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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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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靳宜安加重了语气,管事婆子连忙分辨:“大姑娘明鉴,她脸上的伤可不是刚打的,是今早……是今早……”今早明兰突然冲出去拦了大姑娘的路,她气得半死,大姑娘走后就狠狠发作了明兰一通,哪知道大姑娘竟然还惦记着来找明兰。

“今早?今早她不是给我请安么?原来你是不想让她给我请安啊。”靳宜安拔高了声音,“我要找母亲评理去,原来我这主子当得还不如个管事婆子,以前的丫鬟给我请安都不行!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这种没道理的事儿!”

草儿闻言立刻扶住靳宜安,作势要出门去。

这番争执早惊动了院中的下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在一旁偷偷打量。

一个瘦小的媳妇子堆着笑上前拦住了靳宜安,规规矩矩行礼后才说道:“大姑娘息怒,张大娘不是那个意思,她是个老实人,心里有话啊她说不出来,大姑娘向来是有孝心的,也犯不着用这点小事去打搅夫人不是?”

“你倒是会说话,”靳宜安打量了一眼这个媳妇子,随即皱起了眉,她讨厌这个女人,从第一眼看到就讨厌。

“张大娘教训明兰也是为了大姑娘您,今早明兰冷不丁的冲出去拦您的路,她是怕明兰冲撞了您,又担心会引得您旧伤复发,这才怒极教训了明兰。说实话,刚教训过明兰,张大娘就心疼了,这不,特意交代今儿上午不给明兰活做,让她歇着呢。”

这个媳妇子倒是长了一张巧嘴,靳宜安没出声。靳府规矩和别家不同,除非病得动不了,普通下人做活才有饭吃,不给明兰活做,分明是要饿着她。只是,她心里明白却也不能说出来,只得细细打量明兰一眼,淡淡的问道:“是吗,明兰?”

从被带到靳宜安面前,明兰的视线就不离靳宜安左右,这么强硬的大姑娘,她还是头一次见,心里不禁蘀靳宜安忧心。大姑娘忘了过去的事情,她可不能给大姑娘惹麻烦,大姑娘眼下处境实在堪忧,夫人突然对她这么好一定另有原因。心里盘算了一阵子,明兰才反应过来靳宜安还等她回话,连忙点头道:“回大姑娘的话,都怪奴婢出去惊吓了大姑娘,张大娘也是怕大姑娘出事才责打奴婢的。”

听明兰说出这番话来,管事婆子松了口气,又给那媳妇子使了个眼色。

“大姑娘,”媳妇子细声细气的说道,“这儿又简陋,气味也不好,您还是快些回去吧,有什么事吩咐小丫头来说一句也就算了,怎么好亲自来呢?”

很好,赶她回去是吗?靳宜安点点头:“我是不想来的,只是从母亲院里出来正好路过,也就顺便过来一趟而已。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好了。”

管事婆子闻言和媳妇子互相看了看,眼中均闪过一丝轻松和诧异。这个古怪的大姑娘,莫名其妙来发作了一通,又这么轻易被赶走了,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对了,”靳宜安又停住脚步,“明兰,你跟我来。”

明兰有点发愣,她摸不清靳宜安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来不来?”靳宜安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眉头也皱了起来,“我已经和母亲说了要你去我院里,你不想来就算了。”

“真,真的?”明兰喜出望外,因为这喜悦来的太突然,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草儿有些无奈,这个明兰怎么就这么迟钝呢,刚刚也是,如果她直接说一句管事婆子就是仗势欺人,姑娘也好顺势发作,结果她竟顺着那个媳妇子的话说,害得自己和大姑娘的一口气闷在了肚子里。见明兰还在迟疑,草儿可真是等不及了,一把拉过她教训道:“咱们做奴婢的,有质疑主子的资格吗?当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问什么问,跟了主子走就是了!”

这话,可不只是说给明兰听的。

“大姑娘,您就这么带走明兰,不太合适吧?”管事婆子脸色有点难看,没想到大姑娘算计在这里呢。旁人也就罢了,这个明兰可是得罪了二姑娘才被罚来的,她怎么敢让人从她眼皮子底下把明兰带走?更何况要带走明兰的人还是大姑娘。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先前已经和母亲说过了,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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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留步!”管事婆子心里一急,连忙上前拦住靳宜安,一张老脸满是焦急,“大姑娘,明兰真的带不得,您就别闹了。”

靳宜安微微笑:“我没闹,我就是要带她走,你越是不让我带,我就越是要带。”

“大姑娘,您这么做实在让奴婢们为难,如果您执意要带她走,奴婢只好去请夫人舀主意了!”跟在管事婆子身后的那个媳妇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靳宜安,“大姑娘,奴婢劝您还是回您院里,看看书养养花,这不听话的丫头就留在这儿吧。”

“草儿,走。”靳宜安这次连话都懒得答,直接抬脚往前走,只是没走两步,一只手就拉住了她的衣袖。

靳宜安回头,是管事婆子的手,那只手先前不知道抓过什么东西,满是污脏的泥水,染得她粉色的衣袖不堪入目。

管事婆子不是多有头脑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在洗衣房做个小小的管事了。拉了靳宜安以后,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手,只是那泥手印已经留在袖子上了。

“好大的胆子,这不是动了手了么!”草儿立刻喊了起来,将明兰往门口一推,自己反过来挡在靳宜安身前,指着管事婆子的鼻子便骂,“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大姑娘动手,你摸摸你有几颗脑袋!”

一会儿功夫被靳宜安和草儿左一句右一句的挤兑,管事婆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现在一个刚来府里不到一个月的丫头片子也敢对自己指手画脚,她哪还顾得许多,硬着脖子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小蹄子少在老娘跟前耍横,老娘不过是拉了大姑娘一下,怎么就变成动手了?想借刀杀人 ?'…fsktxt'也不去打听打听,大娘我在这里怕过谁!”

那媳妇子见吵起来就知道场面要失控,连忙上前劝解,谁知那婆子却是个越扶越醉的主儿,越是劝她,她越是不肯收敛。

靳宜安旁观了一阵子,见火候差不多了,就上前边拉草儿边说道:“你还小,跟她吵什么,她是府里的老人了,敬她一点原是该的,哪怕她真碰你一下,你还能打回来不成?”

婆子听靳宜安这么说,也没深想大姑娘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和气了,混乱中偏要仗势去教训草儿。

只听啪的一声,靳宜安身上再次多了一个泥手印,这次可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肩膀上。管事婆子也懵了,她这一巴掌确实是要打草儿的,却不知怎么回事打到了大姑娘身上。这可怎么办?大姑娘再不得宠,那也是主子啊。

“你这婆子好没道理,我好意说和,你竟然还打我?你……你……我是你能打的人么?你也不去照照你自己!”靳宜安气得话都说不连贯,恨恨的瞪着草儿,“你还呆着干嘛,看你主子挨揍吗?”

门口的明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瘦瘦小小的草儿跃起一巴掌就打在了管事婆子脸上,随后一脚蹬开了想要拉架的媳妇子。

稀里哗啦一阵乱响,院中晾衣服的架子被草儿推到了一排,靳宜安却只在一边干巴巴的喊几声“别打了”。

“大姑娘,都闹成这样了,您就发句话让那丫头停手吧。”媳妇子急了,连忙扯住靳宜安的衣袖,“这事儿要是闹到夫人跟前,大家都没脸啊。”

“恩?你不是早就要到夫人那里去告我么?”靳宜安半点都不急,一边看草儿搅乱洗衣房,一边收拾被扯皱的衣服——当然,是让衣服更皱。

“大姑娘!”媳妇子恨得咬牙,大姑娘现在吃了亏,是铁了心要大闹一场么?

被几个下人围住的草儿抽空回头,看到那媳妇子竟然扯着靳宜安不放,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明兰,提高了声音骂道:“明兰你是死的啊?大姑娘被人欺负你都不会动一动?你到底是真心想回大姑娘跟前,还是想利用大姑娘脱身啊你!”

明兰被骂得醒悟过来,跑上前将那媳妇子推开,心里虽然还有些战战兢兢,却是没退后半步。

那媳妇子哪会把明兰放在眼里,扬手就是一个巴掌过去,却不料靳宜安被明兰扯得没站稳,正扶着明兰的肩膀,这一巴掌就不偏不倚的打过了明兰的脸颊顺带将靳宜安的手重重的打开。

“反了,真是反了!”靳宜安看看手指上鲜艳的红痕,因为她手指白嫩,那红痕越发清晰,一丝血痕正慢慢渗出来,她当即怒得提起裙子对着媳妇子就是一脚。

☆、025恶人先告状

小小的洗衣房院子里闹了个不可开交,那管事婆子和说话的媳妇子固然是不敢再轻举妄动,可草儿和靳宜安又岂会放过她们,再加上一个虽然不敢动手但却处处挡着的明兰,很快,管事婆子和那个媳妇子便只有挨打的份了。靳宜安是主子,当然不会真的冲上去,只是象征性的喊几声而已,草儿可就真的活动开了,她打的很小心,凡是脸上手上能见光的一点也不碰,专挑那腋下,腹部,胸口等不能见人的地方下手。

“好了,收拾她们倒脏了自己的手。”靳宜安见闹得差不多了,叫住了草儿说道,“走,咱们回锦华院,非要母亲好好教训这群眼里没了主子的混帐不可。”

“可不是,您好端端的从锦华院出来,还没回到安时院呢,就弄得又是泥又是伤的,若是夫人问起来,奴婢也要落个大不是。”草儿闻言扶了靳宜安就走,口中大声说道,“奴婢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敢跟主子动手的奴才,这话要是传出去,咱们靳府的名声可怎么办,您说她们两个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这话可就重了,如果传到外面,被赶出靳府都是小的,怕是从此再没哪家敢要她们。管事婆子一听就急了,跌跌撞撞的跑到靳宜安身前连连口头,慌不择言的道:“大姑娘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就算借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啊!还有,明兰姑娘也不是奴婢要打的,是那刘亮家的挑拨奴婢啊,她说明兰姑娘是二姑娘罚来的,不教训明兰就是不给二姑娘面子……大姑娘,您息怒啊。”

那个媳妇子就是刘亮家的,管事婆子这番话顿时把她给卖了。狠狠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子,刘亮家的开口道:“大姑娘,奴婢还是那句话,这里脏乱,不是您该来的地儿,您还是快些回去吧。奴婢绝不敢有对您不敬的意思,方才都是无心之失,奴婢是想讨好二姑娘,可做下人的,哪个不想讨好主子?如今您非要带明兰走,奴婢也不敢拦着您,还请姑娘爱惜自己,别为奴婢气伤了身子。”

“你还真是长了张巧嘴呢。”靳宜安有些玩味的看了刘亮家的一眼,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这么着急赶我走,那我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眼了。”真有趣,这个刘亮家的为何这么着急让她离开?

说完,靳宜安真的转身就走,让刘亮家的松了一口气,只是随即就复又提了起来:大姑娘去的是锦华院方向!

“姑娘,咱们不回去么?”终于能再回到主子跟前,明兰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跟了一阵子才发现这不是回安时院的路。

靳宜安笑道:“回,当然回,但要先去把理给占住。”

听人通报大姑娘又回来了,杨氏顿觉一阵烦闷,她尚且没想好究竟如何处置宜宝和这丫头的事情,偏这丫头又找上门来了。

迎着锦华院上下伺候的人的惊诧目光走进去,靳宜安没有丝毫的不安,直到到了杨氏的小偏房门口,她才偷偷在腿上拧了一把,眼泪立刻就涌了上来,让一侧的明兰瞪大了眼睛。

“母亲!”靳宜安哭着拜到了杨氏脚下。

看到靳宜安一身的狼狈,以及比她更狼狈的两个丫头,杨氏连忙让人扶起来,忍不住诧异的问道:“宜安,你这是怎么回事?”

靳宜安断断续续的哭诉:“母亲,女儿今早和您禀明要了那个明兰去安时院伺候,路过洗衣房时便想先带走她,免得麻烦,谁知那里的婆子恁地可恶,百般刁难女儿不说,还,还跟女儿动了手,若不是有草儿她们拦着,女儿还不知怎样呢。”

草儿一听这句话,立刻跪倒在地,伏在地上说道:“都怪奴婢们没伺候好姑娘,让姑娘受了委屈。”她偷偷瞪了有些发呆的明兰一眼,这丫头可真是迟钝,若不是看她一片忠心,大姑娘又实在缺人,她真想劝大姑娘别去要回这丫头。

靳宜安衣裳也脏了,手也肿了,配上哭红的眼睛和白白的小脸,委实惹人心疼,见杨氏沉默不语,她又哭问道:“母亲,女儿再怎么说也是个主子,她们如此羞辱女儿,还当女儿是这家里的主子吗?女儿心里不解!”

为什么敢对靳宜安动手?自然是没将靳宜安放在眼里,有当家主母的暗示,靳府上上下下自是改了态度,只是十几年的习惯摆在那里,怎么可能一时之间转变过来?那管事婆子和刘亮家的一时情急就忘了,等闹过后,后悔也是晚了。

只是这话正好说到杨氏的心事上,她一口将过去的靳宜安抹去,一来是试探靳宜安,二来是是不想让靳宜安触景生情恢复记忆,没想到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接连坏她的事,先是宜淑,再是奶娘,现在连两个浆洗上的奴才也敢不把她话当回事了。

“宜安放心,母亲定要给你出这口气,这些个奴才不过是看你刚回来又什么都不记得才吃了老虎胆子,你身子骨弱,伤又还没痊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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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母亲,”靳宜安又说道,“这个明兰忠心是有的,可惜太笨了些,听说她以前是大丫鬟?我看这次回去,就让她做个小丫鬟算了,反正我那里已经有草儿和木儿了。”

杨氏闻言又细看了明兰一眼,从明兰的眼中分明看到了一丝伤心,不禁心头一动,点头笑道:“嗯,也好,你先回去收拾下身上,母亲稍后让人给你送安神药去,这个明兰先留下,母亲还有几句话要交代她。”

靳宜安看看身上,一个字也没反对,和杨氏告了罪就走,对留下的明兰似是一点也不挂心。

再次回到安时院已经是正午了,因为常老太太去了寺里还愿,各院的主子们就都在自己房里用饭。

“姑娘,这次实在是太过莽撞。”木儿皱着眉,看到草儿正冲自己笑,反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还笑,你也不知道劝着点。”

“我是笑你越来越啰嗦,将来嫁不出去可怎么办。”草儿揉揉额头,和靳宜安对视一眼,都嘻笑起来。

靳宜安岂会不知今日所行太过冒险,可她知道,明兰如今出现在了她眼前,如果她不提前下手,用不了多久,明兰就会和明菊一样消失,她生前只有这么两个忠心的丫鬟,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仅剩的明兰也消失?

饭后不久,就有小丫头送来了安神药。

☆、026真是有趣

打发了小丫头回去,靳宜安没吃药,凡是她入口的东西,照例要先经由草儿验过的。

“姑娘,这药……”草儿轻轻皱起了眉,看了一下帘外,见并无其他人在,才轻声道,“这药不能吃。”

药还是安神的药,只是里面多了些东西。

大夫再次被请进了靳府,他自己心里都有些诧异了,这靳府的姑娘未免也太多病多灾了些,才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是第三次来了。听说这次病得是大姑娘和四姑娘,他的心又突的一跳,先前是四姑娘和大姑娘相继请医,这次竟然赶到一起了。不过,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大夫还是知道怎么才能活得更好,更久一些的。

等送走了大夫后,草儿和木儿都松了一口气。

“姑娘,您也太不顾着自己了,竟然把那一整碗药都吃下去。”草儿忍不住数落道,“就算那药不致命也不能这样吃啊。”

“不吃下去,母亲怎么放心?这样也好,我可以安安稳稳歇下好几天不用去请安呢。”靳宜安不在乎的笑道。

那碗药并没有想要她小命的意思,只是多出一些可以让人上吐下泻的成分,听说宜淑那边也是这种情况,靳宜安确信宜淑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或者杨氏怀疑宜淑知道了什么。想到那天宜淑应该比自己更早到锦华院,最后却是在院外坠树受伤,还真是蹊跷啊。

院子里传来的说话声,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带了明兰过来。

明兰此时已经梳洗干净,身上也换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给靳宜安见了礼就默不出声的跪在床边。

小丫头很机灵,见状立刻退了出去。

“姑娘。”明兰刚一开口,就被木儿的手势打断。

草儿端起窗边盆架上的木盆,里面还有半盆刚洗脸剩下的水,只见她推开窗户,扬手就泼了出去,边泼边说道:“小玲也太懒了些,连水盆都不知道倒掉,真该教训教训她了。”小玲就是带明兰进来的小丫头,在安时院里做些杂事。

水哗啦一声泼了出去,只听窗下传来一声闷哼,草儿诧异的说道:“王大娘,您在这儿做什么呢?我竟没看到,实在抱歉。”

王婆子支支吾吾,随意指了一事就顺着墙角溜了。

原来姑娘仍旧落得如此境地。明兰握紧了拳头,她还以为姑娘终于翻了身,再也不必受苦,哪知姑娘明面上是风光了,暗地里却还是处处受制。

“好了,你可以说了。”靳宜安让木儿扶着她坐起来,虽然那药伤不了命,却实实在在让她吃了番苦头,以至于说几句话就开始气闷。

“姑娘,您的病可不妨事?”明兰有些忧心,姑娘从小身体就不好,如今又一再的出事,长此以往哪里承受得住。

“我没事。”靳宜安摇摇头,就着木儿的手喝了口茶水,闭上眼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受委屈了,让你回来,却只能从小丫头做起……”

明兰拼命摇头:“姑娘,有您这句话,奴婢就算受再多苦也无所谓,当初若不是您苦求夫人救了奴婢和明菊一条命,奴婢和明菊早就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现在能再看到姑娘伺候姑娘,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靳宜安还想多说两句,但实在是昏昏沉沉支撑不住,只好看了木儿一眼,让木儿带了明兰出去细说,而她自己则是重新躺了下去。

“姑娘,不告诉她么?”草儿轻声问。

“先不说吧。”人心难测,哪怕是有救命之恩,有时候也是抵不过其他东西的。她宁愿先做小人,好过被小人所伤。

轻轻的合上眼,让眼前重归一片黑暗的宁静。

倚在酒楼临街的栏杆上,袁玓凤眼微眯,明媚但不刺眼的阳光打在脸上,留下的只有丝丝暖意,一缕逃脱了发簪的发丝垂在肩上,令他本就出众的相貌更添丰礀。

谁家儿郎玉润春风,浅酌佳酿,却叫路人醉。

“怎么不说了?”袁玓懒懒的挑了下眉,视线仍旧停留在楼下一架马车上。

小桦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免得又走了神忘了差事,回想下先前的话,他继续说道:“听说那靳大姑娘回府以后性子大变,先是教训了妹妹的丫鬟,接着就设计赶走了自己的奶娘,手段虽然简单了点,但似乎靳府上上下下都毫无反应。”

“这倒有趣,连你都能看出她是设计赶走奶娘,靳府的主子们会看不出来?”

“回爷的话,小的也奇怪呢,以前打听得那靳大姑娘不是个厉害的主儿,连奴才的气都受得,现在忘了所有事情却跋扈起来了。”

慢吞吞的点了点头,袁玓把玩着手中小巧的白瓷酒盅儿,嘴里随意的问道:“还有呢?”

“昨儿她还带人大闹了靳府的洗衣房,草儿那丫头打了一个婆子和媳妇子却没受半点惩罚,听说是为了要一个以前伺候的丫鬟。”小桦硬着头皮说道。这种泼辣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他家公子,可怜他家公子神仙般的人物却要娶一个河东狮回去么?

“打架?有趣,真是有趣。”袁玓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自栏杆上起身,拂了拂衣衫说道,“走吧,该下去了。”

楼下那辆马车上走下一个头戴帏帽的男子,毫不迟疑的快步进了楼里。

小桦跟在袁玓身后,边走边说:“不过听说她闹过之后就病倒了,不仅是她,还有靳府的另外一位姑娘也病了,都是上吐下泻的毛病。我说公子爷,这靳府大姑娘又泼辣,身子骨又不好,可不是娶妻的——”他还没唠叨完,就见袁玓停住了脚步看自己。

“你说她和另一位靳府的姑娘都病了,都上吐下泻?”

“是,是啊……爷,您怎么了?”完了完了,他的爷不会是真看上那位靳大姑娘了吧?那位姑娘除了漂亮的什么用都没有啊。

还真是有意思,这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病倒,倒像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袁玓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不由得用手指轻叩额头,草儿怎么可能会让靳大姑娘吃错东西呢?也罢,先去忙眼前的事,其他还不急。唔,退亲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啊,怎么才能让他们主动退婚呢?这可真是个难题。

☆、027端阳节

天气已经渐渐暖起来了。

靳宜安用小剪刀剪断了线,将手中香囊看了又看,确信一切都完美无缺后才小心的放进旁边的盒子中。

“姑娘的手真巧。”草儿忍不住赞叹道,“那牡丹绣得跟真的似的。”

“你若肯多练习,也能绣好。”靳宜安白了草儿一眼,这丫头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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