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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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安娜喝了一大口泡沫奶茶，嘴唇都染上了一圈白色的奶茶沫沫，她完全不赞同阿金当“亥”，凭什么她的骑士要为雀占鸠巢的猎人协会累死累活！
　　“等我的学校建设好，我要成立比“十二地支”更强大的团队，就叫“十二星宫”。
　　根据你的生日，你当射手座好了。”
　　想到光辉的未来，狄安娜吐口气，把工作的沉闷一扫而空。
　　“在《女神的圣斗士》里已经有了。
　　而且射手座真的很不吉利的。”金记得艾俄洛斯就是为了女神而短命还被圣域当成叛徒的倒霉鬼。
　　他突然定住，嘴巴一张就开口道：“门外有人哦，快要摁门铃了。”
　　他在她家的多年经验，除了上门推销报纸和保险的推销员，就没有男性会拜访了，那么门口会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来自探寻，来自我们自身对世界的认识。而这个过程中，平衡是我们的道德责任。——这是主持人柴静说的。
马士他是小杰那次猎人考试最后一关的考官兼裁判。
《东之书》的原型……就是《伏尼契手稿》

　　☆、跟踪和缘起

　　“我想亲口和你说一句晚安。”帕利士通笑得一脸灿烂。
　　按照正常的审美观，帕利士通穿着白衬衣休闲裤绝对是帅哥一族，作为男友还是能给女方很长脸的……只是外貌啦亲切啦统统不足以打动狄安娜。
　　隔着门扉，看见帕利士通那张甜蜜笑脸，狄安娜歪了歪头，无法理解他费神儿跑过来就为说“晚安”。
　　“哦，晚安。”狄安娜面色如常的打算关门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都说了晚安了……
　　难道说一遍还不够吗？”狄安娜还要继续琢磨“心源流”，她很确信帕利士通不是心源流的弟子。
　　浪费她的时间约等于扯后腿！
　　“我给你带了冰激凌。
　　天使女王的巧克力榛果脆口味和熔岩巧克力口味。”帕利士通伸长脖子，很渴望进去的样子。“我有点口渴。”
　　“冰激凌留下，你走吧。”狄安娜立马做出决定，并且好意指点。“出门右拐，一百米左右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瓶水吧。”
　　她把冰激凌放入冰箱，然后回过来继续对着自己的笔记本思索——云古现在在什么地方呢？还是需要调查一下，然后从他入手，把心源流好的部分都学过来！
　　需要一个契机，从而让她和云古搭上话。
　　“阿金，你的猎人证借来用用，我查点东西。”
　　“那个啊，随手丢给凯特啦。”会移动的意外，独一不二，麻烦不断的金富力士，并没有像大部分人一样随时揣着一张猎人证——哪怕猎人证价值高在常人眼中简直是万能通行证。
　　他随身揣着的东西，其实他自己都很想忽略掉的。
　　“那算了。”狄安娜打算明天找个同事借猎人证，用它在猎人专用网络查一下云古。“那你知不知道时薪高，又适合我做的工作？”
　　“我想想哦……你缺钱吗？”金知道她每个月都给他汇出一份工资：她的薪水等分成三分，一份自用，一份存起来开学校，一份是金的工资。
　　“人要过活，就得工作。
　　猎人协会的薪水其实很不错啦，不过我想多攒钱。”她越计算开学校的开支，越发觉需要多赚钱。
　　白雪一样娇嫩的面庞，却有着坚定执着的神情。
　　风从窗子里吹到屋内，扬起了她的发丝，金抬起一根手指，她的一根头发就这么横在他的食指上，他开口说道：“其实要开学校，找个赞助人，你会轻松很多。”
　　在缺乏能力的情况下，求助于人并不丢脸。按照她现在的存钱能力，一百年都盖不起学校。
　　“不要！
　　这样我连命名权都没有了。”奥克福德大学这名字，是因为建立初期棉纺公司的经理奥克福德向这所教会学校捐赠了9捆总价值562012戒尼的货物、417本书；哈佛特大学的改名则是因为哈佛特牧师临死前把一半的积蓄和400余册图书捐赠给这所学校——它曾经名为新市民学院；耶尔大学因为富商耶尔的不断捐款，就把以前“大学学院”这个名儿给丢了！
　　“你要不要试着考一下职业猎人，那个证书卖掉会有一笔钱……”金盘算，如果有他的朋友担任考官，稍微放水，也许她能成。
　　“你知道我根本看不起那一张猎人证，而且，就现在的猎人考试制度，我考上的可能太低下。
　　总有一天，狄东大学的毕业证书会比猎人证的含金量大得多。”狄安娜展望她的学校——辉煌美丽，无以伦比。
　　“狄东？”金脑内浮现这个词的拼写和发音。
　　如果从灯下的双人影子来看，他的手指都要戳在她的脸颊上了。
　　“或者狄安娜和东学院，或者……双D……我的名字肯定要位列第一。”
　　“刚才外面那个是谁啊？”金想，应该不是送冰激凌外卖的小弟。
　　总觉得有些介意。
　　介意到问出声了。
　　“我男朋友。”狄安娜微微侧着头，“为了说句晚安送个冰激凌而来的，这种多余的事情真无聊。”
　　“……”金打包票那货不是为了说晚安和送冰激凌。
　　“你觉得我和他之间不对头？”狄安娜对自己骑士的心理变化，有种直觉的感应，“我会和他按部就班，谈一到两年或者更久的恋爱，没问题的话，最后结婚。
　　我那个时代，贵族全都是政治联姻，用地位、血缘和权势决定一切。夫妻双方都可以有情人，互不干涉。
　　其实我不喜欢那样。
　　现在这个时代的爱情和婚姻，我觉得并没有进步多少，包办婚姻还可以责难父母家族，自由恋爱之下只能恨自己了……
　　我不懂爱情。”
　　现在的婚姻，依然要顾虑到双方的长相，身高，年收入，房产……爱情究竟是什么呢？
　　她摸着自己的小桌，深沉厚实的触感，那是实实在在的，而爱情，却似乎过于虚无缥缈。
　　“他是什么样的人？”金问道。
　　“以前当同事和后辈看，觉得人不错，现在嘛……有一种崭新的感觉。”她无法形容。
　　早上六点半，狄安娜准时起床，阿金已经不在了，他那种家伙不声不响就会离开，招呼都不打，他自己说是不喜欢离别的那种气氛……
　　狄安娜发现笔记本摊开了放在床边，她查看了一下，每一页的右下角都画了小兔子（也可能是猫，富力士家的人似乎统一的缺乏艺术细胞），如果连续翻页，能看到兔子（也可能是猫）跳舞（也可能是拔萝卜或小猫钓鱼，金的画风相当自由抽象）的动态图。
　　其实金·富力士走的颇为惊险，才走出一个街区，他就发现被跟踪了。
　　身手不错，精妙的“绝”，远远地尾随，而且巧妙的利用了地形。
　　——这是一个给儿子留下录音磁带“有本事你找我啊”的男人！
　　——这是一个给徒弟发话“想出师就来找我啊”的男人！
　　——所以说他其实在“不被找到”方面特别有自信的。
　　随时放马过来吧！
　　满血状态的金心里这么说，脚步和刚才一样，然后在转弯处发足狂奔打算绕到跟踪者后面去。
　　金并没有立刻找到追踪者，不过他除了“不被找到”的才能，还有“找到别人”的才华。
　　很多他的朋友宣称：金最臭名昭著的本领，就是他可以完全不管我们的死活，去做他自己感兴趣的事儿了！更多朋友说：他那时候怎么一时冲动说得出那种话（或做得出那种事）！他是傻瓜啊绝顶大傻瓜啊！那个时候我没有剁死他真是奇迹……金其实很能反省的，做错了就立刻道歉，不过他照样不时的做出能把人气死的事儿！
　　“小子，别回头，否则就让你见识你迄今为止从未见过的黑暗。”金把右手搭在金毛的肩膀上。
　　有一瞬间，手指下青年的身体散发着一种十分锐利的感觉……竟然能让金这种级别感觉到了慑人的压力。
　　和凯特差不多，不，应该比凯特还要强一些。
　　金这么判断。
　　帕利士通知道前面的人会忍不住反追踪，所以他才故意露出破绽引着对方出手。
　　硬接一招同时马上还击是他原本的计策，不过，他在双方碰触彼此的瞬间就放弃这个想法了。
　　即使拼尽全力，设下陷阱，因为差距太大，帕利士通没把握在身后人手下捱上半刻。
　　怎么搞的，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
　　让人身心冰凉的压迫感。　
　　“先生，你爱狄安娜吗？爱得比我多比我深吗？”帕利士通以一个正牌男友的身份发问。
　　“你一定是误会了！
　　我是狄安娜的朋友，好朋友，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金立刻回复。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钱包吗？”
　　“不大方便。”金回答的更快，然后他窜离的比声音的速度更快，立马不见了，保证自身不会被找到。
　　大约十分钟后，在钟楼，金坐在菱形门洞上，靠着墙，一只手打开钱包，照片夹的位置，存放的正是狄安娜的照片——因此绝对不能给人看到！
　　“对了，忘了问他，第一次见到狄安娜是什么时候了……”金估计自己肯定不受那位男友的欢迎，也许别打照面为好。
　　帕利士通第一次遇到狄安娜，是在什么时候呢？
　　1988年，帕利士通十二岁，脑内肿瘤已经无药可救，他的教父捷特沙里听说在梦幻游戏Greed　Island存在治疗的万灵药，一口气买了七套Greed　Island……买的时候每一套58亿戒尼（卖方只收现金，也就是说支付了406亿现金）。
　　教父和他的朋友们陷在游戏里，无法通关也无法取得灵药，帕利士通细细思虑后，决定在自己病死前杀几个人（或者几十人，如果警察太笨也许能一百以上）陪自己一起死。
　　帕利士通很爱这个世界的，但是世界没有他照常运转，要是能力足够他更乐意毁灭世界，让世界成为他的陪葬。
　　他在公园里打算无差别杀人，结果这桩杀戮计划……有点变味了，他遇到一个迷路的姑娘，帕利士通很好心的决定杀死她前把真相倾诉掉。
　　女子听完后，说道：“原来你的光头不是什么流行……”
　　“是因为化疗。”帕利士通觉得对方的思路比较奇怪，不过这年头奇怪和正常没有太明显的分界线。
　　“我是Greed　Island的制作人之一，我身上就有万灵药哦。
　　好吧，我给你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最喜欢的一本书是什么？”她很悠闲的抛出了诱饵。
　　不会那么巧吧！
　　女人在故弄玄虚？
　　帕利士通以一种绝症患者的直觉，感觉到这是自己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以一种平静的如同镜面的心情，说出答案：“我不知道。”
　　他已经很久没看书了。
　　“……”她三根手指搭在下巴上，“就算猜或者蒙，也要有个答案吧。
　　不过如果不知道，硬说一个书名也不好。
　　换个问题，如果能毁灭世界，你准备用什么方式？”
　　“用龟派气功把它打碎。”帕利士通觉得这招很帅。
　　“我都不知道什么是龟派气功……”
　　……
　　她的念能力是“大天使的气息”，她治好了他。
　　让别人伤心他就会感到痛快；
　　让美好的事物损伤的破破烂烂他就高兴；
　　被人憎恶到死能让他一天精力充沛！被喜欢的人憎恶到死，他简直能幸福到永远。
　　她使用了“大天使的气息”后，抱腿躲在树丛里，痛苦的扭曲的含着泪的脸简直太赞了！
　　从相遇那天开始，帕利士通就想着欺负她折磨她把她弄成神经质甚至精神病，然后……为了他悲伤的泪流成河吧！
　　PS：帕利士通并没在狄安娜心中留下一个美好深刻的形象，狄安娜只记得她大发慈悲帮助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光头小孩。
　　为了性命，痛一痛还是可以接受的。
　　她曾经很多次为了家族利益，为了国家和平，为了显贵为了国王陛下为了这世界很重要的人……各种和她本身其实关系不大的事儿用“大天使的气息”，然后整晚上疼痛的看着烛台上燃烧的蜡烛，不断琢磨如何摆脱这种生活。
　　没有选择，没有希望，死胡同。
　　她没有朋友，无法出去玩，而且要把自己对自由的渴望深埋心底。
　　她一直乖乖听话，需要她治疗谁就二话不说去治谁，对此反感的表情从未在她脸庞闪现过……等待啊等待，当她终于获得一个机会，就当机立断，紧紧抓住跑的彻彻底底。
　　为了这个机会，她一、二、三……到第三位骑士才成功跑路。
作者有话要说：　　真实历史里，龙珠于1984年连载，唔，1988年应该进行到短笛大魔王篇啦。

　　☆、分手

　　生娃都没用，还有什么可能能破掉“上帝的勋章”？
　　当矛盾的思绪变为平和的思路，当过段时间见见她习以为常，金陡然发现，“上帝的勋章”不是解除了，而是它的作用从显性转为隐性。
　　也就是说，金基本没救了。
　　鳄鱼，把脑袋咬断了。
　　金那与众不同的心里终于萌生了“死活都要无可奈何，是否只能坦然接受”的情绪……在安宁和平的表象下，他隔段时间就会来见一见狄安娜（否则他不舒坦），身上带着她的照片在想的慌的时候看几眼，他甚至学会安慰自己，有时候安慰的比较成功，有时候安慰的稍微失败……
　　金在蛮荒之地能很开心呆好几年，可是因为离不开狄安娜，几个月里必须见一面，他想过把狄安娜带着走，可是带着女子跑不快啊！他真好奇三百年前东祖宗是怎么携带一个不方便携带的女孩一跑三年的。
　　然后，他又是如何能忍受三百年的分离？
　　如果能见到东·富力士，也许就能明白吧……
　　东·富力士跑得太远了！
　　他所探索的黑暗大陆，一直被视为灾难源头，历史上，和黑暗大陆有所牵连，就会有各种灾难降临，两百多年前，为了不让大众接触到黑暗大陆，近代五大陆共同缔结了《V5》，也就是不可入侵条约。
　　通俗说：最好一个人都别去新大陆！
　　金目前还没有进黑暗大陆的实力，他琢磨，就那“上帝的勋章”的威能，他一刻也没办法比狄安娜多活，她死了他立刻就会追随而去！
　　如同弱国被迫接受丧权辱国的条款，金最终为了《东之书》加入了“十二地支”。阅读此天书之时，金可以毫不夸张的打包票：我在狄安娜相关事务上花费的精力，那可是做梦都想不出的多。
　　【对付一个人所花的精力物力，比对付整整一个国家或民族所花的精力物力还要大。】
　　“我拿到一半《东之书》。”金给狄安娜打电话。
　　以自由为代价，天知道他会被尼特罗折腾去做嘛，尼特罗可不会把金放在神龛上供着。
　　“你要连阿东的份一起努力。”狄安娜看问题的方向，是“生活美满和谐”，现在她走在生活的康庄大道上，努力筹备学校，而她的骑士阿金虽然不能和阿东相提并论，但是做人不能太挑剔，太挑剔会一个骑士都没有。
　　她知足。
　　金也不晓得这时候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他对未来生活可没有狄安娜那么多梦幻憧憬，他的下一个计划，或者下下个计划，都因为“上帝的勋章”而需要再三思量。
　　他最害怕的，居然是“狄安娜会不会生闷气”！！！！！！！！！！！！！！！！！！！！
　　显然他不想接受“我不得不把个女主子放第一”（也许尼特罗后续可能的压榨也给了他压力），他没多做思考，冲口就出：“杰是你的儿子。”
　　“你……你说什么？”一般而言，狄安娜对漂亮的人容忍度要大得多，金符合她的审美，不过方才的消息劲爆到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甚至怀疑金说错了，或者金脑子坏了。
　　“杰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当然要一男一女才生的出来，你是他的妈妈。”金后来想起来当时这种心情，大概近似于“我也送你一件你压根不想要的玩意吧。”
　　活见鬼了，他当时也没有纠结一下下。
　　“金，我需要想一想，仔细的想一想……”她心事重重的挂断了电话。
　　杰，杰是她的儿子！
　　她很快高兴起来了——她有孩子了，还不用怀胎十月，杰都快十岁了，一想到他们早早就母子分离，小杰还可怜兮兮在穷乡僻壤长大，完全没有接受过匹配的王子教育，狄安娜就觉得她要尽快接手杰。
　　她要给他最好的。
　　六月的雨打落了树梢上的叶片。
　　狄安娜心中做好了决定，立刻在协会电脑上查询需要的资料，她的每一笔钱都有具体用途，如果有可能，最好把额外开销压缩到无限接近于零。
　　猎人协会分为很多部门，狄安娜隶属于庶务部，主要就是管理杂项事务：制作书籍啦视频啦吸引更多人参加猎人考试，和其它部门协调互助，整理一下档案资料，访问安抚已故职业猎人的遗族……杂七杂八的都做，俗称打杂；财务部掌控金钱调度，部长骨瘦如柴同时说话分量十足；审查部履行猎人协会标准审查职责，对职业猎人的工作进行年度评价，并且以此为依据交付他们任务，因为这个部门实权大，要进去也挺不容易；十二地支，会长特别选出的十二优秀猎人，具体做啥由尼特罗调配（有人说这是会长为了纪念业已消失的清凛队——清凛队是传说中立功最多最大的猎人团体，为何解散众说纷纭）；别看协会会长听起来很牛逼，如果干部会议施加压力，会长想做的事儿也未必能成。各部门领导定期会召开干部会议里，这两年讲的最多的就是一句话：会长权力太大，要分权啊！
　　——“人可以爬到顶峰，但却不能在那里久住。”
　　尼特罗当了太多年的会长，因此反对他的势力也不小，诋毁他的人都已经拉帮结派一大票人了，前赴后继抗尼到底。问题是整个猎人协会没有人有本事代替他，反对派迄今为止也没法把他扳倒。
　　狄安娜对尼特罗的感情一般，对猎人考试毫无好感，无法应付猎人考试，所以她是无法成为职业猎人的。
　　她算中立派。
　　狄安娜毕竟没有猎人证，用她在庶务部的账号和密码查了好久，筛选一番，总算发现近期有海洋猎人要对某种海豚做科研调查，他们的船会经过鲸鱼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为了省旅费，就是这个了！她开始着手安排，心中怀着对儿子的期盼。
　　两天后，狄安娜立马递上了调休报告，她攒了快十年的带薪假期，累积起来有半年呢。白天把手头的工作交接一番，那天晚上的主要任务就是收拾行李，正把衣服和洗漱用品往箱子里装呢，帕利士通又来了。
　　帕利士通听过一个古老的故事——有一个绝世美女，追求者络绎不绝，她对其中最痴情的一个说：“如果你能够连续一百个夜晚来相会；我一定接受你的爱。”男子风雨无阻来了九十九夜，然后在最后一晚，遭遇大雪，冻死了。
　　帕利士通虽然拥有走两个小时来见女友的耐心，不过以他的聪明，很快就发现不管来多少趟都没什么进展……似乎，他完全不是她的菜。要是用温度表达他的心情，那么他处于零下五度，冷，还没冻死。
　　完全不能期待对方有任何回报。
　　这一次，略有不同，因为姑娘用那种交付“大天使的气息”的神情看着他，她的心神不宁反映在动作和语言上，没有让帕利士通等太久，她就屏住气说：“全是我的问题，我们分手吧。”
　　……
　　帕利士通在椅子上把身体放低，好让自己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平视，一片寂静里，眼睛瞧着她问：“可以具体说一下是什么问题吗？”
　　“不好说，不能说。”狄安娜考虑到杰是未成年人，不想把孩子扯进话题，她现在是孩子妈啦，孩子妈和一个大学实习生谈恋爱很不像话哎。“我诚恳的向你道歉，后续补偿我尽量让你满意。”
　　“怎么补偿？”帕利士通面带笑容，他大概是第一个靠被分手就能成亿万富豪的人了。
　　“经济补偿。”狄安娜实在不想再送一份“大天使的气息”。
　　第一，送同样的分手礼物感觉很没诚意。
　　第二，使用这种能力会让她运气差身体差，她希望以最美的姿态去见儿子。
　　第三，她的能力可以拿去售卖了，以前她觉得没那个必要，不过作为娘，只要是为了小杰，为了小杰的学费，书本，玩具，衣食住行……卖什么都是可以的。
　　“我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吗？”帕利士通笑得更亲切了。
　　距离“被她憎恶到死”的目标很远。
　　无论他现在反对还是生气，都无法动摇她的想法。
　　没关系，人类爱和恨的间隔，有时不过是一个呼吸。
　　“没有。”她摇了摇头。
　　帕利士通的表现比她预估的好，她声音更平稳心态更平和：“我旅行过后，会尽我所能给你补偿。
　　我还要仔细考虑细节。”
　　“你经过仔细考虑，还是舍弃了我。”帕利士通肃然，脸上终于不再那么柔柔的笑了。“最讨厌你这一点。”
　　都闹到这个地步了，笑实在不合适，他委实也没料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