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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神说,这货没救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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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追的那个家伙也在那里。
抱着这样的想法，司徒悦迈步走进了夜晚的并盛中学，朝着体育馆走去。走进体育馆的时候，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和六道骸一样凤梨发型，拿着三叉戟的女孩，让司徒悦一瞬间以为看到了六道骸。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站着的是篮球场的中央位置，她的对面站着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婴儿。
彭格列雾属性指环战是女人对战婴儿？司徒悦在瞬间对黑手党之间的战争幻灭了。连女人和婴儿都拉出来打架了，黑手党的成员死光了吗？
“哟！真是稀奇，你会来参加观战什么的。”Reborn招呼道。
“她就是彭格列门外顾问首领的候选人？库拉！”司徒悦扭头看去，看到Reborn身边又出现了一只陌生的婴儿，他穿着一身军服，头顶站着一只海鸥，满是打量意味地看着司徒悦。
“这是可乐尼洛，我的好友。”Reborn介绍道。
这就是黑手党的世界吗？婴儿什么的都快成为主力军团了。司徒悦眼神飘忽地转到一边，却意外地看到了黑曜二人组——犬和千种。犬看到司徒悦转到他身上的目光，瞬间像炸毛一样满是警惕地看着她。而司徒悦却是在他意料之外地什么都没说，淡漠地转开了目光。六道骸前些日子入侵她的梦境，那个时候带来的糟糕的感觉，到现在还依旧没有褪去，司徒悦完全没有心情搭理六道骸的跟班。
“指环战快开始了，你是哪边的人？请尽快进入观战区。”彭格列指环战的裁判切罗贝尔提醒道。
司徒悦侧眸看了一眼那两个粉色长发的女人，蹙了蹙眉头，在Reborn故作欣慰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走向沢田纲吉的阵营。
然而如果说司徒悦和Reborn站在一个阵营脸色的不情不愿的，那么当切罗贝尔将观战区用红外线做的笼子框起来时，她的脸色已经是阴晴不定地泛黑了。
看场战斗还要像畜生一样被圈起来，这黑手党世界到底是什么规则构成的啊？
站在观战区的位置，可以一眼就看到对面阵营的人。Reborn口中巴利安的阵营，此刻能看到有四人，一个长得像螃蟹的大叔，一个金发的叛逆小孩，一台机器人，再加上中间坐在如同王座般的骚包椅子上，脸上带着伤疤，眼中满是戾气的男人意外地没有看到上次见过的那个大嗓门白毛。那个坐着的男人显然应该就是他们的首领，Reborn提到过的Xanxus了。看到对方的BOSS也这样被圈在红外线的笼子里，司徒悦的心情微妙地平衡了。
不过那个Xanxus，身上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味，明显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不知如此，他还是一个伤口与野望并存的男人，沉寂的伤口将愤怒刻画到深邃，疯狂的野望让欲｜望催化无限延伸，那将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对手。比沢田纲吉来得更叫富经验，比沢田纲吉来得更加懂得伤痛，比沢田纲吉来得更加懂得抓住机会，比沢田纲吉来得更加心狠手辣。这样的男人，怎么看都比沢田纲吉更适合黑手党的BOSS，这样的对手，沢田纲吉又该如何打败？
在司徒悦思绪沉浮间，战斗已经开始了。雾属性的彭格列指环战，对战双方都是术士，开始看起来是势均力敌的攻防战，沢田纲吉这边的小女孩比看起来的更加能打，但那和六道骸相似的招数却让司徒悦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她……究竟和六道骸有什么关系？
“司徒桑，你、你不晕吗？”沢田纲吉颤声开口问道。
“啊？”司徒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沢田纲吉说的是他们一起被卷入幻术的感觉，“我还好。”
“哦？没想到你和幻术师的相性意外地好呢！”Reborn饶有兴趣地说道。
“不，我和幻术师的相性不但不好，而且……相当不和。”她是讨厌幻术师那种随意入侵他人的精神世界，探究别人不想宣布于世的秘密的那种存在，其中属六道骸首当其冲。
司徒悦和Reborn说话的空隙，那个小女孩突然败了下来，倒在地上，肚子部分诡异地塌了下去，仿佛内脏消失了一般……
“确实是内脏消失了，她的内脏是以强大的幻术维持的，现在因为力量耗竭，内脏也没办法维持了。”Reborn解说道。
“你不要随意窃听别人的内心，那行为和变态没什么两样。”司徒悦刻薄地讥讽道。
“变态不会读心术的。”
“来了！”在Reborn和司徒悦斗嘴间，沢田纲吉突然抱着头慌张地喊道。
“什么来了？十代目。”狱寺凖人扶着沢田纲吉问道。
司徒悦蹙起眉峰，紧紧地抿起了嘴，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六道骸……六道骸来了！”
沢田纲吉的话音刚落，那倒在地上的女孩身上陡然弥漫起了白雾。白色的雾气将女孩的身体掩盖，在对方术士玛蒙决口咬定那是女术士死前的小把戏时，诡异而熟悉的笑声突然出现在了体育馆中。
伴随着白雾里传出的笑声，司徒悦突然感觉自己的耳边擦过什么，然后有六道骸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我本来选择你做我的半身宿体的，因为你和我在阴暗的部分意外地契合。】
【可惜你太倔强了，一点也不愿意让我看到你阴暗的那部分，所以我只能选择了库洛姆这个乖孩子。】
【不过，对你的秘密我还是挺感兴趣。下次我还是依旧会去你的世界探秘的，等着吧。kufufufufufu……】
24那个熟人，别跑
探秘？六道骸把她的精神世界当做是什么？浩瀚宇宙还是古代遗迹？司徒悦抽了抽嘴角，愤愤地瞪着那个悠闲地从白雾中走出来的六道骸。
“kufufufufufu……我又从轮回的尽头回来了。”六道骸莫测的异色双瞳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司徒悦身上，讥笑一声，嘲弄道，“哦呀哦呀！真的让人厌恶的黑手党风情，司徒桑，你说呢？”
“不喜欢的话，你又何必出现在这里？”司徒悦不咸不淡的话依旧刺人，可惜也依旧对六道骸不起作用。
巴利安那边的雾守玛蒙很快认出了六道骸，只是他的情报中，六道骸确实在一个月前进行了越狱，不过越狱失败后，已经被关进了复仇者监狱的最低层。那里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可以说几乎是一个五感被剥夺的残酷的牢狱。六道骸不可能从那里逃脱，眼前的六道骸不过是哪个叫库洛姆的女孩幻术所化，玛蒙是那么断定的。
然而交手的时候，玛蒙便尝到了属于六道骸那强大的六道力量。完全不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力量可以比拟的，这是真正来自六道骸的力量，但是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不打算输。玛蒙咬牙解开了奶嘴的力量，于此同时，司徒悦身边Reborn和可乐尼洛脖子上的奶嘴也开始发光，仿佛在与之呼应一般。
“果然，他是我们Arcobaleno（彩虹之子）中的那位拥有超能力的天然幻术师，毒舌。刚才奶嘴一直没反应，估计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吧。”Reborn神色有些沉重地说道。
“Arcobaleno？你还是说他也是和你一样是诡异的婴儿，那样比较好理解。”司徒悦道。
Reborn斜视了她一眼，道：“看来有必要让家光给你补一下关于我们Arcobaleno的事，在黑手党的世界，Arcobaleno的存在对于你这个武力值低下又无知于自己毒舌的人是很有了解的必要的，不然你会死的很快。”
“……”所以说他根本没有加入黑手党这危险的世界的想法！为什么老是选择性遗忘这个重点啊？
很快司徒悦就没有和Reborn说话的闲心了，六道骸和玛蒙的对战到达了白热化的程度，即使司徒悦对幻术再怎么有抗性，也无法逃过这种力量几乎到达极点的幻术。双方力量极限的碰撞，幻觉污染不可避免地蔓延了开来。恶心，眩晕以及各种负面情绪的起伏，让司徒悦脸色惨白，那些被封印的过去冒出黑色的烟丝，开始侵染陈旧的封印。司徒悦逼迫自己阖上眼，将脑海的思绪完全放空，忍耐着这份煎熬的过去。
Reborn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司徒悦，皱了皱眉头，对幻术的抗性越强，而一旦遭受影响，所产生的负面影响也就越大么？
精神上的痛苦往往比肉体上要来得难以忍受，所幸这场白热化的战斗进行得并不是很久。六道骸完胜，玛蒙逃逸，这是战斗的结果。
但是，六道骸面对的毕竟是Arcobaleno，他又不是真身上场，而是借助了库洛姆的产生的意念体，即使胜了，最终还是耗尽了心力，有一段时间不能再出现在外面的世界了。司徒悦是等到六道骸消失之后，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犬也千种吵吵嚷嚷地扔下昏过去的库洛姆离开，沢田纲吉等人庆幸胜利的感叹……
相比于沢田纲吉这边的热闹，巴利安那边显然有些沉闷，在Xanxus下了格杀玛蒙的命令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那是一个身上穿着黑色风衣，蹬着高筒牛皮靴，看起来有些酷的少女。只是她的行为和她的穿着一点也搭不上，她一跑进体育馆，就风一般地朝着Xanxus扑去，一边扑还一边扯着嗓子喊着：“Xanxus，快点把钱划到我的账号里！大事不妙了！我被发……现了……”
在那个少女的余光扫到司徒悦的瞬间，尾音也随之卡壳，扑向Xanxus的动作一僵，在抵达目的前顿住了去势，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嗷嗷！我的天！好疼！不对！”那少女跳起来无语伦次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又如同一阵风一般冲出了体育馆。
在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体育馆门口的那一刹那，司徒悦咬牙切齿的声音也阴测测地响了起来：“苏苗苗，你给我站住！”
话音刚落的瞬间，司徒悦身形如同猫一般，敏捷地跟着窜了出去。
沢田纲吉等人面面相觑，明显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你逃我追”理解不能。
“Reborn，司徒桑怎么了？”沢田纲吉看了一眼Reborn，问道。
“谁知道呢！我和司徒悦也不是很熟啊！”
“……”那你平时怎么总装着一副很了解她的模样？
司徒悦的速度是极快的，但苏苗苗也不慢，一边跑还一边哇哇地叫着，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在秦岚刚成为司徒悦的时候，曾经她就说过，苏苗苗有一个怪物般的身体，不止力气大得吓人，体力也多得不合常理。所以，最后司徒悦还是只能扶着墙，喘着气，眼睁睁地看着苏苗苗逃离她的视线。
苏苗苗为什么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日本？司徒悦觉得她一定又干了蠢事，不然也不会看到她就头也不回地飞跑。
等司徒悦喘过气来，肺叶不像刚才那般疼痛之后，转身向云雀宅走去。匆匆走进屋子，司徒悦也不管趴在客厅桌子上一脸哀怨地瞪着她的云豆，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翻出苏苗苗送她的手机。里面就存了一个号码，是苏苗苗自己存进去的，司徒悦不需要翻找，直接选着那个唯一的号码拨了过去。
接通等待的忙音响了一会，很快就被对方挂掉了。再拨过去，还是挂掉，第三次拨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关机了。
司徒悦看着提示着“对方已关机”的手机，嘴角上扬，勾出一丝泛着凉意的笑。
很好，她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苏苗苗做了蠢事了，而且还是和她有关的，对她有着不利影响的蠢事。
想要在并盛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找出苏苗苗这个大活人，凭她司徒悦明显是不可能的，她能做的只有预测苏苗苗做的蠢事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然后做出应对政策。
苏家在中国是一个小型的军火商人家族，他们主要贩卖军火，必要的时候也会以佣兵的形式给予援手，不过那收费是相当高的。对于苏苗苗的了解，司徒悦觉得她不可能是为了做佣兵来日本的，那种费事的活动，一般都是由她的那几个叔叔代为处理的。那么，剩下的目的就是为了军火的贩卖。联想到当时苏苗苗对Xanxus说的话，可以猜测到，这次的军火贩卖对象是巴利安的Xanxus，而Xanxus就目前的对手又是沢田纲吉，无视Reborn我素我行地将她归于彭格列门外顾问，她也是被司徒老爷子托付给Reborn，勉强算得上是沢田纲吉一伙的，这样的算来，苏苗苗确实是站在了她的对立面，见到她逃跑的理由也就说得通了。虽然司徒悦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
只是，苏苗苗秘密贩卖给Xanxus的军火，那个狠戾的男人会拿来做什么？若是真是针对沢田纲吉策划着什么阴谋的话，那么指环战就糟糕了。而且，云雀恭弥也会参加这场战斗，那家伙就算人间凶器，对上大量军火的话，也是非死即伤的结果。
“诶？不对，不对，云雀恭弥怎么样我关心个什么劲啊？”司徒悦摇着头道，“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些军火弄出人命才对。”日本不是像意大利那种黑手党云集的国家，事情弄大了，苏苗苗会被牵扯进去的。她这次到日本似乎没带什么人，放苏苗苗一个人不管绝对会出事的。
即使这次苏苗苗真的让司徒悦很恼火，但她依旧看重归于自己圈内的苏苗苗。这便是司徒悦，对于自己划在圈内的人，即使无法让他们真正走进她的世界，对他们的看重却是一分不少的。这一点，司徒悦可以说是和云雀恭弥有着微妙的相似。云雀恭弥对于自己认可的人也有着相当的宽容和理所当然的维护，虽然他的表现更恰当地应该称之为支配欲和占有欲。
六道骸的雾之战的一周后，便是云雀恭弥的云之战。云雀恭弥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家伙，不像那位对沢田纲吉绝对忠诚的少年狱寺凖人，狱寺凖人兴许冲动，但对沢田纲吉的话还是会听进去，而云雀恭弥若是任性起来，恐怕很难有人能拦得住他。她必须设计出应对苏苗苗那些军火武器的东西，不然到时被云雀恭弥一闹，苏苗苗估计也扛不住。
司徒悦前世的秦岚擅长是的家族传承的古代机关术，对于现代化发展的电子数码类的机关并不是很拿手，所以她这次稍稍有点头疼了。为了一个火药监控仪就画了一大堆的图纸，却依旧云里雾里的，不甚明了。最后昏呼呼地睡了过去。
然而，睡过去了并不代表真的能好好休息。当司徒悦进入梦乡的时候，率先看到的是那眼熟的黑白相间的方格子，这让她感到极度不悦。果然，沿着黑白方格铺满的走廊走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凤梨头。
“你不是在上次与那婴儿是对战中受伤了么？又跑到我梦里来做什么？”司徒悦冷声道，看着六道骸的目光明显不善。
“司徒桑是不是搞错了，那次我只是累了而已，三天的时间，足够我恢复的了。”六道骸浑不在意地笑道，一红一蓝的瞳眸，闪烁着诡异的暗光，有种会将一切吸进去的错觉，战栗而危险的感觉。
25那个夜晚，迷失
今夜的六道骸是危险的，虽然他依旧是一副邻家三好少年的打扮。
司徒悦谨慎地后退了一小步，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站在秦岚背后的六道骸。六道骸修长的手指拂过秦岚耳际的碎发，动作亲昵而暧昧，在这白色基调的客厅中生生勾勒出来橘色的黏稠。空气似乎在一点点升温，空气慢慢地开始膨胀，湿闷而沉重，然而，只要看着六道骸的双眸，司徒悦就感觉身上的温度在一寸寸地下降，直至冰冷彻骨。
是幻术，诱导记忆的幻术……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将她极力掩藏的东西挖出来？司徒悦低声呢喃着，黑眸沉寂而安静，说着没头没尾的问话，六道骸却是在瞬间懂了。
“你相信轮回转生，六道轮回么？”六道骸微笑道，垂头看着奶白色沙发上如同人偶般的秦岚，神色变得温和而怜惜，“我在寻找着这样的人。”
——上次强行驱赶他的时候，还是被他看到了么？
司徒悦低下脑袋，额前的刘海将她的黑眸掩在阴影中，看起来晦暗不明的模样，既不像前世的秦岚，也不像现在占用司徒悦身体的盗版司徒悦。现在的她是谁？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回答吧。
“不要，我求你……”司徒悦身体仿佛冷得受不了了似地打着颤，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如同一个稚嫩地幼儿在寻求着母体的保护。
只是那样卑弱的祈求并没有阻止六道骸发动最后一道幻术，与之前铺垫的幻术重叠起来，形成了如同风暴般的幻觉污染。没错，就是幻觉污染，一般的幻术对司徒悦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幻觉污染对她却有着绝对的影响。
司徒悦的双眼慢慢失去焦距，变得木然而空洞，她蹲在地上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秦岚。六道骸勾了勾嘴角，附身低头，在笑得一脸温和幸福的秦岚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随后那个总是如同一幅油画般，一层不变的笑脸开始产生了变化。笑容慢慢地那么地从秦岚的脸上敛去，那温润的表情犹如墙上陈旧的涂层般剥落，露出斑驳的里层，缓缓地凝固成了和司徒悦相同的，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木然和空洞。
空气如同水波般漾开，画面晕开，又重新凝结成另一个画面……
一直假装着遗忘，以为忘记了，那些发生过的事就会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一直刻意地将那些记忆封印，以为看不见了，那些伤口就将不复存在。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仍旧是秦岚的这个事实，以为只要坚定地否认，自己便能以司徒悦这个偷来的身份轻松地活下去。
然而，一切都只是假象！
装作遗忘的记忆，此刻想起来，画面变得更为清晰和深刻；以为不存在的伤口，现在揭开封条，那翻起的血肉，已经溃烂流脓；被否认的身份，却如枷锁般看看将她缠住，压得她寸步难行……
司徒悦看着秦岚——那个自己，在画面里展现着曾经的记忆。
出生便是秦家独子的独生女，身份高贵，是被秦家所有族人宠着的宝贝，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即使在她五岁的时候父母双双出事，她依旧被她的祖父护得分毫不差。
看着十岁的秦岚在自己祖父怀里撒娇的的笑靥，即使她成了秦家第一继承人，有着祖父的护航，也没有一个人敢对她不利。她是被保护得如此得好，她的整个世界都被祖父用快乐填满着。司徒悦抿着嘴，默然地敛下眼睑。
那个曾经……她拥有过如此的幸福。
再然后，那个人，那个让她投入所有的男人，秦延出现了，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秦延比秦岚大八岁，秦岚却义无反顾地恋上了他。悄悄的暗恋，小心的告白，最后被轻易地接受了。那个时候的她就感觉像做梦一样，觉得整个人生的幸福已经因为恋人的存在到达了顶点。然而，在她十八岁，祖父逝世，她继承家主后的第一天，被最爱的人用冰凉的刀刃捅进了身体，一切的幸福霎时成了幻影支离破碎……
最后，就那么被背叛了，她连句“为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就那么被杀死了，他连个解释都没有给。
这样难看的上辈子，这样腐烂的伤口，这样可笑的结局……司徒悦，或许也可以称之为秦岚，她知道六道骸在看着，看着这样可笑的她。
她想笑一笑，表达一下对自己的嘲讽，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用空地漠然的目光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自己，看着秦延抽出那把带血的刀，擦拭干净，然后蹲下身，将她的尸体抱起来……
——不行！不要看！不能看！
六道骸已经可以确定司徒悦就算秦岚这个事实了，这样的记忆，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六道骸正要撤离对司徒悦的精神控制，却不想司徒悦的意识陡然间剧烈激荡起来，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比起对上次对他的强行去处更为激烈的震荡，甚至直接对他的精神体进行了攻击，这次六道骸几乎是忍受着疼痛被挤压出去的。
这天深夜，云雀恭弥终于结束特训，回到了很久没回的家。
在回家之前，他去了并盛中学，之前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校舍依旧没有完全修理好，他几乎愤怒地想要把那些家伙破坏校舍的家伙全部咬杀，之前是看在Reborn说道之后的乐趣，才生生忍耐了下来。那两个粉色头发的女人说过会负责修理，却到现在还没有复原，所以云雀恭弥回到家的心情相当不好。
等走到客厅，看到满地满桌的图纸，和乱七八糟的零件工具，还有趴在茶几上睡熟了司徒悦，当即不爽地蹙起了眉头，连扑过来撒娇的云豆都没来得及理会，直接走到司徒悦身边，伸手将她拎了起来。
“滚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去，草食动物。”
云雀恭弥不耐烦地话语，冰质的音色，让似乎熟睡的司徒悦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似乎真的被叫醒了一般，缓缓地睁开了眼。
一如云雀恭弥一直熟悉的黑色瞳眸，却是不熟悉的空洞无神，没有焦距地睁着，看起来有些迷茫而脆弱。云雀恭弥眉峰紧紧地皱着，正要松手放开司徒悦，手腕却被司徒悦握住，一愣之下，还未反应过来，手腕上一个巧劲，就将毫无防备的他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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