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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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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按下,让人飞快的去请大夫来。

“姑母不必惊慌,我好得很呢。”靳宜宝坐在软榻上笑着说道,即使靳芳云进来,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从嫁过来第一天敬茶后,她就是这样,什么晨昏定省,什么立规矩服侍统统不曾有过,如今她怀着孩子,更是不会把那些当回事了。

“怎么能不惊慌!你身边伺候的人呢?一个个都懒得不会动了是不是?”看靳宜宝似乎精神很好的样子靳芳云才略略松了一口气,转而开始教训靳宜宝房里的丫鬟婆子,“少奶奶好端端的怎么会推倒了桌子?让你们伺候少奶奶,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这三个月的月钱全部扣光,以后给我好好留意着点!如果不是还要留着你们伺候少奶奶,绝饶不了你们每人五板子。”

房里的丫鬟婆子们顿时暗暗叫苦,她们宁愿挨那五板子,也不想被扣掉三个月的月钱啊夫人这分明是借故克扣她们。

任由靳芳云作威作福靳宜宝只摸着自己的小腹默默不语。

好一阵子,靳芳云才发作完又问靳宜宝:“可是丫鬟们伺候的不好了,还是谁敢给你气受了?全都告诉姑母姑母为你做主。”她心里自是不信什么不小心推倒了桌子这类敷衍之言,想到靳宜宝今天刚使了丫鬟回靳府,她笃定这事必和靳府有关。

“姑母的好意宜宝心领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太过挂念母亲还有弟弟,所以一时失神才推倒了桌子而已。”靳宜宝垂着眼帘,藏在衣袖里的手指轻轻在软榻上勾画。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才刚回来几天就想成这样,就算是挂念他们,也要留意自己身子,你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了。”靳芳云暗暗咬牙,可也只能温声细语的劝靳宜宝,“你如今不方便出门,如果实在太过挂念他们,大不了就明日请他们来咱们柳府玩,让你母亲好好陪你说说话。”

这话却让靳宜宝心里一动,连忙笑道:“如果能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齐哥儿还从来没来过柳府呢,正好带他来认认门。”

“既然你也这么说,那我就使人去和你父亲说去,你可要乖乖的,再不许这么不小心了。”靳芳云不放心的叮嘱道,“不管有什么事情,你全都交给下人去做就是你做不了主的,直接让人来找我,你就放宽心好好养胎,别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谢姑母,宜宝知道了。”靳宜宝心里不断地冷笑,饶是姑母百般霸道,如今却也对她这般俯首帖耳,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她肚子里这个柳家唯一的子嗣么?她凭什么要给柳家生儿育女?凭什么要生柳齐闵这个混账的孩子?可笑,老天待她太不公平。

看靳宜宝不太想说话的样子,靳芳云也住了口,坐在一旁等着大夫来,脑子里却是半刻也没闲着。她是嚣张惯了的,何尝这样低声下气过?如今为了那孩子不得不先忍耐一二,等到孩子生下来,就让这丫头好好学学什么叫做孝道!横竖柳府里也只能有这么一个子嗣了,留着这丫头的用处也只是拴着大哥而已。

第二日一早,靳芳云就使人去了靳府,谁知却得知了杨氏重病不能见客的答复。这实在来得太过蹊跷,让靳芳云不得不起了疑心,毕竟她也在靳府生长了十几年,打听消息来比靳宜宝的丫鬟更加方便,很快就知道杨氏很可能不是生病,而是被禁了足,起因很可能是因为靳宜安。

想来靳宜宝就是为了这个才会发脾气的。

靳芳云暗暗皱眉,可眼下这等情况,分明是不能见着杨氏了,可宜宝明知如此却闹着要见母亲和弟弟,若是没能请到人,宜宝又岂会善罢甘休?想来想去,她只好一再的命人软磨硬泡,终于说的靳济则同意让齐哥儿去见靳宜宝。

只是,齐哥儿才八岁,如何能独自一人出门?况且见的是靳宜宝,靳济则更是不放心。想来想去,他只好叫过了靳宜安,叮嘱她陪齐哥儿去柳府。虽然知道这两个女儿向来有些龃龉,但宜安那孩子向来懂事顾大局,如今看在宜宝有孕的份上,必会处处忍让一二,想到靳宜安早就知道杨氏对她下过多次毒手,却还是隐忍不言,甚至还帮杨氏求情,靳济则就越发笃定自己没看错,这个女儿是纯善之人。

不过,他还是要嘱咐她几句,最要紧的就是昨天的事情断不可说出来。

“父亲放心,女儿省得的,二妹妹身子要紧,其他一概都好说。”靳宜安温顺的说道,“只是却有一点,女儿想求父亲做主。”

靳济则眉头微动,点头道:“你说。”

“许是女儿小人之心了,只是毕竟和二妹妹曾闹过某些不愉快,女儿固然是可以不放在心上,只是却怕二妹妹会对女儿有心结。”靳宜安斟酌着词句,慢慢的说道,“故而想求父亲指个妥当的人同去,一来是照顾齐哥儿,二来也是为二妹妹着想,只要她身子无事,哪怕骂几句打几下,女儿都受得,可她到底是有孕的人,又向来爱动怒,女儿怕她不小心动了胎气,若是有个妥当的人跟着,也免得一时间手忙脚乱。”

靳济则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你想得很周到,为父总算是放心了。”他不放心靳宜安嫁进忠信伯府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女儿自幼就懦弱,固然是个极懂事纯良的,可在大宅院里仅仅是这样又怎能活得下去?如今听靳宜安这番请求,他岂能猜不到靳宜安是怕宜宝借故暗算,所以才求他使一个妥当的人跟着去。

“女儿谢过父亲。”靳宜安恭顺的垂着头,“女儿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女儿想去见一见母亲,虽说母亲……可母亲毕竟还是母亲,想来她如今定是挂念二妹妹的,女儿想和母亲好好说说话,也是安她的心。”靳宜安淡淡的笑着,“母女多年,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呢?相信只要女儿以诚心孝心侍奉母亲,母亲定会被感动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去看望杨氏?靳济则眉头一皱,细细的打量了靳宜安一眼,却未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女儿多嘴一句,母亲毕竟是咱们靳府的主母,虽说有些事情处置的欠考量,然她这些年来打理府中事务也是极用心了的,相信过几日,母亲自己就会想通了,到那时,府中事务还交回母亲手里比较好,毕竟唯有母亲管家才算是名正言顺,不是吗?”

听靳宜安这番话,靳济则心神大动,没想到女儿竟然会想得这么远,她没拘泥于和杨氏的过结,却把整个靳府,不,应该说是把他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这怎能让他不动容。

☆、176以害人之心去想

走出靳济则的书房,靳宜安脸上那温婉恭顺的表情慢慢淡去了,嘴角轻轻翘起,噙着一抹调皮的笑意对草儿说:“走,我们去看望母亲。”

“那······老爷那边?”草儿眨了眨眼睛。

“父亲自是已经安排好了,毕竟齐哥儿还是个孩子,没几个妥当的人跟去怎么可以。”

今天一听靳济则说要自己带齐哥儿去柳府探望宜宝,靳宜安就不由得苦笑,宜宝怕是连吃了她的心都有,父亲却让她去看望宜宝,这岂不是给宜宝机会来陷害自己么?只是眼下老祖宗显然是不会去的,杨氏禁足,宜珍又太小,而王氏只顾着趁这段时间将府里的大小事宜赶紧抓在手里,只推脱走不开,算来算去,也只有她能去了。

没奈何,靳宜安只好应了下来,却提出要靳济则指派两个妥当的人跟着,也是以防靳宜宝暗算的意思。从靳济则的神情中,靳宜安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放弃了宜宝,否则,在她明白说出要提防宜宝的时候,他不会只有赞同而没有不悦。

没错,这的确就是父亲啊,只要于他有用的人,他可以捧上天去,一旦失去了用处,哪怕是亲生女儿也可以当做弃子。想当初宜宝是何等的受宠,因为来往亲眷都说宜宝长得乖巧讨喜,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又得过几位国公夫人的欢心,父亲便宠着宜宝,以为可以派上大用,可谁料到头来宜宝却自误了。也是因此,父亲才会更加恼恨宜宝的

靳宜安回头看了一眼那间书房,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进父亲的书房,墙上挂着圣人之像,桌上摆着黑白分明的纸墨,一排排书架上满满放着书本,讲的都是自古至今的仁义礼智信天地君亲师,无数金玉良言充斥其间。父亲是博学的国子祭酒满腹经纶,她也看过父亲所做的诗词文章,实是感人至深的锦绣文章。

不过,她早就知道了不是么?就在她幼时实在受不住欺负去找父亲哭诉时就知道了。父亲听完她的哭诉,只是淡淡的交代奶娘带她去见杨氏,由杨氏来处置此事。

“姑娘,虽说老爷使了人跟着,可咱还是要提防着点,奴婢看二姑娘真的是有点不对劲呢。”草儿小心的提醒道,“那日在咱们院子里她那副样子可不只是一时气急所致。可惜奴婢学艺不精,对失心疯之类的病症不熟悉。

“你已经够厉害了,如果什么都会,还要不要别人活了?”靳宜安好笑的戳了草儿一指头,“我看你将来不在我这里,自个儿出去开间医馆也能做得个流芳百世的女大夫。”

“奴婢才不走呢,就算是姑娘赶也不走。”草儿不高兴的嘟起嘴,“什么流芳百世,才不稀罕呢。”

主仆两个边说边走,不觉已经走到了锦华院门外今天的锦华院白日里就关着门,浑不像过去那样人来人往,前来回事的婆子媳妇排成长队。

坐在门边晒太阳的婆子瞧见靳宜安忙不迭的起身迎上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奴婢见过大姑娘,敢问大姑娘可是有事?夫人身子不适,大夫说了要卧床休息不见人的。”现在可不敢瞧不起大姑娘了,想想昨天的事情,婆子的腰又低了三分。

“我是来向母亲请安的,放心,我已经和父亲说过了父亲是知道的。”靳宜安浅浅一笑对于下人们的前倨后恭,她已经早已习惯自打她回府后,心性慢慢变得强硬起来又得了老祖宗的看顾,下人们竟也开始渐渐奉承起她来,她从诧异到不屑,从不屑复归于淡然处之。

这就是人心,向来是最爱踩低攀高跟红顶白的。

听说是得了靳济则的同意,婆子越发的恭谨起来,连忙亲自推开门,请靳宜安进去,还想跟进去送靳宜安,却被靳宜安止住了,她来锦华院不知有多少次,怎么会不认得路。

说是禁足,但对外还是声称卧病的,杨氏毕竟是靳府主母,即使眼下一时失了势,下人们却也不敢太过不敬—安知夫人将来没有翻身的那一天?连当初那个软面团一样的大姑娘都能翻了身,更别说夫人了。

是以杨氏在自己房中过得还算不错,只是她心里哪里静的下来,满心都是三个儿女,一个怀了孕的靳宜宝,一个还没定下亲事的靳宜珍,还有一个才刚**岁的齐哥儿,如今没了她的看护,天知道那几个黑心肠的姨娘会不会暗中捣鬼,首先一个宁姨娘就不是省油的灯。

还有宜宝,她本已经许了宜宝要将靳宜安折磨得生不如死,可如今这样却又如何做得到??

“夫人,大姑娘来请安了。”

一个声音冷不丁打断了杨氏的思绪。

靳宜安来请安?这怎么可能!杨氏猛的抬起头看向门外,门外那个身礀窈窕的少女含笑走来,可不就是靳宜安么?

“你来做什么?”杨氏冷冷的瞪着靳宜安,让她相信靳宜安是来向她请安的,不如让她相信太阳已经打西边升起来了。

“回母亲的话,女儿特来向母亲请安。”靳宜安款款下拜,只是不等杨氏开口,她就起身了,“今日来得迟了,还请母亲爀怪,实在是父亲有事相召,女儿才耽搁了时间。”

杨氏攥紧了拳头,死死盯住靳宜安,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可那张妩媚娇嫩的脸上除了刺眼的笑容外,什么都没有。

“母亲昨夜歇息的可好?”靳宜安任由杨氏打量,自己径直捡了张椅子坐下。

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这样的情形下,她岂能睡得安稳?不过杨氏现在留意的是靳济则一大早找靳宜安说了什么事情,可是和她有关。

环视了房中一眼,靳宜安眼中的笑意更浓,整间房里共有四名丫鬟,但没有一个是熟面孔,显然杨氏的丫鬟都被换过了一遍,唯一的一个熟面孔就是靳济则事后留在这里的那个丫鬟。

“宜安今天一来是向母亲请安,二来则是和母亲道别。”从草儿手里接过丫鬟端来的茶,靳宜安浅浅的抿了一口。现在,她所有吃的用的东西必会经过草儿和木儿的手,哪怕杨氏已经禁足,她们也不能太过大意。

“道别?”杨氏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靳宜安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说:“不是我,是我和齐哥儿。”

杨氏心里一紧,忍不住站了起来,若不是她还有些理智,怕是就要直接拉着靳宜安的衣领要她立刻讲个明白了。

然而靳宜安却不理会杨氏,而是对靳济则留下的那个丫鬟笑道:“这位姐姐,我有些话儿想和母亲说,不知姐姐可否行个方便呢?”

“这······”丫鬟迟疑了下,老爷可是让她好好看着夫人的,但大姑娘如今似乎很得老爷宠爱,她也不好不给大姑娘面子。转念又一想,哪怕夫人真想做什么,可找谁也不会找大姑娘的,这两人可以说是结了怨了的,想必大姑娘也是要借此机会打一打落水狗而已,既然如此,她干嘛不顺水推舟呢?横竖她们退出去后也走不远,房里万一有什么动静即刻就能赶到。

念头微微一转,丫鬟就含笑道:“大姑娘是纯孝之人,奴婢们岂能拂了大姑娘的心意?您放心,奴婢等就在外边候着,但凡有事,您招呼一声即可。”

“如此,多谢了。”靳宜安点点头。

草儿已经走到了那丫鬟身边,拉着她的手说话的功夫就将几个小银锞子塞到了她掌心里。

转眼间,房中就剩下了杨氏和靳宜安主仆两人。

“你想对齐哥儿做什么?!”杨氏再也按捺不住,厉声问道。

“母亲这话说得古怪,女儿岂会对齐哥儿做什么?是二妹妹挂念您和齐哥儿,特地使人来接,可您现如今又出不得府,父亲才只好让女儿带齐哥儿走一趟。”靳宜安平静的说道,“不过是今天一天而已,下午就回来,届时女儿定然会来向母亲回话,将二妹妹的近况告知母亲。”

杨氏一惊,没想到靳宜安竟然是带着齐哥儿去看望宜宝,可她更加不放心起来,哪怕这丫头不敢明着将宜宝怎样,暗地里还能不使坏?想到这个,她又想到昨天的事情,忍不住问道:“你昨日是故意的吧?故意使人去给宜宝送东西,好让我一时心急失了考量,从而借机害我。”

“母亲又说差了。”靳宜安摇摇头,“如果母亲没有打那害女儿的念头,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昨日女儿只是使人出门而已,可真正动手害人的却是母亲您呢,倘使您没有打算借机嫁祸的话,明兰也不过是在外面转一圈后回府罢了,可惜……唉,清云姐姐可是因您而亡,也不知您心里是否有愧呢。”

“你给我住嘴!”杨氏双手按在桌上低吼道,“是你故意设圈套害我,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敢和我耍这心机!”

靳宜安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仍旧稳稳的坐着:“的确是圈套,而且是很简单的圈套,可母亲您偏偏就上套了,女儿也实在是莫可奈何啊。”

“你是如何知道我定会借机嫁祸于你的?”杨氏始终想不明白,靳宜安似乎从一开始就猜到她会借机暗算,为什么?

“因为女儿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了您。”靳宜安笑得眼睛弯弯的,看着杨氏说道,“然后女儿就开始想啊,怎么才能害到自己呢,什么样的事情是一定会忍不住要动手呢,应该怎么做才能最直接最有效呢……女儿完全是想着如何害人,然后自然就知道了。”

☆、177试探

在锦华院里,靳宜安吊足了杨氏的胃口,看杨氏几乎快要歇斯底里起来,她才笑盈盈的起身告退,杨氏想追着她出来,可那几个丫鬟又岂是吃素的,软硬兼施的将杨氏拦在了院内,只能眼睁睁看着靳宜安离

“姑娘,奴婢看夫人今天一天都要坐卧不安了。”草儿极为快意,夫人一再的对姑娘下毒手,如今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了,想必这滋味绝对不会好受。

“我真的只是带齐哥儿去探望二妹妹而已,却也不知母亲为何会那般紧张。”靳宜安语气里满满都是无奈,可眼角眉梢却都是笑意,“我可是一再和她说过不会和二妹妹过不去的,奈何她怎么也不肯信我。”

即使宜宝已经嫁给了柳齐闵,可她也没放弃要宜宝自尝苦果的打算,被迫嫁给柳齐闵是宜宝自作自受,她落崖身亡的恩怨可还没了结呢。只是她虽然不是什么滥好人,却也不是狠毒到不择手段的人,虽然宜宝罪孽深重,但毕竟腹中的孩子无辜,在宜宝未分娩之前,她并不打算太过逼迫宜宝。不过,在杨氏边,她却要好好的吊一吊杨氏的胃口,把杨氏的心放到火上慢慢蒸烤。

走到垂花门前,靳济则使来的两个心腹已经带着齐哥儿等在那里了,一个是他奶娘的女儿,嫁的是他自幼就用着的书童,一个是外院大管事的媳妇,向来是不和杨氏有来往的。

“奴婢赵氏给大姑娘请安,”身材高挑的妇人忙给靳宜安见礼·笑嘻嘻的说道,“奴婢夫家姓刘,姑娘叫奴婢刘和家的就行。”

另一个也说自己夫家姓卫,大姑娘叫自己卫成家的就好。

虽是如此说了,可靳宜安怎么会真的这样称呼她们,长辈跟前得力的下人,哪怕她是主子,也不能不客客气气的。和两个妇人略寒暄了几句,靳宜安就带着齐哥儿上了马车。

“为什么不是母亲带我出门?”齐哥儿斜睨着靳宜安·圆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去看望我姐姐,你硬跟着来做什么?”

靳宜安微微一笑:“你二姐姐也是我妹妹啊,我去看望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越是不喜欢自己的人,她越是喜欢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笑容,因为她知道,她笑得越是开心,他们就越是不开心。

“你算哪门子姐姐,说这话也不怕脸红。”齐哥儿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靳宜安,“你还没说我母亲为什么不来呢。”

“这个么·我也不知道。”靳宜安笑眯眯的说道,“许是她太忙了也说不定。”

杨氏禁足的事情并没有传开,尤其是齐哥儿那里,有靳济则的话,谁也不敢让他知道。

马车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停下了,刘和家的抢在草儿前头扶着靳宜安下了马车,柳府的大门已经在眼前了。

“辛苦两位大娘了,想必二妹妹定是等得不耐烦,我们快些进去吧。”靳宜安回头看了一眼,跟来的两个小厮已经从车上捧下了事先备好的礼·都是些滋补的药材。她可不担心宜宝会在这些药材上做文章,或者说,她还巴不得宜宝会在这些药材上做文章呢·因为药材是靳济则亲自选的,也是靳济则的人打理的,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碰一下,和靳济则要两个人陪同也是为了这个。

照规矩先去拜见了姑母,双方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杨氏,寒暄几句之后,靳芳云才满心不悦的带着靳宜安和齐哥儿去往靳宜宝的住处。一听说大哥让靳宜安这个死丫头带齐哥儿来·她就满心的不痛快·一来本就不喜这个侄女,二来又知道宜宝和靳宜安不和·谁知道靳宜安会不会借故害宜宝?宜宝肚子里怀的可是柳府的命根子。只是话都说出去了,她总不能跟大哥说谁来都可以·唯有靳宜安不可以,这段时间来,大哥已经对她冷淡了不少,可她夫君的差事还没下落呢。

不放心让靳宜安独自见宜宝,她也只有先放下手头的事一并跟去了。

“靳宜安!”一看到那张熟悉到让自己恨之入骨的脸,靳宜宝顿时觉得自己的牙根都痒了起来。

“二妹妹近来可好?”靳宜安轻笑一声,将齐哥儿往前推了一把,“不是闹着要找二姐姐么,还不快去见过二姐姐。”

视线转到齐哥儿身上,靳宜宝才慢慢冷静下来,招过齐哥儿坐下,命丫鬟们给齐哥儿端茶舀点心,却将靳宜安晾在一边。

刘和家的和卫成家的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喜。

靳宜安倒也不恼,她今天本就没有任何目的,只要将齐哥儿带到柳府然后在顺顺利利的带回去即可,宜宝不留意她更好。看看在一旁坐着装聋作哑的靳芳云,她开口道:“二妹妹多日不见齐哥儿,定然有许多话要说,我就先去外间等候,若二妹妹有事,使丫鬟叫我一声即可。”

“大姐姐就这么讨厌我,连看我一眼都不定要避到外面去?”靳宜宝挑眉看着靳宜安,眼中透出挑衅“多日不见大姐姐,我还怪挂念大姐姐的,不知大姐姐这些日子过得可否平安?”

靳宜安心头微动,怎么听都觉得宜宝似乎话里有话,这些日子……难不成那人是宜宝使来的?不,宜宝虽然在柳府里如鱼得水,可也仅限于吃穿用度,若说做这种事情,她还是办不到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宜宝要杨氏这么做的吧,就和先前鼓动柳齐闵来谋算自己一样。靳宜安咬了咬牙,同是女子,又是骨肉至亲,宜宝何故恶毒至此!

“大姐姐为何只盯着我看却不说话,可是妹妹说错了什么?”靳宜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靳宜安·终于从靳宜安眼中扑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怨恨。她一直在猜想母亲究竟有没有得手,这次禁足又是否和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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