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女主离画出走中-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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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锥生零想了想；　还是没有主动走上前去，因为他看到密林处隐藏着的宇智波带土。而这个人似乎是故意让他看到的，下一瞬就消失了完全察觉不到任何踪迹；　其他敏锐的吸血鬼们也并未发现他的存在。
　　这个人，果然不愧是未定的劲敌。
　　而今天既然是未定的香取家族安排的聚会，那必然就是未定所说的一举铲除玖兰枢和绯樱闲的重要时机。可此前她却并未与自己接洽，倒不知是何原因，是否有什么变动。
　　锥生零默默的攥紧了暗藏的银匕首，随时关注了玖兰枢和未定那边的情况。
　　忽然又有一个人加入了那两个吸血鬼的谈话。那是——
　　绯樱闲！
　　此刻的绯樱闲并非数年前残害他一家的可怖女子的模样，而是换做了一个银发的少女，若非之前未定提过，他根本想象不到这位夜间部的新秀会是自己的仇人。他也无法想象自己居然会对未定这般深信不疑。
　　可仿佛是为了印证这样的信任是正确的，银发少女身后跟着一个保镖一样的人——那是时隔数年终于能再次见到的他的弟弟，锥生一缕。
　　锥生零强忍住冲动，尽量让自己冷静却还是挡不住慢慢走去的步伐。
　　一缕看到他了，却并没有任何表示。他是被胁迫了吗？他这几年怎么样？他现在又是为何跟在那个仇人身后？
　　锥生零似乎无法平静了。
　　可这时，未定转头看向了他，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让他莫名安心下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对这个人有了这么大的依赖？回想起成海遭遇的一切，他质疑起自己的想法。
　　忽然，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一直关注的锥生一缕突然原地消失了，居然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最先注意到的是玖兰枢，他迅速拉过绯樱闲，和未定拉开了距离。
　　“你又要做什么？香取家族的诚意何在？”
　　“呵呵，你看看周围就知道香取的诚意了。”未定冷冷地回复，“香取家族很久没有这么大阵仗了。”
　　只见周围突然出现了一堆吸血鬼，连之前未定的管家都在。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瞬间给了在场众人无限的压力。
　　锥生零突然明白了未定为何要与宇智波带土合作：只有那个会空间忍术的人才能在一瞬间将这么多战力带到战场。此前这些吸血鬼并不在此地，完全降低了在场吸血鬼的戒心。
　　而突然消失的一缕……是为了将他带离这场可怕的纷争吗？
　　锥生零无法再置身事外了。
　　他默默地站到未定身后，选定了自己的阵营，哪怕优姬主动挡在了玖兰枢和绯樱闲身前。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未定要安排那样的告白。她是为了逼锥生零面对自己的感情，比起死亡，优姬被玖兰枢夺走这种恐怖更能逼迫他的情感吧。
　　然而两人都错估了锥生零。
　　此刻面对着优姬，锥生零无比平静，原来他并没有爱她爱到无法接受失去她，无法接受她被人夺走的程度。
　　对决的双方似乎就这样定下了。未定十分轻松地对付优姬和现在已经变弱借用别人身体的绯樱闲，而他主动追上玖兰枢，试图用未定交给他的匕首杀掉那个可恨的人。
　　在知道自己一家的悲剧都是被他有意策划造成的后，他已经无法容忍这个人继续存在于世了。
　　“为了杀掉吸血鬼而和吸血鬼合作吗？”这时候玖兰枢还不忘言语上的刺激。
　　然而锥生零无意与他多言，他发现玖兰枢似乎格外忌惮他手中的武器。只是轻轻划伤了玖兰枢的手臂，他的伤口居然不像平常那般迅速愈合。再加上锥生零本就不差的身体素质，双方持续鏖战中。而那边未定已经战出了结果。
　　锥生零还是忍不住查看优姬的情况，这一瞬间让玖兰枢钻了空子，居然逃开了。
　　“她们都没死。”未定提起满身是血的绯樱闲，消除了锥生零的担忧，“放心，我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的。”
　　“玖兰枢……”
　　“安心，宇智波带土好歹合作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未定的语气有些可怕，“之前是我冲动出手了，但也多少探清了玖兰枢的实力，减弱了他的威胁。”
　　若非如此，恐怕自己也无法与玖兰枢纠缠那么久。锥生零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计划中十分多余，可这个计划目前看起来似乎都是为了他。未定甚至连一缕的情况都考虑到了。
　　一切如未定所料，等到尘埃落定，绯樱闲和玖兰枢已经被囚=禁起来了。整个学院都被香取家族的人控制了，优姬暂时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那两个仇人就这样坐在了锥生零面前，且毫无忏悔之意。未定似乎也无意让他们做出无用的忏悔，只是让他们交出他们身为纯血种的血液。
　　尤其是绯樱闲，她是让锥生零被迫成为吸血鬼的人。唯有这两位纯血种的血液才能让锥生零延缓变成LEVEL　E的时间。
　　这还是为了他锥生零。
　　那么你自己呢，你，什么都不需要吗？
　　锥生零忽然想起了成海记忆中的她。那个不再善良的未定也是如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原本善良的未定的愿望。
　　这样的善意，他无法拒绝。可靠吸取这两位仇人的血苟活，他也无法认同。未定也知道他的想法，并没有当场逼迫他，而是让他想好了再来找她。
　　两人默默坐在牢房外的椅子上，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下来。
　　“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弟弟？”
　　锥生零想到了那个一心只有绯樱闲，无法正常沟通的弟弟，沉重地摇了摇头。
　　哪怕只有一会儿，他想拥有此刻片刻的安心和平静。他问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意料之中的答案，却是锥生零没料到的坦诚。
　　“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似乎是被她的坦诚影响了，锥生零也口不择言起来。
　　这一次未定没有回答。
　　良久，她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设定这种东西吗？”
　　锥生零心头一惊，想到了成海和未定所在的那个世界。
　　“你应该知道了吧。有两个未定，符合善良的设定的未定我称她白未定，而我这个邪恶可怕的未定则是黑未定。你看到的那个成海就利用设定让白未定喜欢上了他。后来又产生了我，我是设定之外的漏洞。所以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像白未定那样不忍心伤害他……”
　　这似乎是他之前梦到的内容。锥生零手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果然，一切都和他梦到的一样。为了白未定的愿望，黑未定用自己的方式残忍地对待了成海。
　　“后来呢？”和锥生零了解到的一样，白未定在后来回归了。
　　“因为我是设定之外的产物，是不允许存在的，所以事后有关于我的记忆白未定都不记得，这就导致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知道有我这么个可怕的存在。她又在重复那悲哀的循环了，而且不知道一切的症结就在成海那儿。成海一直在欺骗她。我看不下去了，就不再关注她的情况，直到她再次需要我的时候。”
　　“可那时一切都变了。成海不见了，那个七天的世界也变了，世界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我靠着这个缺口走出去了，看到了其他的世界。我……并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直到这次成海再次出现我才回想起来。”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锥生零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我在想，白未定会喜欢成海是因为设定。而你又是成海附身的人，那么我喜欢你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设定呢？有时候，我会这么想。也许这是我折磨成海的报应也说不定。”未定怅然地说着，将自己的感情给否定了。
　　锥生零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堵，想要反驳她，可马上意识到这是她故意的不坦诚：成海的设定并不会影响到黑未定这个设定外的存在，她自己是十分清楚的，她只是希望将自己的情感变得理所当然，能让锥生零理所当然地接受。
　　只是为什么突然这样呢？锥生零心中的不安变得更加浓重了。
　　恰好未定此时提出要去看看玖兰枢和绯樱闲。
　　锥生零一同前往，见到的居然是一向神秘的宇智波带土。
　　“时间到了。”他这样说。
　　什么，意思？
　　然而不待锥生零思考，宇智波带土手上居然出现了一把银制匕首。
　　眼尖的锥生零一眼看出那是自己的武器——对吸血鬼专用的武器！
　　“你！”未定似乎也有些意外。
　　霎时，宇智波带土朝锥生零袭来。未定自然不会退让主动挡在锥生零身前。宇智波带土身形突然消失，瞬间出现未定身后，银制匕首直戳未定胸口，将其贯穿，不留任何余地。
　　未定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败下阵来。锥生零猛地抢过未定，看着她的胸口血流不止。
　　“你忘了吗？银质匕首也是杀不了我的。”可未定此时还是不愿表露出半点柔弱，强硬地讥讽道。
　　“普通的匕首确实如此，但这把你特制的匕首，你应该最清楚。安心，我不会杀他，我会安静地待在这里看着你死的。”说完，他竟真的不再说话，呆坐在一旁看着未定、锥生零两吸血鬼。
　　该做些什么才好，该做什么才对，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第一次有这么无力的感觉，第一次下意识地想向成海求助。
　　可是成海已经消失了，他留下的信息只是告诉了他一段记忆，一个事实：这把银制匕首是未定特制的唯一能克制她的宝物，为什么她会制作这样一件物品没人知道，但被这个匕首贯穿心脏没有任何吸血鬼能活着，相反如果受此伤的是人类，不管她的伤势有多严重都不会马上死去，还可以慢慢治疗。
　　拥有强大力量的黑未定是吸血鬼，可设定善良的白未定却是纯正的人类。只要她转换成白未定就能解决此时的困境。
　　“果然是这样吗？”宇智波带土似乎察觉到了锥生零的一切想法，“不管是死去，还是苟活，你都得让另一个未定出来了。”
　　锥生零也盯着未定的眼睛，希望她能采取行动，挽救自己的生命。
　　“我才不相信你，我不会……把她交给你的，死也不会。”未定死死地盯着宇智波带土，突然诡异地笑了。她用力地将银制匕首抽出，狠狠地甩向瘫倒在牢内的玖兰枢的方向。
　　一击毙命！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清带土的神色，锥生零却能看到对方惊惶地站了起来，盯着未定。而未定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精美的鞋子。
　　“我当初既然特意把它留给你，当然有办法收回，你还是回你的火影世界当反派吧！”
　　此时，锥生零才注意到周围的场景完全变化了。所有立体的东西都变成了漫画一样的平面，连宇智波带土都陷入这样的平面化中无法自拔。
　　这样的场景他在梦中见到过。这是世界重构的景象。
　　因为玖兰枢死了，所以这个世界崩溃了？
　　锥生零难以置信，只能紧紧地攥住未定的手，担忧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你快点变成人类，”锥生零焦急地吼道，“不要死！”
　　未定居然笑了：“为什么？”
　　“我不想你死。”锥生零生气了。
　　为什么，这个人连基本的求生欲都没有吗？
　　“是吗？”未定虚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场景彻底平面化，然后在瞬间崩坏，连带着宇智波带土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渐渐的，从锥生零怀中的未定脚下开始，重构的土地一片片蔓延。
　　蔓延到最后居然出现了一个学校，接着是街道，然后是小屋。
　　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而又似曾相识——这里是未定和成海所在的世界。
　　

　　☆、黑未定

　　当未定死去；　她就会回到最初的世界。这是成海的信息告诉他的秘密。
　　锥生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秘密，因为这意味着曾经的未定已经死了。
　　不可能的；　她不是还在吗？
　　锥生零看着怀中的人；　发现她身上的鲜血消失了。之前那只突然出现在她手中的鞋此刻好好地穿在她的脚上；　她的身上打斗的伤痕也消失了。双眼紧闭；　她仅仅像是沉睡了一般。
　　他照着记忆中的路径将未定送到了她自己的家中。在成海后期的记忆中；　这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　地狱般的场所。更何况这个世界完全是为未定构建，只有未定的居所被精心刻画了出来，其他配角——成海等的居所只有他们脑中存在；　并不具备具体的实体。
　　锥生零想追查下成海的更多情况都没有办法。
　　他小心地推开了未定的房门；　轻轻将未定放在了床上，有些不自在地替她将淡紫色的被子拉到刚好盖住她脖子的位置。
　　这让未定那若轻若缓的呼吸动作显得格外明显，甚至……有些诱人。这种感觉锥生零很熟悉；　也很害怕。
　　那是鲜活的人血的感觉——此前；　他从未在未定身上感觉到过，此刻，这香甜的味道居然突破了未定的肌肤；　直击的他的嗅觉。
　　就像成海所认为的那样。黑未定拥有着一切用设定换取的力量；　甚至还有用设定换来的强大吸血鬼的体质。那样的她，只会让锥生零这个吸血鬼感到压倒性的力量。
　　而现在的未定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吸血鬼了。早在抱着她的时候；　他就感觉到了那人类专属的温暖感觉，更遑论现在愈发浓烈的人类鲜血的气味了。
　　锥生零感觉到自己的头似乎凑得近了些，自己的咽喉不自觉地动了动；　似乎咽下了一丝口水，似乎……有些干渴。这些暂时都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他的思绪被一件事给占领了：他该如何对待这个陌生的被未定称为白未定的人类？
　　他甚至有些害怕白未定突然醒来，仿佛这就意味着黑未定的死亡已成定局了。仅仅从这一点上，他是不喜白未定的。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不敢叫醒她，也不敢离开，只能默默地看着她，喝水缓解自己的情绪和那干渴的感觉。他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对黑未定已经有了一定依赖了。
　　没了她，他竟有些手足无措，连自己的饥渴也忘了怎么处理了。
　　唯有忍耐不是吗？她毕竟不是黑未定，不会主动喂血给自己。锥生零也一直是忍耐过来的，可没了她，他似乎很难忍下去了。
　　终于，白未定的睫毛动了动。
　　锥生零靠着吸血鬼的势力敏锐地察觉到白未定刚才应该是眨了两下眼。她的食指也微动，似乎在做什么挣扎。接着，双眉紧蹙，她仿佛在经历什么可怕的梦魇。
　　可即使这样了，她还是没能睁开眼睛。锥生零意识到不对，迟疑地伸手过去准备抚摸她的额头。恰在这时，她猛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掌心。
　　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头一惊，下意识地进入战斗模式。可下一秒这手就放下了，床头的人也醒来了。
　　她睁着一双迷蒙的双眼，似乎还未能接受此刻的状况。锥生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鬼使神差地，他倏地抓起了刚才的那只手，感受着那只手的温度——这是对他来说过于温暖的人类体温，而非他之前感受到的冰凉。
　　“你……”锥生零皱眉，准备了一大堆问题看向未定。
　　未定的手微动，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拒绝，但却并没有大幅度的反抗，只是两颊微微浸红，眼神抗拒。
　　锥生零猛地甩开她的手，意识到举动的粗鲁后小声地道歉：“抱歉。”
　　接着，未定开了开口，却并未说什么，也许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锥生零接下了这个担子：“你，认识我吗？”
　　理所当然地摇头，未定终于说话了：“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以听说她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惶恐不安，只是那轻柔的声音中透出的丝丝急切以及她轻微的退后让锥生零有些无所适从。
　　尽管知道她不是原来的她了，他还是无法接受现在这个有些弱势的人类。如果是她，只怕在自己拉住她的手时候就已经出手伤人了吧。
　　锥生零站起来，离开床沿，姑且算是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锥生零。”
　　未定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侧头看着锥生零，仿佛看着什么陌生的东西：“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你怎么进来的？”
　　锥生零朝右边让了让，留给未定空间看到那被用吸血鬼的蛮力强行拆除的门——未定的房子设计毕竟是合理的，锥生零又没有钥匙，只能这般使用武力进入。
　　如果是原来的未定，她肯定会感慨一句：“锥生零，你跟着我学坏了啊。”
　　而自己会说……
　　会说什么呢？
　　她都已经不在了。
　　想着，锥生零拖过了一旁的精致木椅，准备坐下与未定详谈。
　　他忽然有些好奇：如果是这样一个弱小纯人类，据未定所说的十分善良的她，看到这样的暴行，该是怎样惊慌失措呢？
　　可未定没有，她只是淡淡地看了看门口，波澜不惊地说出一句惊人之语：“从门的破损来看，你的武力值远超这个世界的水平，你是从哪个世界过来的？”
　　看来尽管之前被黑未定替代，完全不清楚任何情况，白未定此刻还是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冷静，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无法激起她的过激反应。就连最初的抗拒，她也是那样的不痛不痒，仿佛看淡了一切。
　　“据说是《吸血鬼骑士》。”锥生零仍未彻底查清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曾听说的这个漫画的名字总是无法忘却的。
　　白未定见他如此配合，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你是吸血鬼，还是骑士？”
　　“吸血鬼。”锥生零毫不犹豫地回答着，接着却愣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成为吸血鬼这一事实呢？
　　如果是以前，绝对不会说自己是吸血鬼。他总是坚信自己是人类，哪怕自己的吸血欲望再强烈，他也不会如此肯定地说自己是吸血鬼。
　　“不……我原本是人类。”此刻，他连自欺欺人地继续坚持自己是人类都做不到了。若是往常，他定会为此感到绝望，可现在，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他还想说什么，白未定那浅浅的笑意却像是在抚慰他，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样温暖的笑和黑未定以前经常挂在脸上讥笑，冷笑，意味深长的笑是完全不同的。她的笑仿佛在告诉他，不必多言，她都理解，慢慢来。
　　他的心终于不再那么杂乱，想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件事：“未定。”
　　“嗯？”她疑惑地歪了歪头，“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意识到现在的她也叫未定，却是不同的未定。
　　“不，我是说，另一个你。她现在在哪儿？她之前替代了你一段时间，就是她带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此刻的白未定到底了解多少，他只能尽量将自己最大的疑惑抛了出来。
　　他不相信，黑未定就这么结束了。
　　白未定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的笑容淡下来了，面色居然变得凝重了些：“看来她似乎做了很多事，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你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的？或者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的情况？”
　　锥生零再次沉默，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和黑未定的关系，他只是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她对我……很好。”
　　只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白未定点了点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可能还在我体内，随时可以替代我，也可能下次她再替代我出现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她了。”
　　“什么意思？”锥生零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唯有用手按住自己才能克制他准备站起来逼问的冲动。
　　“对你来说，她是另一个我。你可能认为我和她就像是孪生姐妹一样的关系，她应该很了解我，我也应该很了解她对吗？”
　　“对。但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关系在于你理解错了她的本质。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对我来说，她是什么？”
　　“她说你是善良一面的未定，而她是恶的那一面。”其实还有一些从成海信息里了解到的东西，锥生零未能将其说出口就听到了未定的解释。
　　“对我来说，她是不该存在的。”未定注意到锥生零的手动了动，顿了一会儿，“这并不是我主观决定的。”
　　“你既然来到这里了，就应该知道你的世界和我这个世界一样都是漫画世界。漫画必然有主角，有人设。身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我的人设就是善良、完美。这并不是由我决定的。所以，我在人设上产生了偏差……”
　　那个作者是何等的完美主义者，不仅要将她的外貌雕琢到完美，连她的内在性格也不允许有一丝的不美好。
　　他设定的她，必须是一个永远善良的人，她不会怨恨任何人，不会有任何负能量。
　　然而这样的人并不存在。未定也会有自己的烦恼，也会有自己的消极情绪，不然她何以在循环过无数次后那样决绝地拒绝了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的她还未死过，是抱着怎样绝望的心态对自己痛下杀手？
　　一度因为自己吸血鬼体质痛苦自责不已的锥生零似乎多少能从未定叙述的回忆里体会到她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