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敏的逆袭-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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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林如海，何大人是又恨又怕。终于，在连续几日夜里做噩梦被惊醒之后，何大人连夜赶往金陵城，亲自到甄家去找甄应嘉商议对策了！
　　“甄大老爷！下官实在是顶不住了呀，再这样下去，林如海一道奏折送至皇上案前，下官就是死路一条呀！您无论如何也要棒棒下官啊！”
　　“林如海都说什么？做什么啦？”甄应嘉揉着自己发胀的眉心问道。
　　“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每日堵着下官的门要账册，可是下官哪里有账册给他呀！下官躲也不行，拖也不行！您赶紧想个法子，起码要让下官给林如海一个交代吧！”
　　甄应嘉抬眼看了一下何大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这个何大人在朝中没有什么太强大的助理或者是靠山，当初就是因为这点他才举荐何大人接替他成为信任的盐运使的。这么些年了，何大人尽管只是个挂名的盐运使，但是却十分的安分听话，从来不过多干预甄应嘉的事儿。但是这么多年来，虽然何大人的手中没有账册，但是他对甄应嘉从盐运上扒银子的事情是十分清楚的，若是让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如海，那么事情就大了。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何大人，把他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样子，让何大人来背这个黑锅，也杜绝了他向林如海告密的可能。
　　“这件事情何大人还是需容我筹谋一翻，我定不会让何大人为难的！我看何大人被林如海缠的实在是头疼，不如就在我府上待上几日，一是好好清静一下，再有就是给我些时间来安排，你看如何？”
　　何大人能够安安稳稳的在盐运使的位置上做了那么多年，又岂是一个傻的，他自然是明白甄应嘉对自己存了杀人灭口的心思的，若是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他怎么敢亲自登门来找甄应嘉？
　　“甄大老爷，不是下官不知好歹！实在是眼看就到了年关了，下官家中老妻儿孙们都等着下官回去过年呢。而且林如海整日上门讨要账册，下官不在，家里人若是拿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动西给了林如海，岂不是要坏了甄大老爷的大事儿了吗？”
　　甄应嘉冷眼等着何大人，没有想到这个一向老实本分之人，居然有胆子威胁他。而何大人此刻直视着甄应嘉如饿狼一般的眼睛，毫不畏惧的坚持着，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退缩，他只要退缩了，他以及他的家人都会万劫不复。
　　甄应嘉从何大人的眼神中看到了自信何坚持，他有些犹豫了，不知道何大人说的是否是真的，他甚至怀疑何大人是不是早就留着他的什么把柄，就是要在此时用来威胁他，不让他把何大人当成替罪羊处理掉！
　　“呵呵！看来是我小看了何大人了！”甄应嘉冷笑道。
　　“不敢！下官不过是想要一家人苟活罢了！”何大人仍然盯着甄应嘉的眼睛，始终不敢放松。
　　“好！何大人可以先回扬州去，过几日，我安排好了就会派人与你联系的！”
　　“请甄大老爷给个实在话，到底要几日，甄大老爷又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儿？”
　　“你只管放心，我既然说了会安排就自然不会连累到你，至于日期……就定十日后吧！”
　　“十日不行，林如海根本不可能再给我这么久的时间，最多三日，若是甄大老爷不肯交出账册，那么就由下官来把账册交给林如海吧！”
　　“你说什么？什么账册的？你那里留存了一份账册？”甄应嘉大惊失色道。


第三百一十八章　填坑
　　“甄大老爷真的以为我是个白痴吗？你把持盐政这么多年，从中捞了多少银子？却一直想让我来给你背黑锅，我不想就这么窝囊的当你的替罪羊，所以，甄大老爷最好还是认真的考虑一下，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吧！告辞！”话毕，何大人就迈步离开了甄家。
　　甄应嘉用毒蛇一般冰冷阴鸷的眼神盯着何大人离开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他无法判断何大人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但是却也不敢冒险就这样杀掉他。甄应嘉自认智谋无双，谨慎周全，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让一个平日里都不起眼的一个小人物给摆了一道。
　　“来人啊！去通知薛家二老爷，我要见他！”
　　何大人匆匆的离开了甄家直奔金陵的码头，直到他乘坐的船只远远的离开了金陵后，何大人才缓缓吐了口气。何大人觉得自己真的是九死一生捡了一条命，他摊开手心看着上面被自己的指甲掐出来的血印，自嘲的冷笑了一声。他不是不怕，也并非是有恃无恐，他是想要给自家拼出一条活路来。
　　何大人在来金陵之前就交代好了自己的儿子，若是明日过后还没有他的消息，就让他儿子把提前准备好的那些“证据”交给林如海。原本他是打算若甄应嘉想要他来背锅，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甄应嘉肯放他的家人安全的离开扬州，回山东老家去，他可以“以死谢罪”。却也防备着甄应嘉要杀人灭口，所以才把那些“证据”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若是他被甄应嘉杀了，林如海得到了那些“证据”后，依照林如海的人品是一定回保护他的家人的，也一定不会放过甄应嘉的。何大人算计的很好，可是没有想到甄应嘉居然真的要杀人灭口，而且他从甄应嘉的眼神中看出，甄应嘉不仅会要了他的命也会要了他的家人的命。
　　何大人不想就为这么一个阴险的小人而死，就在那一刻，他的心完全偏向了林如海。若之前他因为自己也得了好处而自觉与甄应嘉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么如今他宁愿“戴罪立功”，即使将来还是难免一死，也要把甄应嘉给拉下水来。
　　何大人的想法是很好，但是狡猾如甄应嘉，怎么可能想不到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所以，何大人“醒悟”的太晚了，这也就注定了他会成为甄应嘉的替罪羊！
　　次日，何大人还在纠结要如何把自己手中的那些“证据”交给林如海的时候，官兵就已经冲入了他的家，在他还在迷蒙不知所谓之时就把他们全家给抓入了大牢，而在他书房中搜出的那些原本要证明甄应嘉贪污盐税的“证据”，却成为了他的罪证。
　　何大人在冷的几乎要结冰了的牢房中瑟瑟发抖，他的脑子似乎也被冻住了，根本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了那个罪大恶极的贪官了？
　　“何大人！是不是很气愤很不解？”林如海出现在了何大人的牢房门前，看着龟缩在牢房一隅的那个老人。
　　“林大人！林大人！你终于肯见我了林大人！下官是冤枉的，下官冤枉啊！那些账册都是下官这几年偷偷记录的，那上面都是甄应嘉贪污盐税的证据啊！”何大人看到了林如海就想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手脚并用的爬到了牢房的门口，跪在那里双手紧紧的抓着牢房的门大声的喊着。
　　“是吗？”可是我们在何大人的别院的密室中发现了大量的金银，虽然离这些年缺失的税银数目还差了不少，但是也绝对不是你这个四品官能够拥有的数额！”
　　“这不可能！我别院的密室中只有一些古董字画，根本没有什么金银的！”
　　“昨日我们在去你家中抓捕你之前，收到了盐商薛家和刘家的举报，称你在任期间贪污了大量的盐税银子，还说出了你藏匿银子的地点。我们先去了你家的别院，在密室中找到了一百六十七万两的白银和十九万两的黄金。然后又在你的书房中搜出了几本账册，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你贪污的每一笔银子。所以，你看如今是证据确凿，你想要辩白也是无从下手的了！”
　　“不！不！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些明明就是甄应嘉贪污的银子，我只是跟着喝了一点汤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何大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他一直都在避免自己成为一个替罪羊，可是为何到头来还是没有逃脱这样的结局呢？
　　“因为你蠢！我每日都上门去找你，给了你无数的机会，而你却想着左右逢源，这就注定了你会成为一颗弃子！”林如海毫无感情的话在何大人的耳边响起，林如海也十分的懊恼，到任扬州后第一场仗，就在这个愚蠢的何大人的手中落败了。
　　何大人的身体抖的更加的厉害了，他此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着自己手中抓着甄应嘉的把柄，就能拿捏住甄应嘉，还可以跟林如海谈条件。可是却忘了他才是盐运使，那些账册只能证明税银是从他的手中流出去，根本无法证明税银最终是到了谁的手中。
　　所以说，甄应嘉的确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了每一步。
　　那日何大人走后，他急匆匆的找来了薛二老爷，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筹集一大笔金银，又写了一封信给他的亲家刘金宝让薛二老爷带着去扬州找刘家帮忙。于是，在何大人正在睡梦中的时候，薛二老爷和刘金宝就已经筹集到了一百六十七万两白银和十九万两的黄金，悄无声息的运到了何家的别院中，在何大人正在考虑证据送给林如海的时候如何把自己撇清之时，林如海就接到了薛二老爷和刘金宝的举报，并且带着官兵抄检了何家的别院。
　　“哈哈哈……哈哈哈……我算计来算计去，还是成了别人的替罪羊！哈哈哈……哈哈哈……”


第三百一十九章　刘家
　　由于何大人贪污盐税的证据确凿，林如海整理了案宗和账册，让人快马送去了京城。皇上的批示也很快就下来了，命林如海派人把何大人与他的家人一起押解进京，让刑部审理这个案子。于是在年根前，押解何大人一行的队伍启程上京了，由于此时的运河已经上冻了，根本无法行船，所以他们只能走旱路上京了，但是此次上京他们是走取道山东，一直向北经天津到廊坊再往西入京城，避开了三省交界地。甄应嘉若是不想暴露自己与山匪有勾结，就不能再路途中对何大人动手。不过，这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何大人，让何大人是百口莫辩，就算是他咬出了甄应嘉没有证据也是白搭！为了防止何大人自戕，押解的官兵们都十分的小心谨慎，没有给何大人留有一丝的机会。
　　送走了何大人，林如海这边也到了该封笔的时候了，他整理好了一些卷宗之后，就打算和华冲一起去正在整修的宅子中看看。
　　“老爷！这是刘家的家主刘金宝派人递过来的帖子！”林兴把一张名帖双手递给了林如海。
　　林如海接过名帖问道：“来人怎们说的？”
　　“来人说刘老太爷想要携其长孙刘冠杰拜见老爷！”林兴回答道。
　　“拜见就不必了，明日辰时我就要启程回金陵了，他若是有什么事儿，就在辰时之前到我的船上去等我吧！”林如海随手把刘金宝的名帖放在了桌案上，吩咐林兴去给刘家的人回话。
　　“是！奴才这就给刘家的来人传话去！”
　　林兴走了之后，林如海和华冲就出了盐政衙门，坐上了林如海的马车。
　　“主子！这个刘家似乎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要与您结交了，他们此时要见主子到底是示好还是别有用心呢？”
　　“刘金宝几年前曾经带着他的长孙去金陵的府上求见，当时我不在家，就错过了！后来刘家也曾经几次向我示好，我也都没有太过在意。主要是他们与甄家是姻亲关系，在不确定他意图之前，我并不想与他们有什么牵连！”林如海答道。
　　华冲皱眉，仍是不解的问道：“那如今主子为何又愿意见他们了呢？”
　　“因为我发现刘家似乎太听甄应嘉的话了，就拿这次咱们在何家别院搜到的那些金银来说吧，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刘家出的，另外的一小半则是薛家出的。薛家跟甄家联系太深了，他们所有的生意甄家都有一股，每年甄家都能从薛家的生意中分到一大笔的金银，所以薛家无条件帮着甄家是可以理解的！”林如海从马车上的小炭炉上面提起一个小铜壶，把烧开了的水倒入茶壶中，洗完了茶之后，又倒了一些水在茶壶当中，片刻之后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了华冲的面前，自己端起了另一杯小口的抿了一口，然后满足的眯起眼睛微笑着点了下头。
　　华冲拱手谢过林如海后，也端起了茶杯来喝，之后就微笑着道：“主子家产的这个绿茶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回头让林兴给你拿一些回去喝，没有了只管着林兴要就是！”林如海不在意的道。
　　华冲笑着道：“那就多谢主子了！对了，刘家这么做是想要用银子把跟甄家的关系切断吗？”
　　“目前看来是这个意思！商人逐利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没有好处刘家为何要去趟这个浑水？一个早已经被当成弃子的孙女，可不会让刘金宝这个奸商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的！”林如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给华冲的杯中也添了一些。
　　“难道刘家把孙女嫁给甄家四爷不是想要交好甄家的吗？”华冲问道。
　　“最开始是甄家四爷看上了刘家的这个五姑娘的，闹着甄大太太非要把人家娶回家去。当时的甄家在江南的地位那是无人可以撼动的，刘家就算是不情愿也没有拒绝的勇气，更何况刘家一个暴发户盐商能够攀上甄家那就是撞上了大运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拒绝呢？”林如海语带嘲讽的道。
　　“那刘家为何要放弃刘五姑娘呢？”
　　“咳咳……这个嘛，只因我们夫妻当年在从京城到苏州赴任之时，途径扬州之时……”林如海把当年与刘大太太和刘五姑娘在秋水斋发生的冲突给华冲说了一遍。
　　“原来主子和刘家还有这么一段恩怨啊！”华冲意味深长的笑看着林如海。
　　林如海不自在的眨了下眼睛道：“你那是什么眼神？这事早就已经过去了，我和敏儿也不是哪小肚鸡肠之人，早就不在意他们那时的冒犯了！”
　　“主子如今虽是而立之年，却还是俊美非凡，气若谪仙，想必当年也是迷倒了不少的闺中女子吧！”华冲玩笑道。
　　“那些俗不可耐的货色怎么会入我的眼，我可是一向洁身自好的！”林如海正色道。
　　华冲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以掩饰他的笑意，然后点头道：“主子的确是属下见过的最忠贞的男子！”
　　“嗯！算你有眼光！不过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什么叫最忠贞的男子？”
　　“就是说主子对代郡主始终如一，这么多年了也不曾纳二色，与郡主的感情一直都是那么的好，真是羡煞旁人啊！”
　　“那时因为敏儿是独一无二的，她值得我真心以待！”林如海说着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
　　华冲没有再开口打扰林如海，而是笑着低头喝起了热茶。
　　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外面跟着的林兴道：“老爷，到了！”
　　林如海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出了车厢，抬头就看见了挂着文渊侯府匾额的大门。林如海下了马车，看了看重新漆过的红色大门，满意的点了点头。等着华冲也下了马车后，跟着在门口迎接他的林安一起走进了那个大门中。


第三百二十章　侯府
　　扬州的这个府邸是林如海三年前买的，当时是从一个盐商的手中买下的。盐商建这个园子的时候花费了很多银子，不仅是占地广，设计精巧，装修华丽，最重要的是从园子的后巷出去不远就是瘦西湖。但是院子建成了之后，盐商被人告了，说是这个园子中有太多不合规制的地方，盐商虽然不舍，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能住这样的园子的，所以就放出风声要卖掉。但是这样的园子没有一定的身份谁还敢买下来？扬州的珍馐坊的林掌柜听说之后就想到了自家的主子，于是就把消息传给了林如海。林如海是知道这个园子的，上一世盐商把这个园子低价卖给了甄应嘉，后来林如海也曾经到这个园子参加过甄应嘉的酒宴。整体来说他还是挺喜欢这个这个园子的，于是就赶紧让林掌柜的出面把这个园子给买了下来。
　　上一世林如海和贾敏是住在离盐政衙门很近的一个三进的宅子中，那所宅子是林如海祖母的一个陪嫁，贾敏母子和林如海在上一世就是在这所宅子中相继去世的。林如海和贾敏夫妻都不愿意回到那个给他们带来无尽痛苦的地方去住，若不是因为那所宅子是祖母的陪嫁，不能轻易出售，只怕林如海早就把那宅子卖掉省的触景伤情了！
　　这个新园子贾敏坚持挂上了文渊侯府的牌匾，林如海对这些其实并不在意，甚至当初过户办房契的时候林如海直接让林掌柜写了贾敏的名字。只是自家媳妇儿非要把自己在金陵丢掉的颜面都捡起来，作为宠媳妇儿的好夫君，林如海也都由着贾敏做主了！
　　林如海花了半日的时间才把整个园子大致的看了一遍，这个园子可谓是一步一景，就连前院待客的院子都仿佛置身在山水之间。园子没有细致的划分出几进，出了前院走过一条甬道，进入一个圆形拱门之后就是一个极大的园林，园林中共有十处大小不一的院落，最大的就数位于园林正中的一个院子。这个院子也不似北方那种中规中矩的三进院子，而是由一条抄手游廊连接了几处房舍。其中一处建在湖心的小岛上，是一个木制的小楼，夏日在此处凉爽宜人，别有一番情趣。林如海在脑中想象着他和贾敏夫妻二人在这里赏景对饮，吟诗作画，好不快哉！还有一处房舍是建在一片梅林之中，房子借鉴了东北火炕的形式，在房屋的下面修建了地龙，冬日在屋外的灶口烧火，整个屋内就会温暖如春。这两处房舍让住在这个园子的主人可以夏赏湖中莲，冬闻梅花香。
　　“老爷，这个园子是整个园林中最大的一个，已经按照规制重新整修好了，园林中其他的园子还没有整修完，工匠们都要回家过年了，估计要过了正月才能回来继续做工。老爷看需不需要加紧工期，若是老爷急着搬过来住，奴才就跟那些工匠商量一下，让他们破五之后就回来做工，到时候多给些工钱就是了！”林安跟在林如海的身后问道。
　　“不用了！你们太太开春了之后就要回京城给岳父岳母拜寿，估计再回江南也要到孟冬了。这园子不用太着急，在入秋之前整修完就行，布置好了屋子你们太太也该回来了，到时候直接搬家正好！”
　　“是！奴才明白了！那老爷您看还有哪里不合意的，需要改动的没有？”
　　“哦！把园林中那个湖边的小路改成青石板的吧，鹅卵石的路面容易滑倒，一不小心落水了就不好了。”
　　“是！奴才记下了！等工匠们过了年回来就让他们先把那条路给改了！”
　　林如海留下了林安绿萼夫妻二人在扬州这边看园子，华冲孤身一人又上了年纪不想来回的奔波了，就也留在了扬州，依旧住在衙门的后院里。林安邀了华冲一起过年，华冲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说是到年三十那日再到园子这边来。
　　即将要回金陵与妻儿团聚，林如海激动的一夜都没有睡好，天还未亮，他就起床了，简单的用了些早饭，就坐着马车到了扬州的码头。
　　林如海昨日让林兴传话给刘家的人，说是有事让他们在今日辰时之前到他的船上找他。他一夜未眠，起的早出发的也就早了，在马车上他就寻思着到了码头之后可以等刘金宝一会儿。但是出乎林如海意料之外的是，在他的马车到达码头之时，刘家的马车也同时到达了。林如海下了马车后，看到同样刚下马车的刘家祖孙二人，先是一愣，之后就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们跟着自己一起上船去。
　　刘金宝十分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猜到了林如海此举是有意在试探他们刘家的诚意（其实没有，就是晚上睡不着急着回家见媳妇儿）。他小声的对扶着自己的长孙刘冠杰道：“看看，若是听了你祖母的怕是要侯爷等咱们祖孙了，这头一开始就就让侯爷认为咱们不懂规矩了！”
　　“还是祖父英明！”刘冠杰也是默默的抹了一把冷汗，还好没有听自家祖母的在辰时前一刻过来，恐怕到那时文渊侯早就已经起航了！
　　祖孙二人跟在林如海的身后登上了林家的船，进入了温暖的船舱之中。林如海褪去了身上的黑狐皮大氅，随手递给了身后的林兴，然后走到椅子边坐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刘家祖孙。
　　“在下刘金宝（学生刘冠杰）拜见文渊侯！”
　　“刘老太爷客气了，快快请坐吧，来人上热茶，让刘老太爷暖暖身子！”
　　“多谢侯爷！”刘家祖孙给林如海道谢后就先后坐下，等小厮上了茶之后礼貌的品了两口茶。
　　“刘老太爷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林如海开门见山的道。
　　刘金宝和刘冠杰对视了一眼，刘冠杰低头沉默不语，刘金宝叹了口气把心一横，左右今日前来就是豁出去不要脸面了，也就不再犹豫转头看向了林如海。


第三百二十一章　拜师
　　“是这样的，在下的长孙自幼勤勉爱读书，有幸考入了西溪书院学习。但是怎奈我们刘家虽是坐拥金山银山，可这商贾的身份却是屡屡遭人白眼，我这孙儿在西溪书院已经读了七八年的书了，可是始终没有一位先生愿意收他为徒，甚至是他考秀才时都找不齐五位保荐人。哎……”大铭对于商人入仕的要求是非常的苛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