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追到咔酱了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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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事务所缺人，有一位同事同样请了病假。知道排班排不开后七濑主动要求下午回事务所上班，而爆豪胜己则有事早早出了门。
　　来到这里的每一天他都不想辜负，
　　——不止对七濑，也对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基拉。
　　七濑死后的日日夜夜里，爆豪胜己一直在追查基拉的行踪。
　　他将基拉的案子卷宗翻了又翻，最后他对基拉案有了些眉目。他高中时期的同学，绿谷出久和轰焦冻等人也在追查，共同协作之下终于寻找出了有关基拉行踪的线索。
　　但在行动之前，爆豪胜己被迫来到了这里。
　　这个平行世界有风野七濑，他不想回去了。
　　——可也不得不回去。
　　基拉还逍遥法外。
　　就算赌上一切，爆豪胜己也有亲手抓住那个令人作呕的罪犯。
　　而在这个世界也不能坐以待毙，他要抓紧时间，在离开前找到基拉的线索。


第52章　＇52＇晋江独家橘咕咕
　　逃避可耻但却有用。
　　……是这么说的吧？
　　大脑乱糟糟的像是缠绕在一起的毛线团，多亏了工作——离开了两个胜己，投入到英雄事务中总后，我才渐渐冷静下来，一点点理顺了毛线团。
　　事到如今，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但正是因为迟迟无法抉择出什么，我才意识到，我是无法在两个爆豪胜己之间做出选择的。
　　一方是前世恋人。
　　一方是现世男友。
　　无论选择谁都是对另一方的不公平。
　　两个做要也是对双方的不公平。
　　但是，——管他妈的公平呢。
　　在这里犹豫不决一味逃避难道就对他们公平了吗？
　　回忆起这几天的表现，我觉得中了【病魔】个性的自己大脑里说不定塞满了鼻涕虫。
　　……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前两天那样被动、因为不知道怎么办而什么也不做的表现，并不是我的风格。
　　下班后，我早早回到家，顺便去了一趟超市。
　　爆豪胜己还没有回来。
　　家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但四处都已染上了另一个人生活的气息。有些是前些天为胜己准备的，有些是昨天晚上为爆豪胜己紧急购入的。
　　两个人之间有五年的差距，身形不同，衣服尺码也略有差距。
　　牙刷、茶杯也购入了新的，还有用来通讯的手机。
　　回家路上时，我给爆豪胜己打了电话——摁下拨出键时是无畏的，可听着电话忙音等待接通的过程却又很漫长。在电话接通后，听见对方下意识的“喂”声，不合时宜的忐忑被我悉数抹消，我熟稔开口：“在干什么？”
　　一如前世每次下班后的例行电话。
　　爆豪胜己停顿一秒：“稍微有点事，怎么了？”
　　在这个世界里，他能有什么事呢？
　　“晚上一起吃饭，”我握着手机，自然而然道，“在外面，还是想在家里？”
　　“……”他沉默下来，一瞬间只能听见身后的车流声。
　　“嗯？”
　　爆豪胜己说道：“在家里吃吧。”
　　“我可能要迟一点回来，七点之前。”
　　他顿了顿，“你如果饿的话不用等我，先吃饭。冰箱里的冷藏便当不许动，走几步路去楼下的餐厅吃。”
　　“……”
　　两个胜己中心：少吃垃圾食品。
　　我勉为其难地应了几声。
　　解决完我的问题后，我没有再问他在干什么。
　　事实上我心里已经多多少少有了答案，从前世的世界来到这里的爆豪胜己所要做的事情，——也只有那一件了吧。
　　基拉。
　　我垂眸想着，算着离爆豪胜己回来的时间差不多了，手起刀落，土豆成块。
　　……如果把食材想象成敌人的话，我那糟糕的刀技也能虎虎生威地派上用场了呢。我“唰唰唰”地在砧板上切菜，顺便按照手机上的烹饪攻略将猪排用刀背拍的“啪啪”作响。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烹饪实在是太难了。这一刻，我不得不哽咽着面对这个事实。
　　手忙脚乱地在猪排上撒上盐和黑胡椒，裹上面包糠和鸡蛋液，小心翼翼地放入锅内热起的油中，光是听着滋滋作响的声音就感觉头皮发麻。
　　隔壁家的小孩都馋哭了。
　　炸猪排的香味直窜入鼻，我深吸一口气，差点被呛住。
　　中午吃的寡淡，现在又临近七点，我摸摸肚子，将猪排翻面……槽，似乎、是有一点、用火过猛了……！背面完全成了焦黑色。
　　……就像，青峰警官黑黢黢的脸（dbq。
　　怔愣一瞬，我急急忙忙关火，将金黄色和焦黑齐飞的炸猪排捞出来，放在一侧的盘子上，猪排冒着热气，表面滋溜滋溜地还在翻腾。
　　……这样还不如去楼下买一块现成的炸猪排呢。
　　我自暴自弃地将刚才切好的胡萝卜（我不喜欢吃但爆豪胜己会吃！）和土豆一股脑倒入锅中，加入咖喱块并倒入水后煮。
　　接着，只需要等待二十分钟就可以了。
　　这二十分钟……是不是还是去楼下买一份现成的来的更快些？
　　卖相好看，味道肯定也更好吃。
　　糟糕，我都有点动心了。
　　说来惭愧，一开始，我是想主动给爆豪胜己做一顿饭的，但在炸猪排碰壁后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比起这种“让喜欢的人吃上自己亲手做的饭菜”这样温馨浪漫的情节，胜己的肠胃安全要更重要。
　　但我甫一浮现出这个想法，就听到了门被拉开的声音。
　　与此同时锅中咕噜咕噜地翻滚着，甚至还有不少汤汁溢了出来——糟糕，刚才加太多水了！
　　我惨呼一声，慌慌张张地关了火。
　　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爆豪胜己先我一步帮我摆平了这个烂摊子，平息了咖喱锅咕噜咕噜的怒火。
　　厨房内一片狼藉，爆豪胜己擦着溢出来的汤汁，瞥我一眼。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我心虚，却又低不下头，搭茬：“……干嘛？”
　　他欲言又止，终究是咽下了说我的话：“怎么想起来要做饭？”
　　我的手指在不知的时候又拧起了衣摆，惊得我赶忙松开了它，干干巴巴道：“等你太无聊了就……试一试呗。”
　　其实是有意的，下班前就打定主意要给爆豪胜己做一顿饭，特意咨询了天宫小姐得到咖喱饭比较好做的结论，然后买了食材并按照网上攻略做饭……虽然结果不太如意。
　　总之这个时候先胡搅蛮缠一下让他把注意力转移才是正道：“难道你不想吃我做的饭吗？”
　　爆豪胜己：“……没有，老子不是这个意思。”
　　青年的视线扫过背面焦黑的炸猪排，接着是放多了水味道不知的咖喱汁，眼梢微微弯下了弧度，违心道：“看起来还不赖。”
　　……何必呢，说谎话鼻子会变长的哦爆豪小朋友。
　　他自步入厨房后就掌握了主导权，三两下将桌面收拾了个干净，我连打下手的机会都没有，站在旁边，却倔强地不想离开这里：明明一开始我还挺有自信、也打定了注意要做好一顿饭的，现在却……
　　奶金发青年拧开水龙头，抖了抖手指上的水珠，抬眸看我一眼：“过来。脸上沾上汤汁了。”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过我的面颊，在眼睑下方着重揉搓了几下。
　　我能感觉到那小块地方被搓热了，连着眼眶也有些微微的发热。我忍住冲动，一动不动地等他擦干净了，这才后退一步，掩饰性地去看电饭煲。
　　半秒后我想起来：“你没给我搓出眼纹吧？”
　　女性可是十分在意这一点的！
　　他轻嗤一声，“搓出来了又怎么样？反正你也已经……”
　　未竟的话语在我的怒瞪下收了回去。
　　我这才像获胜一般，转回头去看电饭煲。
　　这一看可不得了。
　　……我他妈忘记按下开关了。
　　青年见我僵住，走过来看了一眼：“米饭还没好吗？”
　　他的影子落过来，被泡着米的清水映照的清清楚楚。
　　气氛凝结了。
　　我们面面相觑。
　　“……发生了一点意外。”
　　这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
　　然后，青年笑了起来。
　　爆豪胜己笑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很好看的。
　　虽然他曾经因为恶人脸一度登上最像反派の职业英雄榜首，但是不颜艺的时候，即使是蹙着眉，有不逊于常人的俊秀五官打底，也是非常的好看了。过去我就这么觉得，他的五官线条总体偏凌厉锋利，眼尾细细的一线，偶尔上挑着看过来时总能击中我那薛定谔一般的少女心。
　　不过现在被嘲笑的是我：）
　　我抬手掐了他一把，隔着薄薄的春衫，指尖的触感是预料之中的紧致，基本掐不住肉。
　　他肩膀颤动着，原本还没有笑出声，被掐了一下后却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像一片羽毛搔得我耳根发软。青年扯开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习惯性拍掉我的手，身体压下来，眼眸挑起：“自己做了傻事，还不准老子笑你了吗？”
　　距离一下子拉的很近。
　　与胜己的气息稍显不同，是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属于二十岁爆豪胜己的气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锐意与成熟兼具。
　　我一时没有回应。
　　太近了。
　　“……”
　　他的笑容一点点收敛下来。
　　半晌，爆豪胜己支起了身子，涩声道：“再等几十分钟？还是意面。”
　　“……意面。”
　　他“哦”一声，身体后仰些许，却被我猝不及防拉住衣领，强迫他弓身弯下腰来。
　　一眼就望进了无声的赤色深海。
　　我用力地揪着对方的衣领，什么也做不了，他无言地纵容着我的任性，一点情绪也没有流露出来，沉默地像是雕塑。
　　换作是以前的爆豪胜己，被我这样不明不白的拉下头，要么直接压下来先亲再说，要么不适地别开脸骂骂咧咧问我在干什么，绝不是现在这种仿佛洞悉一切、却又独自一人压下痛苦的眼神。
　　槽。
　　我垂眸，力度渐渐松开，若无其事问道：“你有基拉的线索吗？”
　　“……有。”他走向煮着咖喱的锅，从冰箱中拿出意面。
　　“如果找到他，会做什么？”
　　“……”
　　尽管基拉是杀死我的犯人，但他在这一世的现在什么也没做。
　　就算是找到了他，我也不能以前世的罪名将他扭送警局，更不能违背英雄的职业随意伤害“无辜”的未犯。
　　青年喉结滚了滚，哑声道：“我不知道。”
　　“……该不会，在想套他麻袋揍他一顿吧？”
　　“……”
　　“居然说中了吗？”
　　他磨了磨后槽牙，生硬道：“不套麻袋。”
　　“喂！”
　　笑完后，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胜己，这个世界的基拉就交给我来解决。”
　　“如果你有任何线索，都请告诉我。我会做足准备，在他第一次犯罪时亲手抓到他。”
　　……
　　爆豪胜己口味偏重，在我的要求下，咖喱猪排饭变成了激辣咖喱猪排饭。
　　青年对这样的口味适应良好，我则被辣的止不住咳嗽，灌了好几瓶牛奶才堪堪止住辣意。
　　我被辣的龇牙咧嘴，躲回自己房间，接到胜己电话时还哈着气。
　　“……你在干嘛？”
　　“哈？”
　　胜己不加犹豫：“……像条狗，一边吐舌头一边哈气。”
　　我：“……”
　　“我要挂电话了。”
　　他语噎：“哦。”
　　半晌又道：“你挂了老子会再打回来的。”
　　那我不挂了，有的没的聊起了天。
　　胜己似乎刚结束个人训练，气息稍喘，语调微扬，听起来心情不错。
　　“我今天试着做了超辣的咖喱猪排饭，嘶，超级辣。”
　　“你自己做饭了？”
　　“嗯啊，不是你一直叫我学，说我连做饭都不会很没用吗？”我调侃道，翻起了旧账。
　　电话那边的声音卡了壳：“——老子有那么说过？”
　　“事到如今你还想不认账吗？”
　　“……”他轻声嘀咕道，“切菜都能切到手指，今天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只不过炸焦了猪排，放多了水，忘记按下电饭煲开关了而已。我面不改色：“没有。”
　　胜己将信将疑：“哦。”
　　他那边突然插入一道揶揄的男声：“爆豪，在这边偷偷摸摸和谁说话呢？”
　　胜己：“关你——”
　　他的声音再次被调侃的声线打断：“一看就知道是女朋友啦女朋友！”
　　“什么，爆豪居然有女朋友了？”
　　“是上上次送情书的苍井学姐，还是上次约你出去的白野？”说这句话的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仍旧被我捕捉到了。
　　胜己：“…………草。”
　　“我之后给你打电话。”
　　他挨着手机低声说了这句话，然后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嘟”的忙音响起之前，我听见了“Boom——”的声音。
　　约莫十分钟后，少年打来了电话。
　　我临出门倒了杯水，接电话的时候晚了些，接通后就见对方沉默了数秒，瓮声瓮气道：“……老子和什么苍井和白野都不熟。”
　　“啊？”我渐渐想起是他同学说的那两个名字。会被他同学打趣是女朋友的对象，说明那两人和胜己之间发生过什么。
　　但我其实并不怎么在意，或许是因为足够信任胜己。现在他一副怕我在意的样子，我也就装作吃醋的样子故作冷淡地“哦”了一声。
　　他语速急切又不耐：“那个苍井，——之前给老子送了封挑战信，约我去天台打架，我揍了她一顿就回来了。鬼知道为什么白痴脸那家伙说是情书。”
　　……三年B班苍井告白被拒还被打的事我有所耳闻。
　　原来把情书当成挑战信的爱情笨蛋是真实存在的啊。
　　“……那白野呢？也是打架？”
　　“她不是，但被老子拒绝了。”
　　他闷声道：“老子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不会去答应别人。”


第53章　＇53＇晋江独家橘咕咕
　　猝不及防被表白，我怔愣一下，“哦——”了一声。
　　胜己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刻意听见他那边轻缓下来的呼吸声，以及背景的嘈杂音。
　　虽然距离很远，但互通着电话的现在，就好像在身边一样。
　　他将我一时的沉默理解成了别的意思，差点咬住舌尖，急于解释朋友们替他搞下的烂摊子。
　　“还有，——老子没有要藏着捂着我和你关系的意思。”胜己声音沉下来，“只是没刻意和别人说，所以他们通通不知道。”
　　“噢。”
　　他顿了一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里又稍带点斩钉截铁的得意：“刚才老子把你介绍给他们了。”
　　我来了兴趣：“怎么说的？”
　　“就、就——”胜己一下子卡了壳，语带别扭，语气生硬，“就那么说啊，我女朋友是风野七濑，三年级的那个。”
　　这个时候倒是害羞起来了。
　　他和同学介绍我时总不会是这种语气吧？
　　“嗯，听起来很勉强啊。”我顿了顿，“用体育祭宣誓那种语气再来一遍看看？”
　　“……哈？”
　　“来嘛。”
　　“——为什么老子要配合你做这种事？”
　　“那我来？”
　　“……”似乎被震惊到说不出话了。
　　“爆豪胜己的女朋友，肯定是我！”即使是我，这么中二的语调和台词也有点……
　　对方沉默几秒：“……逊毙了。”
　　“我挂了。”
　　等等这个一言不合就害羞挂电话的习惯——
　　我赶在通话结束前：“我还有话想对你说。”
　　“？”
　　“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些话，是怕我在意吃醋吗？”
　　胜己僵了一下，硬邦邦回道：“老子怕你想多。”
　　到底是是谁想多了啦。
　　不过对喜欢的对象吃醋再所难免，只是苍井和白野——前世也同样闻所未闻，在我心里掀不起多少水花。
　　“我确实有点在意，但在你解释后误会就解开了。”
　　“……哦。”
　　“然后我就想到，你不会将误会留到过夜，有话直说，也很在意我的感受。但我之前不是这样对你的吧……？——虽然你是说过既往不咎这样的话，但我不能就就让它就这么简单翻篇。”
　　“……”
　　“我过去用那样的态度对待你，一点也没有想过你身为胜己的感受，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你知道多少，但我已经决定，在现在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了。”
　　终于说出了口，我重重舒了口气。
　　“擅自把你卷到这一堆事情来我很抱歉。”
　　“不过既然你已经发过话了，如果你现在没有改变说辞的想法——”
　　胜己斩钉截铁的声音截断了我的话语：“没有。”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很期待比他要更为优秀的你。”
　　“现在，请给我时间。”
　　*
　　爆豪胜己在腰侧发现了红色的数字，凭空出现，按压上去不会感到疼痛。
　　在来到这个平行世界的第一天是“5”，找到七濑的第二天就变成了“4”，接着变成了“3”——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他能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仅为五天，到今天已经变成了“1”。
　　他只能待一天了。
　　这数天就像是仙女所施下的魔法，一到午夜钟声响起，魔法就会自动解除，一切终成泡影。
　　尽管再怎么不愿，这一天还是会到来。
　　距离和另一个自己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了一天，对方没有再来。
　　爆豪胜己心知肚明那是另一个自己给自己留出的独处时间。他在那一天同样获得了属于十五岁少年的记忆，那么想来平行世界的他也会共享他的记忆。
　　不爽，可是那有什么用？
　　他无法带走七濑，也没有这个权利。
　　同样的，也不能抛下原世界的一切，为了七濑待在这个世界。
　　浅金发青年垂眸，长长的眼睫盖住了眸色。
　　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他最想做什么？
　　无疑只有两件事。
　　其一，找到基拉。
　　借着在另一个世界对基拉的了解，爆豪胜己已基本锁定基拉。
　　这时候的基拉还不是日后令人闻风丧胆的罪犯，只是个以温顺外表掩饰本性隐藏在人群中的普通社畜。
　　其二……
　　爆豪胜己闻见了白米粥的香味。
　　天空还泛着鱼蛋白时，风野七濑便已起床，在厨房褒了一锅白米粥。她在厨房哼着不成语调的歌，顺着米粥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过来。
　　爆豪胜己动了动。
　　他早早地就醒了，比七濑更早，一个人感受外面的动静。
　　那一天，风野七濑也是早起褒了一锅粥。
　　前一夜他折腾的晚了，第二天起的迟，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门口时，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女友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她背对着自己，橙色的围裙松松垮垮地系着蝴蝶结。
　　头发没有梳，随意地披散在脑后，像是绸缎一般柔顺泛着光泽。
　　听见动静，风野七濑扭头望来，她刚尝了一口粥的味道，似乎被烫到了，微微吐着舌尖。
　　一切都和前世的那一天没有什么差别。
　　“你醒了？”
　　爆豪胜己闪了闪眼眸，才道：“嗯。”
　　“我尝试着做了瘦肉粥，……虽然味道有点奇怪。”
　　七濑放下勺子，站在冰箱前：“要吃煎蛋吗？”
　　“要。”
　　爆豪胜己踏入厨房，少女近在咫尺，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喂喂这么不信任我吗？”
　　七濑看向他：“我觉得这次一定没问题！”
　　她这么说着，有惊无险地煎好了蛋。
　　爆豪品尝时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盐没有撒均匀，有一部分咸的可怕。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出自于七濑手的料理，也是至高无上的美味了。
　　七濑囫囵咽下瘦肉粥：“我上午要去事务所上班，下午休息，到时候……一起去找吧？”
　　青年却摇了摇头：“我差不多能够确认他了。”
　　“他很狡猾，连续两日的追踪会让他警觉。”
　　在离开之前，爆豪胜己将自己所知道的基拉的线索悉数告诉了七濑。她听的很认真，将它们铭记在心，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凝重的抹不开颜色。
　　半晌，七濑缓和气氛：“那，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我们一起吧。”
　　爆豪胜己同意了。
　　他也做不到拒绝。
　　趁着风野七濑上班的这段时间，青年再一次出了门。
　　这一次，他遵从内心的需求，来到了珠宝店。
　　下午和七濑约好的地点在附近的商城。
　　原本是想要留在家中的，即使是交往两年的前世，两人室外约会的次数也只手可数，多数是留在家中打游戏，懒懒散散地度过一天。
　　原本七濑也是这么计划的，但是出门时想起五年后变化颇多的街景，又提议出来逛逛。
　　爆豪胜己没什么意见：“嗯。”
　　他带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将浅金色的碎发压下。
　　青年带着黑框眼镜，于帽檐扫下的一片阴影间露出坚毅的赤色眼眸。
　　见到七濑的走近，他才将手从口袋中拿了出来。
　　“七濑。”
　　两个人走在一起，从街头走到街尾。
　　这一整条街都是商店，衣服为主，其次是吃的。
　　比起衣服，七濑显然对小吃要更感兴趣一些。她捧着杯奶昔，刚刚咽下了关东煮和稠鱼烧，手臂上挂着一些袋子，这些都是爆豪胜己付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