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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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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对了？
知道她因为东·富力士的事情不开心，吉格小心翼翼避免谈那个男人，难得一次主动拎东西，一回到家，打开电视找了个搞笑节目，然后哄着狄安娜坐过来一起看。
“哈哈哈，真好笑，你看，那个人长得好像一只狗。”其实吉格也不觉得那么好笑，就是想用笑容感染狄安娜。
他玩攻略游戏的时候，会碰到攻略的女性角色开始哭泣，这个时候下面对话框会出现三个选项，从中选一个就好了。
可是目前的状况没有选项出来供他挑，他对此毫无办法。
“好笑的肚子都痛了。”狄安娜的声音里不带有任何感情。
吉格看向她的方向，明明电视机荧屏正在播放搞笑的画面，可她哭了啊！静静的流泪，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帘滚落，顺着脸颊滚落，坠在地上，消失在地板。
这一刻，吉格想：就算亏本了点，把电视台广播大楼整个爆破算了。
他慢慢伸出手，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个气氛他应付不了啊，在哪个攻略游戏出现过类似场面呢？要怎么做才好呢？要说什么才好呢？
他太不清楚这一切了。
不曾擦拭的泪水，尽情的盈溢。
“我认为，没有怀着美好的愿望，就不能拥有美好的真实。”狄安娜幽幽说，“以前我慢腾腾的准备开办念能力学校，之所以慢慢来，是因为……我相信东会回来，然后和我一起做这个工作。
现在，我已经不那么确定了，我要找到他，我要去黑暗大陆。
帮我。”
吉格曾经去过黑暗大陆。
“人类的常识并不适用于黑暗大陆。”在这一刻，吉格作为亲身去过那里的人，最有发言权。
“帮我。”狄安娜低声说。“我是在恳求你。”
姣好的脸蛋，泪盈于睫，柔柔的声音。
嗷嗷嗷嗷，好萌！这就是萌！
他突然露出微笑，就是那种有点嚣张有点张狂的笑。
“可以交易吗？”吉格觉得脑内理智摧枯拉朽的瓦解中，他要趁着自己还有那么点理智的时候，争取福利。
这可是难得，不，唯一的机会！
她要去黑暗大陆，他当然也要跟去，这样才能一直在一起嘛。
“好。”狄安娜觉得这样才公平。她查过黑暗大陆的资料，要求别人陪伴去这种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的地方，理应付出代价。
吉格赶紧找出签字笔，拟定合同，下笔飞快，他是作为揍敌客继承人培养的，其实法律方面懂的知识堪比专业律师。
【一天一个吻】——这就是吉格索取的报酬，嘛，一天做爱一次当然更好，但是狄安娜不会同意的。
有了你的吻，我会跟你走遍天涯！黑暗大陆不算啥。
狄安娜仔细的把合约看了一遍，思考着。
吉格享受的看着她，他超级想怜惜的抚摸她的头发，然后一个长吻……哦，她的眼神，她正在深深思索，斟酌。
“我去过黑暗大陆，我有经验！”吉格生怕她思前想后不愿意。
狄安娜改了些细节，在合约最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哦哦哦，成了！
洁白的月色下，吉格大喜过望。
“今天的这份报酬，我要收了！”吉格凑过来，吐出舌头，表情有些期待还有些恍惚，舔舐了狄安娜脸上的泪滴。
“我第一眼看到狄安娜的时候，心脏就跳得好快。
现在好像跳得更快了。
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他脑子里拼命在找这不是梦的证据！感受着舌尖湿漉漉的咸味，一股甜蜜涌入四肢百骸，简直和做梦一样嘛。接着他哇的一下又开始吐血了。
“……”狄安娜突然想明白了某些事，“吉格，我刚才有了这个猜测，是不是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或非分之举的时候，身体就会冒血……”
她是从金那次流鼻血而联想的。
“是啊，我早知道了。”吉格从怀里拿出药，赶快喝，他现在一天三顿饭前都要吃药，补心血、补肝血、健脾生血，摄入大量铁元素和维生素D。
早知道了？！
“你如果不再有非分的想法和举动，身体就能正常了呀。”狄安娜觉得这个选择再自然不过。
“我宁可吃药！”吉格早就做出了选择。“别管我，缓缓就好了。”
——如果，如果……她心甘情愿，那他就不会那么吐血了。
“狄安娜，我可以吻你吗？”吉格压下汹涌澎湃的血，这一年下来，他在这方面总算小有心得。
“不可以。”狄安娜一口回绝，“今天的份你已经得到了。”
……
1455年，兰开斯特家族和约克家族的支持者为了争夺王位而发生内战。由于两个家族所选的家徽——兰开斯特的红玫瑰和约克的白玫瑰，所以这场战争别名“玫瑰战争”。经过很多很多年和很多很多死亡，战争最终以兰开斯特家族的亨利与约克的伊丽莎白联姻结束了战争开启了新的统治时代。为了纪念这次战争，新国家以玫瑰为国花，并把皇室徽章改为红白玫瑰。
后来有人根据徽章上的红白玫瑰而研发新的玫瑰品种，学名就叫“兰开斯特约克”，但是比起学名，它的花语更广为人知——“残存的胜利者。”
吉格把一朵盛放的“兰开斯特约克”玫瑰插到会长办公桌上的笔筒里，嘛，他们都是很久以前去黑暗大陆“残存的胜利者”，这就是隐晦的告诉艾萨克——“爷又要去了哦！”
和上次的清凛队精英团不同，这次简直是蜜月旅行啊。
艾萨克能否秒懂，就不是吉格想理会的了。
人与人的因缘际会，相扶相伴一段路，到了岔道口，往往会走向不同的方向。
吉格打开柜子里的小冰箱，拿了一根冰棍，然后咬了一大口——香蕉牛奶味道的，然后坐在办公桌上晃着腿等尼特罗。
“艾萨克”一边嚼着冰棒一边开口，舌头被冰沙裹住，吉格的吐字不那么清楚。
在对上眼那个瞬间，尼特罗就放弃了【当做忘记什么赶紧转身拔腿就跑别回来】的念头。
“有什么事吗？”别告诉我你猎人证丢了，拜托别告诉我这个。
吉格把冰棒棍丢进垃圾桶，然后在口袋里掏摸着，摸出来一罐巧克力豆，一块嚼过的口香糖，皱巴巴的手帕，还有他的猎人证。
他把猎人证放在手里，用力揉着，揉成一团后，一松手，那证立刻从一小团舒展开，变回原本的模样。
“喂，艾萨克，这玩意恢复能力还是那么好。”
“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弄坏掉……协会不负责补办。”尼特罗要秉公办事。
“这东西就是一张卡片嘛。”吉格把它拿着对着光亮处看，“坦白说吧，用这个就可以定位了。
只要职业猎人拿着猎人证，那么协会就可以确定他所在的位置。
如果配合某些探寻和搜查的念能力，连持证猎人在做什么都可以明了吧。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啊？”这是完全彻底的侵犯隐私。
“当然知道。”尼特罗端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满了水，一饮而尽，把脸转到了背光处，“一个人的能力越大，就越傲慢，骄横，越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为了惊人的财富，为了更多的荣耀，或者只是为了探险而探险，跨越最危险的界限。
我的工作，就是防止能人越界。”
他的办公室位于协会大楼顶层，在整个市内是视野最好的地方，天气晴朗的日子，可以一直望到郊区的田园和小湖泊。
那么恬静安宁。
可是他知道，平静下掩藏着动荡。
恭顺下埋伏着野心。
连自己的儿子，都心心念念希望自己赶快死掉好解除契约的枷锁，奔赴遥远的黑暗大陆。
“艾萨克，不好意思，我比较喜欢自己选择——要不要越过那条线。”吉格的手指轻挥，夹着猎人证在空气里划过一道弧线，“所以，你绝对不要来窥探我。”
就在二人气氛已经有点沉重的时候，吉格带着那种狂妄又喜庆本色真我的笑容说：“艾萨克艾萨克，我和我的小可爱已经很亲密了，她现在什么都要依靠我，我幸福的不得了（≧▽≦）/”
人喜欢一个谎言，胜过千千万万个事实真相。
即使觉得太夸张了，尼特罗还是老实的听吉格的夸夸其谈。
“你怎么都不说话啊？”吉格总算反应过来，都是他在说。
“只是觉得，你有了心仪的姑娘，这件事多么不可思议。”
“恋爱这种事，就算过了几十年，也不嫌晚。”吉格说道，“我觉得现在刚刚好。”他哼着旋律轻快的曲子，一副开心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世上有玫瑰战争，但是没有“兰开斯特约克”玫瑰。
骑士对主君……如果主君不乐意，是无法犯上的。
配乐——我输了
☆、辞职
1月25日星期一，狄安娜向庶务部部长递交了辞职报告。
【自1987年入职以来，我一直很喜欢这份工作，但因某些个人原因，我要重新起步，最终选择了结束这份工作。
希望协会能早日找到合适人手来接替我的工作，并希望能于下个月的月底前正式辞职，希望协会理解和支持。在我未离开岗位之前，我一定会尽自己的职责，做好分内之事。
最后，衷心的说“非常感谢”。
祝愿猎人协会开创更美好的未来！
望领导批准我的申请，并协助办理相关离职手续。
此致
敬礼】
部门领导按照惯例找她谈话。
“狄安娜，就算有什么事情要做，难道你不能请一个长假吗？”部长并不希望老员工就此离开，诚恳的劝她，“或者说你对工作有了不满意的地方？
可以和我说啊。
何必辞掉多年的工作？”
“我有要去的地方，要完成的事情，我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一心二用。”狄安娜既然决定，就不会轻易改主意。“按照协会规定，我有一个月时间和新人交接，然后下个月的25号，正式离职。
我非常感谢猎人协会。”
一切按部就班。狄安娜明白，自己的工作并非无可替代，只要好好把东西教给新人，在猎人协会的这一段……可以告一段落了。
“狄安娜，要到什么地方去呢？”帕利士通问她。
他又喷了不少男用香水，香水和衬衣干洗过的气味混合，冲进了狄安娜的鼻子。
“还没确定。”要去黑暗大陆，第一步就是招揽人才，不可能只靠吉格·揍敌客一个。
最新的一次猎人考试，明面上合格者七人（最后一道考试是隐藏的关卡，就要看考生能否学会念能力了），符合她黑发黑眼标准的有三人：
雷欧力·帕拉丁奈特
杰·富力士
伊耳谜·揍敌客。
（半藏压根没头发，因此就算是黑眼睛也要剔除）
……里面又有几人能通过考验成为她的骑士呢？
看着帕利士通那金黄色如成熟麦穗的头发，还有那褐色的眼珠子，狄安娜有一丝遗憾——这位若是黑发黑眼，以他副会长的身份，拿个骑士资格没问题。
“也许我会和你去同一个地方呢。”帕利士通的眼睛闪过一抹光。
他的笑容让人看了好讨厌，能练到这程度也是很了不起了。
“我不能说这绝对不可能，但是这可能不大。”只要你还是猎人协会副会长，就不可能往黑暗大陆去。
不过……他的目标，难道就是好好当个副会长，等尼特罗死了，努力一把当会长吗？
狄安娜的双唇张开：“你非常喜欢猎人协会。”——可是以你诡异的喜爱方式，会如何对待猎人协会，就搞不明白了。
他的眼光落在她身上：“那是当然。”
2月25日星期四，狄安娜·鲁鲁卡向猎人协会交出了姓名牌，相关资料，工作制服，早先她已经把日常工作内容教给了实习生，已经了无牵挂。
“昨晚上是你们庶务部对你的告别会，那么今天轮到我们了。”绮多已经订好了一家旋转餐厅，和狄安娜手挽手，“今天可以喝酒吗？”
“不可以。”狄安娜不允许以酒精的名义让自己不清醒。酒可以让人飘飘欲仙，舒舒服服，但是人一旦在舒服里不够清醒，就可能犯下错误。
她展颜一笑：“我可以喝很多果汁和酸奶。”
本来姑娘们打算用古董千代纸（最初这种纸专供皇室使用）做一堆千纸鹤……无奈除了桑比卡，她们并不擅长手工劳作，于是皮优开始在千代纸背面写写画画，画的是狄安娜的脸，其他人也觉得这个比叠很多千纸鹤容易，拿起笔画图了。
皮优画的是萌系风格，大眼睛三头身的Q版；
葛尔画着画着，那人物越看越像是遗照，没办法，她的职业就是验尸官；
绮多画的是速写，她日常工作面对的是犯罪和疾病，偶尔画个画调剂，功力居然相当不错；
门淇很较真，她画了一幅不满意，撕掉扔垃圾箱重来，画了第二幅还是不满意，撕掉扔垃圾箱重来……已经画到第二十二幅了；
画的最烂当属鸪姑，皮优都诧异了：“就你这水平还被称为世纪末最优美最有魅力的舞者？评论界都瞎了？”她的图糊成一团连鼻子和眼睛都分不出来。
众人吃得差不多了，狄安娜也收到了千纸鹤（基本都是桑比卡叠的）和好几张她的画像。
“来个百鸟朝凤吧！”皮优按着鸪姑的肩膀，“你的话能做到吧。
鸟的品种多一点，鹰，百灵，相思鸟，金刚鹦鹉，文鸟……”
“让小鸟跳舞！”门淇也跟着起哄。“跳弗拉明戈！跳恰恰！马达加斯加！”
“马达加斯加不是舞蹈！”皮优为门淇勘误。
“我又不是马戏团的！”鸪姑抿了一口雪莉酒，润润喉，“在大城市怎么找到种类繁多的鸟啊！你们要热闹就一开始雇个魔术师！”
“以我们的眼力，魔法师那些拼手速的把戏，一眼就看出来了。”皮优很遗憾，就算不用凝，照样失去了看魔术表演的乐趣。“狄安娜，快点来说你想看！
今天你是主角，你说她会听的。”她眼神幽怨的可以扮演朱丽叶。
要是她做主而不是绮多那家伙，她会安排脱衣舞男的。
“动物园有很多鸟。”绮多说出这个。
——喂，问题其实很好解决的。
“走，去动物园！”皮优立马从忧郁少女模式切换到热情少女状态。
于是，一群女人移驾到动物园里的百鸟园。她们是自己跑过去的，有个初中生偶然看到那些移动的迅捷影子，还以为撞邪见鬼呢。
在鸪姑的指挥下，群鸟围在她们头顶欢唱和舞蹈，最后列成队伍停驻在狄安娜脚前，五颜六色，种类繁多，却整整齐齐。
“这些要都是男人就好了。一群对我顶礼膜拜的男人！
我以前考猎人，就是为了——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职业猎人几个小时就能轻松到手。
可是普通人恋爱结婚那么普遍，为什么我还单着？”皮优蹲下来摸一只天鹅的脖颈，“我又一位高中同学结婚了，下个月还有一个社团的女同学要举行婚礼。”
“我妹妹下周订婚。”桑比卡对这个也烦恼呢，“我必须参加她的订婚仪式。
爸爸和妈妈又会啰嗦为什么不带男人回家……”
“亲戚问我为什么还没有男朋友，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门淇也为这个焦心呢。“我舅舅已经带了相亲照片给我看，我才不要相亲！”
“狄安娜，你是不是辞职后就结婚？”皮优突然联想到那里。“云古对你很有意思，你稍微鼓励他一下，就能嫁出去，以后我们就没多少机会一起玩了……”结婚的和结婚的一波，未婚的和未婚的一波。
结婚的女人就相夫教子没空啦！
“云古是我的见习骑士，不是结婚对象人选。”狄安娜考虑要不要和她解释一下二者的不同。
“啊，那就是不要钱的佣人！”皮优下了定义。
她们闹到很晚，似乎会热闹到天荒地老，当然，不管热闹多久，都有静下来的时候。欢声笑语，总有尽头。
“我的手机像素最高，等我把这次活动的照片发到各位的邮箱哦。”皮优在末了宣布。
对狄安娜，哪怕快到家门口这一天的“惊喜”依然没有结束，金·富力士蹲在门口呢，他脱了鞋袜，赤着一双脚，大咧咧的蹲姿像高中生小混混。
“呦！”金看到她，一抬眼，一个字就算打招呼。
很想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辞职也不和我说一声”，再一想，她为什么要和你说呢？
“你……晚上好。”狄安娜语气和回答以前每一次见面问候一样，她也蹲下来，和金视线齐平，“我辞职了，我要去黑暗大陆。”
“是我先说要去黑暗大陆的！”金没料到她是为这个，本以为她是万事俱全，要大刀阔斧开办念能力学校呢。“你学我啊！”
难道她还会先一步去吗？
不甘心不甘心好不甘心。
“你真要计较这个？”狄安娜看到他那张显而易见的“我不甘心”脸，只觉得好笑。
“来，和我拉钩！”金勾起小手指，和狄安娜的小手指勾连在一起，使劲摇摇晃晃几下，“我绝对比你更早到黑暗大陆！我要是做不到就吞一千根针！
在我家的鲸鱼岛上就会这样做约定，来，然后把大拇指挨上，这是誓言的亲亲，好，完事了。”
大拇指贴上另一个大拇指，黑色的眼眸望上去无比认真。
“可是我觉得我会比你早到。”狄安娜不假思索的说。
——你真要吞一千根针吗？
“原来就算拉钩还不够啊……”大拇指依然挨着另一个大拇指，金凑过去，吻了她。
他伸出了舌头，这是一个深深长长的吻。
良久，他的嘴巴才有余裕说话：
“这是约定之吻。
我会比你先到黑暗大陆。”一个人的品性，到最后一句方能展示的淋漓尽致。“他不会回来了。”
狄安娜一拳头轰在金鼻子上。
“滚！”
☆、杰和奇犽
2月26日，星期五，早上。
狄安娜给云古打电话（靠闹钟＋手机闹钟铃声才能爬起来，毕竟昨夜搞得晚）。
“云古，是你负责杰和奇犽两个孩子吗？”狄安娜当然清楚，就是他负责。
她庆幸猎人协会的这个安排，云古是好老师。
交给不靠谱的人（有些猎人做本职工作很优秀，但是教别人真的能教出个好歹来），她会担心的。
“是的，我正要带智喜去天空竞技场锻炼，根据他们预订的船票终点，我们应该会相遇在一个目的地。”云古的眼睛里有柔和的微光，声音亲切。“也许智喜会和他们站在同一个擂台呢。”
智喜的进步稳定而迅速，这也让他更有信心。
为了学生好，他不止一次告诫：天空竞技场藏龙卧虎高手如云，你还差得远，千万不可以骄傲自大。
“我相信，你把智喜教得很好。”狄安娜算过，才用了大半年时间，智喜就掌握了“念”，云古教导有方啊。
“哪里哪里，他还有很多需要加强的地方，这次去天空竞技场就是有针对性的补缺补差。”云古的雄心其实并不小，他不禁露出自信的笑容，“两年时间，看看他能否参加楼主格斗会。”——最后登到天空竞技场的顶楼！
智喜最大问题就是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不了解人心和社会的险恶，云古有心让比司吉老师教他几节课，又担心孩子被打击过头走到奇怪的方向上……希望在天空竞技场，他有所成长。
“我认识杰这个孩子，麻烦你对他费心了。”小杰一直都是自己摸索，现在特别需要名师的帮助。
他甚至还不懂念呢。
现在正在进行“爸爸去哪儿，我要找爸爸”之旅，考虑到金的德性，杰这个旅程很不容易。
“我会尽职尽责。”云古已经了解到那两位孩子都背景特殊，一个是二星猎人的儿子，一个是揍敌客的三儿子，教育他们学念的任务，是很容易还是更困难呢？
杰是金·富力士的儿子，算算年岁，一想到这位二星猎人当年一边有老婆和儿子，一边拖着狄安娜，用狄安娜微薄的工资养他的儿子……云古心情很复杂的。
狄安娜不计前嫌（她为何如此淡泊如此平静？云古觉得这是素质高品德好水晶般的心灵），还惦念着金的儿子的成长，但是云古却心中存在疙瘩。
“我也会抽空去天空竞技场一趟，到时候一定要聚聚。”狄安娜和云古虽然经常通过电话和电子邮件沟通，但是自从去年平安夜，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了。“上次智喜已经领悟了念，现在他进步的如何？”
“用半年时间，他已经初步掌握了念。此时反而要控制力量，不能让他随心所欲的用念。”云古说，“修身不易，修心更难。”他的理念是，念只是变强的一种工具和手段，心才是更重要的。
智喜来天空竞技场，是为了修行，不是来伤害别人伤害自己。
“我相信你会把他们都教的很好。”狄安娜认为云古是教育人才的好能手。
但是这一类型的……是否适合去黑暗大陆呢？
她的人才招募，资金筹备，资格获取……要得到的那么多，但握在手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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