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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卧龙者得天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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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来了吗?连你儿子都知道什么叫先下手为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了呢!”
他知道这些还不是你教的,不然他一个连说话都漏风的无齿小儿能懂什么?
不过刘曦固执己见,决定的事情向来都执行地十分坚定,极少变更:“你具体打算怎么做?”
刘曦咧嘴一笑,从案上的书卷中抽出一叠极不起眼的书信道:“我已经做了详细的计划,你今天带回去给诸葛亮看看,让他明日一早来我府中议事。”
看来,孔明要更忙了。
我接过书卷,心中盘算着晚间吩咐厨娘给他做点好吃的补补,深深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云中鱼的连续三颗地雷,感谢大家对我更新速度的容忍,抱~
第78章 政变
“铛……铛……铛……”
经过周密的计划,深夜的丧钟响彻汉中,惊醒了潜伏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魉。曹操多疑,孙权果决,我原本以为刘曦死亡的消息放出后最先有所动作的会是东吴,谁知江东未动,内乱先起。
领着平安汉数千精兵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未来国母”孙尚香。
“倒是没想到她能策反如此多的兵士为她卖命。”因为自知理亏,在婚姻关系上无法给予孙尚香更多的刘曦对这个妻子一直相当宽容,哪怕对她“身在平安,心系东吴”的小九九心知肚明,在她没有对平安汉造成实际伤害之前仍然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并不代表刘曦是个好糊弄的傻瓜。
哪怕没有亲见,孙尚香初入襄阳时与严畯合力玩的那一手突袭还是给刘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使自成亲以来孙尚香一直循规蹈矩,也无法改变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的事实。虽然孙尚香带入平安汉的“陪嫁”士兵都被孔明客客气气地遣返回了江东,严畯如今也在鸟不拉屎的梻水之滨苦哈哈地修订他的《潮水论》,但孙尚香身边的那几十个侍女全都是能文能武的女汉子,又正处婚龄,在孙尚香有意无意的牵线搭桥下,已经有不少效仿主子嫁入平安汉的儿郎,成就了“孙刘联姻”。
自古枕旁风最撩人,运作得当自有妙用,此次孙尚香能够积聚力量率兵政变,就是得益于其心腹侍女竹笙所嫁的一名小有权势的将官。不过,以孙尚香的能力,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以为经历了上次的教训,她已经学乖了,没想到还是那么天真。”孙尚香的手段在刘曦眼中幼稚地如同过家家一般,虽然初始时因为她真的敢将政变付诸实施而大吃一惊,但镇定下来后轻而易举地就终结了孙尚香的痴心妄想,“孙权那么老谋深算一个人,怎么会养出个这么没脑子的妹妹。她根本连王府里有多少兵士都没弄明白吧?哪怕我真的死了,她随便拉出几千号人来就想玩政变□□?她咋不上天呢?”
虽然出生在江东霸主之家,而且喜好舞枪弄剑,在这崇尚女性柔美的三国算是特立独行,但孙尚香本质上仍旧是个被娇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她读过兵法却并不精通,心怀帮助兄长的志向却没有相应的实力。她是孙坚的遗腹子,孙策死时年仅八岁,对于庙堂之事尚在懵懂,孙权掌权后也从未给她机会插手政事,对于逼宫、□□等政治手段的了解仅限于史书,纸上谈兵注定难成大事。正如刘曦所说,她连王府中的巡卫布局都没有摸清就擅自用兵,简直天真地可笑。
政变□□等同谋反,古往今来谋反都是杀头的重罪,王子庶民均不能幸免。孙尚香虽然蠢但还算有气节,自觉死罪难逃也不求饶,干干脆脆地拿起手中长剑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幸而被眼疾手快的陈岳拦下。
“嫂子倒是真不惜命,手起刀落说死就死了,只是不知远在江东的吴夫人听到女儿的死讯,心中作何感想。”由于刘曦诈死不方便出面,料理政变后续事宜的重担就压在了我这个皇妹身上,我垂眼瞧着已经沦为阶下囚的孙尚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忍不住冷笑道,“你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却留下一个烂摊子给孙将军收拾——平安汉‘害死’了他心爱的幼妹,打吧,免不了劳民伤财,还不一定能打赢,不打吧,又得背负上忍辱苟且的恶名,如此看来,嫂子可真是个懂得体贴兄长的妹妹!”
“呸!”孙尚香入我平安汉五年,两次动刀见血,脾气也是非一般的烈性。寻常人家的闺秀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她却能完全没有贵女包袱地昂着头往我脸上吐唾沫星子:“我如何比得上公主体贴兄长!平安王颠沛十余载,苦心竭虑打下半壁江山,谁知一朝西去,竟然全被视若珍宝的胞妹拱手送了外姓,汉室疆土,从此天下只知诸葛不识刘!”
出嫁从夫,这一世的我虽然贵为公主,但既然已经出嫁,便不能再算刘家的人,入的是诸葛家的族谱,将来死后葬的也是诸葛家的宗祠,与皇家再无关系。虽然刘曦“死后”平安汉名义上以我为首,但在世人眼中荆襄益这块大肥肉实际上已经落入诸葛氏的口中,毕竟我的儿子姓的是诸葛,哪怕孔明愿意隐忍,克制住对权利的渴望全心全意做一个站在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待我百年之后江山仍然会交到诸葛瞻的手中。孙尚香此言,就是讽刺我愚昧窃国,让刘曦十数年辛苦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这样重的罪名,我可不敢背:“嫂子想必是糊涂了,江山是二皇兄的江山,三皇兄只是看不过曹操弄权,替二皇兄暂管一下荆襄益罢了。如今他驾鹤西去,未竞的事业由我继承,盛阳亦不会违背兄长的意志,少不得弹尽竭虑苦心经营,替二皇兄看好这片疆土。我倒要问问嫂子,身为三皇兄的未亡人,丈夫尸骨未寒便起兵造反,还蓄意曲解诬陷我的意图,到底是何居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孙尚香半点没有阶下囚的自觉,即使形容狼狈,依然傲气不改,“要杀便杀,哪来如此多废话!”
她一心求死,我却还得留着她的性命给刘孙联盟粉饰太平,所以只是让陈岳将她带下去软禁起来,依然好吃好喝地供着,但参与政变的其他军士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们没有孙尚香的免死金牌,因此全部因谋反罪处死,孙尚香的那些侍女们也因为“照顾主子不周”而杖毙,引得平安王府中人心惶惶。
对我来说,此事到此就已经结束了,除了暂时不能动的孙尚香,其他人都为他们的愚蠢行为付出了血的代价。可是我没有想到,孙尚香在房中鬼哭狼嚎寻死觅活的时候,孔明会冒着大雨在刘曦“停灵”的殿门前长跪不起。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主公不以臣卑鄙,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换了时间、地点、人物,耳熟能详的《出师表》从孔明口中缓缓吟出,令我心生时空错乱的恍惚。不同于历史上的《出师表》中对刘禅的勉力劝诫,这一世的孔明在大肆夸奖了一番刘曦的功绩后口风一转,着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决心,“臣此生以讨贼兴复为盼,绝无二心,忠诚之心可鉴日月,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这又是何苦!”平白无故的,他连把伞都不打就在雨中跪了一个多时辰,心疼地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孙尚香居心不良,信口雌黄,你理她做什么?”莫说刘曦根本不会把孙尚香的挑拨之言当回事,哪怕他心里真的因此埋下了疙瘩,你这么跪着也无济于事啊,此时此刻他正“死”着呢,即使有心原谅,也不能不管不顾地诈尸命你起来啊!
在我看来,孔明此举除了折腾他自己的身体以外,只有吓坏诸葛瞻一个用途。从来没见过爸爸如此狼狈的诸葛瞻被惊呆了,死死拽住孔明的衣角哭得惊天动地:“爹爹你站起来,我们进屋吧,你为什么要跪在外面,跪着膝盖很痛的,爹爹我们一起进屋吧……”
他才五岁,正处于半懂不懂的年纪。这几天因为相信了刘曦的死讯情绪本就很不稳定,断断续续哭了好几场,脸上的泪珠儿还没干呢就看到跪成了个雨人的孔明,一下子就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你看你,没事找事,吓坏了孩子。”我好容易哄好了诸葛瞻,又捱算着时辰等到子夜,方才见孔明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屋,身上的衣裤轻轻一搅,挤出的水都够洗个冷水澡的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理孙尚香干什么。”
十余载相识,六年多的夫妻,虽然很多时候仍旧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思维,但我多少也摸到了点门道。古人将名节看地比命都重,不忠不孝是诛心的罪名,谁沾谁死。因此,我可以将孙尚香的言论当作耳旁风,孔明却不能。他需要摆出一个姿态,摆事实讲道理地告诉世人,孙尚香的话毫无根据,以免别人将他的“不屑辩解”误解为做贼心虚的默认。
“事实胜于雄辩固然有理,但既然一跪可免去无谓猜疑,又何乐而不为?”孔明接过我事先备好的姜汤,一饮而尽,“孙夫人之言并非空穴来风,在世人眼中,倘若主公横遭不测,我诸葛氏的确有□□之嫌。虽然你心知我并无此打算,可主公未必心无疑虑。但凡上位者,对妄想谋夺其权势之人均不能容忍。”竟是让我提防着刘曦。
我不由愣住。
孔明故意视而不见,继续道:“你虽与主公亲厚,却不可有恃无恐。古人言伴君如伴虎,不忘情义,亦谨记尊卑之别,方乃长久相处之道。”
……可他是我两世的亲人,我在她面前恪守尊卑之道会被他劈死吧?孔明不知我们的过去,故而才有如此告诫。
他再聪明,也无法理解穿越者历经两世的姐妹亲情。我正待解释,突然从外间传来了略略显焦急的敲门声。
“公主,不好了!”顾忌到在耳房熟睡的诸葛瞻,夏绿神情虽然不安,却刻意压低了音量,“曹贼集结了五十万大军,已经向着籍城开战了!”
曹刘大战,终于拉开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云中鱼的火箭炮!么么哒~
第79章 小儿
乱世出英杰,三国能人辈出,群英荟萃,但若问刘曦最忌惮的是谁,答案非曹操莫属。他外征匈奴、乌桓,内修书法、诗赋,雄才大略,机变多谋,被陈寿评价为“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作为两千年后的后来者,刘曦和我都是自小听着曹操的事迹长大的,莫说如今他带着五十万大军亲征,哪怕他单枪匹马冲杀而来,就凭着他在历史上的如雷贯耳之名,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即使对大战早有准备,平安汉依然如临大敌。不过,不同于战前的风声鹤唳,战斗真正打响之后反而有种尘埃落定之感,至少从我的角度来看,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嫌疑。
距离削弱实感,虽然我每天都能看到来自前线的伤亡报告,但当生命幻化成数字落于纸间的时候,总有种战争其实离我很远的错觉。
刘曦在前线与曹操斗智斗勇,我留守大本营吃睡遛狗,边境战火纷飞,汉中依然风和日丽。我看不到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听不到那些失去至亲的哭泣,摆在我眼前的,只有几个冷冰冰的数字,死四万人和死五万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只能从孔明言简意赅的家信以及刘曦报喜不报忧的捷报中臆测千里之外的腥风血雨。
起初我并不甘于躲在后方独享清闲。这几年来我一直跟在刘曦和孔明身边学习处理政务,自认有了进步,正是最愿意用实践检验成果的时候。但是刘曦却一口驳回了我同去前线的请求,理由十分冠冕堂皇:“后方也是很重要的,我可不想曹操的地盘还没抢到,自己的老窝就被孙权或者士燮给踹了。”他带走了郭嘉、孔明两个智囊,只留下庞统给我,将守好荆襄益作为我的结业考试内容。
形势面前大局为重,我那点小遗憾在家国大事面前不值一提,可刘曦一边义正辞严地教育我要顾全大局,一边却将诸葛瞻拐骗去了前线,还装模作样地给了他一个“天纵将军”的官职,任免布告遍发全国,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放眼上下五千年,中国就没见过才五岁的将军,哪怕只是为了逗小孩子玩,这也太儿戏了。
可想而知我看到布告的时候是多么地怒火中烧,但刘曦极其有先见之明地带军狂奔数百里,哪怕我派了人骑快马日夜兼程也没能赶上。
“等他回来,我一定要打他满地找牙!”我发泄似地将他骂了千万遍,无奈鞭长莫及,骂完之后仍旧只能乖乖在汉中对瞻儿牵肠挂肚。他才五岁啊!放在现代连小学都没上呢,就被刘曦这个神经病带去战场看断臂残肢,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公主明鉴!为夫先前并不知瞻儿随军出征,他被主公藏匿于战车之中,待被主公喊出与我相见,为时已晚,为夫已无力回天。”孔明在信中努力撇清关系,而刘曦很有自知之明,心知我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自离开汉中后便再没给我写过一封私信,所有的信息都通过官报传达,倒是尚处于文盲状态的瞻儿在舅舅的怂恿下隔三岔五地给我写信:“妈妈,我很xi huan 这里,jiu jiu dai我qi 马马了,很 kai心……”
古代的孩子上学早,瞻儿在我有意无意的纵容下已经比同龄人晚一年启蒙,再加上我和刘曦都认为天还没亮就起床读书不利于孩子长个和大脑发育,因此大力压缩了他每天的学习时间,重金礼聘的先生早上九点半才开讲,十二点便收拾东西回家,留下一整个下午给诸葛瞻午睡和玩耍。饶是如此,玩心重的诸葛瞻还时常变着法儿逃课偷懒,若不是有我盯着,他十天里能有一天按时完成作业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瞻儿平日不用功,到了要给我写信的时候就错字连篇,笔迹难看地我都不好意思把信拿去给外人看。刘曦实在看不过眼,只好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关心外甥的课业,为了提高学习效率,还特意将汉语拼音教了一遍,让他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学的东西比过去一年学地都要多。
我忍不住吐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我要教瞻儿拼音的时候刘曦死命拦着,非得说容易跟英语搞混不让学,坚持要让他外甥跟个三国土鳖那样从三字经学起。我不解道:“让他学英语干什么?他又用不到。”三国时的英格兰远未建国,保守推测大概还处于分封制社会,讲的是不是英语都有待商榷。我刚穿越到三国的时候,对周围人说的话都半懂不懂的,刘曦因为穿越前学的是历史专业所以对古文略有涉猎,但与我相比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若非有痴傻这个名头遮掩,我们俩恐怕早就露馅了。
况且古代交通那么闭塞,哪怕英格兰的通用语与现代英语相似,他也不可能远渡重洋去用啊。
刘曦却十分坚决:“小孩子学话很快,左右有我们俩跟他说说英语,学起来也花不了他多少的时间。而且,身为你的小孩,连英语都不会说像话吗?你小心曾祖母知道以后从地底下爬起来抽你!”
呵呵,曾祖母她老人家还得过两千年才会出生呢。
没有了拼音的辅助,诸葛瞻又是个欢脱调皮的性子,书读地七零八落。从这个角度上看,刘曦带着瞻儿去前线至少提高了他的学习成绩,他一个月前还连名字都不会写,还怪他爹给他取的名字太复杂,强烈要求改名为“王一”,这个月已经能将“诸葛瞻”三个大字写地似模似样了。可惜也许是被郭嘉强压着练字的缘故,他的字乍眼一看颇具郭嘉的风格,半点没有继承到孔明的风骨,跟我的字迹差得就更远了。
生个儿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什么的,实在很打击当娘的积极性。早两年瞻儿还在襁褓的时候,我还心心念念地想要给他添个妹妹,凑成一个“好”字,后来瞻儿实在太调皮,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真实写照,折腾地我再也不敢起生二胎的心思——要是再生一个混世魔王出来,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把尿撒在饭菜里捉弄丫鬟在诸葛瞻的诸多事迹中已经属于小儿科,他干过最荒唐的一件事是假传刘曦的命令,骗书吏草拟了一份将他的第一任授业恩师“发配边疆”的文书,成功将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送去了不毛之地。
刘曦得知后拍案大笑:“这小子太有意思了,我喜欢!”硬是拦住了我高举的鸡毛掸子,结果第二天就遭了报应。知恩图报的诸葛瞻为了报答舅舅,花了整整一天在府中选了个最漂亮的丫鬟,亲自送到了舅舅的床上。
那一回,刘曦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郭嘉就已经将诸葛瞻拎了出去,罚他孤零零地在走廊里跪了三个时辰,连我上门求情都没用。
我:“瞻儿虽然做错了,但他还那么小,万一跪出毛病来怎么办?我们现代人要科学育儿,给孩子摆事实讲道理,坚决反对体罚!”
“我知道我知道。”刘曦赞同地点头,“但那是郭嘉罚的,我帮不了你。”一脸娇羞的小媳妇模样几乎闪瞎了围观群众的狗眼。
我无语败退,灰溜溜地跑回家求孔明去求他儿子,谁知孔明也是个狠心的,居然见死不救:“慈母败儿,瞻儿无法无天,确应多加约束。”
我眼睁睁地看着日晷走过了三个时辰,终于等到哭花了脸的瞻儿刑满释放,孔明却说:“你不需心疼他,依我之见,他绝未吸取教训。”
知子莫若父,果然,诸葛瞻看到我一不哭二不闹,反而有些咬牙切齿:“干爹太过分了,我都哭给他看了他还不放过我,我装晕还被他掐了人中,死疼死疼的!我再也不要跟他好了!”
……
我纳闷地问向孔明道:“瞻儿居然还会装晕了,你说这都是哪里学来的?”他虽然鬼点子多,但毕竟年纪小,若没人示范教唆,恐怕还不至于如此精怪。当娘的最怕孩子被人带坏,倘若让我知道是哪个小太监小丫鬟给他出的馊主意,我保证不打死他。
孔明看看我:“瞻儿罚跪时主公曾偷去看望,告诉他要示敌以弱。”
所以,我儿子在苦跪了两个时辰,哭闹无果的情况下,最后决定装死了?
孩子太熊怎么办?急,在线等!
熊孩子虽然鸡嫌狗厌但言出必行,此事之后,瞻儿果然再也不和郭嘉“好”了,哪怕见了他也没个好脸色,还在郭嘉看不到的地方冲他扮鬼脸,让我们这些大人又好气又好笑。最无奈的是,他积极地怂恿他爹跟郭嘉“单挑”,还对孔明放话“你要是比输了就别再进我们家门了,我嫌丢人!”惹来孔明好一顿胖揍。连孔明这种信奉杀人不见血教的“儒雅”人士都忍不住抛却涵养挥起了拳头,更别提其他叔叔阿姨们了。石广元每次见到诸葛世侄都如同火星撞地球,林月洁与他也总是不欢而散,连累堂妹诸葛娟也不招他待见。
瞻儿还自觉有理:“妹妹一点都不好玩,我一拉她的脸她就哭,鼻涕眼泪糊在一块儿,丑死了!”他一本正经地表示,不让拉脸的妹妹不是好妹妹!
都说外甥像舅,我生地晚,没经历过刘曦最熊的时期,但从长辈们的描述来看,哪怕是□□期的刘曦也没皮成这样,诸葛瞻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夫妻俩为了矫正儿子的性格煞费苦心,孔明甚至想将他送去书院寄宿一段时间,被水镜先生一口回绝,诸葛均专程写信来劝说他哥哥别祸水东引:“瞻儿与阿娟不睦,恐不适宜居于同一屋檐下。”为了他女儿的脸,他也是豁出去了。
所以这回诸葛瞻被刘曦带去了战场,石广元阴阳怪气地评价“祸害遗千年”,其实也不无道理。不久后就听说了曹丕于城下大骂孔明阴谋窃国,竟然在刘曦“死后”将自家五岁的稚子推上将军之位的消息。据说当时立于城墙之上的瞻儿口齿清楚地反驳:“杀鸡焉用牛刀,收拾你这种宵小五岁小儿绰绰有余。”虽属口舌之争,背后甚至可能有刘曦的刻意教导,但临阵不乱的诸葛瞻仍旧令我无限自豪。
养了熊孩子几年,一直被熊,如今终于等到了可以放出去熊别人的时候,这感觉,真的很不错。
诸葛瞻,妈妈在遥远的汉中支持你!你要争气呦!
第80章 爷爷
丈夫儿子都在前线浴血奋战,作为家属,我也卯着劲,宁愿累死也不能拖了后腿。粮草供给关系着将士们的生死存亡,我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细心打理,唯恐出了差错。可惜事与愿违,即使我提前放出了“贪墨者死”的狠话,仍旧有人为了五铢钱铤而走险。看着马良呈上来的密报,我几乎恨不得将这些贪得无厌的硕鼠生吞活剥。
一个运粮小官就敢瞒天过海,私自将军粮贩去曹地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吏,有本事瞒报阵亡士兵人数,轻而易举地吞下上千人的空饷,他的上级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表示自己毫不知情,一切都是书吏的个人行为。“他可真委屈。”都是五十来岁的人了,没有沉淀出千帆过尽后的豁达也就算了,居然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在地上装可怜,实在令人鄙夷,“可惜我平安汉容不下这种酒囊饭袋,命人拿住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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