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日常乱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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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先生，就算你这么说……”烛台切光忠无奈地站在一旁，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装满了红彤彤的柿子，“但是我的练度跟不上莺丸殿，恐怕根本无法推进。”
　　发生什么事了？
　　星野冬月走过来，一脸的疑惑。
　　“啊主人！”鹤丸国永松开手，宛若一只白鹤一般扑过来，被审神者习以为常的闪避过去之后也没有抱怨，而是身子敏捷的跟过来一把抱住星野冬月，把自己那张苦兮兮的脸凑过去让审神者看个清楚。
　　“我不能再跟着莺丸殿出阵了！”一周，整整一周啊！得到主殿允许，可以在审神者未指定的情况下结成部队出阵，于是莺丸这一周以来都保持着一早唤醒大家出阵的行为。
　　光是这样就算了，刀剑本是喜爱杀戮之器，战场对他们来说是如鱼得水的。
　　可，莺丸什么干粮都没带，只带了兵粮丸！
　　这就非常吓人了。纵然兵粮丸内富含审神者的灵力，拥有吃过一颗精神一天的效用，但味道着实算不上好吃——即便是好吃，一连七天一受伤就吃也是受不了的啊！
　　无端端被抱了一怀的星野冬月：“……”
　　稍稍挣开一些，星野冬月注意到鹤丸国永嘴角淡红色的水渍，又回头看了一眼提着一篮子柿子的烛台切光忠。
　　“光忠，厨房还有团子吧？”
　　“是。”只通过这么一句话就想到审神者的意图，烛台切光忠难得露出如此毫不掩饰的笑容，说道：“我去帮您拿过来。”
　　“辛苦了。”
　　鹤丸国永直觉有些不妙，自己松开抱着审神者的手大退几步：“……等等，主人和光仔，怎么你们两个笑的这么奇怪，有点可怕！”
　　“怎么会呢？”星野冬月温柔的走近，主动握住鹤丸国永的手，“这几天出阵辛苦你了，鹤丸。”
　　“……哈哈，不，不算什么。”鹤丸国永目送烛台切光忠带着一脸的意味深长离开，回过头就被审神者主动地亲近吓炸了毛，干笑着靠在廊柱上。
　　虽然是武派的审神者，不过本丸内部也有诸多事务处理，因此第二天便不再跟随一番队参与联队战的星野冬月，并不知道鹤丸国永在联队战中饱受了多大的心灵创伤。
　　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让莺丸得偿所愿带回如同他兄弟一般存在的大包平，要受心灵创伤的就不止鹤丸国永一个了。
　　嘛，这就是所谓的＇牺牲小鹤，成就大莺＇，同为鸟类，就请多多包涵吧。
　　于是，被审神者握住手拖在原地的鹤丸国永，在享受过烛台切光忠端来的美味的仙人团子之后，不可避免继续被莺丸客气的请去参与联队战了。
　　呼……
　　这一件事是解决了，不过，另外一件……
　　星野冬月回想起这几天在本丸内的所见，颇感头疼的按住额角。

　　　　
第30章　本婶一个字
　　那么；　关于本丸内引人注目的另一件事——其实指的是小乌丸，不过考虑到星野冬月其实对目前的情况乐见其成，所以也不算是什么非常指的干涉的事情。
　　令她感到头疼和十分在意的；　是她必须跟随一番队正式出阵战场的问题。
　　正式出阵中；　审神者都有责任跟随部队一起出阵，观测记录敌军动向并将维护历史的该次战役结成战役报告每月递交政府。
　　起初来星野冬月并不知道这个规则；　也没有随队出阵，甚至战役报告也是托了一期一振和加州清光的帮忙才完成。现在既然已经开始随队出阵；　星野冬月就必须面临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生存。
　　刀剑付丧神们的刀法都非常卓越；　深受前主影响。而能够在此出现的付丧神的前主也几乎都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剑术高手。
　　比如加州清光以及大和守安定的前主人；　冲田总司。或是骨喰藤四郎的前主剑豪将军足利。
　　况且，也正是因为他们拥有着不需要时间训练，被召唤出来就能使用的高超剑术；　时之政府才会决定以这种方式来抵抗时间溯行军。
　　但是相比之下，审神者的处境就稍显尴尬。正如星野冬月所了解到的情况，大部分审神者都是女性，在战场上时通常都是远观着刀剑们的战斗；　并不亲身涉入战局。
　　可即便如此，时之政府那里也的确有着审神者出阵时被时间溯行军发现袭击，刀剑付丧神距离过远支援不及导致审神者陨落的事实。
　　星野冬月既不想成为被不知名的黑暗之物砍死的倒霉鬼；　也不想给本来就背负着杀敌重责的刀剑们增添还要额外保护她的负担。
　　那么她的选择也就只剩下一个——捡起她尚算入眼的剑道，不求能够杀敌，只要自保足够即可。
　　在拥有着如此众多擅长剑道的刀剑付丧神的本丸中，想要找一个指导她剑道的师傅还不是轻而易举？
　　向当天的近侍今剑稍微提了一句；　短刀今剑歪过头盯着星野冬月，理解了审神者的意思之后兴奋地上身前倾，以一种星野冬月怀疑他素食会摔倒的姿势道：“主人可以和我学呀！我可是义经公的护身刀哟！教会主人自保的本领没问题的！”
　　短刀……吗？
　　沉吟片刻，向来是实干派的星野冬月起身，“我们去道场里演练看看吧。”
　　其实星野冬月心里更偏向于学习打刀们刀法，不仅是因为打刀的形制更易上手方便掌握，更重要的原因是短刀们的战斗方式通常都要比其他刀种更加的贴近敌人，危险度自然也要比其他刀种的刀法大，星野冬月有些怀疑自己如果没有短刀们一击必杀的本事，凑到敌人面前岂不是自投罗网的愚蠢行为？
　　不过，今剑都如此的邀请了，姑且先去试试看也好。
　　“呜哇~太棒啦！”今剑几下蹦跳着出门，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回身望向星野冬月，梅子色的眼眸中盈满喜悦之情，“我也可以成为主人的护身刀了！”
　　“走吧。”星野冬月向来对保持着正太外表的短刀们没有抵抗力，闻言露出柔软的笑容。和闲不住蹦蹦跳跳个不停地今剑一起向本丸的道场走去。
　　记得，她安排今天的手合番刀剑是……大太石切丸和大太太郎太刀。
　　走进道场时，星野冬月才发现自己一时兴起安排的这个组合多么具有幽默成分。
　　同为神社供奉的神刀，石切丸和太郎太刀有许多相似之处，宁静沉稳的气质非常的可靠。而细分开来，石切丸更加温和，太郎太刀则更加内敛。
　　两振脾性相差无几的神刀一起手合，结果就是两振太大互相隔着两米远的距离手合——
　　“来，请出招吧。”
　　“……不，那个，太郎。就算你这么说，但是距离。”
　　本体刀没有对方的恐怖长度，即便是大太也还属于可实战范围的石切丸无奈地笑着，“我可是根本都无法和您有真正的对攻啊。”
　　的确如此。毕竟太郎太刀的本体，有两米多的长度，仅仅是横刀立于身前，就占尽攻击与防守的双重优势。
　　“打扰了。”不忍心再看下去，星野冬月一手掩唇，压下不合时宜的笑容招呼道。
　　“是主人啊。”两位太刀付丧神收起了本体，有些疑惑的看着审神者走向刀架，拿起一把木制的短刀。
　　“锵~主人要学习护身刀的用法哦！”今剑手里也握着一把短刀，踩着脚下高高的木屐步履轻盈地蹦跳过来，姑且算是给两位大太解释道。
　　“啊，是因为出阵之事而学习的吧，主人真是努力呢。”石切丸面上浮现出温和宽厚的笑容，沉稳可靠的气质和一本正经夸赞的样子就像是长辈一样令人信服。
　　内敛的太郎太刀颔首，认同石切丸的看法。
　　他们都是二番队的成员，前几日也与审神者一同出阵过，对星野冬月不似其他审神者远远观望，而是跟随他们身边，努力支援着他们灵力的作为都看在眼中。
　　不过，第二部队是没有打胁的存在的，太刀与大太的攻击虽然十分可观，但是在速度上就有些疲乏。好几次危险的情况中都是审神者自己跑向他们的，能够为主人消除危险固然很好，不过身为刀剑，将侍奉的主人置于险地本身就是失职之举了。
　　主人不仅没有责怪他们，反而做出了自己学习护身之法的决定，说起来实在令付丧神有些汗颜。
　　“石切丸，可以拜托你作为我的对手吗？让我给主人演示一下！”同为三条刀派，今剑相比起太郎太刀，自然是优先选择同派的“兄弟”。
　　“没有问题。”
　　重新拿起本体刀，之前看上去温和的青年瞬间流露出独属于刀剑的凛冽之势，星野冬月不由想到，不管怎么说，这个平时无害笑着气息温和的付丧神可是——一击可斩碎大石的大太，石切丸啊。
　　“嘿，看招！”
　　短刀对阵大太，理应是十分苦手的情形被今剑天狗般轻盈的身姿化解，仅仅是那么一跃，就好像飞在空中一般。速度上无法比肩的大太无法及时扭转刀身，只能看着今剑越过他肩头，从背后在他肩上一击。
　　“锵~”
　　今剑落在地上，期待的看向星野冬月。
　　“今剑，真厉害啊。”星野冬月适时地送上夸奖。“不过，今剑的刀法我恐怕学不来。”若是问为什么的话，自然是因为她不会飞啊！
　　“诶？”今剑的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失落，不过仔细想想很快就释怀的理解了审神者的想法，“唔，不过也是呢，毕竟主人的身形和打刀们更接近，想要学习我的刀法也有难度呀。”
　　“哟，大家在这里做什么呢？”
　　难得今天因为手入而没有出阵，鹤丸国永手里拿着两个红色的柿子，探过头问道。
　　“啊，鹤丸先生来的正好！”今剑直接过去把他拽了进来，“主人在学习刀法哦，不过我的主人学不了，鹤丸先生也稍微教主人几招吧！”
　　“哦呀？”鹤丸国永说，“主人竟然是审神者里也少见的武派吗，这可是吓到我了——嘛，那我来试试看！”
　　试试看……？你以为这是在做什么啊鹤丸国永。星野冬月面含微笑，心里充斥着对这振太刀某些方面不靠谱的不信任感。
　　“那么首先是这个。”
　　本体刀没有随身携带，于是顺手取过木刀的鹤丸国永摆出了一个帅气的拔刀姿势。
　　“曲切拔刀的手法，主人，要看仔细啊。”
　　由下而上翻转了刀的位置，以贴合刀剑弧形的手法将刀从腰间拔出，同时曲切的角度令刀在出鞘时就已经形成攻击之势，划伤或吓退近身的敌人。
　　对于星野冬月只求保命的目标来说，是非常符合的拔刀术。
　　不过……
　　“鹤丸，你可以控制一下那些樱花吗。”被飞舞的樱花遮挡视线，其实根本没看清鹤丸动作的审神者面无表情。
　　“诶？啊哈哈，这个……”道场内深色的木地板上，只有鹤丸国永的位置落了一地浅粉的樱花，而不可思议的是他并不是樱吹雪的状态。
　　“鹤丸的拔刀术能够瞬间制敌，和这些迷惑视线的樱花也不无关系。”星野冬月叹气，“而其他人的话，动作稍慢一点就会被敌人发现企图了，曲切的拔刀方式若是不够快或者被发现之后中途打断，一样会陷入险境。”
　　所以，鹤丸国永也无法教导她刀法。
　　“唔，原来主殿是想要学刀法啊。”三日月宗近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手里竟然也提着一振木刀，“不如主殿试试能否学习我这个老头子的刀法？”
　　“三日月？”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而且，你们这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是商量好了么？
　　星野冬月不愿拂了三日月宗近的兴致，虽然心中已有预感，不过还是同意了三日月宗近演示自己刀法的请求。
　　于是便看到内里套着老年保暖毛衣外面一间浴衣的三日月，单手执刀，短暂停顿的蓄力过后踏着迅捷的步法冲来，暂时充当对手的鹤丸国永周身飘着樱花，握着刀柄静待拔刀的时机。
　　随后，三日月宗近将木刀辟出新月般的刀气，鹤丸国永周身的樱花如春风拂过，似是被鹤丸国永动作间的气流推开，曲切拔刀术——正面迎上新月状的锋锐刀气。
　　“呜哇……好厉害！”今剑拍拍手，在一旁看着的眼神中已经聚集了小星星。
　　“三日月殿和鹤丸殿的实力，确实如他们自身一般的强大而美丽啊。”石切丸也忍不住夸赞道。
　　“……”是很强没错。
　　但是，无论是飘着樱花的拔刀术，还是随手一挥斩出刀气——这两种哪一种作为普通人的星野冬月也是不可能学会的吧！
　　“主人……？呜哇！这是干什么呢？”
　　清朗的少年音传来，做完内番打算来道场和大和守安定手合一番增进实力的加州清光拽着大和守安定手忙脚乱的躲过三日月宗近挥起的刀气，心有余悸地蹭到星野冬月这边的安全地带，疑惑道。
　　“……大概是，在教我剑道吧。”星野冬月道。
　　加州清光再次看了一眼那边的两振太刀：“哈？！”

　　　　
第31章　本婶一个字
　　加州清光的视线从两振太刀那边转回来；　“哈？！”他怎么也看不出三日月宗近与鹤丸国永是在教导主人剑术这种事啊。
　　“好厉害啊！”身边的大和守安定早已被这场意外的手合引起兴趣，双眼放光的看着两振太刀之间的来往，如海绵一般汲取能够让自己强大的力量；　习惯性地抬起手去握腰间本体刀的刀柄却握了个空。
　　“虽然是很厉害没错……”加州清光欲言又止；　在场只有他的脑回路和星野冬月是一致的，“不过；　主人是初学者吧？以这样的刀法作为开始是不是有点太难了？”
　　而且主人还是女孩子，太刀那种大开大合的打法一般来说都是男子才能较好掌握的。若是力量不足无法驾驭手中的刀；　别说上阵的时候自保；　就算是普通的切磋也必然败北。
　　“诶——”大和守安定毕竟与加州清光有着多年的默契；　一点就透，“对了，主人不如尝试一下‘天然理心流’的刀法啊！冲田君一开始不能很好的掌握自己的力量；　偏瘦弱的他也是靠着这样的刀法而逐渐强大起来的！”
　　星野冬月闻言侧目。天然理心流是传众非常广的剑术，据说是取自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的综合古流武术。并非拘谨于剑术太刀、小太刀二刀流的发展，而是包括柔术、棒术、居合等等在内、不限出手与获胜方式的剑术流派。
　　冲田总司是此剑术流派名副其实的天才。据传闻说，初习剑道的冲田总司身材瘦弱；　比之同龄人的力量有所不足，在同门之间的手合总是以败北收尾，后来冲田总司潜心研习；　自己找到天然理心流中适合自己的部分并加以发扬光大，以飞快而迅猛的攻击方式被敌人与同僚敬畏地称为“鬼之子”。
　　星野冬月与当年的冲田总司相比较起来，所拥有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力量不足偏向瘦弱的身体条件。
　　以这一点来说，星野冬月学习天然理心流的剑术已经是很妥当的选择了。
　　自然；　她也是怀着如此想法，才会对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郑重的拜托：“那就请清光和安定，稍微传授一点技巧给我吧。”
　　合拢手抵在身前一礼，星野冬月郑重的样子令被拜托的两位付丧神彼此对视了一眼，“没问题！”大和守安定坚定的点点头，脑后蓬松的马尾因此而晃动一番，“不过我们可是会很严格的，就算是主人也要做好准备才行。”
　　直起身来，星野冬月说：“这是当然的。”
　　审神者为了不在出阵时给刀剑男士们增添负担，开始修习剑道的事情很快就在本丸的刀剑男士们之间传遍了。
　　被审神者星野冬月委以内务重任的长谷部近日来忙忙忙碌碌，许多审神者做完的文书工作都在他的手中润色、补充细节进而提交给时政派遣的狐之助。
　　因此，关于审神者修习剑道的事情在被他得知时，星野冬月已经跟随没有出阵的加州清光以及大和守安定，进行了一周的修习。
　　“主上——！”
　　“喝！”
　　长谷部的声音与星野冬月的重合在一起，踏进道场，前者的目光一下就被审神者手持利刃，气势沉稳的一击吸引了注意力。
　　不管怎么说，星野冬月曾经还是有些剑道的底子，虽然只有一周，但目前所做的不过是把之前丢下的东西捡起来而已，进步飞快是肯定的。
　　现在她正进行的，是试刀。
　　被她握在手中使用的，是上一次在战场上捞回来的打刀，加州清光。这振打刀无愧付丧神对自己“虽然难以上手，但性能一流”的评价。第一次使用加州的时候，星野冬月划伤了手臂，不过所幸有着清光的指导，上手速度飞快。
　　直到长谷部所看到的时候，星野冬月已经能够很好的掌握加州的力量，以快准狠的手法利落的削断卷草席——据说卷起的草席硬度是最符合人体柔韧度的，削断一截草席，在实战中的力量已经可以斩去敌人的手或脚了。
　　“……”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扎在脑后利落的马尾随着星野冬月入鞘的动作微微晃动。刚刚那一击完成的很利落，不过只有她自己现在细微颤抖的手臂在提示她，想要达到那个阶段对于现在的她多么勉强。
　　出刀的力度、角度、速度全都有各自的标准，尽管不是那种能够拿着尺子丈量出来写在教科书上的标准，但只要有一项无法打成，刀就会卡住，收不回来的窘迫暂且不提，后果可是会被只是受伤而非毙命的对手反杀的！
　　“漂亮的一击！”
　　大和守安定——外貌清秀又无害的付丧神夸赞道，天蓝色的眼眸里映着星野冬月的身影，但又有些在透过她看向别处的放空感。
　　“主人如果是男性的话，一定很早就会被培养成优秀的武士。”长谷部作为跟随过那个织田信长的刀剑，这番夸赞的言语就足够代表他眼中星野冬月的潜力了。
　　“我并没有那么大的野望。”星野冬月说，“但是长谷部你这么夸我，会助长我的气焰啊，我现在可是觉得自己厉害的不得了。”
　　“话虽如此——”清光拖长了语调说，“但是主人确实很厉害啊。”
　　“嗯，刚才看主人挥刀的样子，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冲田君呢。”大和守安定直言不讳地说道，然后被清光以隐晦的无奈眼神瞪了一眼。
　　“……没想到夸我夸得最厉害的居然是安定。”听到这句有些不合时宜的话，星野冬月从长谷部手上接过毛巾，道谢的同时拭去额间的汗水，转过身来对大和守安定说道。
　　“把我和天才的冲田君放在一起比较我就太受宠若惊了，更何况，我还是个女孩子啊。”
　　“诶？”不上阵时性格脾气都好的没话说的安定恍然地点头，“大概是剑术的原因吧，而且主人现在穿着的衣服也非常像那个时候冲田君在武州穿着的道服。”
　　“喂！”清光拍了安定一把。
　　星野冬月的垂下眼，擦拭着汗水的手也耷拉下来。忽然极轻地、像是声音一出口就消散在空气中一般的问道：“安定心里的主人只有冲田君吧……那么，安定是如何看我的呢？”
　　在那之后，星野冬月和来向她传达，据说是因为时之政府有新的文书工作，必须由审神者处理才行这一信息的长谷部离开道场。
　　留下一手扶额按着安定肩膀不知说什么好，以及被审神者一句话定在原地的安定。
　　*
　　太冲动了。
　　真是太冲动了。
　　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快步走在本丸中，星野冬月紧紧抿着嘴唇为自己刚刚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言语感到懊悔。
　　平心而论，自从安定来到本丸后就没有怎么和她见过面，更别说两者之间有什么了解。但是这短时间的相处，无论是穿着也好，谈吐也好，每每练习时憧憬变强流露出的怀念眼神也好。
　　无一不说明冲田总司对大和守安定的影响之深。
　　作为主人，冲田总司可比她要尽责的多得多，不仅好好地使用着刀剑，还以自身给刀剑付丧神留下了堪称道标一般存在的信念。
　　而她，抗拒着主人的身份，敷衍着主人的职责，得到不属于她的敬重就已经足够了吧，为什么要因为莫名的情绪而责问出那种话？
　　在问出“安定是怎么样看待我？”这种问题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先想想之前她又是如何看待安定的呢？
　　装作没什么的样子和长谷部一起处理着新的工作，盯着眼前的文书，星野冬月忽然想到，自己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决心斩断了与现世之间的联系，尝试着接受自己身上的职责和使命。
　　是，的确，被狐之助套路来的时候，她的内心被不愿被人胁迫控制的愤怒摆布，看不清眼前之路。甚至有时想着若是有什么办法回敬时政就好了。
　　所以下意识地疏远着刀剑付丧神们，不信任他们双手奉上的忠诚——那时，以“反正死后他们也会对别人奉上忠诚”为由，漠视付丧神们的努力，明明清楚他们已经不是无法自主的刀剑之身，而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有着无比清晰的自主意识的存在，却依然以那种角度看待他们。
　　并非他们的错误造成的，她的怒气，后果却在由他们承担。在这样的情况下，付丧神们依然真心侍奉着她，为她着想。若说没有动摇是不可能的，况且斩断现世之缘的她，本就抱着承担起一切责任的想法。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