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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潇湘水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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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臣哗然,弑君杀母,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避暑去了吗?
  水泽冷笑道:“老王爷这话本太子不明白。”
  忠顺王冷笑道:“不明白,太子殿下是装糊涂吧。你借着皇上避暑离京的机会竟然暗中派人劫杀皇上,如今皇上皇后都已经被你秘密杀害了,你还想着等过些日子就宣布他们在避暑山庄不慎染病身亡自己好顺理成章登位。只可惜你百密一疏,终于还是让一个御林军溜掉了,那人躲过你层层劫杀终于在四天前来到本王府上,将这事情禀报给了我,求我为皇上报仇诛杀你这逆子!”
  水泽哈哈大笑道:“忠顺王,你觉得你这话有人会信吗,父皇早已立我为太子了,如今去避暑都令我监国,我又仅一个幼弟,半点威胁都没有,我没事吃饱了撑的去害父皇做什么?”
  百官原有一分信,一听也蒙了,对啊,太子根本就没动机去做嘛。
  忠顺王道:“就知你会抵赖。你如今已近而立,而皇上春秋正富,看再当政个几十年都没问题,你自己怎会不着急。到那时你年岁已大,而不定那时你会有多少兄弟呢,你怎不忧心。只可怜皇上并不知你的狼子野心,竟放心让你监国。你这逆子竟然连生母都不放过,有什么面目坐在这龙庭之上面对天下苍生。今日本王就要替天行道。”
  水泽冷道:“你这话倒还真能蒙不知情的人,只是这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既说有证人,就让这证人当面来说说清楚,也让百官明白明白。”
  陆浩天笑道:“这有何难。”说着一摆手,背后一个武士从人群中拉过一个面色苍白神气微弱的人来,看那人服色却是个御林军小头目。陆浩天道:“你别怕,如今百官都在给你撑腰,你就将你所知的都说出来。”
  那人有些胆怯道:“可是王爷……”
  陆浩天瞪眼道:“这有什么,太子还能将百官都杀了不成,本王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人点头,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大殿正中,忽然脸上露出一抹如烟般的微笑,极为悠闲。陆浩天就一蹙眉,直觉不对,就见那人已经站直了腰板,脸也不黄了,神情也不葳蕤了,端的是眼如电,身如松,他扬眉道:“事实就是--”他看了看百官,有瞟了瞟忠顺王勾起嘴角续道:“这忠顺王在胡说八道混淆黑白!就是他派人劫杀皇上,只可惜还没等动手就被皇上识破了。在下是奉皇上密旨来揭穿他的。”
  “你!你不是南安王手下!”情势陡转,实在出乎忠顺王的已了,当着众目睽睽陆浩天一时气得张口结舌道:“你你你这奴才胡说。”
  那人笑道:“在下可没胡说,只是遵皇上的命玩个小把戏罢了。”他神色一整,从袖子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东西展开朗声道:“忠顺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忠顺王陆浩天狼子野心……钦此。”那人扬了扬手中圣旨道:“忠顺王爷接旨吧。”
  百官听完圣旨内容说不震惊是假的,不是因忠顺王谋反,而是因这情势的转变太快。谋反之罪……大理寺和刑部公审……看来忠顺王大势已去啊。
  陆浩天愣怔怔看着颜面圣旨,知道自己被皇上耍了,他心里打个冷战,皇上没事,那自己那四百死士和二百精兵,还有那葫芦口境内和自己勾结的知府守备都已经……想到此他冷汗涔涔,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看着百官精彩纷呈的面色,水泽唇带冷笑,这其中有多少是吓得,毕竟可是有许多人是忠顺王的人呢。他平静如水道:“老王爷还有什么说的?谁在谋反大伙应该一目了然吧。”
  陆浩天一咬牙,如今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想想自己唯一的儿子都被皇家替僧害得终身瘫痪了,自己怎么还能再忍下去,他狂笑半晌道:“水泽,你别得意,如今江南各省已经都尽归我的手中,现在江西江苏等省的军队已经秘密开到城外了,就等我一声令下就攻城了,还有我的四百死士两千亲卫一百杀手都已经将你这紫禁城团团围住,我劝殿下识相的赶紧交出玉玺投降吧,皇上远在承德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回来这江山已经改姓陆了。”
  水泽意态悠闲道:“是吗,本太子可不信呢。这点小事我还要劳动父皇他老人家,那才是不孝呢。”随后他笑向忠顺王道:“江南尽归你手,王爷白日做梦呢吧。不过呢城外是有些军队,却是为了拿你的,你若不信不如我让你见个人,让他来告诉你江南在谁的手上。”他连拍三掌,从百官中走出一人,看服色仅是个四品官,那人来到陆浩天前面笑道:“下官参见王爷。”
  陆浩天一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一呲牙:“难怪王爷不认识在下,在下本不是当官的料,那在下换个样子呢?”他忽抬手一抹脸,立时变了副模样,二十左右,形容俊美阴柔,说不出的翩翩潇洒。
  “柳湘莲、柳无心,你,你,你……”
  “我什么呀。”柳无心邪魅得飞了忠顺王一个媚眼,笑盈盈道:“难得王爷还认识属下呢。真是抱歉啊,几年前属下忽然觉得谋反不那么好玩了,于是就悄悄投靠了皇上。这么几年看下来果然王爷这出戏我一调理就更好看了,如此方不负在下笑看红尘之心呢。属下多谢王爷能演这出戏娱乐属下啊。”说完柳无心像模像样作了一揖。
  忠顺王险些吐血,水泽却差点笑出声,不得不说这柳无心实在是太过邪肆狂狷,这番话不把忠顺王气死就算好的了。
  陆浩天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时都忘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双目充血,拔出配剑直刺向柳无心。柳无心微微一笑,身子一拧躲了过去,抖了下手道:“哎呀,王爷你急什么赶着投胎啊。”
  “你,你,无耻叛徒,我杀了你。”陆浩天已经气糊涂了。
  柳无心撇了下嘴,道:“本公子才懒得跟你玩呢,去也。”说完一飘身飘到水泽身边站定了。他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自己心里清楚单以武功论,自己还真不是发了狂的陆浩天的对手,有的是能人,他赶上前做什么,他就有这点好处,绝对不作亏本的买卖。
  “王爷,冷静。”陆浩天身边一个近卫忙对陆浩天道。
  陆浩天一激灵,反应过来。如今这情形冲出去已经不太可能了,那么就只有孤注一掷了。只要拿下水泽夺得玉玺,自己就是不能夺得天下至少还有机会和那水岩分庭抗礼,否则自己就真得死了。他大吼一声:“儿郎们,给我拿下水泽。这大殿上的人一个也别放出。”
  文武百官一听,怎么还有自己的事。却原来陆浩天自觉这百官虽没用处却好歹能钳制水泽,他总不能把百官都搭进去吧。
  水泽冷笑一声,从腰中抽出宝剑道:“暗卫听令,将百官给我安全送到偏殿去。”
  话音一落顿时不知从何处冒出数十蒙面人簇拥着百官从大殿旁边的一个暗门处绕出去了。陆浩天气急败坏令金甲死士往前闯,狂叫道:“你们出去也没用,紫禁城已经被我包围了。”
  那些死士原也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只可惜遇到了同样以一当十皇家暗卫。陆浩天看事不好率先待人冲向水泽,不等到水泽跟前就听外面一阵骚乱生,随即一阵靴子乱响。水泽微笑道:“忠顺王爷,看看你身后吧。”
  陆浩天一怔,回头一看骇然止步,店门口站着一个俊美无匹的年轻王爷,身后是一众军士,却不是那重病不起的水溶。
  水溶笑着朗声道:“王爷,你大势已去,你那些手下已经都被本王消灭了。依我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王爷还是束手就擒吧。”
  随后又一人从外面走进来笑道:“禀报太子殿下,忠顺王府臣已经奉旨抄没了,忠顺王妃、世子、门客罗隐已经押入天牢。”那人正是逸飞。
  陆浩天的头嗡得一下,自己王府不说固若金汤也差不多,怎么竟被轻易攻进去了。不管怎样,大势已去,他颓然放下兵器,仰天长叹:“天亡我也。”
  随即他转身看向逸飞道:“你是怎么攻进我们王府的。”
  林逸飞等不禁暗自佩服,看陆浩天这么快调整过来倒是难得的人物。逸飞冷笑道:“帮我们的是水清,你叫他祈清也行。你害死了他的妹妹秦可卿,原想嫁祸皇上,可惜被他识破了。”
  陆浩天哈哈大笑:“天意天意,竟然是他。我一步错步步错,竟是迎了一匹狼进来。水泽,我虽有罪,可远儿已经废了,希望你能饶他一命。”
  “陆浩天!”
  直觉不对,水溶和逸飞忙抢上前,却见陆浩天嘴角流下一丝黑血,身子晃了两晃倒在地上,已经是气绝身亡了,只是那眼睛犹自不甘心地大睁着,像是要把天都望穿了。
  水泽揉揉额头,叹道:“他倒真是个人物。”那仅有的几个忠顺王心腹看主子死了敬业都自杀身亡。水泽挥手令人好生收殓陆浩天等待皇上回来定夺。这才问道:“事情可都顺利?”
  水溶和逸飞都点头道:“没费多大事情,只是攻入忠顺王府时遇到的抵抗太强,到底折了几个兄弟,倒是这紫禁城里更容易些。城外京畿大营的兄弟竟是没派上用场。”
  水泽笑道:“那还不是林大人的功劳,不然江南的军队真秘密开进来咱们就惨了。”
  水溶也笑道:“折腾了几年竟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真有点不敢相信。”
  水泽轻叹一声:“看着容易背后可付出了多少艰辛。若没以前几年的努力,咱们今日哪能兵不血刃。忠顺王就输在用人上了。”
  “几位可是在说我?”
  “祈公子怎么来了?”来人却是水清。
  水清淡淡一笑道:“我想趁着今天这乱的时候带一个人走。”
  水泽点头道:“你是说元答应,她如今已经是半疯了,到时我就说她疯了乱跑被乱军拿住杀了就是了。”
  水泽神色清冷道:“她被我妹妹的魂魄缠了这么久也够了,我也不想再折磨她了。到时候你们可要把这消息告诉贾府啊。”
  水泽笑道:“自然,这等丢了皇家脸面的女子咱们怎能不好好斥责他们一顿。”
  前面这么乱,后宫却很平静,众妃子宫人隐约听见前面乱了一阵,等打听时却已经尘埃落定了。一个小院子里元答应对这些事情却是不闻不问,若有熟人在,再看不出这个蓬头垢面鬼气森森的女子是那个雍容圆润的贾元春。如今得她已是魔怔了,一个树影都能让她吓得发抖。这时她正缩在床上,就见门口进来一个宫女道:“元答应,太子叫你过去。”
  元春一愣,太子叫自己做什么,她此时倒有三分清明,心里升起一线希望,莫不是太子喜欢自己趁皇上不在想……越想越有可能,毕竟自己的年岁和太子相仿,也许太子以前见到自己喜欢上了呢。皇上她指望不上了,这可是个出头的好机会!
  元春慌忙整理自己的衣服头发,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行!那宫女等得不耐烦,冷嘲道:“元答应磨蹭什么呢,又不是皇上让你去,发骚啊!”
  元春强忍怒气陪笑道:“姐姐稍等,我这副样子吓着太子可怎么好。”说着将手上一个翡翠镯子递过去。
  那宫女鼻子里哼了一声,接过却也不再催,由着元春梳妆打扮了一会。元春对着镜子照了照,虽然消瘦了不少,却也自觉显出几分绰约窈窕来,又施了些胭脂,这才心满意足道:“劳烦姐姐了。”


  第一○三章 千人千面

  那宫女眼里带着深深得嘲弄领着元春左绕有绕竟是越来越向后面偏僻处走。元春心下狐疑,不过转念又想偷情自然不能是光明正大的。也难怪她这么想,一个做儿子的无缘无故在父亲不在时点名叫父亲的侍妾确实有些儿奇怪。眼见快出宫门了,见前面站着一个挺拔的男子,高鼻深目,面相俊朗,却不识得。元春一怔,这人是谁。
  水清看元春面黄枯瘦偏还故作优雅走着,心中鄙视中带着一丝好笑,她这是想什么呢。
  元春来到水清跟前,见那宫女飘然施礼道:“公子,人我带来了。”随即听水清道:“麻烦姑娘了。”又听那宫女道:“公子客气了,属下告退。”说完见她脚步生风径自走了。
  元春见眼前男子冷笑道:“贾元春,你一定再想我是谁吧。呵呵,在下是秦可卿的哥哥。”
  什么!贾元春倏然抬头,惊恐地望着眼前散发着地狱寒气的男子,后退几步,想跑,却一丝力气也没有,突然地看着水清一步步逼近,逼近。
  从此宫中再无贾元春这个人。可卿的坟前多了一个吊死的女人,和可卿当时的死法一摸一样。
  眼看忠顺王谋反被抓,顿时与忠顺王私下交好甚至勾结的官员立刻惶惶然起来。不出他们所料,皇上不久便回京,很快一些与忠顺王背后勾结的官员便被揪出来,一时之间京城里几乎每天都有被抄没的家族。那些敏锐的官员已经嗅出一丝别样的气息:似乎皇上正在借着忠顺王谋反一事处理积年已深的奢靡的世家大族,虽然此时抄没的仍是一些小世族。
  蝉鸣犹自切切,却不知凛然已是起秋风。
  贾府里自也是人人自危,尤其很快又因宫内他们早都忘记了的元春发疯乱跑被叛军杀死,皇上认为她丢尽皇家颜面将元春贬为庶民又狠狠申斥了府内一顿,让贾府愈加觉得自家不受皇上待见。再者贾赦背后里早已投靠了忠顺王,虽然没帮上过多少忙,可也是在谋反的名单上签过名字的,而且他的女儿还嫁给了忠顺王的手下孙绍祖,虽然暂时那孙家还无事,那也是因为他不过属小虾米,皇上还没来得及收拾呢。有这两条他是怎么也跑不了的。再就是荣国府的二房里贾探春可是陆靖远的侧妃,这层关系是怎么也抹杀不掉的,此时贾政王夫人等人真是追悔莫及。最悔得还是贾母,她原当忠顺王没谋反之心,哪知如今竟呼啦啦树倒猢狲散,真个如闻晴天霹雳一般。
  贾母立即叫来两府里主事的人,道:“如今且想想怎么办,二丫头三丫头可都嫁给了忠顺王门内。”
  贾珍冷笑不已,他等得就是这一天,因此并不说话。贾赦等也无言。贾母气得拧起老眉骂到:“一个个都哑巴啦,平时挣来抢去的,今儿怎么一句话不说了。若是牵上谋反的事咱们家可谁也跑不了。”
  贾赦道:“迎丫头倒没什么,咱们之说并不知道那孙绍祖是忠顺王门下就好,倒是三丫头,她可是明公正道的忠顺王府的世子侧妃。唉,这两年家里就因为元春的事情被连累,如今又换成探春了。”
  贾政脸一红,王夫人却瞪起了眼睛,只是她不好说话,贾母冷道:“你说这些白话做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
  贾赦冷笑一声抬头望天并不接贾母的话茬,把贾母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尤氏忽道:“老太太,林姑娘不是北静王未婚妻吗,北静王这次平叛立了大功,咱们可以求她啊。”她原不很清楚黛玉在荣府的事情才有此一说。
  此话正戳到了贾母的痛脚,贾母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前些时她可还因水溶要死了而让人败坏黛玉名声呢,没想到人家水溶根本就是装病。这事情要真被水溶等查到自己家可就惨了。
  贾赦阴阳怪气道:“大姑娘早被二房得罪死了,人家哪会管咱们家死活。哼,要不是二太太下毒给她她怎么会和咱们生分至此,说起来所有事情可都是你们惹出来的。”
  尤氏听了不再言语。王夫人冷声道:“那丫头本来就和她娘一样是冷血的,我就是不害她,她看到咱们家这样也得成缩头乌龟。”
  贾赦切了一声鄙夷道:“当年敏妹妹和咱们家断绝来往似乎也是有内情的,她可是个重情义的。”
  贾母烦躁道:“都给我闭嘴。”众人顿时噤声。贾母揉揉眉心道:“珍儿,你马上把探春从族谱中除名,对外就说咱们没想到忠顺王竟有不臣之心,当初是探丫头逛街时看上的忠顺王世子,咱们无奈只好遂了她心嫁了她。”
  贾政沉了脸道:“母亲,这如何使得,探丫头再怎么也是我的骨肉啊。”他如今只剩宝玉和探春,还真有些不舍。
  贾母斥责道:“本来就是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她若能给娘家带来一分好处还行,谁想她竟那样咱们怎能容她。”
  贾政讷讷无言,只是心里不大好受,竟从没发觉老太太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探春一般的也是养在老太太跟前,又精明又孝顺的,竟得个这个结果。
  贾珍心中冷笑,贾母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就和忠顺王脱了关系吧,若她知道贾赦也榜上有名不知会不会晕过去。他恭谨应了自去处理这些事情。
  贾母叹口气道:“这样恐怕还是不能完全脱离和忠顺王府的关系,你们若私下里有和忠顺王门下来往的赶紧把证据都给我销毁了,这些日子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老老实实留在府里。若家里只是凡些小罪过我还能保你们,若你们再那么嚣张不知悔改怕是我也保不了了。”
  地下一众人忙都答应了,看贾母精神有些疲乏了忙都慢慢退了出去。
  贾母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天幽幽一叹:“但愿能躲过这一劫吧。鸳鸯,你去看看宝玉做什么呢,把我那茯苓霜给他送去。”
  鸳鸯答应了出去,园子里一如既往的冷清,如今只李纨和湘云、妙远住在园子里,诺大的园子显得空空荡荡的,说不出的寂寞冷清。
  怡红院静悄悄的,那些小丫头们如今只紫鹃一个大丫头管着,紫鹃又是个温柔的,自然下人们皮了许多。看鸳鸯进来那些丫头婆子忙忙去各司其职。
  宝玉见鸳鸯进来忙让座道:“姐姐怎么来了。”
  鸳鸯道:“老太太命我把这茯苓霜给你送来。”
  宝玉称谢,令紫鹃收了,鸳鸯状似随意问道:“二爷看什么书呢,倒是用功得很。”
  宝玉清冷一笑:“也没什么,不过八股之类吧,老太太让问的?”
  鸳鸯看宝玉似笑非笑,心里有些发毛,忙笑道:“哪有,我不过白问一句。”
  宝玉呵呵冷笑了两声不再言语。鸳鸯讪讪出去了,紫鹃忙送出来,鸳鸯道:“紫鹃妹妹,二爷这阵子到底怎样?”
  紫鹃一叹,低头半日才道:“能怎么样,宝二爷竟是和先大不一样了,每日只清净读书,可我看着又不像用功的样子,性子比先越发清冷了,倒是和四姑娘很像呢。”
  鸳鸯脸色大变,忙回去了。看贾母疲惫的样子终究不忍说,只说宝玉看书呢,贾母念了声佛道:“早该如此,这家总算还有希望在。”鸳鸯几不可查的一叹,希望,连她都看得出这府里希望渺茫啊。可自己一个奴才不过是随波逐流的命,又能说什么呢?
  还没等皇上去查孙家,忽然传出孙绍祖得怪病暴病身亡的消息来,随即听说孙母因此说迎春克夫,才嫁过来半年就克死了自己丈夫所以将迎春休了回来。迎春早被折磨的脱了形,哪里还有原先的光鲜,直如村妇,绣橘亦被撵了出来。她本想着回家就脱离苦海了,哪知刚报上名字守门的就说“大老爷说了,咱们家没有被休的女子,还请姑娘不要冒认官亲。”迎春立时昏了过去,那一点念想也没了,原来自己父亲竟真这么狠心。绣橘哭着把迎春弄醒劝道:“姑娘宽些心吧,咱们有手有脚还怕不能养活自己吗?”
  迎春半字不吐,眼神死寂,她自幼学列女传女戒长大,三从四德已入了骨子里,听闻被休已经羞愧欲死,那禁得住贾赦那样的话,长叹一声泪水长流,道:“咱们走吧。”
  两人凄惶地转过街去便听旁边有人叫道:“二姑娘。”
  迎春停住脚,却见是平儿,眼泪顿时又涌出来,道:“平姐姐怎么在这儿?”
  平儿一叹,拿过个包袱道:“姑娘,这是大太太和二奶奶让我交给你的,让你别伤心,,好好保重,人总得往前看不是?二爷还说了让你去鼓楼西街二爷私下开的绣坊安身,只好生养好身体是正经。”
  迎春苦笑道:“我用不到了。姐姐若念旧情就把绣橘领回去吧。”
  绣橘拼命摇头。平儿心却一惊,正色道:“二姑娘,奴婢虽不识字,可有几句话还要劝姑娘。姑娘从来万事不争,这是你的好处却也是你的坏处。大太太、二爷和二奶奶那样关心二姑娘,姑娘还这么着可怎么对得起他们,竟是把别人的真心踩在脚下了吗?你只道随遇而安,可难道就从没想过不付出怎么会有回报。如今受了罪只自暴自弃就没想过去争取自己的东西吗?”
  迎春默然:“我还争取什么,如此不洁之人还有何面目争?”
  平儿恨铁不成钢道:“总归日子是自己的,姑娘管别的做什么。若要为您那相公死也想想他配不配值不值得。”
  迎春一叹,从来都觉得不争是福,可结果自己被卖,在夫家又因孙绍祖不喜自己木讷而受屈,如今又因为不争而被休,自己真的错了吗。可即使错了自己还有权利去争吗。不过正如平儿所说自己再这么下去竟是真把别人的真心踩到尘土里了,罢了,以后只当报恩吧。她接过包袱扶着绣橘径自去了。
  贾母连迎春的事都没问过。探春在牢中得了自己被除名的信儿也只冷冷一笑,倒笑得那报信的周瑞家的一身冷汗。
  黛玉听说了迎春的事却一叹,好在迎春已被凤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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