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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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土地》的确是人皮书，当然它实际上和念力没任何关系。
关于切利多尼希声优，我考虑了平川大辅（《鬼畜眼镜》佐伯克哉）——问题是在全职猎人他已经配音了阿本加聂；子安武人（《银魂》高杉晋助）——在全职猎人配音了达佐孽，最后确定为樱井孝宏，来，大家想想槙岛圣护。


　　☆、依然9月10日

　　“你很特别。”切利多尼希王子说，他靠在展示柜上，那里面的玻璃密封罐放着一个红彤彤的畸胎，不管人模样多周正，以那种东西做背景，面貌都会显得阴霾和吓人，他从上往下看着狄安娜，轻轻笑了一声，“别人看我都是——王子殿下，王的儿子，你看我嘛，就和看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吧。”
　　这不是装出来的清高。
　　他分得出。
　　“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太大不同。”狄安娜一边说着，一边坐着看《天空的大地》。
　　她出生于鲁鲁卡王国大公的家庭，金尊玉贵的养着，在逃离之前，过着顶级贵族的生活。“虽然封建制度取消了，但是人心，照样分出了等级。”
　　王子欣然同意让她看《天空的大地》，于是她就来看了，哦，他介绍了其他珍贵拍品，不过她对人体收藏并无爱好。
　　王子这次在拍卖会买了不少拍品：因为遗传病而浑身漆黑的人的标本；畸形的双头胎儿（连胎盘都很完整）；还有他这次最大的收获——白骨之椅，通常顶多用人的头盖骨做成酒杯，三百年前，一位能工巧匠接到王的命令，把反叛王族的一家贵族六口人的骨头制作出一把椅子。
　　传说巧匠在完成到八成的时候，失去灵感，向王禀报还缺一点原材料，后来王交给他一副儿童的骨骼，他思绪如泉涌，很快完成了作品，总共用了四位成人和三名儿童的全身骨头，而且没有用一根钉子，全部使用榫卯，兼具艺术美感和实用性，获得了王的奖赏和称赞。但是当他回到家，妻子向他哭诉，他们的独子被召进王宫，一直没有回来，他终于明白他是把自己的儿子做成了白骨之椅。
　　他发了疯，于是白骨之椅成为世上的唯一。
　　王子坐在这把艺术品上，双手交叉放在前面，下巴搭在手上，看着专心研究的狄安娜，琢磨着这张皮要怎么扒下来。
　　她长得纤细，不过该有肉的地方都有，剥皮的综合难度中等，看她认真的眼睛不眨一下的模样，如果活生生的先把脸部皮肤弄下来，会让这张健康又漂亮的脸扭曲……在月光下，把她慢慢的剥光，她的皮肤就像皎洁的月色，白皙光洁，乌黑的眉毛，灵动的眼睛，挺括的鼻梁，最赞的就是还有脑子存在，这年头很多姑娘白长了脑子，什么都不知道。
　　从哪里下刀最好呢？
　　要小心一点，在客厅弄，会满屋子都是血，弄到收藏品上，就不美了。
　　忽然之间。
　　狄安娜的电话铃响起来了，她抬起头，对王子说：“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没关系。”王子说，“需要我回避吗？”他可以顺便从卧室把那一系列常用工具拿出来，首先要用解剖刀。
　　“呃，不必回避。”狄安娜已经看清了来电人姓名。她接起电话，“是我，狄安娜，对方提出这个要求？
　　那就告诉对方吧，我无所谓，你不必为难。
　　不麻烦，我今天有空，明天早上已经订好飞艇票了，嗯，明天来不及，就今天好了。
　　不用接我，我打的就好，你把地址发邮件给我，我马上就走。”
　　“多留一会儿啊，狄安娜。”王子脸上流露出一副神秘的气色。“为了我，再多留一点时间。”他想好了，从她光滑的脊背开刀。
　　“没办法。”狄安娜站起来，把《天空的土地》放回原位，“吉格，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吉格就吃着星星糖出现在狄安娜身畔，他捏起一个草莓味道的星星糖：“你要吃吗？”
　　“不用。”狄安娜摇头，她告别的时候特别有迷人的风韵，“别了，殿下。”
　　怎么会有人进来？怎么会完全不知道？护卫们都干什么去了？
　　切利多尼希差点想把护卫叫出来，不过他强忍住了，强颜欢笑道：“这位先生，刚才怎么没看到？”
　　“我一直都在。”吉格轻轻咳嗽一声，把糖罐子放入裤子口袋，“我随便逛了逛，别介意。”他把王子卧室里所有抽屉都翻一翻，还仔细研究了王子的作案工具。
　　王子回到卧室的时候才明白：他的秘密暴露了，他赶紧找护卫，想把那二人拦住，但是，所有护卫都是昏迷的，喊都喊不醒，他握紧了拳头，人海茫茫，要如何灭口呢？
　　等他缓过心情，发现在床头柜的台灯下居然还有张留言条，上面总共写了八条工具改良的建议——吉格认为他的那些刀具太落后了！杀完人剥完皮弄下来到处都是血，特别在最后说：地点请选择浴缸或泳池，别麻烦清洁工嘛。
　　……
　　“别忘了我的Pocky饼干！”吉格嚼着星星糖，他当然不能作白工。
　　“明天就回家啦，我会给你多做点的。”指使吉格做什么就要付代价，狄安娜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对，他并不是她的骑士。
　　和王子接触前，她就请吉格留意一下，那位殿下给人的感觉很不好，类似很久以前偶遇的“分尸专家”乔尼。
　　她要获取知识，但是不想玩命。
　　“你真的不想吃糖吗？”吉格琢磨，如果狄安娜想吃，他就赶紧把那颗糖含在嘴里，然后口对口喂她。
　　“不想。”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吉利的未来，断然不要。
　　的士在夜色里疾驰，很快就带着他们来到了另一家酒店。
　　想见狄安娜的，是莱特·诺斯拉，他看上去五十左右，模样气质仿佛电影上的教父，热切的和狄安娜握了握手：“总算见到你了，狄安娜小姐。”
　　狄安娜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大厅四壁都是玻璃，在那之外是水！头顶也是透明的，被水以及水中的鱼儿包围，好像置身海底一样，
　　不愧是七星级酒店“海之馆”，以海洋为主题（友克鑫附近是沙漠，在这个城市建立这样的酒店，无疑耗资巨大）。
　　一大群发光水母在头顶游弋，就像集体婚礼里新娘子的婚纱在舞蹈，又像是银河的星星们……
　　“这里是五亿戒尼的支票，不够可以告诉我。”诺斯拉堆起笑容，“感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我已经收到了宰伊洛先生的感谢，这就不必了。”狄安娜推辞。
　　她猜，宰伊洛会把她的存在说出去，是因为诺斯拉用“算命”来胁迫，毕竟，这种念能力很稀罕
　　——当面感谢？
　　难道是嫌钱太多非要丢出去谢人？
　　不，必有所求。
　　“他是他，我是我。”诺斯拉坚持。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狄安娜不嫌钱多。
　　按照她构思的念能力学校，投资上简直是无底洞啊，优秀的老师至今只找到云古一个……最有能耐的猎人，光用钱砸是请不到的。
　　寒暄几句后，诺斯拉提出，狄安娜小姐，年轻有为，他愿意用猎人协会给她的十倍工资，聘她担任自己女儿的保镖。
　　女儿这次出事，虽然有惊无险，依然让他深感急需优秀的保镖。
　　有钱能使鬼推磨，但狄安娜在猎人协会工作，为的并不是钱，多年来，在那里得到最重要的，就是朋友和人脉。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狄安娜笑着，“而且，有些事不是钱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猎人349话出现过白骨之椅

　　☆、万圣节

　　“不能这样了。”狄安娜拿着计算器算着这个月的收支帐，深感必须做出改变。
　　十一月有一个节日，叫万圣节，附近的大型商场开展“不给糖就捣蛋”活动，六位身穿玩偶装的超市工作人员当“鬼”，只要小朋友可以找到鬼并且从鬼手里要一个盖章——盖在超市门口发的糖果券上，就可以用券到礼品部换糖果。
　　一个章换一粒水果糖，集齐“捣蛋”换一盒软糖，集齐“不给糖”换一盒口香糖，集齐“不给糖就捣蛋”换一盒巧克力。
　　“那个奇葩又来了！”——工作人员头痛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老大不小了，偏偏身手敏捷每次都能找到全部“鬼”，已经兑换了二十二盒巧克力了！
　　“不是让负责“就”章的卡利斯藏好吗？怎么还会被找到！”礼品部经理都发飙了。只要缺一个字，就无法兑换最高奖。
　　“没辙啊，我躲到垃圾桶里，女厕所，还有防火楼梯的废纸箱后，全都被他找到了！”卡利斯才委屈呢，不管他藏得多好，那人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糖果券递到他眼前，咧着嘴笑的很惊悚：“找到你了，盖章吧！”
　　“下次躲在我办公室，把门反锁！”经理咽不下这口气。
　　根本没用啊，对吉格而言，就算是“丘伯锁”（Chubb's　Lock，广泛应用于世界大型银行高级客户的保险柜）几十秒都能捣开，小小经理办公室的门，用指甲戳一下就开了。
　　他喜滋滋拎着二十五盒巧克力回家了，就是因为他，商场不得不飞快贴出补充通知“活动对象：五到十二岁的儿童”。
　　狄安娜已经做好饭，看他带回来那么多巧克力，嘱咐他注意吃完要刷牙，还有，别忘了按时吃药。
　　当狄安娜轻描淡写提到打算搬家的时候，吉格瞪大眼：“为什么？”他很喜欢这个家，他就睡在狄安娜的上铺，每回睡觉前，他都先翻身看看下面的狄安娜，然后妄想他们没有隔着一张床板，做些销魂蚀骨互动运动……
　　“因为现在住的屋子明年要提高房租。”狄安娜养着一个吉格已经花了不少钱，她全部靠自己的工资支付吉格的三餐，水电费，服装费，还有杂七杂八的消费，这段时间储蓄的金额明显减少，如果房租再涨，她真吃不消。
　　物价永远涨的比工资快。
　　“那好吧。”吉格想，要是能换一个更小的屋子，只能摆下一张床，他就可以和狄安娜睡在一堆了。
　　两室一厅，位于市中心，距离猎人协会总部大楼十分钟步程，精装修，带家电，租价只有现在那1LDK小公寓的三分之一。
　　居然有这种屋子待出租。
　　“以后我们可以一人一间屋了。”光看附近周边的环境，狄安娜就觉得这公寓各方面挺好的，真想现在就签约啊。
　　“先看看房啦，也许里面惨不忍睹呢。”吉格心里不乐意要两室一厅，他恨不得房间越小越好，最好动一动都会和狄安娜做点身体接触，摸摸贴贴蹭蹭。
　　房门是用电子门卡，伴随着滴的一声，门打开了，狄安娜走进去，看着阳台，夸着：“阳台挺大啊。”
　　中介挂着职业微笑：“这样的价格，太划算了，你们想好就赶快定下来，现在还免押金呢。”
　　各种意义上，这都是一栋惨不忍睹的公寓啊，吉格不用凝，都能看到客厅四壁用鲜血写满了“还我命来！”“去死去死”“好惨哇”的血书，现在还在滴血呢。
　　在空调旁边，吊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阳台上，有个裸背胖大叔平躺着，胸腹间插着一把匕首。
　　“这个地方，有很大问题啊。”吉格明白普通人看不到，但是这种压抑凝滞沉重的气氛应该谁都能有感觉。
　　正常情况下，人根本不想待在这里。
　　“有什么问题呢？”中介紧张起来。
　　“……”吉格迈步到厨房，果然，煤气灶上趴着一个老太太，看模样是死于煤气中毒，接着欣赏了一下浴室，浴缸里躺着的那位胡渣男躺在自己的血中，翻白眼，手腕上有割裂血管的痕迹。
　　打开浴室水龙头放了一下水，出来的全是黏糊糊的血水。
　　“这个是水锈，放一会儿就没有了。”中介赶紧解释说明。
　　最神奇的就是卧室，双人床上，一男一女焦黑一团拥吻躺着，估计是死于火灾。
　　“有鬼。”吉格对中介释放了一些念压，“看表情，你知道什么吧。”到处都是鬼啊！他家揍敌客世代杀人，祖宅一只鬼都没有，现在倒好，在一个出租屋看到那么多。
　　“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鬼……”中介赶紧否认，但是脸色已经白了，“很多人喜欢夸大其词啦，老实说，前任房主因为生意失败跳楼了，这年头经济不景气，谁都有三灾九难的时候，坚强一点海阔天空。”
　　“不止这样吧。”吉格判断这屋子死的人至少上十位数了。
　　“前前任租客为情所困自我了断，年纪轻轻犯了傻……两位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看下一家。”中介也不想在这栋鬼屋耗时间了。
　　都十个月了，除了想探险的傻缺，正常人都不会想租这种房子。
　　“其实我还蛮中意，如果租金能再便宜百分之二十，我就现在签租房合同。”狄安娜太喜欢这价格了。
　　“好哇！”中介有种中大奖的感觉。
　　“喔，你看不到吗？”吉格要抓狂了，他想和狄安娜一张床，实在不行照老样子上下铺，他不要和狄安娜分开，他不需要自己的一间屋！
　　可是狄安娜不理他，拿起签字笔就要签上大名了！
　　吉格只能出杀手锏了，他手一挥，敲碎了小半面墙壁，于是一副枯骨在粉尘飞扬中出现于三人眼前。
　　“好吧，我建议现在找警察处理这个问题。”吉格不怕鬼不怕尸体就怕和狄安娜分开。“这属于刑事案件。”
　　中介惊骇的一屁股坐地上，狄安娜本想说“我不介意，再便宜百分之五十我可以把墙壁再糊上”……想想这大概算犯法的范畴，于是闭上了嘴。
　　吉格要在狄安娜找到下一个鬼屋前解决问题，他直接就奔到了尼特罗的会长办公室，拍着尼特罗办公桌：“艾萨克，你快给整个庶务部全员涨三倍工资！”然后狄安娜和我就可以不搬家，继续下铺和上铺的情谊。
　　吉格的声音曾被称为“万年十七岁”，充满跳跃感和元气。
　　“我为什么要给庶务部涨三倍工资啊？”尼特罗真不想见这货，一见准没好事儿！他觉得自己的运气是衰鬼级别。
　　犹记得林聂当年也快被烦死——在黑暗大陆那种鬼地方，吉格居然还能一见到林聂就用鼻音很重的撒娇嗓子回肠荡气嚷嚷“我饿了！”，美食猎人不是你的专属厨子！
　　“因为单独给狄安娜一个人涨工资她会怀疑的，会不安心，所以干脆一起涨。”吉格讲的好容易唻，“不是磨磨蹭蹭的时候了。动作快些！”
　　你这么硬的后台就要好好利用！
　　……凭什么啊？凭什么我要因为你一句话就给一个部门莫名其妙全部涨工资？
　　尼特罗问明情况，鼓励吉格转换思维：“鬼屋挺好哇，你可以半夜夜袭，就说你怕一个人睡。”反正你没皮没脸做得出来。
　　吉格顿时觉得鬼屋就是他的爱巢，为了早日搬进去，他还暗地里动手段迅速解决那具白骨的案子，罪犯光速被捕，结案后，那鬼屋的价格更低了，狄安娜更中意了。
　　吉格期盼着初夜，他的欲望熊熊燃烧都快肉眼可见了……
　　同床！
　　同床！
　　一起睡觉！
　　狄安娜赶紧签了两年合同，在搬进去前，她请庞姆来了新居，拜托她一边想着最恨的人一边绕房间一圈，手里拿着菜刀和磨刀石，一边走一边磨刀。
　　在庞姆磨刀的过程里，原本在屋子的鬼纷纷退避远离，不敢挡其锋芒。
　　屋子干净了，狄安娜利索的把早答应的礼物送上——诺布当年考猎人时候的监控录像。得到这个庞姆非常满意，愉快的离开了。
　　“你居然能想到驱鬼的办法……”吉格难过了，都没有鬼了，他还怎么【半夜赤着脚来到她房间，可怜的咬着唇说“我怕，我要和你一起睡啊”】？
　　“庞姆在愤怒和焦躁的时候能产生【怨】，这比什么阴阳师啊法术啊都能驱开思念体，磨刀这种行为还能增幅【怨】。”狄安娜有自信解决掉鬼，才会租这屋子。
　　虽然会长忌惮【怨】，还把当初在【怨】最有研究的捷德灭了，不过它自然有其用场的。



　　☆、平安夜　　修罗场

　　旭日初升，金·富力士从一个半山腰的山洞里爬出来，抖抖身上的兽毛（盖着的毯子是临时猎的野兽毛皮，暖和，但是容易掉毛），伸了个懒腰。
　　“狄安娜库存已经用完了！”
　　假设，金的脑子里有一个灯泡，灯泡亮的时候就在想着狄安娜，那么这灯泡已经连续亮了三个多月都发烫了！
　　他试过找灯泡的开关，好歹也要关掉……关掉一段时间嘛，可是找不到开关啊，开关一定是坏了，那个大灯泡就这么在他脑海里明晃晃的亮着，亮的人心神不宁。
　　他需要亲眼见到狄安娜！才三个多月他就想的不得了。
　　如云般飘逸的秀发，丰润柔软的胸部，纤长白皙的玉腿，不盈一握的细腰，摸上去很好的皮肤，不不不，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反正都是因为她的“上帝的勋章”。
　　就像彗星经过恒星会偏离运行轨道；溪流遇到大石头会打个转绕行；船只被海风吹远离海港；金·富力士邂逅狄安娜·鲁鲁卡，他不敢说这改变是好是坏，但，他已经改变的不复当初了（请用极其惨痛的语气，悲情音乐剧的唱腔把最后一句重复三遍）。
　　……
　　吉格·揍敌客，对马上就要到来的猎人协会平安夜晚会有着非同一般的期待。
　　【这个挫男！那样的一个大美女怎么会傍着他啊！】这是吉格最想听到的话，最好伴随着羡慕无比妒忌的快要喷火的眼光，这个愿望已经超越【沐浴阳光，无所事事】和【在下雪天吃麦旋风】成为他最想要实现的事情。
　　吉格交给席巴一张猎人协会平安夜聚会的邀请函——每个猎人都可以带一个伴，他选了席巴。
　　“曾伯祖父，您这是……”席巴搞不明白了，他真是诚心邀请自己参加猎人协会这个活动吗？就算那里出现了工作任务，也不好动手啊，总要给猎人协会几分薄面。
　　尼特罗这个人，一直都不简单。
　　“你的任务很简单，狄安娜和我都会参加平安夜活动，就在人最多的时候，注意一定要大声，但是不能让别人注意到你，你说出这句话——这个挫男！那样的一个大美女怎么会傍着他啊！”吉格深深明了愿望实现要靠自己，叮嘱着晚辈如何行事。“语气要充分体现羡慕和嫉妒。”
　　……
　　你哪根筋搭错了？我跑去就做这个？很羞耻啊。
　　席巴用眼神问这位祖宗：您……您脑子里长得是肌肉吗？
　　当然他不能直接拒绝，虽然这祖宗个头比较小，会让人产生一拳过去揍飞天的错觉，但是如果真动手，席巴估计自己会被打败。
　　于是他就推荐自己长子（好儿子就该孝顺，替父丢脸）：“不巧啊，我平安夜有工作，就让伊耳谜陪您一起……”
　　“不要。
　　我认为他还没办法在一群职业猎人堆做到不被关注大声说话。
　　你是家主啊，你不去谁去！其他事情给我推掉！”吉格说，还感慨一句，“啊呀呀，整个家族只有我拥有猎人证，是不是这些年你们水平下降了？”
　　“好几代都没去考猎人证。”席巴答道，不是考不上，而是没去考。
　　“说实话吧，让你去考你就真能考上吗？”吉格斜着眼看辈分上是自己曾孙子的家主，全方位的脑内和眼神评价了一遍，“我觉得你会当重考生。
　　就说这代当家主培养的奇犽，比我当年差老远了，我真担心他去考猎人没法一次通过，在教育方面你多向老一辈学学，不能一代不如一代啊。”
　　席巴决定明年立马让伊耳谜去考猎人，必须一次就考上。
　　他委婉问了一下马哈曾祖父，能否不去吉格要他去的那个晚宴啊。
　　马哈说：“如果你想给自己找麻烦，你可以不去。”
　　想当年，兄长迈入二十六岁，别说结婚，连女朋友也没有一个，最要命的是他从来就没有过女朋友，对家族安排的情欲训练用女仆秋毫无犯，家主家长都开始担心他是否是弯的。
　　“我要你结婚，押着你也要结！”家主，也就是吉格和马哈的爷爷，失去了耐心，主要就是他越看大孙子越觉得他搞不好只能抱男人。
　　培养了那么久的家主候选啊，吉格只能抱男人（更糟的就是只能被男人抱）的话，曾孙子从哪里来啊？
　　“那我就离婚。”吉格很轻松的，“上午结婚下午就离婚。”
　　“那就让你再婚。”家主感到耳朵里有种压迫感，和大孙子对话经常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有高血压和心脏病。
　　“继续上午再婚下午离婚。”吉格态度很好的，“你要不嫌烦，我可以结婚七次离婚七次，绝对不过夜。”
　　——大孙子啊，您这是要把我往棺材里送啊！
　　桀诺说：“我今年六十六了，只有在尼特罗还有吉格面前，竟然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他当然没有替儿子去晚宴的打算，请自己想办法。
　　席巴开始准备参加晚会用的服装，要做就做好嘛。但是又来事了！
　　当席巴听到吉格说，需要他全部的贝里刀收藏的时候，他真的没法大大方方就送上心爱之物给老祖宗，到了他这个年纪，搞点小爱好是为了舒缓紧张又繁忙的工作，他的武器收藏里，贝里刀是十分值得自豪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