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蔷薇插在冰山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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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巧活儿。羽鸟蹲了下来，轻轻勾住了一个水球，刚提起来，线却断了。
　　
　　羽鸟皱着眉头，举手示意：“老板，我要再来一次。”
　　
　　再次拿到一根带钩子的线，羽鸟小心翼翼地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小又比较好钓的，用钩子钩住了水球一端的线，轻轻拉起。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啪”一声，球又落到了水里。
　　
　　她再次皱眉，“老板，再来一次！”
　　
　　老板再次把线给了她。她刚接过，却见手冢蹲在了她身边，向她伸手。羽鸟了然，把线转交给了手冢。他试着把钩子钩在水球上的绳圈里，一拉，“啪”地一下，球掉到了水里。他眉头降下，“老板，再来一次。”
　　
　　然后这两个人蹲在摊子前，你一次我一次地钓水球。手冢连续8次失败后，终于在第9次成功钓上来一个。羽鸟不服气，又叫了一次，她就不信她一个也弄不上来！
　　
　　在第17次失败后，羽鸟终于成功钓到了水球。她拎着那颗水球，孩子气地笑着，蹦着，抬起头看着他：“你看，我钓到了！”
　　
　　竟发现，他笑了。
　　
　　唇角轻轻弯起，眼镜下的眸子散发出温柔的目光，而这目光，是看着她的，真的是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她甚至觉得喉咙好干。再眨眼，却见他已经是挂着平日的表情了，“走吧。”
　　
　　“好。”
　　
　　但是她想，这个微笑，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　　_（：3」∠）_觉得没写够但是已经很晚了……我好困要睡觉了！
　　_（：3」∠）_你们难道不觉得最近的都是JQ吗！




☆、二〇

　　夜幕渐渐降下。
　　
　　人群中有一个提着两颗水球的侧戴面具的少女，她的旁边，有一个提着关东煮和面具的少年。两个人之间，并无过多言语，在这热闹的夏日祭典中显得格格不入。蓦地，少女拉了拉少年的衣袖，伸出手指向右前方，“手冢，捞金鱼！”
　　
　　随后小跑着去到捞金鱼摊子。
　　
　　仔细想想，羽鸟蔷薇上一次笑得这么孩子气是什么时候呢？手冢随着她来到了捞金鱼摊子前，她已经玩上了。嗯，这样的她果真是久违了，看来还真得感谢他那群队友呢。
　　
　　捞金鱼用的纸网是极易破的，因此必须得在网子破之前把金鱼捞起来才算是赢了，当然，赢家可以带走捞的金鱼，但是有上限。手冢站在羽鸟的身旁，看着拿着网子的她正在犹豫着要捞哪条。很快她似乎做出了决定，将网子伸入水中，对准金鱼用力一捞，“啪”地一下，网子破了。
　　
　　她不忿地看着破网，举手示意，“老板，我要再玩一次。”
　　
　　老板笑着拿来一面网子交给羽鸟，羽鸟付了钱，正要准备继续捞，却突然被一个人抓住了手。她抬起头，好近，太近了，手冢国光的脸居然放得这么大。羽鸟突然觉得脸好热，连忙转过头，盯着他的手看。他的右手也有薄薄的茧子，而且好暖，这么真实的感觉，一定不是在做梦，一定不是。心脏跳得飞快，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她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手冢抓着她的手，将网子与水面的夹角调整为约45度，随后伸入水面下。对准一条小小的金鱼，轻轻一挑，便把它捞入了碗里。而此时，网子还没有破。他放开了手，羽鸟惊讶地看着完好无损的网子。
　　
　　“倾斜45度，捞小鱼，干脆利落。”手冢简洁地道出关键点，“你试试看。”
　　
　　“好。”她点点头，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按照他说的，先把纸网倾斜45度，浸入水中，对准一条小鱼，再模仿方才他控制的力道将鱼一捞，随后迅速转移到碗内……哎？成功了？“手冢，你怎么会捞的？”
　　
　　“爷爷教的。”小时候他和爷爷去参加祭典的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比赛捞金鱼呢。
　　
　　即便网子没有破，但是二人还是没有继续捞鱼。时间已经不早了，而手冢和羽鸟的任务都只进行到一半。羽鸟提着金鱼，与手冢一起往前走去。葱薄烧，章鱼烧，棉花糖，以及射箭摊子一等奖……还有这么多东西呢。
　　
　　正想着，手冢又拍了拍她的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感谢上帝，葱薄烧和章鱼烧的摊子竟然连在一起，这真是太好了。羽鸟小跑上前，买了三份章鱼烧，同时手冢也在隔壁的葱薄烧摊子买了三份葱薄烧。再碰头，两个人手上的东西已经多得没办法吃东西了。羽鸟笑笑，“回家再吃吧。”
　　
　　“嗯。”手冢点点头。
　　
　　二人继续朝前走，很快便见到了棉花糖摊子。羽鸟选了最小的规格，这样比较好拿。现在的问题是——射箭摊子的一等奖。
　　
　　手冢国光和羽鸟蔷薇站在射箭摊子的前面，老板尴尬地看着这俩人，“两位顾客……不把东西放下来，是玩不了的啊……”
　　
　　羽鸟整理了一下手上提的东西，空出了右手。她朝他伸出了手，“给我吧。”
　　
　　手冢点点头，把手上提的东西交给了她。羽鸟盯着他右手拿着的面具，“面具也给我吧。”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把面具交给她，而是把面具侧着戴在了头上。羽鸟看着他的动作，禁不住露出了笑容。他看见了，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
　　
　　接过老板递来的长弓和箭，按照规定，手冢必须在30次机会内。射中28颗气球才能得到第一名的奖励——大泰迪熊玩偶。他右手拿着弓并伸直，左手把箭搭在弦上，食指和中指之间托着箭尾。这是传统的长弓，箭大射程短，不过对付3米的距离还是绰绰有余。手冢虽然没有受过射箭训练，不过他打了那么多年网球，在瞄准方面，弓箭和网球一定有共同点。
　　
　　他瞄准了一颗气球，满弓，放手。
　　
　　“嗖”的一下，箭戳在了木架子上，还剩下29发。
　　
　　最多只能再失手一次。
　　
　　他再次架起弓，正要搭箭，身旁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将弦拉到唇角侧边，利用左眼的余光看到弦影与准心和靶心对齐。”
　　
　　他毫不犹豫地做了。
　　
　　手冢曾经见过羽鸟的奶奶。那是一个和蔼的老太太，名字是羽鸟瑠奈①，日籍德国人，不太会说日语。她年轻时是弓箭选手，还拿了不少奖。当时他看着那位年过七旬的老太太架起她一直留着的现代弓箭，瞄准十五米外的三个苹果，一箭一个，箭无虚发。
　　
　　所以，羽鸟给出的指点，一定是没错的。
　　
　　“嗖”的一下，箭戳破了一颗气球，“啪”的一声响起。
　　
　　接下的29支，箭无虚发。
　　
　　老板惊讶地看着拿着弓的男人，仅凭几句提点便能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厉害！他接过手冢递给他的弓，敬佩地拍手，“这位先生，真是精彩！”
　　
　　他伸手接过了羽鸟手中的东西，老板聪明地把大号泰迪熊递给了羽鸟，“来，这位女朋友，请收好！”
　　
　　“谢谢。”羽鸟并没有否认老板口中的“女朋友”三字。她抱着泰迪熊，偷偷瞄了手冢一眼，他也没有否认。不不，是她想多了，手冢只是没有注意到这种称呼的变化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已经很幸福了，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泰迪熊很大，大得即便羽鸟除了面具和那只泰迪熊外什么也没有拿，视线也略微受阻。相较之下，手冢提着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反而有点像买菜回家的家庭主夫。“噗——”羽鸟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就算是家庭主夫，也比抱着泰迪熊好。
　　
　　“怎么了？”手冢不知道羽鸟其实在笑他，颇为认真地问了回去。羽鸟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对了，现在多少点了？”
　　
　　手冢提了一大堆东西，也没戴手表，想要打开手机看时间都是有心无力。羽鸟也一样，俩人对视一眼，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问人。“先生！”羽鸟抱着熊随便拦了一个路人，“请问现在多少点了？”
　　
　　“现在啊……”路人打开手机确认时间，“8点52分了。”
　　
　　还有8分钟！
　　
　　顺带问了失物招领处的位置并谢过路人后，手冢和羽鸟快步朝着失物招领处走去。乾虽然没有说明迟到会有什么惩罚，不过按照他一贯的做法，不是乾汁就是直接判定比赛输了的啦。这些东西都是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她不希望因为迟到而害得手冢和桃城受罚——嗯，如果她输了，虽然很对不起桃城，但是她会让桃城领罚的。
　　
　　乾一边拿着手机计时一边得意地跺脚，现在完成任务回来的有不二、大石和海堂，没回来的有桃城、新海、菊丸、手冢以及羽鸟。还剩下3分钟了哦，快要结束了哦……
　　
　　“哟嗬！”菊丸蹦着跑了过来，“我找齐了！”
　　
　　他看也不看直接把东西丢给乾，乾数了一下这才3种，每个人的签子上都写了4种物品的。“菊丸，你输了，少了一种。”
　　
　　“什么！”他匆忙核对了一遍，“明明找到了4种的喵……啊！真的是3种！谁动了我的烤玉米！”
　　
　　其实是他忘了他自己吃掉了。
　　
　　“抱歉久等了。”一个大号泰迪熊出现在众人面前，泰迪熊旁边还跟着手冢。没错，真的是泰迪熊带着手冢国光出现了！而且手冢的模样，整一个家庭主夫啊……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通乱笑。
　　
　　手冢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与平时确实相去甚远，但不代表他要眼睁睁看着羽鸟抱了这么大的玩偶后还要提东西，更不代表他愿意抱着玩偶当少女。他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大石，随后伸手接过羽鸟的玩偶扔给了乾。
　　
　　乾数了数数量，嗯，不对啊，少了一样。“你们两个之中谁少了一个？”他抬了抬眼镜，直勾勾地看着羽鸟和手冢。羽鸟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挂在手冢的头上呢。她笑着抬头，开口提醒：“手冢，面具。”
　　
　　把这碴儿忘了！
　　
　　他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把面具摘了下来，乾逐样核对。嗯？等等，“章鱼烧不是正宗的。”
　　
　　“不是吧？”这可是她的份儿啊。羽鸟上前瞧了瞧盒子里的章鱼烧，没错啊，整只章鱼好好地躺在盒子里呢。“这……不是吗？”
　　
　　“正宗的章鱼烧是做成烧饼的。”他说着从自己手上拿出了一个袋子，“你看，这就是正宗章鱼烧。”这还是一个关西的朋友告诉他的，其实大部分关东人压根不知道正宗章鱼烧是做成大饼的啊……
　　
　　嘿嘿。
　　
　　很快，桃城等人陆续回来了。虽然都把要求的物品找齐了，但是因为超时，他们不得不接受惩罚。桃城、新海和菊丸三个人哭丧着脸，乾“哼哼”地偷笑，“那么，羽鸟，你要指定谁来受惩罚呢？”
　　
　　菊丸和新海异口同声并且动作一致地指着桃城，“选他！”
　　
　　“对不起……”她毫不犹豫地看着桃城，看得桃城心里直发毛，“喂，你不会是……”
　　
　　“我决定不要祸害别人了，我自己接受惩罚吧。这样可以吗？”羽鸟笑着朝乾看去，乾嘴角一抽，她今天绝对吃错药了，从真正认识开始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见她笑得如此阳光灿烂。她不是会选桃城的吗？啊，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一定是因为今天她的心情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羽鸟瑠奈，本名Luna　Judith，Luna与瑠奈（Runa）读音相近。
　　
　　抱怨一句与此文无关的：_（：3」∠）_我有种失恋的感觉……




☆、二一

　　“好饱！”
　　
　　在菊丸、桃城以及新海三个人把所有人买回来的食物全部吃掉之后，这仨已经撑得要死不活地坐在了失物招领处里头。反正都遭惩罚了，干脆吃个够本好了，反正不要钱！大石拉着海堂红着脸跟失物招领处的工作人员解释着，乾抓着羽鸟不停地问手冢射箭的细节，被剩下来的不二和手冢站在一边，反倒是招了不少目光。
　　
　　不二面上笑得灿烂，心里正在盘算怎么捉弄手冢。却不想手冢反倒先开了口：“不二，你弟弟呢？”
　　
　　好意外啊，这么记仇的手冢！“裕太？他来了呢。说来也是，我明明告诉他九点钟来这里集合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呢？”不二说罢，颇为认真地翻出手机看时间。其实不二裕太没有来，不二周助纯粹是为了捉弄手冢才说裕太来了的。
　　
　　看见手冢略微不悦的表情后，不二满足了，“啊呀，已经是这个时间了。”不二撇下手冢，朝着那群人走去，“烟火大会，还有15分钟就要开始了哦，不去抢位置吗？”
　　
　　“好哎！”菊丸明明先前还跟尸体一样摊在椅子上，听见烟火大会立马就蹦了起来。桃城和新海不甘落后，纷纷蹦了起来凑到不二旁边。大石干笑了几声，“啊哈哈……海堂，你去吗？”
　　
　　“嘶——”他长长地呼气，随后自发走到不二旁边，表明立场。大石笑着，也走了过去。乾瞥了羽鸟一眼，“明天早上7点准时到网球部，记得画脸。”说完，也走到了不二旁边。
　　
　　羽鸟无奈地笑笑，“是。”
　　
　　不二等人先一步走了，羽鸟转过头看着手冢，“手冢，你去吗？”
　　
　　“嗯。”说罢，他率先迈步。羽鸟见状，也跟了上去。
　　
　　前方的菊丸等人打打闹闹，后面的手冢和羽鸟安安静静地跟着。人很多，把羽鸟和手冢之间的距离挤得更短。也许是日光灯的光亮，羽鸟的脸红红的。乾是事先调查过观赏烟花的最佳位置，因此他带着菊丸等人熟门熟路地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手冢和羽鸟都是不清楚的，原本好好地跟着大部队，可走着走着却发现，他们和大部队走丢了。
　　
　　“还去吗？”手冢会答应来看烟花，是因为他想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看吧？羽鸟想。
　　
　　他低下头，看着一脸失落的羽鸟，“嗯。”
　　
　　她惊诧地抬起头，随后露出了微笑，“好。”
　　
　　二人缓缓地随着人潮来到了大桥之上，他们运气好，抢到了看得最清楚的位置。
　　
　　河水静静的，因为微风的吹拂而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映在河面上的灯光、楼房、月亮，全都随之摇动。明明周围都是说话声，羽鸟却觉得这个世界静极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和手冢国光。
　　
　　两个人靠在桥的栏杆上，静静地站着。
　　
　　世界静极了。
　　
　　“咻——砰！”
　　
　　“咻咻——砰砰！”
　　
　　流星般的光亮由下而上划过夜幕，随后深墨蓝色的天空中，绽开了一朵美丽的花。那么大，那么圆，那么美；黄的，红的，紫的；有的像瀑布一般缓缓流下，有的像星星一样发出闪光，有的像海市蜃楼一样一闪即逝；笑脸，飞机，牡丹，云朵……
　　
　　好美，太美了……
　　
　　就算今晚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海市蜃楼，羽鸟蔷薇也不后悔做了这个梦。
　　
　　就算今晚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烟花绽放，羽鸟蔷薇也不后悔看了场烟花。
　　
　　毕竟，它是那么美啊……
　　
　　“咻——”
　　
　　又有一朵烟花即将绽放。
　　
　　“手冢国光。”她的双眸依旧看着前方。
　　
　　“嗯？”他的目光也没有移开天空。
　　
　　“砰——”“我喜欢你。”
　　
　　红色心形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美得惊人。
　　
　　“刚才，你说了什么？”手冢国光转过头，看着她。
　　
　　“烟花好美。”她笑着回答。
　　
　　这样就足够了，这样就好。
　　
　　等烟火大会结束时，已经是晚上10点了。和乾通过电话后，手冢和羽鸟便踏上了回家之路。玩了一晚上，收获还真不少，两个水球，两条金鱼，以及一个大泰迪熊玩偶。虽然吃的都被菊丸他们消灭掉了，但是羽鸟觉得，就这样已经足够了。
　　
　　两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木屐敲着地面，她抱着泰迪熊，他提着金鱼和水球，缓缓地走着。一路上，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偶尔能听见猫的嚎叫，羽鸟露出了苦笑，“麻理……”
　　
　　如果它没死的话，也该是白天在家里睡觉晚上出来猫嚎吧。
　　
　　“已经过去了。”手冢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羽鸟点点头，她只是……有点怀念麻理而已。死去便是死去，再也无法复活，虽然理智很清楚，然而还是会忍不住怀念，“我知道。”
　　所以仅仅是怀念而已。
　　
　　站在羽鸟家门口，羽鸟把怀里的泰迪熊递给手冢：“这是你的奖品。”
　　
　　明显面前的男子十分不想要。
　　
　　“收下吧，这是你得到的奖励，我不能占有的。”她上前一步，将泰迪熊塞到了他怀里，再从他手中拿了一颗水球。右手抱着泰迪熊的手冢将提着一堆东西的左手伸前，“金鱼，也拿去。”
　　
　　“嗯。”她知道手冢的意思。羽鸟家里有水族箱，正好适合拿来养这么小的鱼，而手冢家的小水池养了几条锦鲤，这么小的金鱼放下去，也许会被吃掉。
　　
　　抱着泰迪熊的手冢……
　　
　　她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抱着泰迪熊的手冢朝前走去的背影，露出了微笑。戴面具的手冢，钓水球的手冢，捞金鱼的手冢，射箭的手冢，提着东西的手冢，看烟花的手冢，抱着泰迪熊的手冢……平常看不到的手冢，如今她全都看到了。
　　
　　从今以后，是不是还能像今天这样注视着他？
　　
　　从今以后，是不是还能再看到不同的他？
　　
　　从今以后，是不是还能像今天一样并肩走着？
　　
　　如果答案是“可以”的话，那该多美啊……
　　
　　她睡着了，也会笑醒吧？
　　
　　清晨的微风一如既往的宜人，青春学园高中部男子网球部的球场外，并列着趴了4个半边脸用毛笔画了圈半边脸画了叉的人，从左到右依次是菊丸英二、桃城武、新海诚以及羽鸟蔷薇。
　　
　　“那么，”菊丸鄙夷地看着最右边的羽鸟，“羽鸟，你干脆地把这个责任推给别人不就好了！这么热的天你来做日光浴喵？”
　　
　　桃城鄙视地看着菊丸，“英二前辈，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昨天晚上干嘛指着我，要指也指海堂啊！”
　　
　　“新海也有份儿，干吗只说我一个人喵！”菊丸不乐意了，新海嘴角抽抽，没错，这他还真的有份儿，“桃城你也是，这么小气干嘛？”
　　
　　“噗——”
　　
　　正在球场上进行控球练习的大石突然笑了起来，“英二，你们、你们几个能不能别说话啊！噗哈哈——”
　　
　　“OK，大石失败。”乾像鬼魂一样拿着一杯奇怪的东西走了过来，顿时大石笑容一僵后背挺直，全身上下的汗水都变成了冷汗，“乾，你……”
　　
　　“放心吧，今天的用量是平时的一半，喝了也不会有什么的。”乾抬了抬眼镜，比赛讲究的是集中力，把昨晚比赛的失败者画丑脸并且放在球场外面干扰运动员，这才是举行昨晚那场比赛的真正原因。正当大石举杯欲饮，一个粗犷的女声拯救了他：
　　
　　“小子们，都停下了！”
　　
　　伴着声音走进来的，是晒得均匀健康的玉川。桃城指着她哈哈大笑，“玉川阿姨你这算怎么回事？从夏威夷游回来了？”
　　
　　“你叫姐姐我什么，再、说、一、遍！”玉川狠狠地瞪了桃城一眼，在桃城双手合十求饶之后才算放过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啊那个，你们听着。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去合宿了，这是地图，手冢，我把它交给你了。合宿时间是一个星期，之后我们会和老朋友立海大学附属高中那群人进行练习赛，小子们，你们给老娘听着！”说着，她一脚踹在了网球场的铁门上，“这次合宿你们必须给老娘搞出点成绩来，否则老娘绝对会要、你、们、好、看！”
　　
　　“这是必须的啊，必须的哟——”桃城双手抱头。
　　
　　“啊，对了。”玉川把她那极不雅的动作收了起来，“水野胜雄，加藤胜郎，荒川宏木以及羽鸟蔷薇，你们四个明天早上六点给我到青春车站等着！否则老娘把你们一个个的皮给扒了！”
　　
　　顿时羽鸟成了视线集中轰炸对象。而被轰炸的在愣了足足三秒后才缓过神，“什么？”
　　
　　怎么她也要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的只有一句：_（：3」∠）_




☆、二二

　　手冢家的桑树长得很高，从院子里岔出来的枝条上的桑椹已经寥寥无几。清晨，清风拂过，叶子轻轻地摆动着。羽鸟蔷薇站在树下，身旁放了个不大的行李袋。抬着头，呆呆地看着树。手冢出门的一刻，便是看到这幅光景。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