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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柳暗花明又见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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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五戏都演练完,所有不曾见过这些的人都目瞪口呆。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我最精锐的那一百人更是随我练柔拳许久,练了一身灵活身姿,于地形复杂的战场上发挥尤其好,善于隐藏身形,突袭刺杀。”张春华说完,曹丕已是两眼放光。
  “不知这柔拳又是何物,比这五禽戏还要玄妙吗?”
  张春华不好意思道:“柔拳是我随师傅练武以后根据自己身体情况自创的,可锤炼我自己身体,但并非人人可练,子桓若是感兴趣,我也可以一并教导给你。”
  猛将张华锤炼身体的法子,那可真是不得了的私家秘方了,听她竟愿意教导自己,曹丕感叹道:“秋实豁达慷慨,丕自愧不如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将曹老板好感度刷到线的谋士武将们,都将解锁“君臣同榻”场景
  张春华一脸惊恐:主公玉体娇贵,使不得使不得!
  PS:关羽为什么会留下“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典故”又为什么现在暂时帮曹操打了官渡之战呢,因为关羽被打的时候刘备老婆也在城里,一起被围困了,关羽降后与曹操回到许昌,一路都庇护着两位皇嫂。这时候刘备没娶孙尚香呢!


第53章 扑倒柏氏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的柔拳非人人可练; 五禽戏则入门简单; 如今我让精锐们演练,就是想要将它广而告之。”
  曹丕兴致盎然,他笑着说道:“观秋实手下兵将面貌; 就知其作用非同凡响。”
  张春华哈哈笑道:“若是它毫无作用,我也不会将它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如今它确实效果显著; 可不就拿出来炫耀了?怎么说我也是参与改良的人之一。”
  曹丕点头; 他跃跃欲试,问张春华可否教他。
  “先教导你入门的五禽戏,之后再磨砺柔拳的精妙塑造自身; 我得测试一下你的下盘,你先扎个马步先; ”张春华说道。
  曹丕正是要强的年纪; 曹操说他阴沉文弱; 他认了,却心有不甘; 若是能做到文武双全,谁又愿意去当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
  他依言扎了马步; 张春华将手举在他胸前轻轻一推; 曹丕一晃,不受控制地立刻往后倒下去了。
  张春华忙一把拉住他,遗憾道:“你怎么软绵绵得跟个姑娘似的; 不行不行,我亲自教你,定要把你这身弱不禁风的体质给训练好不可。”
  曹丕闻言也不气馁,反而很是期待地说道:“都听秋实的。”
  张春华随手一拉,抓着他那手把他给拉回来站好。
  “行了,下盘还不如仲达呢,先从最基础的熊戏与虎戏开始学,练稳以后再接触猿、鸟、鹿三戏。”张春华一拍曹丕肩膀,将他那瘦弱的肩拍地一沉:“好好练,日后主公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曹丕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正是中二想要变强的年纪,如果说幼时的宛城之变影响了他的性格,那么这些年来曹操的作为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的三观,至少现在,他已经有了作为家中嫡子的危机感,他在渴望力量,也渴望发展自己的人脉。
  而要想与乐进、张华这些年轻小将处的好,唯有真心相交才可以,能够年纪轻轻做上将军之位的,谁都不会是傻子。
  乐进见曹丕东倒西歪的模样,已是笑开了,时隔一年,三人再次相聚,竟是相处融洽。
  曹丕佯怒,捶了乐进一拳,结果自己也跟着笑开了,笑容之中毫无阴霾,这才是一个十五岁少年该有的模样啊!
  曹昂鬼魂依靠在树阴下,阳光层层叠叠照耀下,穿过他的魂体,在地上照出斑驳的痕迹,只听他感慨说道:“子桓比之前活泼多了,我原还担心他长歪了性子,如今乍一看还挺乐观开朗的。”
  典韦说道:“也许是因为他埋头读书太久了,如今锻炼起来以后会好的。”
  曹昂笑得温柔又欣慰:“只愿他能担起责任,早日为父亲分忧吧!”
  晨练过后,乐进与张春华要去干正事了,组织人手去开辟军田,挖渠供水。张春华有之前在河内的底子,说起其中的道理是头头是道,她见司马芝又来军中点卯,干脆也拉他一起来规划田野,照着如此忙活了整整一个月,这才将春耕任务完美完成。
  将军府中,柏氏因来了月事而疼痛难忍,燕珠见她脸色苍白头冒冷汗,急地团团转。
  “夫人前几日才来过月事,怎么还会又来呢?”燕珠慌乱极了,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柏氏轻声说道:“我这月事不准,都是老毛病了,不必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您都疼成这样了,要不奴婢去与厨房要些姜汤吧?不给您请大夫,要些姜汤还不行么,您到底是这院中的主子,万一您出事了可怎么好,”燕珠想法子给她倒来了热水,见柏氏还是没有好转,当下便也顾不得其他了。
  柏氏拉住她,摇头说道:“我这是以前落下的病根,便是姜汤都无法让它变好,燕姑娘别去了,熬过今天我就好了。”
  “既是病根,就该请大夫治啊!”燕珠理所当然说道:“您是曹公赏赐的妾室,将军便是不喜欢您,还会吝啬请大夫的钱吗?”
  说完,她便往厨房而去,她拉开厨房门,便见翠竹倚靠在灶台边吃着肉铺,嘴上呱唧呱唧嚼着,见她过来还不知避讳。
  厨房中忙碌的老妈子对翠竹视而不见,只是认真做着自己手中的事。
  “你怎么又来了,刚才不是给你热水了么,现在又想要什么,”翠竹拿过布,擦干自己手上的脏污。
  “夫人腹中疼痛,需要些许姜汤,”燕珠回答道,她视线瞥过厨房只剩下的半块姜,对她们说道:“还请两位快些熬了姜汤送过去。”
  翠竹玉手抚过自己发丝间翠绿的玉钗,冷笑道:“还给你送过去,想得到美,这儿没有姜汤,回去伺候好你那柏夫人去。”
  “那不就是生姜吗?为什么要说没有,我看你是懒骨头不想动,怠慢了夫人,若是将军问罪起来你当如何?”燕珠气道。
  翠竹嗤笑道:“将军哪里会问罪起来,将军可从不过问后院的事儿。”
  燕珠眼中冒火,她曾经就与翠竹最不对付,两人在司空府时经常吵架,燕珠性格实诚,而翠竹则懒惰,盖因她有几分姿色,又自持美貌,整日做着飞上枝头的梦!
  她们三两句就吵了起来,管家闻讯而来,翠竹一见他,先是嘤嘤哭泣起来,跪在管家跟前诉说自己的委屈。
  “大人,燕珠出言不逊,多次辱骂奴婢,求大人为奴婢做主啊!”
  燕珠破口大骂:“你还委屈上了,是谁玩忽职守自己躲在厨房里吃肉铺?大娘也瞧见了!”
  管家微微皱眉,他瞥了一眼泪流满面的翠竹,那眼泪朦胧的桃花眼正偷偷地对他暗送秋波。
  他心下一动,面无表情地对仆从们吩咐道:“燕珠玩忽职守没能照顾好夫人,你们将她关押进柴房,夫人那边,日后由翠竹来伺候。”
  燕珠没想到管家竟是非不分,不可置信道:“大人为何要袒护翠竹!翠竹她偷吃厨房的肉铺,大娘当时也在,有大娘做证!”
  管家听后,看向厨娘,那厨娘忙跪在地上低声说道:“奴婢没有看见,奴婢只看见燕珠辱骂翠竹。”
  管家赞赏地看了一眼厨娘,命人将燕珠拉走。
  翠竹得意极了,她将头上玉钗摘下,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对燕珠说道:“有些人呐,要认清自己主子究竟是谁,才能活得久。”
  燕珠双目赤红瞪她,破口大骂,很快又被人堵住了嘴。
  待燕珠被人带走,她对娇声管家说道:“还是大人明察秋毫。”
  管家深深看了她一眼,嘱咐道:“还不去伺候夫人?今天晚上厨房会给夫人炖上燕窝去补一补,小心伺候着,知道么?”
  翠竹一听,高兴地满脸堆笑,连连应是。
  厨房的大娘见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老老实实地低垂下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柏氏久久等不到燕珠归来,反而等来了来者不善的翠竹,她挣扎着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却听翠竹娇声说道:“夫人,燕珠在前头犯了事,得罪了管家,接下来换我跟随在夫人身边伺候了。”
  柏氏见她大咧咧坐到凳子上,全身像没有骨头似的依靠在桌边,半点没有规矩,不由微微皱眉。
  “燕珠呢?让管家去将她带来,我跟前不需要你伺候,只要燕珠。”
  “燕珠犯了事,被关在柴房呢,惩罚她两日不准吃饭。”
  柏氏一听急了:“怎可如此,她是我跟前的丫鬟,管家凭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关押她!”
  “夫人还是老实一些吧,”翠竹摆弄指甲,凉凉说道:“如今这将军府啊,都是归管家大人管着,将军倚重管家,这后院里就属管家最大,你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妾,没将军的宠爱,凭什么来指使大人做事?”
  柏氏憋闷,她悄悄握紧了拳头:“这就是你们狼狈为奸,把持将军后院的底气?”
  “话不能这么说,”翠竹窃窃笑道:“将军哪里有什么后院?将军根本不在乎这些,你若不是曹司空送来的,又如何能进这卫将军府呢?这后院里,谁还不是司空府出身了。”
  柏氏气极,她咬牙起身来:“我要去见将军!”
  “将军不在府中,你如何去见他呢?”翠竹有恃无恐地说道,她见送膳食的丫鬟到了,眼睛一亮,招呼她将膳食放在桌上:“这儿,都放这里,让我来看看,可是夫人进门时随嫁的那窝血燕。”
  那丫鬟放下膳食便低头退出了院子,翠竹打开一看,果真是此前放在将军府库房中的极品燕窝。
  柏氏见状,又气又悲哀,她如今刚来将军府几天,就要被个仆从骑到头上欺负,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柏氏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头脑清醒,知道此时若是自己不硬气起来,这些人恐怕还会变本加厉,她披上外衣就往外走,坚定说道:“我去等将军回来。”她已是想好了,即便是豁出去脸皮,都要与将军见上一面,燕珠是为了她才去前头的,她怎么可能眼看着燕珠被这些人饿死呢?
  “你去呗,我又不拦着你,”翠竹无所谓地说道:“这后院里的仆从都是管家的人,再说将军今晚也不一定回来。”
  翠竹拿出燕窝,翘着二郎腿慢慢享用,见她往后门跑去,嗤笑一声,待吃完了整碗燕窝后,这才慢悠悠晃荡去找管家告状。
  忙碌的一天过去,刚接触了五禽戏的曹丕正在兴头上,他高兴极了,便说请客做东,带他们到许昌城中最为著名的酒楼吃饭,定了一间雅间,叫上三两小菜又一坛酒。
  乐进与曹丕都是会喝酒的人,唯独张春华,看着曹丕为她倒上的酒杯瞪眼。
  “我不会喝酒,”张春华直白地说道:“子桓你也少喝些,男人在长个子的时候喝酒会长不高的。”
  曹丕手下一顿,见她一本正经的,还真像有这么回事的样子,不由有些犹豫。
  乐进爽快说道:“男儿郎怎么能不会喝酒呢?满上满上!”
  他端起酒杯就是一干而尽,同时还不忘劝说他们道:“不喝酒就能长高了吗?那些都是谬论,你看看夏侯将军,再看看许褚将军,哪一个不是海量的人,喝起酒来就跟喝水似的,他们的个子可不矮。”
  曹丕浅浅啄两口,没乐进那么豪迈,与小菜相配,倒也是喝了不少。
  张春华就惧怕那辛辣的味道,迟迟不动酒杯。
  乐进见她竟然还有怕的东西,笑着说道:“没想到秋实怕喝酒?”
  曹丕也奇道:“这酒楼的酒没军中酒那么辛辣,秋实也不敢喝吗?还挺爽口清甜的。”
  张春华犹豫了一下,尝试着微微抿了一口,还真是甜的。
  “看吧,这儿的酒都是果子酿的,味道清淡,后劲却足,在许昌城可是很受欢迎的,”乐进说道:“就是价格不低,子桓豪气,倒是让我也跟着沾光了。”
  曹丕笑笑:“美酒增英雄,若说是沾光,还是我沾光了才是。来,丕敬两位英雄一杯,之后几天,可要劳烦两位师傅多多费心了。”
  张春华挺喜欢这果子酒的味道,一杯喝进只觉得肚子里暖融融的,倒也没被辣到的感觉,她心头一动,想到陈宫常说不喜辣酒,或许会喜欢这样的清酒,于是顺口问了上菜的小二一句:“这酒价格多少?”
  “一两一坛,”小二笑着答道。
  “秋实打算买几坛回去?”乐进好笑道:“别看它清淡,后劲可不得了。”
  张春华喝地脸颊已是起了红晕,只是她脸上黑黝黝的,一时还看不清些什么,她兴致高昂说道:“主公赏我那么多银钱,不用白不用,买个一百坛回去好了。”
  三人小聚一场,似有谈不完的话,直到喝到月上枝头才散去。
  张春华其实已经喝糊涂了,曹丕与乐进见她步伐稳健,神色清楚,还当她天生海量,什么事都没有呢!于是各自道别后就回家去了。
  “春华?春华你还好么?”典韦鬼魂在她眼前晃晃手,担忧地呼唤她。
  “嗯?我很好啊,”张春华回答道,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半点不像是喝醉的人。
  曹昂说道:“没想到春华酒量还不错,一人喝下一坛都清醒如初。”
  真是如此吗?春华可是自小到大从未接触过酒啊!典韦暗暗忧心,他紧盯着张春华,飘在她身边,生怕她一个不稳从赤兔背上滚下来。
  另一头,留在将军府中的陈宫鬼魂蹲在池塘边与水鬼僵持许久,可算是等到这胆小鬼冒出了头来。
  “小家伙,别怕,出来与我说说话呗?”陈宫悄声诱哄,还拿出张春华供给他们的糕点来。
  眼看水鬼渐渐放下戒心,试探着向他探出头来。
  待看清这水鬼的真面目,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陈宫面露惊喜,刚要去拉他,忽听耳边人声响。
  “管家大人,那柏氏还是守在后门不愿离去,要不要属下派人去将她抓回来?”
  水鬼听见人声,吓得立刻又缩了回去,陈宫遗憾极了,恼怒地瞪向了那两说话的人。
  “时辰差不多了,将军下令在每日戌时可锁上后门,你去将后门锁上,当着柏夫人的面锁!”管家冷笑一声,不过一个不受宠的贱妇,他还拿捏不了她了么?将军对府中内院不甚在意,他就是掌管这将军府的人,谁想要过得好都要讨好他,如今燕珠那小贱蹄子敢以下犯上,便是不死,他也要令她脱一层皮。
  “管家大人,若是那柏氏还不愿回院子里呢?”仆从回来报告,低声询问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陈宫听他们提起柏氏,那柏氏不是曹公送给将军的妾室么?他好奇地飘了过去,见他们往前头走去,进了将军府的库房。
  管家随手拿起一块玉镯子,在手中掂了掂满意说道:“不错不错,不愧是司空大人赏赐,这品相到底不一样。”
  “大人,柏氏她……”仆从拿捏不住管家的想法,低声询问道。
  “她要等,就让她等着吧,”管家冷笑一声:“刚来时还挺乖顺的,如今倒是胆子大了,这么晚了将军都没回府,必定是宿在外头了,她是等不到将军的。这次就当给她个教训,这初春夜晚风凉,若是她得了风寒,谁都不准给那小妇寻大夫,病死了倒也省心了,病死了可怪不得我不是。”
  他拿将军库房中的玉镯做什么?陈宫神色凝重,审视着管家,紧紧盯着他动向。
  却见管家与那侍女翠竹抱在了一起,将玉镯套在翠竹的手上,柔声安慰她道:“此前令你受委屈了,这镯子就送给你当作补偿吧!”
  翠竹惊喜极了,依偎在管家怀中,主动献上了自己的香吻。
  两人在院里旁若无人地亲亲我我,翠竹喘息一声,娇嗔道:“奴婢不委屈,还是大人有手段,有大人为奴婢做主,奴婢便什么都不怕了。”
  管家一拉她那软绵绵的手,将她抱入怀中,口中邪笑道:“既然如此,竹儿该如何感谢我?”
  翠竹顺势勾引,口中娇声道:“翠竹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管家抱她进了屋内,没多久屋内便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陈宫鬼魂听到管家与仆从对话,一时好奇跟了过来,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还有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竟是在将军书房通/奸,哪怕将军从不进书房,陈宫还是气得七窍生烟。
  本质上有些酸儒的陈宫两眼冒火,见不得书房这等圣洁的地方被肮脏玷污,他骂不出粗鄙脏话,只气愤说道:“衣冠禽兽、畜生不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定要告诉将军这些,你们给我等着!”
  张春华喝得有些晕晕乎乎,她一路驱赶赤兔马回将军府去,一身酒气钻进赤兔马的鼻尖,令它嫌弃地直哼哼,故意一颠一颠地想要颠醒她。
  张春华撸撸马头上的毛,轻哄道:“好小红,别颠了,再颠我就得吐了,吐你一身多不好?”
  赤兔听懂了,气呼呼地一路托着她回府。
  夜色降临,张春华推推后门发现已经上了锁。
  后门内,因夜晚风凉而冻到瑟瑟发抖,只能蹲在门下躲风的柏氏听到了声响,惊喜地抬起头来。
  她推推上锁的后门,小声问道:“卫将军,是卫将军回来了吗?”
  她久久不听外头有声音,失望地低垂下眉眼,泪水已是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办?
  管家抓走了燕珠,又不准人给她送饭,燕珠已经饿了一天了,若是再过几天将军都不回来,燕珠还能活命吗?燕珠若是死了,她该怎么办,日日被奴仆欺在头上,被软禁在一方院落,不知道哪天就悄声无息病死过去吗?
  门外,张春华摸摸赤兔:“小红乖,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
  说完,她以方天画戟承载力道,斜靠在墙上,再后退几步,发力往前跑动,踩在方天画戟的戟身向往上蹦去!
  方天画戟发出委屈的嗡鸣,张春华一脚在它戟头上留下个脚印,双手用力,攀上了墙头。
  张春华身手轻盈敏捷,她脸颊绯红,醉蒙蒙地看了看头顶的月色,被上头的凉风吹得酒醒了几分。
  张春华“嘿咻”一声,跨出一条腿往里翻,她再翻上另一条腿,整个人悬挂在屋檐上,伸展开,脚尖已是最好了落地的准备。
  柏氏听到动静抬头,泪眼婆娑地看到头顶有个黑影,那黑影突然掉了下来,把她吓得倒退一步。
  “春华小心!”典韦刚从门后穿墙飘进来,想要提醒已是晚了。
  “哎哎哎!小心呐!”以张春华如今的脚力,落地缓冲不是问题,可如今下头竟然还有人,她吓得酒都醒了,惊呼出来,立马转身在空中一翻,自由落体往柏氏身上扑去。
  典韦忙伸手穿过柏氏托住张春华,给了她一把缓冲力道。
  张春华将柏氏扑到了地上,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了,要不是典韦的帮助,说不定她还得砸死个人。
  柏氏痛呼一声,后背硬生生倒在地上,当了人肉垫子,摔得眼冒金星。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下头还有人,你怎么样了?”张春华见压着个人,还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连忙爬起来,伸出手去扶她:“你还好不?能站起来么?”
  柏氏摔地有些懵,她搭上张春华的手,脸色苍白,张春华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提了起来。
  柏氏看到的是她一身冷质的白色将衣,脑子都是糊涂的,她原以为是卫将军回来了,可。。。。。。
  柏氏打量面前之人,摸了摸胸口,刚才那柔软的触觉可不是假的,她迟疑唤道:“姑娘?”
  张春华一惊,摸上自己胸,惊恐地发现自己不知几时起胸前竟已经鼓起了两个小山包,再也不似从前平整光滑。
  暗道一声要遭,张春华冲上前去一把捂住她嘴巴,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安静!”
  柏氏摇摇欲坠,她被捂着不能发声,心中惶恐不安极了,看来她等到现在,等回的不是卫将军,而是闯入将军府中的女贼!
  柏氏恐惧极了,她来不及细想女贼的穿着,唯恐这女贼要杀人灭口,眸中泪光莹莹,不敢轻举妄动。
  张春华见她穿着素衣,发间只以一根木钗固定发丝,一时摸不准她是哪一处的丫鬟,低声问道:“你是谁?”
  她松开了手,另一手却抓着柏氏的手腕,以免她逃跑。
  此人知道了她的身份,若是府中丫鬟,她怎么说也要将她软禁起来,不然还是杀人灭口的比较好,死人是不会说出她秘密的不是吗?
  柏氏被抓着手腕生疼,她害怕地发抖,颤声答道:“我,我是卫将军的妾室,你不能杀我,若我死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有贼人来过了。”
  她虽然恐惧,却有强烈的求生欲,头脑清晰的,知道此刻自己被女贼挟持在手,万不能随意呼叫,否则性命堪忧,只有找机会挣脱开去,才能逃走喊人来。
  张春华一听她竟然就是曹操赏赐给她的小妾,惊奇不已,手下不由一松:“你是柏氏?!”
  柏氏找到机会脱身,她急中生智往后跑去,口中高喊道:“来人啊!将军府进贼了!”
  她一路跑到院中,已是将最近的洒扫仆人给惊醒,柏氏见“女贼”没追来,心下一松,瘫软在了地上,恐惧、惶恐笼罩着她,柏氏哭得泪流满面,一身灰尘脏污,真正是凄惨可怜极了。
  经她这样大喊,所有人都被惊醒过来,洒扫仆从见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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