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勿负之汉如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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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她们说笑，早晨的一幕幕似乎犹在如颜眼前。

　　　　“你~”

　　　　“你~”

　　　　霍去病正要出门办差，刚要出院门，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我会小心的。”霍去病如是说。

　　　　“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如颜也猜到了他想说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霍去病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惹得一旁伺候的素珑梧桐一阵好笑，霍去病走远才敢调笑如颜，说是以后两人都不用说话了，直接就能猜出来，如颜就笑着要去哈她们的痒。

　　　　闹着闹着，天空忽而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几人赶紧回屋，如颜想起霍去病走时没带雨具，顺手举着雨伞就往门口去了。

　　　　霍去病看到她很是意外，如颜一笑，说是给他送伞来的。

　　　　霍去病憋着笑，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如颜纳闷，这才注意到，自己来送伞却独独只打了一把过来，给了他自己就没法回去了，一下子红了脸。

　　　　早有伶俐的家仆进去取雨具了，霍去病却执意要如颜手中的那把伞，于是两人一伞，他将她送回了内院，走进屋子，如颜这才发现他的衣裳已经湿了大半，原来他一路护着自己，她倒是没有淋到雨，霍去病却淋湿了。素珑梧桐又急急帮他换了外赏，霍去病这才真正出门去。

　　　　“哼，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小君，没大没小的。”如颜佯怒。

　　　　“是是是，小君大人，可是婢子怎么从没见过您这~样~的小君呢？”梧桐说着向素珑挤眉弄眼，“你见过没？”

　　　　“没。”素珑连连摇头，装作一脸正经。

　　　　如烟又笑出声来。起初还在奇（提供下载…fsktxt）怪，这两个丫头在如颜面前怎么如此放肆，后来见如颜毫不在意，跟她们打成一片的样子，也没有自己在意的份了，到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颜和素珑梧桐一直关系很好，以前的时候就一起作伴说笑，虽说那时如颜是客，她们是仆人，但是她从来没把她们当下人看过，本身就是没有等级观念的人。后来嫁了霍去病，她们也一度把她当成主子，恭恭敬敬的，但是如颜一如既往的对待她们，日子久了，她们自然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在她面前也一如既往的笑闹着，只是当着外人还有霍去病的面仍是恭恭敬敬尊为小君伺候。

　　　　虽然被霍去病撞见过几次她们在如颜面前笑闹，本来气恼，问如颜，她只道：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家里不好才做了下人，已是不易，真要把她们当下人看，自己心里不舒坦，倒是自在些好。还笑说自己享受不了他这种做主子的福气。霍去病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况且主要如颜不在意就行了，他自己倒是懒得管。而后每每见着也当没看见，素珑梧桐虽然惊讶，但都是聪明人，只私下里闹腾，在人前绝不会越矩。霍去病就更加随如颜高兴了。后来看到下人总是想起她的话，也觉得他们不容易，对待他们越发好起来。

　　　　“如烟娘子，您晓得我们小君那紫藤花架子秋千是如何得来的不？”梧桐指着院中的紫藤花架秋千，又开口向如烟介绍。

　　　　如烟笑着摇头。

　　　　“这里面可是有故事的。”素珑也开口，顺便笑望了一眼嘟嘴的如颜。

　　　　“什么故事？”如烟被她们说得来了兴致。

　　　　“本来是小君自个儿搭了一个秋千，又怕不牢固，不敢坐，拉了主君来试，结果主君刚一坐下就跌到地上了，主君还没开口说什么呢，她倒是又哭又闹，硬说主君弄坏了她的秋千儿，主君又是哄又是赔礼，最后还请了师傅来重新做了这么个紫藤花架子秋千送她才算完事呢~”梧桐兴致勃勃讲完，抿嘴偷笑。

　　　　如烟听着看了一眼如颜，见她一副愤愤然不满足的样子笑得前俯后仰。

　　　　“如烟姐姐，你不要听她们这些丫头片子瞎掰。”如颜凑到如烟身边撒娇。

　　　　如烟止不住笑，“你自己不也是小丫头片子一个，还好意思说人家。”

　　　　“那如何一样？她们是野孩子，我可是小君。”如颜振振有词。

　　　　“这下倒是端出小君的架子来了，羞不羞呀？我看你比她们还野，还要孩子气。”如烟笑捏了她的鼻子。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把我如烟姐姐都带坏了。”如颜回头朝素珑梧桐嚷。

　　　　“小君大人，婢子们哪敢呀？婢子们一向都按照小君吩咐办事，怎么倒变成我们干的好事啦？”素珑掌着笑回如颜的话，言下之意，说带坏她们的是如颜。

　　　　“姐姐，”如颜一跺脚，“看看她们牙尖嘴利的，你就忍心她们这么欺负我？”

　　　　“我们可不敢欺负你，”梧桐连连笑着摆手，又向如烟道，“娘子不知道，主君待她那是好到天上去了，日日嘴里心里挂念着，生怕她受一丁点儿委屈……只怕哪天，她要那天上的月亮，主君也会想法子给她摘来。”梧桐絮絮叨叨说着霍去病对如颜的种种好。

　　　　“好啊，你们挪揄我就算了，现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你们主君也敢编排，回头我告诉他，让他来治你们。”如颜出言恐吓她们。

　　　　“小君，婢子们不敢了，饶了我们吧！”梧桐连忙求饶。

　　　　“哼~”如颜佯怒，装作不理她们。素珑梧桐就过来左右一边一人拉着如颜的胳膊晃悠，可怜巴巴笑哄着。如烟看着她们三个的样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哼，我还要告诉你们主君，说你们合伙欺负我！”如颜愤愤说道，好像真会如此。

　　　　“谁敢欺负你啊？”

　　　　正笑闹间，听到一个男声，就见霍去病踏门而入。众人急急过去行礼，霍去病一愣，没曾想，如烟在此。

　　　　如颜想了想，也装模作样地过去行礼，身子还没下去，霍去病一笑，拦住她。

　　　　“你就不用做样子了吧！”语气里尽是笑谑。

　　　　如颜就起来了，要不是见如烟奇（提供下载…fsktxt）怪，她也懒得动的。

　　　　如烟开始见如颜没有行礼已是微讶，而后听到霍去病这话吃了一惊。虽然晓得如颜是个没规没矩的性子，但是没想到她在霍去病面前也是如此，好歹他是个侯爷，竟这般纵容她。

　　　　“你刚刚说谁欺负你啦？”霍去病笑问，心里知道是句玩笑话。

　　　　“我告诉你啊，就是……”如颜故作神秘，屋里另三人都吃了一惊，难不成她真要告状？

　　　　“就是你呀！”如颜突然宣布，三人松了一口气，又都是不明所以。

　　　　“我？我如何欺负你啦？”霍去病好笑。

　　　　“我们女孩子说悄悄话，你好意思在外面偷听。”如颜笑话他。

　　　　“冤枉呀，”霍去病叫屈，“我还不是老远听你说有人欺负你才赶来的。”心中无奈又好笑。

　　　　“在霍府，哪有人敢欺负我呀？”如颜笑说，又回头对素珑梧桐道，“你们说是不是？”

　　　　素珑梧桐一惊，憋红着脸，连连点头答应，笑得如颜直喘气，霍去病忙帮她顺气。

　　　　“就知道欺负下人，没一点主母的样子，一点都不知羞。”霍去病轻敲她的脑袋。

　　　　如颜捂着头转过身朝如烟哭诉，“姐姐，你看看，他打我呢。”说着指着素珑梧桐道，“别信她们这些霍府丫头的话，还说他对我这般好那般好，要眼见为实。”那委屈劲跟真的一样。

　　　　如颜虽然刚刚特意当着霍去病的面吓唬她们，可不能让他真误会了去，于是拐着弯说她们忠心。霍去病自然是明白如颜的玲珑心思，只是好笑地看着她闹。如烟则是想笑，碍于霍去病在场，正是笑也不是，不笑又不爽。

　　　　“好啦，好啦，你不要闹了，都这么晚了，用膳没啊？”霍去病问。

　　　　“没呢，正等你回来。”如颜也不闹了，认真回答他。

　　　　霍去病转身叫了素珑梧桐传饭，两人也就如解脱般的出去了。

　　　　如烟起身准备告辞，如颜一把拦住她。

　　　　“如烟娘子应该也还没用过饭吧？不麻烦就一起吧。”霍去病会出如颜的意思，开口留客。

　　　　如烟本来想推迟，无奈如颜说了句：又没外人。于是只好留下了，三人就举步朝厅里去了。

　　　　“小君，你心地好，也要防着些才是，这男人啊，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

　　　　素珑正在给如颜卸妆解发，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冒出这么句话。

　　　　如颜一愣，连她们也注意到了。霍去病吃饭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如烟看，把人家女孩子看得都不好意思了，他也没有收回目光。若不是了解他，只怕也如素珑一样误会了。自己倒还没说什么，没想到她倒是开口劝自己要提防了，想着，不知道素珑梧桐对她的感情这么深，居然超过了霍去病这个主君，心里感动。

　　　　“你也还是个小姑子吧？怎么话说得好像已经嫁做人妇一样通透？”如颜回头低声调笑她。

　　　　“我好心跟你说，你倒是过来笑话我。”素珑有些好气又好笑。

　　　　“我知道你是好心，放心吧，你们主君没那心思。”如颜笑完，回过头，仍是让她梳发。

　　　　素珑一愣，她不是没发觉，而是不在意呀。大概是晓得其中原委了，自己也安心了。

　　　　“再说了，要是连你们主君都搞不定，我还怎么把持住霍府呢？”如颜自信挑眉，逗得素珑笑出来。

　　　　“你又在说什么笑话呢？”霍去病进屋，见素珑在笑，如颜却是一脸认真，笑着过去接过了素珑手中的篦子，轻轻替她梳发。

　　　　素珑一看，心里安稳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用操心了，想着，她就问安退了出去。

　　　　“你猜。”如颜笑答霍去病。

　　　　“我猜不着。”霍去病放下篦子，拉她坐到床边塌上。

　　　　“说有人今日看美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霍去病一笑，逗她，“那你吃醋啦？”

　　　　“我可没有，倒是急坏了她们。”说着如颜朝霍去病挑眉示意，指的是屋外的素珑梧桐。

　　　　“她们对你可真是比我忠心，只有盼着主君纳人的，哪有她们这样着急的？”霍去病也是好笑。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明儿亲自去同如烟姐姐说，让你享享齐人之福。”如颜一脸正经。

　　　　“诶，不是那么回事！”霍去病急了，连忙开口解释，看见她憋不住笑了，这才惊觉上当，伸手去哈她的痒。“好啊，你耍我。”

　　　　如颜躺在塌子上打滚，笑得直喘气，最后只得求饶。霍去病就一把拉起她，她就顺势靠在他的肩头。

　　　　“好，你去说吧，我就勉为其难，享享齐人之福。”霍去病叹气，一副委屈了他的样子。

　　　　“美得你，有我在，别指望再娶了，趁早绝了这门心思吧！”如颜教训他。

　　　　霍去病笑了，按理说，如颜不许他再娶，即犯了七出的善妒之名，他却混不在意。

　　　　“那你到底还娶不？”如颜见他但笑不语，抬头认真问他。

　　　　“你不是说了吗，有你在，我别指望再娶了。”霍去病低头笑话她。

　　　　如颜这才满意，又把头靠回去，忽而想起正事来。

　　　　“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怀疑他对别人有那种心，但是他今天的行为实在太古怪了，连她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见着如烟发上那块帕子没？”霍去病不答反问。

　　　　如颜想了想，如烟今天头上确实系着一方藏青色的帕子，虽然奇（提供下载…fsktxt）怪，却也没什么好过问的，还是不明白。

　　　　“怎么啦？”

　　　　“那是舅父之物。”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一帕之疑泬水游

　　　　“那是舅父之物。”霍去病淡淡道。

　　　　卫青的？怎么会呢？如颜吃了一惊，慢慢坐起，皱眉问：“你不会认错？”

　　　　“我也想认错，可那帕子是舅父第一次出征皇上赏的布料截下来的，现如今已经没有了，且帕子上绣了一个‘忠’字，我看到了，的确是那方。”霍去病确信。

　　　　如颜更加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了，若是如此，卫青怎么会把这么特殊的东西送给如烟，她又怎么会傻到招摇的带着到处跑？

　　　　“这其中一定有些因由。”如颜对霍去病道，他点点头。

　　　　“我也是如此想，用膳时特意盯着她看，除了羞涩，她并无异样，看样子，她也不知道这事。”

　　　　如颜会意，难怪他今天反常，原来是故意的，似乎是晓得她不会误会。

　　　　“可能有什么原因，舅父赏了给我姐姐也说不定呢~”如颜不想往儿女私情方面想。

　　　　霍去病摇摇头，坚定道：“不会的，那方帕子舅父很是看重，一直贴身带着，就连舅母也不曾给过，若不是……”

　　　　如颜更加吃惊了，难道如烟瞒着她了？可是她的样子却坦诚得一无所知。

　　　　“我寻个日子找她问问。”如颜皱眉道。

　　　　“嗯。”霍去病沉声点头。“我也希望弄清楚，最好不是。”如颜点点头表示赞同。

　　　　“好啦，好啦，我不是说出来让你烦心的，不要再想了。”霍去病看着如颜又了沉思，把她叫唤醒。

　　　　“你肩上的伤怎样了？让我瞧瞧。”

　　　　这是霍去病每天的必做功课，她的伤早就好了，只是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疤痕，虽然现在仍然在用药，等着痂子褪去长出新的皮肤。如颜倒是没什么，反正在肩上她又看不到，只是有时候痒忍不住去抓，他却是很紧张，生怕留下印子，每每看到如颜去抓就要打她的手。

　　　　如颜心里暖暖的，一个女人最大的骄傲不是看她长得如何漂亮，而是看她身边的男人对她有多好。被霍去病精心呵护着，让她觉得内心里很是骄傲。

　　　　“呵呵~”如颜轻笑出声。

　　　　“笑什么？”霍去病好奇。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是多灾多难的命，来这里三年，差点死了三回。”如颜说着见霍去病一脸内疚疼惜的表情，又开玩笑道：“说不定我真是那九尾狐狸，如今丢了三条命，还有六条，也不知还有多少人巴望着夺了我的命去。”

　　　　“怎么会呢？”霍去病把她重新抱入怀里，“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希望你好好活着吗？”

　　　　“这么多人？都有谁啊？”如颜见他说得跟真的一样，追问了一句。

　　　　“我，如烟，霍府家仆……”然后他就卡住了，一时也想不出还有哪些人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颜见他如此，抬头看他，见他憋得一脸通红，启齿而笑。

　　　　“想不出来慢慢想，不用这么为难吧？”如颜调笑他。

　　　　“呵，”霍去病也很无奈，“还有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如颜一怔，见他一副坦然的样子，心里才松下来。

　　　　“其实还有一个人，”如颜软软开口，“阿母也希望我活着。”如颜说出，霍去病一愣，随即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你与阿母究竟为何这般生疏，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是真雄爱你的，或许，她也有她的无可奈何吧。”如颜还是选了个时机说出自己对卫少儿的看法，虽然不指望她的一句话能够就此打开他心中的结，但是仍想慢慢融化他们之间十几年的冰封，让他开始接受和理解卫少儿，毕竟没有哪个母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

　　　　“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着什么？成天的只知道为别人的事操心，眼睛里就只看得到别人的好……”为他人做嫁衣裳，霍去病不知道该替她高兴还是悲哀，但是能够拥有这样的如颜让他内心充满骄傲。

　　　　“我哪里只看到别人的好？我也看到你的好啦，我心里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如颜趁机给霍去病灌蜜，说得眉飞色舞，神气异常。

　　　　霍去病听着已经笑开了，显然很是受用。

　　　　“既然知道我对你最好，是不是该报答我呀？”

　　　　如颜朝他重重点头，认真答道：“是啊，小女子已经以身相许了呀~”

　　　　“嘶，不是这个。”霍去病抽气，故作神秘。

　　　　如颜直起身子，抬头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这个？那还有什么？”说完就见他一脸暧昧地看着她，直觉不是好事，冷不防红了脸颊。

　　　　“给我生个儿子吧！”霍去病自得意满说道。

　　　　“为什么是儿子呀？我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女儿。”如颜争辩，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是答应给他生小孩了，脸色更红了。

　　　　“呵呵，那就生女儿，只要是你生的都好。”霍去病乐了，伸手过来抱她。

　　　　如颜急急推开他，“我，我又没答应跟你生，要生你自己生去，我可不会。”说着她侧转了身子不去看他，只是连耳朵根都烧得厉害了。

　　　　霍去病心潮涌动，侧过身子把她压到身下，就见她红透的脸颊，分外妖娆，媚人心魄。

　　　　“我自己可生不了，”霍去病笑说，随即俯身凑到她细嫩的耳朵边上，含笑轻声，“你若不会，我教你啊。”

　　　　如颜只觉得耳朵边上一股股的气流攒动，酥痒难耐，几字入耳，瞬间头晕目眩，身软无力了。随即两片滚烫的唇就顺着她的脸颊蔓延游弋，所到之处，湿润粘热。

　　　　鸳鸯帐里，芙蓉春香。

　　　　“我就出去一会，你多派些人跟着都行。”如颜哀求霍去病让她出门。

　　　　“不行！上次的教训还不够？”霍去病斩钉截铁。为了防止如颜再受到伤害，他已经严令禁止她私自出门了，除非有他亲自陪着。可是他今天有事要办，她又是一大早才告诉他约了如烟去游船，他如何放心。

　　　　“我保证不乱跑！”如颜信誓旦旦，霍去病仍是摇头。

　　　　“在府里招待，不行吗？”他好声好气问。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都快闷死了，你就答应我这一回吧~”如颜撒娇，拉着他的衣袖摇晃。

　　　　霍去病本来还想拒绝，可眼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狠话却说不出口了。

　　　　“若你执意要去，那我陪你去，也好放心些。”霍去病沉默之后做出让步。

　　　　“你？你今日不是要去和将士统领们吃饭吗？”如颜意外。

　　　　“一顿饭而已，派人知会一声就行，无妨的。”霍去病笑，轻描淡写。

　　　　“那如何使得？”如颜心里知道，今天明面上只是一顿饭，可是一餐聚集了长安城各大统领的饭局其中的玄机可想而知，他居然因为她要出去玩而推却那么重要的聚会，感动之余也担忧，自己可不想耽误他的大事。

　　　　“我和如烟姐姐要说体己话，你一个大男人在，我们还怎么说呢？”如颜编排理由，拒绝他的好意，接着又拽着他的衣袖撒娇要他答应。

　　　　霍去病想了想，最终无奈，“那你得答应我，不许私自上岸，不许到处乱跑，不许让掌船改路线，随时要保证有人跟着……”

　　　　如颜大喜，连连答应。

　　　　“别高兴得太早，一个时辰就得回来。”霍去病紧接着补充。

　　　　“啊？”如颜泄气，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随即看到他张嘴，怕他反悔，立马答应，“好，就这么定了！”要是再讨价还价她就别指望出门了，想着，过去黏糊糊地抱了抱他，“我们家侯爷最好了￣”然后就蹦跶着回房换衣服去了。

　　　　霍去病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只是笑着摇头，这哄人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知怎么把她惯成这样了，心里头却满是宠溺。

　　　　可是当如颜看到霍去病派的那些人时还是吓了一跳，十六个侍卫、六个家丁、四个仆妇外加上掌船、副手四人，一艘本不大的船派来整整三十个人伺候，是上次出行的三倍。一眼望去，甲板上到处都是人。长安城里出行需要这么多人伺候的恐怕只有皇家了，霍去病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一想起上次她被掳走，的确让他受了不少惊吓，才会像今日这样小心翼翼。也就只能默默承受这份沉甸甸的关爱了。

　　　　如烟看到这架势也是吃了一惊，刚想开口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就见她一脸无奈的苦笑。

　　　　“已经不错了，好歹还能出门。”

　　　　如烟扑哧一声笑出来，“侯爷这样疼爱你，如何讲得自己跟坐牢似的？”

　　　　“唉~”如颜往塌子上一倒，挥挥手道，“让他少疼点、少爱点吧~”

　　　　船在长安城外的泬水上慢慢行进，如颜看着河上各处风光兴奋地指给如烟瞧，两人又是说又是笑，好不自在。

　　　　“小君，河风凛冽，不宜久吹，不如进舱内坐坐吧，仆已备好热茶点心。”

　　　　此时正是秋去冬来，虽然天气还没转冷，但是温度已经低了，在这水中央，河风还是潮湿寒冷的。如颜难得出来，自然不肯进去，如烟则想起她之前受了伤，若是出来惹了风寒，霍去病那自然不好交代，于是也跟着劝她进去。如颜一想，正事还没问的，于是也点头入舱了。

　　　　“你们出去吧，我有事会叫你们的。”如颜坐了一会，支开伺候的仆妇。

　　　　“诺~”众人听到吩咐，都行礼退出。

　　　　“姐姐，我有件事儿问你，你莫瞒我。”如颜转身朝如烟正色道。

　　　　如烟很是好奇，不知道自己的什么事让她变得这么严肃，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地问：“你问吧，我哪有什么事需要瞒着你的？”

　　　　“你跟大将军是怎么回事？”如颜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