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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帅气小姐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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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忽地撞入一人的怀中,头顶的雨幕被一柄油纸伞遮挡在外。水澜垂眸看她; 弯了弯嘴角; 说:“雪中送炭; 宝姑娘好胆色。”
薛宝钗从伞下退出去,任由自己被大雨打湿; 恭恭敬敬地道:“九殿下过奖。”
水澜“啧”了一声; 颇有些不耐烦地直接把人拽回来,“没看到外头下着雨?”
薛宝钗说:“您比暴雨更让我望而却步。”
“……”
……
等贾宝玉回去; 便觉得身上不大好,不过这会儿诸人都只是巴巴地盼着他能顶事儿,贾环虽好,在王夫人、贾母等人眼里却不慎名正言顺; 到底还是事事盼着贾宝玉顶上。
贾宝玉强打起精神,叫了父亲几个幕僚过来问话,依着他们的意思,自己斟酌着裁度了些府内事务,又听说孙家派人来取银子。
他问道:“哪个孙家?”
“便是那个孙绍祖,”贾环一面说着,走进门来,“二姐姐先头订婚的那糟心玩意儿,不给,打发他去,咱们家这时候哪里拿得出五千两银子来。”
贾宝玉点点头,正要使唤人,却见屋子里头空空荡荡的,那些下人们也有不少趁着乱,卷了财物走的,一时手边连个使唤得趁手些的也无。他摇了摇头,又问大房处如何。
贾环看着他,道:“凤姐姐一直病着——不瞒你说,她是装的,这会儿大房不过是大伯被拘了去,上上下下的,总算也还安稳。倒是隔壁宁府,我同老太太略说了说,先头彼此间有些龃龉——这你也是知道的,还是为了你的事儿呢,这会儿总也计较不起来,老太太便派了些人伏侍,正住在惜春隔壁。”
贾宝玉点点头,又摇摇头,瞧着四壁,颇有些心生茫然,贾环便一桩一桩的细细给他说道起来,“史家派人来过了,只说给云儿指了亲事,是摆明了要与咱们划清了界限;薛家呢,不闻不问的,也不见他们说什么,不过我依稀记着太太还欠着薛姨妈银子,这会儿不闻不问已是厚道;林家听闻林姑妈哭得昏过去了两回,醒来时便托人往咱们这儿送了一万两银子,你且拿着裁度。其余人家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总归是那些,独善其身的,落井下石的,雪中送炭的——这个倒少。”
贾宝玉点点头,才处理了两件事务,便听传召。他急急忙忙地收拾着去了。
到底皇帝一时雷霆之怒,也不至于血流成河,除却一个下落不明的贾元春外,贾政、贾赦等人,虽有恶迹,到底还托着祖上荣光,皇帝也不便赶尽杀绝,遂抄了家之后,将众人放还,此后流放的流放,复职的复职,竟是不闻不问了。
唯独一个贾宝玉得以留存,不知道到底算幸还是不幸。当初皇帝原给他的是个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还亲自叫他跟着主管修撰前朝史书的张大人学习请教,贾宝玉虽然不学无术,但是近年来却尤其的刻苦发奋,那位张大人很是赏识他,在皇帝面前说了不少的好话,皇帝顾念着修史乃是本朝大事,此番抄家,竟然也没有罢免了他。
幸就幸在贾家有他顶着,而不幸,则不幸在当年如此纨绔的一个少年,居然要用他单薄的肩膀扛起整个风雨飘摇之中的贾府,这是贾府之不幸,亦是贾宝玉之不幸。
林家内,众人听说了这个下场,都是默然。
林如海此番倒也少不了奔走斡旋的,毕竟是妻子的亲兄长,他也做不到眼睁睁见着他们去死。这会儿喝了口茶,叹口气道:“皇上突发雷霆之怒,原是宫中庶人贾元春坏事,那十八皇子也不知如何了,竟再未听闻。”
贾敏勉强道:“留着小命便罢了,罢了。”
她也还记得自己上花轿的时候是亲兄长背着的,贾政堵着林如海进门也是尽心尽力。可惜三兄妹那毫无城府的过去是昙花一现,余下的大半辈子都你不闻我不问,如今到头来,他们这把年纪了还要被派往海疆,许是今生再难得以相见。
只是再盛大的宴席,终有散场一日。她身在席间,尚且清醒,贾家的众人,却仿佛活在梦里。如今两别,不是意外,而是这多年来积累下的恶果。
贾敏没有再说话了。
林琯玉则悄然起身,出了这院子。
外头花景阑珊,草木森森,仿佛几天前的那一场暴雨,彻彻底底的将料峭的寒春吹去了,只留下漫长、幽深的夏日。
黛玉趴在窗前,瞧着外头的一丛紫藤。
林琯玉进屋的时候,听见她闷闷的咳嗽声,忽地一瞥,瞧见帕子上头嫣红的一点儿血迹,心下一惊,故作无事地笑道:“你这病何时才能好?我都等不及,要叫你替我堵着门去了——昭昭堵门,你作诗刁难就是了。”
黛玉回身,道:“外祖母那边如何了?”
林琯玉便捡了些好听的说,略过了大房、二房分崩离析不提,只是笑道:“那孙绍祖,嗳,我就说不是个好东西,这会儿还上门去讨银子呢,要是迎春嫁了他,这会儿不定要受怎样的磨搓。”
黛玉应了一声,又道:“我听说,宝玉的官职未曾革去,这会儿府上上上下下是他在拿主意。”
林琯玉道:“说是这样说,也多亏了探春和环儿。不过二舅舅被流放海疆,也不知道他们要如何打算。留下吧,没个去处,走吧,也吃不得那样的苦。”
黛玉勉强笑道:“蔷儿在外头分了家,倒是不曾波及到他了,真是个鬼灵精。”
一席话说罢,她又仿佛不适一般,闷闷地咳嗽起来。林琯玉道:“……小何也该出宫一趟了,叫他给你瞧瞧,许是先头那幅药吃得太久,该换一换了。”
黛玉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良久,她纤长的睫毛轻轻一眨,眼泪就落了下来,“……是我害了他。当初元春姐姐的事情,他是为了我才隐瞒的。不知道皇上查到了哪里,只是既然他疑心元春姐姐,怎么会不疑心十八皇子呢?……”
她越哭越厉害,到了后头,几乎背过气去,伏在桌子上,断断续续地说:“姐姐,我特别想看到他。我一点儿也不怨他这么久没来看我了,我觉得他这辈子……仿佛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我,我却还为了一时的幼稚想法去害他。我以为自己对谁都事事妥帖了,其实都是你们在给我描补,我对他一直都很自私……我,我错了,我配不上他,只要他能够回来……”
林琯玉骇然,“这是说什么呢?什么配不上、配得上的,你哪里害了他了?”她将妹妹搂紧了,说:“小四不怕,何赤暇一定会回来的,姐姐陪着你等着他,好不好?”
黛玉摇摇头,哭得更厉害了,“他不会回来了。”
……
从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后,皇帝就再也没有提过要改立十八皇子的事情。
这个正当壮年的男人仿佛一夜被夏风吹白了头,变得衰老而多疑。
穆贵妃也不能再像往日那样娇纵,连她都小心翼翼的,满宫上下,自然也都守口如瓶,绝不在皇帝面前提起半句废妃贾氏。
何赤暇并没有被废妃之事波及到太多,他将事情做得很好,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奉命调查的慎刑司也半点都揪不到他的尾巴,可皇帝到底还是起疑了。
要不是他现在病重,又离不开何赤暇的诊断,只怕他的下场并不会比贾元春好。
何赤暇倒是不着急此事。
他将药材取来,一一碾磨好,细细地包好了叫人送出宫去,送到林家府上。皇帝听闻,便似笑非笑地说:“我听闻林家的那位二姑娘,幼时有恶疾,也是何太医你治好了的,多年未曾复发,还听说你给薛家的姑娘,配了一丸‘冷香丸’,用料刁钻得很。这些,用的可都是海上方?”
何赤暇敛眉道:“诚然如此。”
“哦,”皇帝微微一笑,说,“那朕的病呢,爱卿你先头说心病还要心药医,我的心药怕是淬了毒的,那海上仙方又要去何处找?”
何赤暇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攥紧了拳头。
倘或他说“没有”,起了疑心的皇帝很有可能不会放过他,可他要说“有”,倒是可以一走了之,皇帝兴许还活不到他回来的时候。
只是黛玉的病……
绛珠仙草为了还泪而来,不过如今木石前盟已经成了个笑话,他想要做的,是让黛玉平安喜乐、无灾无难地过一生。这就势必要彻底医好她的宿疾。
这药难配也难找,全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刁钻之物,上到有价无市的灵芝草,下到女娲补天剩下的那块顽石。还有些零零碎碎的草药,他苦寻多年不得,可能真如皇帝所说,海上诸国,倒是有可能寻到他要的东西。
何赤暇抬了抬眼,笑道:“陛下想求长生否?当年嬴政派徐福带领千名童男童女入海寻找长生不老药,算是一段佳话。”
皇帝冷然道:“朕也记得,秦二世而亡,那徐福也并未归来。”
“那药诚然存在,”何赤暇不咸不淡地说,“家师在世时也曾说起。不过凡俗众人,红尘气重,被蒙蔽了双眼,难以看见罢了。”
皇帝盯着他道:“你的意思是,你能找到?”
……
几日不闻何赤暇的消息,等到知道他奉命到海上寻找仙药之事的时候,林琯玉差点没把在试穿的嫁衣给一脚踩裂了。
贾敏一把扶住她,结果险些被带累得闪了腰,不过两人都来不及说什么,不约而同看向本来脸上好不容易出了些笑容的黛玉。
她本来正给林琯玉捧着凤冠,这会儿手一抖,将东西递给了侍女,拎起了裙子就往外跑。
她分花拂柳,穿过了林家的庭院,跑到了何赤暇住在的偏院门口,上头落了一把锁,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她慢慢地在门口前蹲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毫无预兆的,呜咽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还在坚持更新的我约莫感动不了中国,感动你们还是可以的吧?
☆、第一百一十章 大婚前夕
荣宁二府俱被查抄; 革职的革职; 流放的流放; 这烜赫一时的贾家彻底败落了。贾宝玉虽未被革职; 但是荣国府却被皇帝收回,不得再住; 他只好掏了些银子,勉强给一大家子人找到了落脚之处。然而贾府奴仆甚众; 虽然有人趁乱卷了财物跑了; 剩下的一些主子们也难以安排,还是贾母最后分了自己的体己,遣散了众人去了。
这日他才从翰林院回来,就听见屋内闹腾腾的,原来是王夫人因为凤姐等人多得了贾母给的银子; 心中不快; 寻了个由头刁难上门请安的王熙凤等人。王熙凤自然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 闻言便冷笑着骂了回去。一时众人拉这个也不是,拉那个也不是; 昔日荣国府两个当家的奶奶太太; 便如同泼妇一般掐着腰对骂了起来。
王夫人道:“没脸没皮的小蹄子,整日不过会说些好听的话奉承老太太; 哄了不少银子走,你当时怎么不哄你叔叔去?他才要入了内阁拜相呢,也不曾帮你这便宜侄女分毫?!”
王熙凤冷笑说:“我家里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丑事,我哪里还敢连累叔叔呢?那倒是你的亲哥哥; 怎么也不见你去哄哄?”
贾家倒台之后,立十八皇子之事自然不了了之,太子的人选自然再一次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而这时王子腾升入内阁,就很是耐人寻味了。
不过王家,也的的确确,不曾在贾府被抄家的时候帮上丁点儿的忙。
王夫人嘴拙,自然讲不过伶牙俐齿的王熙凤,气得竟然不要了荣府太太的面子,亲自上场去挠她的脸,“我撕了你这小贱人的嘴!”
王熙凤毫不相让,“咱们被抄家最大的罪证,除却你那好女儿元春干的丑事外,就是你不听姑太太的劝,在外头盘利剥削,太子还没定呢,就用太子外祖母的名号招摇过市了!到底谁是搅家精,你以为老祖宗不说,大家就都不知道了?!你问问宝玉,他对你这亲娘,如今还有没有半分孺慕!”
贾宝玉听不下去了,上前要拉开两人,结果差点没被两人长长的指甲给挠到了脸。他叹气道:“都说家和万事兴,眼见着这样,是要愈发的衰败了去。”
王熙凤看他一眼,觉得这素日来神采精华的宝玉如今没了那股子灵气,反倒透着读书人的潦倒。她倒不想再为难他,只是冷冷地道:“你说得没错,咱们这家,怕是好不了了。”
她说罢,也不再想着去贾母处请安了,转身叫平儿抱着哥儿走了。王夫人方才听了最后那句话,心下惶惶,只是勉强道:“如今咱们家只有宝玉你当着官,她自然不敢为难我了。”
贾宝玉有些陌生地瞧着她。
王夫人往日总以慈善的一张脸待人,鲜少会露出如今这粗俗无礼的一面。由此可见高贵粗俗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哪怕是个乡野村妇,倘或锦衣玉食,也能变得彬彬有礼、大气雍容。
王夫人拉着他往贾母处去了,“你林姐姐的好日子就在过几日,你祖母想不通,非要给她添妆……这会儿如此拮据了,这又是何必呢?你去劝劝她罢了。眼见着你祖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会儿给出去的,只怕就是来日少了你的,你父亲处还要咱们拿出银子去疏通打点,再不可靡费了。”
贾宝玉很不想听她说这些,到了贾母处,只是勉强笑道:“给老祖宗请安了。”
“宝玉,来,”贾母对他招招手,贾宝玉犹豫着上去,被她一把搂住了,“好孩子,这些日子,只是苦了你了,怎么瘦了这么多呢?我这里还有不曾用过的几根老山参……”
贾宝玉忙道:“不必了。我是年轻人,用不着这些,祖母还是自己留着吧。”
贾母点点头,又叹了口气,“你琯姐姐的好日子近了,咱们这样,只怕是去不了了……”
贾宝玉勉强笑道:“该有的礼数,我不会少了的,老祖宗且放心。”
贾母点点头,她先头受了惊之后,精神就大不如前,这会儿不过短短地说了几句话,就有些疲了,强撑着精神说:“……是咱们家拖累了你,你原是个有来历的,那通灵宝玉必不是俗物,否则怎么会在丢了玉之后,就凭空惹出这许多祸事来呢?……你吩咐下去,就说这找玉之事,不可怠慢了,银子仍旧是从我这边出……”
“不必了,”贾宝玉说,“那玉丢了这么久了,我也习惯了。这会儿的困窘,不过是咱们家许久积累而来的恶果。”
“宝玉!宝玉——”贾母连着叫了两声,竟有些气短,咳嗽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往常那些人家,咱们如今高攀不上,不如从低处寻……”
贾宝玉垂下眼,说:“不必了。我如今潦倒,不愿害了那些好人家的女孩儿。”
说罢,他便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
四月初三,宜纳采、嫁娶。
白日林家才有了一件喜事儿,那位被封为紫微舍人的薛蟠薛大呆子,自打见过英莲之后就念念不忘,在京中重逢,更是上了心,叫媒婆来上门小心翼翼地说了一番后,勉强算是得到了众人的肯定,正式地同当初的香菱、如今的英莲定了亲,婚事就放在秋后。
而第二天,则是林家那位大姑娘的大喜之日了。
这夜林琯玉托腮在屋子中坐着,黛玉突然进门来了。她回过头,见黛玉眼睛红红的,怕是哭过,不由诧异地道:“谁又惹你了?”
丫鬟给黛玉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她在林琯玉身侧坐下,挨着她的身子,像小时候那样把头靠到她肩膀上。
她身上还有外头草木的气息。林琯玉唯恐是她想到了何赤暇所以伤心,不敢问,只是往外头看了一眼,笑道:“这样的天气,难为你还跑出到我这里来。”
黛玉道:“今晚下一场大雨,明儿个就天晴了,是祥瑞。”说罢指着屋内挂着的大红嫁衣,笑道:“晴光,红妆,极相配的,姐夫明天怕是要看呆了。”
林琯玉把手上的手炉塞给她,牵着她去看那嫁衣,见上头层层叠叠的金线,似乎有些发怔,忽地又笑道:“我又不露脸的,反倒是他少穿这颜色,指不定众人都看呆了去。”黛玉一个寒颤,搂紧了她的胳膊
林琯玉忙道:“有些冷么?——我叫人添碳盆来。”
黛玉拦下她,笑道:“不是冷的,是酸的。”
林琯玉没忍住也笑了,敲敲她的脑袋,道:“你呀,这张嘴真是利,换了旁的事情,我是不担心你吃亏的。”
她无意间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何赤暇至今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只怕是凶多吉少。黛玉当天知道消息的时候哭了一整天,虽然后面表现得开朗了许多,但是林琯玉却不信她真的能想开。
不理解黛玉的人,有时觉得她刻薄小性,可是林琯玉却知道,她这个妹妹一旦被人对待有一点点好,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回报。这可以说是非常稚气的天真。
而何赤暇又更有些不同。旁观者清,林琯玉早就看出这两人之间的那点儿小情愫了,何赤暇出事,黛玉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不像是旁人,觉得黛玉迟早会忘。她很怕她忘不了。她这样的性子,何赤暇回来的可能性又这么微乎其微,往后要怎么办呢?
她当初甚至想过推迟婚期,多陪伴黛玉一段时间,却被黛玉劝阻了。
黛玉瞧着那红得刺眼的嫁衣,默默地出了一会儿神,才吐口气笑道:“谁能叫我吃亏?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心里头有计较的。”说罢转过脸来仰头瞧着她,认真地道:“姐姐,我今天同你睡好不好?”
林琯玉一怔,随后哭笑不得地道:“怎么突然这么想?”
黛玉眼巴巴地看着她。林琯玉终于忍不住笑了,推她一把道:“去去去,叫你的丫鬟回房间去抱了被子过来。你一会儿抢被子可抢不过我。”
两人洗漱罢并肩躺在床上,黛玉小脸挨着她,丫鬟们熄了烛火,屋子里头静悄悄的。林琯玉心中想着明天就要出嫁,越想越觉得清醒了,却又怕吵着黛玉,不敢翻身。这时候身边似乎早就睡着了的黛玉却突然道:“姐姐,你也要走了。”
林琯玉一怔,哭笑不得地道:“怎么还没睡?”
黛玉摇摇头不说话。
林琯玉侧过头看她,在月光下,黛玉小脸上挂着泪珠,似乎是怕她见了担心,又扬起手来用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林琯玉心里又酸又涩,却还是忍着,道:“哪里是走了呢?我到哪里都惦记着小四的。”
黛玉默默地躺着不说话。林琯玉主动抱住她,拍了拍,笑道:“你再哭,我也要哭了,怕明天就起不来了。”
黛玉这才止住了眼泪,笑道:“怪我,姐姐早些睡罢。我也要早些睡的,明天必然要好好地堵一堵姐夫。”
林琯玉拍着她,听她呼吸渐渐平缓,自己也终于有了困意,慢慢地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姐姐在下章
然后三章之内收尾了,之后还会有番外。
不过由于我家亲戚真的很多,前面这几天连环爆炸一样的拜年过去了,初五开始我爸的狐朋狗友就又要上门了,所以番外更新……我可能会佛系一点。
所谓佛系更新就是:更新随缘,开文随缘,回不回复留言也随缘……催更?好。写不写的出来,要靠缘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海上来信
王颀这边; 因为要忙着处理公务; 直到半夜书房还亮着灯。水溶命人不必通报; 自己直接走进了他书房; 见他还在看下头写来的信,便笑道:“怎么还不睡?”
王颀回头看他; 颇有些无言:“太子殿下不也还不睡?”
没了拦在前头挡路的十八皇子,太子之位虽然仍然未曾定下; 但是皇帝已经暗地里挑明了此事; 只等钦天监择出吉日昭告天下罢了。水溶比先太子要好得多,因为穆贵妃陪在皇帝身侧,哪怕有些不利于他的传言,譬如说什么“居心叵测”、“兄弟阋墙”,也可以被她用枕头风给吹走。
皇帝病重; 渐渐的沉迷丹药; 也没心思管他; 国事的重担便全托付在了他身上,倒是比当年的废太子还更得人心一些。
水溶道:“原是明日你这边我来了怕是要压了风头的; 便提前来恭贺。没料到新郎官这么镇定; 真可谓这辈子见到的第一刻苦的臣子了。”
王颀呵呵,轻描淡写地道:“太紧张睡不着罢了。”虽然嘴上说着紧张; 脸上却写着“快来羡慕我”,水溶鲜少见他这么坦白,不由翻了翻眼睛,嘲笑道:“明天有两道门要过的; 你要不要我给你想一些对策?”
王颀扬眉。
第一道门是林昭玉挡着的——这个不怕,林昭玉小时候被他欺负得不少,估计反射性的就想给他开门;第二道门却是林琯玉的姐妹们,连迎春探春都特地来了,想必极为难缠。最难缠的当属林黛玉,就她那黏糊她姐姐的劲儿,不为难都不可能。
偏偏这几个都不能像往常那般粗暴地对待。
水溶笑着在他跟前坐了,道:“你要赶我走也太明显了,连茶也不奉一盏?”
王颀似笑非笑地道:“你既只是牛饮,我这里的茶叶给你喝也是糟蹋。”水溶叹气道:“要论糟蹋,我没见过比林家大姑娘还能糟蹋的。”
王颀:“我留着给她糟蹋的。”
“……”水溶无语地看着她,突然用折扇飞快地一挑他的下巴,“怕不是傻了罢?”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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