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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八号当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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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一开始白秀珠只是为了逃避情伤而来到教堂的,但随着深入的了解,她开始喜欢上了教会的工作,凭着哥哥的关系,她甚至和国际教会搭上了线,她会去国外,不过不是为了结婚,而是为了更多参与到教会的工作里,帮助更多的人。
“我以为你会高兴。”
叶黎语气很平淡,没有赞美,没有嘲讽,只是平淡地道了这么一句。
比起以往的数次落在下风,输给了她,老白这次至少还保住了白秀珠,柳春江和小怜,对以救赎他人为己任的白家人来说应该很愉悦而自豪才对。
但老白却并没有多高兴,他神情依旧悲悯而温和,“我能救一个人,两个人,却救不了更多的人。”
叶黎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们俩脚下的这片土地即将迎来有史以来最大的动荡,带来的是屈辱,鲜血,掠夺,无数的灵魂会活在黑暗,等待着数十年后的光明。
叶黎却没有丝毫动容,老白不禁叹道,“八号当铺的老板总是这么的理性。”
叶黎没有看他,而是转过头去看向南来北往的人们,他们裹挟在历史洪流之中,随波逐流,接受命运的摆弄,一如这个国家。
这是这个国家注定要经历的命运,是大势所趋,叶黎有能力可以改变,但她不会插手,白家人也不会,因为他们已看到几十年后,数百年后,
所出现的光景。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写到民国,所以忧国忧民了一把,其实叶黎,白家人他们和人类之间最大的区别,不是长生不老,也不是有法力,而是他们看到的不是现在,而是日后数十年后,数百年后,甚至千年以后。
这是眼界目光的区别。
…——
冷和金的结局我没有改,因为不忍心破坏他们的爱情,而他们好像结了婚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两个都是不会迁就以及将就的人,唯一得利的恐怕就只有八号当铺了,用一些黄金就换到了女主角的爱情。
再说一句,作者不是黑段,只是觉得那个年代尤其活在底层的人都应该更想要脱离苦海,安稳无忧。段是个普通人而已
第71章
叶黎离开了车站后,就去了关家戏班,她觉得程蝶衣应该想好了,也知道什么选择才是最好的。
关家戏班今天没开唱,因为他们的名角段小楼摔断了腿,程蝶衣也不肯唱了,就执拗地守在他师哥病床边。戏班里的人都说,段小楼的腿怕是好不了,以后也唱不了戏了。
叶黎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一切,段小楼为了逼程蝶衣答应,脱离这唱戏的苦海,他便使了苦肉计,结果还真出了事,断了腿,人还半天没醒来。
叶黎走到守在段小楼床边的程蝶衣面前,温声问他,“你可想好了?”
程蝶衣没有看她,只喃喃道,“我只想和师哥唱一辈子的戏,他做霸王,我做虞姬。”
叶黎屈下膝来,静静凝视着他的眸子,道“但他会老,会死,会娶妻生子,他陪不了你,你也陪不了他。”
听到这话,程蝶衣猛然看向她,愤懑悲怨地道“可是他答应过我的。”
段小楼想要脱离苦海,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背叛?程蝶衣将唱戏视作生命,而段小楼,却只是当作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如果有能一步登天的青云梯,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舍弃掉戏艺,也就等同舍弃了程蝶衣扮的虞姬。
叶黎轻轻笑了笑,似嘲讽,似怜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承诺都会实现的,说的出,不代表做得到。”
程蝶衣惊怒道,“但我可以,说唱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叶黎又是叹息,又是微笑,“你活在戏里,但他活在这人世间里,你不在乎富贵荣华生老病死,但他只是个凡夫俗子,和这世上大部分人没什么不同。”
她又继续看着程蝶衣的眸子,“等他醒来,发现自己的腿好不了,唱不了戏,也过不上荣华富贵的日子,你说,他会不会恨你……”
没等她说下去,程蝶衣便自己道了出来,“师哥……他会恨我,他怎么能不恨我……”
说着他便惨笑了起来。
“你跟我走,我让你享不尽的荣华,做尽一切你想做的事情,也可以让你师哥的腿好起来。”叶黎继续蛊惑道。
程蝶衣止了笑,眸子微微亮了起来,“那……那你可不可以让师哥继续和我唱戏,和我一起走。”
叶黎在他希冀的目光下轻轻摇了摇头,“这条旅程只有我们两个人走,他,不是我选中的人,他自有他的命运。”
程蝶衣眉目凄惶道,“那你为什么选中我去享受荣华富贵?我和师哥并不同。”
叶黎微笑道,“你自然不同,我说过你是独一无二的,你的灵魂是纯粹到极致的,不像他,只是个庸碌一般的灵魂。还有,我并不是平白让你去享受荣华富贵的,这是有条件的。我让你尽情过完十几年,然后你的灵魂就归我所有。”
程蝶衣变得有些疑惑,问道“我的灵魂归于你?你是地府阎罗?”
叶黎嘴角微微弯道,“我不是,我只是个生意人,保管者,你把灵魂典当给我,未来的十几年,你便能永享荣华,衣食无忧,尘世间一切最尊贵的,你都可以拥有。一切都唾手可得。”
她为程蝶衣描绘了一副这世上最美丽的画面,只要是人都会心神向往的画面。
程蝶衣却问道,“灵魂给了你,我还有来生吗?”
叶黎没有欺骗他,而是道,“你不会有,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人活着就会痛苦,就会经受人世间无处不在的苦厄,这一世,你还没有受够吗?”
叶黎紧紧地盯着程蝶衣的眸子,仿佛要看到他心底去。
程蝶衣却恍恍惚惚地道,“可日子总会好的,不是吗?如果连来世都没有了,那才是没了盼头,我不怕苦,只怕什么都没了。”
叶黎闻言,轻叹了一声,果然,人啊,最喜欢自讨苦吃不过了。
她缓缓起身来,不再看程蝶衣,“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也不再强求。”
叶黎从不喜欢勉强别人。
叶黎几欲离开,但却又被程蝶衣拉住了白色洋裙的裙摆,“我师哥怎么办?唱不了戏又残废了,他会活不下去的。”
这世道是容不下一个废人苟延残喘的,何况他师兄还是那样要强的人。
叶黎低头看向他,冷淡道,“人不能强求,他强求他本就不该有的,那便错了,既然错了,后果也该由他自己担着,命是好是坏,也得受着。”
程蝶衣继续哀求道“你不是说可以让他的腿变好吗?”师哥段小楼虽然背叛了他们的戏,但程蝶衣没办法丢下他,看着他不管不顾。
叶黎眸子一片漠然,不复方才的温和,“我是说过可以让他的腿变好,但那是交易,一物换一物。”
程蝶衣语气激动道,“那我愿意来换,眼睛,四肢,除了灵魂,什么都可以。”
“你这又是何必呢?”叶黎似是叹息,又似是嘲笑。但她同样不会拒绝这笔足够划算的生意,
“我要你的一身戏艺。”
程蝶衣沉默了两秒,道“好。”
叶黎取走了他一身惊艳的戏艺,也让段小楼的腿恢复如初。
程蝶衣去取了自己的戏服,又自己上了妆,再出来时又是风华绝代的虞姬了,只不过没了那个霸王,虞姬也不会唱了。他提着宝剑自己走上台来,身姿婉转妩媚动人,剑影翻飞,惊鸿在世。
一阙挽歌,“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他唱的是嘶哑凄厉,音不成音,调不成调。
剑光一闪,一行鲜血挥洒在了戏台上,
霸王别姬,他到底是唱了一辈子。
程蝶衣一生只在乎戏和师哥,
戏没了,师哥也没了,他也就没了。
台下唯一的看客,叶黎从座位上缓缓起来,未再看台上一眼,步子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夕阳的余晖下,她的影子被拉得长很长,白色的洋裙也被染上了金黄。
她走出戏院门外时,看到的是早已等候在外的温和含笑着的白神父。
叶黎心里冷笑了一声,她就知道,白家人没打算那么轻易履行和她的交易,不过她也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最后,他们都想差了,算了,索性当铺也没折本,她回去对账面上也算有个交待。
而老白,他也很高兴,尽管没能阻止程蝶衣的典当,但至少他的灵魂没有归向八号当铺。不是所有灵魂都可以买卖的,每个灵魂都有它应存在的理由。
老白微笑道,“你夺不走他的灵魂。”因为那个灵魂向往光明,希望。
叶黎轻笑了一声,“他的灵魂如此纯粹,是八号当铺所梦寐以求的,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遇到他的下一世,也许下一世,或下下世,他又会有求于当铺,到时候或许他会愿意典当灵魂的。”
老白无奈一笑,他就知道他是说服不了叶黎的。
叶黎也没有和他多聊的兴致,转身离开,老白亦是如此。戏院门口,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早晚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如果白家是光,八号当铺就是暗,相互克制,相伴而生。
叶黎的力量还足够支持她在这个世界停留一段时间,她走过国都北平,也去过深沉压抑的重庆,繁华如花的上海滩。她和很多人做过生意,有学者,有才子,也有贵族,有男人,也有女人,这些生意中有白家人插手而没有结果的,但更多是她胜过一筹。
她曾遇到了一个叫顾曼璐的女人,以前是个舞女,现在是个富家太太,可惜不能生育,被丈夫冷落,随时都有朝不保夕的危险。她开始怨恨寻花问柳的丈夫,也开始怨恨因为生活艰难曾逼得自己不得不沦落风尘的家人。
顾曼璐有太多愿意舍弃的东西,而八号当铺接纳了这位客人,拿走她死后的灵魂,换取足够她挥霍一生的财富。
顾曼璐典当之后的做法让叶黎觉得很有趣,她拿到这笔钱后,立刻买了去远方的火车票,一点也不顾她的家人和丈夫,她以后活得只为自己着想。
即便是个小人物,也有自己的活法,正义凛然也好,苟延残喘也好。
叶黎有时推动了一下时势,有时又在历史的洪流下保全了一些人,因为他们的典当。
看尽人间繁华衰败,乱世中的悲欢离合,
这趟剩下的旅程,她本是想带着程蝶衣一起走的,如她所承诺的,带他享尽人间荣华,金银财宝,美味珍馐,任他索取,她都可以满足他。她会让他最后一段时光里过得安乐。
可惜程蝶衣拒绝了。
八号当铺里,叶黎叹了一口气,又提笔在账簿上继续写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埋了一个伏笔,以后不一定会用得到,嘿嘿
这篇同人真是太难写了,我也不知道这个结局好不好了。
我把那句经典的台词拉出来遛了一遛
出卖灵魂其实很艰难
这篇同人终于写完了 各位小天使觉得怎么样?
还有作者打算开始放防盗章
第72章
在首都市中心有一座古色古香的三层楼,名叫群山雕玉。一般人是找不到这个地方,也进不去的,这其实是间工作室,主人名叫康永玉,是国宝级的木雕大师,也是老一辈的艺术者了,便是在国际上也享有盛誉。据说他曾经参加国际展的一件扑蝶仕女木雕几乎让人分不出真假,连飞来的蝴蝶也落在了仕女的秀发间。
国家博物馆里也收藏了不少他的作品。因着国内有传承师门这样的习惯,他门下也有不少徒子徒孙,遍布全国各地,到了康永玉这个年纪,可算是名利双收,安享太平了。
所以近几年来他虽然从未放下雕刻着一手艺,但很少再出售自己的作品,而他的作品也因为越来越巧夺天工,越稀少也越珍贵,在市场上更是被炒出了天价。许多人也只能凭着关系人情才找到群山雕玉这里来求一件康大师的作品。
今日,康永玉刚指点完自己的小徒弟,瞥见外间一个年轻女孩还坐在那里雕刻木工,他恍然想起,这位叶小姐今早就来了,求一件他的东西,他只当作又是来求订做木雕的,便照常婉拒了。而那位叶小姐在被他推拒后,也不生气,就坐在了外间的桌子边上,摆弄起了一些小木雕,甚至自己尝试起了雕刻。
群山雕玉的外间和里间有很大不同,里面才是他的工作室,而外间多是他的徒弟们在那练手,摆在桌上的也都是些小玩意,是康永玉的徒弟徒孙练手之作。
客人来了兴致试着亲手雕个东西也是常有的事。康永玉也不会赶他们走,毕竟能找到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康永玉是不在乎这些世俗关系了,但他毕竟还有儿子儿媳,总是不好太难为人家。
他不觉得这位叶小姐能坐多久,不说雕个小玩意也要半天的工夫,就是那细皮嫩肉的手也拿不了多久的雕刻小刀。
康永玉这次可猜错了,那位叶小姐在那一坐就从早上坐到了下午,中间也没离开去吃饭,有学徒好心招呼一下告诉她附近有什么餐厅饭店,也被她微笑婉拒了。
若是为求件木雕而来,也算得上是诚心诚意了,不过,他老人家六七十了,可是出了名的一副铁石心肠,这点诚心还打动不了他,康永玉挺直了腰板,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心中道。
虽然是这么想,但康永玉还是忍不住去看一眼那位叶小姐刻了这么刻出了个什么东西来。
这一眼瞧的把他都给吓了一跳,竟是一尊唐朝仕女小像,不过巴掌大,但腰肢长臂,连衣长裙,柳叶眉,樱桃嘴,已是栩栩如生,只剩下了一双眼睛还未雕上。
康永玉最擅长雕刻人物像,他也对此投入了极大的热情。这件仕女木雕和外间墙上放着的一件康永玉的亲手做的木雕,简直一模一样,让人见了就知道是专门模仿着那件木雕刻出来的。
若是临摹能摹到种地步,也真是天资出众了。
“你学过木雕?”康永玉忍不住摸着胡须出声道。
那位叶小姐从椅子上起身来,对他摇了摇头微笑道“没有。”
这位在这坐了一天雕刻小像的叶小姐,正是八号当铺的老板,叶黎。
康永玉又是惊讶却又不奇怪,像他这种专做手艺活的见人,先看到的是人的手,而这位叶小姐的手,他之前见了没有一丝伤痕或茧子,更不用说学过木雕了,这也是他会觉得叶小姐在这里坐不了多久的原因。
不过如果没有学过,第一次模仿着雕刻就能做到这种地步,那恐怕不是一般的天赋了吧。
叶黎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温和道,“我学东西学的一向很快,而且我在这里也可以看得到别人雕刻。”
“不过,”叶黎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头,继续道“我对这个没有太多的热情,模仿也就只是模仿了。”
她说的没错,靠模仿是永远成不了向康永玉这样的大师的。不过仅仅是观察和模仿,一天就能学会了吗?这也是太惊人的模仿能力了吧。
康永玉下意识地再看向叶黎的手,依旧是没有一丝伤痕,白净细腻如常。
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怎么可能,初学者是不可能在雕刻这样难度的木雕时不受伤的的,大大小小的割伤是必会经历的事。
叶黎也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手那惊疑不定的目光,她忽然笑了起来,抬起右手,微笑道,“您是在想我的手为什么没有受伤吗?”
“人有血肉之躯,遇利器为之所伤,但我不会,它们伤不了我。”说着她伸手摸向桌子边上的小刻刀,刀刃划过她的指腹,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康永玉眼里惊疑不定,这位叶小姐究竟是人是鬼,还是什么其他,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你有什么目的?”康永玉依旧挺直着腰杆,不惊也不慌地道,也没想着把自己的徒弟伙计们叫来,这么久了,还没有人出来,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么多不对劲他怎么会没发现。
叶黎微微一笑,眼含深意,“我说过,我姓叶,来向你求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你要我给你做什么木雕?”康永玉苍老而睿智的眸子变换不定,他真是没想到自己的作品居然会惹来这样的人。
叶黎轻轻摇头,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拿起了桌子上她之前雕刻的那尊仕女小像,叹息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雕眼睛吗?”
她也没想着听康大师的回答,继续说下去,“我可以模仿的分毫毕现,但我给不了它神。韵,所以它顶多只是件精致好看的工艺品,却谈不上艺术。”
叶黎忽然转头看向康永玉这位老人家,“但您不一样。我见过您的作品,带着灵魂的作品,让人叹为奇迹。”她话语和神态中充满了对他的尊敬和赞誉。
康永玉苦笑了几声,“我这点手艺还勉强能让你看得上眼了。”
叶黎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目光落在他那双布满皱纹,粗茧的老手,目露淡淡的疑惑道,“这是双什么样的手,几乎能赋予死物灵韵?”
“而我,要的就是你这双手。”
“你……”康永玉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他将他的木雕事业视若性命,而要他的手就等同于让他去死。
叶黎慢条斯理地道,“你先不用着急拒绝我,我不是求,而是换,一物换一物,我记得你最大的遗憾是你才两岁的孙子吧。”
康永玉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孙子,他们康家四代单传唯一的宝贝孙子,他儿子以前落下过病根,四十多岁才有的孩子,结果一出生就是个脑瘫,这几年,家里想尽了办法,斥尽巨资,却医治不好,想他康永玉被分为木雕大师,徒子徒孙无数,但最后子孙后代却无法传承下去,还连累康家香火。
叶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的儿子康怀云这一辈子都只有这一个孩子,除此之外再无子嗣缘分。”
“只有你愿意把你这双手典当给我,我可以,让你的孙子好起来,做一个正常人。”叶黎的话语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力,直戳康永玉的心窝。
一生心血凝聚的双手,和唯一的后代子孙,相比孰轻孰重?
康永玉瞬间苍老了许多,他闭上眼睛,微弱道,“我愿意,你拿走吧。”
他将木雕视为他的性命,但唯一的孙子却是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
人,怎么可能真的超脱世俗呢,即便看淡了名利,还有世俗关系,子孙血缘的牵绊。因为这是他们觉得证明他们在世上活过的象征,延绵不绝的子孙,生命的永恒意义。
————
康永玉给他的孙子起名为康远木,清霜雕远木。
八号当铺的地下密室里,叶黎将一个玻璃瓶放在了木架上,透明的玻璃瓶里装着的是一双鲜活而苍老的手。
千千万万的世上,有肯为子女血脉倾其所有的人,也有能亲手让儿女置身深渊的人,八号当铺的新客人就是其中一位,应该被称为受害者的人,唐泽雪穗,还有桐原亮司。
第73章
叶黎抬眼看了一下店门面上的名字‘R&Y’,就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空调的温度恰到好处,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味,却不流于低俗。各式各样的女式服装,却给人一种很有品位的感觉。
一个穿着白色套装,露出职业性笑容的年轻女子走出来,微微行礼弯腰用日语问道“请问有预约吗?”
叶黎摇了摇头,反问道“没有预约就不能进来了么?”
年轻女子解释道“我们店还是在试营业,所以只接待预约过的客人。”
叶黎没有说话,也叫人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她的衣着打扮也俱是不凡,反倒叫年轻的店员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忽然一个温和得恰好到处的声音响起,“夏美,你先去招待其他客人吧,由我来向这位客人解释。”
说话的人穿梭于衣饰间缓缓而来,露出微笑,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种光,让人忍不住靠近。
叶黎的目光也同样落在了她身上,没有移开,见面了,唐泽雪穗。
她是个看起来就像个天使的美好女性,也让人很容易地就对她充满了好感,但叶黎看到的先是她的灵魂,其次才是外表。
这是一个罪行累累被黑暗彻底染黑的灵魂。
“您是中国人吗?因为觉得您的日语没有什么地方的口音,所以才贸然这样想。”
“是啊,我姓叶。”
唐泽雪穗三言两语便让谈话变得融洽,并开始为叶黎挑选衣服,“您喜欢什么风格或色系的呢?”
叶黎嘴角微弯道“你觉得我适合哪些衣服就给我拿几件过来试试吧?”
雪穗没有推辞,很快就挑了三四件衣服,有套装也有连衣裙,叶黎接过衣服,微笑着说了声‘谢谢’后便进了试衣间换上。
唐泽雪穗的笑容无可挑剔,“您看起来非常适合穿黑白色系的衣服。”
叶黎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淡淡道“是吗?”
她转过头看向唐泽雪穗,微笑问道“那唐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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