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某科学的赤司晴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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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担心地想去看晴什那边的情况，后者已经套上了红白款短裙。拉链设计在后背，晴什的头发又实在太长，她想把头发全波拨到身前、再将拉链拉起。
　　从绘麻的视角所见的则是，仍暴露在空气中的大片细嫩白皙后背，和裙子上艳红的花饰、和她自身赤红的发色映衬在一起，呈现出冬雪般纯白无暇的美好色泽。
　　绘麻首先捂住的朱莉的眼睛，同时将它塞进旁边的衣柜、把门关上。
　　朱莉它……也是雄性吧——脑袋里空荡荡地仅剩下这个念头。
　　晴什抬了两遍手都没办法光靠自己完成动作，她也确实从来没有自己拉过这种拉链。晴什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这又不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自己办不到，就去拜托别人好了。
　　“朝日奈桑。”晴什回头叫绘麻，也没去问为什么对方从背对着自己变成了正面，只当是刚才的意外。她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微微一笑，“可以请你过来帮我拉上么？我自己一直都不会弄。”
　　绘麻总算被晴什叫回了神，“……好、好的。”
　　思维也不是很活跃，几乎木讷呆滞地走到晴什身边，更近距离地观察少女光洁嫩滑的背部，她摇摇头把脑子里奇怪的念头甩出去，将注意力都集中到晴什背上——神情专注、细致到根地将那些还余留在晴什背部的红发挑出来，拂到她的身前。
　　“唔，不用那么小心……”
　　“那怎么可以？”绘麻难得表现出了不赞同，手下还非常温柔地理着晴什的红发，“要是拉拉链的时候被不小心被夹住，赤司桑会很痛的。而且……那么长的头发，一定留了很久了吧，又红又柔顺……很漂亮啊。琉生哥说过的，女孩子的头发不好好保护是不行的。”
　　“吱呀——”一声，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
　　“绘麻……”不敲门就自入的少年低头揉着头发、迈了进来。
　　“出去，风斗。”
　　第一次不受欢迎的驱逐、还极少见的提高了声音……风斗脾气不算好地皱着眉抬头，就见绘麻张开双臂挡在另一位少女面前，“闭上眼睛，不要看了！”
　　这反而勾起了风斗的好奇心，让他越发放肆地往里瞥，眉头深深蹙起，“是你的朋友么，姐姐？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进来？”
　　绘麻咬咬唇、垂着眼，显得尴尬又委屈，“赤司桑……赤司桑的衣服还没有穿完。”说着她抬起头，眼神是坚定的，并加重语调重申，“所以……请你出去，风斗。”
　　风斗的大脑死机了好几秒，刚才绘麻在说什么？还没穿好衣服——没、穿、衣、服……
　　“什么啊？”风斗的声音骤然冷冽，“既然做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把门关上？”
　　边说着、门被猛的关上，离开的步伐也是毫无章法的逃窜。一直跑到浴室旁，他才靠着墙壁喘气、平稳呼吸，手盖到脸上，但无法遮挡的耳根还是泛着可爱的粉色。
　　“啧——烦死了。”风斗仰着头、深吸一口气，“还有，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明明什么都没看到，为什么要慌张地逃窜啊？
　　等等——要说完全没看到……她的头发……似乎是红色的？跟火一样灼烧的红色。
　　在他胡思乱想间，浴室门打开。
　　家里出现了第二个陌生人，对方居然在他家沐浴，洗完澡还穿了他的衣服！见到他还吓了一大跳，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但还是不卑不亢、礼貌地点了下头。
　　“打扰了。”
　　风斗连质问都没有了。这种软绵绵地的态度，好像他用全力挥出一拳，结果却打在棉花上一样……感觉非常难受。
　　才回家就陆续见到两个陌生人，而且他们是那么理所当然地存在着好像我才是那个不受待见的陌生人……这个家是怎么了？
　　朝日奈风斗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10章　所谓谎言家

　　第十章
　　“那个……赤司桑——”
　　绘麻终于帮晴什把裙子的拉链给拉上了。之后她手法温柔地指尖穿梭在晴什发间、拨弄着往后带去，那一头柔顺的红发立即如绸缎般在身后铺成绽开，将少女清瘦纤细的身形遮掩，但又若隐若现地反而叫人更加在意——太漂亮也太耀眼了啊……赤司桑她。
　　“刚刚那件事，希望你不要介意……”绘麻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风斗，他是我的弟弟，平常都要进来都会敲门的，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地……？大概是……唔……有什么急事吧？要是、要是我能够谨慎一点一早把门锁上就好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好蠢，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怎么破qaq
　　晴什转身看到绘麻娟秀的眉头轻轻蹙起，困恼得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她微微低着头，翘起的马尾都有些怏怏地……有些胆小，但这才像正常女孩子的反应吧。
　　“没关系哦。”晴什对她笑笑，声音柔柔地，“我只是背后的拉链没有拉上而已，你的弟弟他应该什么都没有看到吧。”她说的都是事实，从正面的角度最多只会觉得衣服有点松松垮垮罢了，完全不存在什么走光问题，况且——
　　“朝日奈桑不是马上把我挡住了么？”
　　绘麻有一戳头发不安分的翘起，看起来很不协调，晴什很自然地伸手想帮她按下，绘麻颤抖了一下，抬头对上晴什温润清浅的眼，终究还是乖乖地接受了。
　　“不用放心上，你的弟弟也不是故意。倒是……他忽然那么匆忙地找过来、连门都来不及敲，或许是真的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我觉得，朝日奈桑还是去看一下他比较好。”
　　“是、是——”
　　绘麻的思维完全被晴什带着走，呆愣愣地胡乱答应了两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响却突出地显现了出来，好想是来自衣柜那边。
　　“朝日奈桑。”晴什看着那扇微动的橱门，“你的宠物好像……”
　　“啊！——忘记了、朱莉！”
　　绘麻抱着小松鼠、坐在怀里坐到椅子上，将更为柔软的床让给了晴什，两人面地面——
　　朱莉似乎不满被主人忽略了如此之久、轻轻地啄着绘麻的指尖，见晴什的目光一直落在朱莉身上，绘麻马上将松鼠抱过去一点，让晴什伸手就能碰到。
　　“这是我的好朋友，朱莉。”她似乎很高兴跟晴什分享朱莉的存在，“就像你看到的……朱莉它是一只松鼠，性格很温顺的。赤司桑，你要不要……摸一下它？”
　　好朋友么？……没有用宠物这两个字……
　　晴什朝绘麻点点头，低头对上朱莉的眼睛，像对人那样温柔地笑笑、打招呼。
　　“你好，朱莉，我是赤司晴什。”
　　朱莉也歪头睁大那双松鼠眼睛看着她，而在绘麻期待的目光下，晴什却仅仅用指尖轻触朱莉硕的大蝴蝶结，神情温和舒张又带着熹微的歉意。
　　“抱歉，朝日奈桑。我对一些小动物的毛会出现轻微的过敏症状，所以大概不能太……”
　　“欸？——对、对不起……”
　　绘麻立马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手里的朱莉。
　　朱莉仿佛也听懂了般，跳下来三两下就窜得不见了声音，“那……要不要紧……？”绘麻想去看看晴什的皮肤，可一想到自己刚刚报过朱莉、手上可能还粘着毛，局促地站在原地。咬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晴什笑笑安抚她，“不要紧——只是针对某些而已。我想既然在这里呆到现在都没起红疹，大概是……没有关系吧？让你那么慌张，真是抱歉啊，朝日奈桑。”
　　“不可以！”绘麻忽然提高声音打断，又是那种关切的、不赞同的目光，她纠正说，“过敏也是很严重的事，还是让雅臣哥看看好了。”
　　那么白皙细嫩的皮肤，一旦起了红疹子就不漂亮了啊……太可惜了。
　　绘麻冲到洗手间里，探出头跟晴什说，“啊——朱莉一直跟我住在一起，所以房间里可能还有残留的毛……太危险了。请你去外面的客厅里坐一会，我换件衣服马上就来找你。”
　　她飞快地洗完手，开门把晴什推了出去，“请到外面稍微等我一下，赤司桑。”
　　晴什就这样被推到门外，许久才叹了口气。
　　——失策。
　　这次真的是小题大做了，对你说谎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很讨厌被别人触碰。
　　对方居然那么轻易就相信了，还……
　　善良到让她觉得头疼了。
　　将心里的事放了放，晴什沿着楼梯往下走，拐弯后便看到原先空荡荡的客厅里多个人——对方目不斜视地看着屏幕，双手飞快地在手柄上按键操作，表情亦是兴致勃勃，专注到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在晴什思考要不要下去时，身后骤然响起的声音就将她暴露——
　　“你、你你你……你不是刚刚在绘麻房间里那个……那个谁？”仅仅依靠那头灼目的红发，风斗一眼就认出了前面的晴什——就是刚刚没穿衣服的那位！
　　方才雅臣恰好赶到跟他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的情绪才好不容易地稳定了下来，但再见到这位……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原先在安心打游戏的男孩子也被吵到，他将手柄往旁边随便一扔，抓了抓蓬松的头发，看起来非常不耐，“所以……我都说在家里不要大声嚷嚷了，风斗——我刚才差点被你害得死掉了欸！！”
　　椿吧话说完都没有听到风斗的反驳，不由疑惑地抬头，见到的却是站在楼梯上的少女。而晴什对上椿的视线，照例无差别地礼貌点头，椿却愣了一下。
　　小女孩？但是……喂——这张脸还不会太精致了点？
　　椿兴味十足地眯起眼，连舌尖都不自觉在唇间舔了舔……有点在意了呢。就算不能“吃”，稍微戏弄一下是没关系的吧？
　　椿站起来、往晴什的方向走去。
　　“原来是我可爱的妹妹酱的朋友么？照顾不周真是失礼。”他张开手臂露出轻快的笑、还暧昧地眨了下眼，“但妹妹酱这样厚此薄彼可不行。”
　　因为刚才风斗那声，椿显然误以为绘麻已经介绍这两位认识了，他也不甘落后地说道。
　　“我也是绘麻的兄长哦，在家排行第五，全名是朝日奈椿，叫我椿君就可以了哦。”
　　椿缓慢地走上台阶，后面的风斗被椿一提再次想起了他跟晴什那个糟糕至极的初遇……这种事情要是被椿知道的话，嘲笑是肯定免不了的。所以，绝对不能——
　　他咚咚咚地大步跑下来、从背后去拉晴什的手腕。却被晴什轻巧地往旁边一避——好快！风斗的指尖只能触碰到晴什侧身扬起的发丝，柔软顺滑的从指尖滑落，十分舒服地、连全身的毛孔都要懒洋洋地舒张开来……
　　等等——他究竟在想什么？！
　　因为惯性，风斗有些勉强地在晴什面前刹住车，连续两次在比自己小的女孩子面前丢脸让他情绪有点爆炸，即便是在跟自己怄气但脸色还是沉郁得吓人。风斗把晴什拦住后，潜意识地想去按住晴什的肩膀、让她能全心全意听自己接下来的话。却被晴什又一次地伸手挡住，对方那双异色的瞳孔完全映入他此刻的模样。可风斗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你、你听着——！绝对、绝对不能刚刚在绘麻房间里的事情告诉别人！要不然的话，我就……我就——”
　　啊啊啊——不然怎样啊？……难道要打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孩子吗？这也太怂了吧……所以我究竟是想怎么啊？！
　　真的烦死了！
　　胡思乱想间，风斗却见对面晴什的金色单骤然亮起，无数鎏金的光芒在有限范围内寂静又缓慢地流淌，最终汇聚成耀眼的一点——犹如天地间唯一的明光！
　　风斗本能地感到危险，想逃但双腿却无处可逃地矗在原地，像被蛇妖杜美莎的眼睛扫到、化为一具无生命的石像。
　　“你太放肆了。”
　　晴什极为冷淡的做出判决，又命令道，“退下。”
　　——说过了啊，我讨厌被外人触碰。

※、第11章　游戏之神

　　第十一章
　　随着晴什声音的落下，风斗当真不受控制地往后推了两步。
　　晴什那只金眸也逐渐暗淡下来、变得与往常无异，她朝仍处在惊诧状态的风斗勾了勾嘴角，原先锐利危险地面部也骤然柔和，“谢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距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椿，视线被风斗的身躯遮挡无法看清这边的状况，却可以感觉到风斗十分明显的不对劲。
　　这样乖巧听话可不像风斗啊。是……对面那个人做了什么？
　　椿压下心头的疑惑，带着一贯的轻佻笑容靠近，随意地提到，“风斗？有什么事情是我这个哥哥不能知道的么？还有妹妹酱也是……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把我排斥在外——好过分！这样，我这个做兄长的可是会很伤心的呢。”
　　椿边说边软绵绵地往晴什身上靠——
　　“别碰她。”
　　行动受阻，椿回头就见风斗脸色苍白地拉着他的手，并难得郑重地朝他摇了摇头。并不是想要独占——那个女孩子……真的、真的在方才那一瞬气势强到渗人！很可怕。
　　椿读到了风斗眼底的深意。再去看晴什时，那双眼戏谑中带上了审视的意味，晴什则表现地镇定自若，跟椿点头致意，“我……应该算是客人吧。”
　　她甚至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仅仅是用了“客人”这个笼统的词汇。是一种非常生疏的表现，显然是不想跟这两位扯上什么关系。
　　客人……么？
　　椿的手搭在风斗肩膀，不动声色地把风斗护到身后，“好冷淡啊——”他大呼冤枉，仅露出的左眼微眯，隐约透出些危险掂量的味道，“妹妹酱的朋友很怕我们吗？那可真是诽谤，别看我那么轻浮其实是个好人哦……还有我们家风斗也是呢。”
　　“嗯，看的出来。”晴什露出礼节性的柔和笑容，似乎真的没有丁点的不满。
　　“椿，你在跟谁说话？”
　　“赤司桑，还有……风斗、椿哥、梓哥——”
　　“你回来得好晚，梓。我一局游戏都通关了哦。”椿冲先出声的梓扬了扬手。
　　在看到楼梯口探出头的、一脸呆愣的绘麻后，又越过晴什走了上去。绘麻搓手不及被抱住，椿的头自然地埋入少女脖颈间，姿势暧昧地汲取对方的气息，“妹妹酱今天也是一样可爱得叫人发狂哟。。”
　　椿的突袭令风斗如梦初醒，此刻也顾不上给自己带来心理阴影的晴什，“噔噔噔——”来势汹汹地冲上去、大力将椿拨开，“椿哥！你靠得太近了！”
　　“啊——谁叫妹妹酱那么可爱，忍不住就出手了。”
　　“那么多人在看着……还有外人在，你好歹收敛一点！椿——哥——！”
　　“欸？有什么关系？反正……”
　　椿和风斗在绘麻面前闹做一团，但也非常注意分寸和尺度。梓稍稍放心、注意力就落到了晴什身上。
　　在那几位争吵的空隙，她径自下了楼。
　　听绘麻喊她“赤司桑”……应该是认识的人吧。虽说不参与他人家事也是一种礼貌的表现，但见到朋友被男人抱住这种事情都不理不管，这样事不关己会不会太冷漠了点？
　　而且看脸和身材……似乎还是国中生吧，据他所知绘麻并没有那么“小”的朋友。
　　晴什觉察到了梓的注视，这种审视的视线跟方才椿落在她身上的如出一辙，令她喜欢不起来，而且这个叫“梓”的，应该和那个“椿”是双胞胎吧。
　　坦白说，对先出场的三位朝日奈她还是颇具好感的，但接着出现的风斗和椿实在是……连带对这位看起来性格截然不同的双胞胎“梓”也没什么好感。
　　纵然如此，晴什还是礼节周正、神色柔和的跟梓点头，没表现出半点不耐的情绪。
　　梓姑且将疑惑搁到一边。
　　光凭来时见到的和他对椿跟风斗性格的了解，很容易就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大概是过分热情的表情把这位吓到了吧，看她的作风眼神，应该是比较保守的女孩子。
　　“请坐。”梓绅士地摆出“请”的姿势，见晴什坐下、又问，“想喝点什么？”
　　晴什摇头，梓还是服务周到地倒了杯热水给她。又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开始为自家兄弟擦屁股，“抱歉，让你受到惊吓了——椿他一直都是那么轻浮，还有风斗也是，总是喜欢胡闹……”
　　“没关系。”
　　晴什双手捧着水杯慢慢放到茶几上，而随着她弯腰的动作长发自然散落，白皙的脸若隐若现、显得分外静美，“我想……他们只是想用另一种形式表示欢迎吧。嗯……有点新奇我没有反应过来。”
　　声音很低柔中带着细碎的笑意，但或许是因为看不清少女的表情。梓作为声优对声音语*感的变化十分敏感。对方那句分明带着股无法言喻的讽刺。但再去看——晴什已经将长发拂开，唇角和眼底的笑容跟声音一样柔和。
　　刚刚那个……真的是错觉吗？
　　梓辨别不清甚至有些走神，索性鼻梁上的眼镜将他的情绪掩饰得很好。
　　“谢谢。”……你的理解。
　　晴什再次笑笑，长发被拨到耳后，“你太客气了，朝日奈君。”既然是兄弟，那么姓氏都是一样的吧？只是那么多“朝日奈”……稍微有点难区分。但又不想称呼名字……
　　——那样就亲密过头了啊。
　　晴什抬头往还杵在楼上、胡乱折腾的那几位的方向望去，“那么冒昧就来造访，连提前的一句通知都没有……怎么看都是我这边比较失礼才对。而且先前已经收了令妹许多的关照，我十分感激。他们的性格很真实，这样就很好了，至少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忽然回头，俏皮地冲梓眨了下眼睛，“你说呢，朝日奈君？”
　　不知是说辞太大义，还是笑容太耀眼，反正……梓再一次地词穷了，只能轻轻“嗯”了声，本来他也不是多话的人。索性晴什也没真想问出个所以然来，也没再接话。这边气氛骤然安静。
　　有点过分安静了呢。
　　反倒是主人家变得尴尬起来了么……要不要先找点事情分散下注意力、等金木君出来呢？
　　晴什的指尖恰好触到旁边的游戏手柄、顺着拿起来，“朝日奈君。”在梓抬头时，晴什的指尖就已经指着眼前的通关界面，语调缓慢道，“可以教我玩这个么？因为看起来似乎很有趣……”
　　她朝一侧微微歪着头，长发柔顺地滑到一边、诱导着他人往后拨去。
　　梓一愣，便挪着靠近要给晴什示范着介绍按键功能。晴什却先一步将另一个手柄塞给他，也阻断了他完全正当的贴近，“用这个就好。朝日奈君先走，我能跟上。”
　　不知道为什么，梓最初是想手把手教他的，被晴什这样婉拒、反应不过来得愣了一下。
　　“对不起。”梓闭上眼，再睁开已是一片清明理智，“我会讲得慢一点，哪里不清楚就马上告诉我，可以么？”
　　“好的。”晴什先是乖顺地点了点头，在梓视线的注视下又浅笑道，“朝日奈君，游戏都没有开始……别那么早就小瞧我啊。”
　　“——开始。”
　　游戏的渲染力极强的音效跟梓清冷的声线糅杂在一起，时不时还会冒出晴什几句轻柔的女声，容错在一起带着股说不出的协调自然。
　　虽然不怎么打游戏，但晴什的适应能力意外得很好！几次尝试后就基本掌握了连招、连考验反应能力的躲避也做得相当不错，只是经验方面欠缺了些——这时梓的提示声就完美的填补了这一点，这个二人游戏他跟椿打过好多遍了，所以哪里会出现危险、这关的boss要怎么打都一清二楚，晴什的反应跟操作也完全跟得上梓的指令，如此一来，轻松就过了好多关。
　　楼上的三人组不知何时做到旁边、专注地看着晴什跟梓联手打游戏。准确的说是在看晴什——毕竟梓打游戏的模样他们又不是没见过？
　　修长白皙的指尖在手柄上游刃有余地游走操作，她并不像很多男生那样激动，敲击和拉杆的动作都十分自如，指尖起落带起轻微的声响好似最优雅的乐章，犹如艺术家的演奏。
　　视线沿着向上，就见她线条柔和的侧脸，能看到的红色单眸注视着屏幕却不见得有多么多么地全神贯注，配合着晴什低柔的声线和悠闲的操作、反倒显得有些懒散怠惰。
　　不一样。
　　很不一样。
　　游戏全程都被她操控着，而不是牵着玩家的鼻子走，可以说她才能真正被称之为——“玩游戏的那个人”。
　　所谓的“掌控者”。
　　“好厉害啊，赤司桑……”绘麻忍不住赞叹但又怕打扰到晴什马上将嘴捂住。
　　绘麻打游戏已经算很厉害了。这个游戏她也曾打过，所以知道其实还是有点难度的。但现在晴什明明是新手却可以将操作做到如此地流畅自如。
　　看她玩游戏仿佛换成了一种享受，从操作到表情、再到她本身……都是如此得赏心悦目。
　　不仅是她，边上的椿和风斗也同样被震撼到了！
　　比起观看者，正在打游戏的晴什兴致就显得不那么高了。
　　一开始的确有点意思、也打得很酷很炫，但逐渐发现这个游戏的真奥义就是“打怪”的晴什也渐渐觉得无趣，她习惯性地用余光去扫楼梯口。
　　都快五十分钟了，金木君他……还没有好吗？
　　晴什忽然按下暂停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