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族长大人形象改造大作战-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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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拿着护额看了看，眼神就微妙起来。他正想说什么，外面跑进来一个手下，说有个缠满绷带的怪人来找这个被抓住的小子。
　　是老师！大野木眼睛一亮。同时，对于木叶的人把老师称为“缠满绷带的怪人”这事，他心里也感到了一种不被尊重的不舒服。
　　“那是我的老师，才不是什么怪人！”少年很冲动地说。
　　几个治安队的人互相看一眼，都毫不客气地笑起来。
　　“那不是刚好。”为首的青年戏谑道，“你老师是老怪人，你是小怪人。”
　　大野木都快气疯了！他咬牙切齿，搜肠刮肚地思索该用什么话来回击对方，却也忽略了：青年态度虽然恶劣，但他对“疑似间/谍”的大野木实在缺乏该有的恶意。
　　很快，无进来了。正和青年斗嘴的大野木一下噤了声；在老师充满怒火的眼神中，土影最宠爱的孙子羞愧地缩着脖子，像只斗败的小公鸡。
　　无忍着气，跟治安队的青年解释了好一会儿，才顺利让大野木脱离五花大绑的境地。
　　“真抱歉，我一定会看好他的。”无说，“希望不会因此影响到岩忍村和木叶的关系。”
　　“这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事情了。”青年耸了耸肩，“我只能说，我会把这件事如实报告给上级。”
　　“你的上级……？”无藏在绷带下的嘴唇动了动，“不知道是木叶的哪位阁下？”
　　青年盯着他，平平地牵了牵嘴角，眼神颇有点复杂。
　　“当然是我们的族长——宇智波斑。”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里面，斑爷唯一一次被被镜头拍到（？）有带木叶护额，就是在大野木的回忆里面，小天使萌记得那段嘛？在五影集结那一集。当然那个时候已经是老爷爷大野木了2333333
好想吐槽岸本，像结盟这种重要的事情，当然应该是双方首脑亲自谈。结果岩忍村派自家官二代跑木叶去，见的还不是火影而是斑爷，完了斑爷很傲娇地说说“不约，滚！”，他们就真的滚了。
捂脸，这是过家家吗……
对了，明天请假一天，后天更新

　　☆、第十五章　　倒春寒

　　二月倒春寒，空气突然又冷起来。天阴沉沉的像要下雨，街上热闹少了许多，行人也是脚步匆匆；这一切都像是一副色调阴郁的油画。
　　木叶治安队总部。
　　庭院静悄悄的，连草木仿佛都噤若寒蝉，在风中瑟瑟发抖。本来就寒冷的空气到这里更像是被冻住一样，只有人呼出的白气证明这庭院还有一点热度。
　　两个人影站在台阶下，皆仰望着上面的人影。台阶上坐落一栋简朴庄严的木结构建筑，门前站着两个头戴木叶护额的忍者。
　　大野木正满面激动地说着什么。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柱间阁下他……”
　　真奈可以清楚地看到岩忍少年的表情，充满愕然、愤怒、困惑，冲动得像是随时可能从台阶下面冲上来。他旁边的绷带忍者按了按他的肩，看上去要冷静得多。
　　“真奈！”大野木愤慨得连鼻头都涨红了，“你之前也不是这样说的！”
　　真奈悄悄咬了一下嘴唇，暗中叹了口气。她身旁的斑嗤笑一声瞥了她一眼，“哦，是吗？”黑发的族长对她挑起一边眉毛，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真奈，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答应过他们什么吗？”
　　真奈险些真的叹出一声气，那声叹息都盘旋在她舌尖了，幸好最终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不，并没有。”木叶的女忍垂下眼眸，藏起眼中那抹复杂的神色，“我只是告诉他们，我需要先和顾问团商量之后才能决定如何回答。”
　　斑满意地笑了。
　　“听见了？”他重新俯视着台阶下方的两名岩忍，傲慢道，“现在给你们的才是正式答复。同盟？不可能。面对木叶的强大，你们俯首称臣就足够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大野木握紧双拳，感觉体内的查克拉跟随他的愤怒一起蠢蠢欲动，“明明柱间阁下……！”
　　“大野木！不要看他的眼睛！”
　　突然，无大叫起来！
　　但是，已经晚了。大野木向上仰望着那个宇智波，突然看见有两轮奇怪的图案自他眼中浮现而出——血红的颜色与转动着的不详勾玉，带着莫可名状的威压轰然向他压来！
　　一股厚重到恐怖的森冷杀气！
　　岩忍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一刻所有语言、所有愤怒，所有能用大脑思考的东西统统褪去，仅有生物本能里最深刻的恐惧山呼海啸地袭来。他模糊想起了被蛇盯上的青蛙、被豺狼盯上的幼兽，但这种感觉也只有残破的一点点。
　　扑通！
　　他听到肉/体狠狠撞击地面的声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他自己。
　　大野木趴在地上，浑身颤抖，汗水一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石头割破了他的手心，他却丝毫不觉得痛，满心里只剩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他的老师比他情况好一些，却也半跪在地上，只是勉力支撑着。大野木艰难地、颤抖地抬起头。汗水流进他的眼睛，他却忘记了眨眼，只是透过那股酸涩的模糊感呆呆望着最上方的那个人影。
　　“呵。看清我们的实力差距了吗？我甚至都不用动手。”斑高高在上，轻蔑地说。
　　宇智波的族长回转过身，留下一个阴沉的背影，还有他背上被长发遮住的、若隐若现的火焰团扇家纹。“还有，”他声音沉沉，“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忍者的名字。”
　　“滚吧。”
　　他快步离开了，甚至没去管身边的真奈。
　　“族长！”
　　真奈看着他的背影，再也掩饰不住地皱起眉。她看看台阶下面狼狈的大野木和无，想起前几天这个少年充满活力和希望的样子，不由心里一堵。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做了个手势，就见几名忍者鬼魅般从四周蹿出，朝她行了个礼。
　　“送岩忍村的两位出去。”
　　说完，她立刻匆匆追着斑的脚步去了。
　　看见她毫不犹豫地离开，大野木眼里最后一丝希望终于彻底黯淡下去。走过来的木叶忍者蹲下来想扶他，却被这个有骨气的少年甩开手。他狠狠抠着地面，又颤抖着扶上膝盖，最后完全靠着自己，一点点站了起来。
　　无比他更早恢复过来，却也什么都没说，而是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他起身。当大野木最终再次挺直脊背时，无鼓励般地握了握他的肩。
　　“走吧，大野木。”他的老师说。
　　大野木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师，还是你说得对，拥有宇智波的木叶根本不值得信任。不，忍者本来就只该为自己的忍村而战，什么同盟，就是随时可以被撕毁的玩笑话。
　　快出村的时候，大野木回过头，最后认真看了看木叶的大门，发誓要把这屈辱的一天牢牢记在心里。送他们出来的忍者站在门口盯着他们，目光有些警惕，像是怕他们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大野木这才发现，那个为首的忍者就是治安队的队长——有着刺猬样短发、英俊却眼神凶恶的青年。他也是宇智波家的人。今天早上也是他过来把他们叫到斑那里去的，路上还和大野木开玩笑。他说他叫宇智波凑……似乎并不是个坏人。他应该是不知道斑的想法的吧？
　　但，那又如何？
　　少年回过头，跟在老师身后踏上返乡的路途。
　　现在的大野木，未来的土影，已经决定不再相信忍村之间的同盟和友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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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族长！”真奈加快脚步，最后直接跑起来，“斑大哥你等等我！”
　　前方疾行的背影终于停了下来。真奈跑到他身边，微微喘口气。
　　斑不动，只侧头看她，护额闪过一道冷光，刚好挡住了那个小小的、属于木叶的标志，就像有什么东西把那个标志用力擦除掉了一样。“怎么了？”他面无表情地问。
　　“我……”真奈张张嘴，突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她刚才那么急切地在叫他，可当他真的停下来，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斑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唇角一掀，露出点嘲讽的笑意。
　　“无话可说吗，真奈？”他冷淡的声音下压抑着阴暗的怒气，“其实你也跟其他人一样，认为我不该反对和岩忍村结盟对吧？你也跟他们一样，只肯相信柱间那个天真的家伙，却不……”
　　“我没有！”真奈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因为常年锻炼的原因，斑的手一直是温热的，但他眼里讥诮的神情看上去异常冰冷。他没有拒绝她的手，却也没有握紧，只是就那么看着她，好像在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真奈只觉得心脏微微抽痛。
　　近半年来，斑和木叶高层的其他人之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分歧。固执板正、一切都听千手话的猿飞，野心勃勃的志村，保守而老谋深算的日向，还有从来都对斑、对宇智波抱着高度警惕地扉间，他们有的出于自身利益考量，有的出于对自身正义性的确信，却在大多数时候都统一地站在宇智波的对面。即便温厚如火影本人，虽然对宇智波表示了重用的意愿，却在很多大事上都选择了大多数人那一边。也许是他无可奈何，也许是他心里其实也更相信大多数人的判断。谁知道呢？
　　在高层的权/力分配上，宇智波是被孤立的少数，这个事实再清楚不过了。真奈有时怀疑是否这种局面是柱间或者扉间有意造成，为的是在村里竖起一个靶子，好让剩下的人同仇敌忾、团结一致。但也有时，连她自己都情不自禁地觉得，斑的观点未免有些太激烈了。
　　而且……真奈不愿意这么说，但是她的族长似乎真的越来越阴沉，也越来越捉摸不定了。过去那么多年，他从来没这么冷冰冰地和她说过话；那不是她熟悉的毒舌或者别的什么亲昵的讲话方式，而是一种陌生的、拒绝交流的疏离。真奈总觉得斑在想些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可她问起时他又不说，到了最近，她甚至都失去追问的勇气了。
　　这次岩忍村来的时间实在太不巧。本来根据日程表，这时候柱间应该已经回来了，但是前段时间他传信回来说涡之国有突发事件，他必须留在那里处理，就让扉间做主洽谈结盟事宜（其实柱间很多时候都下意识地更相信自己的弟弟）。问题是，扉间正好在北部边境调查一起小镇袭击案件。这样一来，村里的千手家族缺乏能够表决的高层代表，顾问团只剩其余四家。四家里面，宇智波反对结盟，猿飞赞成，日向和志村弃权，高层就一时僵持住，无法做出决断。
　　斑的心情十分糟糕，周身气息一天比一天冷下去。真奈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斑一直自视甚高，唯一承认的强者就是柱间。甚至即便他自己曾输给柱间一次，斑也从没觉得柱间比他强，只是承认对方是能够和自己相提并论的忍者。然而木叶的火影是柱间，掌握最终决定权的是柱间，其他人所信服、所听从的也是柱间。这让好斗到极点、也好强到极点的斑怎么忍受？
　　“我没有。”她又说，这回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斑大哥，你知道我的……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深棕色的大眼睛温柔清澈，隐隐还潜藏着点伤心和祈求。斑看着她，突然想起他好像很久没看见她开心地笑过了。
　　他眼神一软。
　　“……抱歉，真奈。”高傲的族长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旁叹息般说道，“是我不好。”
　　感受到他话里的温柔，真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在斑怀里蹭了蹭，环住他的腰，有些委屈地小声说：“你刚才好凶。”
　　她软软的撒娇让斑脸上的冷漠彻底融化了。“是我不该对你发火。”他把她抱得更紧，补偿般在她耳旁轻轻一吻，这才将她放开。真奈温顺地离开他的怀抱，却又赶紧牵着他的手，牢牢扣住，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怕他甩开。
　　斑呼吸一窒。他从没见过真奈这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可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手指落到她头上系的木叶护额上，在那个旋涡的标记上微微一停。在真奈因为他的抚摸而弯起眼睛微笑时，斑也露出一点笑影来。
　　“放心。”他说，眼神有些奇异。他的声音很轻，既像是对着真奈，又像是对着他自己。
　　但到底让她放心什么，斑依旧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笑点就没有留言吗QAQ
不管啦，平行线就是为了放飞自我，以及回馈小天使萌，写一个完整的故事来蟹蟹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23333
斑爷实在不是个习惯屈居人下的人，更别说还有扉间巨巨，摊手
原著里面对于柱间的刻画还是不太多，但感觉除了斑爷生死的问题，其余事情上初代目还是很听弟弟的话的。所以我想这个也是让斑爷很难忍受的吧，相当于他间接被扉间命令了——我觉得以斑爷的脑回路是很可能这么想的，捂脸。

　　☆、第十六章　　光

　　扉间把桌子拍得砰砰响，真奈就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盯着桌面上的文件、摆件跟着群魔乱舞，想它们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真奈！”扉间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整个人的怒火就噌地又往上猛蹿了一大截，“你有在听吗？！”
　　真奈看了他一眼，“有啊。”
　　其实不用听她也知道扉间会说什么。那些震耳欲聋的咆哮略去不提，一句话，扉间对于和岩忍村结盟失败的事情异常恼怒。
　　“其实不结盟也没什么不好。”真奈换了个姿势，手指继续在膝盖上搭成塔状，表情十分平淡，“岩忍村所在的土之国经济落后、资源贫瘠，为了生存和发展，他们必然会向外扩张、侵/略。跟土之国的战争是迟早的事，结盟没有太大意义。”
　　扉间怒目而视，看上去很想呵呵她一脸。
　　“没有太大意义？”他提高声音，不可思议地反问，气极反笑，“真奈，你是认真的？”
　　“当然。”真奈眉眼不动，柔和的五官此刻显得有些冷硬，“柱间想要结盟的原因，不就在于期望和平吗？既然无论是否结盟都达不到这个目的，干脆就不结盟吧。”
　　“真奈！你……”
　　扉间被她一噎，反而冷静下来。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严厉地看着真奈。“你说这种话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扉间冷哼道，“一个同盟国家和一个心怀敌意的国家，你选哪个？”
　　“有区别？”
　　“当然有！”扉间凤眼如刀，“我从未怀抱过大哥那样‘永远和平’的天真愿望——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五大国刚刚签订和平条约，这时候和土之国结盟起码能保证未来十年内都没有战争！这段时间对于木叶的发展有多重要，宇智波真奈你不可能不明白！”
　　他十分生气，“很好！本来我们可以有一个盟国，现在全搞砸了！两天秤大野木是土影两天秤石河的孙子，他老师无被视为下一任土影！也就是说，木叶起码会在未来四十年里，接连面对两任憎恨木叶的土影！”
　　真奈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疲惫之色。她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骨。“没关系，岩忍村跟我们不一样。”她说，“岩忍村是土之国直接设立、隶属于土之国大名的军事力量，必须听命于国家。只要土之国不想打仗，岩忍村怎么想根本不重要。”
　　这倒是事实，但没有这么简单。扉间当然不会被真奈这话糊弄过去。
　　“真是狂妄自大的想法！”他冷冷斥责道，“国家跟忍村之间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据我所知，土影对于土之国的大名有着重要的影响，早在岩忍村成立之前……”
　　扉间忽然停下话头，狐疑地眯起了眼睛。“不对，真奈你别想骗我，你根本不是这么想的！”他仿佛抓到了某个真相的点，眸光瞬间锐利起来，“这份情报——土影和土之国大名的关系，根本就是你给我的！”
　　“所以，你是在掩饰？！”银发的千手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火更增三分，“果然，我就知道！斑他……”
　　“够了。”
　　真奈站起身，声音清澈寒冷如冬雪。“没有这回事，我就是这么想的。”她干脆地转过身，“事情已经发生了，扉间你与其生气，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真奈！”
　　“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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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是黄昏，心情苦闷的时候看，就只看得见回翔的暮鸦、如血的残阳，就连盯着电线杆的影子，都会无端觉出几分凄清来。真奈摇摇头，用这个动作让自己摆脱这种无谓的苦闷之情。
　　其实情况也不算坏啊！本来么，和岩忍村结盟不见得能得到多大利益，反而在这样的时代，强大的武力更容易让人安分守己。斑大哥说的也没有错。而且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木叶自身：经济发展得不错，五大家族虽有摩擦，总体来说还是比较稳定；治安队那边，宇智波家和其他人相处得也还可以……
　　真奈一直都挺擅长自娱自乐，还很有点傻乎乎的乐观。她这么想着想着，居然就真的自己高兴起来；等她回到家，发现书房亮着灯光时，她就更高兴了。换成以前，她一定一叠声喊着“斑大哥斑大哥”就冲过去，丝毫不会担心他会不高兴。但现在她有点不敢，就小心翼翼地探了个头。
　　晕黄的烛火中，斑正低头看着手中展开的卷轴，卷轴边缘贴着“禁”的字样，代表那是只有宇智波族长才能翻阅的绝密资料。他右脸对着门这边，垂落的长发完全挡住了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鬼气森森。但是当他抬头看着她，挑眉问“真奈，你站在那儿发呆干嘛”的时候，真奈就觉得满厅满室都明亮了。
　　即便……他的神情里依旧有着挥之不去的阴霾，可毕竟，他看她时嘴角是有笑的。
　　“斑大哥！”她语气止不住地雀跃起来，“你今天回来好早！”
　　斑垂目又看了几眼卷轴，“啊，有些东西要查一下。”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随后把那卷长长的、记载着未知隐秘的卷轴收起来。这些资料都用宇智波的秘法专门封印着，外人轻易无法打开，所以斑收藏得也不太经心，随手往身后书架一塞就完事。
　　他没开口，真奈就不太敢进去，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斑回身看到她亮晶晶的目光，愣了愣，神情温软几分。“你怎么看起来跟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他对她招招手，“真奈，过来。”
　　他的尾音尚还在空气中漂浮着，真奈就跟颗小炮弹一样一下撞进了他的怀里。斑下意识把她搂紧，感觉这姑娘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嗯？怎么很委屈的样子？”他眼神一暗，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谁欺负你了？”
　　你欺负我！真奈在心里说，恶狠狠威胁——甩了你啊宇智波斑！但这样的“威胁”也浮在喜悦的泡泡上，让她抬头时脸上全是柔软的笑容。“没有，”她踮脚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就是开心呀。”
　　虽然斑的表情隐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中，真奈却觉得他说话的语气称得上这段时间以来最温柔的一次。她是典型“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明明不过是恋人说话的语气温和了一些，她却像已经看到了一个完美的、笼罩在金光之中的光明未来；一切都会好转，家族也好，斑也好，木叶也好，谁都能得到自己的幸福。真奈忍不住乐滋滋地想：大概她家族长大人心情总算调节好了吧？
　　“吃晚饭吧？”她问，不等他回答就离开他的怀抱，蹦着跑去厨房的方向，“我去做饭！虽然挑食是不好的，但没有沙丁鱼，放心吧斑大哥~”
　　屋外夕晖未尽，天边云彩还鎏着一层金边。真奈放眼望去，只看到群山环抱中的木叶安详静美，空气里每一个分子都写着愉快。她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但高兴起来还是会在家里走廊上“咚咚咚”地跑，活像个小姑娘。她哼着无名的乐曲，连处理食材的工作都做得像指挥一曲激昂的交响乐。
　　她实在太开心，以至于都忽略了脑海中淡淡浮出的疑问：刚才她在书房里看到了宇智波族长代代相传的团扇和巨型镰刀。时隔四年，斑在这时候把它们拿出来做什么呢？
　　只需要一瞬，这个疑问就湮灭在她无边无际的快乐里，像无根的浮萍那样被吹走，再也找寻不见。
　　真奈的好心情从黄昏一直持续到入睡前。那时她正缩在被窝里，就着手边台灯柔和的暖光看书；她白天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睡前看看闲书是她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不过看着看着，她的思绪又不自觉地飘到斑那里去。真奈想起今天回来的时候，斑书房里亮着的是蜡烛——放在他们从宇智波老宅带过来的灯罩里。灯罩上还有真奈以前不小心戳出来的窟窿，后来又补上的。
　　是书房的灯坏了吗？真奈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应该早点想到。但她也知道这是自己的老毛病：面对斑的时候，她总是无法像在其他人面前一样有条理。
　　所以，当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真奈就问：“斑大哥，书房的灯坏了么？明天修一下吧？”
　　他推开门的时候，属于外界的寒冷空气涌进来，径直扑到她的皮肤上。其实并不冷，尤其对常年修行