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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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之而来的，是人间界最终的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　　

☆、恋爱中的妖魔

　　多利亚斯那个幸福的笑容，怎么看起来这么碍眼呢？
　　在单身Ｎ年的菇凉面前晒恩爱真的好？
　　这一秒钟菇凉突然理解西瑞尔想要整死这对狗男男的心情，喵的，以后果然还是不能跟多利亚斯愉快玩耍，ＴＭＤ太伤眼了！
　　不想让自己的眼睛伤势更重，神久夜迅速上前，当着多利亚斯的面拉起席巴直接瞬移回妖魔界，然后把全身写满“警戒”二字的席巴丢进浴室。虽然她修复了席巴身上的伤，但先前多利亚斯将简陋的小木屋折腾的烟笼雾绕，天知道席巴身上沾了多少灰尘垃圾。
　　没有席巴，人间界的秩序一瞬间复原，秩序允许之外的事物呼啦啦被抛到混沌。
　　“神久夜！！！！！”
　　两个声音同样的咬牙切齿。
　　拉宾斯觉得自己快被这些个妖魔之君折腾疯了，一个个嘴巴比谁都刻薄也就算了，还喜怒不定各种任性，半点不顾及别人的心血！
　　亲，你们知道自己有多渣吗？！眼看计划就要成功了，妖魔之君的头衔老子触手可及，结果神久夜临时一个念头让老子长久以来的努力通通打水漂！ＴＮＮＤ！超想一口老血喷死你们，世界必定从此和谐美妙！！
　　被当面夺走情人，多利亚斯整个人都快气炸了，刚刚恢复正常的眼睛再度染成双黑，暴走的魔力化为雷霆漩涡，无差别地将周围所有的妖魔通通电得外焦里也焦，齐刷刷变成封玉状态。
　　作为此事件的目击者们，劫后余生的妖魔无不庆幸好在混沌够大，他们刚被抛出人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目睹惨烈的凶案现场，差点吓尿了好吗！倒霉鬼们连出气筒都算不上，顶多是惨遭殃及强制炮灰的池鱼，死得痛苦不说，还死的一点意义都木有！！真心凶残到不忍直视啊老大！！！
　　与此同时，神久夜的宫殿里来了不速之客。
　　看看身侧一脸严肃的席巴，再看看脸蛋和席巴一模一样却一步三扭的拉赛亚，神久夜顿感心累：“你的消息倒是快，我刚从人间界回来，你就找上门了。”
　　“西瑞尔告诉我，你掳走了多利亚斯的情人。”拉赛亚毫不迟疑地出卖线人，他翘着兰花指风情万种地用食指点点自己的脸颊，盯着席巴娇声道：“难不成继拉瑞尔、多利亚斯之后，你也看上他了？可真是一位难得的美男子，我更想要他那张脸。”
　　见状神久夜打了个寒颤，扶额，将席巴护到身后。
　　不管看多少次都恶寒啊亲！你个死人妖变成女性体再发嗲会死吗？！尤其今天丫用的是席巴的脸拿腔拿调，菇凉的头皮都麻了有木有！！！拉瑞尔，你家的妖孽又出来祸害人了，快把他领回去啊啊啊啊！！！！
　　“拉赛亚，我以为咱俩的关系还没好到让我替你背多利亚斯的怒火。”
　　“哈！神久夜，你也会畏惧多利亚斯吗？”拉赛亚装出吃惊的模样捧着脸笑话了半晌，才眯起眼睛谑笑说：“妖魔之君是没有恐惧的情绪的。和下级妖魔不同，我们永远不会被消灭，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玩具。何况，多利亚斯未必敢对你怎样，果然还是你也对这个人类感兴趣。”
　　神久夜无奈地叹了一声，懒洋洋倒回宽大的软椅上，说：“跟那些无关，我带席巴回来，只是不想人间界毁灭而已。人间界再生的速度太慢了，这段时间妖魔们太无聊，我会非常烦恼的。”
　　“烦恼……啊哈哈哈！”拉赛亚瞬间明白神久夜话中之意，有人间界的话，好歹妖魔会被新奇的事物或有趣的人吸引注意，起码被爬床的危机感稍小。“既然不在乎，把他的脸给我又有什么关系？”
　　被拉赛亚看得寒毛直竖，席巴不禁开口问：“你们在说什么？”
　　“说你的脸。”瞥了目光灼灼的拉赛亚一眼，神久夜无力地给席巴解释：“死灵之王拉赛亚，爱好是给自己贴一张脸皮，很不幸，他看上了你的脸。顺便说一句，他现在的脸是用死人的脸皮做材料拼凑出来的，保质期只有三天。”
　　席巴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妖魔的实力与容貌成正比，妖魔之君是金字塔顶端的存在，美貌毋庸置疑，为啥会对普通人的脸感兴趣！？
　　神久夜无语望天，因为这厮暗恋拉瑞尔呗，凡是拉瑞尔喜欢的，这厮都要抢过来往自己身上贴！虽说爱情是没有错的，但这厮为了一场暗恋，愣是把死灵界的宝库堆满用来做脸皮的材料，全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肢体器官皮肤！菇凉只能说，妖魔的爱情太凶残，第一次不小心瞬移到拉赛亚的宝库时菇凉三观被狠狠地刷新了一遍啊！！！
　　“给你一个忠告，千万别以为你身上有时之封印就纵容他，即便他要的只是一张脸皮。”神久夜按住席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诫，声音透着阴森和不忍：“拉赛亚有一个坏毛病，他，只允许自己美丽。”
　　席巴背脊一寒，脸都白了。
　　“讨厌啦！人家不过想要一张毫无瑕疵的脸，让人家变得更美丽而已。”拉赛亚抗议。他本来就是用别人的脸皮，原主人还在的话，拉瑞尔又怎么会注意到他！
　　啪的一声，神久夜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把大理石桌子拍个粉身碎骨，终于让歪缠不休的拉赛亚消停下来。
　　只见神久夜浑身杀气凛冽，冰冷的目光如利刃般把拉赛亚戳在原地不敢动弹，洁白的贝齿摩擦间一字一字往外吐：“我说不准就不准，你聋了吗？”喵喵的！一个大男人比娘们还唧唧歪歪，对着菇凉你扭毛啊扭！想衬托菇凉比你ＭＡＮ咋的？再磨磨叽叽的烦人，信不信菇凉揍死你！
　　慑于永夜之君的威胁，拉赛亚不死心地瞪了席巴一眼，含泪一扭腰一跺脚，正要灰溜溜地战略性撤退，黑暗的永夜魔界突然电闪雷鸣。
　　雷电的强光过后，多利亚斯站在宫殿的阳台上，第一时间朝着神久夜身后的席巴细细打量，发现席巴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深恐悲剧已然发生，登时眼红得像斗牛般，杀气腾腾瞪向罪魁祸首神久夜。
　　“你惹火我了！神久夜！”
　　刚被拉赛亚烦过，此时神久夜是破罐子破摔，二话不说拉过席巴朝多利亚斯推去，揉着太阳穴不耐烦道：“还你！真烦！打他主意的是拉赛亚不是我，他看上席巴的脸了！封住你记忆的也不是我，西菲尔提供了你的护符，西瑞尔施的魔咒！你们要打就去混沌打个够，谁弄坏我的宫殿，我就去跟西瑞尔结盟找谁不自在！！”
　　“多利亚斯！”靠山驾到，席巴表示不用再听剥脸皮那么血腥的话题真的太好了。
　　“席巴，你还好吧？”多利亚斯迅速接住自己的小情人，一双凶眼秒切柔情状态。
　　神久夜的话不中听，然而多利亚斯更注重实际内容，见席巴自主意识依旧清晰便知神久夜没对他出手，只要不跟他抢情人，多利亚斯觉得还是可以继续跟神久夜好损友一辈子。等神久夜说完，他当下把危险的眼神投向拉赛亚，这腌臜货居然敢打席巴的主意，绝交！
　　拉赛亚没想到神久夜会这么干脆把祸水泼他身上，不过他不怕多利亚斯，对于自己看上的脸皮他志在必得！只要能得到拉瑞尔喜欢的容貌，哪怕跟多利亚斯打一场也在所不惜！
　　也许是见不得多利亚斯太幸福，在粉红色爱心泡泡堆满她的宫殿把她挤出门外之前，神久夜慢悠悠补上一刀：“再说了，是你自己强烈要求我将你的小情人带回妖魔界纳为己有，你不感谢我吗？要不是我及时制止，说不定你已经把他碎尸万段拼都拼不回去，那血淋淋的模样真是……啧啧，原来你喜欢玩虐恋，怪不得要给你的情人时之封印。”
　　多利亚斯捂着被捅得千疮百孔的心窝子，深感血条骤然见底的沧桑沉痛，果然损友这东西还是趁早绝交的好……
　　这时，姗姗来迟的拉宾斯从妖仆口中了解前因后果，差点又喷出一口老血：“永夜之君，你就这么轻易放人了？”
　　老子才不相信神久夜是为了人间界不毁灭而带走席巴，如果真是如此，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当场杀了席巴，他身上的封印才能彻底抹消。就算席巴身上有时之封印，身为妖魔之君的神久夜完全有能力让他一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可是神久夜没有。显然她也觉得席巴是一个好素材，只是不乐意在她可以降临之前人间界被其他妖魔玩崩了，才带走席巴。估计她是想留着席巴，研究如何能够让秩序有条件地崩坏，她自己可以第一时间降临人间界。
　　要说妖魔之君有舍己为人拯救世界这么崇高的想法，妈蛋，简直是侮辱老子的智商！
　　不可否认，拉宾斯ＣＯＳ了一回真相帝。
　　神久夜带席巴回妖魔界确实没安好心，她之所以这么干脆放手，主要还是席巴带来的麻烦多过利益。单是多利亚斯尚可对付，然而拉赛亚对脸皮是非一般的执着，她本以为拉赛亚身边没有妖魔贵族消息略滞后，打算在拉赛亚到来之前弄清楚席巴的正确使用方法，偏偏西瑞尔把事透露给了拉赛亚。
　　啧！恋爱中的妖魔就是麻烦！菇凉很想直接告诉拉赛亚，其实拉瑞尔是个恋童癖，你丫的换上再美的脸蛋也是白折腾……这是绝大多数妖魔都晓得的秘密，问题在于好死不死拉赛亚不在“绝大多数”的范围内，万一他觉得菇凉比他更了解拉瑞尔，呵呵，仇恨值拉的太冤枉啊！
　　亲，谈恋爱之前先理一理你的情报网好吗？好歹是妖魔七君之一，居然连八卦动态都赶不上新鲜的，怪不得丫只能“暗恋”，还是妖魔界众所周知的“暗恋”啊！你真的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捅刀

　　“拉宾斯，之前你不是很希望多利亚斯想起席巴吗？比起被我这个心怀鬼胎的妖魔之君留在妖魔界，不如让他跟多利亚斯在一起，想什么时候回人间界都行，不是吗？”说着，神久夜目光转向多利亚斯。席巴身上还有拉宾斯的封印呢，多利亚斯既然恢复了记忆，又岂容他人染指自己的情人。
　　已经充分确定席巴的人身安全，经神久夜提醒，多利亚斯总算想起拉宾斯在他的情人身上做了手脚，随即丢开尚未产生威胁的拉赛亚，把先前被神久夜捅刀的杀气集中到开始作死的拉宾斯身上。
　　“拉宾斯，解开封印。”
　　“不，多利亚斯，我和西瑞尔订立了契约，人间界对妖魔解放对你、对整个妖魔界都很有利，并不妨碍你收他做你的俘虏……”
　　这下，拉宾斯可捅到马蜂窝了。
　　人类一旦和妖魔结合就会变成俘虏，所有爱上人类的妖魔都将此视为禁忌话题。妖魔既不希望情人变成没有灵魂的玩偶，又接受不了帕拉图式纯纯的爱情，他们希望得到奇迹，然而奇迹至今未曾出现过。
　　虽然席巴终于松口表示愿意做他的俘虏，但这不是多利亚斯的希望。他同样渴望奇迹，想要和自己的情人天长地久，多利亚斯很自信，即便如此他也会为爱情而忐忑，妖魔的爱太深刻，倘若席巴对他的爱无法与他付出的爱达到持平，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至少，目前的席巴是做不到的。爱情才刚刚萌芽，多利亚斯很清楚，席巴对他更多的是一种感激的心态，感谢他为人间界、为他做的一切。
　　“我说，解开封印！”多利亚斯黑着脸再次强调。
　　“慢着！多利亚斯……”
　　有神久夜这个常驻插刀教的损友已经够闹心，不待拉宾斯说出更多戳心窝的话来，多利亚斯黑袍挥动，用实际行动让这个腐败到脑子里的野心家知道，欲求不满的男性伤不起。
　　眼看自己安全了，拉赛亚凑到神久夜身边做个酱油党。
　　同样是打席巴的主意，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妖魔天生喜爱人类这种玩具，哪怕拉宾斯的那些歪点子对妖魔有利，也不妨碍拉赛亚笑看多利亚斯收拾他，还有心情好整以暇地和神久夜讨论多利亚斯的手段。
　　“多利亚斯的脾气真差。”拉赛亚对拉宾斯投去幸灾乐祸的一瞥，而后目光带着隐晦的贪婪和厌恶扫向席巴：“他的手段似乎温和了不少，一定是受了那个人类的影响。以前的黑暗之王可不是这么心慈手软。”
　　观察一下多利亚斯收拾拉宾斯的手法，神久夜无奈点头：“我是不清楚你们平时怎么对待人类，只是就被称为‘畏怖之君’的多利亚斯来说，现在他可没能做到让拉宾斯感到畏惧啊。因为恋爱而开始迁就恋人的心情，不想让席巴看到他残忍的一面吧，谁让他爱上了以拯救万民为己任的妖魔使呢。”而且还是个硬被掰弯的直男，爱情是有了，体位的上下可还有的磨。
　　“我能理解西菲尔心情不好的原因，难怪他要跟西瑞尔联手。”拉赛亚捏着兰花指，掩住嘴唇讥笑地说。
　　毕竟七个妖魔之君彼此相熟，放眼妖魔界，只有他们七个能够平起平坐，就算不喜欢也能做个熟悉的陌生人。忽然发现熟人的性情有了大转变，原因是一个他们从未放在眼中的人类，其他妖魔之君心情能好才怪。
　　要知道西菲尔最欣赏多利亚斯的一点，就是多利亚斯的残暴手段，如今的转变让西菲尔失去了很多乐趣。
　　神久夜默默掩面，亲，菇凉是该吐槽你把犯蠢当萌点，还是为你那落后时代Ｎ多年的系统狂汗颜一把？“容我提醒一句，秩序崩坏之初，正是西菲尔挑唆拉瑞尔去人间界，然后疫魔之王很不幸地就遇见了席巴，被多利亚斯毁容的脸到现在还没恢复。”谁让拉瑞尔是最年轻的妖魔之君，个性不够稳重，自然只能不断掉坑底还没有底气找回场子，几只老狐狸都喜欢哄他去做冤大头。
　　拉赛亚虽然常年处于卖蠢状态，但总算没彻底把智商永久放生，马上听出神久夜的潜台词——西菲尔那货又坑了你家拉瑞尔一把，还让他跟美人搞上，然后被美人的正牌男友捉了现行Ｋ成毁容哦。
　　事关心上人，绝壁不能忍！
　　坑拉瑞尔没关系，大家都晓得他最容易上钩。但是，西菲尔不该把拉瑞尔和席巴凑作对！ＴＭＤ！与其便宜一个人类，完全应该让哥上才对啊！！
　　不舍地又看了席巴几眼，拉赛亚撸起袖子，决定先把席巴寄放在多利亚斯那儿，自己去找西菲尔算算账，一定要让那厮知道胳膊不能往外拐，肥水不能流向外人田！
　　挥挥小手绢送走满心残念的拉赛亚，神久夜回过头来发现拉宾斯还在垂死挣扎，不肯轻易放弃席巴这个难得的素材，反而试图说服多利亚斯。须知拉宾斯谋划多年，成功在即，却在最后一刻遭遇大逆袭，给他捅刀的还是他以为的盟友，老血快喷光了。
　　妖魔之君唯我独尊的个性全是被惯出来的，活了这么多年头，除了同级的君王再没活物有胆对他们说“不”。骤然碰上个不识抬举的货，多利亚斯火上心头，给拉宾斯手下的妖仆强制裁员了七八成。
　　若非多利亚斯顾及席巴在侧，自家情人不喜欢看到过分杀戮，这一秒钟拉宾斯早跟他的手下们一起享受地狱十八层自助游了。
　　之前神久夜的威胁很奏效，他们打归打，没一个放大招搞拆迁。要知道，祸星Ｘ２碰撞产生的灾害真心是惨不忍睹，谁也不想亲身体验。
　　拉宾斯偷眼见神久夜终于匀出空闲来，连忙高声呼道：“神久夜，你也劝劝多利亚斯！能够承受双重封印的人少之又少，再找下一个不知要花多少年时间！我们的计划差一点点就成功了，让他背负双重封印是对我们大家都有利的事情！”
　　“这你可说错了，多利亚斯有了情人，他已经不需要再收集其他玩具了。”神久夜悠然歪在软榻上，说：“至于我，从来没这兴趣。况且你的办法也不怎么样，轮到我可以降临，人间界早化为一片废墟，没有半点意义。”
　　“呃……”拉宾斯被她噎得两眼发黑，很多年前不再起伏的胸膛有种快气炸的胀痛感，脑子发蒙下支了个昏招：“永夜之君，难道你害怕多利亚斯之君吗？你很中意那个人类吧，才会在西瑞尔之君将他送你之后又特地送他回人间界，现在却不得不把他还给多利亚斯之君……”
　　几位妖魔之君之间米露没有说话的余地，可拉宾斯算哪根葱，敢对她的君王如此无礼：“放肆！拉宾斯你……”
　　神久夜按住米露，淡淡的笑容很是不怀好意：“人间界关于拉鲁瓦的记录是被诅咒的灵魂产物，你以为和它融合就有成为第八位妖魔之君的力量和资格。呵呵呵呵，我猜，西瑞尔一定没有把拉鲁瓦的本质告诉你。”
　　“什么？”
　　“难怪你不晓得，你所知道的都是一些下级妖仆告诉你情况。拉鲁瓦出现在你手下的妖仆们诞生之前，它存在于混沌，不停地吸收灵魂的怨念和残念，生命种子中所有负面的情感都属于它，它的强大吸引过很多有野心的魔术师，可惜他们全部失败了，人类和妖魔，没有一个能成为它的主人，最终只好将它镇压回混沌中。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是如何使它听话的对吗？”神久夜的目光在拉宾斯和席巴身上分别停留了片刻，才说：“拉鲁瓦，是我制造的。”
　　不止拉宾斯，席巴也愣住了。现今人间流传的魔法手札中很多记载出自拉宾斯的记录，他不知道的事，其他魔法师自然也不知道。
　　虽然封印的事让席巴起了戒心，但神久夜平易近人的亲切模样实在很有欺骗性，面对同是男性模样的其他妖魔之君，席巴能把他们统统打上“罪大恶极”的标签，偏偏永夜之君是个看似柔美无害的少女，令人下意识忽略她的危险性。他无法想象记载中那可怕的、狂暴的诅咒产物，竟然是出自眼前这位妖魔之君！
　　多利亚斯的眉毛全拧在一起，一用力，把席巴抱得更紧。
　　所以说最讨厌神久夜和西瑞尔两个装纯的超级变态，明明是全妖魔界最凶猛无下限的怪兽，却老装小绵羊，衬得他们几个三大五粗的妖魔之君个个像强盗山贼，别人一看就拿他们当恶徒！往事不堪回首，他们简直数不清有多少次替俩蔫坏的混蛋背黑锅，各种有苦说不出……
　　“从我身上分割抛弃的一部分血肉、魔力、精神、情感，融合了枉死灵魂对世间的诅咒，产生出来的混乱阴邪的精灵，妖魔们称它为‘拉鲁瓦’。”神久夜慢条斯理伸出右手，凌空朝拉宾斯一指，拉宾斯干瘦腐烂的身体突然诡异扭动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压制拉鲁瓦，拉宾斯放心地将它融入身体里，骤然的暴走使他痛苦难堪：“噢……啊啊啊！神久夜，你做了什么？！”
　　“拉宾斯，你那张丑脸太难看了。我便如你所愿，让你和拉鲁瓦永远融合吧。”
　　扭曲的频率越来越快，最终拉宾斯的身体在一刹那溃散成无数碎片，一滩污泥般的物体从他爆炸的身体里涌出来。
　　席巴吓得倒退一步，双手紧紧攒住多利亚斯的黑袍：“这就是……拉鲁瓦？”
　　“对。”抿唇看了仍在扩散的拉鲁瓦一眼，神久夜摆摆手，让米露把它送回混沌里去。“觉得很难看、很恶心，简直是不该存在于世的罪恶对吗？可是在我看来，它是最真实的，撇去所有言不由衷的宽恕和强要伪善的掩盖，将灵魂深处的仇恨、丑恶、诅咒表露的一览无遗。”
作者有话要说：　　

☆、彼方的召唤

　　虽然贵族会不断挖掘寻乐的点子来取悦君王，但神久夜表示心理物种不同真的没办法愉快玩耍。对菇凉来说，妖魔界的日子极其无聊，以至于听到来自彼方的召唤之后，她果断抛下一干心已碎千万遍的贵族走了。
　　呼唤的人似乎很遥远，距离有点长，让神久夜在抵达终点之前有充足的时间收敛起自身的魔力。直到漂浮在巨大的召唤阵上方，她脸上掩饰算计的亲切笑容在一瞬间崩塌。
　　喵喵的！丫的个半桶水的召唤师把拉鲁瓦也一起召唤了！
　　拉鲁瓦对神久夜有天然的亲近，两者出现于同一个召唤阵，神久夜凌空浮在上方，下方的拉鲁瓦如同一个不断上涌的泥沼喷泉，急躁地试图冲破阻碍，将她包裹其中合为一体。
　　可惜神久夜对没脸没皮的求合体无爱，她迅速飞得更高。面对自己的分割体，她一点都不温柔，挥手甩下无数光球把拉鲁瓦照原路砸回去，顺便炸散召唤阵中的灵光，拉鲁瓦没来得及冒泡已然迷失在遥远未知的时空中。
　　（拉鲁瓦默默画圈圈诅咒坏银：吐艳！好不容易才出场一次，头都没冒出来就这么粗鲁把人家砸回暗无天日的后台，又没跟你要出场费……真过分！以后还能不能甜蜜蜜地自攻自受了！）
　　“妈妈！”孔雀张开翅膀飞奔而上，直接把神久夜从凌空状态扑了下地，幸好神久夜的身手今非昔比，一个踉跄之后还是稳稳站住了。“幸好……幸好东皇神尊给的空间秘术成功了！”
　　当初镜无缘心里有鬼，坑完自家妹子后就逃命似地离开，没有注意到被遗留在原地的生命之镜。经过那么激烈的雷劈，又失去系统绑定的主人，生命之镜的镜面破碎，镜框金属光泽暗淡，许多功能暂时失效，已无法作为梦幻城的出入口使用。
　　仙女们表示没有镜面这便捷通道略感不便，不过大家还记得仙境有和人间女儿村相连的另一个通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