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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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落音，两道森冷的寒光戳向他的后背。
　　马芙斯被神久夜的光刃所伤，至今未愈，无法以丑陋的模样面对梦魔之君，被迫暂时让出第一近侍的位置，只能看着另一个贵族玛拉取代她随侍君王，简直让她妒忌得发疯！！！
　　即便牺牲得不到回报，反而被君王嫌弃丑陋而冷待，她依然深爱着西菲尔之君，不能容忍有人说君王的坏话！
　　不与君王在一起时，米露通常会恢复男性模样，此时他浅笑温婉，一只手搭在拉雯的肩膀上柔声问：“你对我君的做法有异议吗？”敢有的话，就让你死！
　　拉雯举起双手，无奈地说：“当然没有。”
　　同样是西瑞尔之君的近侍，拉雯非常清楚贵族对君王的爱有多盲目，活腻了才在有主的贵族面前说君王的不是，涉及到自己所爱的君王，朋友分分钟反目。妖魔的爱很纯粹，也很疯狂。
　　米露在上等贵族中也拥有不可小觑的妖力，他自知不是米露的对手，何况……碰上永夜之君那样禁欲的君王，难保米露不会借题发挥把过上幸福生活的小伙伴胖揍一顿，没有Ｘ生活的妖魔贵族伤不起啊伤不起。
　　“哼！你怎么会懂我君的心？快乐拉的越长会越多，好戏要留到最后才上演！”说着，马芙斯拿起一枚封玉塞到口中狠狠咬碎。
　　如同贵族迷恋君王，也有爱上贵族的下级妖仆自愿为他们献上一切。虽然下级妖仆的妖力有限，制造的封玉能量不足以令贵族满足，但蚊子腿也是肉，马芙斯迫切希望能尽快恢复姿容，重新夺回君王的目光。
　　“我君不开心。”米露收回手，缓缓靠在宫殿走廊的圆柱上，冷眼看着阿尔华达兴奋地收集对凯鲁不利的证据，准备呈给姆鲁西利一世。
　　他保证事情完全遵照永夜之君的心意发展，可是他的君王并没有从中感到快乐。本以为随侍君王多年，自己能够了解君王，然而来到人间界之后，他才发现君王的心仿佛笼罩上一层迷雾，令他无法找到取悦她的方法。
　　“人类的动作太慢了，收集无聊的东西就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无法让我君满意。”
　　“或者你想要推一手？”拉雯坏坏一笑，双手环胸道：“如果会错了君王的意，破坏了永夜之君兴致，说不定会被厌弃，你要尝试吗？”
　　米露对他的恶意不为所动，面上依旧一派悠然。
　　贵族们的言行，都落在君王眼中。
　　“神久夜，你还是这么奇怪，为什么你要关注贵族妖魔？”西瑞尔的手指拂过流淌着水色光泽的发丝，单手撑着头不解地看了神久夜面前的魔镜一眼，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兴趣。贵族的想法，君王无需在意。
　　随即他挥手招出一面水镜，上面映照着乌鲁西小心翼翼捧着一枚封有娜姬雅灵魂的水晶。见状西瑞尔的神情更加失望：“你竟然真的把那个女人的灵魂放了？你想要魔镜，多少面我都可以做给你，还是说那个男人才是你在意的？没想到你难得来一趟人间界，却玩起如此无趣的游戏。”
　　在妖魔看来，游戏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而神久夜既然没有从中感觉到快乐，为什么还执着地想要等一个结果。
　　妖魔之君未经召唤，无法真身降临人间界，就连影子也需要很久才能用一次。好处是影子投射不需要任何召唤，妖魔之君想做就能做到，影子和本体的思维相连，并且可以在人间界化出肉身。
　　面对最古老的妖魔之君，神久夜只能暗自感慨自己运气不好，不同于多利亚斯时不时让影子到人间界溜达一下，西瑞尔很少将影子投射到人间界来，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他也会这一招。
　　“我忽然想成人之美，不行吗？”神久夜摸着乌鲁西找来的魔镜，虽然不是她的生命之镜，但从上面可以感觉到如出一辙的律动，想必也是十二古镜中的一面。“反正妖魔对人类的灵魂不感兴趣，妖魔喜欢的是鲜活的、美丽的、有血有肉玩具罢了。”
　　“我没看出你有这样的爱好。”
　　“我是没这爱好。”神久夜毫不避讳地承认：“不过偶尔我也会无聊到想找点乐子。太早完结会少掉很多快乐。感情和美酒一样，酝酿的时间越长越香醇，爱的越深，信任越多，遭受背叛时才伤得越刻骨，我想要看那种心碎绝望的色彩……”
　　西瑞尔愣了一下，笑问：“永夜之君知道什么是绝望吗？”从来没收集过奴隶的永夜之君，哪懂人类的绝望？还是说正因为不懂，才有看一看的兴致？
　　神久夜眼睑微敛遮住底下的冰寒，语调里多了几分不确定：“曾经的我或许知道，唔，记不起来了，所以想要求证一下。”分离出拉鲁瓦的时候，剥除了大部分无法控制的情感，明明对镜无缘的背叛难以释怀，却始终想不起那时候内心燃烧的痛恨，到底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你的求证花了太多时间。”西瑞尔打量了一下神久夜如今的身躯，说：“是为了等待新躯体长大吗？你还是老样子，总试图给自己套个躯体，跟拉赛亚一样。”
　　（╯‵□′）╯︵┻━┻！口胡，谁跟那个喜欢撕人脸皮贴到自己脸上的变态娘娘腔一样！别以为你比我强，菇凉就不敢ＰＫ你！！！
　　“哼！你来人间界，就专程为了嘲讽我？”不等他回答，神久夜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语气透着西瑞尔从未见过的坚决：“我无论如何都要知道答案！你不想看可以回妖魔界去，西瑞尔，别妨碍我，不然就算是你，我也会生气的！”
　　“哦？好可怕的表情。”西瑞尔的笑容犹如少女般纯真，完全看不出他冷酷的本性：“第一次看到你这么认真，让我也忍不住期待，你所坚持的答案。反正没其它事，我就留下来陪你一起等结果吧。”
　　“我怎么听西菲尔说，你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难得听到神久夜关心他的行动，西瑞尔的神情瞬间温柔似水，碧蓝的眼眸明媚闪烁，毫不介意让神久夜知道他的算盘：“大骗子拉宾斯，不能算人类的存在，他正想做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来求我帮忙。”
　　“是疫魔之王遗弃的玩具啊，他怎么还没死？”神久夜恹恹的，对那个用窥探到的世界法则来欺骗世人的魔术师没多大兴趣。
　　身为妖魔使，居然忽略妖魔的危险性，妄图得到时之封印而召唤妖魔之君，希望停止自己身上时间无情的流逝。结果疫魔之王拉瑞尔回应他的召唤，却恶作剧地给了他死之封印，让他衰老也好，腐烂也好，永远无法享受死亡的安宁。
　　“虽然我理解人类追求长生的想法，但他未免太小看妖魔之君了。以为能够役使几个妖魔下仆，就敢对君王大放厥词，被拉瑞尔那样戏弄还没学乖，果然他已经腐烂到连那不怎么中用的脑子里也长蛆虫了吗？”最年轻的拉瑞尔都能让他痛不欲生，竟然还敢找上最狡诈无常的水魔之王。
　　西瑞尔微笑地伸出手，轻轻握起神久夜垂下的一缕夜色长发放到唇边：“那是因为你太迷人了，令他神魂颠倒。他和我订立契约，想要得到拉鲁瓦的力量用以封印人间的秩序，他将成为妖魔的第八个王，使人间界对妖魔开放，人间作为人类的养殖场，而他以人间统治者的身份，给妖魔无限地提供玩具，我们可以尽情享用血之飨宴。”
　　“拉鲁瓦……”神久夜秀眉微蹙，心情一下子恶劣起来：“就算有死之封印，想要控制拉鲁瓦也没那么简单。昔日所谓的大贤者拉宾斯，不过是个引火自焚的蠢材！”
　　“因此为了游戏能进行下去，我需要你的帮忙。只有你能够约束拉鲁瓦的暴乱，一旦人间成为妖魔的游乐场，我们将不再需要召唤，可以凭自己的意志降临人间界，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求证都可以。”
　　“你以为我会对这种事感兴趣吗？”
　　西瑞尔放开手中的黑发，缓缓靠在椅背上，十指交握，声音低柔地说：“你会。人类的力量无法控制妖魔之君，降妖术不能将我们完整召唤到人间界，短暂停留后就要离去，或依靠契约的羁绊延长一点时间。亲爱的，你比我们中任何一个都更加渴望真正降临人间界，所以我才答应拉宾斯的提议。”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神久夜和西瑞尔对视半晌，她冷哼一声，挥袖而去：“真是狂妄！我马上结束这边的事，让我看看，他的人类之身能否承受那等诅咒与怨念的产物！”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的怨恨

　　纵然须鬓斑白，姆鲁西利一世身体依然健朗到能御驾亲征，他自我感觉再活个十年不成问题。
　　作为过来人，姆鲁西利一世了解国王的头衔对王子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兄弟阋墙父子反目的例子太多太多，一点安全感都木有！凯鲁特地弄出个“战争女神”来，是不是在暗示老头子识相早点退休？任其发展下去，绝壁是逼宫夺位的节奏！！
　　心里有了芥蒂，姆鲁西利一世索性借着阿尔华达呈上的罪证，把凯鲁在军中朝中的亲信问罪的问罪，调职的调职，并且时常召修达到跟前，一派父慈子孝。
　　国王的态度如此明显，不说元老院那群老狐狸一向爱惜羽毛，深觉好白菜被猪啃了的贵族们也恨凯鲁令他们十几年的投资血本无归，疏远凯鲁算是好的，更有落井下石添油加醋，恨不得马上弄死丫的给自家受骗的宝贝闺女出一口恶气！
　　其他贵族为投资亏本而暴跳如雷时，元老院议长艾尔基气急败坏地扔出一枚深水鱼雷：你们那点损失算啥，老子家仅有的一棵好白菜不仅被猪拱了，连猪崽子都生下来了好吗！！！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看起来温柔的女人都愿意默默当一朵白莲花。
　　裘蔷尔确实爱过凯鲁王子不假，甚至因为凯鲁王子不再宠爱她之后，一度寻找和他容貌相似的替代品，最终和一位寄宿在他们家的旅行歌者生下一个孩子，故而孩子的发色眸色与凯鲁十分相似。
　　未婚生子对女子不是好名声，孩子父亲的身份又实在太过低贱，艾尔基和裘蔷尔都想着悄悄压下去便罢了。然而，想要速战速决的神久夜为了给凯鲁的杯具生涯添砖加瓦，当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理由。
　　孩子诞生需要神殿的祝福，艾尔基私下去找熟悉的神官时，却撞上守株待兔的神久夜，他以为事情瞒不下去，岂料第二神殿的神官长愿意亲自祝福一个私生子。
　　“好可爱的孩子，这发色，这眼睛，真的和凯鲁王兄一模一样。”神久夜伸手摸了摸孩子柔软的胎毛，叹道：“如果他真是凯鲁王兄的孩子，想必王兄会非常高兴。”
　　“五公主见笑，这孩子哪能跟王族的高贵血脉相提并论。”
　　艾尔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混淆王族血脉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他根本没想过好吗！何况凯鲁王子已经是一条随时会沉的破船，裘蔷尔能嫁进去也换不了多少利益，反而会拖累家族的说！
　　“艾尔基大人过谦了，裘蔷尔小姐的母亲出身王室，她的孩子自然是流着王室的血统。”神久夜不为所动地看着裘蔷尔怀中的孩子，惋惜叹道：“凯鲁王兄年纪不小了，多年以来颇受各位公主千金的青睐，至今仍膝下空虚，眼看着快步上阿尔华达王兄的后尘，说不定正渴望有一个孩子能为他增加筹码。”
　　“真的吗？”裘蔷尔忍不住开口，心中还有几许思期待：“殿下他想要孩子……”
　　“理所当然的吧，王族之所以有那么多侧室存在，就是为了开枝散叶，有了孩子就是有了重要的继承人。”说到这里，神久夜掩唇一笑，清甜的嗓音似纯真又似恶意地说：“凯鲁王兄的话，肯定更希望他的继承人是由战争女神所诞下，毕竟他那么爱战争女神，为她打破战场不能带女人的惯例，即便战争女神被米坦尼掳走成为黑太子的侧室，大半年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里，凯鲁王兄也一点都不介意，说起来战争女神之前还曾被赛那沙王兄……”
　　“那是一个误会！”艾尔基急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凯鲁王子和赛那沙王子为了阻止米坦尼侵略基祖瓦德纳，才会和战争女神联手演戏……”
　　“误会？”神久夜挑眉，眼含讥诮地盯了艾尔基半晌，嗤笑道：“呵，艾尔基大人说是便是吧。果然爱情可以让人变得大度，把心爱的女人交给另一个男人，明知道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度过许多个昼夜，也能为爱而忍耐，多么伟大的爱情！”
　　裘蔷尔抱着自己瞒着外人千辛万苦产下的孩子，心里涌出一股恨意：明明是凯鲁王子先招惹她，却吃干抹净不认账，结果只有她一个人在痛苦中犯下错误，连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都成了不可告人的存在……
　　原本她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留不住凯鲁王子的心，偏偏答案很讽刺，她引以为傲的高贵血脉被凯鲁王子所忌惮，凯鲁王子接近她，只是为了给她的父亲制造一个虚假的希望，好获得元老院的支持。最终他选择的王妃，居然是一个什么都没有，样样不如她，还跟其他男人勾搭不清的小女孩！
　　简直不能忍！
　　既然凯鲁王子不介意戴绿帽，倒不如给她可爱的孩子一个高贵的出身，凯鲁王子如今四面楚歌的境况，必定非常需要她父亲元老院议长的帮助。
　　哪怕凯鲁知道这不是他的孩子，但那种事除了当事人，谁会专程叫上旁观者做记录？按照凯鲁王子多年以来的不良记录，他一日不可无女人的渣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若是他否认，只会引来更多的闲话和鄙夷！
　　关键是，修达殿下隐隐将取代凯鲁王子成为西台的继承人，五公主是修达殿下的姐姐，第二神殿的神官长，没有达瓦安娜的情况下还监管大神殿，看上去是个娇花照水般纤弱的少女，然而被她盯着的时候，有种发自内心不寒而栗的恐惧，总觉得不照做的话会发生某种可怕的事情。
　　裘蔷尔和父亲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惧怕，仿佛他们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无尽黑暗的恐怖存在。
　　神久夜微微一笑，聪明人就是自觉，省下她一番功夫。要知道菇凉虽然下限不断刷新，但还是挺排斥肆意用法术控制他人的行为，也不喜欢贵族将人类变成奴隶折磨。
　　裘蔷尔的身份十分高，让她做凯鲁的正妃都不为过，何况她还声称自己生下了凯鲁王子的长子，如果不给她一个交代，别说贵族，连民众都不答应！
　　凯鲁被一出接一出的噩耗闹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并不愿意就此妥协娶裘蔷尔，可近来父王的态度令他担忧，他确实需要艾尔基和他背后的元老会，因此不能戳穿真相告诉世人裘蔷尔的孩子不是他的。
　　忙乱中难免有疏忽，凯鲁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夕梨已经从阿尔华达口中得知自己回不去日本的真相，当然，是经过添油加醋的２．０升级版，毕竟阿尔华达的本意是说动夕梨弃暗投明跟他合作捅凯鲁一刀，可想而知夕梨有多么失望和愤怒。
　　她确实对凯鲁王子有些动心，还没爱到死心塌地的地步，回家是她穿越后一直挂在心上的头等大事！
　　留在西台的这段时间里，夕梨看到了政治的残酷和贵族的冷酷。以前那些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她唯有同情，轮到自己被算计的时候，她才真正切身体会到，在伊尔·邦尼等贵族眼里，毫无根基后台的她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他们对她的尊敬源自凯鲁王子对她的宠爱，除此之外她和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因为凯鲁王子喜欢她，所以他们就要留下她来取悦凯鲁王子！完全无视她对回家的期盼和对家人的思念！不是战争女神，不是铃木夕梨，她只是凯鲁王子的“侧室”罢了！！
　　凯鲁王子确实对她很好很好，她差一点沉溺下去，得知不能回家时，凯鲁王子就是她唯一能够紧紧捉住的那一根稻草。
　　裘蔷尔和孩子的出现打碎了她刚刚萌发的爱恋，夕梨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未来。那么美丽娴雅的千金小姐给凯鲁王子生下了孩子，凯鲁王子都能在没有兴趣之后冷漠以待，她不懂王子的心在想什么。
　　一开始凯鲁王子保护她，是不愿她落入娜姬雅王妃手中，成为咒杀王子的祭品。现在娜姬雅王妃已死，凯鲁王子对她的在意和保护还能维持多久？
　　凯鲁王子的目标不仅仅是西台的王位，还有中东的霸权，他从未对她隐瞒这一点，她也知道他需要自己战争女神的身份，但心里总是忍不住有一丝丝的期待，觉得被利用也无所谓……爱与被爱对身在权利中心的王子而言是游戏，是调剂，永远不会是必须！她甚至不像裘蔷尔有父亲家族可以依靠，一旦凯鲁王子对她失去兴趣，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她，想要回家。
　　裘蔷尔很乐意帮助夕梨实现愿望，借着孩子，她可以随意进入凯鲁王子的宫殿，接触这一位“战争女神”，然后将她带到神久夜的面前。
　　头号大敌娜姬雅死后，夕梨的戒心明显降低，对着看起来温婉体贴的裘蔷尔毫不设防，居然不带一个仆从地跟她离开凯鲁王子的宫殿，来到第二神殿。
　　“西台不是你的国家，这里不是你的时代，凯鲁王子更不是你可以爱的人。”神久夜一上来就直截了当地朝她放大招。
　　“我明白。”夕梨双手紧握，她早就有此觉悟：“裘蔷尔小姐说，你能送我回日本。凯鲁王子说必须等金星升起的时候，可我想马上回去。”她不想再面对西台的勾心斗角，不想再看见凯鲁王子。
　　“本来是可以，我之所以担任第二神殿的神官长，是因为我的力量在母后和凯鲁王兄，乃至西台所有神官之上。”神久夜略一沉吟，终究摇头：“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你身上有渎神的印记。其实伊什妲尔早对你冒充她的名号降下神罚，只是凯鲁王子联合第三神殿神官长涅彼斯依露拉阻止神殿公布神谕，母后怕父王知道你是她召唤来的祭品，默许他们的做法。”
　　“神……罚？”
　　“神灵离人间很遥远，但他们确实存在，强大而骄傲。”所谓谈判，就是要把事情往严重的说，才好漫天要价：“虽然是凯鲁王兄利用你冒充女神笼络军队和民心，但毕竟你自己也没拒绝……想带女人上战场用什么理由不好，凯鲁王兄真是的。”
　　“凯鲁王子是……利用我？”夕梨整个人都懵住了。纵然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真正被戳穿的时候，她仍会感到胸口沉闷到难以呼吸。
　　“看样子你对神灵体系并不了解，可怜的女孩，伊什妲尔的脾气一向不好，她不仅禁止向她祈祷的神官帮助你，还在你身上降下诅咒，鉴于你为她拉拢了不少信仰，免去你渎神所应受尽折磨的痛苦死亡，你所犯的错误用你的生命抵消，所以你这辈子不会长寿。凯鲁王兄是第三神殿的神官，他应该非常清楚渎神的罪过。”
　　还是那句老话，渎神什么的，除了神官只有神知道，封建神权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夕梨看了看神久夜庄严肃穆的神情，再看看裘蔷尔习以为常的淡定，觉得自己三观在刷新。话说经历过穿越，看过娜姬雅和凯鲁的魔力，夕梨难免对前头十四年深以为然的无神论产生深刻的怀疑。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她接触到的是政治和宫廷，对神殿的了解仅限于娜姬雅的魔法，活人祭什么的略有耳闻，是以她只知道古人崇拜神灵，没想到身为神官的凯鲁会拿神当幌子，更没想到她是一个被摆到神灵面前的挡箭牌。
　　所以说，那些一往情深，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她的？她和其他被凯鲁王子利用后丢弃的公主小姐有什么两样？
　　不，她还要更无知，更天真，更好骗，连命都快丢了还帮着他数钱！
　　“如果你真心想要回去也不是没有办法。”等夕梨的眼睛重新亮起来之后，神久夜才笑眯眯地哄着她说：“第二神殿侍奉的阿斯塔罗特是一位慈悲的神，他对女性十分宽容，只要你虔诚地向他祈祷，一定能如愿以偿，不过伊什妲尔是天神的爱女，即便是阿斯塔罗特也要忌惮三分，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反正阿斯塔罗特正好在人间，让他客串一下挺好玩的，可惜时间太短了，夕梨对凯鲁的感情还不够深，背叛的痛不够刻骨……
　　神久夜心中涌起一股暴虐的恶意，必要的话她不介意让阿斯塔罗特帮帮这女孩，让她更加清晰体悟到“现实的残酷”，充分明白“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　　

☆、众叛亲离

　　夕梨的异常凯鲁王子没发现，跟随在她身边的三姐妹却能感觉到，她们只以为她是在因为裘蔷尔和孩子的事情烦恼：矮油，突然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心里当然会不舒服，咱们姐妹一定要好好开导夕梨小姐。
　　不过，裘蔷尔是一位观之可亲的美丽女性，哪怕有心排斥她，但三姐妹也不得不承认裘蔷尔的温柔婉约很能博得人的好感，对夕梨会跟她亲近并不感到奇怪，有时候她们还会凑在一起讨论孩子的衣服吃食。
　　对于裘蔷尔带着夕梨往第二神殿走，三姐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封建社会的等级森严，普通百姓只能去各自街区的小神殿祈祷，贵族自然是要去各大神殿，就跟小老百姓下饭馆，有钱人进星级酒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