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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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如何……方可获得力量？”梦里黑色的小孩让他寻找力量，他一度不放在心上，总以为和久夜姐姐一直生活在这栋宅子里也不错，直到今日，他忽然想起黑影孩子的话。
　　神久夜伸手摸摸他的发髻，笑道：“你一个小孩儿的，别想那么多，外头的事交给我即可。看样子那位国师并非草菅人命之辈，任郝县令他们再如何造谣，国师并未偏听偏信，刚才并不曾为难我们。左右那桩事与我们无关，想来他们没法子随意给咱们定罪。”
　　她笑，是因为她如愿蒙混过关，她高兴。
　　然而，眼底深藏的冷意更浓了，心中的罪恶感并没随之减少，反而愈加压抑。这一切与她从小到大所以为的恶有恶报，犯错理应受罚，完全不一样。
　　鉴于她家皇太后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方针，哪怕她调皮一点，也会被皇太后严厉责罚，从小她和老哥就以切肤之痛，深刻明白做人必须要遵纪守法。在神久夜的观念里，哪怕犯错的是她自己，她也认为应该会被追究责任。
　　说她矫情也好，做作也罢，她的内心确实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极端自责。
　　现在没有皇太后在身边，也意味着再没有人能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做。老哥还忙着阴月皇朝和月魔的事，无法立即来为她出谋划策。她又不能对其他人倾诉，玉玑子就算再亲近再早熟，依旧是个孩子罢了。
　　真不想，让这个孩子知道，其实她就是凶手。
　　玉玑子抬起头望向神久夜，眼眸如浓墨。他太早熟了，所以更清楚，如果不会被定罪的前提是国师的明察秋毫，那国家的律法未免太过苍白。
　　那些人来势汹汹，冤枉别人，也理直气壮，从头到尾毫无愧疚，如果不是久夜姐姐挡在他的面前，说不定未等国师开口，他们已经把他拉出来动用私行了。他们没有对久夜姐姐动手，不是同情怜惜她，而是因为他们都被打怕了，不敢对她乱来……这，便是所谓的“欺软怕硬”吧。
　　世间，为何竟如此不公？
　　

☆、共鸣

　　金光的确有些本事，短短半个月内，他找出好几只伪装潜伏在东楼镇中的妖魔，玄心正宗的弟子将它们一一斩杀。
　　东楼镇中的寻常百姓无不人心惶惶，他们发现原来有那么多妖魔在自己身边，不知何时伺机吞噬自己，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人们恐惧的后果，就是更加排斥那些异端。不止玉玑子，东楼镇内但凡姿容有异，或脾性古怪，或生辰不佳的人，皆被列入排挤的行列。
　　镜无缘再次来探望自家糟心妹子时，带来一个消息，玄心正宗追着一只强大的妖魔，已经离开了东楼镇。自然，所有罪名皆由那只妖魔担负。
　　考虑到东楼镇现在一个驱魔师也没有，玄心正宗留下一名弟子坐镇东楼镇，妖魔一经发现立即铲除。
　　和半桶水的陈道婆不同，玄心正宗受过专业培训的弟子确有真本事。经过红河村一役，虽然留下的不是精英，但水平足以应付普通妖魔，万一发现超出能力范围的强大妖魔，还能用传信符召唤更多的打手来玩群殴推ＢＯＳＳ。
　　就在东楼镇妖魔的控制空白阶段，镜无缘忽然跑来探亲。准确的说，是和妹子分享喜悦。
　　因为有所准备，哥们很及时地赶在阴月皇后被月魔气得流产之前，送上子安贝泡的水，顺利保住阴月皇后的肚子。
　　当阴月皇后忍无可忍要处置蓝魔时，镜无缘非但没有给这脑子秀逗的挂名妹子求情，还大义灭亲为阴月皇后出谋划策，派兵埋伏潜入魔宫的诸葛青天。尽管因为剧情的尿性，最后诸葛青天依然成功带着蓝魔逃走，但没有镜无缘的帮助，他们逃出魔宫的过程可谓是九死一生。
　　（镜无缘抠鼻，做鄙视状：蓝魔再美，又不能泡。当然这不是哥们出卖她的理由，实在是这妹纸的大脑回路让哥蛋疼，丫把疼爱她的阴月皇后气得差点流产居然死不悔改面不改色毫无愧疚！卧槽！这脑残妹纸到底有多冷血啊摔！鬼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为了“伟大善良美好的爱情”捅哥一刀，哥必须先下手为强！）
　　此后，镜无缘又抄袭无数经典的网络情诗，成功把月魔ＭＭ感动得无以复加，终于决定与阴月腹中胎儿融合，预备十八年后跟达令双宿双飞。前提是七世怨侣的事不许哥们阻拦，妹子依然坚持要召唤天魔星。
　　表面上镜无缘暂时妥协，指天发誓只要月魔ＭＭ愿意回来和他相亲相爱，其它什么都好说。
　　我们要知道，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以后会怎么样，哥们表示到时候看情况再说，邓伯伯告诉我们，要“与时俱进”——反正哥们绝·对·不·会·让甜心和天魔星上的青梅竹马上演相见欢！
　　好在糟心妹子没有传说中的乌鸦嘴神技，十月怀胎后，阴月皇后成功诞下一位小公主。镜无缘因献宝有功，又带回六道仍然活着的消息，消弭阴月皇朝内部因为月魔和蓝魔而敌视他的反对声，终于升官做了宰相。
　　半路上听说玄心正宗的人出现在东楼镇，他不禁为糟心妹子抹了把冷汗，所幸妹子没有出事。
　　“那真是恭喜你了。”神久夜淡淡道了声喜，并无太多感触。“老哥，你知道太古铜门后面的幽都吗？”
　　镜无缘一惊，忙道：“你怎么会问起这个？”
　　“出了点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好吧。关于太古铜门的资料，阴月皇朝也不多，毕竟阴月皇朝创立的年份尚浅。据记载，幽都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初，北极至恶之气所化，孕育无数妖魔，颛顼死后在幽都称帝，对抗东海神族。起初并无太古铜门，幽都的至恶之气危害人间，被感染的生灵都会变得残忍暴虐，后来东海主神帝俊设下太古铜门，将幽都隔绝。”镜无缘粗略说了一下。
　　阴月皇朝的首位魔君一夕是由人成魔，底蕴并不丰厚，阴月皇朝书库中很多资料都是从人间照搬过去的，全是非常片面的官方说辞。至于实情如何、细节经过之类均无记录，很多事件的时间先后顺序混乱，前因后果看得人一头雾水，只能靠脑补。
　　“阴月皇朝号称一统魔界，其实里头水分很大，主要是因为幽都被天元地极锁隔离在太古铜门的另一边，里面那些动辄成百上千岁的妖魔们出不来。总而言之，阴月皇朝和幽都比起来，可谓是小巫见大巫。”尽管阴月皇朝吹忽的很自豪，可镜无缘不是原产土著，问题立场看得比较清楚。“你该不会想躲到幽都去隐居吧？千万别！不是老哥小看你，幽都的环境不好不说，至恶之气也太诡异了，你没事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些老怪物。”
　　神久夜望天，叹道：“你说的太迟了。”
　　“欸？”
　　“阴月皇朝有监视玄心正宗吧？前段时间金光来东楼镇的原因你不知道吗？”看镜无缘一脸茫然的样子，神久夜干脆给他解释先前发生的事情。
　　因为菇凉不想提及自己无意中害死人的事，只一句带过东楼镇死了人，重点在于“陈若文”代表幽都军找上她合作，以及金光带玄心正宗弟子来调查，在逃的妖魔其实是替罪羊。
　　饶是如此也听得镜无缘一身冷汗。
　　镜无缘简直无法想象，如果自家妹子知道平日打交道的大叔大婶是妖魔所变化，小宇宙会燃烧成什么样，恐惧症真是没药救的。东楼镇迄今没被拆掉简直奇迹。
　　事实和镜无缘猜测的差不多，神久夜每次听到这样的消息，都要心惊胆跳一回，最后全靠玉玑子安抚，才没有因为暴走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此外她还有点兴奋，那些妖魔里不知有多少是“陈若文”的同伙，少一个就代表监视她的眼睛少一双，她落跑的可能更大了。后遗症是，菇凉平时上街买菜，看人的眼神就像在挑害虫，只要被人碰到一下就会跳起来，杀气全开。
　　鉴于这段时间东楼镇的众多百姓都是惊弓之鸟，神久夜的过激反应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不得不说，正因为她的敏感，让“陈若文”试图在她身上施法的计划毫无进展，他还以为神久夜发现了他的安排，故意反应过度来提醒他这个事实，变相警告他收敛。
　　为此，“陈若文”连安排妖魔在远处监视都要小心翼翼，起码在神久夜为幽都军做出足够的贡献之前，他并不想无端和菇凉撕破脸。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平白丢失的一瓶七返灵砂了。
　　“妹，我知道你一向碉堡……”
　　镜无缘话未说完，神久夜飞起一拳：“谁是碉堡？怎么说话的呢？”
　　哥们熟练闪避，坚持道：“别否认，你哥我为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奋斗那么多年，屡屡被命运的车轮无情碾压又碾压，小月那事，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可你瞧瞧，你的小宇宙一爆发，立马逆天了，可怜奈落一心算计，你说抛弃就抛弃，叫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这话满满的羡慕嫉妒恨，镜无缘再一次确定，糟心妹子绝壁是伪装成地球人的超级赛亚人！正常人理所当然被剧情缠着调戏，哪像糟心妹子这样随手把剧情抛的？
　　“现在你竟然招惹上幽都军？我的老天爷！不是单纯溜出外面来的幽都妖魔，而是正规的幽都军啊筒子！绝壁把你记录在案了有木有！”镜无缘双手抱着额头咆哮：“你到底是怎么混的？那个‘陈若文’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发现你的体质特异？”
　　“……我哪知道。”神久夜心虚地别开视线。“哥，你别问那些了，先帮我想想办法，你知道我对这些组织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咱就是小市民，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挺滋润，争霸天下神马的都是浮云！”
　　这一点上，兄妹俩很有共鸣，他们穿越前都是本本分分的普通人，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毕业后自觉找了一份清闲的工作，提不起拼死拼活赚钱的劲，工资够生活就行。如今安和乐利的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被卷入各种阴谋事件，真是超级厌烦。
　　镜无缘好歹还有月魔ＭＭ做念想，否则早甩了阴月皇朝，做他的闲云野鹤去了，神久夜纯属被威胁着加入非法组织，心里无时无刻不计划着落跑。
　　不过，今次哥们真帮不到菇凉，敌人后台太硬，拼上阴月皇朝也扛不起。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一夕想给颛顼打工都不够格，我这点武力值你都瞧不上眼，何况是幽都？既然‘陈若文’给了你一瓶七返灵砂，这定金下得足，可见人家还是挺重视你的，先看看情况再说，福利好的话，就果断签合同上班吧。反正咱们组装的是妖魔，不可能投靠东海神族。”
　　“呸，光会说风凉话！不说旁的，他们那些老怪物绝壁和心慈手软挂不上钩，杀人夺命再寻常不过，我可做不来。”神久夜气呼呼地扭头。
　　还是那句话，失误杀人和蓄意谋杀，对当事人而言心态完全是两回事，目前菇凉没这个胆。
　　“说起来，七返灵砂是什么玩意？”
　　“噗！！！”
　　哥们，喷了。
　　ＯＲＺ！小二，你果然是碉堡的演技派，明明文盲还愣把七返灵砂给忽悠到手……皇太后在天有灵会倍感欣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让菇凉穿了，可是又不能～郁闷，还有什么同类的剧情能综上吗？

☆、碉堡

　　镜无缘和神久夜面面相觑，正确来说，是老哥满含复杂“深情”地瞪着他家小二。
　　当初为了复活月魔ＭＭ，哥真心不容易，找遍魔宫人界的诸多资料，对各种有复活效用的物品做过详细调查。可惜他能力有限，没副作用的高档货拿不到，残次品他更不敢乱用，唯恐一不小心把还有复活希望的未来老婆折腾没了。
　　七返灵砂正是一款高档品，配方在人间早已失传，兴许那些古早的神仙妖魔知道。效果是死亡后在灵魂离体前使用，原地满血满蓝复活，魂魄离体也没关系，找回来塞进马甲一样有效。
　　哥们求都求不来，糟心妹子无缘无故就忽悠到手，这人比人气死人的运气！ＴＡＴ！小二，你这么碉堡，叫哥情何以堪？！！
　　最可恶的是，为嘛你要在哥让小月附身之后，才告诉哥你有这玩意？你真不是故意想气死老哥的吗？我是你亲哥欸！
　　（╯‵□′）╯︵┻━┻！你知不知道现在哥的小月披着婴儿马甲，哥想和她说两句情话，甭管其他人怎么看，哥都觉得自己是变态啊！瓦擦！你知道心爱的ＭＭ在眼前，却要努力忍个十八年是神马概念吗？！简直是泯灭人性的苦逼！！！
　　“咳咳，反正七返灵砂是你用不上的东西。”镜无缘留了个心眼，没有正面回答，搓着手笑脸谄媚：“小二啊，打个商量，不如把它给我吧。你看，放在你这浪费空间不说，你瞧着也挺碍眼的对吧？哥替你回收了它！”
　　打量自家猥琐的老哥，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有猫腻。菇凉眼睛微微眯起，掏出装有七返灵砂的小药瓶看了看，在老哥准备扑过来抢之前，果断塞回生命之镜里。
　　“我突然觉得它挺顺眼，你不说算了，回头我自己慢慢研究。”让你叫我“小二”，菇凉不高兴你也甭想得好处。
　　“别啊！”镜无缘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抱住菇凉的腿痛哭：“求放过！七返灵砂是无辜的！不要对它这么残忍！！”
　　哥太清楚自家糟心妹子有多少斤两，理科是硬伤，化学从没及格过，谈何制药？“神久夜”虽说实力杠杠的，但丫是走魔武战斗路线的妖怪，泥轰国出产的ＮＰＣ哪会懂天朝本博大精深的中医草药学？
　　真让菇凉拆包研究，那瓶七返灵砂绝壁报废！这种传说级的物品少一瓶是一瓶，浪费可耻啊亲！！
　　这回镜无缘再不敢隐瞒，老老实实把七返灵砂的作用交代清楚，生怕宝贵的七返灵砂被糟心妹子拿去胡乱捣鼓。白白糟蹋此等珍宝，老天都会恨你的！
　　听罢，神久夜也吓到了。
　　鬼知道“陈若文”怎么会把这种好东西给她，那家伙不是土豪，就是傻子。现如今她收都收了，想退货也不可能，还是认真考虑跑路吧……
　　想了想，神久夜终究没把七返灵砂交给老哥，淡淡道：“既然月魔已经做了阴月皇朝的公主，东西你拿去也没用，你又没有绝对安全的随身空间，万一遗失或被盗更浪费，我收在梦幻城里比较稳妥。”
　　镜无缘听见心碎的声音，妹子，你肿么可以这么冷酷、残忍、无理取闹？
　　“至少让我看一眼传说中的七返灵砂，我刚才没看清楚……”哥们不死心地想再争取一下。
　　菇凉毫不犹豫地拒绝：“老哥，你比我还没常识呀？药瓶是封口不透明的，你再怎么看也只能看到瓶子而已。虽然不晓得保质期是多久，但拆封会缩短保质期，毛爷爷告诉我们要节约，浪费是极大的犯罪。你有时间想这些虚的，不如想想该怎么讨好你未来的丈母娘，十八年后月魔如花似玉，你已是中年老男人，阴月皇后是个好母亲，一定会努力给她的宝贝女儿挑选年轻才俊的女婿。”
　　镜无缘的血量瞬间清空，一口老血喷墙上。
　　小二，你果然是插刀教的常任护法！每一下全戳到人心头的伤口上！
　　“这个问题，咱能不提吗？”
　　“老哥，你要坚强点面对现实，我现在不提，十八年后你照样得面对。”菇凉拍拍老哥的肩膀以示安慰。
　　镜无缘完全没感觉到欣慰，欲哭无泪了有木有？虽然他很想吼一句“男人四十一枝花”，但现实是无比残酷的，六道魔君和阴月皇后会把他当臣子、当心腹、当救命恩人，却绝对不会让他做驸马的候选。
　　对妖魔来说年龄不是硬伤，只要魔元充足，维持青春不成问题，问题是他疏于修炼，已经出现衰老的迹象了。十八年后，真可能像菇凉说的那样，他变成中年老头子样，身边衬着年轻貌美的月魔，那不是夫妻相，妥妥是父女样啊！！！
　　想他好不容易和月魔ＭＭ冰释前嫌，正要展望未来，突然被告知光棍之神依旧深深眷恋哥们，鸭梨山大了好不好！求友尽！！
　　“事实上我很早就想说了，老哥，你看上去好弱，真应该好好提升一下魔元。本来我穿成泥轰国的妖怪，没有修炼功法就超级郁闷，你好歹是穿天朝的妖怪，有修炼功法还混成这样，我完爆你无压力，太不应该了。”
　　镜无缘捧着千疮百孔的玻璃心，颤巍巍不让自己倒下。
　　哥承认，自从穿越之后完全是在啃原版留下的老本，压根没有修炼过。作为一个被惰性占据灵魂的现代人，向来是得过且过地混日子，到了考试方恨书读的少，急需用钱才悔工作不够拼……终于，想讨老婆，居然有被未来丈母娘嫌弃的危险。
　　不过，小二，你知道自己有多碉堡吗？
　　哥们从来不觉得被糟心妹子完爆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妹子小宇宙燃烧起来根本不是人，跟她一比黄金圣斗士超越人类极限那都算个屁。连皇太后都觉得只要给糟心妹子一只毛毛虫，她能刷新多项世界纪录。
　　话又说回来，想要结婚，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心情真的不能不考虑。
　　第一次，镜无缘有了危机感，他撕下一段布条，拿起毛笔，神色凝重的挥毫写下“为了和小月结婚”，绑在额头上。他熊熊燃烧着，决定重拾高三冲刺的精神，争取把自己打造成魔宫第一黄金单身汉，为未来提亲增加一点本钱。
　　“还有十八年，现在努力不算晚！”镜无缘异常坚定地说：“只要能解决魔元的问题，小月和我两情相悦，到时候六道圣君和阴月皇后也会仔细考虑我的，除了一夕，历代圣君圣后皆是自由恋爱结婚。”
　　神久夜歪着头，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粉颊，声音依然毫无起伏地提醒：“可是，你的修炼功法有那么先进吗？丢了几十年的修行想要在十八年内补上，还得有盈余返老还童，才能让六道圣君他们另眼相看吧。”
　　临时抱佛脚有风险，老哥，你高考成绩也是堪堪低空飞过，差点被刷掉，你都忘了吗？好歹高考大家读的是相同的教科书，只有勤奋和不勤奋拉开距离，但妖魔各自的修炼方法不同，功法优劣决定进度差别Ｎ大，不是你努力就能在限定时间内冲刺成功的，这儿可没有皇太后的鞭挞能让你化压力为动力。
　　镜无缘含泪表示，每一次和糟心妹子说话，哥们都好想去死一死。
　　妹子说的都是现实，现实总是残酷的，哥们的修炼功法确实不怎么样……尼玛的！有逆天的功法能修炼，哥们何至于成了糟心妹子嘴里“完爆”的下场？同样是穿越加组装，这差别待遇真让哥们蛋疼到碎啊摔！！
　　好在哥们被打击惯了，很快又原地复活。他认真打量神久夜，同样穿了六十余年，他刚穿来是也是青葱小伙，如今已成熟男，再不努力马上就过熟了，反观妹子，至少外观看上去依然是花样年华的美眉。
　　“慢着慢着！你是肿么回事？泥轰国的妖怪也会修炼？”哥们突然发现了新大陆：“透露一下你逆天的秘诀，你该不会真的宅起来修炼了六十年吧？”
　　“才怪，我压根不懂修炼。”妹子果断否认：“天女是不死之身，简而言之，就是不会自然衰老死亡。何况我拿到了天之羽衣，不用不知道，它完全可以媲美随身核电站，无限供能，不存在能量衰竭而亡的隐患。”
　　唯一遗憾的是，她没有修炼功法提升自身的储能和输出量。无论法术形式再怎么花俏多变，也改变不了不开“明镜止水之术”，她目前的攻击强度在大荒顶多算个小ＢＯＳＳ，碰上真正的大神压根破不了人家的防，好在别人也不能拿菇凉怎么样——不死外挂真风骚。
　　可惜老哥这有功法混了六十年居然比她还渣，原版的镜无缘也不是走武斗路线的，菇凉对他所修炼的功法持怀疑态度，便没找老哥索要。
　　勒索老哥还不如去忽悠“陈若文”，那位连七返灵砂都能送人的真土豪，混幽都军的高手，瞧着就是深不可测，能没一部好功法？
　　话说高级功法很难弄到的说，还得考虑属性问题，和自身条件不合也是白搭。如今“陈若文”把她当高手，才会忌惮着点，老底是肯定不能捅穿的，她必须在不破坏原有印象的前提下，让土豪再挥一把金才行……
　　镜无缘倒是没有开口跟妹子借天之羽衣，一来那东东太高端，自带防盗识别系统，只有吃了天女的神久夜能用，二来那是女人的玩意，他一个大老爷们穿在身上不伦不类，不如捞部功法。这得看缘分啊。
　　功法这东东，真心不能凑合。
　　君不见，张无忌这小菜鸟，就因为修炼了《九阳神功》而在短时间内晋升为一流高手。
　　很多功法是不能混搭的，已经修炼了一部功法，想换个口味，说不得就得废掉自己先前的所有努力。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我们要相信，能眉不皱眼不眨玩自残的，绝壁是蛇精病！
　　不说菇凉没打算先练着老哥的功法凑合，镜无缘也很纠结换不换功法的问题。
　　以他现在的情形来看，十八年后能和他家小月共结连理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可即便能拿到更好的功法，哥们实在缺乏自残自废的勇气。试过的人都说，那不单过程叫一个痛不欲生，过后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