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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萌宠日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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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地在心中默念着这家店面租金的价钱。
那是个便宜到几乎在整个纽约都找不到第二个的价钱,也是便宜到一想到数目我就只能低头心甘情愿成为兽医的价钱。
……所以我还是一个被金钱操控的人,悲哀。
无可奈何的我连行李箱都没打开,便随着房东先生走下了楼梯。途经二楼的时候,二楼的门开着,我随意地瞥了一眼,看到了有些乱糟糟的客厅,还有两件同样开着门的卧室。
两间卧室,可是房东先生孤身一人。
但等我走到一楼,看到柜台上摆着的房东先生与一个年轻姑娘的合照时,我便明白了。
“您的女儿?”我指了指相框。
房东先生看向与女儿的合照时,眼睛变得比之前还要温柔:“是呀,独生女,在华尔街工作,偶尔会来看看我。”
他顿了一下,笑眯眯地说:“漂亮吧?太遗憾了,她已经有小情人了,年收入百万的年轻帅哥哟。”
“……”我拒绝接这个话茬,不只是因为戳到了我的痛点,还因为不想让这个老头太得意。
在一楼我见到了房东先生养的宠物,种类奇多。
小到一手指就能压死的仓鼠,到懒洋洋的猫,再到傻兮兮的狗,更有让我一看就条件反射想要捉一只做一做实验的大白兔。
当然了,要是有小白鼠就完美了。
店里的这些等待被出售的萌宠们看到了房东先生,原本还没精打采的,立刻就激动起来。
尤其是笼子里那些小型犬,此刻正激动扒着笼子,渴望地望着房东先生,脖子扬了起来,下一秒就要叫喊出来了。
我已经好了捂耳朵的准备,但是房东先生只是笑着“嘘”了一声,那些个小家伙居然真就把“呜汪”声噎了回去,只是摇着尾巴,大眼睛等着房东先生。
房东先生也没让他们白等,很快便走过去,伸手把他们摸了个边。
“好乖啊,你们。”最后他笑着说了一句。
而我趁机把所有的宠物笼子都看了一遍。
这家店其实很中规中矩,并没有卖什么蜘蛛蜥蜴和蛇这类比较另类的生物,而是那些只是看着就能温暖人心的宠物。
这种时候,出现在保温箱里的那只毛色艳丽的狐狸就先十分十分的惹眼了。
她身上的毛主要是红色的,正如上文我提到的,毛色非常的艳丽,灯光打上去会有淡淡的光晕。
我凑过看的时候,她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右半边身子上有伤,所以整个身体呈斜线状侧着,摆出了一个异常优美的弧线。
毛绒绒的红色尾巴像被子一样盖在她身上,我能看清那尾巴梢上一点点的黑尖。
她睡得很沉,呼吸很深,每次气体交换活动都会带来身体的大幅度的起伏。
每次起伏让她身上的毛发微微颤抖,或者轻轻摇摆。
我有种错觉。我认为我能看着这家伙这样睡觉看一整天。
“很美,对不对?”房东先生就站在一边与我并肩看着,“也不只是谁那么狠心,既然养了她,就该把她作为孩子好好养着才是。”
我不由得看了房东先生一眼。
他居然用“孩子”来表示一只狐狸,这也说明他会用同样的称呼来表示他漫店的宠物。
“医生,”房东先生轻轻地把目光转向我,眼巴巴的祈求着,“你可以帮我给她看看伤口对不对?”
“……”
被这样一双上了年纪却依旧润洁晶莹的巧克力眼睛看着,我压力好大……
我无奈地点点头,示意房东先生把保温箱打开,并在保温箱打开期间给自己戴了一副手套。
这个算是职业习惯,我每天都会带一副在身上。
房东先生打开保温箱后撤到一边看着,而我则走过去,把手伸进保温箱里。
其实在保温箱打开那一瞬间,那只狐狸就醒了。
不过大概因为伤口很痛,她依旧侧着身子,只是动了动脑袋,把一双灰绿色的眼睛对准了我,眼睛里疑惑惊讶恐慌等等的情绪迅速闪过,最后全部化为好奇,还调皮地眨了眨。
我有点愣。手还放在她身上。
她身子软得离谱,即使手上戴着手套,触感大打折扣,但是碰到她时手掌几乎要陷进那丛毛发里的感觉却深刻而清晰地传了回来。
我在这双灵动的绿眼睛的注视下,生生愣住了。
是什么原因……我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摸得其实是个女人?
毛绒绒的尾巴卷上我的手,我这才回过神来。
房东先生正趴在保温箱上戏谑地看着我。
“……您这是什么表情?”我忍不住瞪了过去。
房东先生笑了笑:“年轻人,不要总是绷着脸,既然想笑就笑一笑嘛。”
“……我并不想笑。”
“别嘴硬了,我都看出来了,”房东先生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明明很喜欢刚刚摸到这个小家伙时的触感,喜欢到情不自禁就要笑出来的地步,难道不是吗?”
“……”
母亲,您说好的我与父亲一样的深沉性子呢?
怎么就被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老人看穿了?!
☆、第61章 【红毛狐狸2】
【会抛媚眼的狐狸小姐。】
【饲主:杰罗姆·莱德福德(牙医)】
我用手指轻轻地按压了红毛狐狸的右前爪与后背连接处的伤口,立刻感受到了硬硬鼓鼓的触感。
为了探究那是什么,我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摩挲了几下。
最后一下下手稍重,伤口渗出血来,接着小狐狸在我手下哆嗦了一下,脑袋又没精打采地垂了下去。
我得出了答案。
我不由得轻轻地吐了口气。
居然有子弹在里面。
刚刚远远地看着,我还以为这鼓起的地方是因为她扭到了右前肢,却没想到是中弹了这么严重。
“拉科斯店长,你处理过这个伤了?”我转向一边佝偻着腰看狐狸的房东先生。
“奥,是的,”房东先生挠挠头承认了,“她是我今天早些时候在垃圾箱里发现的。当时流血有点多,她疼得不能动弹,我赶紧把她带回来,给她止了血,却拿那颗子弹没有办法,只好给她打了一点麻药……然后你就来租房了。”
……然后你知道我是个医生,就动了我的主意?
小狐狸偷偷歪头瞥我一眼。我不太高兴地敲敲她的脑袋,让她躺平,她却眯着眼睛,紧盯着我不放了。
谁会这么一个小可爱做这么可怕的事呢?
我被小狐狸看得心里紧张,扭头跟房东先生说道:“那么,您打算付多少钱给我呢?”
房东先生一脸困惑地说:“钱?付什么钱?”
“作为兽医的钱。”
房东先生笑了起来:“哎呀,吉米你不是说你不是兽医吗?”
“……”
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要干白干活了?
我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看,转身往三楼走。
没走几步就被拽住了袖子:“喂喂喂!不要甩手嘛!你可是医生啊!救死扶伤啊!本职啊!”
我回头就见到房东先生一脸控诉地看着我。我无奈了:“我不是不干,你总不能要我用手指把子弹抠出来吧?”
“哦……”房东先生这才放了手,却不放心地跟我去了三楼。
我没管他,径直到行李箱边,拉开拉链拿到工具就往楼下走。
房东先生居然乖乖又跟了下来。
等我穿好白大褂戴好手套的时候,他还眨巴着眼睛在一边看着。
这让人很无奈。
但我也只能尽量无视他了,因为我要开始了。
宠物店没有手术灯,我找了个光线最好的地方,麻溜地给小狐狸打了针。小家伙很安静,不像我印象中打针跟要他们命一样抓狂的宠物们。
她的目光从针头戳进肉里到一小管麻药全部打进她身体里,没有片刻的转移。
我收起针管的时候,不由得考虑是不是该安慰安慰小狐狸,或者夸奖夸奖她。
没等我开口,小狐狸的大眼睛一眨,大尾巴扫过我的手,身子一歪,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只是静静趴着,像是在等待药效发作似的。
她真有趣。
“挨针的时候,他们都会这样吗?”我问了一句。
“不会,”房东先生回答,“大部分宝贝儿们都蛮怕打针的。这个小家伙这么淡定我也是第一次见。”
“是吗……”
我说着,就看到小狐狸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感觉她呼吸都随之变慢了。
药效发作的很快。
我当然也不能耽误时间,立刻操起刀子镊子上手,不一会儿就把子弹取了出来,丢在一边的铁盘里“铛”了一声。
我忙着止血和缝伤口,只是匆匆一瞥,却好像看到了绿光在银白的子弹上闪过,隐隐有瞧见花纹刻在上面。
直到我把小狐狸的伤口都处理妥当了,才有机会去看那颗子弹。
我不是没见枪。
我那个高中毕业就跑出到处浪的妹妹有一次回家过圣诞节,在晚饭后炫耀时地给我看她绑在大腿上的掌/心/雷。
“帅吧?”伊丽莎白得意洋洋,“跟我搭档学的。”
我差点忍不住抢了她的枪崩了她:“你学坏了。”
伊丽莎白:“你放心吧,我不会用枪,这是拿来装b的。”
我:“……”
这可子弹倒是很像掌/心/雷的子弹,很小巧,但是那花纹却刻得很细腻。
我觉得这可子弹很漂亮,想着以后可以拿去给伊丽莎白炫耀,就在水下冲了百八十遍,才塞进了口袋。
我给房东先生让出位子:“行了,静养着就行了。”
房东先生几乎是把脸扑上去看。
不过他怎么看都没用,这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她微微侧着身子,大概这样能不碰到伤口,睡着舒服。她的大尾巴盖在身上,我能看到她尾巴下白色的肚皮,看起来软得很,让人想摸。
我咳嗽一声,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收拾了工具准备回三楼:“好了店长,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你照顾好她吧。”
“这就走?”房东先生在我身后笑,“你救了她,顺便给她起个名字再走吧。”
我脚步停下来看那只小狐狸,然后看他。房东先生笑得把眼睛都眯起来了,但最后我只能摆摆手说道:“我拒绝。”
“……为什么?”
“赋予任何一个生物名字,就意味着我需要对这个生物负责。”脑海里闪过了父亲的脸,我笑了笑,“我还不想对任何生物负责。”
自认为潇洒地转了身,在我往楼梯走的时候,似乎有听到房东先生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嘿嘿的傻笑。
忍不住瞥他一眼,这才发现他在看着我笑,目光意味深长,像是看透了一切。
我只好落荒而逃。
再次见到房东先生和小狐狸,是在晚饭的时候。我正拿着手机分析叫哪家的外**较划算,这时房东先生喊我下去吃饭。
我警惕地站在楼梯口问他:“付钱的?”
“我请你,让我好好表达一下谢意。”房东先生站在一楼,抬头看着我笑,“我自己做的。”
“……”
我在楼上考虑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吃亏,于是愉快地跑下去,往桌面上一看,全他妈是土豆。
土豆粉,土豆饼,土豆汤,薯条。
房东先生还在笑眯眯地往桌上摆不知道加了什么酱的土豆泥:“来来来,坐下吧,尝尝我的土豆全宴。”
“……”我掉头就往楼上走。
房东先生再次抓住了我的袖子:“年轻人,对老年人体谅宽容一些嘛!”
“……这不是你让我吃一肚子土豆的理由!”
“可我就会做土豆啊!”房东先生委屈地说,“而且我也是很久没机会有别人陪着吃饭了……”
“……”我回头,“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房东先生只是笑:“可是现在我只有你这个租客啊。”
“……”
我居然鬼迷心窍地坐到了餐桌边,把勺子捏了起来。
房东先生坐到一边,笑得蛮开心:“你看起来跟我女儿一般大啊,这样就感觉像是有了个儿子一样。”
挖了一勺土豆泥,我试图忽略掉上面粘着一层诡异的酱料,于是问道:“你女儿不是有男朋友吗?她没带他回来给你瞧瞧吗?”
一个没有任何意味的笑容浮现在房东先生的脸上:“有啊,不过只有一次。”
“只有一次?”
“是啊,西装革履的,”房东先生随意地说着,朝宠物室看了看,“一看就不适合我这家小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亮着柔光的保温箱。灯光下那一丛红毛仿佛在发光。而她的眼睛,真的在发光。
“小狐狸醒了。”我说着,把土豆泥送进嘴里。
想象中可能会有的可怕味道没有出现,这土豆泥就是土豆泥,规规矩矩的土豆泥,没有变成怪物跟我的牙打架。
心里负担立刻小了很多,我愉快地继续吃下去。
房东先生离席片刻,等他回来时,我隐约见到眼前有红毛在晃动,一抬头,房东先生用软垫托着红毛小狐狸坐下。
小狐狸有些睡眼惺忪地趴着,懒洋洋地翘翘尾巴,仿佛在以此跟我打招呼。
我差点一口喷出来,接着只能丢下勺子。
房东先生错愕了一下:“不吃了?不合你口味?”
我捏起餐巾纸擦擦嘴,无奈地说:“抱歉我……洁癖。”
而且有点洁癖过头。
这是我一出生就从做医生的父亲那边继承下来的。
更可怕的是,我还是无可救药的处女座。
房东先生跟小狐狸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这一人一狐交换了什么意见,就见房东先生又托着小狐狸,哀怨地坐在一边去了。
“……先生,您才是屋主。”
“可你也算是客人啊。”
我还想说什么,甚至直接起身,但是房东先生摆了摆手:“你先吃吧,我不着急了。让我先跟狐狸小姐熟悉一下彼此。”
“……”这让我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但看房东先生就是一副非等我吃完才会过来的样子,我也只好坐下来继续吃,并且加快了速度。
一边吃,我一边密切关注着那边。
房东先生把小狐狸放在了沙发上,伸手打开了电视机。电视新闻正在播放晚间新闻,正好讲了一遍复联今天的打砸烧活动。
毫无新意。
小狐狸的尾巴还在翘着,脑袋对准了电视机,居然看得兴致勃勃。
可能是注意到我在目不转睛地看她,她歪头看过来。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看她,却见她漂亮的眼睛一眯,尖尖的嘴巴两边分别向上翘了翘,下巴微微一沉,懒洋洋却娇媚十足的气息扑面而来。
心脏错觉似的一顿,我手上的勺子差点碰到鼻梁上的眼镜。
我的天……
一只狐狸居然也会抛媚眼?!
我默默低下头继续吃。
直到房东先生疑惑地问我:“医生,你的脸怎么红了?”
“……”我怎么好意思说我对一只狐狸拋的媚眼有感觉了?!
“医生,你不会……对我有感觉了吧?”房东先生小心翼翼地问,“毕竟你是腐国人……可我年纪也不小了……”
“……”
这一刻,我又有了当初毅然决然从伦敦离家出走时的冲动。
☆、第62章 【红毛狐狸③】
【负起责任来吧,年轻人。】
【饲主:杰罗姆·莱德福德(牙医)】
我的房东,小百灵宠物店的店长汤姆·拉科斯先生是个很和善、很好打交道的人。
与此同时,他也是个非常自来熟的人。
我长这么大,身边不喊我“杰罗姆”而是直接用“吉米”这个称呼的人也就他一个而已。
连我父亲和母亲都不曾这么这么喊过我,伊丽莎白更过分,不管叫我“老哥”的时候,就用“强迫症”。
房东先生这么亲昵地喊我“吉米”,我没什么意见。
但是他一再坚持要把小狐狸送到我屋里去,我的意见就很大了。
“长夜漫漫,总得有个伴陪你嘛。”站在我房间门口的房东先生双手举过小狐狸,试图送到我怀里去。
我怎么能让他如意,两只胳膊交叉架在胸口上,就是不接。
稍稍低头,我正好跟小狐狸看过来的目光对个正着。走廊里灯光有点暗,倒是她的绿眼睛像是小灯泡,一直在闪闪发亮。
房东先生还在锲而不舍。
于是我对房东先生笑起来:“您说的对,长夜漫漫……不如先生您来陪我吧。”
房东先生立刻退缩了:“……那什么,我年纪真的挺大的了……”
他肯定立刻想起我国籍是哪儿了,语气都变得支支吾吾的。
看在这个威胁非常有效果的份上,我决定永远都不告诉他我性取向为女这个事实了网游之暴力刺客。
恐吓成功后,我拼命地把笑声压在喉咙里,而小狐狸却在房东先生看不见的地方抿了抿嘴。
我看见了,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无论在哪个寓言还是童话里,狐狸都是狡猾的代言词了。
瞧瞧她,似笑非笑的,尖尖的脸蛋搭配弯弯翘起的嘴角,眼睛眯起,像是笑,但是她又不可能听懂我们的对话。
狐狸果然是种很有灵气很有趣的生物,我算是见识了。
但是这不是房东先生把她塞给我的理由。
我正要义正言辞地开口拒绝房东先生,就见小狐狸身子突然一抖。
眼前只能看到一抹红光倏地一闪,小狐狸麻溜地从房东先生的手里滑了下去。
从房东先生举起的地方到地面可是有点高度的,何况她身上还有伤。我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把小狐狸接住了。
等接住了,手上被绒毛裹住,她身上温温热热的体温也传了过来,我这才想起来,我用手直接抱住了这个顽皮的小狐狸。
用手,直接。
洁癖的鸡皮疙瘩霸道地占领了我的后背。
之前给小狐狸看伤的时候我也直接用了手,但那不一样。摸完小狐狸我转身就去洗了手,还用香波搓了好几次手。
现在我当然也可以把小狐狸丢下,然后跑去洗手。
就怕房东先生趁这机会丢下狐狸跑……他已经跑了。
没想到啊,小狐狸这么狡猾,房东先生也不成多让。
很好,很好……
我瞪着房东先生脚步不停地转身下楼的背影,有心把狡猾的小狐狸从楼梯上朝他的后背丢下去,就怕同时闹出人命和狐命来。
等房东先生快下到一楼了,他才洋洋得意地回头朝我笑起来,嘴上还喊着:“谢谢你,吉米,那么小c我就交给你啦!”
我强忍着怒火问他:“谁要你谢——小c又是谁?”
房东先生隔空指了指我的手,意思是我手上的小狐狸:“你不肯给她起名,只好由我来了。”
“都起好名字了那你就抱回去自己养啊!”我猜,此刻我身后一定是黑色加红色的燃烧火焰背景。
我是真想烧了这个老混蛋。
房东先生遥遥望着我笑起来:“负起责任来吧,年轻人。”
我立刻抿住了嘴角。
在房东先生要我给小狐狸起名字的时候我直接拒绝了他,跟他说“我还不想对任何生物负责”。
现在他就把狐狸塞给我,还跟我说“负起责任来吧”……
居心何在!
你们永远无法想象出我对这只小狐狸的感情有多复杂。
我抱着她,比抱着一个炸弹还要紧张。
恍惚间,好像有一支庞大的细菌队伍正从小狐狸艳丽柔顺的毛皮上气势汹汹地向我的皮肤杀了过来,或许在暗处还有一支跳蚤大队正对我的细皮嫩肉虎视眈眈凌云江湖。
等等,房东先生说他在哪里捡到的小狐狸来着?垃圾箱?
我一阵头皮发麻。
鸡皮疙瘩的领地从后背扩大到了脖颈,有那么一阵我感觉我的发根都在颤抖。
不管不顾地把小狐狸往地上一丢,我用肩膀撞开门,不给小狐狸反应的机会就用脚踢上,跑到洗手间开着水龙头把手掌手背还一整条胳膊都搓了一遍,半瓶香波差点就被我用光了。
由于不敢用毛巾擦干手臂上的水,我只能在原地狂甩着胳膊。两条手臂各自甩出了四个七百二十度之后才基本甩干。
我看着镜子,发现眼镜镜片上沾了些水花,便去找眼镜盒。
途径客厅,听到一阵一阵“咔嚓咔嚓”的尖刻声音。
不用猜,肯定是小狐狸在挠门。
我不管她,房东先生就不得不再来接手了。
于是我下定了决心无视之,只是拿了眼镜布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擦镜片。
挠门的声音在响了一阵后就没有了声响。
我正猜着小狐狸大概是放弃了,结果,一阵细细小小的呜咽声接替了挠门声,又从门缝里透了进来。
起初只是低低沉沉,后来越来越幽幽噎噎,越发地让人心疼。
我脑袋里迅速闪过一个不怎么相干却难倒了整个新世纪人民的问题——sthefoay?
那声音像把梳子梳在英国男人的脑袋上,明明没有几根毛了,却还不轻不重的,撩得人心里麻麻的。
我忍不住摸了一把头发。
父亲的发际线很健康,六十多了也不见少,我想我也会的。
重新把眼镜架回鼻梁上,我走到门口摩挲了一会儿门把,这才打开了门。
呜咽声瞬间消失了。
那小东西就站在我脚尖前不远处,后肢蜷缩着坐在地上,两只前肢里受伤那只微微打着弯,大尾巴从身后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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