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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女儿难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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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前功尽弃。
她说不定要吐血。
快答应呀。
就在她准备睡过去的那一刹那，忽然听见了瑞德的声音：“好的，宝贝儿，今天晚上爸爸妈妈和你一起睡。”
斯嘉丽被气得要死，咬牙切次地说道：“瑞德，你……”
“亲爱的斯嘉丽，难道你不愿意和小邦妮一块睡吗？还是说，你并不愿意和我一起睡？”
我当然不愿意和你睡啦。斯嘉丽忿忿不平地想，明明是这个无赖自己不愿意踏进她的房间，现在却在惺惺作态，刚让人讨厌的是，为了邦妮，她还不能反驳他。
邦妮眼巴巴地看着斯嘉丽，忍着自己的呵欠，看上去有些委屈。
最后斯嘉丽只能气鼓鼓地——尽管她以为自己掩饰了——对这一大一小说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考虑我们到底该去谁的房间。”
斯嘉丽的脸颊粉扑扑的，翘起的浓密睫毛忽闪忽闪的，显得那双翡翠一般的漂亮眼眸更加的动人。
大约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还抱有一丝期待。
瑞德意味深长地看了斯嘉丽一眼，毫不意外地捕获了女人恼羞成怒的表情。
自己的心跳莫名有些加速，瑞德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他从第一眼就看上，甚至不惜打破不结婚的誓言向她求婚的女人，还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邦妮满足地打了个小呵欠，伸出胖胖短短的手指指着斯嘉丽的身后：“我要在这里睡。”
邦妮的话，一贯都能一锤定音。
特别是在她堕马以后。
给惯的。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邦妮早就睡意朦胧。
她指挥着瑞德睡在她的左边，斯嘉丽睡在她的右边。不得不说，小邦妮对这具身体的应先犹在，有斯嘉丽与瑞德在，她就感觉到一阵安心。
尽管睁不开眼睛，邦妮还紧张兮兮地让两人承诺，“你们都……不会离开吧？”
两人看着抽着小鼻子，眼帘都闭上了的女儿，哭笑不得地保证绝对不离开。等两人说完，邦妮早就睡去了。
瑞德与斯嘉丽都以为邦妮这是暂时的现象，然而事情自然没有两人想象中的简单。
第二天晚上，依旧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邦妮晚上并不是睡得很安稳，只要瑞德试图将她抱回去，她会立刻醒过来，挣扎着大喊大叫，眼泪也吧嗒吧嗒流下来。
几近崩溃的小模样让瑞德与斯嘉丽根本招架不住，每次还得两人一块好说歹说哄好久。
这样折腾几次下来，即便是两人晚上有这份心思，也已经没有力气了。
这天晚上邦妮睡过去以后，斯嘉丽隔着邦妮，伸手敲了敲瑞德的手臂。
“真是稀奇，你竟然会主动叫我，巴特勒夫人。”瑞德这几天因为生意的问题疲倦不已，但难得斯嘉丽主动叫他，他不由得强撑起精神。
斯嘉丽纠结了半天，还是找了个安全的话题：“小博说邦妮的好朋友想在这个周末来家里看她。”
“你让人准备就好，办宴会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瑞德颇为不耐烦道，“什么时候你还会来询问我这事儿，还是你想铺张隆重些，我明天给你再支点钱。”
“你小声点。”斯嘉丽着急地看了邦妮一眼，发现她小嘴微微开阖，但没有醒过来，她才放心下来，“你说……我们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哪样？明明恨不得把对方踢出门外，却不得不虚伪地躺在同一张床上吗？”
斯嘉丽挺直了背脊，立刻宣誓主权道：“这是我的房间。”
“当然，当然，我自然会走。”要是他可以的话，瑞德的声音阴阳怪气的。
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呀。
斯嘉丽抿着唇，有点懊恼地想。
第9章 治愈副本（五）
斯嘉丽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心里却有一头小鹿乱撞一般。
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
困意一阵一阵袭来，斯嘉丽的表情却摆明还想说些什么。
瑞德被这阵沉默折磨得抓心挠肝，实在忍不住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斯嘉丽很快说道：“是有关于邦妮的……她这种情况，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你的意思是，她半夜总是做噩梦，怕黑吗？”
瑞德眯着眼睛，声音里带着讥讽：“请让我提醒你，邦妮的母亲，她两岁开始就已经有这样的症状，我还记得你不让她放床头灯的样子，不是吗？”
瑞德的意思很明显，现在斯嘉丽说这些也晚了好几年了吧。
“还记得邦妮昏迷的时候，我和你说过我做了关于邦妮的梦境吗？”她咬了咬唇，补充道，“就是我们不欢而散的那次。”
哦，她倒是忘了，近几年他们一直不欢而散。
当然记得。
那天与斯嘉丽吵完以后，他去书房酗酒，醒来的时候，雪茄灰满地都是。
瑞德不动声色地回忆了一番，那会他情绪暴戾，也没说什么好话。
“……当时你说，邦妮出现在了你的梦里。”
“我、我、我想说的是，”斯嘉丽深吸了一口气，“邦妮在梦里曾经说过，为什么你和爸爸总吵架？她还问我和你是不是准备离婚，你不觉得，和现在的情况很像吗？”
其实邦妮还说了别的，可斯嘉丽实在说不出口。
瑞德沉默了一下，“这并不奇怪不是吗？以前我们总是在她面前吵架，在她一两岁的时候。”
也是在他们发现孩子开始懂事以后，就尽量不在她面前吵嘴，但韦德与爱拉都知道他们感情不太好了。
真奇怪。他想。
他们这样吵了好几年，他却没有想过离婚。
或许是因为怀里的这个小宝贝。她需要母亲。
尽管瑞德还是觉得斯嘉丽这个母亲可有可无。
“我就是想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离婚’这个词。”
“你把梦境弄混了。”瑞德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看是你想和我离婚吧，朝思暮想想得发疯了吧。”
斯嘉丽：“……”
瑞德总有办法惹怒她。
他们也总是能把好好的谈话弄砸了。
“我没有那么想，现在我想和你说关于邦妮的话题，”斯嘉丽气呼呼地说道。
因为顾忌着邦妮，她声音很小，看上去竟然有些可爱。
“我的意思是，她最近真的有些不妥，特别是在她醒过来以后。”
瑞德沉吟了一下，“其实我问过米德大夫，他说有许多战士在打完仗回来以后，就会变得恐惧，焦虑不安，情绪不稳定，晚上做噩梦，还有很多病人，在经过了生关死劫后，也会出现类似的情况，据说这是因为他们受到了惊吓，我想邦妮也是一样。这是正常的事情。”
斯嘉丽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不能总这样吧？”
你就这么着急离开我？
……
瑞德最后还是克制地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抛开那些干醋，他的确能看见斯嘉丽对邦妮的紧张。
人总是要在失而复得后，才会懂得珍惜吧。他不无讥讽地想。
斯嘉丽见瑞德没有说话，着急地说道：“我的意思是，邦妮还这么小，她不应该继续遭受这样的折磨。”
不行，她得给她灌输一些积极的想法。
就是有瑞德这样的父亲，只会溺爱得她无法无天。
斯嘉丽忽然有了决定：“等邦妮好起来后，我亲自带她去教会。”
战争后几年她就没去过教会，瑞德这几年倒是每个周末都会带韦德去做礼拜。
瑞德这么做另有目的，他想让邦妮融进南方贵族的社交圈子里。瑞德手段惊人，八面玲珑，而且没多久就笼络了那群顽固派的心。
“你说什么？”
猝不及防的一击，让瑞德也有些失态，他听见什么了？
斯嘉丽要去教会了，这是天要塌下来了吗？
“你不是打死也不进教会了吗？你不是曾经说过上帝早就不管你了吗？”
“总得试试，或许那些总标榜着救赎让人心境平和的经文戒条，能对邦妮起到些作用。”
看到瑞德诧异的表情，斯嘉丽越发平静。
她皱了皱鼻子，不屑地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会愿意回那样虚伪的地方吗？”
这才是斯嘉丽，从来不掩饰她的喜恶。
瑞德没忍住吃吃发笑，但他怕吵醒女儿后，就把脸蒙在羽绒枕头上继续闷声笑。
斯嘉丽没好气地说道：“你让那个整张床都在颤抖，我可不想一晚上在摇摇床上睡。”
☆☆☆
周末巴特勒公关举行了一个小型宴会。
邦妮以前人缘不错，她的样子甜美可人，热情爽朗，那双蓝色的眸子漂亮得总是让人忘记她的娇气和霸道，很多人都喜欢和她一起玩。
这次邦妮堕马，危在旦夕。
她一直昏迷的那一段时间，除了与巴特勒一家亲近的威尔克斯一家，其他人都不被允许探望邦妮。
大家早就听说邦妮醒来了，特地和梅兰妮与小博打听，好来探望邦妮。
这天来得人不少。
这次是主角是邦妮，根据女孩的身体情况，决定了这不可能是一场正式的宴会
出席的人都是孩子与他们的母亲。
有梅兰妮帮着组织，斯嘉丽只需要根据梅兰妮提供的人数准备茶点。
其实邦妮还是有些紧张，因为她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小邦妮的小伙伴。
宴会在下午，邦妮穿上瑞德给她托人从巴黎带回来今年最时髦的蓝色绸缎小礼服裙，戴上了一顶蓝色的插着白色羽毛的帽子，将穿戴一新的小博拉过来。
小博不明所以地看着神神秘秘的女孩：“怎么了吗？”
女孩有些羞涩地说道：“你待会能提醒一下我他们的姓名吗？”
小博瞪大眼睛看着邦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说着还用他那温暖的小手摸上了邦妮的额头。
“没事，”邦妮有些心虚地撅嘴，“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小博凑近了女孩一点，颇有使命感地点点头。
“我前阵子好久没醒过来，好多事情都忘了，我担心我把莉莉丝他们的名字都忘记了，这样他们就会笑话了。”
小博看着邦妮，温柔地笑道：“放心吧，没人会笑话你的，他们都知道你……昏迷了好久。”
“你答应我好不好？”邦妮拽着小博的手晃晃，“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呀，他们走进来的时候你悄悄告诉我，这样谁也看不出来，不然……”她把头歪向一边，“我再也不理你了。”
女孩又是撒娇，又是威胁的，小博还是答应了。
小博继承了他母亲的良好品质与组织能力。尽管是第一次，但他做得无比自然。客人们从大门前的回廊走过来的时候，他就会适时的给出提示，而邦妮也做得天衣无缝。
他与邦妮挽着手，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漂亮的小花童，每位夫人都想要摸摸他们，粘粘喜气，让站在一楼平台上的斯嘉丽与梅兰妮也乐不可支。
等客人都进去以后，斯嘉丽将两人唤回来。
“谢谢你，小博。”邦妮也松了一口气。
男孩身高有点高。
邦妮朝着小博挥挥手，示意他低下头来。
小博配合着低下头，邦妮立刻在男孩软软的小脸蛋上香了一下。
小博脸立刻就红了起来，看上去被吓了一大跳。
“我们上去吧？”邦妮朝着小博摊开手心。
小博犹豫了一秒钟，赧然地牵上邦妮的手。
两人手牵手，往一楼的会客厅走去。
第10章 治愈副本（六）
会客厅被清扫一新，斯嘉丽让仆人在靠门的方向重新布置了一张长桌。
桌上放置了琳琅满目的甜品与零食，光蛋糕就有好几款，巧克力蛋糕、枫糖蛋糕、奶酪蛋糕……还有婴儿拳头大小的小圆餐包，司康饼，诱人的金色蜂蜜松饼，浇上果酱的鸡蛋布丁，香脆可口的酥皮苹果派，不同花纹的曲奇，各种各样的饼干，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巧克力和有着丰富色彩的软糖等等，品种之丰富能让人眼花缭乱。
斯嘉丽已经做好了会客厅里的天鹅绒地毯被弄脏的准备了。
邦妮与小博来到会客厅的时候，所有孩子已经欢乐地扑到了盛放着甜品的长桌上。
斯嘉丽与梅兰妮则招待了几位夫人坐到沙发上，黑胡桃木茶几上放着三层架子的下午茶点心，以及来自东方的印花白瓷茶壶，里头装着的是溢着佛手柑与柑橘香气的英吉利伯爵夫人茶，乳白色的鲜奶装开口的白瓷器皿里，显得既精致又优雅。
什么叫做能看不能吃呢？
邦妮默默想起了今天答应了斯嘉丽与瑞德绝对不多吃的承诺。
别忘了，她身旁还有一个人形监视器。
小博今天还有一个任务，他得看着邦妮不要让她吃过多的甜食。
而接下来的宴会时间，小博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能将任务贯彻执行到底。
等宴会结束的时候，邦妮也就吃了一小块奶酪蛋糕，一块牛奶巧克力，一颗软糖和两勺鸡蛋牛奶布丁。为了让她不要难过，小博以身作则，他吃掉了剩余的布丁，其他的也就几块曲奇和蛋糕。连他最爱的冰淇淋都没有吃。
——这么好的小孩，梅兰妮到底是怎么教育出来的？
不过这会儿，邦妮还不知道今天她究竟能吃多少，心里正盘算能蹭多几块就赚几块的主意。
众人见主角进来了，纷纷围了上来。
大人们问邦妮的身体怎么样，而每个孩子都送上了一份小礼物当做心意。
等孩子们都去餐桌边上大快朵颐、做游戏，几位夫人则回到了沙发边上开始了她们的茶话会。
斯嘉丽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与这些人相聚，想必他们也是看在邦妮的份上。
太太们都说斯嘉丽在邦妮醒过来以后，看上去柔和亲切多了。以前的斯嘉丽像是带刺的玫瑰，艳丽高傲不近人情，过于现实冷淡以及她与北方佬之间的密切关系让南方的贵族太太们都看不上她。
斯嘉丽太清楚这些太太是怎么想她了，瑞德惺惺作态的举动让她们感觉到了尊重与舒心，而她则是这家里的蛀米害虫，如果不是邦妮太可爱、瑞德“心地善良”，梅兰妮又不断为她说好话，她们真恨不得把她赶出亚特兰大。
看在邦妮的份上，斯嘉丽还是愿意让自己看上去更和善一些。
女人之间的话题总是零零碎碎的，开头还在说天气美食衣服首饰，不知怎么就说到了最近频频发生的罢工潮。
按理说这些太太本来对于这些是漠不关心的，但如果这些罢工影响到了自己家里的生意，还有息息相关的生活，她们自然不得不关注。
斯嘉丽是有注意到报纸上的报道的。
尽管她已经将锯木厂放手，但以前的习惯让她多了解了一点。
这次的罢工浪潮并不是很突然，其实前几年就陆续有人发动罢工。斯嘉丽也断断续续听瑞德说过，可能那会儿因为规模太小，连报纸都没有报道，但战后这几年他们国家发展得很快，铁路四通八达的，州政府为了敛财不断发放铁路债券，瑞德说国家的铁路发展太快了，已经超出了需要的范围，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不再需要这些铁路工人，现在许多铁路公司就在减少工人们的薪水，更多的公司在裁员，破产的公司也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不好。
斯嘉丽问过瑞德关于生意的事情，最后却被他冷嘲热讽了一番，气得斯嘉丽差点把瑞德最喜欢的一个花瓶给砸了。好在瑞德说，他不久前发现情况不太对的时候，就已经卖掉了手头上的债券，那会儿铁路正是最热火朝天的时候，他甚至还大赚了一笔。
不过如果工潮继续这样下去，斯嘉丽觉得他们还是低调一点。
谁知道那些工人会做些什么。
梅里韦瑟夫人说他们来的时候，看见有工人在街道上聚集起来了，“真不知道他们会闹出什么事儿，最近生意也不好，万一他们抢东西怎么办？难道我们还指望州政府里那群没用的黑人吗？”
梅兰妮宽慰道：“别担心，或许情况会好起来呢？现在战后重建还没彻底恢复，他们也未必会到那样的地步。”
小朋友们自然不知道大人们的忧虑，这么多的零食甜品他们都吃不过来。
这里的地方够大，孩子们在天鹅绒地毯上疯跑，大家都玩得很兴高采烈的。
邦妮的身体还在休养当中，自然不能和他们一块奔跑，邦妮让普利西将自己的玩具都拿来，好几个小女孩向邦妮聚拢。
邦妮的玩具多不胜数，看着谁喜欢的，就将这些玩具送给对方，小朋友的心思也很简单，你将玩具送给我说明你肯定很喜欢我，所以我也喜欢你。
没多久，邦妮就成了小朋友们心目中最喜欢的伙伴。
“可是我们拿了这些，你不就没有了吗？”莉莉丝·艾尔辛爱不释手地摸着手里的兔子玩偶，怯生生地问道。
“没关系啊，你们喜欢就好，你们刚才也松了小礼物给我，好东西应该一起分享的。”
邦妮眨巴眨巴漂亮的蓝眼睛，翘起的嘴角让她看起来很是伶俐乖巧。
实际上，只有邦妮自己知道她这么做的真实原因——
说真的，小邦妮的玩具这么多，就算每个人送十件，也还是没有减少多少，韦德又只爱看书，爱拉就喜欢玩洋娃娃，这些玩具她看不上，不送出去也只会落灰。
想想，她还可以把这些玩具都送到孤儿院去，不过这样……瑞德不会给她买更多的玩具吧？
“你人真好！”
“你太慷慨了！”
“太感谢你了，邦妮！”
“……”
小博赞许地看着邦妮，摸了摸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鬈发。
邦妮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
没几天，亚特兰大的罢工潮竟然蔓延到了半个城市。
许多人都不敢外出，连黑妈妈出去采购都要带着波克，谁知道那些陷入了疯狂的工人打算做什么。
梅兰妮来找斯嘉丽的时候，因为被一个工人吓到动了胎气。
抵达巴特勒公馆的时候，整个人脸色惨白惨白的，差点就昏倒在玄关处。
“你真不该这个时候出门，”斯嘉丽让人去将米德大夫找来，自己则在床边踱来踱去，最后还是没忍住数落着倚在床头的梅兰妮，“外面的人都疯了，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你自己清楚，万一出了个好歹……艾希礼要怎么办，小博要怎么办？”
“我想你了呀。”梅兰妮到了这个时候，面上还挂着微笑。
“你让人给我捎一封信，我去找你就好。”斯嘉丽没好气地说道。
“邦妮还没有好全呢，你要照看她，怎么能来找我呢。”梅兰妮还有自己的道理。
斯嘉丽担忧地看着声音越来越小的梅兰妮，“你先躺下好了，休息一下，你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肚子痛吗？”
梅兰妮拉着斯嘉丽的手，温柔地看着她，“你放心，我好着呢，我就是件这几天身体情况很不错，才来找你商量的。”
“怎么了？”斯嘉丽坐了下来。
“你也知道我现在有了孩子，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情况……”梅兰妮柔声道，“我想再过几个月我就不能主持那些活动了，我希望你能接替我，所以现在开始交接也差不多了。”梅兰妮是亚特兰大最有威望的女性之一，她身上的确有很多的职务，只要她说一句，全亚特兰大的南方贵族妇女都愿意团结起来。“你答应我好吗？”
斯嘉丽一向不耐烦这些，但梅兰妮现在这个样子，让她有些不忍心，“你还不到三个月呢，先别管那些了，你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你答应我好吗？”
“好的，我答应你，你就不要操心了。”事实上，斯嘉丽根本就没有任何把握，那些南方贵族夫人会再度接纳她，她这么说只是权宜之计，让梅兰妮好好休息罢了。
第11章 治愈副本（七）
“邦妮，看妈妈这里，五加三等于几？”
育儿室里，斯嘉丽不顾形象地坐在白色地毯上，兴致勃勃地拿着一叠白纸正在进行她的教学活动。
自从邦妮展现了她惊人（？）的算术天赋以后，斯嘉丽就对此乐此不疲。
斯嘉丽认为邦妮在这一点上绝对像她。
斯嘉丽从小对数字就极其敏感，很小的时候就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已经学会了心算。
战后，塔拉的一切开销都是由她负责的，但真正让她的才华得到发挥的地方，是在她嫁给她的第二任丈夫弗兰克，盘下了锯木厂以后。
斯嘉丽一直对于自己把锯木厂卖出去极其后悔，特别是在看到锯木厂的生意每况愈下后。
如果艾希礼能听她的话，不要那么固执地去遵循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原则，又或者能够稍微妥协一点，锯木厂也不会到现在这个田地。
现在到处都不景气，艾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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