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蔷薇插在冰山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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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面前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班长大人，你在想什么？”

　　　　“啊？”被吓一跳的羽鸟惊讶地瞪着中村公平，“你吓死我了！”

　　　　“抱歉抱歉！”中村摆摆手，“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啊？”

　　　　“没，一些小事。”她笑笑。

　　　　入夜了。

　　　　羽鸟轻轻地把窗户关上了，坐在书桌前，想着桃城上午说的话。如果自己答应当经理是真能帮他们的忙的话，她是很乐意的。可是她目前的成绩想要考上立海大学或京都大学是比较难的，她不想因为其他活动而使得自己没办法考上这两所大学。

　　　　她拿出了手机，点开通讯录，高亮条在“手冢国光”四字之上。要不要给他发邮件呢？她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发邮件：晚上好，桃城今天来找我，希望我能当经理，我实在拿不定主意。

　　　　打完了字，她又犹豫了，该不该给他发邮件呢？发吧，怕吵着他；不发吧，自己又拿不定主意。

　　　　鼓起勇气按下了发送键，羽鸟坐在桌前等待手冢的回信。然而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没有回。他一定是在忙啦，羽鸟想着，起身，准备洗洗睡了。此时，手机居然响了。羽鸟连忙打开手机，是手冢的回信呢：答应。

　　　　羽鸟：我能知道理由吗？

　　　　手冢没回信息。

　　　　好吧，手冢是铁了心的不肯告诉她了。反正手冢这么做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羽鸟想着，突然间又有一封邮件送达。羽鸟打开邮件，桃城武要不要这么紧张啊，这么快就来邮件催她给答案了。羽鸟无奈地笑笑，回了一个字：好。

　　　　第二日，羽鸟又被拉去网球部了，而这次是以一个新的身分：网球部经理。羽鸟想，好在她平时足够低调，不然凭网球部这群人的人气……想起上次为了演舞台剧而把大石推出去签名照相的情景，羽鸟大概也能猜到要是让大家知道她成了网球部经理，也许会被女生们要求弄签名吧。

　　　　“从今天开始，”桃城颇为开心地看着其他人，“羽鸟蔷薇就是我们网球部的经理了！”

　　　　大家鼓掌欢迎。

　　　　“能够成为网球部的经理，”羽鸟笑着看向大家，“我深感荣幸。接下来的日子，希望我们能一起努力，夺得明年的全国大赛优胜！”

　　　　“青学！”桃城举起了手，“Fight　on！”

　　　　大家也跟着一起喊。

　　　　之后桃城、海堂和羽鸟三个人开了个小会，决定把账务扔给新海管，社团外交交给羽鸟，训练计划交给海堂，部员管理交给桃城。羽鸟知道自己并不擅长与人交际，但是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好，所以她接受了这个任务，也把它当作一种挑战。

　　　　太阳下山的时间越来越早了，羽鸟坐在公车站里看着渐渐沉没的太阳，顿时觉得日子过得真快。这大半年来，真的发生了太多事情了。这期间有悲有喜，曾经哭过也曾经笑过，她也没想到，软弱的自己竟能走到这一步——有那么多在意她的朋友，有那么多觉得她很重要的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自己。

　　　　从今以后，要更加努力才好。

　　　　刚把作业解决掉的羽鸟正准备铺床睡觉，乾竟打来了个电话。“乾前辈，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拿纸笔记一下。”乾一边夹着电话一边翻自己的本子：“惩罚茶的配料：豆奶……”

　　　　“前辈等等！”羽鸟立刻坐在了位置上，随手抽出一本本子拿起笔，夹着电话开始记：“豆奶，芹菜，菠菜或苦瓜，青椒……”

　　　　乾一项项报着，报着，声音竟有些哑了。“以上。”

　　　　没等羽鸟回话，他便把电话挂了。

　　　　羽鸟看着纸上的字，原来是这样，这些都是乾汁的配方！她起身，从书柜里抽出了一本新的本子，工工整整地把这些东西抄在了新的本子上。此刻羽鸟想到的，不是乾汁有多恐怖，而是乾的一片心意。明天开始，要按照这配方试试看。

　　　　时光就这样悄悄溜走了。

　　　　三年级的前辈们引退之后，网球部再次举行了青学排名赛。此间，陆续有他校前来联系青学网球部商量练习赛事宜，负责外交的羽鸟从最初手忙脚乱要桃城帮忙，到后来也算是能比较出色地完成任务。

　　　　而三年级则再次举行了学业水平测定。尽管缺席了那么久，手冢还是考出了不错的成绩，立海大学一定能上；大石再次拿到全年级第一，考东京大学都应该不成问题；不二成绩也相当不错，大学基本任他挑；菊丸终于达到了A判定，他似乎想报立海大学；乾还是文科差了些，不过不挑专业的话也是能上早稻田大学的。

　　　　进入第二学期以来，除非轮到羽鸟去图书馆，否则她都不怎么去的，因为太忙了。所以当图书馆阿姨对她说“羽鸟同学，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图书馆阿姨见她神色黯淡，宽慰地拍拍她的肩。

　　　　图书馆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人让羽鸟一愣，下意识地打了个招呼：“下午好。”

　　　　“下午好。”手冢点点头。图书馆阿姨把羽鸟拖到了一边，小声询问：“你们认识啊？”

　　　　“算、算是。”羽鸟含糊地回答。

　　　　“既是学生会前会长，又是网球部前部长，人也长得不错，我还想说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呢。”图书馆阿姨叹气，“要不要我把我侄子介绍给你认识？他也不错的！他在立海大附属高中读书，我给你看看照片吧。”

　　　　“不用麻烦了！”羽鸟连忙制止，阿姨虽不解，但还是放弃了。羽鸟拿起书，一本本放在了书架上，又随手抽了一本书出来，坐在了他的斜对面。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把那些文字读进脑里了。

　　　　下午五点，图书馆该关门了。手冢收拾好东西后，自然地把目光投向了羽鸟，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而羽鸟手上的书，连一页都没有翻过。她迅速起身，把书本放好，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闭馆时间到了。”

　　　　“嗯。”手冢起身，图书馆阿姨正好从外面回来，“闭馆时间到了，羽鸟同学你过来帮个忙。”

　　　　“是！”羽鸟应了一声，小跑着去帮忙。

　　　　当羽鸟小喘着跑到公车站时，正好一辆公交离站而去。手冢应该上了车吧？她有些失落地走入站内，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专心地看着书本，似乎是太专心了，错过了上一辆公车。羽鸟微微叹气，“公车过掉了呢。”算了，她就当作手冢在等她好了。

　　　　“嗯。”手冢又翻了一页，虽然错过了一辆公车，但是等到羽鸟了。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车站里，等待下一辆公车。



☆、一六

　　　　　　　不知不觉已经是十二月初了。

　　　　一觉醒来；羽鸟便觉得好冷。推开窗户，眼前竟是银装素裹。树木，墙头；土地；石头……都有着雪的点缀。她匆匆穿好衣服；欣喜地推开房门朝着后院跑去。下雪了呢；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呢！

　　　　踏在雪地之上；每走一步便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羽鸟在约摸5厘米厚的雪地上尽情地踩着。手冢庆幸自己出门早了些；竟然看见了羽鸟这么小孩子气的一瞬。一段好好的路；硬是给她走出了S型；瞧她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了。手冢上前，玩得很开心的羽鸟压根没有注意到，直到身后突然响起了手冢的声音：“早上好，蔷薇。”

　　　　她一惊，回头，又是一惊。

　　　　手冢微微扬起的唇角，宛若冬日的阳光，将寒意全都晒化了。

　　　　直到手冢意识到羽鸟的不对劲，将笑容收了起来，她这才缓过神，“早、早上好。”

　　　　踏雪朝车站走去，两个人的脚步声整齐且轻快。轻轻地，一片片雪花从天空飘下，两个人不禁停下脚步。羽鸟伸出手，接住了一朵雪花。在接住的一瞬，雪花融了。“好可惜啊，”她看着自己的手，“雪花总是会融掉，永远也接不住。”

　　　　手冢随手拉起了自己的围巾，轻轻接住了一朵雪花，移到了羽鸟面前。尽管还是很快就化掉了，但比起用手来接，用围巾确实好很多。羽鸟呵呵手，朝手冢笑笑，“雪花，谢谢。”

　　　　“冷吗？”羽鸟围巾又没带手套又没带，还穿着校服裙子，连手冢看了都觉得冷。两人来到了公车站上，很快，一辆公车靠站停车。

　　　　“好暖和！”羽鸟钻进车里，顿时觉得好舒服好暖和。她随意挑了个座位坐下来，手冢默默地坐在了她的旁边。公车缓缓朝前移动，由于车内外的温差，车窗上浮起了白色的水汽。羽鸟伸出手指，在上面写下了“Erfreulichkeit”（快乐）。

　　　　手冢看着她一笔一划写下来的。

　　　　到站时间与往日没有差距，羽鸟先下了车，被寒风一冻，匆忙间把外套用力裹紧。今天真是失策，手套没带也就算了，围巾居然也没有带。

　　　　突然间，一条黑色的围巾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绕着。羽鸟抓着围巾，抬起头，没了围巾的手冢一脸淡然地看着她，“我有事，先走。”

　　　　“嗯，拜拜。”

　　　　羽鸟把围巾在自己脖子上绕了许多圈，随后缩了缩脖子，把大半张脸都埋到了围巾之中。淡淡的味道，是他的味道……

　　　　“哇，班长大人，你很冷吗？”中村见羽鸟的大半张脸都埋到围巾里头，顿时觉得这人也忒怕冷了。羽鸟换上室内鞋，摇摇头，“还好。”

　　　　“那你怎么把脸埋到围巾里头去了？”中村耸耸肩，又突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么长的围巾，还是黑色的——你老实交待，是不是男朋友给你的？”

　　　　“不是啦！”她一口否决，“这……这是邻居叔叔随便买来送给我的！”

　　　　羽鸟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说这是邻居叔叔送的，但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话已经出口了。显然中村信了她的话，抱着头抱怨：“送女孩子的怎么也买活泼一点的颜色啊。对了，你帮我看看，是这条围巾好看还是这条好看。”

　　　　说着，中村拿出了手机，调出了相册。第一张照片上的围巾是艳丽的大红色配上米白色的小花，第二张照片上的则是米黄色的围巾配上许多同色毛球。羽鸟不喜欢太艳丽的颜色，“如果是我，我会比较喜欢第二个，因为我不喜欢太艳丽的颜色。”

　　　　“这样啊，谢谢啦。”中村朝她挥挥手，“班长你杵在那儿干嘛？课室在这边！”

　　　　“今天下雪啊。”桃城武无奈地站在教学楼门口，“下雪呢。”

　　　　“桃城？你在那里做什么？”羽鸟朝中村摇摇头，示意她有事要忙。中村耸耸肩，转身朝课室走去。桃城听见了羽鸟的声音，也朝里走了几步，“昨晚下大雪，网球场上都是积雪，晨训取消了，下午把雪扫干净再说。”桃城突然瞥见了羽鸟的围巾，顿时露出了诈笑，戳了戳羽鸟的手，“这围巾不是你的吧？”

　　　　此时，海堂和铃木姐妹也走了进来。见羽鸟在这，海堂本来打算随便打个招呼就回课室的，可在他点头示意的那一瞬，他似乎瞥见了什么，竟定下了脚步。羽鸟不解，还以为海堂要和她打招呼，大惊之余不忘朝他点点头，“早上好，海堂同学。”

　　　　“蔷薇，早上好。”渚一如既往地打着招呼，汐低着头似乎在找什么。羽鸟轻轻叹气，笑着打了招呼：“早上好，渚，汐。”

　　　　“早上好。”汐匆匆换了鞋子，“我有事先走了。”

　　　　“对了，”眼见着气氛要变得尴尬，渚连忙找话题补救，“刚才桃城你说什么围巾？”

　　　　桃城一脸得意地看着羽鸟，“羽鸟，老实招了吧，这围巾是谁的？去年一个冬天我都没见你用过这样的围巾！”

　　　　“邻居家的叔叔送的！”羽鸟继续方才那套说辞，“他前几天才送给我，你怎么见过呢！”心跳得好快啊，她这算是第一次对别人扯谎呢！

　　　　“难怪，”桃城一脸失落，“我还以为是……嘿嘿嘿，结果是邻居家的叔叔送的啊，难怪围巾上绣着‘Tezuka’（手冢）。”

　　　　“对啊！邻居家的叔叔就是姓‘手冢’的呢！”羽鸟觉得晕晕乎乎的，以后再也不要编谎话了，比说真话还费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桃城嘀咕了一句：“怎么是部长的老爸送的？”

　　　　海堂听见了，伸出手肘对着桃城的肚子奋力一捅，“别乱想！”

　　　　“臭蝮蛇你搞谋杀啊！”

　　　　“要打架就尽管来死桃子！”

　　　　羽鸟和渚对视一眼，决定无视那两个嚷着要大家的人。

　　　　下午，雪停了。

　　　　在网球场上，一年级的部员们正在奋力地把地面上的积雪扫到一边去。羽鸟过去网球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在办公室没找到玉川老师，而准备去网球部碰碰运气的乾，于是两人一起来到了网球部。见到乾的到来，水野他们都很开心，准备向乾报告在他们引退后的事，乾正要回绝，突然觉得脸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砸到了。他转过头，桃城左右手都拿着一颗雪球，正得意扬扬地看着乾，“乾前辈，要不要来打雪仗？”

　　　　乾的嘴角扬起，“当然可以，但是你要等我打个电话。”

　　　　没想到乾居然会打电话给菊丸，所以当大石拉着菊丸小跑着来到乾的面前质问“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为什么要我和英二都过来？说又不说清楚来”的时候，桃城他们已经惊呆了。

　　　　乾抬了抬眼镜，“叫全部新正选过来，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打败我、大石、菊丸以及羽鸟！”

　　　　等等！怎么又把她算进去了！

　　　　羽鸟抓起一团雪首先就朝乾砸去，“前辈你怎么每次都拖我下水！”

　　　　乾也毫不客气地抓起一团雪，“谁让你围着手冢的围巾！”

　　　　——什么情况！

　　　　顿时大家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羽鸟被乾那一句酸溜溜的话吓到了，“这……前辈，你说什么？”

　　　　乾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到底多么带有歧义，见周围一群人都像活见鬼一般看着他，乾不解地重复了一遍：“我说，谁让你围着手冢的围巾。”

　　　　听起来好像是羽鸟和乾在抢手冢啊！

　　　　羽鸟郁闷地把围巾重新绑好，并且把绣了“Tezuka”字样的部分塞到了外套里头，“这是邻居叔叔送的，当然有绣名字了！”

　　　　“叔叔？”手冢顿时停下了脚步，叔叔……原来他是叔叔？手冢并没有继续朝网球部走去，而是站在了转角处继续听着网球部里传来的声音。乾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到底带着多么深沉的歧义，那张晒不黑的脸居然红了，“我的意思是，羽鸟你既然都戴了手冢的围巾，就理所应当帮我们三年级的，懂吗？就算是邻居叔叔给的也一样！”邻居叔叔，不就是手冢国光的爸爸吗！

　　　　桃城抓起一颗雪球，朝着乾狠狠地砸去：“砸中前辈了！”

　　　　“桃城，你被我砸中的几率绝对是100％！”

　　　　乾和桃城一开砸，大家便开始玩得疯了，连大石和菊丸也开始掺和了。羽鸟被砸了好几次后，终于奋起反击了。桃城手一滑，把一颗雪球朝着网球部外扔了过去，不巧竟砸到了手冢的眼镜前！顿时桃城焉了，“部部部长我我不是故意的！”

　　　　手冢把身上的雪掸掉，“扰乱社团秩序，全员，绕场10圈。海堂桃城，你们两个20圈。”

　　　　“那她要吗？”桃城把羽鸟当作了最后的救命药草，伸出手便扒住了羽鸟的外套。羽鸟尴尬地瞪着手冢说话，而良久，手冢才说了一句：“羽鸟蔷薇也要，10圈。”

　　　　羽鸟第一次体会到了手冢的大公无私——尽管这是拿“跑十圈”这种凄惨的惩罚来体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_（：3」∠）_困死了



☆、一七

　　　　　　　眼见着期末考又要来了；整个青学都陷入了恐慌的氛围之中。无他，只因考试不合格的必须留下来补课，而这个补课，居然要持续到圣诞夜！只不过，对于本来就要补课到圣诞夜的三年级的同学而言，这个期末考其实也没多大意义。

　　　　天阴阴沉沉的，一片片鹅毛似的雪花从天空缓缓飘下，落在了挂满了雪的树枝上；落在了雪白色的电线上；落在了铺上银毯的大地上，落在了一把深蓝色的长柄伞上。那把伞下的少女，一边哼着歌儿，一边踏雪。想起她在家里堆的那些雪人；她就觉得开心。

　　　　“羽鸟，你来得够早啊！”

　　　　少女回头笑笑，“桃城，早上好。”

　　　　“全青学都陷入恐慌的时候，也就只有你笑得出来吧？”桃城揶揄。

　　　　“谁说。”尽管羽鸟反驳了桃城，但是放眼望去，这周围都是一脸阴沉的学生啊。其实也不是她不担心考试，她就是喜欢雪而已。唉，一说考试，本来挺好的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冬天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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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饭，羽鸟本来打算去小卖部买面包的，却被班上几个女生邀去饭堂吃饭了。羽鸟没有拒绝，而是笑着答应的。其中一个女生在端来饭入席后，略显惊讶地看着羽鸟，“班长，没想到你挺好交往的啊。”

　　　　“是啊是啊，以前总觉得一脸阴沉呢。”

　　　　那几个女生立刻讨论了起来，羽鸟尴尬地笑笑，原来自己以前那么阴沉啊。

　　　　热腾腾的饭菜升起了白色的雾，羽鸟一低头吃饭，眼镜瞬间被雾气沾满，什么也看不见了。羽鸟困扰地摘下眼镜，擦干净，再戴上。然而一低头，又是满眼镜的雾气。和她一起来的另一个女生见惯不怪地笑了，“我哥也是这样，戴眼镜吃东西的时候跟瞎了一样！”

　　　　“噗……”羽鸟一下子给呛住了，“咳咳……瞎了一样？”

　　　　“对，比如说夹错菜啦，看错人啊，总之他每次都是一边吃饭一边扇风。”

　　　　这、这么惨么？以后还是去买面包吧。

　　　　——对了，手冢是不是也有一样的困惑啊？

　　　　当羽鸟推开网球部社团办公室的大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脱外套的海堂。他刚把外套放在衣柜里便听见了推门声，转过头一看，竟然是羽鸟，顿时脸上浮起了红晕。大冬天的，明明身上只穿了短袖运动服，他竟然觉得有点热，“下、下午好。”海堂默默地转过身，拿出了柜子里的正选的外套，穿好，扯了扯头上的头巾，“我先走了。”

　　　　“等等，”羽鸟叫住了他，脸上露出了一贯的微笑，“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海堂部长。”

　　　　海堂第一次觉得，羽鸟蔷薇真的被他们这群人带坏了，尤其是乾贞治。乾绝对是除了手冢以外对青学影响最大的人了，他的威力居然能让最晚接触他的羽鸟变得这么……狠毒！

　　　　“那么，我们来举行期末考试大赛吧！”当羽鸟笑着宣布这件事的时候，众人一致发出了“什么”的叫声，水野都快哭出来了，“羽鸟前辈，不带这么玩儿的呀！”

　　　　“啊对了，”她仿佛没听见水野的哀号，“因为成绩太差而补习的家伙，要喝乾汁的哦。”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乾前辈我拜托你，别把这种恐怖的东西留在青学，青学不需要这种传统！

　　　　其实在乾发邮件建议她这么做的时候，她也曾觉得乾汁实在太恐怖，并且回绝了他。然而乾补充了一句话，改变了她的主意：水野他们几个成绩比较差，如果这次考试失败要补习的话，明年是不许参加社团的。

　　　　羽鸟从来没有参加过社团，所以并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现在她知道了，就算要她当恶人扮丑角，她都要按照乾说的去做。

　　　　似乎能够体会到乾的心情呢。羽鸟想着，脸上的微笑渐渐收起。水野和加藤已经成为了正选，而且是青学的双打选手。本来青学的双打就是弱点，这次的正选之中也就他们俩最适合打双打，如果他们两个补习了，明年青学就会失去优秀的双打选手。

　　　　乾一定好好考虑过的吧。明明自己的学习负担那么重，却还是分了心思照顾网球部。

　　　　“羽鸟，”桃城眼皮跳了跳，“你可别说你不参加啊。”

　　　　“……我参加。”身先士卒啊！

　　　　桃城抓着网球场的铁门，指甲在铁柱子上刮出刺耳的声音。羽鸟无奈地看着他，海堂插话：“死桃子，把你指甲剪了！”

　　　　“你考到年级第一我就剪！”

　　　　拜托，部长和副部长就不要吵架了啊。

　　　　时光轻轻地随着北风飘走了。

　　　　羽鸟坐在考场上，试卷已经发下来了，只差老师一句“开始考试”便可开始答题。进入十二月以来她都算是相当努力了，努力地学习，努力地做乾汁——呃，这个努力方向似乎错了。

　　　　考试将持续两天。考试完毕之后，老师们会把试卷发下来并公布成绩，讲评试卷后便是等着散学典礼了，之后便是考试不合格的人参加补习的时间。她不要参加补习，也不要喝乾汁！就算是她自己亲手做的，也不想喝！

　　　　所以当她拿到老师发还的考卷的时候，她惊呆了。原来，努力是能得到回报的。

　　　　“大家来公布一下自己的成绩吧。”羽鸟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杯，任谁都能猜出来里头到底装了啥。一年级的从水野开始公布成绩，结果大家都考得挺好的，没有任何人要补习。“二年级的……桃城，你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