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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雅公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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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的眸子毫无目的的看向他的背影,却遭袭了他的突然转身,来不及撤回我专注的视线,我被动的回视着他的关注。只见那漆黑的瞳眸一如往常一样深不可测,眉头微拧像是在研究着我此时表情的用意。而身旁偎在一侧的瑾榕,也将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她唇角那弯微浅的笑意渐渐在我的哀漠中增大弧度,那身华贵的宫妃衣装恰到好处的衬托着她如花的娇颜。我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挤出一抹笑容来回视她此时的挑衅。

伴随着我的笑容慢慢浮现,景唐帝突然转身,在众人的瞩目中揽紧了瑾榕的腰肢。

什么叫做苦酒,我终于在这次的宴席上体会了出来。原本香浓醇厚的宫中佳酿,到了我嘴里却像是黄莲,但我却只想一次又一次的用这样的苦酒将自己麻痹,仿佛只有这样渗入骨髓的苦,才会让我有一点点情醒,告诉我在这个宴会上,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有多少人渴盼知晓我黯然的表情。

所以,玉城公主卓依皖雅,从不会让别人窥探到自己的脆弱。

我强作笑容,应下一杯又一杯妃嫔们一各种理由呈上的美酒,原本以为强迫自己挤出笑容是最困难的事情,可是伴随越来越多的佳酿滑入喉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容会愈加璀璨。像是被这酒意麻醉了一般,原本心底酸涩的痛意也渐渐变得模糊。

“公主,该带领嫔妃们去向皇上敬酒了。”

我握着酒盅的手停滞半空,思维象是突然停止一般不知所措,直到云霜又在我的酒盅里斟上满满的酒,同席的妃子们都等着我起身,我这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情。

敬酒啊,敬他与她青梅竹马的恋人一杯醇香的喜酒。我低下头看着酒杯,苦笑的看着自己在酒水里映出的影子,那影子唇角微扬,瞳眸炯炯,并没有人人渴盼见到的落寞与失意,深吸一口气又僵硬的作出一个微笑,我挺了挺身子,“走吧。”

我的位置与那高高在上的帝皇并不遥远,但是这短短的几步,我却像是在途径天堑一般,每一步都要斟酌几分,愈是不愿意面对愈要面对,我只希望自己能在面对他怀涌美人的那一刻可以不输掉自己的尊严。

尊严,也许我在这大殿拥有的只有这个东西了。玉城马上就要被伐,亡国与失宠同时袭来,我应该是如何的表情呢?

“臣妾皖雅恭祝皇上与榕妃娘娘情投意合,百年完满。”终究是到了那必须面对的一步,我低下头。高高的呈起酒杯,待到身后那群妃子们山呼万岁的声音落下,慢慢抬头。努力抹出一抹粲然迎上他深邃地眼睛,“臣妾带领妹妹们。必将为吾皇与榕妃祈福许愿。”

他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我僵硬地笑容先是绚烂,但在他的关注下最终还是冻结在嘴角,苦涩地迎上他的对视,惟恐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情绪再次作出失礼行为。便再次低下头,“皇上与榕妃的故事原本就是宫中佳话,臣妾们都是真心祈愿,还请皇上……”

“真心?”他突然轻笑,亲昵的拍拍坐在一旁巧笑倩兮地瑾榕的手,“榕妃瞧瞧,朕的皖妃还真是大度!”

“后宫和则国无患!”我呆呆的看着他握在瑾榕手背上的手,突然莫名的感到窒息,“中宫不可一日为主。皖妃位分居上,在另立皇后之前,朕特命皖妃处理后宫一切事务。”

我惊惶的看着他。他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再次溢于眉间,却让我感到迷惘。他知道我一向懒于和后妃交往的。现在竟将这个烫手山芋推到了我地身上……难道。感情上折磨我还不够,一定要我成为众矢之的么?

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我脸上那抹牵强地笑意终于在他的逼迫下宣布溃败,默默地拿起酒盅,里面地影子却全都是他手执瑾榕纤手时那含笑的面庞,像是不愿弥散地魂魄,一点一点儿,将我故作的坚强击的粉碎。

终于知道了借酒消愁是什么滋味,大概是看到皇上又有新宠,且把后宫大权交付于我,这群女人们也都纷纷黯淡下来,大家都是各怀心事,互相不搭理。

“公主……”,守在我旁边的云霜突然按住我再次斟酒的手,我缓缓抬头,她那熟悉的脸却变得模糊,“公主,不要再喝了。”

“没事儿。”我大大咧咧的推开她的手,勾出一抹苍白的笑意来迎合她的关心,“你问问吉贵人,我在玉城时是个小酒鬼呢,据说我自出生就嗜酒如命,所以这皇朝的酒,自然醉不了我。”

“玉城的酒比皇朝的要醇远,”我不自觉的抱起桌上摆着的酒坛,想与对面坐着的吉玛说说话,却感觉吉玛总是一摇一晃的让我眩晕,没办法,为了配合她的摇晃,我也抱着酒坛左摇右晃着身子,舌头仿佛也不受自己控制起来,只能含糊不清道,“吉玛……你还记得玉城的酒么……那马奶酒,有奶的乳香,更有酒的甘冽……还有父王……每次都要给我那么多的酒……咱们玉城的酿酒师……还说要教我呢……”

“公主……”恍惚中听到吉玛微不可闻的声音,“公主,别喝了。”

“我想回家了……”,我靠在那冰冷的坛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竟簌簌而落,“和亲……和个破亲啊……早晚都是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

泪眼朦胧,我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吉玛,“吉玛,我什么都没有了……”

只觉得手腕突然被人拽住,那霍霍的疼痛伴随着我模糊的神志逐渐变得恍惚,仿佛有人在气急的低呵,“皖雅!”嗯?”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抬眸相望,只知站在我面前的是个男人,有着景唐帝的轮廓,却有着成亲王的面容,颤巍巍的放下酒坛,我在一声苦笑之后,把着那人的胳膊吃力站起身,“成亲王,我在皇朝最感谢你……”

谢字未说完,我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那迷茫的烛光伴随着瑾榕身上艳红的华美,像是扼断了我的呼吸。我无力您阅读的。小说下载自ωωω。UМDтχт。còm的支撑起自己的最后一份清醒,却是容许自己就此沉迷,就这样沉沦吧,也许就不会有面对的痛苦。

模模糊糊记得因为酒醉景唐帝允许我提前离席,丢脸也罢,不争气也罢,我终究是离开了那个让我头痛不已的场合。景唐帝吩咐贴身太监与云霜一块儿送我回瑾榕殿,而我几乎是半挂在了云霜身上。不过自从踏出樾殿,大概是因为夜风微凉的缘故,我却清醒了许多。

依然是摇摇晃晃的走,头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夜晚的皇宫一向是静谧的吓人,除了有许多硕大的灯笼昭示着宫廷的威仪与华贵,更多的时候这宫廷更像是让人惧怕的笼子。我慢慢随着云霜前行,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有些发冷。

“公主,冷么?”云霜摸了摸我的手,“一会儿就到寝殿了。”

“嗯。”我短短的应了一声,可能因为酒的后劲慢慢涌上来的缘故,竟感觉有些浓浓的睡意。我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的看云霜一眼,但奇怪的是竟感觉眼前一晃,仿佛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

“云霜,我想睡觉。”我迷迷糊糊的嘟囔,心想自己大概是因为太过难受的缘故,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云霜?”说了一句却没听见云霜回答,我迟疑的转了一圈儿,云霜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霎那间我的酒意马上清醒了几分,环顾四周,终于发现那个消失已久的身影,就那样吊儿郎当的坐在树上,像是硕大的紫色鸟

“辣兰?”我惊诧的瞪大眼睛,几乎是要低呼出来。

她呼的从树上跳下,不由分说的攥住我的手腕,“奉主子命令,速速带你离开。”

“你疯了么?”我拼命甩开她的手,“这是皇宫啊,你以为你还能像上次那样幸运?那是他有意放你们离开,所以才会如此容易逃脱的!”

她看似无奈的抱住肩膀,“我就向主子说过,你是个硬骨头,肯定不会乖乖的随我走,可主子不依,偏要让我试试。”

我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她,“为什么带我走?”

“今日瑾榕公主册妃,主子料定了你会百般难过。”她长叹一声,嘴角竟漾出了几分戏谑,“你前些日子说过出宫,主子以为此番你必会心死,所以才让我将你带出去,没想到……”

“他还在等我么?”我喃喃道。

“或许。”辣兰再次腾空飞向树桠,“如果你不愿意走,那我也不强求,回去禀明主子原因罢了,主子早就说过,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不介意继续等下去,直到你心甘情愿的离开这个牢笼。”

“那他们……”,我着急的抬起头,“你把云霜他们怎么样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今日册妃的?黑夜朦胧,但我还是看到了辣兰那不屑一视的目光,仿佛我问的是再傻不过的问题,“给他们用了药,只是剂量少了一些,所以,只要稍等片刻,他们就会醒来。”

“至于我怎么知道这宫里的事情……”,辣兰的笑意渐渐隐藏在树叶被风吹动的哗哗的响声里,“玉鸾殿服侍瑾榕公主的碧绿,那是我嫡亲的妹妹……”

第六卷 天为谁春 第一五六章 瑾榕,远走

我站在原地震惊的无以复加。那个与众不同的丫头,竟然是辣兰的妹妹!辣兰,碧绿,仔细一想,两种颜色,果真有着联系!

辣兰又凭着她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慢慢远去。被她这么一吓,我酒基本醒的差不多,只是还有着几分难耐的头痛让我有些不能自持,既然说伏在地上的云霜他们会很快醒来,我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等着他们的清醒。

廖君然的影子慢慢在我脑海里变得清晰,与以前的强迫相比,这个狂傲的男子,如今却是象对我改变了对策,他懂得了迁就我的想法,不用我百般理由搪塞他便理会了我的意思,回想起今日在樾殿宴席的一幕,景唐帝竟那般待我,这样的对比,让我再一次感到撕心裂肺的心痛。

“公主……”,云霜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带着几分迷茫走到我身边,“我怎么会……”

趁着一旁的小太监尚未清醒,我连忙扯起她的胳膊,却没想到酒的力气却不会这么快就挥散,猛然一起身,竟差些跌到地上去,云霜一把扶住我,我趁机伏在她耳边小声道,“辣兰刚才来过了。”

“什么?”与廖君然的这些事情,我一直没有隐瞒辣兰半分,因此刚才听说辣兰的事情,她才会显出如此惊讶的神情,“她?”

“嘘……”,我连忙用手指抵住她的鼻尖,暗示她说话小心,“她说廖君然想带我走,可是我怕今儿个又会是个阴谋,到时再害了他不说。于是就没跟去……”

“呼……”云霜看似放心的舒了口气,急忙扯住我的袖子,“公主。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回寝殿。至于那个小太监……”,云霜瞥了一眼那地上依然昏睡的小太监,“就说他自己不小心栽了个跟头摔晕了过去,我们不知道罢了。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ωω;fsktxt;còm首发”

“怎么现在才回来?”刚一推开瑾榕殿地大门,那让人顿觉压迫的声音便在我耳边回响。我惊愕的抬起头,景唐帝正坐在殿中地大椅上,俊冷的面孔布满了因饮酒而产生地红晕,漆黑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那凛然的气势象是包裹了天地间所有的阴郁与霸气。

一旁地云霜早已惊惶的跪倒在地,而我却像是傻了一般就那样怔怔的看着他,四目接触间,尽剩下难言的苦涩与无奈。

“你们都下去吧。”他突然挥手,我殿里的侍女们便如四散的鸟儿一般退了出去。伴随着殿门咯吱一声关闭,他站起身,慢慢走到我的身旁。说出的话竟出奇的温柔,“醒酒了么?”

“嗯。”我明明是在应承着他地问话。但是却下意识的摇起头来。“我一向不会醉酒。”

“是吗?”他低叹一声,“那大殿那个微笑着抱起坛子摇摇晃晃噙满泪水的人是谁?那个痛哭着说所有地东西没了的时候又是谁?那个说家破人亡地人是谁呢?”

“我……”。我没骨气地低下头,那时的我,确实是一副醉酒了地样子,只有醉酒的我,才会毫不设防的将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倾泻而出,却不料到,会闹出这么一个大笑话。

“那全是酒后之言,不算数的。”我深呼一口气,用力推开了距我越来越近的他,慢慢俯下身子,“臣妾酒后失言,失了皇家礼仪,请皇上恕罪。”

“酒后真言,你没听说过么?”他不由分说的用手指抬起我的下颚,迫使我迎上他的眼睛,“皖雅,为什么很多时候,你偏要装的那么坚强?”

“你微笑着接受其他妃子们的敬酒,毫不掩饰的接受静澈关切的目光,与朕对饮时,唇边依然有那么粲然的笑意……”,他捏着我下巴的手逐渐用力,像是经过了水与火的挣扎,“你那么淡然一笑,让朕觉得在你心里毫无分量。朕原本想,如果你不愿意,朕就算是能在瑾榕身上能够得到再大的利益,朕也不会纳娶。可是你给朕的是什么回答,你分明实在告诉朕,朕是你皖雅心上最可有可无的东西,至于朕要做什么事儿,都与你无关。”“我……”,我无言以对,从来没想到自己苦心装出的坚强,到了他的眼里,却成为两人感情淡漠的佐证,“那你是要我什么反应?痛哭流涕么?”

他捏住我下颚的手慢慢松开,眼睛里突然幻化成极其眩人的心痛与无奈,“皖雅……”,轻呓一声,猛然把我揽进怀里。

我没有躲开,任由他的怀拥,他的骄傲与我的自尊,难道碰触到一起只会变成相互间的折磨么?那如刀绞的心痛,就是上天对我们这样感情的封赏?霎那间觉得心疲累无比,只愿意死心塌地的靠着他的肩头,就这样依赖到生命的尽头。

“可是……”,安静温存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来,今儿个是他和瑾榕的洞房花烛夜啊,册妃当日,他理应在玉鸾殿留寝,又怎么会到瑾榕殿来?

“朕说朕临时有事情,出来看看。”他猛然按下我抬起的脑袋,深深的在我颈间呼吸,“看到你那样摇摇晃晃的走出去,朕实在无法忤逆自己的心,只是今日……”,他目不转睛的看向我,漆黑的眼睛里描绘出刻骨的无奈,“按照规矩,还是得去玉鸾殿……姚瑾榕或许可搁置不理,只是当前关头,还有用得着他们姚家的地方啊。”

“朕要走了……”,他把玩着我额间的碎发,在我额间印下一吻,“你要知道,姚善德才是这桩婚姻成立的最主要原因,并非有关于小时候的感情,有关于那些年少时可笑的懵懂,朕的江山大业,才是与他联姻的最大利益把握点啊。”

“嗯。”我点点头,努力控制住自己即将溢上的泪水,看着他慢慢放开与我相握的手,渐渐转身,巨大的空洞感像是攫取了我生存的能力,只能任由这命运强硬的把控着自己在他心目中关于江山与感情这个问题的取舍。走到瑾榕殿的门前,他突然转头,像是不忍分离一般再次看向我的眼睛,随即微微侧身,只听砰的一声,他的手还未触及大门,那门却突然轰然大开。

殷全儿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神色慌张。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老成的太监惊惶成这个样子,他几乎是瘫软在了景唐帝脚下,“皇上啊……瑾榕公主……自尽了!”

“什么?”景唐帝猛然俯下身子,用力牵起殷全儿的领子,几乎是把他扯了起来,“说什么?”

“瑾榕公主,大婚的瑾榕公主,在翼心殿,自尽了啊!”

第六卷 天为谁春 第一五七章 临战

姚瑾榕,那个高傲的女子,最终是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了景唐帝带给他的刻骨仇恨,帝君册妃,而新妃竟然以自尽来回应皇朝对她看似荣耀的恩宠,这对于高高在上的皇权,无疑是最无礼的亵渎。瑾榕在用他的生命祭奠她数年前心心相印爱人的离去,但是对于景唐帝而言,这样的奇耻大辱,显然是他皇权上一个不可忽视的污迹。因皇妃侄女撒手而归,姚善德这个前一日还高高在上的大将即将面临被屠的命运,瑾榕所带给皇朝的屈辱,按照皇朝法仪,必将处以诛九族的惩处。而姚家,早在数十年前就被景唐帝杀戮,仅剩下这个将才姚善德得以生存下来以示皇恩浩荡,如今,诛九族也就意味着要将姚家唯一的血脉流失干净。正当全朝为此事议论不已时,景唐帝则突然做出了决定:依然任命姚善德为征玉大将。这一举,无疑又为他赢得了宽仁而礼善的美名,而那姚善德,自然也会竭心尽力的为皇朝拼劲全力。

瑾榕,她如花的生命只是让皇帝一时难堪,而她那叔父舅舅,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逼其为皇朝尽力,对比联姻与此种以生命作为赌注的方式,傻子都可以看出,还是现在这样的手段稳固的些。

我怔怔的看着寝殿上方硕大的牌匾,瑾榕两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炫目,几乎让我无法睁开眼睛。没落的自由赢得了死亡,瑾榕在被免除软禁令的第一日,便以这样轰烈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生命的结束。若她能预料到自己地生命仍未对景唐帝的江山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这个女人,还会慷慨地向世人展开她最亮丽的那抹笑颜么?

而景唐帝面对瑾榕地死亡。也只是哀漠良久,怔怔的看着玉鸾殿大门不作声响,那笔挺的身影。在这深宫里犹显得孤寂。我知他是想起了过去,想幼时那么深的感情。谁会料到今日的结果?

突然,觉得心疼,觉得后悔,觉得无奈……

瑾榕殁后七日,皇朝地征玉大战终于拉响长号。

景唐帝先书一纸征令状。派信使送往玉城。因这征令状是朝中机密,只有极少数的大臣才能知晓其中内容,因此具体写了什么我也无从得知。其实不看也是知道的,上面必然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征伐理由外加抗拒的后果。我只是向景唐帝表明,一定要先给玉城机会,如若玉城不从,再另行讨灭也不迟。

依我言而行的景唐帝速速派文官将令状拟好,据他说,里面他将各项条件都放宽到了最大限度。如果玉城不战而降,他非但不会大举攻占玉城,而且会让父王以及兄长们继续担任玉城部落首领一职。夏族所有百姓生命财产亦会无忧。皇朝要的,只是对玉城部族进行统领。真正将玉城变为皇朝国土的一部分。而不是无谓的征夺。

作为一介后妃,作为一名和亲地公主。我所能做的仿佛只有这么多,默默的仰望那寂寥地夜空,我在心里不停的祈祷,希望远在玉城地父王能体会我地想法,与其顽固抵抗,只为照顾那可怜的民族气节,倒不如在不损害夏族利益地前提下,保证同族百姓们的性命无忧。或许在别人看来我俨然已成了一个败国公主,可是比较玉城与皇朝的形势,谁都知道两方一旦打起来,谁输谁胜一见便可知分晓。两方实力实在太过悬殊,若是相抗……我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自己都不敢想那血淋淋的结果。

一个小小的锦木,都能让玉城伤神至如此……日渐败落的玉城,面对如此强大的皇朝,无异于一只野猫妄图对抗一头雄狮罢了。我不由自主的哀叹一声,似乎已经看到了玉城落败的场景。

“想什么呢?”温热的呼吸扑进我的脖颈,我惊慌的退后一步,却见景唐帝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仿佛十分疲惫一般,他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无神的乏困。

“没想什么。”我连忙通过一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自从瑾榕离去,我和他的关系虽然缓和了些,但还是有一些没来由的紧张。

“哦。”他看我如此慌张,带血丝的眼睛里竟划过一丝伤痛,深深抽气之后方才抬头,“皖雅,朕与你,回到以前不好么?”

不等我回答,他便向前一步,“朕派去玉城的大臣,竟在去玉城的路上被砍了脑袋,两国交战不杀来使,你父王竟然如此……”“怎么会?”我低呼,“父王最识礼仪,不可能不知道不杀来使的外邦规矩,他一向畏惧皇朝,怎么会杀……”

“可他就是砍了朕的使臣……”,景唐帝无力的挥手,打断了我所有的臆想,“朕的使臣马上就到玉城,可是就是在晋遥莫名的丢了性命,试问,除了你的父王,谁又敢对朕的人动手?而且,人虽然丢了性命,但朕对玉城的令状,却还是到了你父王手里。这样的情形,到底如何能解释呢?”

“朕派去的皇朝之臣带有朕给的钦差令牌,普天下人皆知见牌如见朕,相信即便有反朕的贼子,也不会贸然以此下手,只有一个可能,你父王知道朕要伐玉城,万分气急,一怒之下将使臣杀掉泄气。”景唐帝无奈的苦笑,“皖雅,实在不是朕心急想取了玉城,你父王的此番做法,相当于自断后路啊。这下,朕想要不伐,想要等下去都不可能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无奈的脸,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想法涌了上来,“难道……”

“不是朕安排的。”令我惊讶的是,未等我说完,他已经预料到了我的想法,“朕是想取了玉城,可是还没急成如此样子。朕承认。朕上次为了取廖君然的性命,用地计谋没有君子之气,那也是朕唯一一次用了下三滥的招数来招取敌人。可是那是因为那人是廖君然。是在乎朕的女人与朕地江山的廖君然,所以朕才一时头热地采取了那个法子。你仔细想想。后来朕还不是为了承他的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将他救出去了?”

“那是为你,朕才一时昏了头脑。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慢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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