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越前家的少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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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听说你没有在对玉林的比赛中上场，到底是不能上场，还是怎么？”
　　
　　她仰头喝了一口芬达，只听见一个声音从身边传来，回头一看，就见一个棕色短发的中学生正在同手冢和不二说话。
　　
　　手冢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的手臂还好吧？”那人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把扯住了手冢的左臂，笑意中夹杂了几许恶意，“为什么不让我看看呢？”
　　
　　她正欲收回目光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想却撞上了不二的视线，轻叹口气，早知道就不要回头看了，这下若是离开反而显得她不厚道了。于是久音走过去向两人问好，“手冢君，不二君。”
　　
　　“啊，越前桑也是来看弟弟比赛的吗？今天越前和桃城比赛很精彩啊。”不二摸着下巴笑眯眯的说。
　　
　　你确定那不是丢人丢得精彩吗？久音嘴角轻抽了下，“不二君还真是过奖了呢。”
　　
　　手冢则还是一副冰山的模样，眼神淡淡自久音脸上扫过，点了点头，“越前桑……”
　　
　　一边的人似乎很不忿被这三人无视。
　　
　　特别是他的手还扯着手冢的一只胳膊时，这种漠视就显得格外让人难以忍受，因此久音就成了那无辜被殃及的池鱼。谁叫她恰巧撞到了枪口上呢？
　　
　　“这位同学是？”他眉梢一挑，自然而然的带出几分不屑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眼上下打量了久音一番，然后又回头看了眼手冢，眼底恶意又添了几分，“手冢，难得看到和你熟悉的女生，这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不二看了眼手冢，又看了眼久音，越发笑得看不见眼，也没有出言否认，看模样似乎是想要看热闹的。而至于手冢，依旧是一张冰山面瘫脸，什么变化都没。
　　
　　到底是怎样强大的逻辑才能让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啊？久音眉梢一颤，却强自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不是呢，我只是手冢君的同学。不过，这位同学，你确定你要一直抓住手冢君的手臂不放吗？这个姿势会不会太难受了点？”
　　
　　九鬼贵一见久音眼神真诚，不由有些讪讪地松了手。
　　
　　“手冢君，不二君，下一场比赛似乎要开始了。”久音向青学所在的场地看了眼，然后提醒这两位正选。言下之意，即是给他们找借口离开。
　　
　　“那我们走吧。”手冢似乎也不愿在这里久留，居然难得的对久音说了一句话。
　　
　　第一次听见冰山对自己说这么多字，久音怔了片刻，随即了然，几步跟上他们的脚步，一起离开了柿之木的场地。
　　
　　三人同行怎么感觉怎么有些怪怪的，久音并非是喜欢在陌生人面前多话的人，手冢更不是。所以担负起活跃气氛的人也就只剩了一个选择。
　　
　　“越前桑怎么会在这里呢？”
　　
　　怎么会在这里？她能说其实她就是想来看看打伤了自家弟弟的不动峰是什么样，可惜却来得太早不是时候吗？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久音只是淡淡一笑，“想要来看看龙马下一场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没想到……”她唇边的笑意中不经意的掺了几许轻慢。
　　
　　“越前桑对越前还真是非常关心呢，看起来，越前有个很好的姐姐啊。”
　　
　　“彼此彼此了。”久音笑眯眯地回道。
　　
　　“越前桑真的是来看柿之木的比赛吗？”不二微笑，柿之木的实力他很清楚，虽说是地区赛的第二种子，却也绝不是青学的对手。而久音，除了最初看过了越前龙马的几场比赛和练习，对于他的对手几乎都是不管不问的，今天怎么会如此有兴致来提前调查？
　　
　　腹黑熊的敏感果然不容小觑。久音合眼又再度睁开，莹润的眸子漆黑深邃。
　　
　　“不二君还真是敏锐呢。”她目光沉了沉，再度悠悠开口，“我只是在上场比赛时看到了一只特殊的队伍，所以忍不住想来看看呢。”
　　
　　“特殊的队伍？”不二好奇问道，连一直静默聆听的手冢也忍不住偏头看了久音一眼。
　　
　　“是的，一只很强大的队伍。”久音握紧了手中的芬达，微微一笑，“万一青学不认真的话，说不定会和柿之木一样输掉的啊。”
　　
　　“越前桑就这么肯定柿之木会输掉？他们可是比赛的第二种子啊。”
　　
　　“如果不二君不相信的话，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好了？”
　　
　　“嗯？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啊。”始终弯着的眸子看不出丝毫变化，某只腹黑熊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转身看了眼手冢，问道，“手冢也要一起来吗？”
　　
　　“啊……”手冢淡淡应了一声，“不要掉以轻心。”
　　
　　已经到了比赛场地，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久音和不二如出一辙的笑脸，转身离开了。
　　
　　“手冢部长似乎不喜欢不二君的提议呢。”久音看向腹黑熊，笑意盈盈。
　　
　　“是吗？我倒是觉得手冢其实也很好奇呢。”不二看着手冢远去的背影，再看看方才过来的方向，若有所悟。不动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柿之木下一场的对手就是这个吧。
　　
　　“那不二君可要加油了。”久音挥了挥手，小步从他身边跑开了。和腹黑斗智什么的，不符合她一贯的处事风格啊，还是早早远离的好。
　　
　　很快青学和不动峰的比赛就开始了，第一单打是不二河村。
　　
　　面对不动峰的咄咄逼人，不二一记燕回闪霎时惊艳全场。站在场外，看着不二睁开的冰蓝色眼眸，久音忍不住赞叹，“果然不愧是天才不二周助……”说着不觉将眼神转向了一边坐在球员区里的少年，只见他眼神微微一变，看向球场的目光顿时有些灼热。
　　
　　果然还是对强者怀有挑战之心吗？这就是少年心底的武士之魂吗？
　　
　　乾走到久音身边，看见她自始至终都平静无比的侧脸，忍不住问道，“越前桑觉得不二和河村会赢吗？”
　　
　　久音收回目光，眉眼舒扬，“他们不会输。”
　　
　　“这样吗？”乾扶了扶眼镜，就在这时，不动峰的那一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石田那一球夹携了巨大的力量向着不二冲去，这时不二已经睁开了眼，定定看着那一球不避不退，看样子竟是想凭一己之力接下来。
　　
　　“不二他……”乾也忍不住变了脸色。就在不二即将勉强接下那一球时，河村从中突然发力击回了那一个波动球。
　　
　　“太莽撞了。”乾的语气有些惋惜，凭他的眼力必定可以看出河村的手已经受了伤，这场比赛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果不其然，不二向裁判提出了放弃比赛。
　　
　　看到了结果，乾偏头看向久音，只见她微微一笑，“乾君，觉得他们会输吗？”
　　
　　乾微怔，然后也笑了。
　　
　　说罢就看见不二和河村出来，久音走上前去，从堀尾手上拿过了外伤喷雾剂，“让我来吧，我学过按摩，可能会对河村君的伤势有所帮助。”
　　
　　“越、越前桑，我……”一旦没有拿上球拍，河村就是一副腼腆内向的模样。他偷偷瞟了久音，结结巴巴的想要拒绝。
　　
　　“河村君不用客气呢，不过我看你可能伤到了骨头，等下还是要去医院看一看的。”久音莞尔，将手中的外伤喷雾剂朝他略显红肿的手腕上喷了些，手指在他腕部轻轻揉捏。
　　
　　小熊已经再度恢复到原本笑眸弯弯的模样，“越前桑，你说的没错呢，不动峰确实是个很好的对手。”
　　
　　少女笑意不改，伸手将垂下的几缕碎发别回了耳后，低头专心地做着按摩，指尖在河村腕部有节奏的一起一落。“青学，不会输。”
　　
　　不会输吗？不二听着她笃定的语气，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呐呐，越前桑对我们还真是有信心啊，真的让人好有压力好有压力啊。”
　　
　　不二你这真的是好有压力的样子吗？
　　
　　“好了，可以了。河村君还是去医院一次吧，万一真的伤到骨头就不好了。”等完成了按摩久音方才抬眼。
　　
　　河村不由伸手摸了摸头，“谢谢越前桑了。”说罢便站起身来向几人告别前往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龙雅

　　下一场是黄金双打的比赛，看了眼渐渐阴霾的天气，久音转身离开了。从商店里出来就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她看了眼手中的雨伞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来的早。
　　
　　撑开伞才走了一段路程，就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久音这才抬头注意到来人的脸，是海堂熏。不由向他扬了扬手，“海堂君在热身吗？下一场似乎就是海堂君的比赛吧？”
　　
　　海堂微微顿下脚步，看着她有几分不知所措，“越前学姐……”
　　
　　见海堂蛇害羞，久音失笑，“那海堂君一定要加油哦。”说罢就径自离开，不再打扰他运动了。
　　
　　之所以想独自出来走走，或许是因为她还有些紧张吧？随着比赛的推进，久音原本还平稳的心跳已经渐渐乱了起来。昨日她已经仔细检查过龙马的球拍，并且还做了相应的防护措施，可她依旧不确定自己的弟弟是否能真的避过伤害。
　　
　　比赛已经拉开了帷幕。
　　
　　她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镇定，直到那一幕的出现——
　　
　　断掉的球拍弹了回来正好击中了少年的面部。
　　
　　少年捂住了左眼，指缝间缓缓滴出鲜红的液体。
　　
　　一时，全场哗然，连龙崎堇和手冢的脸色都忍不住微微变了，唯有久音的表情依旧不见变化。
　　
　　“越前桑……”乾担忧的看了眼久音，莫名觉得有几分心惊。越前久音对于弟弟的关心显然非同一般，而此时竟然还是这般淡定的神色，那只有两个可能，她真的不担心抑或是……正在极力自抑。
　　
　　而他认为……“不担心的可能为5％，控制情绪的可能为90％，其他原因的可能为5％。”
　　
　　久音脸色苍白，目光定定盯着少年眼睑上的血，口中淡淡道：“我没事。乾君能不能去帮龙马包扎一下，我怕我忍不住情绪会……”她没有说完。
　　
　　“啊、好。”乾怔了下，然后提起医药箱走进了球场。
　　
　　少年捂着眼，向久音的方向看了眼，然后默默走到了一边。他想要完成这场比赛，可如果久音阻止他的话，他会听从姐姐的话，他会放弃，却也会遗憾。久音并未阻止他，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最了解那件事给久音留下了怎样的阴影。
　　
　　看着龙崎樱乃冲进球场，久音睫毛一颤，下意识的出声叫道：“樱乃，出来。”
　　
　　“可、越前学姐……”少女看着她的眼神很不解，“为、为什么？”
　　
　　少年蓦然抬头，看着久音的眼神有些复杂，似是感激中夹杂了些别样的感动。
　　
　　“那是他想要坚持的东西……”久音定定看着龙崎樱乃，一瞬不瞬。
　　
　　一分钟后，少女终于妥协，从球场里走了出来。
　　
　　相比阻止龙马继续比赛的大石，手冢将球拍递给了他，“十分钟，十分钟内如果你不能分出胜负的话，就必须弃权。”
　　
　　“好，十分钟就十分钟。”少年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
　　
　　“部长……”正欲转身回到球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龙马顿住了脚步，欲言又止，轻轻瞟了一眼场外看起来镇定无比的久音，眸底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担忧。
　　
　　“拜托你关照下我姐姐。”似乎并不惯于说出这类请求的话语，少年语气听起来有些别扭。“她现在一定很不好，部长，拜托你了。”
　　
　　手冢微微一怔，不觉看了眼久音，然后点点头。龙马见他点头，脸上的担忧稍稍淡了些，然后眸子一沉，拿着拍子上场继续比赛。
　　
　　看见越前龙马再度上了场，他才向久音那边走去，他并非是什么善于交际的人，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越前，轻易食言总是不好的。
　　
　　在对龙崎樱乃说完了那些话后，久音目光就始终停留在地面的血迹上，唇边还带了轻微的笑意。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若不是越前提出拜托他关照下久音，他绝不会察觉出久音的异常。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少女一直是安静娴静的，偶尔透露出几分慧黠灵动。而此时她却仿佛失去了灵魂，甚至连一贯深邃的眸子都显得有些空洞。
　　
　　血……那是龙马的血……
　　
　　那个挡在她身前的小小身影，从他指尖缓缓落下的温热液体。
　　
　　满目艳色，久音只觉得脑中一片晕眩，连目光都有些涣散。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吗？
　　
　　她的脸色很不好，苍色的唇，漆黑的眼，落入别人眼中越发显得虚弱无比。手冢迟疑了下正在考虑是否要上前，他本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特别是安慰女孩子，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这个少女是需要他人宽慰的人。
　　
　　就在他迟疑的一瞬，久音身体晃了下，竟是向着一边倒了下来。　乾已经离开，所有人都关注着球场内的少年，一时竟没有人注意到久音的异常，除了他。这下已经容不得他多加思索，疾步上前扶住了久音。
　　
　　感觉到一股力量扶住自己，久音才从方才的梦靥中醒悟，勉强稳了稳身体，抬头看见来人，她唇边不由扯开一个浅淡的微笑。
　　
　　“原来是手冢君啊……真是十分感谢。”
　　
　　手冢静静看着这个素来行止从容的少女，“越前桑没有事情吧？”
　　
　　久音睫毛颤抖了两下，然后低垂，“我想我大概需要休息一下……”
　　
　　“不要大意。”他果然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停了许久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听着冰山说出这句口头禅，心底突然就生出几分暖意来，她重新抬头，唇角弯弯，“我知道，手冢君不用担心。”
　　
　　“嗯。”手冢应了一声，眼中是少女纤细的身影，略显虚浮的脚步，又忍不住偏头看了眼球场上的越前龙马，最终还是站在了原地，看着久音渐渐远离。
　　
　　那个少女并不希望他跟上去。她的背影这样告诉他，她不希望自己见到她不愿旁人知晓的一面。
　　
　　场上的少年还在独力奋战，而她靠在椅子上慢慢回忆。
　　
　　有人说，当一个人开始回忆，那他就已经苍老。
　　
　　那还是和风朗日的四月天，茂盛树木间透出的阳光，明媚中带有洛杉矶独有的温和暖意。微风徐徐自她的发梢拂过，手里拉着少年，心情宛如微微鼓起的风帆。
　　
　　那年久音七岁，龙马五岁。
　　
　　手指在太阳穴附近按压，她只觉得脑中几乎有什么要喷涌而出，一直大力撕扯着她的神经。那种痛苦几乎难以忍受，久音咬紧了下唇，一只手死死抓住椅背，额头鬓角也沁出冷汗，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在浅色的衣裙上留下一朵深色的小花。
　　
　　自从那场事故之后，她就有了这么一个头痛的毛病。可是她一直掩饰的很好，没有人知道，包括她的家人。她去过医院，也得到了医生诊断结果。
　　
　　偏头痛，多因劳累、情绪因素等诱发。发作前有眼部先兆，如闪辉、黑朦、雾视、偏盲等，也可有面、舌、肢体麻木等，与颅内血管痉挛有关。
　　
　　一波波阵痛接连不断，伴随那疼痛而来的就是肢体的麻木。她尽力将手机扣在了掌心，略显茫然的眼神在联系人一栏来来回回扫视，却始终不能决断。
　　
　　唇上几乎被咬出了血，她目光落在一个名字上很久后，才下定决心按下了拨通键。但愿，他还在东京吧。能够放心的也只有他了。
　　
　　没有人接。
　　
　　久音苦笑，再度按下了拨通键。
　　
　　依旧没有人。
　　
　　她终于放弃。
　　
　　那么期待自己能撑过这一次吧。久音刚想收起手机，奈何四肢的僵硬跟不上意识，手机已经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屏幕一亮之后就自动黑屏了。她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她也不想去捡了，反而窝进了椅子里，抬眼安静的看着远方。
　　
　　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身处医院。床边坐了一个少年，垂首安静的剥一个橘子。同样墨绿的发色，琥珀色的眸子，难得沉静的侧脸。
　　
　　“龙雅？”久音微显愕然。
　　
　　听到声音，少年才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来，脸上是与家中少年稚嫩精致截然不同的俊朗阳刚。
　　
　　“久音，怎么才半年不见你就成了这样？”越前龙雅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地睨她。
　　
　　“你怎么还在东京？我还以为你走了。”久音伸手揉了揉还有些余痛的额角，避开了他的问题。
　　
　　少年将剥好的橘子递给久音，“谁说我还在东京了？”
　　
　　“没在东京？”久音愕然，阳光从少年发间穿过，落在她的脸上，有些刺目。伸出手挡住阳光，她才反应过来，忍不住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还不是因为接到你的电话我特意从大阪赶回来才，现在当然已经是第二天了。”说罢他轻佻的笑了笑，语气耐人寻味，“没想到，小丫头也长大了啊！”
　　
　　“你只比我大一岁而已，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老气横秋的语气跟我说话？”久音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然后蹙眉，“还有……接到我电话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一直没有打通。”
　　
　　见她的茫然不似作伪，龙雅眸光微微一闪，再度扬起眉来，“没什么。”
　　
　　明白他不打算说，久音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她了解龙雅，他不想说的事情没人能知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经他一问，久音倒真觉得饿了，于是点了点头。被迎面扔来一个衣袋，久音不由抬头疑惑地看他，龙雅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本来打算送给女朋友的，结果不合适，就带给你了。”
　　
　　久音打开一看，是条长裙，不由弯眸一笑，“还是多谢了。”
　　
　　龙雅一手插进裤袋，漫不经心地走出去等久音换衣服。安静了一会，门再度被打开，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发及腰际，长裙轻曳，裙摆下绣满水纹，随着行动，一折一闪，宛如月华。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庆功

　　龙雅在短暂的失神后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语气轻浮，“少女，要不要和我来一个浪漫的约会？”
　　
　　久音凉凉看他一眼，“不用担心女朋友吗？”
　　
　　“见了久音怎么还想得起别的女孩子？”龙雅笑得雅痞，一把揽过少女的肩，一起朝外走，“反正我也不是你亲哥哥，不如考虑一下当我女朋友怎么样？”
　　
　　说着他唇边露出一个坏笑来，“我想老头知道后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久音则是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全做没听见他的话。
　　
　　他顿觉无趣，不由松了揽住她肩头的手，偏头看着久音的侧脸抱怨道：“很多时候我都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老头的女儿。”
　　
　　“其实我也一直在怀疑到底谁才是老爸亲生的。”久音不甘示弱地吐槽他。
　　
　　正在这时，一阵铃声响起，龙雅拿出手机看了眼却没有接，随后向久音晃了晃，满脸戏谑，“小不点的电话，我敢打赌一定是找你的。”
　　
　　久音不客气地夺过电话，按下了接听键，“龙马么？我是姐姐。”
　　
　　“姐姐，你昨天为什么没有回家？还和那个家伙在一起？”越前少年的语气颇有些不善。
　　
　　心知这是弟弟别扭的关心方式，久音也不在意，温声宽慰他，“昨天心情不是很好，刚好遇到了龙雅，所以就一起出去放松一下心情。”
　　
　　闻言，龙雅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她。
　　
　　龙马沉默了下，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又问，“那你现在有事情吗？”
　　
　　“我正想和龙雅一起出去吃饭。”
　　
　　“姐姐，今天青学要庆祝地区预选赛优胜，大家要我邀请你一起来。”龙马如是说。
　　
　　“啊？”久音不觉怔了怔，“既然是网球部的庆祝，我还是不去了吧！”
　　
　　“小坂田龙崎堀尾他们都会去。”
　　
　　听出了少年语气中的不悦，久音没办法，“那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姐姐你在哪，我去找你。”
　　
　　久音无言，开始认真反省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惹毛了自家的少年。她忍不住瞥了眼越前龙雅，对方迅速回之无所谓的笑容。她叹了口气，老老实实报出了所在地址。
　　
　　“我马上到。”少年立刻挂了电话。
　　
　　“呐呐，听起来小不点好像生气了啊。”越前龙雅不无幸灾乐祸的说。
　　
　　不过一会，两人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