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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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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靳宜安缓步踏上台阶,从水面上刮来的丝丝凉风穿过阁子,带来些许凉意,顿时让她头脑为之一清。当初父亲想要与忠信伯府交好,本是要给宜宝定亲的,怎奈宜宝得知后,死活不肯,母亲也极力反对,父亲又不想失了这门亲,就让母亲将自己收到了名下,转成了嫡长女,终于和袁二公子定下了亲事。当初姨娘知道后,只以为父亲母亲终究还是心疼她的,尤其对母亲更是感恩戴德,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这门婚事会落在自己头上。
原来一切的答案就是:袁二公子并非良配。
母亲自是不舍得她亲生的女儿受苦,想来父亲也是不舍得,才会有了现在的结果。
靳宜安自嘲的笑了笑,从她们四个靳府姑娘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嫡出的两个一个名“宝”,一个名“珍”,庶出的三妹妹就没有那么尊贵了,只能用“淑”字,而她,这个尴尬的庶长女则是名“安”。这是个大有深意的名字,靳宜安知道,这个字绝对不是安康的安,而是安分的安。
“你不会不知道母亲带宜宝出门做客是为了什么吧?”靳宜淑也跟了进来,在靳宜安对面坐下,有些心神不宁的玩着自己的手绢。
“出门做客,那自是做客了。”靳宜安没有顺着靳宜淑的话,说了这一句就转过头去看水中的游鱼。
靳宜淑狠狠瞪了靳宜安一眼:“你是真想不到还是假想不到?大姐姐,我就不信你能一点儿不放在心上。我们这做庶女的,身份本就尴尬,如果再不为自己谋算些,早晚连骨头渣子都不能剩下。”
“谋算什么?又有什么好谋算的?”靳宜安提高了音量,收回了看向水面的视线,转而定定的盯住靳宜淑,“你可不要乱说话。”这阁子里的人,草儿她自是信得过的,可宜淑的丫鬟她却信不过。
靳宜淑烦躁的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忽而上前抓住靳宜安的手:“大姐姐,如果你肯帮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已经不能再等了,从这几日母亲看她的眼神中,她竟察觉到了一丝冷意。
秘密?靳宜安挑了挑眉,靳宜淑会知道什么秘密?
☆、034盘算
“大姐姐,这个秘密绝对值得的。”靳宜淑言辞急切,压低了声音在靳宜安耳边轻声道,“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坠崖吗?”
靳宜安脸色猛的一紧,反手推开靳宜淑:“你胡说什么,你这丫头越来越爱胡闹了。好了,我休息得够了,你在这里慢慢玩吧,我要回去了。”顿了顿,她又说道,“别玩得太久,若是平日里无趣,来找我或者去四妹妹那里都可以,别闷在自己院子里。”说完,她带了草儿头也不回的往安时院方向走去,只留靳宜淑呆坐在阁子里。
靳宜安走得很快,但一转出靳宜淑的视线范围,她就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起来。靳宜淑怎么会突然提起她坠崖的事情?听她那语气,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忽然,靳宜安就想到了靳宜淑那次无端的从树上跌下来,果然是不得已才跌下来的么?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草儿有些奇怪,“三姑娘说的煞有介事的,也许她真的知道什么秘密呢?”
“谁知道呢,也说不准是从哪儿听来点闲言碎语就当秘密了。”靳宜安哼了一声。如果她是真的前事尽忘,或许还真想不通宜淑究竟想说什么,可现在她知道靳宜淑铁定是知道了什么,既然连宜淑都能知道,那母亲更没有不知的道理。仔细想想那天的经历,宜淑先于她去了锦华院,随后她又在门口碰上了宜宝,等她和清熙说完话进了母亲房中时,房中并没有宜淑,倒是母亲脸上有些气恼之色,而宜宝见了自己有一闪而逝的畏惧。再往后,就是宜淑自树上跌下来了。
想来应该就是那日了,定是母亲看出了端倪逼问宜宝,宜淑不知如何听到,为了脱身,只好装作调皮去爬树而施了苦肉计。也亏得宜淑竟然对她自己还如此狠心,那棵梨树可是极高的,摔出的那一身青紫也不是作假。
不过,如此一来的话,母亲是已经知道自己坠崖的真相了。哪怕她再去讨好母亲,母亲也不会对自己产生半点好感吧?靳宜安咬紧了唇,母亲究竟会舀她怎样?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安安稳稳把自己嫁去忠信伯府罢了,若是母亲狠心一点……
“大姑娘,大姑娘?”
草儿连连的呼唤声让靳宜安回了神,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安时院门口,不禁尴尬的一笑,若不是被草儿叫住,她怕是还要继续向前走去。
明兰和木儿迎了过来,很快也都发现了靳宜安神色不对,比先前几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的跟在姑娘身边,姑娘不高兴,你连原因都不知道,你是段木头吗?”木儿提着草儿的耳朵低声骂道,“你的脑子都装哪里去了,要你跟着还有什么用?”
草儿瞄了一眼房门,见并没有人走出来,这才讨好的拉着木儿的手道:“好姐姐你饶了我,这次我是真的知道原因,你且放开我,听我慢慢和你说。”
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明兰自房中缓步走了出来,看到木儿正教训草儿,也走了过来,低声道:“姑娘说是要小憩一会儿,只是那满腹心事的样子,怕是也睡不着呢。”
草儿叹了口气,小声将今日所见所闻告诉了木儿和明兰。
“也就是说,三姑娘要告诉咱们姑娘一个秘密,可咱们姑娘没有答应她的条件就回来了,然后就一直这个样子?”木儿不解的问道,“到底是什么秘密?”
“我哪里知道?”草儿白了木儿一眼,如果她什么都知道,干嘛还在这里发愁。
“三姑娘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呢。”明兰皱着眉说道,“我脑子笨,实在是想不出来,还要靠你们两个多顾着点,我先回房去盯着那个小玲——今天一直坐立不安的,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靳宜安静静躺在床上并未合眼,虽然一大早的就去给母亲请安,随后又服侍母亲洗漱梳头,再走到垂花门,又从垂花门走回来,这一番折腾让她稍觉疲惫,但最疲惫的还是精神。想到靳宜淑的话,她心绪就乱了,眼下,她可乱不得,她必须要好好想想才可以。
当初想着只要母亲信了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她再好好讨好母亲,至少能稳住母亲不去想太多,也能稳住宜宝,让宜宝不会孤注一掷。可如果母亲已经知道是宜宝害了她,母亲心里能解开这个疙瘩么?从小到大,母亲可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如果说是有,那也是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母亲心上。宜宝又是母亲最钟爱的女儿,为了宜宝,母亲极有可能会对自己不利。如果她将宜宝害她的事情说破,母亲是定不会容她多活一日,如果她没有说破,母亲为了宜宝也很有可能会对她动手。算来算去,母亲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两种选择只有时间的差距。
眼下母亲似乎是已经信了自己真的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最上心的却是宜宝的婚事,毕竟宜宝眼看着也要及笄了。为了宜宝的亲事,只要她依旧什么都不记得,母亲是不会着急除去自己的,总不能长女刚没了,做嫡母的却一门心思给女儿定亲。但一旦宜宝定下了亲事,母亲心里一松,怕是就要来收拾自己了。
唔,话说回来,宜宝的婚事还真是棘手呢,她可是一门心思想要嫁那袁二公子,为了袁二公子连亲姐姐都要害死。这样的宜宝,母亲能顺利给她定一门别的亲事吗?再者,那样的袁二公子,还未成亲就有了七八房小妾,她真的要嫁过去吗?
关于自己的亲事,靳宜安想过很多,在她没有被宜宝害死之前,她就已经想过很多了。那时候她也曾幻想着那未曾谋面的袁二公子会不会是她的良人,两人举案齐眉,夫妻和乐,或许袁二公子会像父亲那样纳几个姨娘,但无论哪一个都不能越过自己这个正室去,而她这个正室也不会待那些姨娘太过苛刻。
直到死过一回,她忽然开始嘲笑过去的自己,简直是异想天开。龙舟会上得知了袁二公子的真面目,靳宜安更是对这门亲事充满了抗拒。她只想要一个可以相守一生的良人,那袁二公子显然不是。
恩?既然宜宝那么钟情于袁二公子,为何不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呢?想来宜宝一定会感谢她的。这真是个好主意,她要好好的帮一帮宜宝才成,总不能一直坐等着他们出招,她也该有所回敬啊。
她身为大姑娘的应有的待遇,总也要包括一门合意的婚事才行,这可关系着她此后一生的幸福呢。
☆、035联手
香甜一觉,其实也并未睡太久,毕竟回来时已经不早了,只是因为想通了许多事情,心里略放开了,故而睡得安稳而已。靳宜安定了定神,眼下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例如,弄清楚老祖宗为何对她格外上心,以及如何将这门婚事还给宜宝。当然,她是不会任由宜宝逍遥自在的,害了人,自是要尝到苦果才行。
拢拢头发,靳宜安刚要出声唤人,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宜淑的笑声,似乎在和草儿她们说着什么。
没一会儿,木儿走了进来,见靳宜安已经醒了,连忙服侍她起身。帮靳宜安整理发鬓的时候,木儿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三姑娘来了,看样子似乎是有心事呢。”
她很好奇,向来对她们姑娘无礼的三姑娘今儿是怎么了,竟然这么谦和。
宜淑向来是个有心计又能狠得下心的,从她能为了避嫌就自己从树上跳下来就知道,如今竟然迫不及待的找自己联手,想必是有什么事使得她不得不如此。靳宜安坐在妆镜前,看着木儿将自己的头发挽起,露出那张和大姨娘有七分相似的妩媚的脸。
“大姐姐还没有醒来吗?我似乎听到她在说话了呢。”靳宜淑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前,她身旁的春儿忙上前为她打起帘子。
草儿狠狠盯了一眼立在门边的小玲,气冲冲的骂道:“要你是死的啊?看见三姑娘来不知道打帘子吗?竟然还敢劳烦你春儿姐姐动手,你懒得爪子都粘在身上了吧?”
小玲忍不住委屈的看了草儿一眼,她怎么知道该不该打起帘子啊,大姑娘和三姑娘向来不和,如果大姑娘这个时候不想见三姑娘呢?她把三姑娘请进去岂不是要挨骂?
这一点,小玲还真是想对了,就算她打起了帘子,草儿也照样能找到理由将她教训一顿。
对于草儿的指桑骂槐,靳宜淑只是置之一笑,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儿,一个丫鬟而已,她还不放在心上。进了靳宜安的房间,她略略打量了一番,就知道如今的靳宜安绝对不是以前那个了,看这房中摆设,虽不太多,但俱是精巧别致的,吃的用的也都不是当初那些敷衍了事的东西。
“三妹妹来了。”靳宜安起身笑笑,宜淑果然是急了么?竟然半点时间也等不了。
“搅了大姐姐休息,是妹妹的不是。”靳宜淑歉然欠身,又牵住靳宜安的手撒娇道,“可大姐姐也不能一天到晚的闷在房中睡大觉,总要出来走走和妹妹们玩嘛,今儿母亲出门,老祖宗又免了各院的请安,我们不如齐去四妹妹那里用午饭,人多些,吃起饭来也格外香甜。”
靳宜安挑了挑眉,没想到她却是谨慎,不但想到避嫌,还想了法子将一滩水给搅浑。如果她和宜淑两个不合的人突然亲密起来,落到有心人眼中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可若是再加上一个四姑娘,那些人可就要费上一番脑筋去想了。
让人去大厨房传了话,两人各自带了一个丫鬟就慢慢向靳宜珍的琴浣苑走去,
“大姐姐可是想好了?”靳宜淑轻声问道。
靳宜安看了看被草儿拉到一边采花的草儿,轻笑一声:“想什么?”
“大姐姐也不要和妹妹我打这哑谜了,如果不是有话要说,大姐姐先前何必和妹妹说什么若是平日无趣就来找你玩的话?”靳宜淑歪着头看靳宜安,“你说是不是?”
暖暖的细风从花园那边吹来,带着甜甜的香气,五月,是个成长的季节。
“宜淑长大了呢。”靳宜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踩着小小的步子继续向前走着,“可宜淑为何如此着急?我本以为你是不急的。”靳府中,除了主母杨氏外,怕是靳宜淑的生身姨娘最为得宠了,毕竟除了杨氏有一个嫡出的齐哥儿,只有宁姨娘子女最多,不仅有个得老祖宗欢心的姑娘,还有一个向来机灵的修哥儿。
“大姐姐,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吧,”靳宜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想再和靳宜安继续兜圈子,“那位袁二公子的确如那些夫人们所说一般,甚至比她们口中的还要出格,听说他还想从馆子里纳一个姑娘回去,被他亲父忠信伯恼了才罢休。更别说忠信伯现如今的夫人是填房,自己又有亲生的哥儿,你想她会怎么看待先夫人的子嗣?这样的人家,你若是嫁了过去,恐怕日子比你先前还不如。哦,我倒是忘了,大姐姐是不记得先前的事情的。大姐姐你先前过得还不如母亲身边的大丫鬟,虽然你回来后变了,可我想大姐姐不是个糊涂人,应该能察觉得到。”靳宜淑说的很情真意切,因为她既然下定了决心说出这些话来,就没有回头路了,一定要将靳宜安说服才可以。
“可母亲说我先前就是这样子。”靳宜安淡淡的说道,“虽然我也有些奇怪,因为很多事情显得奇怪了点,可母亲没有道理骗我,三妹妹的话,姐姐实在是没办法相信。”
靳宜淑不禁有些心急,差点张口就说出那个秘密,幸好她想得及时,才将那个秘密紧紧压在了心底。那是她的催命符,也是她万不得已时的杀手锏,绝对不能轻易说出来。想到杨氏的手段,她不禁又打了个哆嗦。
两人边说边走,饶是走的不快,也已经走过了大半路程。草儿和春儿怀里已经抱了大把的鲜花,这个时候,草儿正教春儿如何用用花瓣淘澄胭脂膏子。
“大姐姐,我是真心要帮你,可你总也要舀出点诚意来。”靳宜淑咬紧了牙,没想到这个靳宜安如今竟然这么滑不留手。
“三妹妹,你是要帮我,还是要帮你自己?”靳宜安的眼睛亮晶晶的盯住靳宜淑,“想让姐姐舀出点诚意,三妹妹你也要有点诚意吧?你既要开诚布公的谈,为何还要遮掩一半呢?”
两人都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到了琴浣苑门口,有先得了口信的婆子已经等在门口,看到两人过来,连忙开了门。
“快要来不及了,我可能会被嫁出去。”
这一句话声音压得极低,如果不是靳宜安离靳宜淑只有一步之遥,她是绝对听不清的。
宜淑被嫁出去?龙舟会上她还不是这副模样,看来是这几天才刚刚发生的事情呢。想必是得了什么风声,而且还不是什么好消息,以至于宜淑不得不来找自己帮忙。靳宜安心里飞快的思索着,脚下却是一点不慢的进了琴浣苑。
靳宜珍已经迎了出来,拉着靳宜安和靳宜淑的手笑个不停,她一人在房中正觉得无聊,没想到两个姐姐就一起来了她这里。
“宜淑,有些事我们可以慢慢细谈。”借着转身的空当,靳宜安在靳宜淑耳边轻声道,靳府这么大,她是该有个帮手的。
“大姐姐,你说什么?”靳宜珍没有听清,奇怪的问道。
靳宜安捏了捏宜珍的脸,呵呵笑道:“没什么,我是说,恐怕今天要赖在你这里不走了。”
那边,靳宜淑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036奇怪的婆子
宜珍的琴浣苑比安时院及静时院大了近一半,因其酷爱芭蕉,院子西边靠墙种了大丛的芭蕉,如今正是碧叶红花,鲜艳照人的时候。
让人将芭蕉丛旁边的小亭子收拾出来,靳宜珍带了两个姐姐进亭子坐下。
“大姐姐,正巧妹妹针黹上有些不懂之处,就趁今儿向你讨教讨教。”
“哎呀,敢情我正好送上了门呀。”靳宜安呵呵一笑,接过宜珍手中的绣绷低声细细讲解起来。
靳宜淑听了片刻便觉得无趣,心里又有心事,不免有些坐立不安,只好随处乱看,打发时间。冷不丁的,她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婆子飞快的从门口走过,没有系好的裙摆下竟然是一双奇大的脚。
纵然那婆子是身材高大,可哪家的女人会长这么大的脚?不过,那婆子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没了踪影,纵然靳宜淑想要仔细看看却也没机会。只是这层疑虑一旦挂在心上,那就像根钉子似的,如何也拔不掉了。
“三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靳宜珍虽然听得入神,可还没忘记自己的主人之则,看到靳宜淑脸上奇怪的神情,她不禁停下来问道,“可是觉得无趣?不如我们打双陆耍子,等明儿我再自己去安时院请教大姐姐。”
靳宜安闻言也看向宜淑,果然她神情有些奇怪,并不像是因为先前谈过的事情,倒像是被什么吓到。
时近正午,这个时候各院中的下人们都在院中伺候,也只有粗使的婆子丫头会去大厨房领饭。那个婆子身材高大,走路虎虎生风,难不成是去大厨房领饭的?只是,并未见她手上提着食盒啊。靳宜淑有些想不通,随即又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不过是个有些异样的婆子而已。看到靳宜安和靳宜珍都看着自己,她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个奇怪的婆子。”
“奇怪的婆子?”靳宜珍好奇起来,也不去管自己的绣品了,只拉着靳宜淑追问是个什么样的婆子。
拗不过靳宜珍,靳宜淑只好将自己方才看到的情景说出来。
“很高吗?有多高?比父亲还高?”
靳宜淑摇摇头:“我看怕是比父亲还高呢,脚也大,穿的裤子都肥大的很,这样的婆子也只能感谢粗活了,出去见客怕是会吓倒一群人。”
三人都想不明白,还是靳宜珍的孩子气重些,好奇心来得快去的也快,招手叫丫鬟来收拾东西,她自己则一手拉着靳宜安一手拉着靳宜淑撒娇道:“好啦好啦,反正就在府里,早晚能遇得到的,咱们还是快些去用饭吧,我都饿了呢。”
直到从琴浣苑出来,靳宜淑的疑心还是没有彻底打消,大姐姐刚回来,又什么都不记得,宜珍又是个不爱管事的性子,她们对府中人事不熟悉倒没什么,可她清楚,府里似乎没见过这么个身材特异的婆子。只是靳宜淑自己也不敢确信自己见过府中所有下人,更何况这婆子也有可能是最近新买来的,否则她早就让人去追问了。
与靳宜淑达成了联手的默契,靳宜安并未着急开口,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沉思究竟该如何应对,直到走到姨娘们住的繁华居,她才停住了脚步。许久不曾见过大姨娘了,虽然为了避过杨氏的猜疑,可她也不能一直不见,想来这些日子,大姨娘怕是一直挂念着自己呢。
“三妹妹你……”靳宜安刚开口,就看到宜淑仍旧眉头紧皱,摇摇头道,“不过是个婆子罢了,也值得你这般费心?”
靳宜淑勉强笑了笑,道:“也不是,那个婆子倒不算什么,早晚有见着的时候,只是有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忧心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婚事了。
靳宜安抬头看看繁华居的大门,奇怪的问道:“你不去问问宁姨娘?”夫人若是想给宜淑定亲,总要有口风露给宁姨娘的吧,哪怕是不透口风,这种事情不去找自己的生身姨娘反而来找平日关系就不穆的长姐,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不能让她知道。”靳宜淑摇头,“大姐姐是要去看大姨娘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话,她也不管靳宜安,就带着春儿快步走开了。
还真是奇怪。靳宜安挑了挑眉,让草儿先一步去看看大姨娘在不在房里,她则是缓步走了过去。
这身子真是没用,不过是略微劳累了些,又晒了太阳,竟然就有些撑不住,可不能让木儿和草儿察觉到,否则定要给自己做些又苦又涩的药汤,说不定还要拉自己出去活动腿脚,她可不要。用帕子拭去额上的汗,靳宜安轻拍了几下脸颊,好让自己能显得精神一些,也免得到了姨娘跟前露了痕迹,平白惹姨娘担心。
没走几步,草儿就快步从大姨娘住的飞羽阁走了出来。
靳府姨娘们都住在繁华居,不过院子里又单独隔开几个小院子,三位姨娘分别住在其中。
“姑娘累了吧?奴婢看您今天气色都不太好,还是身子太虚了些,等回去后,奴婢给您琢磨个方子。”草儿扶住靳宜安,笑嘻嘻的说道,“木儿姐姐已经把房中和院子里的花草都看起来了,您是再倒不掉那些药汤的。”
靳宜安的身子一僵,带着三分讨好的扯了扯草儿的衣袖:“我身子挺好的。”
只是这话能说服得了草儿才怪。
听说大姑娘来了,大姨娘跟在草儿后面就出了门,果然看到靳宜安已经走进了院子,正向这边过来,脸上的笑容就怎么也忍不住,连眼圈都微红了。
“姨娘这些天可还好?”靳宜安笑容很淡,就如同见了常人随便寒暄一般。
只是这问候听在大姨娘耳中足以让她激动了,连连点头道:“很好,我很好,大姑娘这些日子可好?听说前几天和夫人去龙舟会,你伤才刚好,没有被车子颠到吧?这些天还头疼吗?还有没有吃药?”扶着靳宜安进了房,她又连忙让靳宜安坐下,命小丫鬟去煮茶。
靳宜安没开口,由着草儿又伶俐又简便的把话答清楚,她才细细打量起大姨娘的房间。
这房间和她当初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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