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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雅公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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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所以,正要相问,内殿突然出来个丫头,“皖妃娘娘么?太后娘娘有请!”

我快步跟着那丫头进了内殿。心里地忐忑随之升级。那么谦和的成亲王,竟然对我如此……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愈深入内殿,刺鼻地药味儿就愈发浓烈。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样的药味儿,似乎是要把我所有的血液都纠结到一起,压抑的让我感到窒息。终是到了太后卧房,眼前地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太后娘娘阖目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犹如那秋天的树叶。仿佛随时都会飘零,那早已发白的发丝,却像是无力的在主人身上纠结。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迟迟不敢相信,册妃那几天还见过的笑盈盈的太后娘娘。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病恹恹的样子了呢?

无意间。眼泪已是簌簌而落。不自觉慢慢蹲下身子,伏在太后地床前。却听到耳旁又是一声不屑,“现在才知道过来,早干嘛去了?”

我抬眸一瞧,竟没看见皇后也站在一旁。看我看她,她微微扬起头,脸上的表情与成亲王刚才如出一辙。只觉得耳旁似有呢喃声,我回过头,太后已经睁开眼睛,微微招呼一旁的丫头,那丫头忙俯身凑近到太后地嘴边,过了一小会儿才抬起头来,才凝重的看向皇后与成亲王,“太后娘娘说,皇后可先回去,成亲王与皖妃暂且留下。”

和惠原本微扬地脸突然低下来,似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后,“我……母后让我回去?”

“是。”那丫头又重重的点点头,“您先回去吧。”

和惠终在丫头地推搡之下,面露难堪的退了出去。我不自觉的抬起头,恰与成亲王相视,他极快的瞄我一眼,便迅速的站到了一边。我视线所及之处,只剩下他的衣服下摆微微摇动,唇角不由的抹出一丝苦笑,正要秉神看向太后,只觉得眼前有只手无力的摆动,我慌忙凑过身去,太后的眼眸竟然微微睁开,而我刚抑制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皖丫头……”,太后的声音弥弱之极,我大气不敢呼出一声,只能用心凑过耳朵,“哀家……可能日子不多……所以要给你……说些事情。”

一句话过后,太后的眼睛又睁大几分,再次拂手。我不知所以的看向旁边,只听成亲王叹息一声,忙走向我的旁边,“母后,还是躺着说话吧,也省的力气些。”

太后微微摇头,似是不愿意。成亲王看过我一眼,又是一声短叹,慢慢将太后扶起坐下,我忙不迭的在她的背后塞过一个大枕头,一切安定之后,太后粗重的呼吸愈发明显,微张的口像是急于呼吸外面的空气一般,一声声甚至有些凄厉的嘶

“您怎么突然病了……”我看着她孱弱的模样,不禁有些泣不成声,第一次如此贴切感到生命的脆弱与无力,太后看着我,却只是笑着摇摇头。

“玉城信使来访,你二姐的部落反了。”成亲王突然开口,“你父王向皇兄请旨援助,皇兄想一鼓作气大肆兴兵收了你姐姐的部落,母后不肯,再加之母后一直有着气喘的毛病,心思郁结,病情便突然严重了起来。”

“锦木城反了?”我原本半蹲的身子突然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二姐夫虽然只在姐姐的婚礼上见过一面,但印象中却是个很老实的男人……老实的,甚至像有些窝囊的那种……这样的人,怎么会造反呢?玉城早就与锦木城定下盟约,仅凭这样的关系,怎么会贸然造反?我不由的看向成亲王,想在他脸上捉摸出一丝犹疑的神色,可是成亲王只看了我一眼,嘴角那抹无奈的苦笑,便又浮现出来。

我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侧头看向太后,她半睁的眼睛突然流露出一丝心疼,但那蜡黄的脸色,终是表达了坚定。

“锦木城趁你父王在皇朝看你城内空虚之机,策动造反。”太后低弱的声音慢慢回响在我的耳畔,声音弱的几乎只有我能听到,可是我却感觉像是响雷一般,轰得我头疼。“虽说以玉城的实力,锦木城暂时不会得逞,可是你也知道,玉城此时正值休牧期,如若大肆征战,牧草供给也会是个问题,而锦木城牧区只占了一部分,其他大部多是原野。可以说,这一战,上天已站到了锦木城那一边。”

“你父王前段时间派信使来,想让皇朝援手。”太后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皖丫头,不是哀家不想帮你们玉城,一旦援手,皇朝也会牵扯大量的人力物力,玉城与皇朝相隔遥远,如若单为你,根本不足以构成搭手玉城的理由。只为了个妃子便征战远方,哀家怕一旦如此,天下将会不服皇上啊……”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一二章 所谓真实

如若在给世人留下皇帝为美人大肆征战,生灵涂炭的是皇朝最危险的事情……”,太后微微吸气,转眼看向我。“雅,你懂么?一旦造成哀家所说的那种后果,那祸处可比玉城与锦木大战厉害的多……”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盯着太后蜡黄的脸色出神,不知道太后的那些深明大义的理由,却只明白了一件事情,玉城落难,景唐帝想要援手,但太后不肯。这样的事情,哪儿用的着那么多理由呢?惨然一笑之后,我竟然不自主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垂下头,“雅明白。”

“丫头,哀家不是不疼你……”,太后身子微微前倾,似要握住我的手,“你要知道,朝政与女人与感情都是两方面事情……哀家不能因为疼你,便失去理智,仓皇的举全国之力攻过玉城……”

“我知道。”我放在床上的手却不自觉的慢慢攥紧,说不清楚的感觉在我心底流动,只感到自己身体在一点儿一点儿发冷。

“可是皇上不知,”太后突然淡笑了起来,“虽说皇上对哀家说不是为你,可是以哀家看,你的原因占了大部分……这……”

太后突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向我,我短叹一声,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慢慢的支起身子,恍然间只觉得心里堵的难受,却还是慢慢冲着太后绽放出一个干巴巴地微笑。涩哑的声音幽幽而出,“谢娘娘提点,雅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你不知道!”正在我漠然转身之时,太后突然剧咳起来,我下意识的回头,却见太后涨红了脸,手拿着帕子掩在口边,成亲王瞥了我一眼,快步奔到床前。只见太后微微拨开他的手,似是在用尽全身力气,“雅……”

我倏的止步,全身仿佛已被冻僵,空洞的看着这个让我抛却父王,抛却部落,用所谓的“大体”去劝勉她权倾天下的儿子束手不管我们玉城死活的女人。心里不禁悲叹起自己地命运,我果真是位和亲的公主呵,和了玉城和皇朝的关系还不够,还要和他与他那儿子可悲的母子情谊。

可是,谁来让我“和”呢?

“雅……”。太后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你只……觉得哀家只为了让你劝皇儿……的么?”

我又是一笑。却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阴郁地想要下起雨来,还用回答什么吗?眼前的一切。不都是答案?微微摇摇头。“太后若还有吩咐,雅照办就是了。”

“你瞧哀家都到了什么日子了。”她忽然放下掩在唇角的帕子。神色微微舒缓了些,只看了我一眼,便平摊在手掌心向我伸过来,“油尽灯枯时,你以为哀家只为为难你吗?”

只见鲜红的血迹映然与那白缎帕子上,犹如一朵开放正盛的罂粟花,妖艳地色彩,甚至灼伤了我地眼睛。

“您咳血了?”此时地我已经顾不得自己那些沉重的心理,只知道上前一步猛地扑到太后地身边,要知道,我那可怜地母亲最后便是因为咳血而死,因此在我的心里,最知道咳血是如何地意义。

“不碍的。”太后微微直了直身子,又是两声微重的呼吸,我皱起眉头,却见太后极其虚弱的向我摆摆手,唇角微勾,一抹宠溺的微笑映然于她的眼眸,竟让我有些呆了,“丫头还是初来宫的样子,一句话不高兴就表现在脸上……”,看我似要辩驳却又握起我垂在床上的手,细细抚摸,“今儿个,让你劝勉皇上为其一,另外,哀家也有些话和你说……”

我怔怔的看着这位已经病入膏肓的女人,心里犹如嚼蜡,重重的点点头之后,只剩下无尽的悲缅气氛萦绕左右。

“知道哀家为什么在你册妃之后追问你那些男女之事么?”她无奈的笑笑,看我茫然不解的样子又深吸一口气,“这些话,原本哀家想烂在肚子里,可是实在是不忍心……”

“吉玛的事情,是哀家一手安排的。”她微微朝后仰过身子,似是在回忆那许久的往事,握着我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而我却一颤,似乎满心的悲痛都要汹涌而出。虽然听云霜的分析,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听到太后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自己那压抑已久的心思像是要溃堤一般,撞击一般的疼痛。我忍不住皱起眉头,用力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安静下来。

“你还记得和惠向哀家告状的事儿么?”太后随即低下头,虚浮的视线飘过倚在床边的成亲王,“你和静澈出宫,恰被和惠逮了个正着……”

“和惠和静澈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虽说是为达朝政实力均衡,但说到底也算是段孽缘啊。”太后自嘲的冲我笑笑,“你知道么?哀家这一辈子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皇家,这样的孽缘,也是为了达到均衡的借口……”

“和惠虽说现在已是皇后,但是就凭儿少时与静澈的情分……”,太后突然隐而不说,只是苦笑道,“想必你也知道哀家要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她看了你和静澈出宫,才会心里不舒服。”

“更何况她的丈夫皇儿又调了你做宫女,她作为后宫之主,自小在宫中长大,好歹与皇儿是几年夫妻,焉能不知道皇儿的用意?因此你讨人喜欢,便触及到了她的霉头,而她那权倾朝野的爹,正好为此有了拉帮结派的借口……”

“自古朝中最忌朝臣结派,哀家苦心安排,也是为了营造朝中均衡的景象。你应该也听说了,那时候和惠的爹竟与静澈的爹联合了起来,颇有与皇上分庭抗礼的意念……皇上毕竟还年轻,再加之朝臣相逼,他最是讨厌这种威胁,便一副坚决护你的架势,可是哀家经过两朝洗礼,眼睛明锐的很,一旦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吃亏的必是你与皇上……如到那时后悔连连,还不如趁早服软,赢得以后翻盘的机会……”

“哀家那日去书房向皇儿说这些道理,皇儿竟一心只认定他能护你,哀家也看出,他待你与瑾榕不同,可是如若执意下去,你与瑾榕的下场只会只悲不好。虽说皇儿登基之日到现在起,已是羽翼饱丰,与他们斗未必会是输家,可是哀家不能有一丝一毫输的可能出现……因此,便动了送你出宫的念头……”

“静澈与你一样,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太后微微抿嘴,似是一笑,“哀家想了想,你在宫里除了皇上便只有静澈一个朋友,便一狠心,假冒静澈名义唤你出行,这样也会让你不生惑疑。”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一三章 其言也善

可是哀家的计划刚想出半日,瑾榕便派人送过信来,哀家心里想什么似的,信中寥寥几句,只是说要助哀家一臂之力。

“哀家原本不想当真,但是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出能逼你主动出宫的法子来。孩子,”她突然低下头来,微褐的瞳眸像是沾染了病气一般,显的犹为浑浊,“你要相信哀家,尽管想要让你出宫,但只是想让皇儿倾心治国,却无半点害你之心啊……”

我轻轻点头,唇角尽是不由衷的苦涩。像是也被这满屋子的药味儿浸染至内心,血液流过之地,均有一种麻木的涩然。

“瑾榕再三向哀家保证,不会伤了你,只会让你决然离宫。”太后长叹一声,随即又把头转过去,“哀家想也没什么好法子,原本就对瑾榕有了愧意,仔细想来想去在这深宫之中她也不能奈你如何……却没想到……”

“哀家今日就把这一切事情都向你说明,你怨也罢,恨也罢,哀家只是想向你说明事情的真相。虽然你如哀家所想主动离开了皇宫,可是也知道,吉玛一事儿终究在你与皇儿之间造下裂痕。哀家……”她突然深深的看向我,“哀家不想看你这样……若不是因为觉得有愧于你,皇儿这么早就册你为妃,还轰轰烈烈的大做操办,以哀家的性子,早就拦着了。”

像是很累一般,太后突然长舒一口气。疲惫地倚在后面的靠枕上,“母后,”成亲王上前给太后整了整身后的靠枕,让她更舒服一些,“您仍在大病中,还是休息休息,别说这么多话了……”

“不……”,太后摇摇头,又是虚弱的一笑。“哀家必须把这些事情都给丫头讲清楚,若再拖下去,哀家真怕什么都来不及了……”

“雅……”太后和蔼的冲我展开笑容,虽说那笑容被病容已经浸染的苍白无比,但在我的眼里,却像是燃烧着的烟火,轻而易举的灼透了我地眼睛。太后所说的这一切,似乎都是按着我的预想来的。我想过皇宫冷漠,却没想到竟然残酷至如此。眼前这个几乎处于弥留之际的老太太,亲口告诉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这江山天下。所做的都是从大局着想。从未想伤害于我。这样地话,我该信么?

入宫这么久。我已经学会了辨明是非。可能依然不明。但却明白要在宫里学会最基本的质疑,如若对你好。也许并不是对你全好,若对你差,或许也不是想害你。这一点,我在吉玛背叛我的那刻便知晓了,特别是榕那一抹极为绚烂的笑颜……更让我深刻的体验到了宫里地阴险不一。眼前这个突然说一切都从大局出发地老人,我是该相信那一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地老语,还是该相信人的本性始终善良,我不该妄自揣度这样地真心呢?

看着眼前老人似乎有些宠溺地眼睛,我嚅嚅开口,像是有着什么力量推动我一般,竟鬼使神差的说道,“您这样待我,是真地话么?”

太后先是愣了一下,一旁的成亲王突然凌厉的看向我,我心里一寒,这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忙歉意的笑笑,“当我没说好了,您自然是为好的。”

“果真还是丫头。”太后突然盈然一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如若还一味相信别人就是傻子。丫头,你知道众妃都向你请安是谁安排的么?”

我心里虽然知道是太后,但还是摇了摇头。太后见我如此,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般,“这些事情都是哀家安排的。”

“你受了伤留在翼心殿,正好不知道这几日宫外的事情。”太后微微仰头,像是在无奈的苦笑,“因为哀家与皇儿有了分歧,众人都传那是因为你才让哀家坚持不出兵去玉城的。何况宫里有心计的老人们已经猜出了是哀家当时行计将你逼出皇宫前往帝陵,因此,哀家对你有芥蒂的传言便这样不胫而走起来。”

“哀家虽说不是后宫之主,也早已不问诸事已久,可是一旦众人以为哀家与你不对,必定会对你产生影响,特别是那些见风使舵不受宠的妃子,如果他们和皇后联系起来,就算皇帝宠你万分,你也会倍受排挤。”太后微眯起眼睛,“尤其是你现在地位不稳的时候,皇帝若宠幸你,别人可认为是恋上新人,众人都会等着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那天出现,你又这么个性子,因为吉玛与皇儿别扭到现在,若是被别人钻了空子,你以后的生活,怕会更加难熬。”

“所以哀家便大张旗鼓的将那些妃子叫到跟前,以你原本身份的高贵与现在位份高的理由,规定他们必须也去你那儿坐坐,虽说这做法不像哀家的作风,可是起码能让那些墙头草们知道你并非是不受哀家待见,在玉城遭到威胁的时候,哀家与皇帝都护你,你才能在宫里混得下去。”

我怔愣的看着太后的眼睛,像是突然傻了一般,从没想到太后会是这个理由。所有的看似将我推到风口浪尖的举动,到头来,都只是为了护我?

只是这么高调的保护,能维持的了多久呢?我不禁苦涩的挤出笑容,来宫里这么久了,原本以为自己最能保护自己,当初景唐帝为了护我竟然让我做宫女,如今太后又使出了这么个法子,我在众人眼里,当真是那么不堪一击么?

深吸一口气,我抬头迎上太后那深邃的眸子,“您多虑了,雅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是么?”未等我话落太后便抬眸相望,“因为吉玛,与皇儿别扭两年,这样的心思,当真与这皇宫相符么……”

我心里一紧,随即一丝苦涩便在心底慢慢荡漾开来,原来对吉玛的不容,竟是让他们觉得我欠保护的主要原因。如果我欢欢喜喜的与景唐帝扮演一对恩爱夫妻,那如今的我,可能就会在世人面前另一副形象了……

“静澈,”太后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只见成亲王慢步跨到床边,表情哀婉,“母后,还有什么事儿么?”

“哀家今天都把什么事情说清楚了。”太后无比欣慰的看着我们,又是一笑,“雅,你以前错怪了静澈,无论如何,也该赔个不是,在这个皇宫里,除了皇帝,就属他真心待你了。”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一四章 原是祸水

低着头,突然感觉心里五味杂陈,慢慢转过身子,却成亲王的脸,刚要垂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成亲王却大手一挥,仿佛是不希望我看见似的,生硬的笑容僵持在嘴角,“妃娘娘不必了……反正事情也已经过了很久。”

“那你们就先回去吧。哀家唠叨了这么多,也感到累了。”我瞪大眼睛看成亲王的目光还未来得及收,就听见太后细若游丝的声音,恍然间回身,太后像是耗尽了力气一般,刚才略微红潮的脸又布满了病态的惨白,微褐色的眼瞳像是主动隔绝了这世间的一切,沉重的垂下却又不愿意再次掀起。这个帝国最为尊贵的女人,像是突然间就失去了生命力一般,脆弱的让我都觉得可怕。

成亲王轻轻扯扯我的袖子,暗示我随他出去。我慢慢的挪动步子,走到内殿门处却下意识的转身,无力的倚在门框,再一次深深的看向那曾经触摸到这个皇宫最高权力柄杖女人,心里像是有了什么不祥的预感。此去一别,仿佛已经已经到了尽头。恍然间竟觉得太后的大限之日可能就要临近,而我的心,则狠狠的抽痛起来。

成亲王轻咳一声,像是皇家寺院那轰然作响的钟声,阻断了我此时哀婉不已的心径。我默默抬起头,却发现那个曾经温文的身影已经离我愈来愈远,微微深吸一口气,再次转过身看过那病弱地身影。终是追了上去。

“太后为什么突然病得这么厉害?”我小跑几步终于跟了上去,一旁的云霜有眼力的距我有一段位置。大概是几夜没睡,成亲王如玉的脸庞灰暗的如同秋天的枯木颜色,像是觉得我的问题可笑一般,轻嗤一声,冷哼道,“皇兄想要发兵援助玉城,母后认为不妥,去御书房找皇兄说理。皇兄却执意不从,并当场摔了折子……说母后专政……这样的罪名,你认为母后能担得住么?”

“我……”,成亲王的话一出,我突然发现我连讨论这件事情地资格都没有,家人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宫里却又如此危机重重。我觉得自己像是最为可悲的玩具。若是和亲,却保不了家族。如想充当大义,却注定要担负累及家人的名声。霎那间满脑子的话像是被生生的挤干一般,我干涩的瘪瘪嘴,无奈的苦笑。

“你不用自作多情。”成亲王地话犹如响雷一般打破我左右为难的恶咒。我茫然的看着他。他原本润圆的唇角竟滋生出一抹略带讥嘲的笑意。“我若是你,想救自己地部族就会去求皇上。玉城虽说您阅读的。小说下载自ωωω。UМDтχт。còm与皇朝千里之遥。但是凭皇朝现在地富庶。若是相救,绝对不会如母后所言搭上自己。”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干吗要对我说这些?”

“觉得你这样像个傻子。”他唇角地讥嘲之意慢慢明显,“卓依雅,进宫这么多年,你现在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吉玛的事情,你只凭当时所见,便轻易地与我几年不语。而如今母后地话,听完之后你又笨兮兮的感到左右为难。你什么时候能完全凭你地心做事?想要救玉城就去救,反正你也是皇妃,让皇兄出兵没什么了不起的。”

“真如母后所说大义劝皇兄不出兵,别人也未必会说你的好。”成亲王眼睛突然紧缩,我随之看向前面,却见皇后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我心里一紧,有些慌乱的看向成亲王,只见他微微淡笑,无一丝和煦,却很是刺眼,“皇嫂,随心而活,有时候会简单一些。”

那一声皇嫂,像是一把刀子,生生的割断了我与他最后一丝情谊的牵绊。我恍然回头,却见他微眯着注视着皇后款款而来的身影,随之而来的话却还是那么的平静与自然,“母后患病,可能时日不久……到时宫里,又会是一场大风波。”

前脚刚回到榕殿,就有人来报太后病急,我慌忙的又赶回月坤宫,那儿早就挤满了人。诸妃都早已不约而同的跪在殿门口,而我这个没掌握好时机的人,又捡了个尴尬的时候进去。风风火火的闯到内殿时,我几乎就是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只看到那一抹熟悉的杏黄站在床头,四周尽是让人窒息的静谧,夹杂着轻微的呜咽。大概是我进去的动静有些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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