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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女主离画出走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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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赶路的时间,未定将必要的相关信息告诉了飞坦。
一切要从一个月之前开始说起。
旋律是个音乐猎人,一生以寻求音乐,守护音乐为目标。
这样关注音乐的她自然是知道《黑暗奏鸣曲》这般邪恶的存在的。
但邪恶只是人类给它下的定义。它并非由人类,而是由传说中的魔王创作的。这样看来人类不可演奏和聆听它,否则就会遭受不可承受的可怕后果的设定并非恶意。
创作它的人根本就不是人类。它也不是为了人类而创造出来的。
这样的一份特殊物件在不同人手里就有了不同的意义,旋律这样的人希望人类永远不要演奏它以避免灾厄,同时又希望保存好这样珍贵的传世之作,可更多的人想一睹传说中的魔王的音乐的魅力。
那位富商正是后者。
可惜多年来他都没能找到能成功演奏《黑暗奏鸣曲》而不死的人。即使是聆听那些已逝去的音乐家演奏的《黑暗奏鸣曲》的听众们也无一例外地没能听到最后,或者硬撑着直接死去了。
商人惜命。于是这份《黑暗奏鸣曲》就一直被他好好地雪藏着,直到一个月前他似乎终于放弃了自己的念想,开诚布公地表示自己要放弃这一珍品,希望找到下一个合适的继承者。
这个继承者必须要能够演奏音乐,理解音乐。这便是继承者的入场券——一枚承认了对方音乐才能的徽章。
这个继承者还要能好好地保护好这份珍贵的曲子,如果瞬间就被人夺走,那便毫无意义。
于是富商还重金安排了各路打手,伺机抢走各位候选人的徽章,被夺走徽章甚至是性命的人不得有任何怨言,毕竟他们最初就有合同约束,而且大部分人也有绝对的自信能够自保。
旋律便是其中之一,她那强大的听力足矣让她在危险到来之前就迅速躲开。如果不是未定很好地隐藏了旋律还能听到人的心跳声藉此判断一个人的品性、情绪、是否说谎等的能力,恐怕飞坦会提前下手结束掉旋律。
很不巧的是,那段时间旋律突然生病了还住进了医院。
正在她焦心自己的安危时,未定也住进了那间病房。
因为侠客和飞坦那强大的气场和一看就很可怕的实力,那些负责抢夺旋律徽章的人没敢轻举妄动。
旋律便注意起了未定,主动和她交谈,最后才发现双方的目的都是为了《黑暗奏鸣曲》。
只是,离拿徽章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未定和飞坦没有入场券根本没办法从富商那里继承《黑暗奏鸣曲》。
旋律有徽章,但却卡关了。
这便是继承者所需要的第三个能力,对音乐的探寻和获取能力。
富商如侠客所打听的那般将真正的《黑暗奏鸣曲》和其他摘抄了谱子的样件藏到了世界各地,还是和音乐相关的险恶之地。
那些地方光是要找到就十分不易,要闯进去拿到真正的曲谱或者是摘抄的曲谱的一部分更是难上加难。
旋律也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这凶险之地的屏障,进入内部,拿到曲谱。
旋律万分确定这个地点里面的正是真正的《黑暗奏鸣曲》。那是一种天生的对声音,对音乐的感知,像是本能一般告诉她那个最特殊的音乐就在这个地点中心。
那从中心隐约透露出的音乐声似乎散发着魔力,吸引着她前去。
那个地点正是当地的一个隐秘的山谷中,顺着细小的河流走下去,三人都一眼看到了山谷深处一个像是黑洞般的地方。
就像是有一处洞穴被墨水涂抹了好几层彻底染黑了。
飞坦让旋律在前面带路,自己则扯着未定的手腕护在未定身前。
“如果我不去,那所有的事都是请了外援让别人干了我也不好意思啊!”
如果不是未定这样说着,加上要观察未定在危机时刻的能力,飞坦一定会不顾未定的意愿将她这位零战斗力人员留在旅馆里。
但再想想待在那里也不安全,飞坦也就释然了。
跟着旋律慢慢地走进去,两人才发现并非是洞穴染黑了,而是洞穴上长满了黑色的植物。
黑色的杂草,黑色的青苔(好像有点矛盾?)黑色的小花……这些不科学的植物在洞穴内遍地丛生,完全违反生物学规律。
“植物不是要进行光合作用所以大部分都是绿色的吗?这种吸光能力极差的黑色的植物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未定有理有据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我不知道,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是因为《黑暗奏鸣曲》。”
“因为这种现象才叫它《黑暗奏鸣曲》?”飞坦没能听懂未定所说的,倒是明白了旋律的意有所指。
旋律意外地回望了飞坦一眼,才提醒两人道:“接下来戴好耳麦吧。”
这是此行最重要的装置。
为了避免因为听到那用《黑暗奏鸣曲》演奏的音乐而导致身体受损,三人必须隔绝外部的声音,最简单的做法便是使用对讲机耳麦,还是那种隔绝外部声音最好的耳麦。
这让飞坦觉得有些无趣,便一直默默地听着两人在那有些不习惯的寂静中聊天。
再走出一段距离,三人终于看到了洞穴外的太阳。
而阳光普照下的树林依旧是黑色的植物,连根茎都是黑色的。
飞坦无聊地用随身小刀砍断了一棵树,整齐的切口下连树的年轮都是黑色,只有树内的汁水还算正常,是正常的水的颜色,只带微微的黑色,就像是清水中沾了点灰尘。
未定和旋律对望了一眼,一齐盯着那切好的断面欲言又止。
那一瞬间,旋律连寒光一闪都没看到就见那一人恰好环抱的树被分成了两截,连飞坦用的什么武器都没能看到。
而那个断面看起来格外争气利索,让旋律毫不怀疑如果是用来杀人必然是连血都没溅开就封喉了。
旋律瞬间安心却也后怕了不少。
“小心了,前面的植物不太好对付,不要让他们碰到。”
下一秒,飞坦便不听劝告地抬手抛出了一枚东西。
等那东西将前方正在群魔乱舞的树枝刮断后,旋律、未定两人才看到那只是一把一手堪堪能握住的普通小刀,只是在他手里有了强大的力量。
那种植物像是动物一般,围着最中央的小屋子四处走动着,偶尔还会有潜藏在地底的植物瞬间从地下破土而出,将地上的生物一口吞。这些植物最为接近小屋中的音源处,似乎已经被那《黑暗奏鸣曲》侵蚀到最深处了,居然能够由原先的静态变得这般残暴。
而那些走动的植物也不好对付。
且不说那本身就难以撼动的坚硬的黑色树皮,光是那时不时溅出的黑色汁水就能让被溅到的生物肢体部分瞬间腐烂,直至入骨。三人只能紧盯周围,不断地躲闪着。
意外的是,未定此时竟没有给两人造成困扰,虽说以飞坦的强大实力足矣保护两人,但更需要保护的似乎是旋律。
未定的衣服和她的人一般特殊,竟好似成了特殊的防具一般不会被黑色汁液侵蚀。
偶尔有黑色汁液要甩到未定身上,未定也是尽量避开,避不开的部分则直接用自己的衣服——看起来很是吸水的针织衫去阻挡。
这时黑色汁水像是突然变成固体般直接被挡开溅到别的地方,而不会沾到衣服上一丝一毫。
反观已经被黑水腐蚀掉了帽子的旋律,未定简直像是游刃有余了。
因为不是这个世界的物品吗?
旋律记起了未定给自己讲的那个画中少女出走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以来都太小看这个异世界来的人了。转头看向那个故事中F君,旋律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飞坦此时才终于意识到,除了住院那时候,未定似乎从未换过自己的着装,那身衣服好像怎么穿也穿不脏,穿不破一般。
上次自己捏了未定肩膀的那一下也没能给她的上衣造成一点损伤。
这又是她的另一个能力吗?
也许她此次跟来并不是不自量力。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下一卷去哪个世界现在征集意见中,我个人是有火影和神不在的星期天两个备选项。
☆、演奏
一不留神,未定脚下的土地突然出现裂痕。等未定反应过来时,底下那食人花一般的植物已经将那块土地和她一起咬了起来。
但在这一瞬间,飞坦就将未定从那简直要黑到滴出水来的植物嘴里抢了过来,万万没想到连这种植物也能喷出那种黑水。
也对,没这黑色汁液怎么能消化食物呢?这些植物肉食化后着实恶心。
飞坦险险避开,但抱着未定腰部的手无可避免地即将和那汁液相撞。
恰在这时,未定刚刚反应过来,直接下意识地将手覆盖在了飞坦的手部,尽管她后知后觉地将袖子牵扯下来一点,但还是有一指甲盖大小的手背部分被溅到了。
未定的脸色霎时白的可怕,几乎是瞬间就忍不住将头狠狠地撞在了飞坦的胸膛上,另一只手也狠狠地抓着飞坦的衣服不放手。
剧烈的喘息声和强忍的呻…吟声让飞坦有些心惊。
但好在这种地下植物的汁液没那些专门甩汁液的植物厉害,仅仅将未定的手腐蚀掉了一块皮,并不会像旋律之前描述的那般可以将人的血肉直接腐蚀掉到最后仅剩骨头。
如果真这样,“食人花”岂不是还未能品尝到食物的鲜美就消化完了?
若这一切都是《黑暗奏鸣曲》搞的鬼,那真是够恶趣味的。也无怪乎团长想要了。
原本还有些恋战的飞坦忽然就没了继续拖下去的兴致,直接将未定交给了旋律,自己在前方开路。
汁水什么的无需害怕,躲开就好,躲不开就当是刺激一下,他飞坦从不怕这种疼痛。
地下的植物,只要胆敢再来,就让它同这黑色的土地一起四分五裂。飞坦不再在两人隐藏实力,不再想着观察未定能力的心思而慢慢行动。
原本这般地速战速决才应该是自己的风格。
未定有很多秘密,未定很让人好奇,未定应该去探究。
但这些都比不上未定刚才的那一下。
那是飞坦此生第一次被弱者救助。
虽然很会隐忍,实际上很怕疼痛的未定居然能毫不犹豫地挡去。飞坦想不出是为什么。她都那样死皮赖脸地把自己叫来当保镖了;她明明毫不担心飞坦的安危;她明明那么柔弱……
他明明无法容忍她被其他的什么,哪怕是植物给伤害!
即使真要对未定下手,也一定是他,而不是这些不自量力的植物,不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黑暗奏鸣曲》!
一时间,飞坦化身修罗。
之前还十分嚣张的各色植物在他面前犹如螳臂当车,每个都在旋律未能看清前就被飞坦肢解了。
到后来,这些植物都像是有了人性,居然学会了逃跑,这使三人进入房间的时间至少少了一半。
然而房间里的景象堪称地狱。
那是一间从外面看很小,像是个普通小神社式样的小木屋。
走进去后才发现这间屋子是长条形的,他们看到的小木屋只是冰山一角。乍一看去,屋子的尽头居然无法为目光所及。
但三人的目标——《黑暗奏鸣曲》倒是大大剌剌地摆在了离门口五米的位置。
整个房间的摆设非常简单:一张用来放置《黑暗奏鸣曲》的木质桌子,摆放在房间两侧木质墙壁的各个乐器。
巧合的是,乐器有很多个,但是从种类上来说只有四种——钢琴、小提琴、长笛、竖琴,恰好就是能用来演奏《黑暗奏鸣曲》的仅有的四种乐器。
这一巧合让旋律想到了当初加入这个选拔的条件:必须要会演奏钢琴、小提琴、长笛、竖琴中的一种,而旋律会的,正是长笛。
三人在进入房间后就关好了门默默站在一个角落里,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眼前的情景太过诡异和可怕了。
摆放《黑暗奏鸣曲》的桌旁还有一个小凳子,也是木质的,只是上面的纹路已经被血濡染了一层又一层,将木头的纹路刻染得极为可怕。这种染法就像是每天往这个凳子上灌溉鲜血,不予擦洗等它慢慢凝固。
而凳子周围的血液也是多到无法形容,就像是一个血池,即使是现在,地面上还有颇多从凳子上流淌下来的流体血液。
这都来源于凳子上的那位演奏者。
那位演奏者已经不成人形了,
他并没有如未定三人这般用耳麦塞耳,但耳朵处的大量血液标明他已经失聪了。
他端坐在凳子上,面对着桌上的有着黑色封皮,已然翻开的《黑暗奏鸣曲》,奋力地拉着一把小提琴。想来一路上被未定三人隔绝的音乐声便是如此。
他的身体像是一块蛋糕一样从内部坍塌了,勉强维持住的身体连个人形都没有。
不知经历了什么样的可怕的过程,演奏者的身体已经彻底坏死了,他的腿部似乎彻底烂掉了,不断地往下淌着血水和一些细碎的肉沫。但因为黑色西装裤的遮挡,三人仅能看到他的腿形可能与他原来的样子完全相悖了。
西装裤变得松松垮垮,小腿的部分像是竹竿一样细,完全撑不起任何东西,而唯一能窥见的脚腕处,居然是森森的白骨!像是其他的血肉都自动脱离了他的身体一般,那白骨上干净得可怕,只看这一部分,还以为他是已经死去多时的人。
再往上,演奏者的臀部也变得棱角分明,将西装裤撑出了一种畸形的感觉。
而他的腹部也像是坍塌了一般,显出一个凹陷的范围,似乎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上方的肋骨的形状也能从那白色的衬衫的皱褶窥探一番。至于那身西装……早已被血濡染得没了原本的形状。
之所以判断他还活着,是因为他那双手还在演奏着,一丝不苟地拉着小提琴,他的胳膊还搭着小提琴,寻找着最佳的角度。
他全身最为完整的地方只有那对手臂和双手。他连颈部的皮肤都开始脱落了,露出皮肤下方狰狞的血色,他的脸早已血迹斑斑,有的部分已经显露出骨头,连嘴唇都已经分裂开来,像是几块红色的碎肉组合起来一般。
然而他的眼部还是完好无缺,一直兢兢业业地盯着《黑暗奏鸣曲》,在未定三人开门后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
这便是最可怕的地方。
《黑暗奏鸣曲》只需要他用双手、双臂、双眼来演奏,所以这几个部位都比较完好,没有被《黑暗奏鸣曲》侵害,而他的其他部分则是被毁灭殆尽。
“太过分了。”耳麦里突然传来的未定的声音让旋律终于回神。
“怎么办?”旋律只能询问这里武力值最高的飞坦了,她已经被震撼得连动不敢动了。
飞坦并没有回答,只是瞬间抛出一把小刀,将演奏者的脖子切了个干净利落。原本就没有多少皮肉支撑的颈部也就顺势而断。
演奏者的头干净利落地掉到了地上,小提琴和他的身体也像是积木一般零零散散地撒到了地上,与周围的血色融为一体。
在观察得出没有什么陷阱的结论后,旋律在飞坦的“建议”下,主动走上前去,准备获取《黑暗奏鸣曲》。
然而这时,木屋深处的黑暗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三人一齐停下,却见又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出。他全身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但走得却很癫狂,脚步虚浮,仿佛神志不清。
而他的面部的表情也确实如此,满脸的痴狂,对三人视而不见。
未定朝对方叫了几声,怎么也得不到回应:男子的嘴动都没动。
“他被人弄聋了。”飞坦皱着眉,不悦地指出了这点。
旋律应声看去,赫然发现男子的耳旁有血,其中一只耳朵还被人给暴力割除了,就像之前演奏的那个人一样。
“还有摄像机。”未定也冷静下来,给两人指了三个地方。
这间屋子里有三台隐匿在黑暗中的摄像机,原本只是固定地拍摄着原先那个演奏曲谱的人,并且伪装良好,现在却因为新的演奏者的出现而转动起来,用镜头捕捉着那名西装男子。
男子疯狂地走到桌前,兴奋地翻了翻曲谱,然后癫狂地跑到房间的一侧,选定了一把竖琴,坐在凳子前演奏了起来。
至于凳子上的前任,他只是粗暴的用脚踢开,像是扔垃圾一般扒到一边。
随着演奏的进行,他的皮肤开始溃烂,流出可怕的血红色的脓血。可即使这样他还是那样一脸狂热,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痛苦。
“《黑暗奏鸣曲》不是听不到就没事吗?”未定的声音有些颤抖。
“听不到的前提是那个人没有演奏,这个曲子是既不能听也不能演奏的。”
“恐怕就是因为担心又演奏又听会更快地消耗身体才将他们的耳朵都弄聋了吧。”
作为一个擅长并喜欢虐待他人的人,飞坦瞬间就猜出了这里的布置。
而他也用肉眼不可见的地步直接从黑暗中拉出了又一个西装男子,同样的耳朵被利器毁坏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些人的行为违反生物规律。这里并没有人当场逼迫他们,他们却都想要去弹奏那能让他们生不如死的《黑暗奏鸣曲》。”飞坦用脚踩断了第三个西装男子的小腿才阻止了这人奋力扑向桌子的举动。
而这一举动似乎救了这人,这人的目光终于清明起来,不再有那种可怕的狂热。
他看着三人,似乎说了什么。
但无奈三人戴着耳机,听不到也看不到他的唇语。
他双耳失聪,即使三人说话也听不到。
双方的交流全部被那可怕的《黑暗奏鸣曲》给隔绝了。
飞坦二话不说就打算直接杀了凳子上的那第二个西装男。
然而未定用自己已经受伤但暂时止住血液的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旋律则是快速地跑到演奏者旁边,奋力地将其从桌子那边拉开。
“既然他们可以恢复正常,那就不要杀掉了。”未定是这样解释旋律的行动的。
然而将演奏者拉扯开的旋律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定定地站在桌前,用双眼死死地盯着桌上的曲谱。
被拉扯开的第二个西装男正准备扑向桌子就被飞坦一刀砍倒。这次飞坦记得未定的嘱咐,没有下杀手,只是将其小腿砍断了一只。
算是还未定这个旅团成员的人情吧。飞坦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杀人欲望。
可是下一秒,旋律居然动手翻起了桌上的曲谱,那神情和之前演奏的人毫无二致。
“旋律?”
未定的呼叫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黑暗
下一秒,旋律放下了曲谱,径直走向房间的一侧——那里有着各式乐器。
旋律选定的自然是她最擅长的长笛。
此刻,飞坦再怎么观察也该知道旋律是要干什么了。
他直接瞬间跑到旋律身后,一个手刀将其拿着长笛的手反折。那“咔”的响声让人心惊,也让旋律痛呼一声从恍惚中醒来。
“我怎么了?”
“你刚才在找死。”如果旋律没有恢复正常,飞坦真的会杀了她。
因为手部的剧痛和飞坦那可怕的眼神,旋律最终都没有向他说一句谢谢,只是默默地看向屋内的黑暗深处。
那里传来很繁杂的脚步声,就像是有很多人在走动一般。
而仔细看去,黑暗中的那些人全部都身着一身黑色西装,有男性也有极少量的女性。
他们像电视剧中的丧尸一样蹒跚狂热地向前走着。
他们的眼神一如之前的人那般狂热。
他们中有的人手中还捏着一份曲谱一样的东西。
“戴蒙!”旋律惊叫着,认出了人群中的自己的那位好友。
那位一身黑色西装的,手捏这一份染血的曲谱的男子正是旋律的朋友。
两人一起参加这个活动,只不过选定了不同的方向。
既然旋律找对了,那就说明戴蒙找错了,他手上的谱曲自然就是从真正的《黑暗奏鸣曲》上摘抄下来的一部分曲谱。
可是为什么仅仅是找错了,会是这样的下场呢?
旋律知道自己的呼喊是无法让他知道的了:戴蒙的双耳处也有血迹,无疑也是被人弄聋了。
而他此时也和其他拿到摘抄的曲谱的候选者一起成为了重大的威胁。
这些人和其他的黑衣男子不一样,他们的目标不是去看桌上的曲谱,而是直接去抓屋子里的乐器。
他们原本就有曲谱,只需直接演奏就好。
“不要让他们演奏,这么多人一起演奏,戴再好的耳麦也没用的!”旋律满心恐惧地提醒了飞坦一句。
而飞坦还忙着去杀那些奔向桌子的普通黑衣男子。闻言只能放弃这里的防守,冲向这部分的战场。
他回头看了未定一眼,用眼神告诉未定不要轻举妄动。
未定只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就好了,那些男子只是想要演奏,从未伤害过他人,他们一直都是在一种迷醉的状态下伤害自己。
至于那些有着曲谱的人,着实不像这些人那么好对付。
对方既然能参加候选,能找到那些摘抄的曲谱,必然是有一定实力的。
飞坦砍杀这些人时总能得到他们本能的反抗,其中一些人甚至有着自己独特的念力,能在瞬间给飞坦造成一定的损伤。
而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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