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恶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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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崎凑到月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是L　。”会场上很嘈杂，学生们都在议论纷纷，台上的教师正在声嘶力竭地做着讲话。但这个蚊子一般的声音对月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但是月没有任何异状表露出来，所有的动作都在内心激烈的进行着：
　　“不，不会吧，这家伙在说什么？自己是L　？虽然我知道他很笋怪，但是他是疯的么？……不，不行，如果他真的是L　的话，我现在必须以夜神总一郎的儿子，夜神月的身份来采取自然的行动。”月转过身来，握住了龙崎的手，满脸都是真诚和崇敬的表情：“如果你真的是他的话，那你就是我尊敬和憧憬的人。”
　　龙崎也握住月的手摇了摇：“你过奖了，我报上名字，是因为认为你也许可以协助我解决基拉事件。”
　　龙崎的内心也有着不同于表面的念头：
　　“夜神月，你是基拉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可是你是所有调查对象当中最能令我感到一些说不出的东西的人里的第二个，另外一个坂田白银现在在北海道，竟然拒绝了东大的橄榄枝……”
　　回到座位，琉克对月笑道：“嘿嘿，假若这个家伙就是L　，那他实在是很了不起呢！〃
　　北海道
　　九条樱子搂着温蒂的肩膀，“恭喜你考上大学！不过你为什么要跑到北海道来啊？难道是想和姐姐我在一起吗？”
　　“嗯，等我毕业了，能和我结婚吗？”
　　？？
　　“不要开这种玩笑！”忽然一个人走了过来，面容稚嫩。九条樱子招呼道：“哟，少年。这是今年的全国第一名坂田白银，他是我的部下正太郎。”
　　既然是樱子小姐的朋友，相必不是一般人呢。
　　果然，他刚坐下来就听见九条樱子说：“白银说他正在被警察和FBI调查呢！说是有人怀疑他是基拉！哈哈哈哈！”
　　“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吗？！”
　　大约两个月前，能用不可思议手法杀死罪犯的犯罪者，被称为基拉的神秘人物，现在已经有了神一般的地位，他的信徒在周日集会时，都溢满某种邪教的感觉。
　　“是真的，我也大概明白那些人为什么怀疑我了。”在两人好奇的眼神下，温蒂说道：“大概因为我是高智商反社会型人格吧。”
　　＊＊＊
　　“喂？”
　　“白银吗？我是琉克。”
　　温蒂在某一天早上，接到了琉克的电话，接到死神电话的感觉，很奇特。
　　“琉克，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哦哦，我是用月的手机打的。”
　　“警方应该有监视夜神月的通话吧？”
　　“……不会留下记录的，白银，你要听清楚我说的话，死神大王让你回去一趟，好像你私自来人间界的事被他知道了。”
　　“死神大王？”
　　“嗯，死神大王会消除掉你所有的在人间的记录，你的存在会被消除。”
　　人间界通往死神界的通道是向下的，依然是破败不堪，锁链呼啦啦的响着，风吹过就卷起浓浓的灰尘，巨大的洞又黑又深邃，看不见尽头，只有强烈的一点光遥远着，仿佛在天边。
　　从另一个方向有一个身影逐渐清晰，身上穿着白色的羽织，半张脸覆盖着白色的骨质面具，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伸长在背后。
　　然而，就在接近光源时，隧道发生了不可名状的变化。扭曲拉伸着，把温蒂卷了进去。
　　……

　　死神一：深蓝

　　恶意死神蓝染
　　我企图睁开眼睛，可是眼前一片血红，血液的腥臭味灌进我的鼻腔内，几乎作呕。
　　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痛苦环绕着我。四肢、背部、腹部剧痛，我想要调动体内的查克拉，可是却感受不到任何力量的踪迹……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宇智波斑……对了！是他！
　　我想要站起来，可是徒劳，四肢恐怕全都断了，紧接着，我被人抓着头提到了很高的空中，恐怕有十米，然后，我听到了手臂断裂的咔嚓声，那是被硬生生从身体上撕扯下来的，带着血雨。真惨，原来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传说人死前会看到时间静止，而事实上只是错觉。错觉，只是错觉。我看到巨大的、身体覆盖着白色骨质的畸形的怪物正狞笑的看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异种，甚至不是生物。
　　长得……丑毙了。
　　一想到会被这种东西吃下去，变成它的粪便，我就浑身不舒服起来，不管是谁，快点干掉它啊！我喊着。
　　也许是我的祈祷被哪个狗血的神明听到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砍了过来，怪物嚎叫一声把我甩了出去。男人和怪物的厮杀仍在继续，我再次为自己的抗痛力点赞，居然能拖着一副残废的身体跑出怪物的攻击范围。
　　嗯？我的恢复能力好像非常好？真是奇了怪了。
　　躺了一周才勉强能够行动，我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了新的了解。
　　这个是叫尸魂界的地方，是个比木叶还要贫穷的村子，除了一个叫静灵庭的地方是贵族和死神呆的地方其余皆是没有地位的游魂。
　　按照设定来说，这个世界是由正面的现世和反面的尸魂界和侧面的虚圈构成的。
　　而人类的灵魂是维持世界运转的重要能量。
　　人死后，灵魂会有三种去处，一是最普遍的，由死神将灵魂往生送入尸魂界，第二是停留在人世，闹鬼就是这么产生的。第三是被虚吞噬或者变成虚。虚就是把我打成破布烂草的怪物，不是尸魂界原住民，而是一个叫虚圈的地方的产物。总之，接受这么匪夷所思的设定我毫无压力。
　　哦，对了，在静灵庭之外的地方叫做流魂街，流魂街一共有八十多个街区，数字越小离静灵庭越近，也越安全，就像是安定区和无法地带。嗯……
　　我到底是在哪个街区呢？
　　这些都不要紧，问题是我现在换了具身体，而是这具身体的性别是男性。哎，又换了具身体，咦？为什么要说又……
　　姓名：狂鬼辉夜（黑助，小珠，尸魂界姓名不详）
　　年龄：不详（看上去十二三岁，不过听说尸魂界的人随便都能活个几百年。）
　　籍贯：前木叶村，现流魂街
　　政治面貌：木叶村五代村长，流魂街屁民（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个破烂的草房子，一个月来都没有见到一个活人、嗯，活鬼，想来我在的流魂街绝对不是个小数码。所以，治安真的好差啊……
　　嗯？问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因为我好像无师自通了一门很有用的法术——召唤术。每天可以召唤三次，召唤出来的东西很……随便。
　　是这个样子滴－－
　　某日，我拿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咬破手指在手心上画通灵的符咒，嘴里念道：“召唤召唤，吃的喝的睡的用不管什么都好，都给我出来吧！”
　　砰的一声，我手里就多出了一头……虚？？！
　　哦哦……“怎么老是你！”
　　这头豹子虚我已经召唤出不下十次了！我明明召唤的是食物，为什么会出现虚，虚可以吃吗？尸魂界人民的菜谱有这么丰富吗？
　　我和豹子虚大眼瞪小眼，因为某种神秘的力量，它似乎没办法反抗我，更不可能攻击我。
　　可是我连着三天都召唤出它了，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吃？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有侵略性，本来就不安的豹子虚四只爪子磨着地，像猫一样弓起脊背，如果不是有限制恐怕他早就向我扑过来了。
　　我伸手戳了戳它，居然还是软的！胡子也很翘！接着我抄起了他的两只前爪，向下瞄了一眼oo……笑眯眯的说：“真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呢～”
　　％……&**（##￥@￥％％……
　　（⊙_⊙）
　　他的表情变成了这样子……
　　其实，虚里大多数也是萌物吧？？？
　　“虽然可爱也没办法，我是真的很饿了，只能吃掉你了。”好像能听得懂我的话一样，他的表情变得非常惊恐起来。
　　我升起了火堆，把他绑起来用一把破烂的刀吊在木头堆上，然后点燃了火。虽然他的毛皮很漂亮我很喜欢，但是我实在是做不到剥皮这么残忍的事情啦。
　　正当我流着口水，看着豹子虚死命挣扎时，一个人突兀的闯了进来，哟～死霸装，死神的标配嘛。
　　那个死神爽朗的跟我打个招呼，估计是想分我一半口粮，真是……恶劣。不过他在看见我在烤什么时，眼睛变得浑圆，居然呆住了。真是少见多怪。
　　“哟，你好吗？”我冲他挥了挥手，把刀上的豹子虚转了个圈，什么嘛，居然一点都没有烤熟！不对！他的毛都没有烤焦！次奥！这只口粮看我的眼神居然得意洋洋！！简直放肆！
　　我悲愤的眼神引起了死神的同情，他指了指我的口粮，艰难的说道：“虚死了之后会变成灵子。”简而言之，就算是我把他烤熟了，他也会变成灵子。
　　残念……
　　但是这么放弃不符合我的忍道，所以我决定，活活咬死他！
　　我舔了舔虎牙，从哪里下口好呢？
　　也许是我森森的恶意传递到了口粮那，他挺大的身板抖了抖，尾巴紧紧贴在屁股上。我试着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因为这个位置最软。
　　口粮全身的毛炸了起来，僵硬的瞪着我，我摸摸他软乎乎的肚子表示安慰。
　　死神终于看不下去开口阻止我了：“那个……我这里有吃的，你不要……咬他了。”死神拿出了烤肉酒果子等。我在口粮和食物中果断选择了后者，口粮松了口气。
　　然后我十分温柔的从他头顶一直摸到了臀部，并且在极富肉感的臀部上拍了拍：“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储备粮。等我没食物时，还是会考虑你的，谁让咱们这么有缘分呢？”
　　我挥挥手，储备粮就消失了。
　　我的破刀掉在了地上，我把它插/进裤腰带里。
　　开始用餐。
　　嗯，十分优雅，起码我也是个前村长来着。
　　不知道我“死了”之后，木叶的村长会让哪个来当，鸣人虽然很有潜力，但是现在还差得远，那就卡卡西好了，再不济自来也？？不行……他不到一年就要死了。
　　算了，反正也不甘我的事。
　　死神盯着我的二毛，我警惕的把他往后塞了塞：“那是……斩魄刀？？！！！”
　　欸？我的二毛居然有这么霸气侧漏的名字？真不愧是二毛。
　　死神的名字是志波一心。
　　真土。
　　我得意洋洋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狂鬼辉夜。”
　　这个长着大叔脸的死神是个小贵族，而且是静灵庭十番队的队长，orz，居然是个村干部！！
　　他猥琐的凑了过来，眼睛不离开我的二毛：“这是你的斩魄刀吧？叫什么名字？”
　　“二毛。”我说。
　　志波一心勉强的笑了笑，继续问我：“那有解放语吗？”
　　我说：“‘当然有了。”
　　“什么？”他很期待。
　　我作出很厉害的样子，严肃说：“吃饭了，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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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志波一心开始劝我去参加死神学校的入学考试，“你是个天才，这么小的年纪就找到了斩魄刀，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而且，静灵庭干净又漂亮，是个好地方哟。”
　　我摸摸二毛的狗头：“抱歉啦，那么干净的街道，我真的喜欢不起来呢。”
　　其实我说这话的意思只是想安静的耍个帅而已！然而志波一心好像当真了！而且他还想多了！在他眼中我变成了一个不流于俗，狂气森然的美男子。真是弥天大雾。
　　从他口中，我知道了我现在在的地方是流魂街80区，治安堪比……没有治安。志波一心担忧看着我。
　　咳，虽然从一个貌似男人的女人变成了真汉子，但是我也不会对大叔有什么想法的！论江湖地位我怎么说也是灵王……不，起码有总队长的级别啊！虽然以前经常不拿村长当干部，然而现在沦落成为村民γ，心里难免不舒服，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总之，志波一心放弃劝我加入静灵庭了，他走了之后，我又回到了没事召唤食物咬豹子，摸摸二毛狗头的日子。
　　然而，生活嘛，总是不平静的，我还是去参加入学考试了，我还没报出名字，真央灵术学院的记录员就用一个机器扫描了一下我，在纸上写到：“姓名，蓝染惣右介，性别男，灵力，b级。”
　　原来这具身体的名字叫蓝染惣右介啊，好像没有狂鬼辉夜帅气啊。因为拿着二毛好像很招摇，所以我机智的拿条兜裆布裹住了二毛。
　　领了校服之后，我就正式成为真央的一回生了，因为我现在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相比在木叶好像是幼稚园大班到小学毕业的水准，真央无疑高明多了。
　　啊，忘了介绍，我有个同学叫做浦原喜助，我有预感，此人会是我平生死敌。
　　死敌这个词是相当暧昧的，因为它意味着两个人至此此生纠缠不休。
　　我最讨厌和人纠缠不清了。
　　浦原是贵族，在隔壁的班级，全都是贵族呆的地方，静灵庭有四大贵族，朽木，志波，四枫院，还有什么来着？六神无？？对这些事不太关心啦。
　　哦，四年级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但是病殃殃的前辈，名字叫做浮竹，随便就会晕倒吐血什么的。不过他居然是特优生，没准他只是习惯性的吐血呢，对身体没什么影响。
　　真央的生活是穷极无聊的，我因为书看的太多戴上了眼镜。
　　“早啊，蓝染。”浦原冲我挥挥手。
　　浦原喜助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翘起，其实，长得还不错。
　　“早啊，浦原君。”
　　“嗯……这么大一早就出来散步，是不是在打什么坏注意？”
　　上天作证咱可是五好村民来着，想着，我就露出在别人眼里捉摸不透的笑容：“怎么会呢，喜助，我只不过看了一夜的书想出来透透气。”浦原模糊的笑容在我眼前，忽远忽近。
　　浦原和其他人不一样，是一个异类的存在。这种异类的不同的感觉看不到抓不住摸不清，却又叫人无法忽视。我有的时候也会想要尝试找个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但任我绞尽脑汁搜肠挂肚也找不到合适的。
　　同时我又忍不住去揣测这种异类和不同产生的原应和由来。为什么浦原喜助就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浦原喜助就能看透我摸清我，为什么我的面具在浦原面前就仿佛无所遁形。是因为我们接触的时间长？我的同期没有千人也有百人，在人前一直是好好先生的我和众人的关系都很不错，和浦原最多也就是比其他的同期要更好一点，要说到亲密程度还不如我和浮竹，但我知道我在浮竹心中的形象还依旧是可以信赖的学弟，而在浦原心里存在的我，恐怕就是真正的我。
　　这些想法让我不可克制的产生些许的焦躁，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无论我和浦原之间多么亲密，无论所谓的秘密在彼此之间多么透明，我也不可能和浦原成为真正的朋友或知己，因为我们两个人即便可以互相理解，也不能够互相信任。在那些亲密和透明之间，永远存在着猜忌和防备。不可消除的。
　　浦原大概也是这样觉得的吧，所以才可以一边像个真正的朋友一样和我喝酒谈笑，一边又像对待敌人一样防我防得滴水不漏。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吧。我想了想，有点随意的下了结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危险啊。
　　于是我朝浦原伸出手：“要一起去散个步吗？”

　　死神二：蓝黑

　　多年后，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得知鸣木市接连发生驻现世死神遭不明对象袭击杀害，因为顾及此次任务的危险性甚高，决定独自抵达现世进行调查，当他在雨天遇上实力足以媲美队长级的改造大虚，却忽然遭到偷袭。灭却师黑崎真咲现身击退了偷袭的敌人，后滞留现世，暂时在浦原喜助那落脚。
　　流魂街的夏天总叫人觉得浮躁。
　　绯真怀里抱着睡着的婴儿，蹲在街口，抬头看着毒辣的仿佛要将人灼烧的烈日，空气中飘荡着尘土和贫穷的味道，蝉鸣叫的声音和路人嘈杂的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彼方，又好象就在她的耳边，模糊而清晰。她突然想起来几年以前的那个夏天，同样的酷热，同样的浮躁，同样的遥不可及又伸手可握。
　　那时候的她才刚刚进行过魂葬，刚刚来到流魂街。
　　绯真是在瘟疫中病死的，那场瘟疫灾难般的席卷了她的家乡，几乎无人可以避免。即便现在她已经死了，可是每当想起生前曾经以为会无穷无尽的痛苦，还有病痛中不断的扭曲和挣扎，她都忍不住重重地喘气，不断地尝试却又无法摆脱那种被缠绕束缚的错觉。
　　本来她也应该如同其它人那样领一份整理卷，然后被分到随便哪一个区，再成为一个陌生的家庭里陌生的一员从此过着也许幸福也许痛苦的生活，她本来应该这样的。
　　可是她没有，她不愿意。
　　怀里的婴儿动了动，似乎要醒了过来。绯真动了动，她的腿已经麻掉了，可是她依然缓缓地摇着她，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着包着婴儿的缝满了补丁的脏兮兮的薄被。那是她的妹妹。她们一起在病痛中死去，一起被和其它许许多多的尸体扔在一起，然后一起被烧掉，一起接受了魂葬，一起来到这个尸魂界。
　　她们还要在这里一起生活下去，如果可以的话。
　　然而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世事永远都是无常的，命运无视人们的痛苦和企盼，无视那些希望和绝望。生前要承受的死后依旧无法避免。
　　绯真狠狠的咬着嘴唇，拼命地在森林里跑着，树枝时不时的挂过她的脸颊她的手臂她的身体，却无法使她停下来。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她不停的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念着叫着。胸口仿佛被撕裂了一样的令人痛不欲生，还有伴随着风一同灌入胸膛的苦楚和空虚，从此再无法填补，再也无法满足。
　　身后隐约传来的婴儿的哭声渐渐的越来越渺然，最后她的耳边剩下的只有树叶被吹动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露琪亚，绯真一个腿软的跌坐在地上，她抬起被挂得伤痕累累的手臂，狠狠的捂住眼睑，手指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泛白，而她也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她是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如果还有一丝的希望，如果还有些许的光明，她也绝对不会丢弃她的妹妹。她曾经是她唯一的感情所在，只要露琪亚还在她的身边，孤独和寂寞就总会离她很遥远。她是真的希望她们能够永远的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幺。
　　然而生活实在是太过艰难了，艰难的让她茫然而绝望。她曾庆幸过自己能够使用灵力，这给她带来过梦想，然而很快的梦想就化成了流魂街满街满道的灰尘，湮灭在毒辣的阳光下。肚子总是感到饥饿，可是能吃的东西又是那幺的少，她每天都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劳作，身体疲惫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她总是想着忍耐吧，再忍耐一阵子，等露琪亚长大了，两个人一起努力也许会好一些，可是她的妹妹不知道为什幺一直是婴儿，仿佛被诅咒了一般的，不会长大。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绯真感到万分的痛苦。
　　绯真不停的抹着脸上的眼泪，似乎是一瞬间，但好象又是很长时间，她强压下心中仿佛随时都会涌现出来的后悔，撑着掺着泪水的土地站了起来。就算露琪亚以后知道了真相会恨她，就算露琪亚以后也许不会再记得她，她也不会再回头了。因为她想要活下去，她不想也无法再承受一次死亡，从骨子里恐惧着曾经经过的一切。绯真觉得自己的未来依旧一片迷茫没有任何可以带来光明和希望的指向。而且，她又咬着几乎已经血肉模糊的嘴唇，从此以后所有的路只有她一个人了。绯真不知道这种决定是坏是好，她唯一知道的是，即使觉得孤单即使觉得寂寞即使觉得以后会后悔无数次，但现在，自己已经不能回头了。
　　＊＊＊
　　尸魂界的静灵廷依旧是天高云淡云淡风清风清气和，一如曾经在这里翻腾过又最终沉淀了的千百万年，然而，浮竹十四郎偷偷的拉了一下队长服的开襟，今年似乎感觉比往年要热一些？
　　他正胡思乱想神游着，身后却忽然传来了稳重中带着温柔，无比熟悉的学弟的声音。
　　“请等一下，浮竹队长。”
　　浮竹微笑着停住脚步，他回过了头，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直很看好的学弟，从前在真央的时候浮竹就特别照顾他，也信任着他的品格和实力，而对方从以前开始也丝毫没有让他失望。
　　“有什么事？蓝染副队长，不，现在应该是叫你蓝染队长了。”
　　蓝染惣右介闻言露出了谦逊而腼腆的笑，浮竹见状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就如同当年在真央那般的和蔼和亲密。
　　“不知道山本总队长召集我们有什么要紧的事？”
　　“这个啊，应该没什么，只是例行会议而已。话又说回来，你是第一次参加队长会议吧，紧张么？”
　　“嗯，还好吧。”蓝染依旧微笑着轻声回答道。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太阳在他的眼镜上闪过一道反光。
　　“说起来，今年的夏天好热啊。”
　　“是啊。”浮竹附和道：“简直就像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