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蛇虎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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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我在想我的生命是献给我喜欢的姑娘，而不是这该死的弓箭。”说完，谷一风支起盾牌向着城门靠近。

半个时辰以后，在弓箭手的配合下，谷一风的部队终于来到了城门口。同样的他的部队已经伤亡惨重，从出击的两百人锐减到五十人左右，而且他们还要遭受城墙上的箭矢和石块。谷一风来到城门口，发现他们没有办法打开城门，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南夷军竟将城门封死了，要撬掉门上的钉子是要花点时间的。可惜的是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驻守北门的南夷守军虽然都是些老弱残兵，但是他们都老兵，作战经验丰富。所以他们不会像新兵一样惊慌失措。南夷军的高层一直没有发现，其实他们南夷军的精锐就是这帮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三百老兵组成北汉军常用的盾牌阵，斜插在攻门部队和南无极之间，那样南无极的弓箭队就掩护不了谷一风他们的后方，然后一批批手持长枪的南夷士兵跳下城墙用手中的长枪压缩谷一风他们的防线。可怜的谷一风不光要防御头顶上的巨石和箭矢，还不得不派人防守后方。这时，南无极他们也遇到了麻烦。南夷军的盾牌阵越走越近，而他们的身后也传来了危险的声音。

“大人，我们有伴了。”孙殿臣警惕的转向身后。南无极冒着被射中的危险爬上屋顶，抬眼望去，只见其余三门已经派出了增援，三条火龙正快速的向着北门靠近。南无极向着孙殿臣吹了吹口哨，孙殿臣抬头，借着夜色发现南无极正在向着自己打手语。

“说什么呢？”夜叉又是不懂，忙问道。

孙殿臣望着南无极，念道：“三门都派出了援军，一路在我们左翼，一路右翼，正中一路。大约两千，其中有大约一百左右移动快速的火把，可能是骑兵！”

孙殿臣直起身，冲着身边的士兵大声喊道：“走吧！士兵们，我们得在他们到达路口时将他们拦下。”说着，亲卫军随着他们的将军向着路口前进。

孙殿臣走后，南无极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对着夜叉问道：“城门怎么样？打开了吗？”

“没有还关着呢。”夜叉指着城门说道。

“老谷可能顶不住了。”望着推进的南夷盾牌阵。这时，南无极发现一阵乌云挡住了头顶上的月亮。他不由的低下头望了望手中的长剑后，大声的冲着阵中的弓箭手喊道：“所有人射他们的火把！把火把都射灭！”

弓箭手们还不懂他们长官的话，他们现在连射人的时间都没有，谁还有心思去射火把呢，都木呆呆的立在那里。只见南无极持剑，大吼道：“快！这是军令。”

所有弓箭手将弓箭对准南夷军的火把，射出了手中的箭矢。而南无极猛地抽出夜叉的宝剑，双手持剑，命令道：“你们谁都不要随我冲锋！留在原地。”

南无极话刚说完，四周就立马暗了下来。夜叉离南无极只有几尺远，可连她也在突然的看不见南无极了，没有火把的照明，再加上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周变得一遍漆黑。她唯一能用的就是自己的听觉。夜叉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她就听到了一阵惨叫声，她不知道那是谁的惨叫声，可是通过叫声来判断，声音的主人不会只是被划伤那么简单。

四周一片漆黑，南无极双手持剑冲到了盾牌阵中，因为身边都是敌人，所以南无极可以好不忌讳的用体术来感知身边的敌人。他闭着眼，用自己灵敏的听觉感官感知四周的一切。

“左边三个，右边四个。”南无极感觉到身边敌人的存在，左右开工。转眼砍到七人，听见同伴的惨叫声，南夷士兵们马上意识到有人潜到阵型中了，可是这里又漆黑一片，根本不知道敌人在那里啊？

不知道敌人在那里？而身边的战友一个一个的倒下，这对还活着的南夷士兵是很大的心灵震撼。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也受不了这种恐惧的摧残。他们惊慌失措的拿着手中的长枪乱刺，结果刺中的都是自己人。

“不要乱刺，你刺到自己人！”其中脑子还正常一点的南夷士兵急忙阻止道。可他能阻止自己的恐惧，但是他阻止不了别人的恐惧。就在下一秒他死在了自己同伴的枪下。

这时，可能是阵中的一个军官。他大声的命令道：“大家背靠背，用盾牌掩护，不要轻易移动！”

阵中马上爆发出统一的支盾声，南夷军官找到了一面墙，他依墙而立，将盾牌挡在自己的身前。抬起头，望着乌云渐渐的消散，他默默的祈祷月光快点照亮大地，很快他的祈祷见效了。月光冲破乌云的遮挡重新照亮了大地。南夷军官一提盾牌，大声的命令道：“好！所有人，现在马上组成阵线！大家···”

他的话停了下来，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还站着的南夷士兵。他的不远处一个杀的气喘呼呼的北汉士兵，紧握的双剑，目视着自己。而他的身边则躺着三百具冰冷的尸体。

不管是南夷士兵，还是北汉士兵都呆呆的望着南无极。南无极身上沾染着太多的鲜血，以至让他的盔甲一直在不断的滴血。而南无极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发生在什么，刚才在黑暗里的杀戮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什么，可是当自己再次看见这个战场时，望着满地的尸体，和飞溅在身上的鲜血时，他惊恐的望着这一切，瞳孔不由的放大。而那个南夷军官木讷的表情，出现了一种很怪异的表情，那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他···他不是人，是鬼···鬼，鬼啊~~~~~~~！”南夷军官喊叫着逃跑，连滚带爬的离开这里。他疯了，因为他的心灵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惧。自己的战友死了，而他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极端的想法让他的心灵防线终于崩溃了。

而随着南夷军官之后，南无极的双手无力的垂下，手中的剑也掉落在地上，南无极也昏倒在地上。

第一百十一章　关门大吉

在被围长达一个月以后，北汉征南军到达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援军迟迟没有到来，面对断水断粮，缺少医药的大军。南宫靖在无奈之下下达了全军突围的命令。

天还没有亮，北汉军第一波的攻击就开始了。五千身披重甲的重骑兵作为全军的先锋，像一把匕首，直刺南夷军的防线。虽然防线上的南夷士兵早已经被警告过，说北汉军近几日就会想办法突围，让各军团加强警戒，但是南夷士兵根本没有想到北汉军突围的日子会这样提前了。正面防守的南夷第一军团没等站好阵前就被北汉的重甲骑兵碾踏而过，顿时留下一条血路，南夷大元帅温格马上那个命令右翼的第三军团上前堵上缺口，让重甲步兵进入工事阻挡北汉骑兵的冲击。但是他面对的是北汉百战百胜的名将－－南宫靖，武功和战术都比南宫靖稍逊一筹，北汉的重骑兵并不和南夷防守坚固的防御工事死缠烂打，重骑兵依靠他们的快速的机动性迂回前进，绕过南夷军的工事，留下让自己的步兵解决。一下子战线就乱了套，北汉军包围了南夷的第一军团，而北汉军又被左翼和右翼包夹过来的两个南夷军团包围。战圈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打成了胶着战。

北汉军运用以重骑兵在前开路，重甲步兵巩固战线，步骑兵在中军的两翼掩护，后卫军团压阵的战术步步击溃南夷军的防线。但是南夷军实在是太多了，重骑兵刚刚开好的通道，没等步兵巩固，更多的南夷兵就围了上来。而重甲骑兵缺少步兵的掩护，靠迂回的战术也抵挡不住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和林立的钢枪，而且步兵的速度太慢很明显成了骑兵的包袱。重甲骑兵团团长－－纳兰元庆为了保持全军的前进节奏，还不得不命令自己的骑士们放慢了脚步，好等待步兵。结果遭受三面南夷军的枪林防线的压迫，死伤惨重。而防守中军两翼，新组建的步骑兵团为了掩护中军帐和军团非战斗部队，遭受了南夷军所有武器的攻击，骑士们身上并没有想重骑兵那样的重甲，战马也没有披甲。对付长剑兵，快刀兵这样的轻装步兵，步骑将士们还是能够应付的，可是要是碰上重甲长枪兵，或者是弓箭手时，步骑兵就像是一个个移动的活靶子。身上的盔甲太薄，根本抵到不住箭矢的穿透力，而且步骑兵和南夷弓箭手中间还隔着一批南夷军的盾牌手，弓箭手们大可以放宽心，慢慢的瞄准射击。

南宫炫身为步骑兵的长官，看见让自己部队遭受惨重损失的南夷弓箭手。一咬牙，猛地拉动马缰。飞跃进了南夷军阵中，双脚立蹬，用嘴咬住马缰，左手提枪，右手持剑，杀入箭阵中。连杀数十名南夷弓箭手以后，回过神的南夷弓箭手纷纷躲到盾牌手的身后。南宫炫望着一面面铁盾，低骂道：“胆小鬼。”

拉动马缰打算回头，却没有想到归路已经被重甲步兵堵上了。长枪一顶，南宫炫的坐骑就害怕的往回跑，结果又碰上了压上来的盾牌手，嘶叫着停住了脚步。几个大胆的南夷快刀手冲了上来，想要把南宫炫拉下马，可是他们可快就成了南宫炫手中长枪的牺牲品。

“喝！”南宫炫将一个南夷士兵高高的挑起以后，大喝一声。围上来的南夷士兵都被吓住了脚步，南宫炫趁机又葬送了十多个敌军的生命以后，仔细的观察包围圈的漏洞。突然，前排的盾牌手将盾牌一支，闪出一条细缝来，南宫炫愕然看见一枚枚冒着寒光的箭矢。

“见鬼！”

“刷！！！！”箭矢呼啸着离弦。

同时，南宫炫猛地拉动马缰，身下的战马立即嘶叫的抬起了前蹄。南夷弓箭手射来的箭矢大都被战马接住，南宫炫肩部中箭，吃痛的跌落马下。

只见他一落地，南夷士兵就蜂拥的杀上来。来不及站起来，南宫炫在地上翻滚着躲避着敌人的轮番捅刺。就在自己性命岌岌可危的时候，南宫炫忽然听见南宫靖的叫喊声。

“炫儿！这里。”

用余光一看，竟看见自己的二叔领着一队盾牌兵出现在不远处。南宫炫看见希望，挣扎的起身，冒着密集的箭雨，飞奔向已方的盾牌阵。在离还有几步的距离时，南宫炫大喊道：“起盾！”

他身后的南夷弓箭手又举起了弓箭，南宫炫咬紧牙关。一个飞扑滑进了盾牌阵中，随后射他的箭矢都纷纷击打了盾牌上。

“呼~~~~”南宫炫大呼一声，感慨自己的命硬。

南宫靖一把将他拉起，用责怪的语气道：“你不想活了？”

“呵呵~~~~”南宫炫傻笑道：“我没有想过要去死啊。”

南宫靖透过盾牌间的细缝观察的战况，喃喃的说道：“我们太慢了，完全是在拖骑兵的脚步。”说着，南宫靖望着南宫炫说道：“炫儿，我让你带着步骑兵团去和重甲骑兵会合，告诉纳兰，他们不用再为中军开辟通路了，让他们马上突围！”

“不！”南宫炫摇摇头，说道：“没有骑兵的掩护，你们怎么办？”

“我手上还有两万重步兵，他们可以掩护中军撤退！”

“二叔你别骗我了。”南宫炫猛地起身，说道：“没有骑兵，就算突出去了，你们拿什么对付南夷骑兵的追击啊？”

“炫儿！炫儿！你听我说···”南宫靖拉住他的肩头说道。可是南宫炫死命的摇着脑袋，死活不答应。

“炫儿！如果你们不走，就没有机会了。带着行动迟缓的步兵，我们谁都逃不出去！这次出征不来就是一个错误，而二叔不想你陪着这个错误白白的送死，你现在还年轻，不应该死在这个错误的战争上。听二叔的话，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南宫家族就还有希望。”

“二叔，二叔。”南宫炫紧紧的抓着南宫靖的手，哽咽道：“你和我一起走吧。”

“···”南宫靖没有回答，他只是回头望了望身边还在浴血奋战的北汉将士们，摇摇头说道：“我们的祖国可以抛弃我们，可我不能抛弃我的士兵们，他们每个人对我都很重要。”

“可你却抛弃了我。”南宫炫哭喊道。

“二叔没有抛弃你。”南宫靖轻擦着他脸上的泪珠，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叔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重新选择今后人生的机会！名将必然将会背负沉重的使命，但这使命无尽无头，而且又太过沉重。唯有战死沙场才是名将最后的宿命。”说着，南宫靖望着自己的双手，缓缓的说道：“二叔是北汉名将，同样躲不过这最后的宿命！可你却不同，成为一代名将的道路太过血腥。炫儿，你是一个乖孩子，你大可不必背负这个使命，你为国家已经做得够多了，现在二叔希望你回到你爷爷的身边，好好的侍奉爷爷。我们南宫家对国家已经贡献了太多的忠诚，现在是你好好向自己的家人尽尽孝道了。”

“二叔~~~~~~”

“现在走！马上！”南宫靖别过头大吼道。

“是。”南宫炫忍着悲痛，跨上了南宫靖的坐骑，哽咽道：“二叔，请您坚持，我一定会回来救您！”

“好！”南宫靖微笑的点头道。

南宫炫一擦眼泪，大手一挥，喊道：“步骑兵团听令！脱离中军掩护，马上和重甲骑兵团会合！”

两翼的步骑兵团马上得令脱离站位，中军的步兵马上补上站位。然后南宫靖和步兵们目送着步骑兵团快速的脱离战圈和外围的重甲骑兵团会合。

“什么？！”当纳兰元庆从南宫炫嘴里听到大将军南宫靖的命令后，异常的惊愕。他转头看着满脸泪痕的南宫炫，又向着远处的中军担心的望了望，握马缰的手不由的松了松。如果他遵循南宫靖的命令，就等于将中军和其他两个兵团将士的性命丢下。多么残酷的命令啊！

可是留给纳兰元庆的时间有限，只见他顿了顿。点头道：“执行大将军的命令。重甲骑兵团退出战斗，和步骑兵团一并快速撤退。”

就这样北汉军最具有战斗力的骑兵部队脱离了大军的阵线，迂回绕出了南夷军的围追堵截，快速的向业颌的方向撤退。

看见骑兵们安全的离去，南宫靖欣慰的笑道：“怎么说为北汉的未来留下了希望。”

失去两翼骑兵掩护的北汉步兵军团慢慢的被南夷军挤压，渐渐的又被打退回原来的出发地－－永平北门城下。

战斗的间隙，南宫靖快速的清点伤亡人数和自己可战的人数。发现伤亡了近两万人，其中还有数千伤兵，可战的士兵也只剩下一万左右。南宫靖明白光靠这一万人是挡不住南夷军的再次进攻的。这时，南宫靖有了两个选择：第一，率领士兵们战斗到最后一刻。第二，就是让士兵们向南夷军投降。而不管南宫靖选择那个，他自己是绝对不会选择苟活的。他想士兵们说出可自己的想法，可是北汉将士们却都愿意和自己的将军一起战死。有战死之心的将军，就不会有怕死的士兵。

中午时分，幸存下来的一万五千名北汉士兵在大将军南宫靖的带领下决定和八万多南夷军决一死战，伤兵们相互搀扶着站在战线上，远远的望着齐步靠近的南夷军，大义凌然的高呼着：“北汉威武！”

眼看最后一战的到来。突然，身后的城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早已杀的精疲力尽的谷一风无力的迈着双腿，望着一脸吃惊的北汉士兵们，大喊道：“还愣住干什么啊！快进来！”

“这~~~~~~~”很多北汉士兵到现在还没有搞清状况。又听见谷一风大吼道：“北汉威武！我他妈的是北汉军，我们夺下了北门，还想活命的赶快给我滚进来！”

“大将军！”看见一线曙光的北汉军将士大喊着南宫靖纷纷的指着敞开的北门。

南宫靖望着突如其来的转机，大喊苍天有眼。一边指挥后卫兵团组建防线延缓南夷军的进攻，一边安排伤兵率先入城！

谷一风望着一批批北汉军蜂拥的进入城中，而他却坐在城门口的石阶上大喝着酒袋里的酒。一夜的恶战让谷一风身心疲惫，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真想好好的睡一觉。

这时，谷一风注意到有人来到了自己身前，缓缓的抬头，认出来人竟是大将军南宫靖。连忙起身行礼道：“向大将军敬礼！北汉威武。”

“不用多礼！士兵。”南宫靖微笑的问道：“你是那个部队的？”

“小人是征南军后勤军团押送护卫军的护卫长副官，我叫做谷一风。”

“哦~~~~是乌於向大人的部下。”

“不！大将军，我们乌大人还没有接敌就跑了，我们现在的长官是业颌城防管长－－南无极。”

“无极！！”南宫靖闻言非常的意外，忙问道：“你说是无极带领你们夺下永平的？”

“对！完全是疯狂的战法。”谷一风抱怨道，可一想眼前的人是南无极的亲戚，马上改口道：“不过我们成功，押送护卫军前来迎接大将军入城。”说到这里，谷一风又想起了南无极告诫过他的一件事情，马上说道：“我们护卫军穿着南夷军的军服，请大将军下令千万不要攻击右肩上绑着白布条的南夷士兵，他们其实都是北汉军。”

“嗯~~~~~~”南宫靖点点头道：“知道无极在那里吗？”

谷一风回过头，指着城内说道：“他应该在街口···”

“好的，士兵。”说着，南宫靖拍了拍谷一风的肩头赞许的说道：“你们做得好！做得太好了！”

南夷军元帅中军帐

温格听到传令兵传回来的消息以后，不敢相信的吼道：“什么？！你说什么？”

“回元帅！”传令兵抖抖索索的回答道：“残存下来的北汉军进入了永平城中，相信是永平城被北汉军渗透，先锋官在请示元帅是不是马上对永平发起进攻？”

“进攻个屁！”温格暴躁的推翻自己身前的桌案，狂躁的骂道：“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被人家关在外面了嘛！那帮蠢货是怎么让北汉军混进城的？许置成是猪头吗？怎么连自己人和北汉军都分不出来！”

“不···不清楚···”

“现在好了。整个国家的军队都被关在永平城外，你让在皇城的陛下拿什么保卫首都，拿他**里面的三千佳丽吗？啊！”温格越说越激动。突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鲜血涌出口外。南夷大元帅温格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人生，而南夷军从此也就一蹶不振，只能靠元奴的扶持和北汉军对抗了。

第一百十二章　崩溃

进入永平城以后，南宫靖马上让士兵们上城墙固守四门。因为南门被东边和西边的高山所阻，所以防守南门的北汉士兵过多的看守南边是不是有敌军攻来。被关在城外的十万南夷军精锐显然对于永平的失守念念不忘，一直对三门发起猛烈的进攻。他们和征南军一样缺少攻城的攻城武器，没有云梯，更没有攻门槌，但是南夷军在代理军团长－－海明格的指挥下，一天就发起了数十次进攻。北汉军占据地势，居高临下用最密集的箭矢射杀聚拥在城下的南夷士兵，半天不到就让三万南夷士兵尸列北门城下。

可是海明格是下个死心，他誓死也要将永平从北汉军的手中夺回来。在上午付出三万生命的代价以后，海明格在下午发起了又一轮大的攻势，他让士兵将战死士兵的尸体叠在北门城下，尸堆如山。然后南夷士兵们踩着战友的尸体冲上北门城墙，但是面对北汉凶悍的强弓，又一波攻势被打退了。一天就损失了上五万的士兵，南夷军中不光是士兵就连一线的指挥官们都失去了胜利的希望。很多士兵出现了畏战的情绪，军队的士气也一落千丈，许多指挥官希望海明格停止进攻，因为面对训练有素，补给完全（占了永平城中的军备粮仓）的北汉军，他们是没有可能得手的，这一天的伤亡就能说明一切。

海明格是南夷国里难得的将才，从小就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的父亲海格就是南夷国的旷世名将，在他二十二岁生平第一战就斩杀了北汉名将南宫驰，第二年的河谷战役射废了北汉禁步军统领纳兰顺的左臂，使其历经一战就从此告别战场。南夷军原本对海格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带领南夷军重新夺回故土，所以在河谷战役之后，海格带领四万大军北伐。夺回了河谷走廊和业颌城，一直打到北汉边境朱雀关城下。因为当时北汉军的主力都在西南线和元奴军作战，所以朱雀关守将只坚守了七天就全线失守，可就在南夷大军攻破城门，准备大举收复失地时，当时还在西南线和元奴作战的太烈虎－－南宫烈（也就是后来的南烈）率领他的五千硕果军骑兵，七天六夜，连奔八百里赶回朱雀关作战。一到朱雀关便马上投入战斗，战马疲乏，南宫烈就带领士兵以步战迎战。五千人千里迢迢赶来，人困马乏竟还能将四万南夷军的本阵攻破，就连身处中军帐的海格本人也被首当其冲的南无极一枪拿下。南宫烈也因为这场千里救主的战役中斩杀南夷开国以来第一悍将海格，一战成名，被世人惯于“冲阵英雄”的美名。

海明格一心想要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勇将，发誓总有一天可以攻取中州，饮马神通。可是眼看北汉军占据永平，连国家就快要没了，那里还谈的上收回故土。就算面对不能承受的人员损失，他也要将永平夺回来。

第二天的进攻他几乎用上了所以的士兵，一万进攻东门，一万进攻西门，其余士兵进攻北门。为了抵挡北汉军的箭阵，进攻北门的是南夷军最为精锐的重甲步兵。他们身上的重甲能够很好的保护好他们，可是自从出现畏战的情绪以后，海明格为了避免士兵们出现畏战的情况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