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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一代宗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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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用这双手碰这堆有毒的金属垃圾,再强大的基因修复技术也救不回你的手!一个机甲师不能失去他的双手。”伯特。汉克冷着脸,以强硬的姿态把伯尼按在地上,任他再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
伯尼简直要疯了,“那谁来救救她!救救我师父!她是个女人她不能失去她的手脚她的脸!”
伯特。汉克按着他,冷冷道,“就算现在打开机舱也来不及了。祈祷她的伤势不至于丧命吧。”
困在黑暗的空间中,沉闷的空气,滚烫的温度。无处可躲只能任由滚烫的铁水一滴一滴一注一注覆盖在身上,佞修咬着牙不敢吭上一声。妈蛋!什么破玩意儿!老子不会被烫熟了变成一条人肉培根躺在这吧!
融化血肉骨骼尖啸的剧痛席卷了她的神经。
不疼不疼不疼不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的自我催眠最终变成一段冲出口的尖叫。
长河落日望故国泪下,箭矢纷飞血如落花。
比起破破烂烂的机甲碎片里,佞修更希望自己长枪执手银甲披身,血染沙场。哪怕马革裹尸,尸身乱葬在万人坑里。好歹一刀给个痛快!
佞修从机甲胸口抬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但她的胸口还在跳动,见到光线重新降临后,她睁开了剩下的那只眼睛,在头顶围成一圈的面孔里准确找到伯尼少年那张哭惨了的脸,“伤势惨重,尼尼,看来明天你的决赛师父不能亲自到现场看了。”
“看我的比赛直播好了。明天绝对不会丢你的脸,你这么厉害交出来的学生也会很厉害。”
“拍老子马屁……”佞修笑了笑闭上眼睛昏睡。
最好的医疗机构,最昂贵的药物用来抢救佞修。
“情况怎么样了?”**博士跟紧了治疗的进度。
主治医生神色严峻,“两条腿肯定保不住了,腹腔融掉了一半,左眼球已经摘除。机甲金属材料在高温下溶解后产生的毒素已经遍布全身,就算我们给她移植了器官,她也撑不过一个月。事实上我们很震惊她还能保持清醒。输入了最大剂量的止痛剂,她会好过一点。”
**博士满脑子都是佞修要死了的黑色消息。
“如果我把她的大脑移植在生物机甲上。”她急急地说出可能性。
但医生很肯定地告诉她,“病人的大脑也会在毒素的影响下萎缩而死,真正意义上的脑域死亡。身为主治医生,接下来是合法法律下,出于人道主义的建议:病人下一次陷入昏迷的时候终止治疗,让她在昏睡中离开吧。继续治疗也只是拖延病人的痛苦。”
伯尼少年张了张干涸的嘴唇,“让她活下去,她还不能死。”
伯尼全身消毒后进入无菌监护室,佞修残缺的躯体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恐怖,伯尼吸着鼻子忍不住又红了眼睛。
“师父,明天就是决赛,有什么指导我的吗?”他抹了一把眼泪极力装成平常的样子问。
“今天你学到我的勇气了吗?”佞修只问了这一句。
刺目的火光中初代机义无反顾挡在前面的身影深深刻在脑海里,残忍地一次又一次提醒伯尼,佞修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全是豁出了性命不计后果为了救他。
伯尼做事情会有计划,按部就班,不敢越雷池一步。如此下去他只会长成家族的傀儡,被汉克家牢牢锁住。佞修怎么忍心看自己的徒弟下半辈子过着寄人篱下,主人指东他不敢向西的人生。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伯尼哽咽着声音。
“既然你认为你不值得,马上从我眼前滚开。滚得远远的,就当我们不认识。”
“师父呜……”这个刚刚迈上人生起点的年轻人在她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等了一会,见尼尼还有哭上三天三夜的趋势,佞修很不耐烦地赶人了,“滚滚滚,老子还没死你就哭丧了。准备你的比赛去,少在我这瞎溜达。”
伯尼吸了吸鼻子,想表现乐观一点,“我联系了一个整形医生,他会把你的脸治好,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一听这个佞修有了点兴趣,“能给我整一张刀削斧砍尽显爷们本色的脸,和八块腹肌吗?”
“……可以,只要你愿意。明天下午的决赛记得看,我会拿到冠军。”
决赛场上,伯尼的信念就像一颗太阳,灼烧着他的血液,他眼中的斗志,还有他再也不会熄灭的勇气。他赢得毫无悬念,对手在他猛烈的攻势只能俯首。伯尼带着那一枚荣誉的勋章,就像考了一百分的孩子带着试卷见家长,赶往医院。
同一时间,**女士守在佞修的床头,视频转播结束后画面停留在满场人们为尼尼的精彩战斗欢呼的场景上。
“你不见他最后一面吗?”**博士问。
“昨天已经见过了。”佞修面无表情,对另一边的医生说,“把那些仪器关掉,我该离开了。”
医生明白地点点头,关闭了维持着她虚弱生命的科技力量。
不消多时,她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有些人的离开是一段故事的结束,也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很多很多年,西洲军区总司令伯尼。汉克率领地球联合军击退了又一次的外星人入侵,以力挽狂澜的战术让外星人心中留下了恐惧的烙印,签订了永不侵略的合约永远退出了太阳系。
战争中保全了家园的人民为他而欢呼,地球联盟为他颁发了一枚英雄勋章,始终在精进的第七代生物机甲首台机作为奖励。
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机甲。
事实上这是第二台全权属于他的机甲,第一台机甲是生物机甲历史上里程碑——初代机,那架胸口破损严重再无可能重新启动的初代机,算是他的师父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它停放在军区的私人地下训练场中,保持着它修长而有力度的外形。它冷硬的外表就像它专属的驾驶员,那个连说再见的机会都不留给他的女人。
百年之后,人们谈及这位丰功伟绩战绩斐然的将军时,会提到他的师父,历史上最出名的女机甲师——阿尔法军校首席教官。
初代机停放在地下训练场,像一尊独立的雕像,像一段永不老去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机甲世界结束
正文 65
这场死亡的剧;是多么痛的领悟!
系统:恭喜大侠你的徒弟伯尼。汉克已经出师。
系统:获得280烛天套装兑换牌一套。侠义值500点。五千金。
系统:开启新版本'烛火燎天',游戏版本更新;请玩家暂时前往安全区域等待游戏更新重新登录。预计更新时间一个月。
系统:玩家表现出色,'一代宗师'任务进度完成40%;下阶人物解锁;id佞修,门派大侠。
等等!这套说辞有点耳熟!系统你又想把我扔到哪里去!更新一个月什么的难道老子还要再去渣一个月的基三然后三了浩气盟指挥?三了一遍再三一遍太无聊!还有门派大侠是什么玩意儿,这不是游戏新手的代称吗!
老子刚刚死得那么惨求安慰求放假啊!说好的法定节假日休息呢?老子穿来穿去怎么没有放假休息?
佞修吐血呼喊;但完全阻止不了系统的更新进度。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落下悲伤的眼泪,系统强制她陷入昏迷进行传送。
昏昏沉沉之间;她意识回归的一瞬间;她听到悠远的钟声,清风扶叶悉悉索索,鼻尖焚香宁静的气息。仿佛之前刻到骨子里的痛和戾气都消弭了。
老方丈温厚的声音就在一侧同她说:
佞修,佛门广大,普渡有缘之人。阿弥陀佛!我少林寺虽以七十二门绝艺名动天下,寺内弟子却需同时精通禅法与武技,更需持戒修行。
你若有意加入我少林寺,需得立誓遵守以下戒律:一不杀生,害人性命、二不窃取,拿人钱财、三不邪淫,辱人良家、四不妄语,大言空音、五不嗜酒,颠倒岁月。
这五戒乃本寺最基本之戒律,剃度修行,寺内会有更多需要遵行之法。
佛渡有缘人!施主来时偶然,亦是必然,再仔细揣摩本寺戒律,你可还愿立誓入我少林山门,持戒修行么?
佞修聆听着回荡青山绿林之间的悠远钟声,张口说道:“弟子愿在佛前发愿立誓,古佛心中坐,青灯伴香前,从此清规加身,五戒持法,参禅礼佛,苦修少林武学!”
系统:恭喜大侠成功加入少林。
系统:获得檀木佛珠一串。获得入门'乐与无乐'套装一套。获得'净与无净'玉钵一个。获得800w经验。
系统:恭喜大侠升级70级。
系统:适度游戏益脑,沉迷游戏伤身,合理安排时间,健康享受生活,抵制不良游戏,拒绝盗版游戏,注意自我保护,谨防受骗上当。祝游戏愉快。版本更新,系统休眠。
然后系统就死掉了!扔下了孤苦无依的佞大糙。
黄色僧衣的老方丈合掌念着:“天河滔滔,我只一苇而渡,有意修千年禅,度化人间苦难的佛门弟子方有望成就金身正果,老衲很高兴你能选择皈依佛门。从此刻起,你便是我少林寺的正式弟子了,从此须得坚守今日之言,知众相非相,以做无相修行,弘扬我少林寺佛法,普渡世间。”
佞师太:“弟子谨尊师命!”
“你入我门下,乃是十代弟子,法号行修。”
然后佞修忍不住开口问了,“方丈,为什么少林寺收女弟子?”
方丈沉默了一会后,慈悲的脸上笑容如佛像一样充满佛光,“少林寺何时收过女弟子了?”
佞修指了指自己。
身后蒲团上坐着的众位师叔师兄面面相觑,方丈望着跪在如来佛前已经换了一身蓝色僧衣剃了度的佞修,虽说脸庞生的秀气了些,寺里长得白净的小和尚也多的是,怎么看佞修都不像是个女的。
老方丈掐着佛珠心中默诵经文。
佞修垂着眼皮瞅着一地断了的黑发,从容不迫气定神闲,清秀的眉宇之间透着股子青竹般清静祥和,丝毫没有山下女子的脂粉气,更像是个心怀山河最终看淡了尘缘的男子。
一段经文诵完,老方丈看着洒落在地的三千青丝,再看看佞修那颗剃得光亮的秀气光头,老方丈叹了口气,“阿弥陀佛!遁入空门,万事皆空,当去除一切尘世之事。既然你已剃度出家,便是我少林弟子。明日起随众位师兄弟上早课。”
“谢方丈。”佞修合掌而拜。
这又是一个满是男人的地方!系统真特么会玩!
佞大糙穿着僧衣随着寺里的小和尚去她的住处。一路上青松绿柏,黑瓦黄墙红柱,青灯伴香前。
虽然佞修入门晚,但作为方丈门下弟子,小和尚还是要尊称她一声师叔。
“行修师叔,这是你的住所。”
行修住的地方离主殿较为偏远,更为清静。小院外流水伶仃,竹林如翠。
“师叔,我来打扫一下,你且等等。”说着小和尚行动力极为强大的拿了抹布扫帚簸箕,洒洒扫扫忙上忙下,院前院后打扫着卫生。
佞修还蹲在主屋的书架前翻着一本佛经的时候,小和尚拿着扫帚腼腆地擦着汗说,“行修师叔,方丈吩咐过你食宿独自一处,一日三餐寺里都会送来。早课晚课都会有师弟们领你去。”
佞修琢磨着佛经上那些繁体字的意思,对小和尚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胡乱点了点头。
小和尚见了合掌行了一礼就走了。
翻了几页佛经跟看天书一样,摸不着头脑的佞修把手抄的佛经放了回去。
屋里干净的就一张简单的木床,一张素棉被,一张桌子两张圆凳,靠墙角的地方一个书架半拉子的佛书。床尾处摆放着一个不大的木箱子,连把锁都没有。够清心寡欲的。
天色渐渐暗了,佞修研究了一会放在案台上的火折子,拔掉石头磨的盖子后吹一吹,黑乎乎的碳条上星星红光冒着烟蹦出一簇火花。
人民的智慧真伟大!
佞大糙如此想着把石头盖子盖了回去熄灭了火光,然后从腰包里摸出一只打火机,啪的一声引火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
橙黄的火光装满四壁。
踏着晚霞的余晖,一个小童带着一篮子斋菜来了,奶声奶气的在门口呼喊,“行修师叔,我送斋饭来啦。”
“进来吧。”
佞修坐在桌前等吃饭。
小和尚把两碟斋菜摆上桌,一盘清炒青菜,一盘油焖豆腐,一碗白米饭。
看着这桌子寡淡的菜佞大糙拿着筷子不禁落下眼泪,她恨不得马上跳出围墙,逃出寺庙还俗去!
尼玛!这种清汤挂面淡出鸟的日子不是她过得了的!她承认自己六根不净!
还没吃晚饭的小和尚咬着手指头看着桌上的两盘菜流口水。佞修“慈爱”地摸了摸小和尚肉呼呼的小光头,把筷子和碗塞到他手里,“小和尚饿了就吃吧。”
小和尚咬着手指没动筷子,“我吃了,师叔吃什么?”
“师叔吃这山间的风饮这山间的露。”佞修笑眯眯地回答。
小和尚虽然听不太懂,但也觉得这新来的师叔很厉害的样子,肚子真的饿了,小手抓着筷子就大口大口扒饭。
饭菜吃得盘子光溜溜的,小和尚眨巴着眼睛望着佞修,“师叔,我吃完了。”
“吃完了就回去吧。天暗小心脚下。”
“嗯。”提着篮子的小和尚重重点头,然后迈着两条短腿沿着来的路一路小跑回去。
那条一路铺着昏暗夜色的小路尽头,是巍峨林立在嵩山之间的翘檐古寺。佛音声声,修心修佛。
佞修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明亮的月亮高挂空中后,她跳出院子朝山后的树林走。迎着晚风吹拂她的光头,月光照耀她的光头,刚出家没了头发的佞大糙握拳给力状:没头发,就是凉快!
一路不停新奇地摸着自己光洁的脑门,她打了一只山鸡熟练地拔毛洗净上火烤烤,吃饱喝足剃着牙,回到独居的院子里打了井水洗了手脚,再擦了一把脑袋,她回屋在床上打坐,清心静气,凌虚之气充盈丹田。
屋外虫鸣不息,寺里诵经的声音已经停歇,夜渐深,露气渐重,斗转星移,东方微亮,天光乍破,鸟声清亮。悠远钟声敲响,回荡山间。
送饭的小和尚带着竹篮踩着清晨的露珠又来了。
寺里的大师兄教过,找行修师叔的时候没她首肯不准进屋,小和尚站在院子外头喊,“师叔师叔,吃斋饭啦。”
佞修打开门,呼吸着山间清晨的清新空气,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早饭是什么?”
“两个白面馒头,一碗清粥。”
配着粥,佞修吃了一个白面馒头,剩下的给了小和尚。小和尚咬着馒头,从院子里的井中打了碗凉水喝。
“师叔,等会要去上早课。大家都要去听方丈大师讲佛,听完佛还要去练武场跳梅花桩。”
“每个人都要上梅花桩?”佞修领着小和尚往山上走。
“不是,大了的和尚就要练了。像我这样的小和尚爬不上梅花桩就不用练。等我再长高点,就能像师兄们一样习得功夫,变得厉害了。行修师叔,大师兄说你是犯了大错才出家的,你是不是杀人了?”
晨光落在佞修的脸上,有温柔的金色光泽,她弯了弯嘴角无所谓道,“以佛规算来我犯了杀戒了。”
铁水铸身剧毒入骨,石药不医,疼痛如影随形,她无法忍受自己拖着一个残缺的躯干活着,日夜躺在病床上煎熬。这世上醉生梦死的人多少。她活得清醒,却也痛苦。她杀了自己。
正文 66
一生情在掌心;烙下莲花印。
山中修行易;山中岁月不知年。
一朝白首。
“师兄师兄。”年幼的小和尚迈着小短腿朝池塘旁打坐的身影跑去。
跑近了才发现一身素白僧衣的人有满头白发。
小和尚意识到认错人后马上行了个礼;“老师父,真是对不起,你可见到我师兄了?”
“老师父?”
那人回头的时候露出一张年轻人的面孔来,眉目带笑的样子,虽然长得眉清目秀,但给人的感觉很凶悍;哪怕“他”在笑。
佞修望着小和尚笑得不怀好意;“小和尚,我这发型放在基三里可是二百块钱高富帅白富美必备的外观,走去赚足了回头率;要多抢眼有多抢眼;一般人想要还没得有。小和尚,你真觉得我老了?”她风骚地跟拍飘柔洗发水广告一样甩了甩白毛。
“啊可是只有老人家才长白头发。”小和尚瞪大了眼睛。
“……”佞修背过身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年纪好像是有点了……妈蛋啊!不能再想下去了世界会崩溃的!
佞修摸出一串糖葫芦,把脸上狰狞的神色掩盖下去,“哎呦呦,小和尚啊,我手里有一串糖果子,酸酸甜甜山下的孩子可爱吃了,你要不要啊。”
“哎???”小和尚被这么一逗,憋红了一张包子脸,“你是山下来的?来我们少室山做什么?”小和尚的眼珠子跟着糖葫芦转悠。
“这个问题简单,我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叫佞修。二十岁的时候拜入如灯大师门下,后来山里念了十年经书参了十年佛法,头发长出了,就下山历练去了。走了七年且回来看看如灯老和尚。”
听她这么说,小和尚瞪大了眼睛,“你是师叔师伯们说过的行修老老老师叔!”
“为什么这么多老?”佞修手里捏着糖葫芦,竹签子在她手指间灵活的转来转去,小和尚只想大喊一声:别转掉了我的糖果子。
小和尚的眼睛紧紧盯着糖葫芦,紧张兮兮,“因为如灯老方丈月前已经圆寂了。现在行海师父当的住持大师。”
“死了啊。”佞修想起过去佛前教她念经参佛的老和尚,这老和尚居然死了。佞修木着脸咬着糖葫芦朝寺门走去,想着念佛几年也是有用处的,虽然不能马上立地成佛化为有八块腹肌的金身罗汉!但是对生死看淡后有些东西莫名的不在乎了。所以说,修佛的人都是想变成铁血真汉子?难怪法海那秃驴面对白素贞和许仙的旷世奇恋别说感动了。他想也没想就祭出宝器要收妖。
好像有点明白了。佞修大步走,嘴里咬着糖葫芦一脸找到了真相的成就感。
(⊙o⊙)啊!小和尚跑在她身后,眼看一串圆润的糖葫芦消失在佞修的嘴里,圆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就快哭出来了。
寺门前扫地的大和尚看到走近的佞修那张脸,站定了宣了一声佛号,才合掌对佞修一拜,“行修师叔。”
“青平,过去十几年了,你也长成大和尚了,还没下山走走的想法吗?”佞修舔干净糖渣,手里的竹签上空荡荡的。跟在身后的小和尚终于呜哇的哭开了。
青平正是十多年前佞修刚入少林寺时候,给她送一日三餐的小和尚。
“行修师叔还是这么喜欢欺负孩子。”青平叹着气蹲□给委屈哭的小和尚擦眼泪,“不哭了,行修老师叔素来不善,可不能跟她再说话了。”
呵……佞修撇嘴无声一笑,青平只觉眼前飓风扑面,护着小和尚闭上了眼睛,稍稍一会儿的功夫罢了,再睁眼却见满地狼藉,枯叶断枝也不知怎么从周边的树上统统落到寺门前。
“知道我喜欢欺负还在我面前说这个。”佞修轻笑而过,素白的僧衣罩在她身上,背脊瘦小。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区区十年的功夫,练的武功内力比寺里的武僧还强上许多。
青平愣了愣神,才从满地枯叶中找到扫帚,沉默不语重新扫起地来。
“青平师兄,那人好可恶。”小和尚在青平身后抹眼泪。
“好了,你也不许哭了。今后瞧见她躲远些,当她门下弟子实在是……痛不欲生。”青平回忆自己的童年,心如刀绞。幸好他当年脱离苦海了。
佞修一路直达大殿。认识的和尚对她合掌念一声行修师叔,不认识的和尚睁大了眼睛瞅着她满头白发。
大殿前的青石地上摆着一个个蒲团,大大小小的和尚坐在上边听老和尚讲经文。
见了这熟悉的一幕,佞修学着过世的老方丈,满面慈悲微笑走来,“三年不见,行海师兄你又虚胖了些,饭吃多了吗。”
“……”行海和尚时年五十三岁,是过世的老方丈座下首徒,素来讲规矩,一板一眼的。所以跟佞修很不对付。老方丈过世前说过不得逐佞修出少林,佛主普渡苍生,更何况佞修潜心修佛的日子佛法领悟的快,相当有佛根,就连少林内功心经修行的也最快,可谓一日千里来说她每一天的变化。若不是她是个女和尚,老方丈极有可能把主持的位置传给她。
行海大师对佞修点头,“行修师妹。”
佞修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老和尚过世了怎么不飞书知会我一声。”
过了这么久还了还是这么没礼数!行海大师皱着眉头,片刻又松开了,像是想明白了似的,“师父说了,你终会回来看看,你随我来。”随机对座下弟子说道,“尔等且诚心诵经。”意思是你们的住持跟这个疯癫的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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