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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皇帝传奇]汉王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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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兴,濠州定远的一个土财主,地位低微,经常受地方官吏的敲诈勒索,心里气愤不过,加入了白莲教。
“据说转郭子兴喜欢结交江湖好汉,为人亦枭悍善斗,在江湖上倒也有一个讲义气的好名声。可惜,他结交的那些江湖好汉,多为逞能斗凶之辈,真正武艺高强的那是一个也没有。不过乌合之众!”袖衣眼里闪过一抹不屑。
江湖好汉?真正的江湖,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涉及过,不过是朝廷不仁,大多被逼得走投无路罢了。
徐佩瑶手指敲了敲桌子。
“倒是没想到,这郭子兴居然会是白莲教的人。”只是,便是如此又如何?多少加入白莲教的人呢也都是被朝廷的苛捐杂税逼的,就如同郭子兴。
他们心里,对白莲教并无多少归属感。想来那郭子兴突然跑来陈家,不过因为陈友谅出人意料的被选为明王,并趁机在滁州起事,声势浩大的缘故。
想通其中缘由,徐佩瑶便不再关注这个人。她问起了陈友谅如今那边的情况。
“陈友谅的起义军现在渡河了吗?”
“渡了。陈三公子现如今是势如破竹,已经占据了太平。相信再过不久,陈三公子的势力还会更大。”袖衣忍不住激动起来。打吧,打吧,她恨不得陈三公子的军队直接打进大都,抓了那皇宫里醉生梦死的昏君,还给她们一个太平盛世。
徐佩瑶斜躺在椅子上,姿态慵懒,举手投足间却满是妩媚妖娆。可惜此刻,周围并无他人。
少女沉吟,对袖衣此刻的兴奋不置与否。袖衣罗衣曾经颠沛流离了很长一段时间,对朝廷心里隐藏了一股愤怒和不满,现在不过是爆发出来了罢了。她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吩咐你买的粮,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了。按照宫主你的吩咐,钟离县的粮米,我分批让人去采办的,绝对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只是宫主,我们买了这么多娘,难道要一起运回滁州?这目标会不会太大了?”袖衣很担忧,现在一路上并不怎么安全,比起她们回来时还是更混乱。
许多小股流民占山为王,拦路抢劫,她怕……
“这个,你不用操心。把那些粮草放在一处僻静处,我自有安排。”徐佩瑶并不准备对袖衣提起她的计划,语气便有些淡。
“是,宫主。”既然宫主已经成竹在胸,袖衣便抛开这些,突然提起了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一件大事。
“宫主,明教最近貌似突然推出了一个教主,很得明教上下信服!”
“哦~~怎么回事?”徐佩瑶抬了抬眼。
教主?这明教据说总坛设在波斯,跟白莲教差不多的性质。她之所以会叮嘱灵鹫宫随时注意明教,也不过是因为历史上,据说朱元璋便是这明教的弟子。
袖衣的表情有些奇怪:“八大教派围攻光明顶的时候,一个少年横空出世,居然解了明教之围。而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少年,居然会明教教主的不传武功——乾坤大挪移!宫主,你说这个少年会不会是……”
“乾坤大挪移?!!!等等,那明教现任教主教什么名字?”
难道宫主认识那明教教主?袖衣不由暗暗诧异,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很是恭敬地回答道。
“张无忌!那明教教主叫张无忌!”
徐佩瑶猛地坐直了身,脸上的表情异常诡异,直吓了袖衣一跳。
“宫主?”
“张无忌……张无忌……哈哈,我擦!”这到底是个怎样混乱的世界!
徐佩瑶几乎吐血。
她好不容易接受这个元末的世界或许并不是真正的历史,这才平静几年,倚天屠龙的剧情怎么也冒出来了?有明教张无忌,那岂不是有赵敏?
徐佩瑶手指揉了揉额头,脑子有些混乱。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哪里还记得曾经看过的电视剧。便是她此刻的身份,她几乎都毫无印象,只把这当做真正的历史。
徐佩瑶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走了走,努力地去回想曾经的剧情。这倚天屠龙中,貌似那蒙古郡主有一个哥哥,叫王保保?记得灵鹫宫前段时间传过来的信息中,那王保保分明是另外一个蒙古郡主的未婚夫。
“宫主,怎么了,可是这张无忌有什么不对?”
徐佩瑶突然站定,一脸凝色。
“袖衣,你传令下去,三天内我要得到有关明教的一切消息。还有,注意朝廷的动静,看是否有朝廷的人跟明教有接触。”
“宫主,你是说,明教的人投靠了朝廷,那个张无忌便是朝廷的人,想趁机掌控明教?”天啊 ,那朝廷岂不是开始忌惮江湖势力了。作为江湖上近几年以摧枯拉朽之势崛起的新秀,她们灵鹫宫岂不是有暴露的危险?
看袖衣脸色凝重,徐佩瑶不由安慰她。
“不用多想,明教不可能投靠朝廷。”对于那些江湖人来说,他们本就不受朝廷的控制。再加上明教是从波斯传过来的,本就由反朝廷的趋向,他们的教义更是如此,怎么可能投靠朝廷。
张无忌但凡有这个想法,不说那些明教弟子会不会不满,便是明教的高层,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她对比并无担心,她担心的是,朱元璋是什么时候加入的明教,又是什么时候逐渐参透明教的势力,最终发展崛起的。
眼下陈友谅的形势虽然一片大好,但不要忘了,比起陈友谅,在白莲教几十年的刘福通影响力更大。陈友谅总归根基有些浅了。而且,徐佩瑶走到敞开的窗户前,看着远处的山峦,她现下最担心的是,陈友谅的性子。
乱世枭雄,乱世枭雄,一旦不能成功,便只能落得凄惨收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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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门前,只见一个个彪形大汉腰佩兵器守在四周,许多形形色色的侍女来回在徐家进出,搬着行李。
大门口,一辆辆马车停在那里,异常显眼。
永丰乡许多闻讯赶来的人好奇的围拢过来,对着徐家门前指指点点,眼里满是惊叹。
“看啊,那就是跟陈员外家公子定亲的徐家。这么大的阵仗,听说陈家那位三公子在外面发达了,这是要接徐家姑娘去滁州成亲呢。这徐老汉可是祖坟冒青烟了,生了那样一个好看得紧的闺女,这不就享福了吗?”
“可不是享福嘛。麻雀窝里孵出金凤凰,合该老徐家走运,攀上了这么好的一门亲。我一直就说,老徐家的闺女将来肯定不一般,你们看,你们看,这不就灵验了吗?”
周围有人哄笑。
“林贵家的,得了吧,是谁当初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人家老徐家的姑娘一看就不正经的?现在好了吧,人家徐家姑娘这就要正正经经嫁去当富贵人家的少奶奶了。”
“去去去,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污蔑我啊。”
“哈哈哈……”
徐佩瑶扶着满脸不舍之情的母亲出得门来,就看见外面围了一群人在哄笑,中间有个妇人一脸的恼羞成怒。
她没有多注意,只看了一眼,便低声安慰着乡土难弃的母亲。
“娘,我们又不是不回来,只是先离开一段时间罢了。等以后你跟爹想回来,我们再回来可好?”
徐母一把抓紧女儿的手:“佩瑶,我们真的还可以回来?”
“当然可以。娘,这边的地我们又没有卖,只是先盘了出去。”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也将将够忙完而已。现在,他们实在不能再拖了。
“那就好,那就好。”徐母稍微放了放心。
“姑姑!”
徐佩瑶看向大门内,只见大哥抱着小女儿,大嫂牵着小侄儿,身上背着几个包裹,同样满脸踟蹰不舍的走了出来。
看到门口的少女,五岁大小的小男孩突然挣脱母亲的手,一脸高兴的扑了过来,抱住少女的腿。
“姑姑,姑姑,我们这是要出远门吗?”
“是啊,阳哥儿,你害不害怕?”摸了摸小侄子的头,徐佩瑶低下头,温柔的笑了。
“怕?为什么要害怕?”
“因为啊,我们可能要离开家一段不短的时间呢。”
“姑姑,我们要去哪里啊?”
“去一个很大很热闹的地方。”
“有爹爹娘娘,有姑姑在,我不怕!”小胖墩扬起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看的少女又是一阵心软。
这样可爱的孩子,实不该面对即将到来的乱世。她的侄子她可以护着,岂不知这世间还有多少如此幼小的孩子要经历挨冻受饿,颠沛流离。到最后,真正能够活下来的,又剩下多少呢?
一个体型高大的护卫走了过来,低下头满脸恭敬。
“小姐,该启程了。”
看父亲也出来了,该搬的东西都搬走了,无法搬走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徐佩瑶最后看了一眼她住了十几年的院子,搀扶着母亲坐上马车。
“走吧。”
正准备坐进马车,不远处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拖家带口的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等等,等等,佩瑶,我也要跟你一起走。”
“阿卓!”
汉王妃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送行
马车慢慢驶出村口,路不怎么平坦,是不是颠簸一下。
车上,徐佩瑶跟徐母坐在一起,看着对面正拿手绢擦着额头跑出来一头汗的秀丽少妇。
“阿卓,我还以为,你不会走了呢。”轻轻坐过去,从袖内拿出手绢动作轻柔的为阿卓擦拭额头,徐佩瑶笑着看向自己这个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
“阿卓,把孩子给我抱吧,你先休息休息。”看阿卓怀里单手抱着的荣哥儿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徐母伸出手,动作很温柔的结果孩子。
“谢谢婶子。”阿卓没有拒绝,她实在累坏了。
荣哥儿已经有七八个月大了,胖墩墩的,手脚特别壮实。虽然还不能够走路,但此刻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特别精神,小胖手呀呀的伸向徐佩瑶的方向,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孩子一点都不认生。”徐佩瑶看着孩子,不时的逗一逗。看着如此小小软软的一团,任她铁石心肠,也不由满心的柔软。
两辈子加起来,她还从来没有做过母亲呢。因为上辈子练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她一直保持着少女艳如桃李的容貌,几十年不变。常年呆在天山,就连她的心,也始终不觉苍老。
或许,是经历的太少,心态依然停留在最美好的阶段。
阿卓总算喘匀了气,脸色慢慢恢复过来。她整理了一下衣着,有些抱怨。
“还不是我爹那个老顽固,说什么都不听,怎么也不肯答应。任我说破了嘴皮子,他始终不点头。不然,我也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差点就赶不上了。”走得急匆匆的,好些事情都没有忙过来呢。
清楚刘大秀的性子,徐佩瑶不由好奇起来。
“阿卓,你最后是怎么说服你爹的,他怎么又突然答应了?”前些天都不见阿卓过来,她便预料到刘大秀的态度了。不止他,便是整个永丰乡的任何一个人,恐怕多少都会犹豫。
“哼哼,”说道这里,阿卓嘴唇勾了勾,忍不住一阵得意,“很简单,我就跟他说,他要是不跟我一起走,我就带着相公儿子走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那就说不定了。”
刘大秀就这么一个女儿,还等着阿卓将来为他养老送终呢,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便看得很重,何况,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他又有了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哪里舍得女儿带着孙子走了,徒留下自己一个人守着冷冷清清的家宅?
徐佩瑶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你说这话,你爹心里岂能不急。”
“要的就是他急。不说得狠点,他哪里肯松动。不能跟你们一起走,我可不敢独自去滁州那边,听说去那边的路在打仗呢。”
徐母一惊,脸色白了白。
“打仗?阿卓,这消息是哪里传来的,准不准确?那我们这一路岂不是很不安全?不行,我心里不安,佩瑶……”
“娘,你别着急,情况没那么眼中。”徐佩瑶连忙过去轻拍徐母的后背,轻声安慰。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袖衣从外面扬起帘子,表情带着丝丝诧异。
“袖衣,什么事,怎么停下来了?”
“小姐,前面有人拦路。”
“是谁?”徐佩瑶心里一动。看袖衣的神情,似乎是认识的人。
“是陈家的四公子和五公子!”袖衣凝着眉,一脸疑惑不解。便是徐佩瑶,也不由心生诧异。
“怎么是他们?”虽然她跟陈友谅定亲已经近两年,但说实话,她对陈家的人真的不怎么熟悉。自然,对于陈友谅的这两个兄弟,她以前也没什么机会见面。
“不清楚。小姐,要不要奴婢去问问?”
“什么陈四公子陈五公子?佩瑶,你认识?是陈友谅的兄弟?”阿卓动作很快,徐佩瑶来不及阻止,就见她已然伸手撩开了马车帘子,伸出脑袋往前面跃跃欲试。
“阿卓!”
“佩瑶,快来看,好像真的是陈家的那几个兄弟。奇怪,陈家的人怎么现在才来,他们不是应该与你一道去滁州的吗?”阿卓回头疑惑的看着马车内的佩瑶,一脸不解。
徐佩瑶摇了摇头。
“我们不一道走。陈家家大业大,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安排妥帖自家的事。我们先走。”她没有说的是,除了这个原因,陈家在濠州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太显眼。尤其,陈友谅在滁州那一起事,近段时间更是势如破竹,多少人的注意力都盯着陈家在观望呢。
便是朝廷,也早已经有了动作。要不是她以生死符控制了本地府衙,此刻陈家说不定已有了牢狱之灾。
外面风云变幻,呆在永丰乡消息太过闭塞了。
外面,站在岔路口等了许久的陈家两兄弟联袂走来,在局里她们马车大约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比起陈友仁的沉默,陈五公子陈友贵明显活力不少,圆圆的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对着马车内静坐的少女挥了挥手。
“三嫂,我们来送送你!等你到了滁州见到了我三哥,帮我跟三哥问好,就说我们要不了多久就会过去的。”
搀扶着母亲,徐佩瑶小心的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向对面的两兄弟。
“陈四公子,陈五公子!”
陈友仁眼神黯然。看着对面那倾城绝伦一身风华的美丽少女,他只觉满嘴的苦涩。
好不容易怦然心动倾心的女子,却原来早已经是他三哥未过门的妻子。他与她,明明年岁相差不大,到头来却是有缘无分。他还能够说什么?
三哥那冷然的性子,都能够为她痴恋多年,不看任何女人一眼。对比起自己,他实不如三哥。何况,这些年他虽然没有见过徐家的姑娘,但三哥时不时的往徐家跑,足可以证明三哥对徐家姑娘的深情一片,他是连一丝可能都无的。
也好,趁早死了心,在还没有放太过感情的时候,抽身而出。
他可不敢惹怒三哥。
这边,陈友仁心神恍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五弟跟徐家的人在说什么。那边,陈友贵看自家四哥一直愣愣的不说话,连他问话都没有听到,不由暗暗捅了捅他的腰,对对面看过来的徐母和未来三嫂心虚的笑了笑。
“四哥,四哥,我们出来好久了,也该回去了。那徐大娘,三嫂,我们就此告辞了,祝你们一路顺风啊,路上注意安全。”说完,他急忙忙的拉住四哥走了。
他怕再不走,四哥的异常就被徐家的人注意到了。
虽然知道四哥的心里或许不怎么好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那是三哥心爱的女人呢。如果是别人,以他陈家如今的权势,说不定还还真能够想想办法,但三哥……
回想记忆中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陈友贵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四哥,你还是想开一点吧。这女人,哪里没有,没必要去三哥嘴里虎口夺食。
“佩瑶,陈家的人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了什么状况?”徐父和徐大郎停好车走过来,看着陈家两兄弟离开的背影,眉宇皱了起来,心情略显几分沉重。
徐佩瑶收回视线,目光扫过站在父兄身后不远的刘大秀和阿卓的相公,摇了摇头:“没事,爹。他们只是来为我们送行的。”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徐父松了一口气,脸色渐渐放松下来,带着大儿子又重新回去了。刘大秀倒是没有过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乌压压的也转回去了。唯有傅友德,过来跟妻子嘘寒问暖了一番,这才走到前面去。
他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的马,倒是很快跟周围的人熟悉了起来。
徐佩瑶看了看前方,收回视线,伸手轻轻搀扶住身侧母亲的手臂,扶着她上车:“娘,我们进去吧。”
“嗯。”徐母忧心忡忡,顺着女儿的手重新登上了马车。只是这心,依然有些不踏实。
这未来女婿要造反,她压力真是老大了。
徐佩瑶眼睛眯了眸,涟漪的眼眸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今天见到陈家的两个兄弟,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陈家看到的郭子兴来。
近段时间,陈家的动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原先紧促的搬家似乎缓了下来,背后在筹划着什么。
这跟那天见到的男人,是否存在着什么关系?
陈友谅又知不知道?
算了,她自家的事情还没有忙过来,陈家人脉宽广,哪里须得着她担心。再说,陈家也不会领情。
马车缓缓前行,一行人离身后的永丰乡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第一百三十二章 重逢(1)
回滁州的一路,果然与预料的一般,很是不平静。
不说随处可见的流民,面黄肌瘦愁眉不展的行人,好多地方因为吃不起饭占山为王的匪寇拦路打劫。要不是看他们这一行人护在周围的个个体型彪悍,气质悍然,自有一股军人的肃杀,恐怕他们面对的状况还要更多。
徐母一路上心情是大起大落。看到流民的不忍,再到面对匪寇的紧张和害怕,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徐母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妇,何曾见过这些。对面越来越乱的世道,她忧心忡忡。
徐佩瑶看在眼里,也只能轻声安慰。只是她心里也明白,母亲的担忧不是自己简单几句话就能够抚平的。身处乱世,便是她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看到沿途骨瘦嶙峋的难民,徐佩瑶微微皱起眉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钟离县还好,治安还算安全,百姓的生活没有多大改变。等他们离开濠州,现实的残酷便赤裸裸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众人的心情很沉重。
走了一天,待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一行人终于找到了一家够大的客栈,能够容纳他们这一行人。袖衣和护卫在最前面的侍卫长去找客栈的掌柜的包下了一个院子,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的徐母在女儿的搀扶下这才晕晕乎乎的下了马车。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再坐下去,她这一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
“娘,小心些,我们进去吧。”看母亲眉宇间的倦怠,徐佩瑶不由心疼。只是,这出门在外,难免风尘仆仆。便是她有内力护体,整天坐在马车上也不由倦了。
徐父和徐大郎走了过来。徐大郎伸手从妻子的手里接过睡着了的小女儿,看着紧紧挨在妹妹腿边精神恹恹的大儿子,一阵心疼。
他轻轻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柔声说道:“阳哥儿,困了吗,再忍忍,马上就可以休息了。”
“爹,我饿了。”
徐佩瑶低头,满心怜惜:“马上就有吃的了。贝贝真乖!”这一路上,这孩子不哭不闹,便是坐马车久了呆不住,也不过出去找大哥抱着,懂事的让人忍不住喜欢。
阿卓揉着腿,一身腰酸背痛的在自家相公的搀扶下走过来。
“佩瑶,我们还有多久才到滁州啊。”她有些担心,她的儿子会经受不住。
“要不,我们明天改走水路吧。”看周围众人的脸色,徐佩瑶提议道。
水路慢可能是慢了一点,但安全却更有保障。
“走水路?也好。只是,我们这么多人,船能不能够装的下?”
“爹你放心,码头那么多的船,多给些银子,肯定有人愿意载我们的。”
“这要多少银子啊。”徐母舍不得钱,怕自家这情况承受不起。这世道越来越乱,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的是。他们这又是搬家又是女儿待嫁的,家里的情况愈发捉襟见肘了。这还不知道到了滁州后他们又要花多少钱呢。
“我看,我们还是继续这样走吧。都走了一半了,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快到了。”
徐父想想也是。他们这一车东西,要包船的话实在有些受不住。而且,中途换船,也麻烦得很,他们的马车该怎么处置呢。扔了舍不得,卖了又可惜。这么好的马车,可比牛拉的板车舒服多了。
徐佩瑶还想再说,徐父已经转身走进客栈了。徐母跟了上去,明显略过不再继续想。
“佩瑶,走啊,进去了。”阿卓拉着佩瑶,脚步有些急不可耐。
******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走成水路。
当路过太平的时候,周围的气氛明显不同寻常。本该官兵把守的城门居然插着一面写着陈的旗帜,在风中凛冽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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