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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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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隐瞒。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退亲,反而纠缠起我来?”靳宜安轻哼一声。
“我没想到,我竟然会有看走眼的时候。”袁玓嘴角噙着一丝古怪的笑意,“我‘荒唐公子’的名号可以说是京城里无人不知了吧,所以,我希望将来的正妻能够帮我狠狠的管教那群女人,我欣赏能和我并肩而立,不会对任何人让步的聪慧女子,只要占住理,哪怕泼辣一些也无妨,也需要这样的女子。”可那日,连靳府的下人都不把靳宜安放在眼里,是以让他明白,靳宜安在府里软弱好欺的很,这样的女子自是让他觉得乏味。然而,随后听到的种种传闻却让他疑惑起来,也将退亲的打算一再搁置,直到打消了这个念头。
靳宜安有些诧异,难道还有男子喜欢这样咄咄逼人的泼辣女子?纵使是杨氏那般阴狠,在父亲面前也是表现的温柔和顺的。
见她这样,袁玓脸上的那抹古怪笑意更加浓了:“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在忠信伯府里活得很好,而我也并不打算分心去保护一个懦弱的女子。”
想到忠信伯府,想到为继子订下一门并不相称的亲事的那位继夫人,靳宜安有些明白袁玓的话了。
“我很庆幸,若不是发现了你的特别,或许我会错过你。”袁玓的手指捏了捏衣袖,衣袖里是那枚荷包。若不是那日齐云凑巧听到了靳宜安和木儿的对话,他也不会自己看走了眼。
靳宜安的脸更热了,她咬咬唇转过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这个袁二公子的话真是直白的可怕,难道他就不会觉得半点羞愧么?
“我并不是个随便的人,只是我不想对你隐瞒我的心意。”袁玓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说道,“下定决心要娶你为妻后,我就想找机会向你解开当初的误会,谁知我终于找到机会的时候,却听到你和草儿木儿她们两个在那里商议如何顺水推舟把我推给靳二姑娘……”他脸上的笑意渐渐转暖,因为他看到了靳宜安变红了的耳垂。
“所以,所以你才会……”靳宜安说了几个字,又闭口不言,狠狠看了地上的柳齐闵一眼。
“没错,既然他们两个谋算你我二人时那般投契,我倒不如成全了他们。”袁玓轻轻敲了下桌子,“倒是没想到,他得了靳二姑娘为妻还不满足,竟然还在打你的主意。”对于靳二姑娘,他是半分愧疚也没有,且不说靳宜安落崖可能就是她所为,单说她后来的几次举动,无论哪一次得手,靳宜安都将名声扫地。尤其是那天,一旦得手,以靳宜安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被嫁做柳齐闵的正妻,下场将比靳二姑娘更加不如,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难不成做恶的人就可以无所顾忌,而被害的人只能等事情发生以后才能还击?抑或是连还击还要设身处地的为仇人考虑?那天下还有谁肯做个善人。
原来当天的事情是这样。柳齐闵终于明白靳宜宝怎么会昏迷在自己身边了,一切都是这个袁玓动的手脚。想到靳宜宝,柳齐闵心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保全自己的办法。
“公子盛情,宜安心领了,只是今日实在太晚,还请公子暂回。”听袁玓说了许久,靳宜安低下头,只觉得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说了,不急。”袁玓目光灼灼,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想让我离开,你只需说一句话即可。”
只需一句话,一句话,他就可以离开。靳宜安忍不住嘟了下嘴,他说了这么久,她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想听到什么,可她怎么说得出那句话,她自己都还没有想明白呢。
“你先慢慢想,我去同令表兄叙叙旧。”袁玓不急着逼迫靳宜安,反而把注意力转到了柳齐闵身上。
“叙旧?”靳宜安眉头微挑,他会和那个败类有旧?
“我向来是个不爱打打杀杀的人,可这样一个败类又实在是让我无法放心,若是今日放过了他,安知他不会再来寻你?”袁玓的语气越来越柔和,可眼神却越来越凌厉,“总要想个办法,让他再也不能胡作非为才是。”
那阴柔的语气,那凌厉的眼神,让正对着袁玓的柳齐闵浑身颤抖起来。他初见袁玓的时候,还曾在心里暗自唾弃对方不过是容貌出众一点罢了,何曾想到这人只这么看着自己,就足以让自己毛骨悚然了。看着袁玓起身走过来,越走越近,柳齐闵抖着身子向后挪动,可是,身后已经是墙壁,他除了徒劳的擦净那一片地面以外,什么也做不到。
口中的抹布被扯了出来,还来不及出声,颈上就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是一把锋利而小巧的细长小刀,仅仅小手指那么宽,也只有不到三寸那么长,宛如玩具一般。
可柳齐闵却不敢将这小刀真的当做玩具,只不过轻轻一划,他就感觉到颈子上有凉凉的东西流过,随后才感到疼痛。
“柳公子,千万不要动,这把小刀我也是第一次拔出来,还不知道究竟锋利到何等程度呢。”袁玓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看,我方才就一不留意弄伤了你,不过请放心,只不过是小小的一条伤口,只要你不乱动,不会再有其他伤口了。”
柳齐闵听得头皮发麻,纵使心脏在狂跳,也不敢再动弹半分,吞了口口水,他战战兢兢的说道:“袁公子,我……我今后绝不敢了……”
“不敢?”袁玓淡淡的一笑,“不敢可不是不能。”
“你……”柳齐闵吓得面如死灰,忽而想到方才脑海里闪过的念头,连忙说道,“我今日所为并不是无人所知,倘若我失踪,定然会有人找上大表妹的!”(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55 活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你此行,二妹妹也知道?”靳宜安略一想,就想到了靳宜宝身上,这样龌龊的事情,柳齐闵绝不会随便让人知道的,也只有和他联手谋算过自己的宜宝了,说不定宜宝在这中间还推了一把,要知道,她来家庙的事情可没有四下张扬,也只有家里的近亲才知道,袁二公子能从父亲口中得知也就罢了,可绝没有谁会告诉柳齐闵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柳齐闵哪还会帮靳宜宝隐瞒什么,他自己也在心里恼恨着靳宜宝,若不是她一再怂恿,自己又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会落入袁玓手中?听靳宜安自己猜到了靳宜宝,他干笑道:“大表妹果然聪明,不过,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就是宜宝特地告诉我你在这里,并且怂恿我来的。”
果然是她。靳宜安微微冷笑,她还真是不能看到自己好好的活着。
“袁公子,我也也是一时受那妇人蛊惑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保证今后再不会如此了,不如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可好?”柳齐闵大半心思都悬在颈上的那柄小刀上,“毕竟大表妹还在这里住着,万一被人发现些什么也不好,更何况我若没有回去,宜宝定会借题发挥,让人找上大表妹的,她可是对大表妹恨之入骨,到那时,大表妹的清白就荡然无存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袁玓手指微动,利刃轻轻在柳齐闵的皮肤上摩擦了一下,“柳兄,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冷汗自柳齐闵的额头不断沁出。他睁大了眼睛,心思却拼命的转动起来,如果拿靳宜安的清白也威胁不了袁玓的话,他还能用什么来阻止袁玓?越是害怕。他就越是恼恨起靳宜宝,这个恶毒的女人,年纪轻轻就这么狠毒。狠毒就算了,偏偏还拖累着他。
“柳兄何故如此害怕?”袁玓语气温和的仿佛在询问柳齐闵身体是否安康,“在下并无索取柳兄性命的打算。”直接要了他的性命?那未免也太便宜了他。
柳齐闵一怔,呆呆的看向袁玓。
“不过,总要让你不能再动不良的心思才是。”袁玓回头看了一眼木儿,“给他一点合用的东西。”
木儿会意,看向柳齐闵的眼神里满是鄙夷。这个无耻之徒一次次纠缠姑娘,她真该早些做这件事,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了。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袁二公子才会特地来救姑娘。并向姑娘剖白一切,看姑娘那样子,似乎并不是没有被触动呢,这算是意外之喜么?
看到木儿从随身的小荷包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抖出一点褐色的粉末来用清水化开,靳宜安有些诧异的问:“这是什么?”
“这……”木儿迟疑了下,飞快的在靳宜安耳边说了几个字,随后就走近了柳齐闵。
靳宜安的脸颊微红,没想到袁玓竟然是打算绝了柳齐闵的后嗣。不仅如此,而且还要他终生做不成男人,如此一来,他再怎么有心作恶,也只能是有心无力了。
被袁玓手中小刀抵着,纵然柳齐闵知道那杯子里的东西绝对不能喝。可也只能眼睁睁任由木儿给自己灌了下去。
“表少爷放心,奴婢给您喝得绝不是毒药,不仅不是毒药,而且对身体还大有裨益。”木儿说着,取出了自己随身的针包,手起针落,一根根银针飞快的刺入一个个穴位中。
那药下肚后的确没有任何痛楚,可柳齐闵却越来越害怕,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木儿给他吃了什么东西,又为什么要给自己施针。
待木儿将银针一根根收回,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柳齐闵浑身上下被冷汗浸透,脸色灰败,倒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柳兄放心,在下说过不会取你性命,那就绝不会食言。”袁玓早已坐回了椅子上,慢慢的饮着茶看柳齐闵的丑态,“稍后在下就亲自送柳兄回府,一切都包在袁某身上,柳兄不必太过感激。”
听袁玓这么说,靳宜安忍俊不禁,感激?柳齐闵杀了袁玓的心都有,更别说感激了。
“另外,在下还需要提醒柳兄一下,”袁玓继续说道,“虽然柳兄如今可以出入信王府上,也颇得他老人家欢喜,可柳兄千万要留意几点要紧的事情。第一呢,他老人家可最看不得有人借着他的名头胡作非为,第二么,他老人家极护短,尤其不喜外人对他看重的人指手画脚,若柳兄不忙的话,可以帮袁某暗中试探一番,看袁某算不算得上是他老人家看重的人。”
柳齐闵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才刚起了讨好信王,借助信王报复袁玓的心思,就被袁玓打破了希望,袁玓都这么说了,他若是还想在信王面前搬弄是非的话,岂不是自讨苦吃?这种无计可施的苦闷压在心头,让他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说完话,袁玓也不再理会柳齐闵,转而对靳宜安说道:“天色真的是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靳宜安皱了下眉,转身避开袁玓的视线。他在等自己收回不肯嫁他的念头,可她自己心里如一团乱麻,哪里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不日就要回府,到那时再回答可好?”靳宜安闷闷的出声,这人恁地可恶,怎么就守在这里硬要人立刻给出答复。
“可我还要预备成亲的事情,过几日恐怕就实在脱不开身了。”袁玓岂会由得靳宜安轻易避开。
平心而论,袁二公子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可谓煞费苦心,今晚更是将一切都坦承出来,这份心意不可谓不真诚,也足以令她感动。可是……靳宜安咬了咬唇,她若是就这么轻易收回了先前的念头,岂不是太可笑了,落在草儿木儿眼中,她们会如何看待自己?背后的目光灼得她浑身不自在,她知道,袁玓一直没有移开视线,心脏不由得跳快了几分。
窗外的风声依然没有停歇,越发显得房中安静起来。越是静,靳宜安就越是无法拂开脑海里乱纷纷的念头,一时间,袁玓被自己气得恼怒的脸,浅笑着的脸,凝视着自己的脸……全都浮现了出来,似乎都在说要娶她为妻的话,而她竟然生不出气恼的心思。
“姑娘,”木儿上前轻轻扶住靳宜安,小声道,“您要想清楚,人是活给自己看的,真正活得好才是好,莫要被旁的事情扰乱了心思。无论什么选择,只有您自己觉得好,那才是真的好,奴婢和草儿都会听您的。”
靳宜安拍了拍木儿的手,哪怕袁二公子是木儿过去的主子,木儿却也没有为了他劝说自己,这让她的心里觉得安稳起来。
“袁二公子,”靳宜安踱到了窗前,淡淡出声道,“若我回府后能平安活到成亲那日,自然是一切顺利。”只怕回去以后,要面对的就是一个恨她入骨且再无需顾忌宜宝婚事的杨氏了。
这话已然暗示了她的决定。
袁玓勾起了唇角,他相信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随手将柳齐闵提起,和靳宜安道别后,袁玓出了门,很快就融入到浓浓夜色中。
木儿服侍着靳宜安重新睡下,然后吹熄了灯,只留一支小小的蜡烛微微透着些亮光,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也准备睡回榻上。
“木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兜了一个圈,却还是回到了原点。”想要摆脱这门亲事,可到最后,却还是选择了这门亲事,先前所做所想的全都是白费了力气。
“奴婢不懂这个,奴婢自打没了父母后,就一直和草儿两个沿街乞讨,心里所想的不过是肚子再吃饱一点,身上再穿暖一点,可笑不可笑的从来没有想过……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木儿睁着双眼望着头顶晦暗不明的房顶,声音暗哑,“如果原点还有值得我回去的东西,我为什么不回去?哪怕是回去一千次一万字也甘愿。”如果能让她再回去,再看一眼几乎已经模糊了的爹娘的脸,那该有多好。
风啸过原野的声音时高时低,宛如江河绵延,也不知多少田地被染成一片金黄,也不知多少枝头被镀上一层秋光。
直到第二日,草儿一早敲门进来,才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不禁埋怨木儿竟然没有去叫醒她,否则,定然要让柳齐闵那个无耻之徒见识见识她的厉害。
“姑娘,那奴婢今日可还用外出?”已经知道靳宜安收回退亲的念头,草儿说话时笑得促狭。
“好大胆子,竟敢打趣姑娘了,还不快去收拾你的东西。”木儿轻踢了草儿一脚,小心看了靳宜安一眼,见她脸上并没有不自在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
“草儿昨晚睡得太沉,竟然都不知道有人来了,罚她今日抄书。”靳宜安笑着瞥了一眼皱起了小脸的草儿,补充道,“就抄我桌上右边放着的那一叠书中最厚的那本好了。”
木儿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要回府了,罚奴婢抄书的话,看谁来收拾回府的东西!”草儿跺了跺脚,见靳宜安只看着自己笑,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秋阳高照,照得人遍身暖意融融。靳宜安仰起头望着碧蓝的天空,脸上浮起了笑意,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她从崖底活着回来,不就是为了要活得好好的么?(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56 不会退后半步
大姑娘终于走了!
将靳宜安主仆三个所住的厢房上了锁,张婆子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些天,她的心可是一直悬着没有放下来,如今大姑娘总算是平平安安的走了,她总觉得是又活过来了,而床板下的那包银子也真的落进了口袋。
自打素兰一来,她就处处留意,却始终不见素兰去接近大姑娘,甚至连大姑娘住的地儿都不靠近,不禁在心里直犯嘀咕。直到后来,她终于发现了素兰的小动作。或许是知道她已经被买通,素兰没有太避着她,从而让她发现了那个挂在腕上的那个小药瓶。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药,可费这么大力气来给大姑娘下药,绝不会是养身子的药才对。
抬起头眯着眼望望天空,张婆子拍了拍肩膀,又是一个好天气,一切平安,真好。
马车摇摇,离靳家家庙越来越远,离城门越来越近。
“木儿,给。”草儿将一个小包裹递到木儿手里,“替姑娘收好,咱又发财了。”
木儿结果包裹掂了掂,诧异的道:“少说也有五十两,哪儿来的?”她并不担心草儿会作奸犯科,只是却不知草儿究竟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银子。
“你这丫头做了什么坏事?”靳宜安闻言也诧异的看向草儿。
得意的翘起了嘴角,草儿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下,凑到靳宜安和木儿之间小声道:“那个张婆子收了夫人的银子纵容素兰来害咱们,奴婢想着她做出这种事情定然会心里愧疚难当,尤其是面对这些银子的时候必然会心神不宁,所以就善解人意的帮她解决掉了,也算是她对自己所作所为的补偿,免得她将来到了地下还要吃苦受刑。”
“草儿真是懂事多了。越来越体贴了。”靳宜安忍不住笑了几声,随后又正色道,“这也就罢了,可若是让我知道你管不住自己的手,别怪我不留情。”
草儿连忙坐正了身子道:“姑娘放心。奴婢绝不会乱来的。”
正午时分。马车终于进了城,听着车外传来久违的车马声和叫卖声。三人都有些恍惚。
“也不过区区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仿佛过了一年似的。”靳宜安回过神笑道,“果真是山中无甲子。打起精神。咱们要回府了。”
回府后,就不能再像家庙中那般自在了。
马车猛的震了一下停了下来,坐在最外边的草儿忙掀起帘子准备跳下去,却见车子还没到门前。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乞婆拦在了车前不肯松手。
“草儿姑娘,你先守着大姑娘在车里做好。免得大姑娘被吓着,我这就把这老婆子赶走。”车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眼看就要进府了,谁料这个老婆子突然从府门口窜出来,亏得他反应快,停住了马,否则岂不是要出大事?谁料这老婆子不仅不走开,反而还拦住了车,拉着缰绳不肯撒手,真是可恶,这老婆子是活腻歪了吧。
草儿看了一眼老乞婆,眉头动了几下,终究是没忍住,说道:“你让她走开也就罢了,莫要太过分,毕竟是在咱们府门前,万一闹了起来,于老爷的名声不利。”
“好好,我这就去劝她走开,还是草儿姑娘想得周到,怪不得大姑娘那么看重你。”车夫说着就跳下了马车。
“草儿,有人拦路?”靳宜安坐在车里看不到外面,但听草儿和车夫的对话,似乎是有人拦住了马车。
草儿放下帘子,点点头说:“是个老乞婆,或许是拦车乞讨的吧。”
“这也太危险了些,万一车夫没有停住车怎么办。”木儿皱了眉,“这婆子不是疯了就是饿极了,姑娘您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你也太多心了,我在车里怕什么?况且就在家门口,那婆子很快就会走开的。”靳宜安低头想了下,又说道,“罢了,今日刚回府,还是安静些的好,草儿,你取些银子给那婆子,横竖发了一笔意外之财嘛。”
“嘻,说的也是,有意外之财的时候必会有意外之人拦财,否则这财守不住的。”
车外却传来了哭闹声,似乎那婆子正在和车夫纠缠。
草儿忙掀开帘子喊道:“王伯,姑娘让我给她些银子打发她走,你莫要那么凶嘛。”
车夫一手推着老乞婆,一边回头怒冲冲的说道:“我哪里是凶,实在是这老婆子太可恨,我一下车就打算给她点钱让她老实让路,可她根本就不理会我,非要见一见靳府的主子不可!真是岂有此理,主子的面哪里是那么好见的?你守好大姑娘不要出来,我看这婆子是疯魔了。”
谁知那老乞婆虽然年迈,眼睛却极好使,一眼就越过草儿,看到了里面坐着的靳宜安,不禁失声唤道:“华姐儿!华姐儿!我是李嬷嬷啊!华姐儿……我是李嬷嬷……”
“胡乱叫喊什么,不要命了是不是!”车夫吓得忙推着老乞婆往一边去。
老乞婆被推到路边,也不管自己已经倒在地上了,两只眼睛只死死盯住马车。
帘子被放下,马车重新动了起来。
“疯子,什么花姐儿朵姐儿的,真是晦气!”外面的车夫低低的啐了一声。
可靳宜安的心里却仿若掀起了巨浪。
那个老乞婆唤的不是花姐儿,而是华姐儿,而她的姨娘本名就叫做羽华!这么久以来,府中人惯来习惯称呼她的姨娘为大姨娘,倒是极少有人会提起姨娘的本名。靳宜安一直都知道,她和姨娘长得很像,从眉眼到身量,无一处不像。
难不成……那个老乞婆把她当作了姨娘?不可能啊。靳宜安轻摇了下头,姨娘向来安分守己,这些年里几乎没出过府门,也甚少和人来往,怎么会和这老乞婆认得?
可那一声声呼唤虽然自耳边消失了,却好似在心上回荡一般。
“姑娘,您没事吧?”见靳宜安脸色有些发白,木儿小心的问道。
“没,没事,只是被那婆子吓到而已。”靳宜安勉强笑了笑,她还没想明白究竟是那个婆子疯了胡乱叫喊,还是真的认得姨娘,所以才会对着她叫喊。
马车缓缓的停下,这次是真的到了。
在草儿和木儿的搀扶下下了车,靳宜安微微抬头望向这片她生长了十几年的地方,不过月余,她就觉得有些陌生起来,仿佛踏前一步,就会走入一个冰冷的所在。
“走,先去见过母亲。”站了片刻,靳宜安紧紧握了下木儿的手,她是不会退后半步的,她是靳宜安,是靳府的大姑娘,凡是她的东西,她会自己好好守着,无论是性命还是亲事。
沿着陌生又熟悉的小路走向锦华院,每走一步,靳宜安就觉得自己身上多生出一分力气来。
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要走好自己的每一步路!
清秀已经开了脸做了姨娘,杨氏身边的大丫鬟如今只有清云一个,她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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