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腹黑攻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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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少年坐在她身边，低下头，正在为她擦药，动作温柔，好像生怕把少女弄疼。

　　　　“学长，随便擦擦就行了，不用这么仔细的……”

　　　　“没事……”

　　　　——她记得，那是一个在她因为比赛遭到突然中断而郁闷的时候，会带她去吃美食的少年。

　　　　和圣鲁道夫的比赛中，对方因为河村学长的波动球昏倒在地不能继续比赛时，是他看出了她的闷闷不乐，是他在她耳际轻声说：“工藤，今天由美子姐姐特意做了蓝莓派，要不要比赛结束后去品尝一下？”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由美子姐姐经常让我邀请你去我家玩，就是不知道工藤愿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好啊。”

　　　　——她记得，那是一个会在她打危险发球时，关心她的少年。

　　　　在她第一次打出暴动发球时，不二周助在她耳边轻声说，声音温暖和煦，仿若有一种蛊惑。“薇薇，以后不要打这么危险的发球了。”

　　　　那时她对他摆出一贯的微笑，不想让他担心，“我知道了，学长，不用担心。”

　　　　——她记得，那还是一个会在她输了比赛心情不好、差点丧失对网球信心时，给他温暖安慰的少年。

　　　　当她第二次输了重要比赛时，感觉人生都黑暗了。是他突然问她：“薇薇，菊丸和大石输了比赛，你会觉得他们失败吗？”

　　　　她幽幽回答：“学长们，已经尽力了。”

　　　　“是啊，他们已经尽力为我们呈现一场这么精彩的比赛了，而他们也在比赛中得到了进步，他们并不是失败者，这次的失败，将会成就他们下一次的胜利。”他侧头微笑地看着工藤薇，双眸微眯，轻声问：“你说是吗？薇薇。”

　　　　“薇薇，有时候努力也不一定会成功，但不努力肯定不会成功。”

　　　　她终于忍不住问：“啊？可是……如果失败了两次，还会有成功的可能性吗？”

　　　　“恩，会有的，没有成功不了的事情，失败只是努力的程度还不够。”他回了她一个温暖入骨的笑容，“薇薇，你可以的。”

　　　　他的这个笑容把她看得一愣，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让她选择无条件去信任，那便只有他了。因为这个笑容，真的是太温暖了……好像有着倾尽一世的温暖。

　　　　她想她这辈子大概再也忘记不了这个温暖入骨的笑容了。

　　　　在这个她差点丧失对网球信心的午后，是这个少年告诉她：

　　　　薇薇，你可以的。

　　　　——她当然还记得，那是一个在她受伤无助时，会抱着她给她温暖怀抱的少年。

　　　　当她第一次向人倾诉这么年来一直压在心里的沉重心事时，“发生车祸时，她把我死死护在怀里，她最后的话是——要好好活下去，带着妈妈的遗憾活下去……在那之后我便开始打网球了，说起打网球的初衷，我显得那么可笑，不过是替她完成梦想……”

　　　　是他向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这个少女。

　　　　她并没有推开这份温暖，这件心事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心底，让她常常在梦中喘不过气来，她对母亲的疯狂想念，她对自己任性的深深悔恨……就这么沉甸甸地压在她心里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让自己沉浸在网球的世界了，她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承受不下去。

　　　　她实在是压抑太久了……她也需要释放。

　　　　——她其实比谁都要渴望这一份温暖。

　　　　她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瞬间如决堤般流了下来，曾经她那么倔强不愿意让自己轻易落泪，而此时她趴在他肩膀上低声抽泣。

　　　　这一刻，空旷的墓地出奇得安静，一位紫发少女偎依在白衣少年的怀里，午后的阳光静谧地洒在他们身上，初夏微醺的暖风拂过他们耳际，那一刻仿若时光也停止了转动——那些她一度以为无处安放的伤痛回忆，却在他这里得到了慰藉。

　　　　半响后，他柔声说：“薇薇，也许你母亲并不是这么想的。”

　　　　“恩？”她闻言抽泣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母亲说的‘要好好活下去，带着妈妈的遗憾活下去’，也许是指——你母亲的遗憾是不能陪你完成你的梦想，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自己的梦想。”

　　　　“完成……我自己的梦想？真……真的？”她瞬间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说……一直都是自己误解了？

　　　　“恩，薇薇，你要相信我。”少年的声音如同三月纷飞的柳絮，轻柔地飘扬进她的心里，又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人心。

　　　　薇薇，你要相信我。

　　　　这好像是不二学长第二次对她说这样的话，上一次还是她和他首次合作打双打时，在那之前，她从来都没有在球场上信任过谁，哪怕是哥哥工藤兰也一样。

　　　　但却因为他那句话，她开始慢慢学会去信任别人。

　　　　每次和不二学长打双打，她都相信，他在她身后，是她坚实的后盾。

　　　　这次，她也选择相信他——也许这么多年，她真的误会了母亲的话，母亲的希望是她能好好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自己的梦想。】

　　　　那些关于不二周助的温暖记忆向工藤薇汹涌袭来，让她措手不及。往事历历在目，那个少年曾经带给她太多的感动和温暖，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将钱匆匆放在桌子上便冲出了甜品店。

　　　　她快要抑制不住了，终于跑到一个空旷偏僻的公园后，她双手捂着脸，开始低声呜咽抽泣。她的脆弱和无助，不需要让别人知道。

　　　　而那个少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晓她弱点的人，她的所有软弱，让他一个人知晓就好。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不二周助竟然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

　　　　甚至在他比赛受伤时，她都没有不顾一切冲进网球场，关心他的伤势，她只能在忍无可忍时，冲对手大吼一句，发泄自己的情绪。

　　　　这些也许只是不二周助在不经意为她做的，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她想要再往前面踏出一步，她想要告诉他，她喜欢他，她已经在不经意间爱上他了。

　　　　即使千鹤说那样会被不二学长所讨厌和拒绝，但是……她也好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不要让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这种名为暗恋的情绪。

　　　　她确信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温暖入骨的少年了。

　　　　*

　　　　晚上工藤薇在公园呆到很晚才回去，回到不二周助家里时，只有佐伯千鹤一个人在家，她正神情恹恹地躺在沙发上看杂志。工藤薇脱口便问：“千鹤，不二学长和由美子姐姐呢？”

　　　　佐伯千鹤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和气，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工藤薇，带着丝丝厌恶，她语气不善，“工藤薇！你的手机为什么无缘无故关机，你知不知道不二哥哥出去找你了啊！不二哥哥膝盖上还有伤，从医院出来，听龙崎桑说联系不到你，就和大家四处去找你了……”她说着似乎很不甘心。

　　　　工藤薇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她低下头，歉意地说：“千鹤，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你……你快给不二哥哥打电话吧！”佐伯千鹤比她还着急。

　　　　“恩！”工藤薇赶紧给手机插上电源，手机一开机便收到几十条不二学长和樱乃的未接来电和两条短信，她连忙打回去。

　　　　“喂，薇薇吗？”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不二周助特有的温柔声音。

　　　　工藤薇心下情绪复杂，她一听到不二周助的声音后，脑子就开始短路，“不二学长……抱歉……呃，不是，谢谢你，啊，我……”

　　　　不二周助见她语无伦次，疑惑地问：“薇薇，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没事，”工藤薇心想在电话里表白好像很没有诚意，还是等学长回来当面说吧。“学长，你早点回来吧。”

　　　　“恩，我马上就回去。”

　　　　工藤薇挂了电话后又给龙崎樱乃打了电话，“樱乃，我是薇薇。”

　　　　“啊！薇薇，你没事吧？！”龙崎樱乃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傍晚开始就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让她和朋香担心死了。

　　　　“我没事，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薇薇，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心情不好？”龙崎樱乃试探地问。

　　　　“恩……”工藤薇没有否认，她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想一个人出去静一静。

　　　　龙崎樱乃无奈地叹息道：“薇薇，以后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找我和朋香，不要再这样无缘无故失踪了好么，大家都很担心你。”

　　　　说不感动是假的，工藤薇心情不好时喜欢一个人出去再半夜回来这个习惯，是从小就有的，她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如果她失踪了，身边没有人会在第一时间察觉，更没有人会担心她。

　　　　如果说亲哥哥工藤兰会发现她不失踪，但是他也不会马上就出去找她，除非说她消失超过三天，他才会考虑事态的严重性。

　　　　而在日本，在青学，这些人实在是带给她太多太多的感动……

　　　　这么想着，工藤薇只感觉鼻子一酸，“樱乃，谢谢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宅在寝室码了一天字，真是感觉一个人都不太好了QAQ

　第72章　所谓心慌的情绪

　　　　晚上不二家的客厅亮着两盏灯；佐伯千鹤在灯下缝一件衣服的纽扣；而工藤薇则躺在沙发上随手拿着一本画册在翻，有些心不在焉。

　　　　佐伯千鹤忽然抬头问她：“小薇；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我……”工藤薇支吾着说，“我睡不着！”

　　　　佐伯千鹤脸上闪过疑惑，明显不相信她这个蹩脚的借口；但是没有说什么；低头继续缝扣子。

　　　　墙上的时钟指针“滴答滴答”得走；工藤薇翻完一本画册后；有些心不在焉，在客厅走来走去。

　　　　佐伯千鹤突然开口：“小薇；你是在等不二哥哥回来吧。”

　　　　工藤薇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不用等了；刚刚不二哥哥打电话给我，说大家在寿司店庆祝关东大赛胜利，他脱不了身，会晚点回来……”

　　　　“他……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可是不二学长不是答应她会早点回来吗？

　　　　“刚刚你洗澡的时候。”佐伯千鹤微笑地建议她：“所以小薇，你早点休息吧，今天比赛真是辛苦了。”

　　　　“不了，我……”我想等他回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必须亲口告诉他，她想要一个答案。

　　　　“小薇，你很关心不二哥哥嘛，不过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他心里可是有人的哦。”佐伯千鹤拿着衣服起身回房，经过工藤薇时，假装不经意轻笑说。

　　　　工藤薇抿了抿嘴，她当然知道不二学长心中那个无法替代的女孩。有时候她也会去想，如果她比那个女孩更早遇见不二学长，现在会不会又是不一样的光景。

　　　　一个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遇见什么样的人，都是不可预测，像是冥冥之中的牵绊，这些都是工藤薇把握不了的东西。

　　　　但是她相信，给她时间，她会向不二学长证明，她会比那个女孩更爱他。

　　　　工藤薇正这么想着，玄关处有动静，好像是开门声……工藤薇连忙跑过去看，不二周助身上还是白天那件青学网球运动服，他将网球包放在一边，正在脱鞋。

　　　　工藤薇呆呆地看着不二周助，明明心里有很多的话想对他说，却又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二周助见到她后，惊讶地问：“薇薇，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在等你，”工藤薇小声地说。

　　　　“等我？等我干嘛？”

　　　　“我……”工藤薇踌躇半天，一句“我喜欢你”还是迟迟说不出口。

　　　　不二周助停下动作，盯着她看了一会，问：“薇薇，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所以才等我到这么晚？”

　　　　工藤薇心虚地移开目光，不去看他：“没……没有……不……”不对！她明明是有话要对他说！

　　　　不二周助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再追问，他回房间拿好衣服进浴室洗澡。

　　　　工藤薇咬了咬牙，她觉得自己今晚很反常，很不像自己，平常的自己从来不会这么焦急不安，自己到底怎么了……

　　　　开着电视，但工藤薇坐在沙发上，根本不知道电视里在讲什么，她有些魂不守舍，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浴室门口。

　　　　现在的每一分钟对于工藤薇来说，都有些煎熬。现在的她，就像小时候闯祸害怕被妈妈发现一样，但另一方面她又想早点被妈妈发现算了，这么藏着掖着是最难受的。

　　　　工藤薇觉得自己这么干坐着只会更焦躁不安，她从沙发上起来，又突发奇想跑去给不二周助泡茶，她刚把茶叶放好，提着水壶准备倒水时，身后蓦地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薇薇，你在干嘛？”

　　　　工藤薇手一抖，没有握住水壶，眼看这一壶开水就朝自己拿茶杯的手淋去，不二周助眼明手快，马上伸手去接水壶，但还是有一小杯滚烫的开水就这么直接倾倒出来，淋在了不二周助的手上。

　　　　从身后突然扑鼻而来的温暖气息，让工藤薇忘记尖叫——而此时他们的动作非常暧昧，不二周助正从后面伸手环抱着工藤薇，将她圈在怀里，工藤薇偎依在他的胸前。

　　　　工藤薇盯着不二周助被烫伤的右手，愣在了原地。如果刚刚不是不二学长……现在被烫伤的就是自己了……

　　　　蓦地，她的鼻子突然发酸，不二学长对自己……真好……

　　　　工藤薇感到深深的自责——都怪自己，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连倒杯茶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还要连累到不二周助。

　　　　工藤薇转身准备给不二周助道歉，她刚转过身，就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正贴着他的胸膛，他们现在的姿势可谓是暧昧之极，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对……对不起！不二学长！我真是笨手笨脚，连倒杯茶都做不好……”

　　　　不二周助反倒很镇静，“薇薇，把手伸出来给我看。”

　　　　“啊？”工藤薇迟钝地伸出惯用手右手。

　　　　“是你刚刚拿茶杯的手。”不二周助顺势就用没烫伤的左手牵起她的左手，仔细端详确认没事后才说：“没事就好，你去客厅吧，不用管这里，我来收拾。”

　　　　工藤薇忍不住说：“学长……可是刚刚受伤的人是你吧！”

　　　　不二周助马上轻描淡写表示：“薇薇，我没事，不用在意。”

　　　　“可……可是，你的手都被烫得这么红，还说没有事……”工藤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受伤的右手看，她记得不二学长握着网球拍的手白皙好看，如今却因为她被烫成这个样子。

　　　　“学长，家里的烫伤药在哪里？我去拿！”

　　　　不二周助低头触及到眼前女孩的固执目光，他早就知晓，眼前的女孩，是一个倔强又固执的人，她认定的事情很难去改变，她也不会为了讨好别人改变她原来的样子。

　　　　可偏偏，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她的固执，喜欢她的倔强，喜欢她所有的优点和缺点。

　　　　“在二楼楼梯左手第一间房的抽屉里。”

　　　　工藤薇马上就小跑去二楼拿药，又让不二周助坐在沙发上给他擦药。

　　　　工藤薇低着头，神情专注，她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把不二学长弄疼。她这样把不二周助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薇薇，你随意就好，我不怕疼。”

　　　　“但是……我怕疼啊！”工藤薇突然冒出了这句。她其实刚刚是想说，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疼痛的样子，如果你疼痛的话我也会感到心疼的。

　　　　不二周助被她逗笑了，嘴角弯弯。

　　　　给不二周助上完药后，工藤薇又从药箱找出绷带，要给不二周助缠上，不二周助突然问：“薇薇，你会缠吗？”

　　　　“不会，”工藤薇的回答倒是干脆利落，“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缠绷带。”

　　　　于是不二周助的手毫无悬念被包成了一个大粽子，他举起右手笑了笑：“薇薇，我这个样子要怎么写字和拿筷子呢？”

　　　　“唔……你最近的课堂笔记我会帮你抄，作业的话你说我来写，至于吃饭……我可以像上次那样喂你吃。”最后三个字工藤薇说得极其小声，但还是被不二周助听到了。

　　　　原来手被缠成粽子有这么多附带的福利啊，不二周助微笑，这样的话手被缠成粽子好像也不坏。

　　　　该做的都做完后，工藤薇坐在不二周助身边又开始忐忑不安，她几次想要开口，却又不好意思。

　　　　她的手不经意间都已经握成了一个小拳头，到底……要怎么开口和学长说……

　　　　在这个问题上工藤薇深深纠结了。

　　　　本来在看新闻的不二周助侧头，察觉出她今天的异常，他问：“薇薇，你怎么了？”

　　　　工藤薇连忙摆手：“没……没事……”

　　　　“没事就好。”不二周助的目光继续回到电视新闻上。

　　　　工藤薇踌躇了很久，最后开口说：“学长，你受伤她也会这样给你包扎吗？呃……我是说，她肯定包得比我好看……”

　　　　工藤薇心说：她就是小心眼！当年她把佐伯千鹤当成是情敌时，就曾经拿自己和她比较。而现在她又忍不住拿自己和那个叫“念念”的女孩比较。

　　　　不二周助微笑地看着她，“你们两个……呵呵，可能差不多吧。”

　　　　“哦……”

　　　　“薇薇，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不二周助双眸微眯，笑容很狡黠，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微笑的狐狸。

　　　　“没……没有……”工藤薇想都没想就否认了。

　　　　“薇薇，说谎可不好哦。”不二周助继续笑眯眯地循循善诱，“今天从我进门开始，你就有些魂不守舍，焦躁不安，有几次你本来正看着我，但我的目光和你对视，你又马上移开目光，这应该是心虚的表现吧……薇薇，到底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

　　　　工藤薇见他分析地条条是到，顿时有种再这样下去不如豁出去的感觉，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气——“学长，我我我喜欢你！”

　　　　这一切都好像是在不二周助意料之中，他既没有表现出震惊，也没有表现出无措，他脸上甚至还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他微笑地点头，然后很自然地牵起工藤薇的手。

　　　　工藤薇：“……”

　　　　工藤薇一个人都凌乱了，这个……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个算是回应吗？？？那是答应还是拒绝？

　　　　工藤薇感觉以她的情商完全不能理解不二周助刚刚的动作，于是又喊了一句：“不二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二周助纠正：“薇薇，以后不要叫我学长了，你可以叫我周助哦。”

　　　　周助？工藤薇总算反应过来了。就算她日语再烂她也知道，在日本，名字只有很亲密的人才能叫，连他的好基友菊丸都是喊的姓氏“不二”。

　　　　不二学长这样就是同意了？也就是说她可以和他交往了是吗？！恩，她是不是该庆祝一下终于结束了十二年的单身？！

　　　　工藤薇压着心里的喜悦，问了个她一直都很想知道的问题：“不二学长，你……心里，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不是一点，是很多。”

　　　　工藤薇不依不饶，又问：“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让我想想……”不二周助作沉思状，“如果真的要深究这个问题的话，我是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薇薇的，大概……是第一次见面吧。”

　　　　工藤薇歪头想想，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啊咧，是那次我的网球拍不见了，你借我网球拍吗？”

　　　　不二周助只是用那双漂亮的湛蓝色眸子静静地看着她，微笑不语。

　　　　原来不二学长那么早就喜欢自己了，可是为什么要等到自己先表白嘛……还真是狡猾啊，工藤薇撇了撇嘴，佯装生气地说：“学长，你……那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表白！”

　　　　“恩？我不是早就和薇薇表白过了么，只是你一直没有给我答复。”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工藤薇大惊。

　　　　“我上次就有和你说过啊，上次你说不喜欢做电灯泡，我便说‘我有办法可以让你不做电灯泡。那就是——薇薇做我女朋友，就不会有人误会了’，可是你没有给我答复。”不二周助无辜地看着工藤薇。

　　　　“……”工藤薇这才想起好像确实有这样一件事情，但是当时她以后他正在和千鹤同居，以为那是他随口的玩笑话，就没有当真。

　　　　“我……以为那次是你在开玩笑。”

　　　　不二周助忽然停下动作，湛蓝色的眸子无比认真无比神情地看着工藤薇，“薇薇，那我再认真说一次，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工藤薇的脸顿时红了，她急忙低下头，但小手下意识握着不二周助的手更紧了。

　　　　不二周助也没有强求她回答，只是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了。隔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再一次握着她的小手，他突然觉得这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