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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帅气小姐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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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以为有人要感激自己; 可这些人……这些人; 哪里懂他们夫妻俩的辛劳!
  贾琏说到后头; 堂堂的大丈夫,眼圈儿早已红了。王熙凤低声道:“那你可恨我叔父?”
  贾琏摇摇头; 道:“今儿阿颀也在; 他同我说,他父亲觉得我并无上进之意; 所以才……”
  唉,要是说原先他安稳地管着家,捞着银子,觉得很快活; 现在看来却是被人糊弄了。
  王熙凤点点头,看他像是顿悟了,那她哪怕去求一求叔父,总也比现在要好。难道眼见着自己夫妻两个在家中没有立足之地么?
  她又想到来要对牌的王夫人,眉头一皱,眼风凌厉地刮了一眼周边的下人。见众人早已被平儿遣退了,如今只一个平儿站在跟前,这才放下心来。
  王熙凤道:“不瞒你说,我瞧着咱们家近来并不太好。太太已得罪了林姑娘们,近来连蟠儿也悄悄在外头瞧房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猜是太太问薛家借钱的事情被他晓得了。”
  贾琏大惊:“何至于此!”
  王熙凤冷笑道:“你管着省亲别墅,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光那一个戏班子,采买花了多少钱?平时养着她们又要花多少钱?咱们家里头的丫鬟,个个出去都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体面呢!哪一桩不需要银子?”
  贾琏道:“既然如此,不乐意借也就罢了,他们又为何要搬出去?”
  王熙凤叹道:“为了宝玉。太太必然是和薛姨妈说了把宝钗许给宝玉的,姨妈喜欢她,薛蟠却并不乐意。何况她若是被选成了公主伴读,咱们家宝玉文不成武不就,又不能袭爵……”说到这里,看了他一眼。
  贾琏怒道:“自然不能让他袭爵!祖宗的家业都要给他败坏了!”
  王熙凤道:“所以我说看他不上。”
  贾琏这才懂了。两夫妻关着门合计了许久,最后也打定主意,不去和贾政说贾雨村之事,却叫王熙凤送口信给王颀,问问他王子腾的口风。
  王子腾这边早就知道贾雨村的事情了,却迟迟隐而不发,只是想看看贾琏的反应。
  他听王颀说水溶如何挑拨,听得笑了,“你们恨不得他跑到史太君跟前去闹是吧?都是一肚子坏水,只晓得这些手段,有没有好好读书,有没有好好练武?”
  王颀在他跟前一向正襟危坐,在他突然抄起手边的书砸过来的时候反应无比迅捷,撑着椅子轻轻松松翻了过去,正好避开那本厚的能拍死人的《资治通鉴》,说了一句“儿子告退”就往外走。王子腾在后面说:“那小姑娘最近怎么没来了?”
  王颀脚步一顿。
  王子腾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你打三岁起就不吃芝麻馅儿的汤圆了,觉得不雅,结果前几天三天两头叫厨房给你做!”
  王颀反手甩门,把王子腾一串“哈哈哈哈哈哈”给关在了身后。
  那要吃芝麻馅儿的汤圆的小麻烦精正坐在他房里,坐没坐相地翘起一只脚放在桌上,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回来,还穿着男装,手上端着一碗汤圆。
  王颀进门的时候,她正好把最后一颗汤圆塞了满嘴,含含糊糊地说:“琏爱哥哥幺喝侬骨馍弄翻啦,哈哈!”
  (琏二哥哥要和你姑母闹翻了,哈哈)
  王颀:“……”
  他说:“你喊谁爱哥哥?”
  林琯玉把端着的碗放下,丝毫没有发觉他的语气有问题。她笑眯眯地说:“汤圆好甜呀~”
  王颀没好气地说:“没有第二碗了。我娘担心我发胖,让小厨房只能准备一碗。”
  林琯玉毫不留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走!她哪来的信心你能长胖!”
  王颀对她的回答是拎着她的领子把她丢到外面去,身体力行地表达自己虽然瘦但是力气不小(此处无歧义),林琯玉在外面挠门,“喵呜喵呜喵呜我还没说正事呢!”
  王颀很担心明天府上就盛传少爷院子里闹猫精的诡异传闻,只好打开门把她放进来。
  “你还有正事?”
  林琯玉道:“我最近在贾家特别无聊,二太太有事没事找我麻烦,她还去老太太那里告状说我练武!我外祖母都要请宫里的嬷嬷来教我规矩了……”
  王颀心道:贾家管的真宽。琯琯只是暂住,你们还真以为她是你家的女孩儿了?
  他看着林琯玉苦大仇深地告状,闻言笑了,“过两天他们就没空管你了。贾雨村之事我父亲很快就会向皇上奏明。”
  林琯玉道:“那……”
  她眼睛亮亮地问:“我听说你们京城里头的小白……公子哥们过两天要出去打猎……”
  王颀:“不带,滚。”你以为你改口我就听不出你喊小白脸了?
  林琯玉不死心,“我打到的猎物都给你!我真的好无聊啊……”
  王颀“啧”一声,这次没弹她脑门,一把捏住她的鼻子。林琯玉瓮声瓮气,“好不好嘛~”王颀被她逗笑了,柔声问:“还想不想吃汤圆?”
  林琯玉刚想应一句好,抬起头看到这小白脸笑得阴森森的,当机立断,说“黛玉找不到我要哭鼻子了”,转头就跑。
  王颀在她后面冷笑:“有求于人的时候,就特别可爱,平常就喊小白脸。”
  墙上的林琯玉差点脚滑掉下去。
  ……
  却说宝钗这天正在房中做针线。她近来见薛蟠总往外跑,风尘仆仆的,知道他是在找房子,她隐约猜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心中大感安慰,哥哥也稳重了起来。知道他不想要被发现,便装得一无所知,只是私下里总给他纳鞋底。
  史湘云却在这会儿来了。
  宝钗放下针线,站起来笑道:“方才见你出去玩了,怎么才一会儿就回来了——”话说到一半,就见她面有嗔色,不由一怔。
  史湘云气呼呼地坐下,把宝钗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尤不解恨,嘟囔道:“再不去她那里!”
  宝钗不知她这没头没脑的恼怒是缘何而来,又恐冷茶叫她吃了生病,忙叫莺儿倒热茶来,自己在她对面坐了,“好好儿的,怎么说这样没头没脑的气话。你要是生我的气,也不来我这里了么?”
  史湘云道:“宝姐姐你才不会做她们那样的事!”
  宝钗心有疑惑,却并不问,直到憋不住了的史湘云说了她为何恼怒。
  原来是当日林家姐妹入宫,穆贵妃赏了两盒子的宫花,她们便给家中的姊妹都送了两朵,据说连十二官里头的龄官也拿到了,坏就坏在史湘云正好是那天来了的,她们却不知道,便唯独落下了史湘云。
  宝钗劝道:“她们也是倏忽了,哪里会唯独落下你呢?不过是戴着玩的小东西罢了,何必为此生气。你若是喜欢,我叫人给你去买一匣子来。”
  史湘云恼道:“我哪里是为这个生气!你们倒好,一个个的都来劝我,宝姐姐你也是,爱哥哥也是,只帮着她们说话,横竖都是我的错!”
  说罢站起身又跑出去了,那迎面进来的人“嗳哟”了一声,被史湘云没头没脑地一拨给拨开了,险些没站稳。平儿回头看着史湘云跑出去,奇道:“宝姑娘,云姑娘这是怎么了?”
  宝钗让她坐了,才叹道:“云儿为那宫花赌气呢,说再不去找琯琯黛玉玩了。”
  “这……”平儿笑了,“云姑娘孩子气,半天就好了的。”
  宝钗心道我知道啊,不过在她好之前不知道要唧唧呱呱的烦我多久。唉,云儿可爱是真的可爱,但是太孩子气了,咱们这么大的人了,你哪怕多惦记着老太太疼你多些还是疼黛玉多些,也好过惦记着这么小小的几多宫花呀?
  平儿不提这个了,只是说明了来意,“二奶奶叫我过来求姑娘帮忙呢。二奶奶如今有了身子,愈发的嗜睡倦怠了,偏家中诸人向来是二奶奶弹压着,日子久了只怕不妥。”
  宝钗忙道:“我如何当得此任?三姑娘比我们都名正言顺,也是爽利的性子呢。”
  平儿笑道:“三姑娘那头,二奶奶自然也去请了的,还有余下的姑娘们人人都有份的。咱们是想着,都是姑娘家,日后也是要管家的,如今下人们耍滑头,以三姑娘之威,宝姑娘之密,林二姑娘之玲珑,再有大姑娘弹压,何愁管不好呢。”
  宝钗松口气,平儿再三说,她便答应下来了。
  平儿心道:宝姑娘真同二奶奶说的一样,事不关己不出声,实在是个缜密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我吃了一杯芝麻汤圆奶茶,太好吃了,我忍不住要让琯琯也吃。这章的剧情被我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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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戚戚小人

  平儿圆满地完成了王熙凤给的“说服薛宝钗趟浑水”任务; 转头就去林家姐妹处。林琯玉不知道为什么不在; 只有一个黛玉懒懒坐在那里; 手中也不知道拿着什么书; 看到平儿进来就放下了。(那本书是《西厢记》,林琯玉无聊的时候弄来看的; 不过她个大老粗看不懂里头的精妙,黛玉却很喜欢)
  平儿问她好; 又问林琯玉去了何处。
  黛玉当然不会把“扮了男装出去打猎”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说出来; 因此只是含糊地道:“姐姐在京中旧识很多,邀了她去玩了,恰好我这两日身上竟不大好,也懒得去。”
  后头这句话是特地加上的,因为不想被人误会了自己姐妹不合。
  平儿笑着说了来意。黛玉笑道:“有三姑娘那样的好手; 宝姐姐做事也比我从容得多; 哪怕是云儿呢; 这天下没有她说不过的人,如何还想到我了?”
  平儿这才猜到她是知道了史湘云方才的话。史湘云方才恼恨的那些话; 只怕早被有心人说到了她耳边了。
  两位林姑娘都不甚好说话; 平儿有时候也想,要是她父亲也是个二品大员; 她也不会太好说话的。
  不过王熙凤派平儿来,并非只是因为信任她,还因为平儿人如其名,多大的事情到了她手上也能被抚平了; 偏谁也不会得罪。
  林黛玉并不会在不熟悉的人跟前使小性子,何况凤姐有事相求,她也不会推脱,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平儿。平儿一走,雪雁就气鼓鼓地过来道:“姑娘,我听说了,云姑娘非但在宝二爷处碰壁了,还到了宝姑娘那里说姑娘的不是,被宝姑娘劝解了两句,她竟然气走了。”
  黛玉喝道:“我往日是怎么教你的?不该问的事情,不要去打听。她说我如何,与我何干?”
  雪雁跺脚道:“我就是瞧不惯她那大家都要让着她的模样!姑娘你在家的时候哪有人会给你这样的脸色看!”
  林黛玉见她仍旧不住口,气得胸口疼:“雪雁!”
  雪雁见她脸色都变了,讪讪不敢开口。
  林黛玉喝了几口热茶,依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叫罚了雪雁半个月的俸禄以示惩戒,挥手叫众人下去了。
  其实雪雁说得并不错,她在家中的时候,不会有人平白给她这些闲气受。
  林黛玉心思细腻,也不是不能体会史湘云知道唯独自己被落下了时候的失落恼怒,但是体会归体会,真的听到有人千般嘲讽,没人能舒服得起来。她知道这外祖家并不是家中那样随她的心意,来了贾府之后也是处处留意,步步当心,林琯玉跳脱,黛玉知道她喜欢去找王颀玩,唯恐被人知道了在背后说嘴,不知道花了多少心神去制止她。
  她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都快愁白了头发了。就这样,还是有人不满意,说她刻薄小性。
  黛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假山后,越想越难过,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时候忽然听见头顶有人无奈地道:“千防万防,怎么还是要哭呢?”
  黛玉惊得连眼泪都忘了掉了,呆呆地回头,何赤暇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假山上头。
  这假山不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大概是才从忠顺王府那里出来,身上穿着他来贾家问罪那天一样的衣裳,约莫是在王府中侍立时穿的,黛玉勉强看出上头是白鹇,并不知道是几品。
  何赤暇跳下来,看见她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眼睛红红的,睫毛又长又软,上头挂着盈盈欲落的眼泪。
  何赤暇道:“林琯玉呢?忙着和她王姐姐玩连妹妹都不管了?”
  黛玉猝不及防见到他出现在眼前,回过神才红了脸,结结巴巴地为姐姐辩解,“她问要不要带我去的,我不想见他们打猎,又粗鲁又不好看,有什么好玩的。”
  何赤暇奇道:“那你怎么不高兴呢?”
  黛玉用手捂着脸,不叫他看到自己的眼睛,闷闷说:“可能是午饭有点咸。”
  “……”何赤暇脸上的淡漠表情差点维持不住,他保持着淡然,抬手撸了一把她的头,借此压下了翘起来的嘴角。
  然而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度,黛玉往后一个趔趄。
  何赤暇:“……”
  他这回真忍不住了。
  黛玉看着小何先生眼里慢慢浸透了笑意,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觉得眼泪收得差不多了,才严肃地问他:“小何,你每次都是怎么进来的?”
  何赤暇想了想,告诉她实话,“翻墙。贾家的围墙其实不是很高,王家的高多了。”
  黛玉:“你为什么还要翻王家的墙?”
  “不是我翻的,”何赤暇啧了一声,“你姐姐文不成武不就的,翻墙却是一把好手。”黛玉恼怒道:“不许你这么说!”
  何赤暇扬扬眉,说:“我翻墙比她还要厉害些。你要不要试试?”
  黛玉并不理解要试试什么,用打量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皱了皱小巧的鼻子,说:“你穿这官服真丑。”
  何赤暇笑了,“忙着来见你,洗了脸就来了,没换衣裳。”说罢道一声你等着,自己绕到假山后头窸窸窣窣一阵,就穿着他平常穿的衣服走出来了。
  黛玉又呆住了,“官服呢?”
  何赤暇道:“换了。”他平常在江湖上行走,换衣服只是小把戏,转头就换张脸也没什么奇怪的。
  黛玉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更好奇他和姐姐为什么都能翻那么高的墙。她长这么大,只看过一本西厢记这样不正经的书,却还没看过武侠小说,在这方面的想象力实在很匮乏。但是另一方面,她见林如海和贾敏往日对林琯玉的行为很有微词,也知道这样是不好的,满肚子的礼教和天生的好奇一起纠结成了一团,她不好表露出来,只是复杂地盯着何赤暇。
  何赤暇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莞尔一笑:“带你出去看看。”
  门外红尘知几许,若只是拘泥于后宅之中,又该有多么寂寞呢?难怪一点儿小事都能烦扰她这么久。
  黛玉听见他说了一句“闭眼”,就觉得有人小心翼翼地搂住了自己的腰——其实不算是搂住,他很克制地将手握成了拳头,手心并没有碰到她身上。只是他身上那种惯有的凉凉的气息却就在她鼻尖。
  黛玉感觉到有一缕鬓发被吹起来,拂在了脸颊上。她忍不住睁眼,只看到眼前一闪而过的高墙,何赤暇已经松开了手,笑道:“城中的太白楼才来了一个做得一手地道的扬州菜的厨子,我带你去试试?”
  黛玉回头看着那堵高墙——其实也不算太高。她恍然,这是出了贾府了。
  墙上不知道开着什么花,小而洁白,掉了几片在她的肩头,落了满身的馨香。黛玉眨眨眼,真正露出了开怀的笑容,“我想吃——”
  何赤暇:“嗯?”
  “我想吃糖葫芦。”
  “……”何赤暇说,“先吃饭再给你买。”
  黛玉“噢”了一声,忽然头顶罩下来一个帷帽。她勉为其难地戴上了,一垂眼,帷帽都快要拖到地上了。
  何赤暇恍然道:“随手买的,忘了你不够高了。”
  黛玉:“……”
  太白楼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楼,最出名的一桌套菜叫做“八百两”,精细考究的程度和贾家的宴席差不多,达官贵人们很喜欢来这里换换口味。不过黛玉并不喜欢这样历经雕饰的东西,维扬菜那样清淡而不失精致的才是她的喜好。
  何赤暇随口报了几个菜,吩咐晚一些送上来。黛玉并不饿,还是很好奇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何赤暇移开一个摆饰的花瓶,露出一个小洞。
  黛玉:“……”
  她觉得今天过去她要重新审视小何先生了,瞧着这么正经的人,翻墙就算了(毕竟也带着她翻了),怎么连偷听都干上了呢?
  何赤暇完全没有接收到她复杂的视线,神情很肃穆地试听了一下,觉得效果还不错,回头对黛玉招招手。黛玉绷着小脸,一动不动。
  然而这时候都用不着她凑过去,一个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托老兄的福,这事成了大半,只等文书下来便可赴任。今日我先敬贤弟几杯。”
  当日贾雨村给林家姐妹上课之时,这人极板正,虽学生们年纪都小,却是他非要设了屏风,因此黛玉对贾雨村的容貌或许不甚熟悉,这声音却是不会忘的。
  黛玉一怔,难得嫌恶地皱了皱眉,道:“此等戚戚小人的狂妄之言,有什么好听的。”说罢就要转过头去。何赤暇道:“你且听着。”
  那头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透着恭维,却又奇妙的有几分得意,“哈哈,贾大人的话我谢我可不敢应。我当时说这贾家二老爷好哄,他是个读书人,咱们投其所好,仿了探花的手书去,哪有不成的?”
  这探花说的自然是林如海。
  黛玉回过神来,冷笑道:“怪道说二舅舅为他谋划,原来是借了我父亲的名号来招摇撞骗。他怎么敢?”她一时又气又急,想要站起身呵斥,又觉得不妥。
  何赤暇喝着茶,看她的脸色,慢悠悠地道:“小人自然是汲汲营营的,你舅舅也的确好骗,你琏二哥哥呢,又很容易被挑拨了去,叫水澜拿着当刀子使。”
  黛玉一惊,随后被他轻轻地拍了拍头,“别问我,小四,你虽然没有你姐姐翻墙的本事,却比她聪明得多,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你该清楚的。”
  黛玉想到这些时日以来自己闷闷不乐的事情,再和外头的这些事情比起来,竟然是不值一提了。她一时想到了许多,默默地盘算了一会儿,才叹道:“外头确实有趣得多,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何赤暇道:“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
  黛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这是在笑她先头风花雪月,不通俗务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能够一章写完琯琯和黛玉,看来是我想多了。
现在是一个字存稿都没有了,为什么每次我文章入V都在我期末附近呢……
黛玉:小何先生的高冷人设已经崩塌了,我现在对他感觉有点复杂
琯琯:他干什么了?
黛玉:带我翻墙……给我买糖葫芦……带我偷听贾雨村那卑鄙小人的话……带我吃淮扬菜……
琯琯:……
琯琯:忽然有了一种妹妹要被拐走的危机感。

  ☆、第六十章 冤家路窄

  林琯玉不知道她乖巧可爱的小四妹妹被人带出去了。她穿着深色的马蹄袖箭衣、深统靴; 长发束成一把高高扎起; 偏偏她肤色又白; 就形成极为鲜明的对照; 有一种冷冷的秀丽。
  今天来猎场的都是王孙公子,京城里的圈子就那么大; 大家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林琯玉这个新面孔就多了很多好奇; 见她跟在王颀身边; 并不轻易与旁人说话,一时都不上前。
  冯紫英正笑着和身边的人说话,回头就看到林琯玉在马上仰着脸冲着王颀笑……
  他差点从马上滚下去。
  她她她她他怎么来了?还穿着男装?
  穿着男装就算了,还来打猎?
  她到底是不是女的!
  冯紫英内心疯狂吐槽,同伴见他脸色都变了; 回头一看他瞪着的是王颀身边的那个秀丽的少年; 顿时笑起来; 暧昧地冲着他挤了挤眼睛,说:“见他的样子; 似乎出身很不凡; 何妨叫王颀引荐一二呢?”
  冯紫英木着脸,说:“不必引荐了; 我们认得。”
  同伴还没能从中读出到底是暧昧还是咬牙切齿,冯紫英已经一拍马上前去了。
  林琯玉一开始没注意到冯紫英也在场,她正信誓旦旦地同王颀打赌道:“我和我武师父出去深山里打猎过一回,猎到了不少好东西; 今儿个就拔个头筹给你看看。”
  王颀看着她,微微一笑,道:“那是没人和你抢。今天水溶在,大家都铆劲儿要在他跟前出风头的,你未必就能。”林琯玉最经不得激将法,瞪了他一眼,就拍马到前头去了。
  王颀莞尔,这才回头看过来的冯紫英,扬了扬眉,以示疑惑。
  冯紫英面对着他的时候很是讪讪的,又觉得直接问林琯玉的事情不妥,想了想,换了个话题,“早闻王兄箭法无双,今日便可见识了。”
  王颀道:“不敢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话是客气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客气,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写着“我也觉得我很厉害”。冯紫英:“……”
  大概是觉得自己很虚伪,王颀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地道:“……有人要拔头筹,我不敢抢。”
  冯紫英还以为他说的是水溶,没料到他这么坦白,还噎了一下。
  结果等进了围场,他才明白王颀说的人是谁。
  水溶:……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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