔看向云雀的目光也是畏惧的。“为什么委员长会来这里啊——”
　　“开学第一天就要给新生一个警告吗？”播音站的站长眼镜同学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去年我们入学时，委员长不就念三年级了吗？为什么今年他还没有毕业啊！”
　　书记白净的圆脸微微发红，其实她觉得委员长在还是很好的，“大概因为委员长可以随意选择他喜欢的年级读吧，其实委员长和我们一样大来着，委员长一入学就念的三年级。”
　　两条辫子的站长挠着墙，面壁，“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啊！”
　　“你们在群聚吗？”背后笼罩下一片阴影，并盛的大魔王云雀恭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们身后，额头的V型刘海垂下来，目光锐利。
　　站长的后背紧贴着墙，“完了——这种看着尸体一样的目光——”
　　云雀离开广播站，等一会儿就是新生集会了，那么多食草动物聚集在一起，真是碍眼。他走在学校里的时候，所有学生都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路，哪怕是新生，也不由自主的退到了两边，“谁啊……好强的气势，几年级的前辈？”有新生问，然后有二三年级的学生就会向他们介绍并盛委员长的丰功伟绩。
　　少年走在两边都是樱花的小路上，明明是普通的校服外套，却硬生生让他穿出了强烈的气势。
　　另一边，沢田纲吉不负众望的在并盛校园里迷路了。
　　“惨啦惨啦！马上就是集会了！可是会场在哪里啊？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啊！啊啊啊！”沢田纲吉双手抓着头发，然后一个不小心左脚绊倒了右脚，由于惯性整个人朝后倒去。
　　他下意识就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疼痛，咦咦？不疼？本来以为肯定会脸着地的沢田纲吉慢慢睁开了眼睛，诶！？
　　他连忙爬起来，对给他当了垫背的人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啊……没有哪里受伤吧！对不起我真的是太笨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人拍了拍身上的灰，笑着说，“居然能那样绊倒，我都没反应过来呢。”
　　没想到被看到了，沢田纲吉又是一阵脸红，忽然，一只手就放在了他头顶揉了揉，“你才是没受伤吧？又是撞到树，又是跌倒，看起来是灾难体质呢……”
　　被“摸头杀”了的沢田纲吉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大哥好温柔，一点都没有瞧不起他的样子，而且笑起来真的太帅了！“我只是太没用了，啊啊！您是学校的老师吗？”
　　“老师？不是的。我是家长才对，你是新生吧？我妹妹也是并盛的新生呢，不过她的身体一向不好，现在还躺在病房里，本来她还很期待开学这一天，准备了很多东西，但是没想到没用上就突然昏倒了，我是来并盛给她请假的。”
　　开学第一天就因为病重住院没办法上课，沢田纲吉迅速在脑海里脑补出一个孱弱的少女躺在病房里，纤细的身体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渴望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对了，你要去礼堂吧，不是这个方向哟。”青年好心的给他指了路，沢田纲吉在道了声谢后慌忙的赶去了礼堂，幸好在最后一秒赶上了！
　　“那么，开始点名了——”
　　沢田纲吉心不在焉的戳着桌子，怎么没有问他的名字！啊啊！要是问了就好了！
　　“沢田纲吉——沢田纲吉不在吗？”班主任重复了两遍，沢田纲吉才慌乱的应了声到。
　　嗯？刚才班主任说了什么？
　　“夜神月同学因为身体原因要延迟一段时间才能来上课，所以，课堂笔记就麻烦笹川了哦！”
　　夜神？屉川？
　　阿纲一扭头，就看见靓丽的少女元气满满的说道：“就交给我吧！”
　　看着少女漂亮的侧脸，阿纲悄悄的脸红了。
　　……
　　并盛医院
　　负责夜神月的医生叹了口气，对新来的实习医生说道：“这个女孩患有罕见的记忆消失症，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昏倒，然后会遗忘绝大多数记忆，最严重的时候连整个世界都会遗忘，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不过这种情况只在她五岁的时候出现过一次，现在病发的频率不高，一般不会少于三个月。有一次醒来时她连夜神先生都忘记了，实在是太可怜了，这对兄妹。”
　　“夜神先生是夜神神社的神主吧？”
　　“啊，是那个很著名的神社，很灵验呢！”
　　高等看护病房里，美丽的不可思议的少女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柔软的长发将她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