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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潇湘水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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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加上邪功的侵蚀,不到一年就病死了,临死前将往事尽数告诉了我,并说她一生有三错:一、沦落青楼却苟且偷生,败坏家族名声,二、爱上仇人并因此险些放弃报仇,三、为练邪功残害无数生灵。因此嘱咐我在她死后将她火化,骨灰洒入江中,让流水清风涤荡其罪恶之身。呵呵,我能怎么办,只好照办了,你可知我当时有多恨你们。每天对着我母亲的心应该无比复杂吧,我就是罪孽的产物啊。”
“因此我便求庙里师傅给我落发,以残年为母亲诵经以求她能在地狱少受苦楚,虽然我认为母亲是不应该下地狱的,可她却坚持这样想。奈何师傅不答应,总说我尘缘未了,只许我带发修行。一晃十几年,我遵师傅师叔的命来到贾府,没想到竟有机缘了却当年之事,或许这就是我未了的尘缘吧。”
妙玉说完往事,心似也平静下来,直觉心中空明起来,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连刚才的激动不甘伤心似乎都在渐渐消褪。她心下诧异,莫非这真是自己的尘缘,如今自己可以不被其所累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水岩呆呆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凝视着画中的苏可柔,忽觉面上一凉,用手一摸,一片冰凉湿意。追寻了十几年的结果,真知道了却宁愿自己从不曾知晓,为何老天会如此无情,让这个无辜女子承受这么多苦楚。在自己心里,是真的为她动心过的,她便如一朵浊世白莲,自己为何竟从没发觉过她眼底深处的黯然心伤。可柔可柔,对不起!我害了你一家,欠了你一生,这份情缘你叫我如何分解如何偿还!
这时内屋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妙玉一怔,水岩忙道:“是皇后和你的一个好姐妹。好孩子,朕竟不知其中有这许多隐情,你放心,这薛家朕定不会放过的,朕绝不让你母亲白白受这么多苦难。”
妙玉淡淡道:“那倒不用,母亲是恩怨分明的人,若想害死薛家全家也不是难事,她却只杀了薛孝儒一人罢了。不过天道轮回,善恶到头终有报,他那样精明,儿子却是个草包,女儿又天生有热毒,因果循环,也算报应不爽。”
水岩只淡淡应承,心里却下决心腾出手要好好整治薛家,当然还有薛家现在攀上的贾家!他看妙玉沉默,想了想道:“妙儿如今既然有了我这个父亲,就不要在住在庵里了,朕封你为妙心公主,从此你就住在宫里可好?”
妙玉轻轻摇头,坚决道:“如今贫尼尘缘已了,从此青灯古佛,再不愿沾染红尘,只一心修炼,为母祈福。施主好意妙玉心领了。”
水岩急道:“那怎么行。莫非妙儿还再恨朕。”
妙玉摇头道:“不能否认,从前妙玉确实有恨,如今却觉得心中宁静平和,再无尘俗之情,又何来恨怨。只是已经了悟,从此自会去遵从我自己的心自己的路。施主与我有情无缘,很不须着意与我了,阿弥陀佛。”
水岩一愣,原地发了会呆,才又不甘心地劝道:“修行在心而不在形式,妙儿在哪儿不是修行呢。”
妙玉清淡一笑,遇见清净雅洁,道:“施主灵慧,只是红尘纷扰,自来与修行者相悖,妙玉不愿,亦不想再涉尘俗。”
“妙玉姐姐。”内屋一个清柔的声音传来,随即黛玉由月华扶着缓缓走到外屋。
“玉妹妹,你怎么在这儿。呵呵,原来如此,竟是我送你的东西露了我的行藏。”妙玉看见黛玉腕上镯子,立时恍然大悟。看黛玉脸色稍嫌苍白,遂淡淡道:“玉妹妹身子染恙了吗?”
黛玉点头,需知妙玉是很少关心人的,遂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竟是下定决心要远离尘世了吗?”
妙玉颔首。黛玉妙目凝着不舍,叹道:“姐姐这样清雅绝俗的人原是人间罕有匹者。只可惜黛玉要失去一个好姐妹了。”
水岩原指望黛玉会劝妙玉,不像她竟蹦出这么句话,又气又失望,不免沉下脸来。妙玉却清颜绽笑,有些欣慰道:“妹妹果然知我。姐妹之谊俱是随缘,贫尼不会忘记施主这个好友的,定会早晚为你诵经祈福。”又对水岩道:“皇上,明日我便想回牟尼院去请师叔为我落发,便不再想回贾府了,还请皇上成全。”
水岩直视着妙玉的眼睛,半晌挫败道:“罢了,心去意难留,朕还能说什么?只是我要留几个侍卫于你,你先住在皇家寺院里,这次切不可推辞,朕可听玉儿说过有人曾图谋于你。”
妙玉蹙眉想想,也不好再推辞,总不能给别人添麻烦,点头同意。水岩殷殷叮嘱妙玉半晌才失望离去。
次日,黛玉眼看着妙玉的小轿子渐渐从视线中消失,一滴泪悄悄滑落,黯然低喃:“姐姐,愿你此后一生喜乐,再无烦忧。”
水溶有些心疼道:“黛儿也别伤心了,以后想她了还是可以去皇觉寺看她的。唉,这么不舍昨天为何不劝住她,也许你劝了会管用呢,就连皇上都对你抱很大希望呢。”
黛玉轻轻一叹,道:“哀莫大于心死,生若无心谁能左右。何况她已经了悟,早已非我们凡俗之心,我们是留不住的。”
前尘灰飞烟没,人间悲欢,缘各不同,我自有我的来时去时路,却是再与君无涉。
第八十一章 元妃杀子
皇后下懿旨请妙玉做自己的替僧,贾府旁人倒没多大反应,贾母王夫人则欣喜妙玉的造化,毕竟妙玉是从自己家出去的,得皇后青目也是喜事。
又过了十数天,黛玉才从新回贾府。贾府人已从元妃处得知黛玉进宫得了皇后的眼之事,自然欣喜者嫉妒者都有之,却也不敢小瞧这郡主了。王夫人因为黛玉险些害元妃被罚,自看黛玉不顺眼,奈何眼下得罪不起,只好忍气吞声,唯开始在黛玉平时吃食里也做起了文章。黛玉装作不知,却暗暗留下了证据。王夫人亦想传出些什么白吃白住不清不白的流言,可惜每次刚交待下去,那人便不是受伤便是得怪病,便没有人敢再说什么。彼时王夫人又想传黛玉和皇上北静王等如何,哪知话刚传出去不等黛玉质问,不但贾母连贾政都惊动了,忙忙地将传谣言人打了个臭死,又听那些人说是奉了太太的命,把贾母贾政气得轮番上阵痛斥了王夫人一顿,问着她竟连皇上的谣言也敢传。王夫人看俩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才恍然自己做了蠢事,这才知道了厉害,一时消停了不少。
本来这次水溶是不愿黛玉再回贾府的,不过禁不住黛玉软磨硬泡,他也只好答应了,只暗中在贾府又增加了眼线。恰好皇后因要了妙玉去,便又赐给贾府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子,法名妙远,也是一个清高脱俗的女子。只黛玉心里知道这也是暗卫中的高手,奉命来监视贾府和保护自己的。那宝玉见了妙远一回便惊为天人,可惜这妙远和妙玉的清冷丝毫不差什么,更比妙玉多了决绝,又是皇后所赐的人,更高贵些,那宝玉也不敢造次,心里却是猫挠似的惦记着。
而那些妃嫔骤然见有这么个得宠的郡主,开始撺掇娘家人求娶,却都被水岩挡了回去,那些妃子们顿时有了危机感,生怕水岩是想把这娇滴滴的郡主留给自己。
时光如水,岁月静好,黛玉也不去理那喧嚣日盛的金玉谣言,只安稳过着自己的日子,暗暗打听着丹书铁卷的下落。
又是十月了,这日贾母高兴,便领了一帮子孙子孙女的在屋里摆酒听戏,也不摆席面,只用高几将个人喜好的吃食做了搁在个人跟前。那唱戏的戏子原是家里的班子,都是小孩子,贾母不令他们用鼓乐等伴奏,只用琴箫细细和着,那歌声反到愈发显得悠长。
薛姨妈便笑道:“还是老太太见识多,再没见过这戏只用萧管的,竟比那平时听得还好。”
贾母道:“也有,只是象方才《西楼·楚江晴》一支,多有小生吹萧和的。这大套的实在少,这也在主人讲究不讲究罢了。这算什么出奇?”指湘云道:“我象她这么大的时节,她爷爷有一班小戏,偏有一个弹琴的凑了来,即如《西厢记》的《听琴》,《玉簪记》的《琴挑》,竟成了真的了,比这个更如何?”众人都道:“这更难得了。”
贾母正神采奕奕地和众人说笑着,就见贾琏气喘吁吁跑进来道:“老太太,刚刚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了,命咱们阖府听旨。老爷已经在前厅奉茶陪着了。”
贾母一惊,忙起身道:“可知什么事?怎么提前一点影都不知道,按理娘娘应该先通气的。”
贾琏摇头道:“孙子不知,那夏太监不说,只让咱们快去。”
贾母忙忙领着贾府上下主子前呼后拥赶往前厅,众人心里纷纷猜测,也不知是祸是福。当然心里面都觉得娘娘怀孕都快六个月了,就是有坏事能坏到哪儿去。屋中只剩宝钗湘云和黛玉。湘云宝钗等不禁也猜测起来。黛玉却是约略猜到皇上应该是对元妃动手了。这时香菱却急匆匆跑来道:“姑娘,家里有户部老爷来了,说免了咱们家的皇商,太太叫你快回去商议呢。”
“什么!”宝钗花容失色,看湘云黛玉都在,忙镇定下来,暗恼香菱说话冒撞,水杏的眼似星落寒潭,依然明媚,款款道:“这有什么急的,咱们家现在也不指着皇商过日子。”说着步履平稳地向外走去,却在门槛子处险些栽到,倒更显狼狈了。
黛玉见众人都走了便也淡淡和湘云打了个招呼回自己潇湘馆了。那湘云琢磨半天,脸色忽晴忽阴,半晌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来兴高采烈去找袭人说话了。
那贾母带领众人跪下听旨,听完却险些昏晕过去,就听夏太监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藻宫元妃不思报答皇恩,谋害腹内皇嗣,其用心之恶毒实天下罕见,深负朕望。即日起剥夺贵妃封号,收回金册,贬为答应,禁止家人探视。贾府失于教养,阖府罚奉三年。钦此。”
众人心中震惊疑虑却不得不叩头谢恩。贾母见夏太监要离去忙颤巍巍道:“公公留步,还请吃杯茶驱驱寒在走。”
那夏太监一脸倨傲,摆出为难姿态道:“不成,老太君,不是咱家不给面子,今儿咱家本是要去城南看一所宅子,哪知被皇上派了这个差事。原想好好和那宅子主人说说给降两千两价钱,这下好,爽约了,还怎么开口啊。”
贾母心中暗骂他狮子大开口,只好给贾琏使眼色,那贾琏不甘不愿去拿钱。这里贾母笑道:“既已迟了也不差这一会,公公现在身子冰凉地去了,倒更没心情和他们谈价钱了,不如先去厅上喝杯茶。老身定不敢耽搁公公的事。”
夏太监叹口气道:“好吧。”
贾母殷殷勤勤带贾政贾赦来到厅上,那夏太监微微啜了口茶赞道:“好茶,极品碧螺春呢。”
贾母陪笑道:“公公果然懂茶。”
俩人闲话几句,见贾琏进来,贾母接过银票笑道:“听公公这意思原是因传旨匆忙买宅子的钱未带,老身这儿刚好有些,不妨公公先拿去用,也算老身耽误公公大事的一点愧疚心意。”
夏太监为难道:“这怎么好意思。”手却已飞快接过银票揣了起来。
贾母压下喉咙里的酸涩,眉梢挂起淡淡笑意,道:“原也不敢问公公,只是那元春是老身亲孙女,老身还是惦记。不知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元儿进宫后一直谨慎小心,经常还叨念身为妃子就该想着给皇家开枝散叶,怎么好好的要谋害自己子嗣啊。”
夏太监叹口气,道:“这话咱家原不该说,只是咱们两家谁跟谁,咱家就透个气,这事绝对没差,当时元妃娘娘就在御花园里拿手拼命捶打腹部,还大叫着:‘你别来找我,别想从我肚子里投胎转生,我打死姓秦的你个妖孽!看你还怎么害我!’哎呦呦,当时多少眼睛都看见了,都被元妃那疯狂样子吓怔住了,等反应过来时忙把她止住,可回宫请太医一看,那孩子还是掉了,听说是个公主,可皇上子嗣少,就是公主那也金贵着呢。皇上得了信气得连奏折都看不下去了,连砸了几个盅子,满御书房的奴才几乎都遭了殃。皇上本想把元妃赐死,可皇后说事情也许另有隐情,即便没有,也可能是元妃一时失心疯了,这么劝了几回,皇上才销了些气,只贬了娘娘份位。不是我说,你们怎么没注意过原来娘娘有失心疯呢,唉。”
贾母听他说得真,想来是真的了,又震惊又迷惑,因求道:“公公从来是个有本事又慈悲的,好歹可怜一下我们,想办法让我们骨肉亲人的见上一面吧,老身这里多谢了。”
夏太监忙不迭摇手道:“不成不成,不是咱家心硬不讲情面,实在是皇上吩咐了不许家人探视,咱家就是再胆大也不敢逆了皇上的意思不是。”
贾母跟贾琏又使个眼色,贾琏暗暗翻了个白眼,还是又掏出几张银票,贾母递给夏太监道:“公公最是仁慈的,还请看在国公爷和老身的面子上,好歹替咱们筹谋一二。”
夏太监接过银票看了看,喜的眼睫毛都开了花,叹道:“罢了,咱家就看不得别人伤心,就想想办法,这一个月内咱家定会相出办法来,到时候自会派人来通知你们怎么做。唉,真个元答应也是,这到手的鸭子都能飞了,咱家在宫里四十年就从没见过这样稀奇的事,唉……”
送叹息不止的夏太监走了,贾母呆坐回椅子上,双目无神叨念道:“怎么可能,元儿怎么会有失心疯啊,她为什么要害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孩子啊。”
那王夫人在屏风后听得却险些晕过去,脸色青白一片,呆呆低声自语道:“不可能,那秦可卿怎么可能转世到元儿肚子里来讨债,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她如木偶般独自回了自己正房,倒在炕上,嘴里只一遍遍叨念着“不可能”。
大厅上贾赦有些幸灾乐祸道:“呵呵,真新鲜了,二弟,你的女儿真好啊,连自己孩子都舍得下手。你们天天说家里出个凤凰,抖得什么似的,现在好,这凤凰不但自己不学好,还连累家里没了进益。哼,她犯错凭什么罚我们俸禄。”
贾政听着这话不像,可自己是弟弟,也不好辩驳,只好言安慰贾母。
贾母垂泪半晌才道:“这事情绝对有问题,元儿说姓秦的是怎么回事,咱们家没和秦姓人结仇过啊。”
贾赦冷笑道:“那有什么,没准是宫里哪个宫女妃嫔的,谁不知道大姑娘得了她娘的真传,当年她娘害过多少二弟的房里人呢,想来大姑娘耳濡目染那手段也是厉害的。”
贾母斥道:“你胡说什么,元儿知书达理谨言慎行,断不会害人,就是害她也是为这个家,你就没从中得到过好处?现在在这胡吣什么。看你这猥琐样子,还不离了我这儿。”
贾赦如今不怕贾母了,冷冷一笑:“老太太现在可指不上您那精明的二房夫妻了,说不得以后还就得靠我这您看不上眼的人。”说着骂骂咧咧走出去了,临走不忘顺走门边一个青花瓷美人耸肩瓶。把贾母气得双眼白瞪,险些背过去,拿着拐棍子戳地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养了这么个下流胚子。”
贾政忙含泪安慰道:“母亲也别伤心了,大哥一时糊涂罢了。元儿这事不对头,可皇上到底还是念了旧情,以后凭着她的才貌还是有机会的,老太太别急。”
贾母一叹,道:“罢了,我去找你媳妇商量商量,怎么想办法进宫问清楚才好,光凭夏太监也不行。你也去外面打听打听门路吧。”
贾政应了一声缓缓退出去了。
贾母扶着鸳鸯的手往自己正房走,路边几十棵石榴树早已是一片枯枝败叶,只有一两个干瘪的石榴孤零零挂在枝头,带着枯涩的黑褐色,甚是干瘪,在朔风中摇摇欲坠。贾母看在眼里,老泪纵横,心里说不出的凄凉心酸。
潇湘馆里,露清兴高采烈比划着说起前厅的事,不但雪雁等就是黛玉都奇怪了。黛玉道:“这事情可真奇了,虎毒不食子呢,何况她把这子嗣看得比自己命还重呢。”
月华笑道:“您没听她以为自己孩子是秦可卿转世来讨债的吗,被吓的呗。像她这样的女人,终究是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听了这个还想要自己孩子?”
黛玉摇头道:“纵使如此她也该悄悄把孩子打了,怎么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就发疯了。唉,定是皇上和水清想得办法。”她微微叹口气,只可怜了那孩子,无辜成为他人棋子,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宫廷也太可怕了。
月华等见黛玉不悦,心下奇怪,红嫣却猜出一二,叹道:“姑妈娘可是看不惯这些算计,有些时候这些算计也是无可奈何的。不瞒姑娘,其实这便是水清报复计划的一部分,他就是要让秦可卿亲自来报自己的仇!要让那元妃活在可卿带来的恐惧中直至死亡,更要让贾家承受着大起大落。就是那孩子,也根本不是皇上的孩子,只能叹她命不好偏投生在元春的肚子里。这世上的事原就不公,真计较起来又能分辨出几分值与不值,不过是因果造化罢了。”
黛玉一叹:“终究也是一条生命,杀人不过头点地,若恨,直接杀了就是了,又何必做出这些猫戏鼠的事情。”随即不禁也一笑,自己不是水清,没经历过失去天地间唯一亲人的刻骨铭心的仇恨,有何资格去批评人家。
雪雁叹道:“姑娘就是心善,要依我,哼,他们受多大惩罚也是应该的。既有胆子害人就得有准备承受后果,只能说那元妃也是个孬种,虽然足够坏却不够胆子大。”
春纤笑道:“好了,姑娘替别人担什么忧。刚王爷送了来一包金丝血雁,嘱咐姑娘每天早晨拿银吊子熬了吃,上次中蛊可是很伤了身子呢。”
黛玉脸上扬起清浅甜蜜的笑容,却小声抱怨道:“最腻烦吃这些了,溶哥哥还偏总往我这儿送。”
月华等相视笑道:“姑娘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些东西是今年贡品的大半呢,生生被王爷搜刮来,听说皇上背后心疼的直跳脚呢。”
黛玉听了不禁噗哧一笑,一时光华流转,宛如春风化雨,登时满室生春。
第八十二章 各谋对策
贾母扶着鸳鸯回到屋里,忙叫人把王夫人和凤姐叫来,邢夫人愚顽,她也指望不上。凤姐马上风风火火来了,因事情太大,她也不敢说笑了,只安慰道:“老祖宗也别急,娘娘是个有福的,您想能有几个生在大年初一的,生日上已占了先,纵有些磕磕碰碰也很快会遇难呈祥,没准很快这些事就过去了。”
贾母叹口气,明知凤姐是安慰之词,心里到底舒服了些,道:“你这破落户倒也有说得有理的时候,这娘娘的罪过其实赐死都不为过,皇上只降了份位,可见还是念旧情的。太太怎么还不来!”
“老太太,太太来了。”随即王夫人一脸委靡的走进来,艰难施礼道:“见过老太太,刚媳妇身子不好,来晚了,请老太太恕罪。”
贾母不在意的挥挥手,道:“罢了,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娘们也不必客套这虚话了,今儿找你来主要想商量下对策,好歹得进宫瞧瞧元丫头听听实情,唉,若是能恢复了娘娘的份位就好了。”
王夫人心中有些怨恨元春,好好的孩子怎就自己杀死了,蹙眉道:“进宫的事不是夏太监答应帮忙了吗,咱们那三千两也不是白花的。”
贾母叹道:“就怕人家现在看不上咱们,不愿意帮忙。”
凤姐道:“老祖宗,太太,我倒有些小见识,不知该不该说。”
贾母道:“现在还客气什么,你说。”
凤姐道:“我倒觉得那夏太监必定会帮忙的,这宫里向来朝令夕改,今儿人朝东,明儿人朝西的,所以那些宫里服侍的人眼光老的多会见人留三分馀地,夏太监既收了银子应该不会赖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还在他掌握之中。”
贾母点头道:“倒也有理。唉,只娘娘份位可怎么办,宫里哪个娘娘不是手眼通天伶牙俐爪的,到时娘娘哪还有翻身之时。那姓秦的到底是谁,怎么会去害元儿。”
王夫人心一惊,想想终究没敢把这事告诉贾母,若贾母知自己曾自作主张,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呢。她脸白了白,忽然眼竟一亮,道:“老太太,媳妇倒有个好办法。外甥女不是很得皇上皇后的眼吗,听说外甥女生病时皇上大发雷霆,还派了御医给她诊治,若让她去宫里和皇后甚至皇上求求情,或许皇上就恕了元儿的罪了。咱们和外甥女原是同气连枝的,元儿得罪她脸上也不好看,老太太又是她这世上唯一血亲,您若开口想来她会帮忙的。”
凤姐心中冷笑,这太太未免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了,林妹妹那什么性子,又和贾府没什么情分,怎么会帮忙。
贾母半眯着眼睛,心里起起伏伏,对那个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外甥女她莫名有些畏惧,心里不免好笑,自己风雨几十年何时畏惧过别人,还是个小丫头,可恰是这小丫头让她颇为触头。曾经以为就算她牙尖些也不过是敏感所致,父母俱亡后还不把贾家当成至亲依靠,哪知满不是这回事。那丫头丧父后反到长大了许多,更加精明,且根本不讲情面,连二十万两银子都要打借据,这事她会帮吗。看着王夫人希冀和自以为想出好办法的得意之色,贾母不知该怎么反应。
王夫人见贾母长久沉默无言,心里砰砰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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