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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刺客阿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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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选择了自私一把——就算他让我去干些不正当的事情,我也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没办法选择拒绝。
当时以为这种自作聪明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问题,而后却逐渐发现付出的代价实在是超出了自己的心理预期,慢慢慢慢变得更加煎熬……直至今日,以这种方式宣告解脱。
于是在终于付出了无比惨痛的代价之后,阿隐终于开始崩溃般的忏悔。在面对着展昭时,似乎……并没有什么太重的心理负担,或许是因为看透了这个男人眼中那种对于自己的柔情,于是便可以放心摘下自己的盔甲。
“我杀过人——”阿隐根本不理会展昭的话语,而是忽然定定的盯着展昭,似乎是有些自暴自弃一般交代道:“……我是刺客,我是杀手……我也害过无辜之人的性命。展昭——我是个自私之人,只是今日这因果报应终于落到我这里了——而已。”
说着,她忽然凄凄惨惨的笑了一下,极其认真的和展昭道:“……我愿意为我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展昭,带我回开封府罢,铡刀之刑也好,秋后问斩也罢……我本就该死了——只是,只是,你答应我,我死之前,我一定要看着老板……和娘娘庙伏法才行。”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一样忽然刺入的展昭的心中,只见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起来,身形也不稳的晃了晃,忽然睁眼,无法控制自己的有些愤怒道:“——阿隐,在你心中,展某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么?!开封府——难道也是如此冷血无情的地方么——”
说道最后,他已是几近低吼。那眼中压抑的愤怒有些吓到了阿隐,她有些呆呆愣愣的盯了展昭半响,才有些支支吾吾道:“……可,可是……开封府不是……只讲法理,不讲情理之地么?”
……忽然之间看起来好呆。
这种奇妙的萌感瞬间冲淡了二人之间的负面氛围。看她是真的一脸茫然和不懂的模样,展昭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那种冲上心头的愤怒却也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于是他也认认真真的盯着她,正经解释道:“……开封府虽是只讲法理,但也并非完全不去考虑情理之事,而且……阿隐,你这种情况,就算是按法理,也只能算是胁迫作案……是决计,判不了铡刀之刑的……秋后问斩也不行。”
“啊?”阿隐有些呆滞的歪了歪头,思考了片刻之后,又呆萌的问道:“那……那包大人会怎么处置我啊?”
展昭十分认真的回答她:“最多流放三年。”
阿隐道:“……那也行。”
展昭无奈道:“若是能够上达天听,圣上仁慈,也必定会法外开恩,恩赦于你的。”
阿隐:“……展大人你真腹黑。”
展昭面无表情道:“过奖。”
阿隐:“………………”
她似乎是恢复一点精神的样子——展昭心安了一些。见她面上还是有股子风尘仆仆的憔悴之感,又联想到她刚刚所言连续赶了三天的路未曾休息过,于是低头温声道:“饿么?”
一时激烈的情绪刚刚褪下,阿隐还有些迷迷蒙蒙不知所谓,展昭一提醒才想起,自己三天来吃的第一口莲蓉酥刚刚也被展昭吓了一跳没吃下去……此刻正是前胸贴后背,再不吃些东西怕是就要不行了。于是又诚实又乖的点了点头。
——天哪真的好呆!
展昭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被萌到了——虽然正直如他可能并不知晓“萌”这个字眼到底是何意思,但是那种忽然被谜一样的点击中心脏的感觉,却是能贯通古今的,无论是否有合适的字眼去形容。
眼神微闪。见她还抬起头看他,那双一向如同黑珍珠一般沉静又冷酷的眼睛此刻却露出了属于少女一般的眼神——毫无疑问她此刻是在依赖他的,似是自己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一般,一股脑的把事情都丢给了展昭,自己则悄悄的躲在他身后。
……可是,这种感觉,却也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妙滋味。不仅完全不感觉累赘还厌烦,相反,还有种既欣喜又满足的感觉。
“先去吃些东西罢,然后我带你去休息。”展昭沉声道,说罢,十分自然的将手伸出,拉住了她藏在衣袖之下的手。触碰到瞬间,阿隐似是僵硬了一下,但随后她便也已展昭握住她的力道回握回去,似是要以此表明自己的心意一般。
男子的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又带着些似是有侵|略感一般的炙热,而阿隐的手则是在夏日炎炎之时也显得苍白冰凉。一时之间却好似被展昭的温度所烫到一般,令她后知后觉般的想,此时此刻之情景,仿佛不真实一般。
展昭就这么在前面拉着她,走出了小巷拐到了大街之上。此时正是街上热闹非凡之时,而展护卫又是这开封城中数一数二的焦点人物。此刻手牵着一个面色憔悴,眼角似是有泪痕的年轻女子,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毕竟这个画面实在是稀罕的紧——展护卫自打被封为御猫,借调开封府以来,便从未有像模像样的绯闻传出过,如此正大光明的拉着一个姑娘……更是从未出现过,而且这姑娘的神情又好像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不不不不能再往下想了!展大人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展昭却是丝毫不在意行人目光,拉着她走了许久,才停在一热闹酒楼前,回头自自然然,没丝毫违和感的问她:“天香楼如何?”
这一家正是阿隐在汴梁喜欢的酒楼店家排位第三的酒楼,这一家的银耳莲子羹是阿隐夏日之时最喜欢的,前些日子蜗居在汴梁周边的农家小院中养伤之时,小六还特地冒着危险去替她买来解馋。
想到小六,心情又似是好了一些。他这些日子本就是在外云游度假的,跑来开封救自己本也不是老板给他的任务,而是完全出于和阿隐的友情。那时阿隐顺利脱险,小六也悄悄将自己阿弟之所在隐秘交给了自己。自然是无事一生轻的,于是便辞别了阿隐,又接着过他没有过完的假期去了。
不知他现在是在哪里逍遥快活?怕是已经在那江南水乡之中了罢……或许也有可能出发去找他十分钦慕的古大师。他可不知如今事情已然变成了这个模样,大概还等着过一段日子于她相聚呢。
阿隐恍然觉得,虽然自己失去了重要的亲人,却也并不能忽视掉还待在自己身边的,好友和恋人才是。报仇还是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事情,只是……也决不可自乱阵脚,因为伤心过度而落得个亲者痛仇者快的下场。
展昭见她思绪似是走远,长眉微皱,又轻轻唤她一声:“阿隐?”
阿隐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眸子又撞进展昭的眼,倒映出自己憔悴又苍白的模样,她点了点头,也轻声道:“……这里便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糖里带刀!
不需要表白之类的,他们两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第45章 45
'写到发糖作者总会变成话痨'01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天香楼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展昭要了个雅间,二人便上二楼去了。特地嘱咐小二快些上菜后,不一会儿,菜色便陆陆续续全上来了。不光有自己喜欢的莲蓉酥,银耳莲子羹等,还有些展昭素日里喜爱的荷叶蒸肉,青团,八宝饭之类的东西。七七八八摆了一桌,还未曾伸手,展昭便已十分自然的伸筷子为她布菜。
长这么大以来,却也从未被人如此温柔细心对待过。阿隐有些呆呆的发怔,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展昭身上。只见他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挡住眸子,让阿隐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
似是感到阿隐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他身上,展昭抬起了眼。见她面色虽如常,眼神之中却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呆状,不由的抿嘴一笑,眼神瞬间温软下来,轻声揶揄道:“你再看,展某面上也长不出花来的。”
他已经很久未曾心情如此舒畅之时了。
这段日子,阿敏同太子的案件时时刻刻让他揪心,而同这名为隐娘,立场对立的刺客只见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是让他时时被折磨。如今事情却忽的峰回路转——这又如何不能让他感到高兴呢?
一番哭诉和发|泄之后,阿隐的心情似是也好了一些,只见她面上露出罕见微笑,更是直直盯着展昭,道:“我只是没想到——居然能和你像这样,以这种关系一同吃饭。”
她这话倒也说的很是大胆——阿隐毕竟不是真真正正的古代女子,骨子里还是个较为离经叛道的现代人。若是一般的古代女子,怕是也不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种关系”的字眼了。
展昭一愣,复而轻笑摇头,面上染上了一抹薄红,眼神也似是一汪春水般的动了起来,叹息道:“……展某本还想着,如何同你……同你说出口。”
阿隐拿起筷子,展昭刚刚已经夹了一块鱼肉在她碗中。荷叶蒸鱼的肉质极嫩,带着调料的香味和隐隐约约的荷叶清香,令阿隐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好吃。”她言简意赅的评价道。
此人的心性似是即为单纯的——只需一件很小的事,便能让她眼神瞬间亮起来。展昭见她似是已从刚刚那些悲恸情绪中走出,也不由欣慰,于是笑道:“此一道乃是这天香楼大厨之拿手好菜,虽不说是能冠绝汴梁城,但慕名食客却也是络绎不绝。你平日只素爱甜食,这等正常菜色,却是不甚了解的。”
这么一说,阿隐才又复而看了看桌上摆着的各类吃食。展昭点菜之时,似是细心的将自己喜欢吃的,同这天香楼一向有名的菜色皆是一样不落的悉数点上。想来这天香楼乃是汴梁有名的大酒楼,酒菜一向都不便宜。此次带她出来吃饭,却一改展昭往日清朴节俭的作风,明明只有二人吃饭,却是吭哧吭哧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这一顿饭……却也能花掉不少银子吧。
阿隐一向都觉得展昭不像个有钱人……这大概是因为展昭此人平日里速来低调节俭,衣食住行一向都是同布衣百姓一般。不由忽的想到今日会不会一次花掉展昭半月俸禄,于是谨慎道:“……展大人,今日这一桌菜,不知能花多少银子?”
……这问的倒是够直白的。
展昭一愣,似是没想到她居然问出这等问题。见她面上一副十分严肃认真的表情,不由伸出手去,竟是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温声道:“如此小事,展某来操心就好。”
他的手指却是宛如过电一般,令阿隐整个人心都酥了。忽然一下就似乎陷进了他那如同春风过境,桃花坞坞一般好看的眉眼之中。恋爱之中的人好似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对着对方心悸一般,等到回过神来,却也发现展昭也还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在看她。
似乎是怕被吸入这等旋涡之中,阿隐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眼,又将话题拉回接地气的钱的问题上,正色道:“……我只是觉得,今日你我二人,是决计吃不了这么许多的——怕是不免要花许多冤枉钱的。”
展昭略微歪了歪头,眼神之中似是带着些探究意味。阿隐无视他的目光继续用极快的速度开始吃东西,却听展昭似是在忍笑一般的话:“阿隐,莫不是以为……展某……很穷?”
阿隐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觉得他这个语气有点不对,但是仔细想想自己的话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啊,于是不解道:“……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虽然这个问题似乎很没有回答的必要,但是展昭笑过之后,却仍然十分耐心又认真的回答她道:“虽然说这等话似是有些自吹自擂之嫌疑……但展某每月俸禄确实是颇为丰厚,足以衣食无忧的,且每月进宫当值之时——圣上也时常赏赐些玉石金银,是故你今日……”他的眼角堆起层层宠溺笑意,复而道,“便无需担心那么许多,展某今日便就算铺张浪费一次……又当如何呢?”
阿隐眨了眨眼。她心情似是扫去了些刚刚的阴霾一般,看起来灿烂了许多,眼神之中显得亮晶晶很有精神的模样。似是在酝酿什么一般的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又忽的抬起头来盯着展昭,一字一顿无比认真道:“……现在你我之间……我,我很高兴。”
她这话看似是前言不搭后语,但言语之中却满满都是真切的情感。展昭毫无防备的又被击中了一下,眸色顿时更加清亮,也一字一顿,认认真真的回道:“展某也——因此而十分欣喜。”
“因此……是因什么?”她却一副冷冷静静的样子如此不依不饶道,见展昭听见这话之后瞬间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样子,她也有些害羞似得别过头,但还是解释道:“……隐娘想要……听的再明白一些。”
展昭笑了。
好看的眉眼因为愉快而弯成了一弯亮晶晶的新月,其中闪动出春风沉醉一般的美好光芒。他笑停当之后,那一双眼中又溢满了收都收不住的雀跃,他歪了歪头,薄唇轻启,语气之中却又带着些斟酌和颇具少年感的羞涩,道:“……展某还以为……已是表现的……够清楚了。”
阿隐也轻轻的笑了一下。
她今天大概是这一辈子流过眼泪最多的一天,也是诉说忏悔自己内心最多的一天……而同时,却也是感到最虚幻,最不真实又最幸福的一天。
这很矛盾——原本,因为弟弟死亡的巨大震动和对老板的仇恨愤怒,令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最低谷,而精神也处于一种极其不稳定的状态。可是展昭——可是在面对展昭几乎是自暴自弃的一股脑全部讲出来之后,她却忽然……出奇的平静了。
甚至……还能够冷静的去思考,那些内心之中的震动,拒绝,近乎疯狂的仇恨的本质是什么了。
展昭身上似是有种神秘魔力一般,令她平和下来……亦或许,只是因为她心心念念的爱恋之人,毫不吝啬的给予了她拥抱,温暖和爱意,所以她才能够如此快速的清醒过来。
爱人的身上真的是有力量的——他可以……他可以让你汲取到任何,你需要的东西。
展昭忽的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双眼睛黑的发亮,更像是一只猫儿似得了。只见他忽的停了筷,正色道:“既然你想要展某言语上说的清楚,那……展某却也必须——要好好的,对你说这些话了。”
阿隐垂下了眼帘,语气虽是一如既往的冷,但展昭却敏锐的从中嗅出一丝期待和欢欣的情绪。
“今日我一直在想——”展昭轻轻说道,目光温柔又柔软的落在她的脸上,“——为何,为何展某没能早些与你相识……如此,可能……可能就能让你少受些苦了。”
他的脑海中,却又浮现出,那在大雨滂沱之中,被那名为燕小六的刺客狠狠凌|虐,眼神绝望的她了。她当时旧伤未愈,却又被那心狠手辣之徒用利刃捅在旧伤之上,那闪着寒光的短剑深深埋在她肩头血肉模糊的伤口中……而那刺客却并不留情,将刀刃在她伤口之中研磨转动,似是要将她神经也挑起来一般。
……她那时,该是有……该是有多痛啊。
眼神之中复而带上了些沉痛的关切,盯着她缓缓道:“……展某答应你,必会祝你……必会祝你将那心狠手辣的‘老板’和那娘娘庙杀手组织连根拔起——而后,而后……”
他目光蓦地软了下去,面上飞起一抹薄红,忽的开始支支吾吾道:“阿隐……你曾同我说过,你并无姓氏?”
阿隐微微点了点头,应和道:“……是。”
“那展某便想问——待此事尘埃落定之时,你可……你可愿意,冠上展某之姓?”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总是埋怨我是后妈……
这章满满的都是糖啦~快点吃快点吃完夸奖我!
喵喵喵!
第46章 46
'写到发糖作者总会变成话痨'02
阿隐本是没想到展昭竟会讲的如此严肃认真的——讲实话,她本也只是不满于一直被展昭撩的心神不定,于是也想要反过来调戏他一番。谁知虽是看到这只猫儿局促又羞涩的模样,但自己此刻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还以为最起码面上看起来神定气闲呢。
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和欣喜,阿隐故作镇定的喝了一大口冰冰凉凉的羹汤,才觉得心中那股子要冒上来的热气被压住了些。
“我若说不愿意的话……”她故意这么说道,“你……你又当如何呢?”
她倒是一副傲娇的模样——似乎是要故意为难他的。展昭不禁莞尔一笑,眼神之中也带上了一丝灵动的狡黠,道:“那展某便……一直烦着你,直到隐娘答应为止,方才作罢。”
此刻他却似乎又带上了孩子气的模样。展昭很少展现出此种模样,少年离家出门闯荡,如今也有七八个年头了,在外这些年来,虽也有三两知己,但却也不能够将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之地表露出来。
闻言,阿隐像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欣喜之情一般的笑出声来。似是完全卸下了自己的伪装一般看着他,眼神湿润,其中似是有粼粼水光。像是抵挡不住这般强烈攻心计一般软软道:“今天见你之前,我本觉得我可能已是这世上最惨的人了……可是如今,我却觉得我也我想的那般可怜”说着,她的目光又软了三分,动情道:“……我似是幸运的,才能……才能遇到你这般好的人。”
“你也很好,”他却盯着她无比温软的眼神认真道,“——你也,你也很好,对展某而言,隐娘……与你相识也乃是一大幸事。”
——她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虽然脾气死犟又古怪面瘫,可是她却比大多数人都更明白事理一些。早在她为了自己惨死的好友甘愿只身一人进妓|馆那般调查之时,展昭便已知道她的特别之处了。而她的眼神之中却又总是压抑的,故作镇定的,似是……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将她拯救出来一样。
而那个能救她的人——便是他了。
展昭今日被这个刺客姑娘依赖,相信,也被她求助——她在寻求解脱之时,第一个跑来冲进自己的怀抱之中——
这一顿饭便在这等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的氛围之中吃完了。吃饱喝足之后,桌上的菜果然还剩了有一大半,二人喝了些茶水歇息片刻,便打算起身走了。
要走出雅间之时,展昭无比自然的伸出手去,似是等着阿隐自己将手覆上。阿隐却是微怔片刻,忽的轻轻巧巧凑近了他,趁展昭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蜻蜓点水般的凑上去啄了啄他的嘴唇,又很快退开。
这离经叛道的举动做完之后,她还故作镇定的理了理头发,似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展昭却并不如她一般认为,只见他先是睁圆了双眼似是不敢相信一般。随后面上立刻以肉眼可见的明显变化红了起来,后知后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后……似乎才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情。
似是还不满意他这般被吓呆了的表情一样,阿隐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用气音故作轻松道:“若是早知……就该在嘴上涂些唇脂……”说着,她伸出一根手指去碰展昭那抿起的薄唇,“如此,便能留在你这里……叫人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展昭眸色一暗,忽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便将她拉进自己怀中——阿隐比他低上许多,整个脸都贴上了他的胸膛。
似是被女子激起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展昭仿佛有些失了一贯的温和作风,直接伸手去将她的面部直直掰过来正对着他,才低头向她道:“既然如此——展某是不是……也该留些东西给隐娘,才算是礼尚往来呢?”
阿隐坏心眼道:“……你我如今是何等关系,哪里还需要礼尚往来。”
展昭一向清明的眼中墨色却更为深重,不为所动道:“隐娘还未曾冠上展某之姓氏,此等礼尚往来,必然还是要讲究的。”
他讲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怀抱之中,似是要讲前些日子那些压抑在心中的情感一次性全部释放出来一般。阿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似是沾染上了展昭身上的那股子热气,见他一副没在开玩笑的表情,才终于有些慌张道:“……不,不用了吧。”
……为什么一副危险的不得了的模样啊喂!
见她眼神之中终于染上了些许慌张,展昭才终于忍不住愉快的笑了出来,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让她挣脱出来,莞尔道:“隐娘何必如此慌张,展某只是想着……将我这剑穗摘下赠与你,也算是我二人间的信物了。”
阿隐:“…………”
原来展昭居然是个如此喜爱调|戏捉弄别人之人!
说罢,他便动手接下自己那重剑巨阙剑柄之上的黄色剑穗,而后又拉过阿隐的手,将那剑穗塞进她手中。这剑穗阿隐却也熟悉的很,往日展昭用剑出招之时,这暗黄剑穗便随着他行云流水之动作舞于空中,舞剑流苏,好不英武。
将那剑穗拿起细细端详,才发现这剑穗似是已使用多年,却还是整洁好看。一看便知是主人悉心珍爱之物。阿隐不由心中一暖,将剑穗珍之重之的揣在怀中,认真道:“你这重剑之上没有剑穗,便像是少了什么一般。阿隐改日必要回赠你另一枚剑穗才是。”
展昭微笑道:“如此,展某便先行谢过阿隐了。”
二人说着,便又不自觉的手挽着手走出了雅间,展昭结了账。二人便一同往开封府的方向去了。
这开封府不久之前,便还是阿隐最讨厌最想逃出的地方,如今不过区区半月,自己的心境却已经完全不同。这“开封府”的名讳听起来,却也亲切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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