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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这个世界有点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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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水溶挥手苦笑,往日只烹茶为雅的人,竟叫人上了一壶酒,只准备等会“喝醉了”吟上那一句“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做实了恋慕林黛玉的事,那首《咏白海棠》可是入了敏婧学堂的诗集的,自有人知晓其为何人所作。
  再有小书童在旁添油加醋,绝对事半功倍。
  待“酒醒了”自己再断然否认与林黛玉有私情,并且为了“维护林黛玉的清名”据理力争,为此甚至与以往交好的一二学子翻个脸,把“胡说八道”的小书童赶走,到时候不仅更让人笃定自己与林黛玉之间有情,还能博个情深义重维护佳人的好印象。再不济,回京后因牵连林黛玉之事上林家致歉,在林如海跟前表现一番才华以及对林黛玉的情衷,又是一条退路。
  走一步算三步,水溶此举也算是为了黛玉步步为营了。
  果然,当他开始“喝闷酒”的时候,那一脸义愤填膺、欲言又止的小书童,便被有心人拉去一旁关心关心他家公子到底遇到了什么挫折竟是一反常态,竟然如此痛苦。

  第五十六章


  水溶低着头做痛苦状饮酒,心中的得意却恨不得要漫出来。
  却不知对面的楼上,尉北璀难得一脸阴沉地遥望着这边。
  斗一拜见过他,轻声道:“二爷,一切办妥了。”
  尉北璀似乎这才松了口气,道:“有些事,果然还是只有阿一靠得住。小二十一……办事不够妥帖,拎回去回炉再造一下,近两年莫叫他出任务了,得把他那过分跳脱的性子好生磨一磨才是。”
  斗一点头应是。
  尉北璀有些头疼得看着他,斗一过分死板,那二十一又过分跳脱,为什么他的暗卫这么有特色?要是两人能综合一下就好了。
  尉北璀突然道:“这位水二爷倒是跟他那个只知逞勇斗狠目无法纪的兄长不一样,是个心思十八弯的主儿。我若与他比阴谋手段,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这个人比较信奉直截了当,走一步算三步的手段我学不来,我比较喜欢‘一’这个字,譬如一棍子打死啦,一了百了之类的。”
  斗一汗了一把,他家主子果然还是这么的干脆利落。
  两人说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对面的茶楼前便已有了动静。
  尉北璀嘴角一勾,便站到窗后看戏去了,定要叫那水溶知道什么叫做“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了。
  行至对面茶楼门口的轿子用白纱披拂,素雅的鲜花点缀,抬轿子的竟是四个容貌中上的女子,前后分别有两个七八岁的粉妆玉琢的女童,拎着一个造型独特优雅的小篮子,不过那篮子底下略摸是故意开了孔的,随着她们往前走的步伐,粉嫩的花瓣从篮子下面飘落下来,星星点点的,倒似点缀了一条花落零星的道路。
  那四个抬轿子的女子也打扮得甚是精致,看似柔弱纤细,可抬着轿子走路竟半点不打晃儿,反而有种飘逸之感。
  而白纱披拂的轿子四面镂空,隐隐约约可见其间坐着一个女子,看不真切,却隐隐绰绰地叫人一看便觉得那必然是个天姿国色的。
  尉北璀看着有点目瞪口呆,这若是几个抬轿子的姑娘有个轻功飞一飞,几个女孩儿拿花瓣撒一撒,他可能都要觉得是哪个武侠片里面的场景了。
  “这位就是秦淮第一名花的‘沈姑娘’?”尉北璀问斗一。
  “是,”斗一答道,“若论容貌、琴棋书画、歌艺舞艺等她都不及秦淮四艳中的其他三位姑娘,但她总能屡出奇招,擅长造势,旁人看着新鲜,得她青睐既扬名又有面子,所以,她的风头最盛,也最是能引得这江南富贾争相为她一掷千金。属下只所以建议二爷选她,正是因为只有她做起此事来既张扬又不突兀。而且既能扬名又能得利的事儿,这位姑娘是不会推辞的。”
  尉北璀见那白纱轿子所过之处,引来无数人的指指点点和好奇的目光,有那好事者更是跟在轿子后头前来看热闹,顿时咧嘴笑了,水溶啊水溶,你不是要造舆论吗?我帮你造一个更大的。
  利用女儿心事败坏女子名声的家伙,如何配得上“君子”之名?不若换个“风流才子”之名可好!
  秦淮之地,自古出名妓,如今的朝廷虽取缔了青楼妓院,可这种事情,光靠禁是禁不了的,只要不买卖人口逼良为娼,你若私自做个暗娼官府也惫怠管你。
  而在江南繁华之地,有钱人多了,自是不甘寂寞的,所以在金陵、扬州等地,没有名妓,却不乏名花——交际花。
  秦淮四艳便是金陵有名的四朵交际花,她们或出身贫寒、或身世飘零,却又有着不俗的容貌与才情,于那众多借着身体获得利益的女子中脱颖而出,周旋于豪门富户之间,甚至为那商贾之间牵线搭桥谋求合作,一年所得赏银只怕不下十万两。
  笑贫还是笑娼,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观点,贪慕虚荣不甘清寒的女子,自然也是有的,她们有人捧着、惯着,或清高、或孤傲,不为钱财卖身,只凭心意、眼缘选择入幕之宾,权势钱财压迫虽然不可避免,但到底不算贱籍,由不得人随意打杀。故而,每年这“四艳”的名头争夺者甚众,每年能够获胜脱颖而出的四人,无一不是才情、容貌、技艺都极出众的,很是受人追捧。
  便是文人学子,也是自诩风流,很是为这些名花们捧场,什么茶会、赏花宴、诗画鉴赏会,总有许多才子参加,若能有人凭着才华成为名花们的入幕之宾,那绝对是一件叫人羡慕嫉妒的事情。
  所以,看见沈白莲沈姑娘造访,茶楼里的学子们不仅不会觉得羞恼,反而十分亢奋,纷纷猜测沈姑娘所为何来。
  轿子在茶楼门口停下,女轿夫打起白色纱帘,那沈姑娘便娉娉婷婷地缓步走了下来,一身白衣清秀,脸上蒙着白色面纱,薄薄的一层,要透不透,当真如出水芙蓉般娇美。
  “沈姑娘……”有人与她打招呼,她便回以轻轻一笑,如微风拂过芙蓉花尖,颤巍巍一股清香,直叫那些不曾见过这等容色风情的学子看直了眼。
  “我找水公子。”沈姑娘轻声细语,语气之中含着淡淡的叹息和忧郁,那声音却似羽毛般拂过人的心,叫人微微发痒。
  就有那定力不够的,呆愣愣地道:“水公子在二楼。”
  沈姑娘飘然上楼,一时间整间茶馆里竟无人再有心思谈诗论文,不管眼睛看着何方,嘴里说着什么,其实都竖着耳朵、用眼角余光注意着事态发展呢。
  水溶见沈姑娘缓步上楼朝他走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当然是认识沈姑娘的,江南学子风气,拜访这些名花儿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件雅事,即使如此,他自然也是拜访过的,不止一个沈姑娘,而是四个。
  水溶虽鄙夷穆璱对女色的饥不择食,可他如今穿越一场,心里可也完全没有什么“与一个人一生一世”的念头,古代的男人,不就应该三妻四妾吗?更何况,他的理想更远大,将来是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所以,对于女色上,他是早就克制不住的了,只不过他比穆璱谨慎能克制,不是什么人都去沾的,也绝不会在大业得成之前泄露出这一点,毕竟为了大业,妻族的力量是可以大家利用的。
  水溶身份高、容貌好、才情也不错,秦淮四艳见过他之后都暗示可以让他做他们的入幕之宾,叫水溶心中好不得意,但是他还记得自己所为何来,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做那什么入幕之宾,反以朋友之礼待她们,既博得了她们的好感,还获得了清正端方不好色的名声。
  只是他到底不曾邀请过任何一朵名花来茶楼,茶楼是他刷声望、扬才名的地方,很不需要名花们来为他添砖加瓦,所以他见沈姑娘来,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甚至心中有了一丝不怎么好的感觉。
  沈姑娘明显是来找他的,他欲起身将她打发走,什么名花儿,不过是盖着一块遮羞布罢了,骨子里不还是个娼、妓吗?
  只是他为了装憔悴一夜未睡,如今又空腹喝了两杯酒,站起身的时候头有点晕,忍不住便身体打晃。
  沈姑娘忙抢步上前扶住他,一声“公子”喊得百转千回,柔肠缱绻。
  “你这又是何必……”沈姑娘一声呜咽,眼眶中含着的泪便随着她的那一声叹息,缓缓滑落。
  水溶觉得自己有点懵,完全不知道沈姑娘演的是哪一出,但是他知道沈姑娘的出现,她的言行绝对对自己的计划有妨碍。
  水溶忙要将手从沈姑娘手中挣脱,那沈姑娘却似突然发现自己与他过近的距离,忙松手后退一步,水溶身体一晃跌坐在椅子上,却又因为没坐稳而使得椅子也倒了,一屁股坐倒在地。
  沈姑娘急切上前一步,又痛苦摇头后退两步,眼泪止不住地下落,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的人心疼,也让周围的人一会儿看看水溶,一会儿看看沈姑娘,再联系之前水溶的颓废失落,再看看沈姑娘的进退维谷,不由得都在心中“啊”了一声,莫非这两人……
  想想也是,之前水溶貌似有倾慕之人,却因为身份的缘故而不可得,他们只往那身份高贵之人身上去想,可这人若是身份过于低微,那也是不可得的啊。沈姑娘再怎么在秦淮有名气被推崇,可她到底不过是个风月女子,就算水溶喜欢,他家里也不会同意他娶这样一个女子进门的。即便在前朝三妻四妾的制度下,纳个风月女子为妾,都是叫人诟病的,更何况如今还不准纳妾了呢,除非将其养为外室,但这样一来,只要叫人发现弹劾,水溶就是断了自己的前程,无法出仕为官,一辈子最多只能做个富家翁罢了。
  比起大家公子倾慕名门闺秀不可得,显然是大家公子恋慕风月女子不可得来得更刺激,更让人好奇有兴趣了解一二啊。
  水溶一摔之下,脑子竟清醒了几分,立刻便察觉这个沈姑娘,只怕是有心人派来破坏他的计划的,顿时急了,顾不得爬起身便喝道:“谁派你来的……”
  却见小书童冲上前去,义愤填膺地推了沈姑娘一把:“你来干什么?你走你走!”

  第五十七章


  水溶还来不及感叹小书童做得好,就只听得小书童怒气冲冲地道:“你把我们公子害得还不够惨吗?既然你舍不得这金陵的富贵繁华,你还来招惹我们公子做什么?你走走走走走,别再来祸害我们工资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陆洲!”水溶惊骇莫名,厉声喊小书童的名字,小书童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叫她把他害得这么惨?他这样是为了林黛玉,跟这个什么沈姑娘有什么关系?
  “公子……”小书童委屈地瘪了瘪嘴,又朝沈姑娘“哼”了一声,扭头赌气跑到一边抹眼泪去了,还有人劝他什么“你们公子喜欢,你一个小书童就不应该管太多”的话。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水溶还不明白自己被反算计了的话,那还就真是傻到家了。
  “我不认识她……”水溶看着周围人或兴致盎然、或摇头叹息、或满脸同情、或激动莫名的表情,觉得头更疼了,他想解释,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原本是想叫别人无从解释起,百口莫辩的,如今却是自己先尝到了这个滋味。
  “你别怪他,我知你情真,只是我到底……”沈姑娘惨笑一声,“配不上你,即便与你回京,也只是害了你,我们……今生有缘无分,这件信物,你且收回去吧,将来给真正值得你珍惜的好姑娘……”沈姑娘说话声音虽低,但略带着颤音,简直是声声泣血,叫人为之动容。
  说完,沈姑娘从怀里珍而重之地掏出一块玉佩,轻轻地、恋恋不舍地放到面前的桌子上,这才深情地忘了水溶一眼,那一眼饱含着太多的情思和痛苦遗憾,含泪而去。
  沈姑娘放下的那块玉佩做工精致、质地不凡,是少见的极品,而且中间还刻着一个篆书的“溶”字,在场的很多文人学子都曾经在水溶身上见他佩戴过,如今一见更是半点不疑,看来这水溶是真的喜欢那沈姑娘,这不连定情信物都给了。
  除此以外他们会信这件事,也是因为这种事情是有先例的,文弱书生因才华出众得名花青睐,最终名花从良嫁与书生为妻,操持生计。
  可那要么是些寒门学子,或是本身没什么挣钱养家的本事,只会些风花雪月的勾当,能得个名花带着大笔的嫁妆嫁进门,一辈子吃穿无忧,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成就了。
  只是像水溶这般家世出众、人品杰出的,能与名花谈真感情的,他们以前还真没有见过。
  有那真心的,便劝水溶了:“水兄啊,这沈姑娘虽好,但到底身份上与你相差太远,如何能与你相配,若只是与其相交一二,也算是一件雅事,只是想要娶她为妻……哎,实在是谈何容易。你还是将她忘了吧,她说得没错,她确实是配不上你,相信水兄府中一定会为你聘娶一位才德兼备、门当户对的好姑娘。”
  也有人幸灾乐祸:“是啊是啊,想必水兄对沈姑娘已经一亲芳泽了,才会如此迷恋于她,可就算水兄想娶,只怕家中长辈也是绝不会同意的,莫不如就此相忘于江湖,且把沈姑娘当成心中一颗朱砂痣,留待日后回味罢了。”
  别看水溶似乎人气很高的样子,身边围着许多人,然而文人相轻,在座这么多人,哪能个个都对他俯首帖耳、推心置腹的?
  其中不乏心怀嫉妒之人,会想着如果自己也有他这样的家世从小在谨诚学堂读书又有名师辅导,如今哪里会比他差了?何必像如今,明明年纪差不多,学问也没比他差多少,很该平等相交,他却偏偏做出一副温和谦卑、礼贤下士的模样,这是把自己抬得多高哪?
  如今见他为情所困,偏偏喜欢的还是那虽不算人尽可夫却也绝对跟冰清玉洁毫无关系的风月女子,当真是好一场大戏,如何能不看热闹呢?表面上劝说,可那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就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水兄也还年轻嘛,会有点儿风花雪月的念头也不足为奇,只是娶回家就很是没必要了。倒是这沈姑娘还算明白事理,把玉佩退了回来,没趁着水兄一时糊涂就顺杆子往上爬。水兄,这件事情不如就此作罢,让他就这么过去吧,你也别再这般痛苦失意了,以水兄的人品,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何必为了一个……”
  在场也有那几位对水溶颇有好感的姑娘,如今站在此处,只觉得脸上烧得慌,好在从未表明过心意,如今也只能说:“水公子与沈姑娘也算般配,只是到底身份有别,有缘无份,实在可惜。”来掩饰自己心里的不甘和羞恼。
  另有姑娘附议:“是啊是啊,若他们两人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倒也不失为一段冲破世俗束缚的佳话了。”
  几位姑娘表现得似乎很是为水溶和沈姑娘感动,生怕别人看出自己对水溶有那么一点儿心思,没一会儿便找借口相偕离开了。
  对水溶有好感并不是什么丢人羞耻的事情,可问题在于她们竟然连一个风月女子都比不上,这就太丢人了,像被人在脸上扇了一耳光似的。
  水溶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虽也有真心为他的,但大多都是看好戏的,但是不管他们说什么,却是个个都认定了他与那沈姑娘之间的私情,他之前放出那么多烟幕只为让他们把他跟林黛玉牵连到一起,如今却被一巴掌拍死他的意中人就是沈姑娘,他的失落痛苦郁郁不得都是因为沈姑娘身份卑贱无法嫁进水家高门所致。实在是叫水溶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你到底胡说了些什么?”水溶转头喝问小书童,沈姑娘为什么会来,肯定是有人安排的,但小书童的表现,与那沈姑娘实在是一唱一和配合得实在好极了,如此他怎么还猜不到小书童有问题呢?
  还有那块玉佩,那是他随身携带的,能够接触这块玉佩,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盗出去,只可能是他贴身伺候的人。而这些人里,只有小书童是他在本地雇佣的,其他人都是他的心腹。
  只是小书童的言行举止一直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如果一开始小书童就是有目的地接近他的,那么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除了他算计林黛玉之事,他还知不知道其他的阴私秘密?
  想着,水溶只觉得背心冒起一股寒意,一直得意洋洋于自己的运筹帷幄中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公子……我……我……”小书童抽抽噎噎地哭了出来,“呜呜,她一点儿都不好,她根本配不上公子,公子都为她让步那么多了,她为什么就不能跟公子一起抗争,明明公子都计划好了,她还让你伤心、让你难过,害的公子吃不下睡不着以酒浇愁……她太坏了是大坏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公子……”
  小少年哭得涕泪横流,好不可怜,旁边便有人安慰他:“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为了你家公子好,可感情的事情就不是你该管的,你这样说沈姑娘,可不是在拿刀子捅你家公子的心么?快别哭了,跟你家公子道个歉,他平日里待你那么好,肯定不会怪罪于你。”
  又劝水溶:“你这小书童也是太关心你了,关心则乱,才会口不择言,你也别怪他了,毕竟他年纪还小,还不懂得世间之事总有太多不得已。”
  水溶看着小书童完全脱离自己计划的表演,完全就是颠倒黑白,可他平日里利用小书童“嘴上没把门”的性格特点造成自己“心有所属”的假象,为此很多次都默认了小书童的说法,如今对于自己“心上人”是谁,最有发言权的竟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小书童了。
  水溶虽然很想叫小书童滚蛋,但是他还剩一点儿理智,既然知道小书童来历不明,自然要把他留下来,才能好生盘问调查他的目的和幕后指使者,总之,敢坏他的计划,他绝不让他好过。
  只是因为心中恼恨和猜疑,他看着小书童的眼光,简直可以算是目眦尽裂了。
  众人不知缘由,还以为他是恼恨小书童说沈姑娘的坏话,都心道这水公子还真是痴情种子,竟是对那沈姑娘情根深种至此。
  小书童也是哭哭啼啼的,道:“对不起公子,都是我不好,呜呜,我不该说沈姑娘坏话,呜呜,我……我去给沈姑娘道歉,我劝她回来……”说着抹着眼泪就跑了出去,水溶连声叫他站住,却见他虽跌跌撞撞的样子,速度倒是极快地跑了出去。
  看到陆丰拔腿追了出去,水溶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绝不能就这样让小书童跑了。
  可是这茶楼里的烂摊子,水溶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这个时候扯出黛玉来还有用吗?先不提这些人信不信,就算是信了,又如何?只会说他一边勾搭欺骗沈姑娘,一边却想着娶一个门第高贵的妻子,只怕如今觉得他情深义重的一撮人都要反过来骂他假情假意假模假式了。
  而且,他做这么多事,不过是为了引出林黛玉,以自己的一片“痴情”来打动林黛玉,博得她的放心,可不是要把她跟风尘女子相提并论来得罪她的。
  水溶想来想去,发现自己竟一时之间想不出破局之法,怪只怪他自己前期铺垫得太好,如今被人半路翻转了剧情,竟让他落在套里挣脱不得。
  一想到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水溶就觉得一口气喘不过来,心火上升,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这下,却更做实了他对沈姑娘的一片深情:居然因为沈姑娘拒绝了他而伤心得晕了过去……

  第五十八章


  这个世界上,什么消息传播得最快?小道消息、八卦消息。
  几乎只是半天的功夫,水溶跟沈姑娘之间的“爱情故事”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人们对于这种风花雪月的风流韵事最是感兴趣不过,这一传二传的,自然也就越传越离谱了。
  心肠好些的只说水溶一时糊涂被迷惑了,但也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把水溶跟沈姑娘之间的那点儿“韵事”描绘得有鼻子有眼的,简直就跟他们亲眼看见的一样。
  便是主导了这一切的尉北璀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后怕,如果他没有半路截胡,而是任由水溶牵扯到林黛玉身上,是不是如今也有那无聊的人,会把水溶和林黛玉怎么偷偷私会、怎么互诉衷情、怎么迫于权势不得在一起编成一个个惟妙惟肖的故事传播开来,说不定自己也会因为成为那个“横刀夺爱的权贵”而出境一把。
  林黛玉本就心思敏感,若真这样成了别人口中的谈资、编造故事的女主角,还不定怎么伤心难堪呢。
  也因此,尉北璀对水溶越发地不待见。喜欢林黛玉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她那么美好,但是用这种手段也未免太过卑劣。
  如此一来不管林黛玉最后嫁给了谁,水溶都是立于不败之地。要么就是跟他“有情人终成眷属”成就一段所谓的佳话,要么就是嫁给比他身份高的人得个贪慕虚荣、攀权附贵的评价。总不能为了反驳这个流言,而故意让黛玉嫁个身份还不如水溶的人吧?
  等水溶被送回宿舍并请了大夫看过后,他恍惚醒来,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失败,并且所有的恶果都需要自己吞的时候,水溶恨不得再次晕过去。
  水溶恨恨地问陆丰,抓住小书童了没有。
  一想到自己一直感叹小书童太蠢太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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