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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女主离画出走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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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考虑到这是那个传说中的香取未定的物品,只怕那些人只会沉默,而后恐惧。
他开始相信这便是百年前的未定的衣物,只是人却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
最起码,当年的那个她不会这样笨拙地用脚跑回来,而是瞬间移动到这个房间。
可惜他也不是当年那个恐惧着她的他了。
在听到未定的脚步声后,他毫无畏惧,坦然地拿着她的袜子,做了最后一个实验:他将床头柜上那袋未定一直没有享用的人血给拆开倒在了这双丝袜上。
那血液加有特殊的药剂,此刻仍保持着流动的状态。
它本该染湿这整双丝袜,最终却像是完全不敢侵犯丝袜的领地一样,径直地流了下去,洒落在地,并未在丝袜上留下丝毫痕迹。
这双丝袜确乎是无法损毁,也无法沾染上任何污秽。
他试着用自己灵敏的鼻子逼近嗅取上面的味道。
可上面什么都没有。不只是刚才的血腥味,连使用者本身的气味都没有。
就如同百年前的未定那般,身上没有丝毫的气味,仿佛与这个世界完全无关,隔绝了包括气味在内的一切。
甚至连记忆都隔绝了吗?
——不过几年的时间,他竟已记不清她那永不会变的装束了。
若非如此,他何苦在此时烦恼、思考现在的未定是否和数百年前的她一样呢?
他总觉得未定从几年前开始就变了,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现在只不过是又变了一次。他百年前的主人,似乎回不来了。
可是一声惊叫和开门的声音打扰了他的沉思。
他看到了他之前无视的那个毫无威胁的未定,也看到了她眼中的自己,还想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他的手依旧保持着举着丝袜的姿势,脸却是几近贴着丝袜——尽管他只是想要最大限度地嗅取气味,但这样的姿势像是在……
而他刚才的沉思是闭着眼睛回想着,他犹记得他沉思的同时脸部的肌肉似乎有呈现微笑的状态。
如果从未定的方向看来,他大概是在沉醉地闻她的丝袜吧。
那声惊叫可以理解,她的眼神却是他无法接受的——那种像是在看变态一样的目光。
未定似乎意识到了他的不悦,马上用手捂住了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又似乎是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她默默地退后了一步。
“嗯……管家你继续,我先走了。”
如果没记错这是这两天来她首次称呼他——与这几年的直呼名字不同,她叫起了数百年前未定对他的称呼。
这种时光的错位和恍惚的感觉让他有些失神,却还是及时地阻止了未定离开的步伐:“小姐,你的东西不要了吗?”
他原以为她会嫌恶地推开他的手和他手上的丝袜。
但她只是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只是她很小心地不触碰他一丝一毫。
介意是有的,只是这次错在他,他也乐得配合她冷处理掉这件事。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出了这间房间。
未定也像是忌惮着他一样没有说出任何质问的责怪的话——即使是这几年的香取小姐恐怕也不会容忍自己的这番行为吧。
不,如果是那个她的话,只怕会说出不知道何等不堪入耳的勾人话语吧。
这样一想,他又开始动用自己非凡地听力听取未定屋内的声音了。
“哎……长那么好看,却原来是个变态。”未定如是抱怨着,似乎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这样的评价,和百年前的未定如出一辙。
听到这样的评价,他竟连后半句的批评都不在意了,也许这一点上,他确实是个变态——拼命在现在的未定身上寻找数百年前的未定的影子。
对于这样的她,他也终于有些上心了。
他终于能像以前一样心甘情愿地对她的命令随叫随到。
可惜已经认为他是变态的未定躲他还来不及,更不会主动给他什么命令。而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他也不想去为这种小事多做解释。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之后,这天夜晚,未定又到了要去夜间学校的时间。
他尽职地敲门走进她的房间,接到了一个让他非常为难的命令——
“我以后能不能上白天的学校,不上晚上的夜间学校?”
如果是这天之前,他会霸道地说不可以,就像拒绝她休学的要求时一样。
但是今天,他已经在她身上找到了一点熟悉的影子。
他发现自己无法那样果决地否决她的需求了。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问起未定这样要求的原因。
“我还是习惯白天上学一点,晚上上学太奇怪了。”
是么?吸血鬼都是这样上学的,只有过去那个特立独行的她才拒绝上夜间学校。
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共同点,脸色稍微缓和了点。
这似乎给了未定勇气继续说下去。
“而且逆卷礼人还没正式退学,我……不太想去。”
这是在抱怨自己办事效率慢么?
他稍有不悦,但并未表现出来。
“也就是说,你不想去上学?”
“也可以这么说……”未定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她脸上的疲倦也不像是假的,“我不喜欢学校这种地方。”
“已经待够了。”这句话是她极小声低声呢喃的,但却被听力超凡的他听得轻轻楚楚。
“夜间学校吗?很特别,但是我不喜欢学校这种地方,已经待够了,每天见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而且永无止境……”他还记得几十年前还未突变的未定曾经这样评价过如今的这个夜间学校。
她语气中难得有一丝抱怨和伤感的情绪,让颇少感觉到她有什么情绪波动的他一直记到了现在。
“那么,我帮你办理休学吧。”
既然是那个她的要求,那便满足吧。
只是逆卷家那边算是白白得罪了。
☆、逆卷怜司
逆卷家的少爷居然做出了那么不知死活的事吗?
管家听着眼前这位紫发的眼镜男的叙述; 越发感到一股寒意淌过全身。
如果是百年前的香取未定,逆卷礼人那放肆的接触足以让他被撕成碎片都不止。
可惜现在的未定; 太过无害; 连让礼人休学都是自己一手操办的。
接过对方赔礼道歉的重礼后; 管家开始思索对方的真正来意。
“怎么不见礼人少爷呢?”对于长期与世隔绝的管家而言; 他向来不会也不需要客气地对待这种不速之客。
“考虑到他顽劣的性子和他闯下的祸端; 我个人认为还是不要让他再来招惹香取小姐的好。”说着; 这位曾经阻止过礼人继续侵=犯未定的男子指尖顶了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当然,如果香取小姐需要; 我会好好地带他过来的。”
这人; 也不太客气呢。
管家发现眼前的人有些对自己的胃口,终于放下那份礼物,通知他在客厅等候。
这位男子名为逆卷怜司; 虽是逆卷家的次男; 实际上却已经相当于逆卷家的长男了,很多事都由他出面处理。
若是上次他没有阻止自己的兄弟逆卷礼人,只怕此刻就算未定不追究; 管家也要亲手杀掉逆卷礼人了。
他逆卷礼人敢做出这种事——将未定置于危险境地还肆意玩…弄就说明未定的威慑力已经岌岌可危了。
立威很无聊; 但在百年前那个强大的他所认可的香取未定真正回归之前,还是必要的。
那么; 要让他见未定吗?
管家有些为难:逆卷怜司特意跑来一趟唯一的要求就是见见未定,可现在这个温婉柔弱的未定与他立威的意愿截然相反。
他甚至怀疑,逆卷怜司这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打算试探未定的实力。
但是就这么赶走别人,避而不见也是不可以的。
香取未定日渐式微了,如今居然连外人都不敢相见了。
日后会有这样的传言吧,若是那般逃避……
思虑间,他已经走到了未定门前。
怎么了?
未定惺忪的睡眼似乎在说这句话。
管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为未定这松懈的姿态而不满。
而未定也会差异观色,立马站得笔直,还用手揉了揉眼睛保持清醒。
最后,她非常多余地将睡衣领口往上拉了拉。
那行为就像是在针对他这个“变态”。
“有客人来访,请您尽快换好衣服。”管家冷冷的说道。语毕还不忘给从衣柜里抽出一套他认为勉强可以见人的衣服——唯一套工整端庄的黑色礼服。
“我能问一下是谁来访吗?”未定稍微迟疑了下,阻止了他退出去的步伐,“或者你需要我怎么做?”
很敏锐吗?
管家发现现在的未定也并非像他想得那样难以担负重任。
“客人是逆卷怜司,就是那天将你从逆卷礼人那里救下的眼镜男。”管家面无表情地描述着。
“听起来你好像完全不待见他……”未定再次听出了其中的语气差别。
“怎么会?我很中意他,只是他应该来者不善。”管家嗤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未定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你还有您百年前的记忆吗?”管家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这个“您”是管家对百年前的香取未定的尊称。
未定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你怎么会这么问?”
“那就是不记得了……您今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展现出您百年前的威风,让他知道你不是可以欺负和试探的对象。”
未定将手中的礼服抓紧了些,抿了抿唇,给出了一个非常准确的猜测:“你的意思是说我百年前非常厉害,现在变弱了,你可以理解,但是你需要我在他面前摆出强者的姿态是吗?”
管家难得给她鞠了个躬:“没错,小姐,你变弱了的事其实早已有传言,只是大家都不敢相信,即使逆卷怜司今日过来不是来试探的,您也该摆出您的姿态。”
“嗯,虽然不是太懂,我还是配合下你,冒昧问一下。”未定眨了眨眼,“我要是做的太过火,惹怒了他怎么办?”
“若是如此,那就是你的风格,而我来收拾残局,”管家笑了,“重伤而不杀他我还是可以办到的。”
“你也不用太刻意,按照你的想法来。”
若是前几年那个荒废、玩乐无度的香取小姐,他是一点也不敢相信的。
只怕不等他阻止,那个她就会抢先勾搭上这位来访者了——逆卷家的六个儿子都生的一副好皮囊,只可惜每个人性格上都有点问题。
这样想着,管家又有点同情来收拾残局,以及即将被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和对待的逆卷怜司了。
他有点好奇,现在的未定会如何应对。
他莫名觉得,现在的未定和百年前的未定有太多相似之处了。
不清楚什么情况却愿意配合这点,和百年前的未定一模一样,只是会不会让他眼前一亮,却是不可知的。
他已经做好了崩盘的准备。
他看着未定慢慢地走到客厅,微微笑了一下——不同以往那和善温柔地笑容,这一次的微笑不带笑意,竟似有些淡漠。
接着,在逆卷怜司伸出手时,她非常无礼地并没有回应,而是伸出右手,摆摆手示意他坐回原位。
很好。
管家很诧异,未定的表现居然和百年前的她的表现一模一样。
那时候,每次有吸血鬼拜访,她都是这样疏离且毫不客气的摆摆手,似乎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可是当她熟识的朋友拜访时,她却会多解释一句:“我不太喜欢肢体接触。”
此时的未定,连解释都没有。
“逆卷先生有什么事吗?”未定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言语中似乎很不耐烦,完全不把来者放在眼里。
“咳咳,”逆卷怜司做作地咳嗽两声,“恕我直言,未定小姐这样对待来客是不是太失礼了。”
“哦?”未定有那么一瞬间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却很好地用那恶意的语气掩盖住了,“这么说你不是来替你弟弟道歉的,而是来做客的?”
两人的针锋相对让管家十分满意,甚至还不忍不住添了一把火:“逆卷先生,我好像听说您是来替逆卷礼人赔礼道歉的。这项业务您是不是不太熟悉,要不然还是让他来吧。”
“原来如此,”逆卷怜司似乎被两人的无理取闹给吓到了,故作镇定地按了按右边的镜框,“香取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该让你见识的名不虚传你已经见识了,请回吧。”未定又是伸出手来,只是这次指向的是大门的方向。
管家捕捉到了未定手心的汗水,默默地也替她捏了一把汗。
但他同时还注意到未定的眼中并无紧张慌乱,她的神态是那般自若,就如同百年前的未定一般——她总是那样淡然,尽管偶尔会有正常的激动情绪,但总是能迅速地恢复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就如同现在的未定,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却能如此自如地配合着,如此毫无保留地相信着自己这个管家,哪怕之前她还认为他是个“变态”。
“逆卷先生,我送你一程吧。”管家不想再僵持下去了,也跟着下达了逐客令。
这个时候,如果他是气急败坏地走的,那反倒证明他真的只是来道歉的。
可是隐忍到这般平静,那反倒让人担心了。
“这怎么可以呢,”逆卷怜司冷冷地说,“我是来替礼人赔礼道歉的,香取小姐好像情绪有点大。该怎样你才能消气呢?”
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咬牙憋出来的。逆卷怜司的眼神若不是隔着眼镜,简直要发出寒光了。
这下子,未定似乎有些犹疑不决了。
她似乎并非害怕,而是在考虑自己的行为到底有什么影响,该不该行动。
沉默了一会儿,她转头看向他,一言不发。
“我无法继续了,你来收场吧。”
她的眼神似乎在这么说。
“看样子传言是真的,香取小姐真的变了,变得完全依赖自己的管家了,呵呵,”逆卷怜司冷笑着,嘲讽着,用轻蔑的眼光制止住了管家的行动。
如果自己此刻出手,传言又该演化成什么样子?
其他蠢蠢欲动的势力——他们已经隐忍了几年——此后又会如何?
管家只能略微担忧地看向未定。
若是她眼中有一丝请求,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出手。
哪怕眼前的并不是百年前的主人,他也不会放任其他人这样对她。
“笑话,给你点留点颜面你不要是吗?”未定也冷笑了,直直地用那双紫眸盯着逆卷怜司。
站在未定侧前方管家突然注意到,未定的那原本纯粹而富有层次感的紫眸中多了一股暗色。她的语气也开始变得非常恶劣。
“那就来好好道歉,”说着,未定抬起了自己的一只脚,“把它给我舔干净,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真是过分呢。
管家笑了,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主人似乎回来了。
而逆卷怜司也终于忍受到了极点,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嚣张地依然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的未定。
“香取小姐是不知道教养两个字怎么写吗?”
“我看是不知道的是你吧。”
未定理了理自己的裙子,缓缓起身,冷冷地看着逆卷怜司。
“在我的地盘,还想放肆?”
就是这一瞬间的事,逆卷怜司突然从管家眼前消失。
下一秒,巨大的轰响声传来。
逆卷怜司已经莫名其妙地被轰飞到了屋外,数秒内都不见他有什么动弹。
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也从附近传来。
管家惊愕地看到刚刚还那么柔弱故作强势的未定,此刻气场完全变了。
她懒懒地看了看逆卷怜司的落地点。
然后将自己手上的那堆东西向上轻轻抛了拋,又接到了手上——那时逆卷怜司的内脏,其中白花花的肠子的部分十分显眼,其余的大概是些内脏的碎片。
有些碎片还顺着她的手流到了地上。
未定就这么一步步地往前走着,走一步抛一次,等慢悠悠地走到逆卷怜司面前时,她手上的内脏已经只剩下那些肠子了。
“唔……你的心脏我挖走了一半,不过现在都掉没了,你会死吗?”未定依旧是那样淡漠地看着他。
逆卷怜司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的恐惧,却马上用故作镇定取代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香取小姐的作风吗?随意杀害来访者?”说着,他咳出了一堆血块。
“他快死了。”管家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嗯,那你要我救你吗?”未定玩味地看着逆卷怜司。
逆卷怜司狠狠地看着她,终而保持沉默。
“看样子是想死了。”
管家有些失望:这人并不如他想的那般知道进退,毕竟还是年轻,没有见识过香取未定的可怕。
只是这样的伤势……
管家开始思考逆卷怜司死后的对策了。
而逆卷怜司也终于昏了过去,免了未定继续折磨他。
“要怎么处置他?”管家此刻看逆卷怜司已经像是看一个死人了。
未定沉思了两秒。
“我还是救他吧,不然她会伤心的。”
第二个“她”,管家竟听不出来是指谁。
心脏都碎成这样了还能再治好吗?
管家自认为自己见识广博,却也没见过这样神奇的医术。
而且他从未见过未定治疗过谁,哪怕是几百年前那个仿佛无所不能的未定也是一样。
未定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疑惑,主动解释了一句:“我最近学会了一种叫医疗忍术的东西,应该可以试试。”
“放心,我也知道他死了你也难办。”
“难得这么久没见也不能一来就给你添麻烦啊。”
未定看着他,甜甜地笑了。
☆、三个她
火速派人将逆卷怜司送回去后; 管家才有时间仔细观察自己的主人。
毫无疑问,现在的强大的香取未定正式百年前将他拉入麾下的主人; 既不是前几年那个玩乐无度的香取小姐; 也不是这几日的无害的未定。
现在的香取未定; 很强大; 很危险; 但也让人安心。
她用她那远超凡人想象的实力获取了她今日的地位。她毫无疑问是无敌的。只要她还是这样无敌的状态;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用担心。
刚才他担心逆卷怜司会死掉也不过是考虑到,以自己的实力独自恐怕对付逆卷家着实有些麻烦。
可现在她回来了。
他很高兴,也彻底安心了。
他看着她缓缓地伸了一个懒腰; 很是无所谓地将后续的一切讲给他处理。
他看着她依然不适应吸血鬼的作息; 在这本该活跃的黑夜里困顿起来。
“有事叫我。”
这是她唯一的指令。在下达了这项指令后,她就从他的面前消失了。
以他对她多年的习惯的了解,未定此刻必定是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但这段时间未定的变化太多; 他不是那么确信了。
于是他轻轻地走到未定门前; 试探性地敲了敲门,他甚至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他现在并无事,若未定真在里面; 他打扰了她可能有惩罚。
吸血鬼引以为傲的嗅觉在这里起不了半分作用:未定向来都是如此; 她和她的那套固定衣物一样没有任何气味。
可前几年的那个完全不像话的香取小姐身上却是有气味的,是那种他无法忍受的淫=糜的气味; 其中也有着浓浓的纯种吸血鬼的气味。
他抬起了手,已经做出了向下敲的动作。
然而这时门突然大开,他的手被一只娇小但却有力的手抓住了。
尽管很敬爱自己的主人; 管家还是在被抓住的一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条件反射地以为手的主人——香取未定是要杀他。
然而她没有,她很快地将手放松了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有事?”
“没有。”可能是未定这段时间的表现太过无害了,他竟什么都没想的实话实说了。
下一秒,他的手整个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他花了十二分的力气才忍住了那瞬间的剧痛,没有惨叫出来。
他盯着地上的手和血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而他还没有从刚才的触感中缓过神来:未定的手是冷的,带着纯种吸血鬼特有的冰冷。
她的力度也是十分可怕的,可怕到所有人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柔弱的身体里是怎样迸发出这样的力量的。
同时,管家也意识到了一点:未定多少是有些生气了。
数百年前,他成了未定唯一的管家。
那时候的未定也是如此冷酷,但却从未对他动手。
所以他从未触碰过她。
一方面是他确实畏惧这个强大的吸血鬼,十分听话用不着未定过多关注,另一方面也是未定确实很少对他有所限制,也很少让他做什么,有时候还会默默地替他解决一些麻烦。
即使在那次他逃跑回家以后,她也只是瞬间出现在他家中,用对她来说十分客气的方式将他请了回来。
这样的她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扭断了他的手。
“实在抱歉,主人,我哪里触怒了您吗?”管家战战兢兢地跪下,一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来抹消未定的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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