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的那些事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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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都听你的，在不跟哥哥做对了。”

　　　　子清才要答话，谁知黛玉看都没看它就接着同小狗说道：“你怎么还不睁眼睛啊，快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就是你的主人啦，叫你什么好呢？看你这么白，叫雪球吧好不好。”

　　　　笑着又将小狗抱入怀里，黛玉继续无视一屋子人对自己的哭笑不得，心满意足的就开始规划起雪球未来的生活起居问题了，子清见她如此喜欢，便笑着摇摇头领着芍药就离开了。

　　　　果然，不出几日连话都还不会说的二小姐淼儿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俨然已经从这个家里人人都最紧张的小祖宗一下子就退居到了二线，为何如今众人嘴里谈论最多的都已经变成了那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小奶狗？更可恶的就是姐姐了，好像眼里除了它在放不下第二个，成天怀里都抱着它，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么。

　　　　“哎呀！雪球同志，以后有了你陪着我，这日子可就轻松的多了。”

　　　　伸手点了点雪球湿漉漉的小鼻子，黛玉一个傻笑了起来，每每想到被关在大观园里的三春要整日面对着薛宝钗的说教，还有史湘云隔三差五的旋风似的出现，她就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里最幸福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第二十二章：做生意如海议上京

　　　　邢姐姐说还是咱家的竹子好，那可不是么，这些家伙可都是本姑娘亲自浇水修剪一路这么悉心照料着看护过来的，都是心血啊！

　　　　黛玉优哉游哉的喝着茶，躺在竹林边的软榻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前两日才睁了眼的小雪球，这下东西同黛玉极其亲昵，因着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黛玉，故而这满府里除了黛玉是谁也不认。

　　　　为了答谢送给自己小雪球的那几个洋人，黛玉是费尽了心力想要去讨好他们，前翻管家是叫她彻底的摸清了自己老爹的身家，虽说林如海为官清廉，但毕竟林家几代人单传，这攒了三四辈子的家产要说不多也真的实在是过分了。更何况如今巡盐御史这位置，说低调些就是皇帝默许了你的贪污，没有谁会嫌自己钱多，更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要说林子清也真的算是林家的一员福将了，当初在乡下吃大锅饭的时候，林子清也是有几位很要好的朋友，虽说后来过继成为了林家大少，这友情却是没断，林如海也乐得子清如此。一来说明这小子发达之后也不忘本，二来自家也没个兄弟的扶持，若是这些孩子能有几个出息的，对于子清的将来，对于林家的未来也未尝不会是一件好事。

　　　　故而当这位林如海的不知道隔了多少的四叔家的林子阳也就如此慢慢的入了黛玉的眼。

　　　　“月兰，子阳哥哥回来了吗？”抬眼见到月兰端了一盘子点心走了过来，黛玉便将雪球放在一边，颇为关切的问道。这林子阳虽说学识一般，但巧就巧在他在做生意这一点上无师自通，林子清无父无母，这林子阳虽说父母双全，却也没比当初的林子清强多少。林子阳无心念书，倒是对做生意颇感兴趣，林子清便求了林如海将他安置在林家苏州的老店里做学徒，不想林家这来了杭州没多久，林子阳却是轰轰烈烈的做了几件大事。

　　　　“侄少爷才刚派了人回来，说是今儿的生意谈的不错，等会子大爷下了学他们就在外头陪着那几个洋人吃了，叫家里别等着了。”

　　　　黛玉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低头瞧了瞧月兰拿来的糯米凉糕，撇了撇嘴没有动作，月兰便知是不合心意了。

　　　　林如海不想林子阳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杭州这边林家也的确是新买下了不少家产，这铺子好些都是新的，正缺着人手，又兼着有黛玉在一旁撺掇，故而便应允了儿子女儿的要求，将这林子阳接了过来，便如同子清当年一样，也称为侄少爷，随手丢了两间铺子给他叫管着。

　　　　黛玉对这位林子阳极为上心，哥哥是要走仕途之路的改变不了，自己一个女儿家的虽说有心在这个时代也不好抛头露面的去做生意，不但坏了身份恐怕还会招来无数事端，若是林子阳出头来做这些事，可就方便了许多。

　　　　晚间这兄弟两个笑眯眯的回来的时候，黛玉正兴致勃勃的喝着荷叶鸭肉冬瓜汤，子阳见她吃的高兴便拍着手笑道：“妹妹原来这般爱吃鸭子肉，赶明我叫咱们家的庄子多送来几只，我这次跟着师傅们出去运货带回来的那个鄂菜厨子做鸭子也很是有一手，当过两天他熟悉了咱家的口味，也叫他好好露两手。”

　　　　“这丫头的嘴已经算是很挑剔了，你还这样惯着她，难不成赶明你出去运货把所有的地方都跑遍了，也还把所有菜系的厨子都领会家里来不成。”子清笑着摇摇头，也夹了几块鸭肉吃了，因着想起那几个洋人来不由得又笑了：“也亏得你是提前回来了，不然再过两日他们走了，咱们可是亏了一大笔。”

　　　　子阳笑嘻嘻的点点头，又颇为骄傲的拍了拍子清的肩膀：“你可别夸我，我若是骄傲了起来叫叔父寻了我的不是，日后可就没有这么快活了，再说，若没有妹妹在背后给我出主意，我也不能走到今日，妹妹叫我送的那些东西这几个洋人都喜欢的不得了，还颇为遗憾批评了咱们的规矩，说是无缘同林小姐见上一面真是可惜。”

　　　　“所以咱们家最大的功臣是我才对，你们可不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啊，不然以后没银子赚了看谁着急。”

　　　　黛玉很是不害臊的自夸起来，逗得子清和子阳都撑不住笑了，子阳一面又细细的讲了今日的详谈的过程，说到最后颇为神秘的一笑：“说来也巧，今日那几个洋人倒是跟我提起个人家来，虽说同我没什么关系，倒是跟妹妹也颇有渊源呢。”

　　　　说罢也不待黛玉乱猜便又笑道：“那几个洋人说本是在金陵就想着要同当地的几大皇商做上一次大买卖，谁承想这意思才露了出来，那当地最大的一家薛家竟是嫌他们价格要的高，愣是说这些人无礼哄抬价格，气的几个人当时就收拾东西走了人，这才到了我们这里，说起来，倒是这薛家便宜了咱们。”

　　　　黛玉听了，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有时候想想薛宝钗也着实可怜，自身的条件那么好，偏偏家里头有这么一位糟心的哥哥，还不够她伤心抹眼泪的呢，也就是薛宝钗心里素质好，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就撑不住了。

　　　　“母亲本就同二舅母不亲近，何况是二舅母家的亲戚，子阳哥哥如今是明白他们家的光景，我们且就等着看笑话就是了，还不知这皇商的帽子还能留几年呢。”黛玉叫雪鸳收好了林子阳递过来的账本子，明儿在细细的算算。要说林子阳来了这不到两个月是时间赚的银子倒是不少，故而黛玉心里便有了个想法，若是有机会，倒不如把薛家那皇商的头衔抢过来。

　　　　只是转念想到自己老爹是正儿八经的朝廷二品大员，哥哥日后不是个状元八成就是个探花的苗子了，自己这想法太不切实际，便是林子阳，那也是他们林家正儿八经的人，皇商，打死也轮不到他们家。

　　　　既是如此，那也就算了，就当是你薛家运气好吧，我们林家才不会自降身份沦落到你们那一层去。

　　　　如此黛玉的小日子就在没日间吃吃喝喝，偶尔算算账帮着贾敏管管家，逗逗小雪球和自己的二妹中悄然度过，某一天邢岫烟拿着一封信笑眯眯的见到黛玉就说道：“我竟想不到她真是给你回了信，说起来你两个不过也就见了一次面而已。”

　　　　隔了这么久，黛玉都快忘了自己给妙玉写过信的事了，颇为惊喜打开，不过寥寥数语，只是其中那句“不日便可相见”着实将黛玉震了个七荤八素。

　　　　妙玉离开大观园还早着呢，怎么着也要等到贾家败了才是，那么这句“不日便可相见”的含义自己是否可以理解成为，她要入京了呢？

　　　　黛玉吓了一大跳，搞什么？自己老爹老娘哥哥妹妹都活的好好的，她干嘛要入京去，才刚要想着妙玉这一卦是不是算错了，就见梅香进来说道：“姑娘，太太院子里来人叫你过去呢，说是老爷叫了所有人有事要说呢。”

　　　　厄，不是吧，揣着一颗跳的乱七八糟的小心脏坐到贾敏的下手，又看对面子清子阳也多是一头雾水，黛玉在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下，她自己，究竟是愿不愿意去京城跟红楼一众团圆呢？

　　　　若是她自己，那自然不愿意，来到这里成为黛玉不就是要让父母们过的幸福开心？若她自己独去了，岂不是又回到了从前的步调，穿越又有和意义？若是一家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许是老天爷也明白她这个意思，只听那边林如海就说道：“因着明年三月为父的任期也就到了，故而如今圣上已然是下了调令，待明年为父完成同下一任巡盐御史的交接后，便要举家上京述职，虽说官位是到时由圣上定夺，只是我们必定是要留在京里回不来的了。”

　　　　What？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老爹，姑娘我没记错的话，老爹你好像是在巡盐御史这个位置上待了三四轮才是呢啊，怎么如今才一任就要歇菜了？

　　　　难不成老爹你得罪了皇帝老儿？

　　　　这一大家子的说走就走，虽说明年三月还有小半年才到，只是入京这个概念对于黛玉来说，那就意味贾母，王夫人，贾宝玉，薛宝钗等等的乱七八糟的无数人。

　　　　所以，真的要走了吗？

　　　　那么，雅珍怎么办？

　　　　邢岫烟怎么办？

　　　　还有，咱们家都要走了，甄宝玉那边也不会在惦记着我了吧。

　　　　几个小的都没有吭气，各自想着什么也不得而知，屋子里一时安静的出奇，倒是二小姐淼儿突然扑到黛玉跟前，一把拉着自家老姐的胳膊咿咿呀呀的说着：“姐，抱抱。”

　　　　笑着抱起这个小胖墩，黛玉一时有些遗憾的说道：“我给许夫人绣的那副锦帐，看来是没办法等到寿辰的时候亲自送到她手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糯米凉糕：

　　　　二、荷叶鸭肉冬瓜汤：

　　　　妹妹要去见石头了！！！

　24第二十三章：母女交心警幻劝慰

　　　　送走了林如海和两个哥哥，黛玉被贾敏留了下来。

　　　　心不在焉的逗弄着淼儿，还琢磨着一家子要上京的这回事，心知贾敏必是有话要嘱咐自己，便先开口道：“母亲，既是来年我们一家子都要去京城，想必这会子就要着人去收拾了吧。”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贾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玉儿说的没错，这会子要忙的事还多着呢，说句实在话，我倒是期望你父亲能在这任上多待几年，江南本就养人，你打小出来虽说身子骨还好到底是胎里弱了些，京里那地方比不这里，我只怕我儿去了会受些苦。”

　　　　“不碍事的，女儿这些年一直注意保养，平日里的吃食也都是尽了心的，母亲大可放心就是。。”黛玉抱着淼儿也不方便撒娇，如今年岁渐长又有了小妹妹，故而黛玉也是渐渐的显露出了些成熟的意味来，贾敏每每想到自己女儿如此乖巧懂事心里便安慰至极，只是每每想到自己的母亲在背后算计着要将女儿的未来同贾府挂钩，说不失落是假的。

　　　　故而，贾敏便想着要在黛玉对这个还未谋面的外祖母并未有何亲近之意之时，再多提点女儿几句。

　　　　“才刚你父亲告知了我这个消息，别的也就罢了。”贾敏又是叹了一口气，想到贾母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何滋味，故而顿了许久这才继续说道：“说起来自打我随着你父亲回到姑苏来任职，如今又搬来杭州，已是许久没有再回你外祖家去了，你哥哥身份特殊，论起来你外祖母惦念的也只有你一人。只是······”

　　　　贾敏看看黛玉，又看了看淼儿，便叫来了奶娘将淼儿抱了出去，只留她们母女二人说起了悄悄话。

　　　　“玉儿管家这么久，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两位嬷嬷也没少教导你，想必我儿也明白日后去了京城如何同你外祖家那一大家子人相处，只一点，我同你二舅母关系并不亲密，你大舅母又是继室在家里并无实权，故而日后去了，除了那几个姐妹，也就是你外祖母了，余者，我儿拿捏好分寸不失了我们家的规矩也便罢了。”

　　　　黛玉琢磨着贾敏的话，又见母亲脸色不对，心知这是已然对贾母存了戒心了，故而自己先放心了许多，若是贾敏不同贾府亲近，父亲和哥哥自不必说，淼儿还小，她们这一家子去了也就省事了。

　　　　故而便笑道：“母亲放心吧，女儿心里都明白，母亲的苦楚日后都叫女儿来替您分担，如今女儿已经长大了，后面还有淼儿这个妹妹呢，何况就算女儿不懂事，好歹还有两位宫里出来的嬷嬷在一旁提点，母亲暂且放宽心。女儿也知道我们这里不比京里，日后必定越加谨言慎行，不叫人笑话了我们去。”

　　　　见女儿如此懂事，贾敏眼里便含了泪，搂着黛玉一阵的摩挲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黛玉又劝了半晌，母女两个这才忙忙的又安排起来上京的事宜了。

　　　　既是要进京，自然是要先去派人收拾了林家老宅，当年林家也是位列侯爵之位，只是林如海如今不过是个二品大员，这门口的牌匾也早已换成了林府，黛玉心下好奇，不知道这京里的林府又是何模样，便好奇的问着管家苏莫，谁知道这老头子笑哈哈的摸了摸胡子便说道：“姑娘不知道，我们林府好大的气派呢，只不过当初为着担心后世子孙只贪图荣华不求上进，这才求了圣祖爷只袭爵三代，不然如今老爷可是要比姑娘的外祖家还风光呢。”

　　　　哦哦哦，既是这样黛玉便又放了心了，等着姑娘进了京好好的显摆去才是。

　　　　转眼又到了年下，眼看着离林如海卸任的日子越来越近，黛玉却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她要去见红楼一众了！！！

　　　　这事还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就那么悬在你心里叫你别扭着，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姑娘这幅锦帐真真是下了好大的力气，叫我看了都喜欢。”蒋嬷嬷摸着黛玉的针脚，点了点头笑道：“虽说姑娘不常摸针线，瞧着这绣工也不是一顶一的好，只是姑娘心灵手巧知道如何变通，偏在这考究的地方叫你钻了空子，愣是叫人说不出你的短处来，也不知姑娘是跟谁学的，我瞧着家里的几位嬷嬷都不像是会投机取巧的。”

　　　　知道这是夸自己呢，黛玉笑嘻嘻的拍了拍手道：“嬷嬷这是夸我呢？哎哟，也不管你是不是夸我了，我就只当嬷嬷你这是赞我，我啊，这就是叫做无师自通，不然许夫人这般的看重我，若是这绣的东西拿不出手来，可不单单就是叫人笑话的意思了。”

　　　　王嬷嬷正同朱嬷嬷说笑，听了黛玉这话便忍不住答道：“蒋姐姐你快别夸她了，这丫头从前不爱听人奉承，如今也不知怎地倒是越发的自我吹捧起来，赶明我瞧她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哎哟哟，我们家姑娘这般的人物，便是宫里也找不出来几个，不碍事不碍事的，等日后进了京去，也叫京里的那些个太太小姐们开开眼吧。”朱嬷嬷笑着说了几句，因着雪球那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蹿了进来，正好爬到朱嬷嬷的脚踝旁边，毛茸茸的吓了朱嬷嬷一跳，倒是逗的屋子里其他几个都笑了起来。

　　　　黛玉便忙上前抱起了雪球，佯装生气的对着它说道：“你这个小东西，怎么乱跑了起来，看看，吓到朱嬷嬷了吧，快赔个不是。”

　　　　手扶着雪球的小爪子对着朱嬷嬷挥了两下，黛玉又装着尖细的声音说道：“朱嬷嬷朱嬷嬷你别生气了，雪球给您道歉。”

　　　　一屋子人都笑的前仰后合，朱嬷嬷更是捂着肚子笑得不行，黛玉自己也撑不住笑了，唯独罪魁祸首雪球小童鞋懒懒的张了张嘴，将头伸进了黛玉的臂弯处。

　　　　笑过之后蒋嬷嬷便收好了那锦帐，黛玉抱着雪球进了书房，见这小东西已经躲在自己怀里睡着了，便笑了笑，随手捡了本书就看了起来。

　　　　上个月苏州来信说是林子阳的父亲病重，匆匆收拾了行李赶了回去，这才是见到了最后一面，如今子阳要留在苏州守孝，且林如海本意也不欲子阳一同进京，故而便嘱咐他好好打理这边的生意，只定期给黛玉汇报账本便是。

　　　　虽然如今寒冬腊月的，但是屋里的炭火烧的极旺，黛玉盘算着日后要如何面对红楼一众的情形，渐渐的便觉得眼皮越发沉重，同雪球一样昏睡了过去。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

　　　　“你死了，我做和尚去。”

　　　　“林妹妹，林妹妹。”

　　　　贾宝玉，你离我远点。

　　　　脑子里的声音渐渐的消散了，黛玉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飘了起来，不由得便想起了此前警幻入梦的那一次来，难不成自己又稀里糊涂的来了趟仙境？

　　　　“妹妹，你来了。”

　　　　果然是警幻仙姑笑眯眯的样子又出现在自己眼前，黛玉却是苦着脸笑不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才刚一见到警幻就莫名其妙的心情又不好了。

　　　　“妹妹可有何烦心事？”

　　　　见景幻一脸的关切，黛玉觉得自己老是这样冷着脸也不像话，故而便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想到要离开江南去京城，我这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一会子想去一会子又不想去的，只那里有一些我想见的人，但是也同样有很多我不想见的人，我也知凡事都不能两全，只是，只是，我也不知自己该要如何面对。”

　　　　这便是黛玉的心里话了，此前她过的这般安逸，也无非就是这些都是书中所不曾提到生活，黛玉可以说是在诠释着她自己，不过就是白白的占了黛玉的名字罢了。

　　　　只是倘若一旦进了京，就势必要同贾府打交道。

　　　　那么！

　　　　她是真的会担心，倘若自己的样貌会比不过薛宝钗，或者是文彩也没有绛珠仙子那般出众，又或是这个获那的，自己会不会白白的就这么丢了黛玉的脸？

　　　　她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叫曹公气的从地底下爬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你才不是我的黛玉。

　　　　“其实妹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想法，这是又何必要叫那些个不相干的事情来左右自己的情绪呢，我眼中的妹妹可不是这般的优柔寡断，纵使心思细腻却也不是在这方面如此折磨自己，妹妹心里想要怎样便怎样即可，你就是你，谁还能代替了去不成？”

　　　　我就是我？

　　　　黛玉看着警幻的眼睛，见她笑眯眯的冲自己眨了眨眼睛，接着就是一片云雾缭绕的，然后便感觉好像有人在轻轻摇着自己。

　　　　“姑娘，姑娘，姑娘你快醒醒。”

　　　　原来是月兰，黛玉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将雪球递给一旁的梅香便问道：“我睡了多久了？可是有事？”

　　　　“睡了有半个时辰了，姑娘是不是做恶梦了，我瞧着好像睡得很不踏实的样子？”月兰递过来个帕子，黛玉接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摇了摇头，月兰见状便又说道：“京里又来信了，太太叫姑娘过去看呢，来的人也说太太瞧了脸色不是很好，叫姑娘小心些呢。”

　　　　真是烦死了。肯定又是贾母，黛玉心里嫌烦，进了屋子果见贾敏连眼眶都红了，便急急忙忙的就问是怎么回事，谁知看了信才知道，原来贾母说待林家入了京，到不如把黛玉和紫璃都养在她身边，贾府里头姑娘多，正好都有个伴儿，不像林府人口少，姐妹两个怪寂寞的。

　　　　好吧，好吧。

　　　　黛玉挠了挠头，这种事情没办法劝，何况又涉及到自己，那就耍赖皮了，说着便凑到贾敏跟前，一把搂住自家老娘，甜腻腻的说道：“母亲，玉儿不要离开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如今子阳哥哥一个人在苏州，玉儿已经很是想念了，若是在和淼儿一起住到外祖家去，我们两个小的都是一向散漫惯了的，必定受不了外祖家的规矩，到时候再叫人家戳我们的脊梁骨可就不好了，母亲，不要把玉儿和妹妹送出去嘛。”

　　　　贾敏被她逗的到底还是笑了，自己擦了擦眼泪也伸了手搂住黛玉笑道：“你这个小磨人精，还有淼儿，更是个难缠的，我还真是想把你们两个送出去我好清静清静，只是你这丫头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若是送出去了丢的可是我们林家的脸，倒是再叫人家笑话你父亲不会教导，反而得不偿失了。”

　　　　“所以母亲你就认命吧，女儿我这辈子可就缠上你了，母亲你可不许抛下女儿。”

　　　　其实这些年黛玉一直担心着贾敏的身子，生怕有一天他们兄妹三个就成了没娘的孩子，这会子说到动情处，黛玉便顺势也躲进了贾敏的怀里紧紧的搂着，贾敏感受到女儿手臂上的力量，以为黛玉是害怕离开自己，心里不由得暖暖的，一面又不由得的庆幸自己是何其有幸能有黛玉这样一个懂事乖巧的女儿，虽说没有儿子，倒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母女两个又说了会子知心话，因着说起林子阳来，贾敏便感叹道：“我竟也不知该说着孩子是好福气还是没福气了，如今他没了父亲，我便和你父亲商量等他出了孝便将他母亲也接了来，看他自己是想留在苏州或者杭州，便是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